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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小红还不知道在哪里,丁昭急了,先是求,再是哄,叉烧仍是油盐不进。他光火,语气也不好了,叉烧不甘示弱。它气丁昭回得晚,更气两位主人最近仿佛约好般不疼自己,于是恢复初见时的样子,用音量和丁昭抬杠。
程诺文从饭局上抽身,进小区走两步,就见到丁昭和叉烧在楼下互吵。
出发去英国前,乔蓓特地找他,嘴上说得好听,吃饭饯行,实际借机敲打,中心思想就一句:丹斐是我们今年的重点客户,未来要做很多生意。他们喜欢江天禹,你也得喜欢。我明白,要是给你把刀,你是恨不得捅他个三刀六洞,但出去工作,还在国外,再不痛快都给我憋着,至少演给客户看——你,nate程,我们,2,绝对是行当里最专业的。
这番话成功烦到他,不禁喝多两杯。最近他没和丁昭对过时间,不知道对方安排,叉烧在家又不太平,便冷着脸对乔蓓说知道了,没其他事我回家遛狗了。
乔蓓说去吧,又问,只有狗吗?
多余的他不愿说。出门冷风一吹,脑子蒙,老毛病犯了。程诺文摸包摸口袋,没一个里面装药——也是,这种事情他提前是想不到的,只有某个人会考虑,将止痛片剪成小片,对照他的日程表,在每个外出应酬的晚上趁他不注意塞一片在他身上。
这人正和他的狗大战,吵到楼上有人探头观望。程诺文眉头都要皱没了,他走过去,丁昭和叉烧齐齐转头,两只动物的狗狗眼都湿湿的,仿佛各自受到天大的委屈。
还是人有优势,能用语言解释自己的难关。丁昭见到程诺文,彼此直视目光。多久没这么看对方了?距离那日过去几天,怎么胸膛还是闷得厉害,压着他话都讲不出半句。
外壳包装再好,眼睛却不争气地发酸。他疼,疼得受不了。袖扣他不舍得扔,也不舍得转卖,留在抽屉里给自己看,打开一次难过一次。
他选依赖品。丁昭低着声音对程诺文说小红被抓走了,遛完叉烧他要回公司。
听到小红出事,程诺文酒醒一半。他接过狗绳,发狠一拽,将叉烧拎到跟前,抬手往狂吠的小狗屁股上抽。
不许叫!程诺文真正发火,叉烧会怕,立即禁音,摆出认错的态度,翻着眼睛偷看爸爸。
程诺文将它送上楼,下来时衣服也没换,对丁昭说立即叫车,去恒光,他也一起。
旧尝试(3)
听完事情经过,程诺文在路上没闲着,打了多个电话,上海话交流,估计是找本地朋友帮忙。到恒光,刘师傅见丁昭还带回一个程诺文,知道是多了帮手,稍微不那么忧愁,三人重新看起监控。
程诺文没挂电话:“金杯,香槟色,牌照开头是沪e,后面看不清,对,有四个人,没穿制服——”
他冷静陈述,随后按住手机听筒,问刘师傅小红打没打过针。
刘师傅说打过,那种街边的宠物店,没有记录的,都怪自己当时偷懒,没去办狗证。
“那有点难办,无证的狗万一找不到——”程诺文停顿,后面没再说。
是我不好。刘师傅再也忍不住,泪眼婆娑。丁昭心里不好受,刘师傅平时看着粗心,实际很疼小红,为了省钱给小红买狗粮,烟都戒了。来沪打工的没有关系门路,碰上这种事除了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自己也是,帮不上任何忙。程诺文问他有无小红的正面照,要清晰,方便辨认。丁昭急匆匆翻相册,找到几张发过去,这才觉得自己稍微派上点用处。
电话那头似乎讲了很久,程诺文表情晦明不定,最后干脆走出去继续通话。
保安室的两人站着,像在等判刑,几分钟有几个钟头那么长。
等到程诺文再次进来,他先望丁昭。只需一眼,丁昭便知,至少不是坏消息。
“找到小红了。”
一语宣判,他心头大石落下,身体一松懈,差点摔倒。
程诺文说小红被送到青浦的犬只收容中心,刘师傅想赶过去,程诺文说不着急,今天很晚了,他托人打过招呼,等明天过去交了罚款,重新办完狗证就能领小红回来。
他将地址和联系人电话抄给刘师傅,对方老泪纵横,对着他千恩万谢。程诺文拦住他,说记得带点吃的和净水,再备条毯子,收容中心的条件不太好,小红呆一晚上肯定又饿又冷。
刘师傅连声说好。丁昭问明天要不要我陪您一起,他说不了不了,今晚麻烦你和程先生,已经很过意不去,之后的事情我一个人能应付。
他将两人送出保安室,远远还给他们挥手,背后灯光昏黄。
来时紧急,丁昭与程诺文同坐一车,注意力都在小红那边。眼下氛围转冷,两个人之间谁也不主动开口。
丁昭打开叫车软件,犹豫半天,声音蚊子叫:“一起?”
程诺文不说好,也没说不好。丁昭默认他是同意了,等司机过来,他们分开,从两边各自上车。
路上无话,安静得过分。丁昭想起刚才场景,心有余悸,程诺文到底是跟着自己过来,还帮个大忙,怎么说他也欠对方一句谢谢。
两个字升到喉咙,程诺文头偏过去看窗外。丁昭认为他是有意做出这种“别和我说话”的姿势,话咽回去,垂头看手机,直到视线模糊。
夜半高架不堵,司机驾驶风格强悍,几个弯道当自己车神漂移。丁昭坐得头晕脑胀,下车才好转,回过身发现程诺文在自己后面,面色很白,一脸的不舒服。
“你还好吗?”
“晕车,”程诺文边说边靠路边栏杆,“抽支烟就好。”
丁昭陪他五分钟抽完两支,程诺文总算恢复。两人上楼,叉烧听到门外电梯声,早早埋伏在玄关处。丁昭开门,它直接蹦到他身上,张大嘴假装要咬。
牙齿还没碰上,小狗瞄到跟在丁昭后面的程诺文,嗅出爸爸身上味道不对,滴溜溜一转眼睛,乖乖收嘴,小碎步跑回狗窝,钻进去巴望两人。
肯定是喝酒头疼。丁昭找出解酒药,问他要不要煮点东西,吃完落胃,人会舒服一些。
程诺文连杯水也不倒,吞了药,坐下闭目养神,死一般沉寂。
他太熟悉程诺文这幅死人面孔,自顾自在锅里烧水,煮完小馄饨放到程诺文面前。对方没动,合着眼,似乎睡着了。
登登两声,叉烧从窝里出来。到它睡觉时间,小狗想上主卧大床,钻到桌下叼程诺文的裤子,被丁昭半路抓住。
今天和我睡。他点叉烧鼻子。
嗯嗯,也不错。小狗再嗅一嗅家中空气,没有那么冷冰冰,心情好两分。丁昭抱起它,将客厅地暖开高两度,回房锁上门。
隔天出去看,碗已经洗完放回架子,不知道程诺文是吃了还是倒了。
小红傍晚被刘师傅接回保安室。丁昭还在公司,特意下去一趟。经历过一次惊心动魄的抓捕,小红活力尽失,恹恹的,裹着毯子窝在刘师傅怀里,模样十分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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