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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情人、爱人。」
暮色沉重得都快让徐书泽喘不过气来,胃里翻腾着灼烧感,一阵阵痛楚让他背后渗出冷汗来,拖着快疲乏的脚步到家,徐书泽就一头栽进了沙发里,天旋地转让他又忍不住想呕吐,刚起身就看到高大的身影在客厅里矗立,徐书泽不禁打了个冷颤,准备站起来去打开客厅的灯,垂下的手腕被大力握住,力道狠得让徐书泽的指尖都发麻,只听那人不带任何情绪冷言道:
“你说我们炮友是吧?解决生理需求是吧?过来,现在,做爱。”
“有病,别发神经!”
徐书泽甩开那人的手,差点就要甩到脱臼,绕开那堵人墙往浴室走,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头一次看到徐知行这么冷酷心底还是有些怯,松了口气拧开门把手的瞬间脚步声就猛然逼近,贴着后背的胸膛隔着几层衣物还是能清晰感受到蓬勃的心跳律动,覆上的掌心吓得徐书泽缩回了手,耳边的声音如此熟悉却又陌生。
“没听懂?那我换个说法,我现在,要操你。”
即便在此时徐书泽也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徐知行,一鼓作气转身扬起下巴毫无畏惧道:
“妈的,操就操,谁怕谁啊!”
稀薄的空气在交缠的唇舌间被疯狂掠夺,两人急不可耐脱下彼此的衣物,似乎是在竞争谁能把对方先扒得一干二净,徐书泽直接跳起来挂在徐知行身上,掐着他的脖颈让对方仰视自己,势均力敌的两人都攻占着他们最想要的目标城池。
徐书泽狠狠咬着对方的下唇,虎牙刺开的唇肉顿时弥漫了一嘴的血腥味,跌落在床铺的瞬间徐书泽翻身压住对方,握着那根粗硬的性器快速撸动,电流般的快感从性器开始扩散到全身各处,徐知行单手掐着他的下颚,猛地按下深吻起来,舌根发麻却无法停止这个吻。
徐书泽伸出舌尖与对方博弈着,随着手上的节奏顶弄着对方的舌头,拇指堵住尿道口不停揉搓起来,手心里的肉棒挺动着越来越大,就快在手里爆开那般,徐书泽胜券在握地缠吻着对方,下身的性器被忽略便腾出手抚慰起来,还没等徐知行射精后穴却被两指破开。
徐书泽顿时跌落深底那般,直接四肢无力倒在徐知行怀里,瞬息主动权就转移到徐知行手里,快速抽插的手指还不停点按着前列腺,徐书泽趴着搁浅的鱼那样喘着气,后穴内却被追加到三根手指,肠壁的每个敏感点都被抠挖着,徐书泽爽得嘴都合不拢,嘴角银丝般的涎液被徐知行舔得干干净净。
“快点……哈啊啊……不、不是说要…嗯啊要操我吗?……快操进来!”
徐知行的眼神一暗,掐着那乱扭的细腰就直接罩在了身下,双腿被掰开成一字,徐知行直接捧起他的屁股,腾空大半个身子的徐书泽艰难地挺着腰,还不知好歹催促着徐知行。
只听那人对准小穴吐了口唾沫,穴口瞬间就缩小了,褶皱都收紧在一起,二话不说徐知行就握着龟头抵在菊穴处,根本不停徐书泽的求饶用阴茎拍打着柔软的小穴。
果然很快小穴就主动张开嘴要往里吞入那火热的性器,龟头轻轻一送就被含入了肠道,徐书泽喊得天花板都快穿了,一狠心就伸手捂住了那张总是伤人的嘴,徐知行俯下身咬着挺立的乳尖,叼起感受着这句身子的战栗。
“哥哥的小穴好紧,放松点让弟弟全部插进去,好不好?”
惊恐万状的徐书泽呼吸急促起来,紧闭上双眼泪珠就从眼角滑落,他十年前就和徐知行约定好绝对不再提起他们是兄弟这件事,无论是外人面前还是他们之间,然而这个伪善恶劣的人从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哥哥这个称呼简直就是在羞辱他将他反复鞭尸,徐知行竟然敢在做爱的时候喊他哥,徐知行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唔!……唔呃嗯……呜呜呜……”
“嘶——哈啊……哥你哭什么?”
徐知行深深顶入了嫩穴深处,腹肌被身下的人射得一塌糊涂,高潮时分的小穴更是玄妙销魂,徐知行紧紧拥抱着他占为己有的徐书泽,每一下抽插都要往最深处去,咸涩的泪水让他的动作更加凶猛,他要把徐书泽操到神智不清,操到濒死挣扎,操到再也不敢说那些狗屁不通他们只是床伴炮友的话。
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亲密,他们之间是血缘与性爱交织的无人可替代的关系,他们是坠入地狱也要共同沉沦的关系。
徐知行之于徐书泽,是坏人、小人、敌人;而徐书泽对于徐知行来说,是亲人、情人、爱人。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输赢,他们是命运共同体,只有互利共赢或是两败俱伤。
“徐知行……你真的是个王八蛋……!”
“哥,我喜欢你,我爱你,这辈子你都别想和我分开。”
海平面下的冰山永远让人望而生畏,而徐知行的感情就如同那只露出冰山一角的冰川山脉,深海中暗藏着最深的执念。
绝望的瞳仁中反射着沉寂无声的偏执欲望,徐书泽抚摸着那张面庞,隐忍着内心的哀默吻了上去。
他们的孽缘,确实一辈子都无法解开。
粗暴的性爱结束就是无边的悔意袭来,徐知行恨不得穿越时光回去一刀捅死当时的自己算了,抱着徐书泽不敢多说一个字,筋疲力尽的徐书泽也不想再惹恼身后的人,有气无力解释了来龙去脉。
“对不起……”
“不用,反正不管怎样我都得去。”
怀里的徐书泽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了被窝里,徐知行钻进被子底下把人抱得更紧。
“难怪刘局跟我夸你,你和他说什么了?”
“就是后续项目开发相关,他觉得以我目前的能力也许拿不下。”
徐书泽觉得手腕处传来几阵抽痛,轻揉了两下毫无效果便垂了下去,被窝里的氧气逐渐稀薄,徐书泽掀开被子探出头来,身旁的人也立马伸长脖子蹭在他身边。
“我和刘局说的原话是:,我不想对你这种雏鸟情结负责。何况难道你真要跟我这么不清不楚过一辈子?别搞笑了,你不结婚吗?你妈不还等着抱孙子吗?”
“我不结。”
“别逗了。”
门铃声急促地响了好一阵,徐书泽推开眼前的人,走到门口从外卖员手里接过,平静地走到餐桌旁放下,“先吃饭吧。”
拒绝沟通的徐书泽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正眼瞧过徐知行,徐知行也知道到母亲那些话的杀伤力太大,心想得给徐书泽一段时间平缓,毕竟气头上的人再怎么劝都还是钻牛角尖,徐知行不愿意再重蹈过去十年的覆辙。
徐书泽本就因为施工现场的事闹得焦头烂额,周一到公司挂着一张脸把沈助理都吓了一跳。
沈助理看出徐总不太对劲,从不爱管闲事也忍不住多了两句嘴,询问拆迁工作的进展,好心想开导却不没想到人家直接一句“这些事还要问我吗?需要我一一向你汇报吗?”,沈助理没想到会被教训,都不知该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好在一通电话来得及时,沈助理本打算悄无声息溜出去,却不小心听到了几句对话。
“妈,不是你想的那个……嗯,我晓得,不是……妈你再这样说我就挂了。”
沈助理蹑手蹑脚关上办公室的门,不由得好奇徐总为什么如此心事重重,午休时间也没见人从办公室出来,听部门里的小姑娘们八卦以前都是专车接送,甚至还有精致的午餐便当,可现在从百叶帘缝望去,领导却背靠在沙发皮椅上望着落地窗外,一根接着一根抽着香烟。
下午会议小组报告时也心不在焉,到了下班时间也还是在办公室里一声不吭,同事们悄悄打完卡就跑了,她是总助理只好继续等领导下班。可没想到她一个铁腚也遭不住加班的摧残,敲响了徐总办公室的门,询问是否还有什么工作要吩咐给她办。
眼圈青黑的人看了眼手表,看了眼乌漆夜色这才反应过来,办公室外空无一人,看着对方神情疲惫连忙让沈助理下班回家,徐书泽揉了揉眉心打开微信里开启了免打扰的聊天框。
z:领导让我先暂停西北的工作,等复查完身体恢复再过去。
z:中午有饭局赶不过去了,我在收藏里给你添加了新的几家外卖,味道都还不错,你看看想吃什么。
z:晚上吃红烧鲷鱼怎么样?再加个蒜苔炒肉?
z:今晚几点回来?
z:不接电话至少回复我一句消息行吗?
xu:有应酬。
徐书泽滑动屏幕清理完所有后台运行软件,拿起西装和公文包离开了公司,商业中心即便是在晚上十点还是灯火通明,徐书泽漫无目的在街头晃荡,一时之间分不清归路的方向,他随意靠在一辆单车边发呆,直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哥,麻烦让一下可以吗?我扫码骑车。”
听到哥这个称呼的徐书泽立马应激反应地站直了,连忙给路人让开位置,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徐书泽看也没看就挂断了,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到至学路的顺安小区。”
“好嘞,超过十点以后不打表了啊,一口价四十五块,怎么说,咱走吗?”
徐书泽疲惫地靠着车窗应了一声,他只想快点回去躺下。
“那个,帅哥你手机一直在响,要不要接一下?”
“不用,骚扰电话,师傅你开车吧。”
等徐书泽到了门口,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摩挲着手里的钥匙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屋里漆黑随手开了一盏灯,慢慢走回主卧却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顿住脚步回过身倚着门框,只见徐知行气喘吁吁拿着车钥匙进来。
“你回来了啊。”
徐知行的演技太差,神态掩饰不住的堂皇,徐书泽双手插兜一语不发,听着对方心虚地向他解释刚才去给领导送文件。
“你以为自己是零零七啊玩跟踪那套,你还不如接我回来,给我省下几十块打车钱。”
徐书泽下车的时候发现有辆车远远地跟在后头,心虚怕被发现打着双闪停到了马路对面,敞亮的路灯下一眼就能看出是谁,果然两人就是前后脚进的家门。
“我知道你不想理我……”
面前被拆穿的人十分委屈,快心软的徐书泽又想起上午那通电话,神情淡漠道:“婶婶去找我妈了。”
徐知行一听连忙扔下钥匙要冲到他面前解释,徐书泽伸出掌心撑在面前不让对方靠近,继续说道:“我妈早就知道了,我猜在十年前婶婶就告过状了。上几代人的恩怨我不想掺和,既然路已经走岔了,我也不在乎这一年半载,都是成年人别太走心,我们最终只能是陌路人,婶婶应该连以后你的婚礼请柬都不想发给我。”
“哥,你别再说结婚这件事了。”
徐知行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深深地望着他。
“以前我不让你喊我哥,因为我确实有点喜欢你,一想到你是我堂弟我就觉得自己恶心,可越讨厌自己我就越恨你,恨你为什么和我同个姓,又为什么喜欢我。”
徐书泽长叹了一口气,喉中哽咽不知该如何继续。
“这些问题,我花了十年都琢磨不明白,就算再浪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应该也是没办法找到答案,徐知行,你能给我解答吗?”
徐知行的拥抱并没有让他回暖,徐书泽知道对方只是在逃避他的提问。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嗯,也许吧。”
「专属礼物的价值。」
徐知行还是跟从前一样随叫随到,除了床伴还得当专属司机,徐书泽工地公司两头跑,徐知行一趟也不落来回接送。
拆迁工作面对的不仅仅是建设工作,管道拆除得和消防部门打交道,高压电线电塔拆迁得上访电网,还有太多大大小小的关系人物徐书泽都得去疏通,几乎一周里四天都是喝得烂醉如泥。
徐知行不能亲自出面解决,就只能熄了火在车里等着人,满身酒气的徐书泽上了车就耷拉着脸一声不吭。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
“明晚叶董要来宁市见投资商。”
徐知行知道他肯定把生日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还准备了礼物和小惊喜,听对方要去应酬作陪,那安排的惊喜肯定就没办法进行了,徐知行虽然觉得可惜,不过一想至少自己还能陪在他身边。
一回到家徐知行就催促着徐书泽进浴室洗澡,趁着这段空隙从阳台里拿出几十个包装不一的礼盒,细心摆放在地毯上,从冰箱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蛋糕点上蜡烛,轻轻关上了房里所有的灯。
徐书泽擦着头发一扭开门把手,正瞧见徐知行护着火苗单手托蛋糕,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向他走来,徐书泽眼角不自觉湿润,忍了忍抓着毛巾往脑袋上一抹,道了声谢就要吹灭蜡烛。
“诶诶,等一下。”
徐知行的双眸闪烁着光亮,又拿出一根蜡烛点燃插上,“你也送我一个愿望吧。”
徐书泽没多想点了个头,闭上眼装作许愿。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许愿?”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书泽猛地睁眼,微乎其微的烛光只能照耀出那人侧脸的轮廓,上下唇一开一合,赠送的愿望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徐书泽连忙吹灭了烛火,擦肩越过面前的人,映入眼帘的礼物山让他更为震惊。
“二十九个礼物,你可以慢慢拆。”
这套哄人的手段确实让徐书泽不由自主心跳加速,却还是口是心非说了一句“无聊”,徐书泽坐在地毯上随手拿了其中一个,让徐知行把剩下的先收起来。
趴在床上拆开发现竟然是一个螃蟹外观的水中套圈游戏机,徐书泽立马来了兴致,小时候他一个人在家里没事做,经常一玩就是一下午。
“现在网上还卖这些啊?”
徐知行走进卧室坐到他身边,把吹风机插上电给他吹头发,徐书泽玩了几把就腻了扔在一边,徐知行问他怎么不玩了,对方摇摇头说道:“想要的东西没有在想要的时候得到,就没意思了,人也一样。”
徐书泽的语气平静,却让徐知行有些手足无措,插头松落吹风机立即停止了工作,空调冷气从脖颈拂过,眼前的人缩起脖子一骨碌钻进被窝,把头闷进薄被很快蜷缩成一团。徐知行放好吹风机回到床边默默躺下,隔着一道清冷月色的残影,用目光轻轻拥住徐书泽。
生日快乐,徐书泽。
那年徐书泽十八岁生日他准备了一对月相万年历石英表,提前一年半让父亲从伦敦一家百年老店定制带回国,他原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却被眼尖的徐书泽一眼就看到,满脸兴奋地从书柜顶层拿下来。
“这不会是你打算送我的生日礼物吧?”
徐知行藏起双手进卫衣兜里,大拇指反复扣动着食指指腹,点点头不敢抬头看对方的反应,徐书泽大大方方地直接坐在他大腿上,在他面前翻开了墨绿表盒发出了惊呼,徐书泽瞪大双眼捂着嘴不敢置信:“这表是不是超级贵!”
徐知行摇头否认也是白费,任谁看这表盘的光泽和精细的设计都知道价格不菲,只好说是父亲在伦敦的老朋友送的,徐书泽却忽然收起了笑容,把表盒递还给他摇头道:“这我不能收。”
两人推拒了几个回合,徐知行也失去了耐性,直接按着人往床上压去,掐着瘦削的下巴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徐知行伸出手往宽松校服底下探去,指尖抵着一处突起打起圈来,身下的人立刻弓起了腰身发出几声不堪入耳的闷哼,舌尖在厚软的舌床下顶着,试图把对方的湿滑的小舌带出。
徐书泽皱眉睁开了双眼,盈着水光的双眸木楞地眨巴了两下,却不知此时模样让人更生蹂躏的欲望,徐知行掐着两粒乳尖拉扯,纯白校服被顶出掌指关节的形状,徐书泽连忙摸索着放在床上的手机,快速连续点按着音量键。
双手抚住后颈的瞬间,徐知行更痴迷地投入这场偷欢,掀开上衣推挤到锁骨处,双乳早已与身下的性器同样硬挺,乳晕扩散出稚嫩多娇的浅粉,徐知行垂眼凑上用鼻息挑逗着乳粒,平坦的胸脯轻微起伏,徐知行伸出舌尖轻轻一舔,没等反应就一口含入嘴里,身下的人立刻咬住了下唇,泛白的唇肉束缚着他最后一丝理智,而徐知行就是要释放并且破坏这约束彼此的理智。
徐知行双膝跪在徐书泽岔开的两腿之间,从宽松短裤里掏出昂扬的阴茎,向下俯视着羞地挡着半张脸不肯与他对视的徐书泽,看着欲擒故纵的人不自觉咬紧了牙,颧骨突显出深陷的脸颊,下一秒就掐住徐书泽的下颚,拇指伸入唇缝撬开牙关,将龟头抵着下唇顶弄起来。
“那就当是你买的,用这个支付吧。”
徐书泽的上眼睫浓密,扑闪着让诱人的神色若隐若现,纤柔细指裹住粗大的阴茎,微启双唇吃进了嘴里,脖颈上仰着承受阴茎的入侵,徐书泽想喘气下意识就用嘴呼吸了一口,刚扩张的喉室立刻被性器填满,徐书泽立刻被顶得双颊通红,想要吐出嘴里的阴茎,可已然沉醉其中的徐知行早就前后摆动着腰身,紧致的包裹感让他情不自禁往里插得更深。
“唔……唔!咳咳咳——”
徐书泽眼圈发红咳嗽起来,用手背挡着嘴角,眼前的人连忙伸出掌心接在他的下巴处,只听清晰的一声吞咽,徐书泽眼角带笑得意地望着他,伸出还会滴落浑液的舌头,舔了一口手背蹭上的精液。
两人热切的目光一相接,一切桎梏中的七情六欲都被亲吻与缠绵湮没。
徐书泽勾引他的手段并不高明,用偏执与妒忌堆积出来的禁忌之恋,却是徐知行渴望打破多米诺骨牌似的人生的唯一钥匙,不伦不类万劫不复,他都甘之如饴。
以七十分贝播放的音乐正巧是那首《thejokerandtheeen》,徐知行深吻着身下呻吟不断的人,在一阵阵的情潮中翻越欲望之海。
“ishowedyouyhand,andyotilllet”
徐知行望着那黑暗中背对着自己的肩背,默默闭上了双眼。
底牌早已明示,有人却提前弃牌。这场没有输赢的赌局中,到底是谁在妄自菲薄,又是谁在自怨自艾。
「自作聪明的我们。」
桌上的长寿面徐书泽就吃了两三口,剩下的二十八个礼物也原封不动,徐知行端着碗走向厨房,在水槽前犹豫了许久还是没倒,站着一声不吭夹起一大筷子往嘴里送。
徐书泽轻甩着西装往身上套,瞥见厨房里的徐知行的背影,清咳一声挠了挠后颈,对方连忙弯腰抹了把嘴,转身把那一大碗牛肉面挡住,看到他的装束眼睛都亮了。
前额的刘海向后梳理得利落,靠近耳垂的鬓角显得下颚线条更清晰硬朗,徐书泽从来都没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徐知行不自觉捏紧了围裙,咽了下口水连忙开口问道:“你现在出门吗?我送你去吧。”
徐书泽摇头看着徐知行的手心快蹭到碗边的汤汁,提醒了一句后对方立马抬手收拾起来,忽然看到砧板上是打开的真空包装的牛肉,徐书泽才想起来当时徐知行提到过要从兰州打包牛肉带回来,刚刚连面都没吃几口的人不由得心生歉意。
“我现在去机场接外国资方代表,回来直接就跟他们一起坐专车去酒店了。”
“那你等会到酒店给我发个定位吧,我晚上去接你。”
“行,你要是闲的话……”
徐书泽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接通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徐知行隐隐能辨别出是谁,盯着徐书泽今天这身行头太过亮眼,心里莫名不爽起来。
“嗯嗯好,了解,行,我现在过去大概四十分钟,好,没问题。”
徐书泽挑了下眉,看了眼手表就往门外走去,徐知行解下围裙往椅子上一扔,眼神瞬间变得落寞。
徐书泽出门不到二十分钟,雨幕就开始从灰蒙的天空逐渐下沉,乌云快速笼住日光,倾泻下层层叠叠的雨影,徐知行焦躁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对方的消息。
根本不知时间的流逝,直到电光划过夜幕,漆黑得照出人影的屏幕终于亮起,徐知行连忙拿起手机确认,在门后的置物架上抓起一把伞往外奔去,踏出两步又返回来多拿了一把,这才放心下楼去。
雨刮器忙碌地扫动着,放眼望去刺眼的车灯与交通信号灯模糊在一起,雨天城区主干道堵车严重,徐知行看着就快要到约定的时间,心急如焚地被夹在车流之间毫无办法,绿灯亮起的瞬间就按响了喇叭,不顾周边司机的责怪也要打着转向灯向前超车。
徐知行的直觉从没错过,一开到酒店正门远远就看到了徐书泽,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刹车停在路边,撑开伞就朝徐书泽跑去。
徐书泽看着滂沱大雨十分头疼,架着身旁喝醉的叶董向礼宾员招手,让对方安排一辆摆渡车送叶董,乌沉的夜色里忽然闯出一柄黄伞,徐书泽一抬头就看到肩头被打湿的徐知行,连忙就把身边的男人推到了礼宾员身上。
“车来了没?”
“来了来了。”
礼宾员收起对讲机双手接住站不稳的男人,头顶的帽子都歪了,托着人往车上挪,徐书泽伸出手在头顶挡雨往摆渡车另一侧去,徐知行忽然凑近他身边,雨滴坠落在伞面上啪嗒作响,徐书泽只好放慢了脚步。
他们给外宾安排的是五星级温泉度假酒店,宴会厅与酒店套房距离比较远,只能坐摆渡车过去,徐书泽等坐上车才反应过来,紧靠在身旁徐知行怎么也跟上来了。
“你其实在那等我就行。”
“我怕你回不来。”
徐书泽偏过脸瞄了眼徐知行,对方正警惕盯着前座的叶董,徐书泽知道对方又在胡思乱想,撇嘴有些不耐烦道:“你想多了。”
然而事实证明徐知行这一次没有想多,徐书泽刚刷完房卡,叶董就拽着他不肯松手,好在是礼宾员不想等太久叫住了徐知行,徐书泽随着男人趔趔趄趄进了房间,把人甩到床上长舒了一口气,谁知对方其实早就醒了酒直接缠上来。
“叶董…!”
呼出的酒气沾染着刻意调情的暧昧,年长的男人不断逼近,徐书泽连续退了几步到玄关处,试图挑选合适的时机逃跑。
“书泽,你其实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更好的选择。”
“叶董,您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说过,私下你可以喊我叶大哥。”,男人的手忽然抚上徐书泽的后腰,徐书泽连忙挺腰却落入了对方的怀抱,那人的鼻尖轻蹭上松散领结下露出的细嫩肌肤,低哑的嗓音在耳侧环绕,“或者,我更喜欢你叫我轻舟。”
叶轻舟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个很完美的上司,岁月的沉淀让他更有男人的味道,放在圈子里也是天菜的级别,可惜徐书泽接受不了办公室恋情,而且他对叶轻舟真的没有感觉。
“书泽,我可以给你更好的未来,如果——”
“去你妈的未来!”
一声急促的怒吼在走廊里传来,徐书泽一惊根本来不及推开眼前的人,之间一个硕大的拳头就穿入了他与叶董之间,直截了当往叶轻舟太阳穴处砸去,骨骼与指关节的撞击闷声让徐书泽惊得张大了嘴。
“徐知行!!!你怎么过来了!?”
眼前的人被猛地抓住衣领,门板发出“嘭”的一声,只见拳影在叶轻舟脸上闪过,徐书泽懵在了原地,回过神上前制止时叶轻舟早被揍得鼻青脸肿,徐书泽一脚踹上施暴那人的小腿,连忙搀着上司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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