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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俯下身,颇为仁慈地吻了吻他丑陋的额头。

“李善文?”

穿西装开门的老男人明显愣了一会,下意识应答:“我是,请问……”

话说到一半,我扬手就给了他两耳光,挥拳揍向他腹部。啧,打下去只觉得手陷进了一团棉花,浓厚的脂肪味都要透过那层精贵布料飘出来了。

我捂住鼻子退后,给阿四使了个眼色,他小子果然很够意思地抵在我面前,接替了我要干的手活。

这小子比我狠得多,听说以前坐过牢,论下手毒辣的程度我远不及他,也或许是我俩都无父无母,这么点同病的相怜让他对我格外照顾。

说实话,我三年前第一次见到阿四,这人看着沉默寡言,一副很老实又好欺负的模样,但给我的第一感觉却很危险。

我刻意想忽视掉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勾起笑给他打了招呼,他那双木讷的眼睛原本并没有看我,可是慢慢地就对上了我的视线。

那眼神看得我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下一秒他突然朝我也笑了笑,像个和善的前辈拍了拍我肩膀。

后来熟了些,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叫自己阿四。

他分支烟给我,说自己在家排行老四,底下还有两个妹妹。

我很不识趣地问他:你还有妹妹?你妹妹漂亮吗?

他喷了口烟洒我脸上,老烟味道很重很浓,我只记得我当时脸色很不好看,打算走的时候他又把我叫住,隔着一道天台的铁门,他的声音低低传来。

他告诉我,他两个妹妹早就死了。

“搞错了你们肯定是搞错了……”那老男人被阿四拿长棍打得痛哭流涕,涂过发蜡的大背头一缕缕垂落,刚见时的体面已经荡然无存。

我打开手机,点进相册里的图片,对着那张借款立据一个字一个字念完,我朝面色青灰的老男人道:“李善文,我说的每个字都没冤枉你吧。钱是你借的,贷是我们放的,你不按时还钱这可不厚道啊。”我想了想,“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那也不是三百万啊……我求你们,我两年前借的明明只有一百万……”

“利滚利,驴滚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难怪创业失败欠一屁股债,蠢货。”我实在失了耐心,转头看他家这一屋子的装饰品暗自估价。

老男人傻眼了,知道自己在我这得不到好话,可怜巴巴地看向旁边沉默的阿四。

阿四点了根烟,“你儿子叫李希希,读本地的启明幼儿园。”

这话出口,老男人刚才的装死赖脸劲儿突然全消失了,抖着流血的嘴唇厉声尖叫:“不要动他!我跟他妈妈早就离婚了,离婚了你们知道吗!”他眼睛直直看向阿四,像濒死的狼竖起满身毛刺,“欠债是我一个人的事。”

“这套房不是我的,我手上的钱只够两万,”仿佛从他喉咙间隙钻出的声音,砂砾般粗哑:“我求你们,再宽限宽限我吧,我先还五十万,这个月底拿给你们。”

老男人撑着一口气,从桌角爬到我面前磕头,不等我表示,接着又手脚并用爬到阿四鞋下,头都磕破了血。

“好可怜啊,那我就……”我把音拖长,故意吊着老男人胃口,他此刻一定是非常希望我能同情怜悯他吧,可惜啊——我鼓鼓掌,甜甜笑道:“我就请你儿子现在来我们公司做客吧。”

“刚好老大缺条小狗,狗很好养活吧,栓根链子随便给口饭给口水就能活,记吃不记打,见人来了也只会摇尾乞怜。”

老男人爆发出一声几近撕裂的哭腔,迟迟不下的眼泪终于跟水龙头一样关也关不住。

我扇了扇他脸,“别跟老子讨价还价。”

“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你们,我求求你们,月底我就拿五十万,不不不!一百万,一百万,我先还一百万给你们!我磕头,我磕头……”

阿四掐灭最后一根烟,伸手虚晃拦我,我顺着看向阿四,发现他目光在老男人被扯脱衬衫的光裸胸口徘徊,长链的十字架银光闪在老男人乳尖。

我明白了,他这是老毛病犯了,又他妈看上男人屁股。

我狠咬嘴里一侧软肉,不懂他这什么破癖好,要是这老男人长得美若天仙我还能理解,可他一副鼻青脸肿受虐的窝囊样,真让人倒尽胃口。

“周水。”阿四大方塞了两张钞票给我,“你吃个饭再回来。”

我接过钱,低头俯视地上跪趴的老男人,然后平视阿四的脸,“太少了。”

他的表情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手上又递了俩红票子给我。

我懒洋洋退后几步,敲了敲门:“走了。”

老男人,祝你将来七老八十了别兜不住屎被护工打。

你敬爱的上帝保佑你,阿门。

我想起可怜虫住我家两月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今早看他身上还穿着我第一次给他的黑t。

我走了,他就傻傻站在门口看我,连挥手都不会。我忍不住回头再看他几眼,卷长的睫毛翘在双眼皮前,弧形很勾人,下巴白而尖,跟家养的猫一样。

最后他反应过来才知道朝我挥挥手,无声地告诉我,他会在家等我回来。

最近冷得厉害,我摸着里衬厚度挑了两件毛外套,本来都要付钱了,结果又鬼使神差地摸上两件同色睡衣,情侣款。

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帅哥你这身板穿啥都俊,有女朋友了吧。嘿嘿嘿这里一共四件,原价算的话那就贵了,我看你长得帅便宜卖你,一起凑个整数600拿走吧。”

我懒得掀眼皮,把衣服全都装进红色塑料袋。

走之前我凑近老板耳朵:“掺水的破布料卖老子天价,你他妈想死了。”

“200块,拿好你的棺材钱。”

在外晃荡一圈,我估摸着差不多了,掐准时间停在欠债人的家门口,叮咚几声门铃,阿四迟迟给我开了门。

我恶劣地上下扫视他,“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他抚平衣服的褶皱,脸上难得显出餍足之色,这倒令我颇有诧异,那老男人床上功夫这么好?

“回头你自己跟老大解释。”我不是傻的,四百块只能买通我出去转一圈,当然顶不了我给人背锅。

玩玩也就算了,可别把我搭进去。

“我知道。”阿四揽着我肩膀走进去,“你先帮哥看他晕过去没。”

客厅连通卧室都溢满了腥臊味,老男人的衣服凌乱丢在地板,我走进卧室率先看到的是一地的血迹,接着才是床上男人的裸体,背影来看很薄很瘦,腹部却诡异地高耸。

我倏然回头,看着紧跟过来的阿四。

玩得真大。我嘀咕。

我走近看那个老男人,还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卡住——那是人吗?一张看不清人形的脸插满玻璃片碎渣,在阳光映照下,那些像五光十色的旗帜立在墙头。我低头看他裸露的胸口,本该长了乳头的地方血肉模糊,是被硬生生砍掉的……还是咬掉的?

我摸上他高耸的腹部,他随着我按压下去的力度微弱颤抖,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我知道他还活着。

我拔出塞他肛门里的那条十字架项链,丢他怀里。

下一秒,我冷笑着转头给了阿四一巴掌。

“晕过去?你怎么不让我看他是不是死了。”

阿四撇过脸不说话,我越看越来火,“你他妈下手这么狠,万一他死了谁给老大交差。”我拍拍他的脸,冷笑道:“你想找死,我可拼了命想活。”

阿四握住我的手,力道大的我眉头一皱,我用力甩开他。

“是他不听话。答应让我操,临到关头又想跑。”他无起伏的声音在卧室响起:“他太爱乱动了,不打他根本压不住,我只是想给他点教训。”

我把老男人抱进浴室冲洗,替他把肚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水液疏通导出,阿四一直跟在我身后不动,我喊他扶住老男人肩膀,鬼知道他手才搭上去,老男人瞬间就跟通电的鱼不停抽搐挣扎,场面混乱得我头大。

等到把人救活出来,小区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绒绒的雪下在我跟阿四的头顶、肩头,走着走着脚步突然停了,我转身看后面的阿四,他跑去小卖部买了大包散装棒棒糖,很快剥了糖纸给我。

嘎嘣一声,我嚼碎嘴里的糖,浓郁的橘子香味扩散味蕾。

他看我提的一大袋形状,问我:“你买衣服了,怕冷?”

“不对,”他足够了解我,也足够敏锐,“你家多了个人。”

阿四还想说些什么,我不耐地打断他,“关你什么事。”

他一时哑口无言,顿了很久才找出个蹩脚的理由:“我是你哥。”

我简直要听得发笑。

气血上涌,我又打了他一耳光,“你刚刚在老男人家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他那弱鸡样怎么敢反抗,分明是你想折磨人。我警告你,你别给自己找理由,也别想拖我下水。”

我懒得多看他一眼,抬步就走。

夜色茫茫,风雪逐渐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很久以前……大概过去了七八年,那时我妈掏光积蓄送我念市里寄宿制的中学。

她坚信越好的教育环境越能培养品行端正的学生,也不指望我有什么出息,只盼着我千万别像我那个作奸犯科的死鬼爹。

因此她绝对想不到,初中整整三年,我都被那群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作践的像狗一样。

他们心情好的时候会叫我小乡巴佬、小土包子,偶尔心情差了就翻来覆去骂我贱狗。

当然,他们大多数时间都不会花在这些小狗小猫的昵称上,基本都是毫不废话的肢体暴力我,有时候我被打得腰都直不起,倒在地上看重工业污染的灰色天空,眼前全是飞舞的细小乌蝇。

——你们小时候有没有试过闭着眼睛转圈,不停地转啊转,最后倒在床上看天花板旋转,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要杀了他们。”

只有这个瞬间我不再想着我妈,也不再想做一个品行端正的人,我甚至认真想了想,我可能生来就做不成好人吧。

再忍忍就好了,我告诉自己,考上高中后我要离这里的一切远远的。

“……我说话你听见了没,小聋子。”

我迟钝地摇头,身体也麻木地动不了。

“操。”他神色极其不耐,眼里却透着跃跃欲试的火亮,手搭在我肩膀摩挲,说出的话比以往任何一句都要令我鸡皮疙瘩。

“我听老林说你早给他试过了,玩玩嘛,那你也给我口一次呗。”

“你现在想换种方式玩我了?”我顾不得嘴角疼,直勾勾看向这个符合世俗定义的光鲜亮丽好学生、我眼里的人渣。

我脑子一阵眩晕,愤怒淹没过后是抽离情绪的冷漠,我狠狠拍开他的手。

看到他脸色铁青,我笑出声道:“啊,原来林宇英还漏了句话没告诉你……”

此刻,晚霞为这片空旷的教学楼镀上一层金光,迷幻的瑰丽色彩透过玻璃窗照在白墙。

我很少笑,但我猜自己笑起来的模样或许还不错,不然他也不会毫无防备任我凑近了贴耳。

“他啊,说你长得一副欠操婊子相。”我撤后一步,无辜地歪头,学他语气:“玩玩嘛,他缺个洞,你把自己屁眼送过去不就更好玩了。”

比怒骂来得更快的是拳头,比腹痛来得更快的是鼻血。

我咬牙咽血,只觉得这种熟悉的暴力在此时更叫我心安。

我宁愿他带给我的是痛感,是数月好不了的伤痕,也不要那些作呕的觊觎。

后来有人跟我打趣:欲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杀人无形。

当时我很不以为意,不碰不就行了。

那人悠悠笑道:小水,就像你明知道触碰火会烧,会痛,可你还是需要那把火。

眼下我的这把欲火烧的正旺,可怜虫脱水似的瘫在我胸膛,下体交合的肉壶缠着我不断绞吸,像有一万只虫子攀爬神经末梢,痒,热,麻。

我深吸口气,握住他发腻的臀肉往上凶狠操干,摇晃间他的汗珠尽数跌落我的腹部,汇成小滩沟壑。

“呜,啊慢点……”

我漫不经心地顺着腰线摸他的脸,拂开他汗津津的发,露出一副充斥湿漉媚态的眉眼,旁人一看就知道这婊子已经被精液喂熟了。

我观察他模样,也就挨操的表情够生动。

平日扭扭捏捏的,不扒拉他一下,他就一直藏在自己龟缩的壳里不出来,说话结巴,做事慢吞,整个人实在是乏善可陈。

我到底为什么要把他留下?

我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

……也就做饭好吃了点,哦对,还会给我洗碗洗衣服,再仔细想想,他上次还给我织了顶防风帽,但我嫌丑没戴过。可怜虫吃得少,说实话养他真不费几个钱,给操又给暖被窝,所以,我留他并不是完全没用。

收了心思,我开始全神贯注操他,有时下体被夹疼了就打他屁股,骂他欠操,看他露出羞愤又想要的胆小表情。

怎么会有这种蠢货,就好像无论我伤害他多少次,他永远只会记住我对他好的那一秒。

让我忍不住发笑。

也让我忍不住施虐。

精液射进他身体的最深处,我掐住他汗湿的纤细脖颈,像终于抓住窥伺已久的猎物,空气从他喉间一点点抽走,窒息的濒死感使他用力攥紧我的手。

我吻住可怜虫张开的嘴,堵死他试图呼吸的腔道,撕咬那条裹满唾液的软舌。

死亡来临的前一秒,我突然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剧烈的心跳使我跳下床翻箱倒柜找糖。

——糖呢,糖去哪了,我的止痛糖。

只要吃了它就不会眩晕的快死掉的糖。

“咳咳……你在找药吗?咳,昨天我搞卫生收进了防水袋,我给你找。”可怜虫狼狈地喘咳,即使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不在意我刚刚差点让他没了命。

我接过那盒花花绿绿的药,蓦地扯开嘴角笑了。

原来我也是个蠢货啊。

“你快吃吧。”可怜虫焦急地看我。

“你觉得我有病?”我扬手摔了药,药盒碎的四分五裂,药片被我拿脚碾的化成粉末。

“不、不是,咳咳你,你听我说……”

我想看清可怜虫的脸,但脑里渐渐蒙了层看不清的雾,直到有个柔软的身躯颤颤巍巍抱住我,微弱的气音在我肩膀起伏。

同床共枕这么久,我猜他是想跟我说些什么。

那些一定是我不想听的东西。

我毫不留情推开他,套上衣服摔门而出。

深夜漫无边际的雪,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远,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倒进雪地的那一刻,才感到有股畅意的凉快。紧接着是沸腾的热,仿佛熊熊烈火正在灼烧我抽干水分的身体。

从密不透风的黑雾里醒来时,我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即使坐着也显得高大的身影。

“阿四。”我很快认出了他。

阿四放下削了一半的橙皮,探过身体试我的额温,我避开他的手:“没烧。”

他不悦地蹙起眉,也不说话,只是固执地盯着我,像是看穿了我的睁眼说瞎话。

“你怎么捡到我的?”我抻开严实的棉被,试图下地活动。

阿四依旧沉默不语,我笑笑,懒得计较:“得了,不想说就别说。”

他递给我削好的橙子,马上又递一颗剥壳的水果硬糖,最后是碗泡了感冒冲剂的药。

“你逗小孩儿玩呢。”我唯独不接那碗药。

“你发烧了,要吃药。”阿四这狗崽子在这件事上异常坚定。

“我说了我没病,”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要我吃药。我按住发晕的太阳穴,不解问:“你也觉得我有病?”

我笑出泪水,“哈哈哈搞什么啊。”

然后我慢慢停止笑声,顿了顿,控制不住将他给我的东西全甩他脸上。

我起身一把推开阿四,没几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别犟了,先把身体养好。”阿四顺势将我按回床板,拿起床头放置的药灌我嘴里,“公司来新人了,老大让我们明天去碰个面。”

“关我屁事!”我此刻头痛欲裂,咽下这些苦水已是极限,多的一句也不想再听。除非这新人给老子见面礼是一百万现金,那甭说见个面,就算朝他点头哈腰我都甘愿。

阿四给自己点了根烟坐床边抽着,他慢慢说道:“三天前老大在北海遇险,多亏了那人以命护着才逃过一劫……小水,你最该知道老大是重情重义之人,否则就连你我都难有今日。”

我受不了他跟我打文绉绉的感情牌,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都是实话。

我扶着额角,边用食指轻轻叩着眉骨,边观察阿四面无表情的脸。

“好听话啊阿四,真是老大的乖狗狗,笨狗狗——”我真跟叫唤爱宠似的一声比一声亲昵,嘴角弯着也挂上甜笑。但很快就失了耐心,语气急转直下冷冷道:“你他妈做老大的暖床狗这么多年,还真把自己的狗脑子也睡没了?”

“我跟老大各取所需,他需要一把趁手的刀而我正好给得起,就这么简单。”药效的副作用让我有些昏昏欲睡,我艰涩地眨着眼道:“我不是你,非要飞蛾扑火给别人当狗。”

此话一出,我听见阿四的呼吸声蓦然变得很重,连同满室烟味也愈发浓烈。这下他大概是真来气了,看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摁灭烟头后他沉声道:“骂完你就心底舒坦了。”

我的恶趣味在于看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大发雷霆,绝不是一拳砸进棉花堆里得不到想要的反馈,这样真没意思。

我翻了个白眼,穿鞋蹬脚:“滚,老子都怕给你骂爽了。”

我知道我精准无误踩中了阿四的雷点,以往他只要这样沉下脸不说话别人都怕得很,可我不怕,谁让我不爽了即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抵事。老大这人倒是文雅得很,第一次见我就夸我有爱憎分明的个性。

以至于后来我狠揍一个嘴欠的傻逼同事也毫不手软,谁让那傻逼对着红灯区站街的野鸭调侃长得像我。

当然,话不是对着我说的,他还没那胆量。

可这口风一传十十传百不就漏我耳朵里来了?听完我也只是不痛不痒笑了一笑,随即就找到了躲在厕所的那傻逼,迎面一脚给他踹倒在地,踩着他的鸡巴扇他耳光。

这小人当即对我痛哭流涕下跪道歉,转头就将我告到了老大那儿。

老大坐在靠椅上等我的解释,我斜了眼那告状的傻逼,下一秒是当着面又把那傻逼狠狠揍了一顿,结束时我揉着指骨冷然道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

老大叫人把他带了下去,像条蛇一样打量了我很久,最后才起身拍了拍我的肩叫我好好干。

平心而论,我是最受不了老大这类人,明明骨子里是小混混却偏偏要西装革履演个贵公子,心底想的跟嘴巴念的完全两码事,做事毒辣狠绝,道上结的仇也多,阿四这种大蠢货可别哪天爱着爱着连小命都没了。

“你病还没好跑去哪?”

“少他妈多管闲事。”我大喇喇推开门正要迈出,突然想到什么,转身朝他笑了一下:“喂,看门狗,你回头记得跟老大吱一声,他交给我的那件事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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