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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许梵终于从尘世的不堪中解脱,抱着自己沉甸甸的肚子沉沉睡去。他的身体蜷缩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后穴残留的痛楚让他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颤抖。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张开红肿的嘴唇。

宴云生从身后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像是要把他嵌入骨血,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寂静的夜,许梵的身体猛地一颤,从睡梦中惊醒。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意识还停留在之前的梦魇中。

宴云生也被吵醒了,他一向有起床气,被吵醒后勃然大怒,哑着声音骂道:“操!哪个狗东西敢三更半夜来吵小爷!”

他打开台灯,不耐烦拿来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这个狗东西是哥哥,顿时没了脾气,乖乖接通电话,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哥哥······怎么了?”

“云生,爷爷被下了病危通知,我让方谨给你买了去瑞士的头等舱。”电话里,宴观南的声音低哑,想来也是刚醒没有多久。

“什么!”宴云生猛一个激灵彻底清醒,睡意全无,连声音都急促了几分:“哥哥,爷爷他怎么了?!那现在怎么办······”

“突发脑溢血。”宴观南打断宴云生的喋喋不休,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疲惫:“你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和你一起去瑞士的保镖已经在来接你的路上,应该快到了。”

“好,我知道了。你也跟我一起去?”

“我得留在国内主持大局。我们两个一起去瑞士,太引人注目。不要对外透露任何消息,明白吗?一旦被媒体知道,势必影响宴氏股价。”宴观南细细叮嘱。

“好,我知道了。”宴云生挂断电话,低头看着身边的许梵,神色复杂。

他怎么可能放心把许梵一个人留在h市?可是爷爷那边病危,他带着许梵过去,被爷爷知道了,岂不是真的要把他活活气死?

宴云生将许梵紧紧搂在怀里,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我要去一趟瑞士,我让戴维来照顾你,有事你就跟他说。”

“嗯。”

也许是临别在即,宴云生显得格外温柔。

“别怕,我只是吓唬你,不会真让你一辈子挂尿袋。”宴云生抚摸着她日益圆滚的肚子,强颜欢笑:“黎哥明天就来送钥匙,再忍一天,就一天……”

“嗯。”许梵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下凌迟着宴云生的心。

宴云生穿上衣服,起身走到门口,却又忍不住回头,心中压抑了一整晚的疑问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和沈星凝说,想和我结婚的事情,是认真的吗?”

宴云生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忐忑,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房间里一片死寂,许梵神情一滞,久久没有回答,就在宴云生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终于轻轻吐出一个字:

“嗯。”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那……你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宴云生故作轻松,手心却紧张地冒出了汗。

许梵愣了一下,竟然真的小声叫了一声:“老······公······”

这声称呼,像是淬了毒的蜜,甜到发苦。宴云生的心瞬间被熨烫的发软,痒痒的。

“老婆,等我从瑞士回来,我们就一起研究出国的事情,好不好?”宴云生说着又重新爬上床,低下头在许梵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顺势将他搂的更紧一些,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语气缱绻:“我们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好。”许梵垂着眼眸,声音依然没有波澜,像一潭死水。

宴云生看着许梵的语气始终冷淡,捧起许梵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苍白的唇瓣,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老婆,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想和我说?”

“一路平安······”许梵垂下眼睫,祝福声也很寡淡。

宴云生宴云生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将许梵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抚摸着他柔顺的黑发:“乖,等老公回来,我会尽快回来的。”

说完,他最后深深地看了许梵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许梵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膀胱的胀痛感越来越强烈,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裂。身体上翻江倒海的排泄欲望还在折磨他,已经迫在眉睫。

膀胱已经胀痛到无以复加,就算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喝水的量,也于事无补。

他蜷缩在地毯上,无时无刻必须收紧双腿肌肉,绷紧神经,一动也不敢动。

他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在昂贵的床单上晕染出一朵朵深色的水渍。

夜幕降落后,戴维突然来到房间里。

“黎先生到h市了,我带你去找他。”戴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许梵心里顿时一松,就像是终于可以卸下膀胱里沉重的枷锁,哪怕只是一瞬间的轻松。

但很快,他一颗心就开始悬起来。因为戴维开始装饰起自己。

许梵麻木地任由戴维摆弄着他的身体,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就像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玩具,任人摆布。

宴云生对乳夹从来没有什么兴趣,一次都没在他身上用过。

戴维照着黎轻舟的喜好,挑了一对乳夹。

他伸手用力凌虐揉搓他敏感的乳头,许梵不敢躲,跪都险些跪不住。

一直到许梵的乳头又红又肿地挺立,乳尖能夹住乳夹才肯罢休。

冰凉的金属乳夹连橡胶垫都没放,直接夹上许梵的乳头,痛得他不断发抖。

h市到底不是天堂岛。大尾巴的肛塞实在引人注目。

戴维放弃了,命许梵往后穴里涂满了淫药,又给他带上了一个电动按摩的肛塞。

最后,为他找来一件黑色风衣,命他穿上袜子和鞋子,就领着他往别墅地下停车场走······

街道两旁高楼耸立,挤压着人们仰望天空的视线,无声地向芸芸众生施加压力,让人觉得无所遁形。

许梵坐在戴维的奔驰里,他麻木的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空洞的眼神里写满了绝望,这段时间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越来越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没有招牌的建筑前,外面看起来低调奢华。

守门的2个门童认得戴维,趴在车窗上极为恭敬地喊了一声:“戴总好!”

戴维把车钥匙扔给一个门童,让他泊车。与许梵一前一后下车,由另外一个门童领路走进这栋销金窟。

三人轻车熟路来到这家会所顶楼。

许梵的膀胱一直翻江倒海,这一路扶着肚子走来,几乎走得跌跌撞撞,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疼得脸色发白。

好几次他都疼的想原地蜷缩一会儿,却咬牙坚持着。

顶楼的包厢,昏暗奢靡,光线都带着糜烂的感觉,装修奢靡到令人作呕。

女人们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浓妆艳抹,如同行尸走肉般,在这纸醉金迷中,出卖着自己最后的灵魂。

像是一朵朵即将凋零的花,拼命展现着最后的艳丽。

女人们穿着短裙,几乎可以说衣不蔽体。

茶几上也摆着小山似的现金,列成一排的酒杯下也压着一沓沓钱。

女人们喝一杯酒,就将酒杯下的钱通通收走。兜里实在塞不下钱了,女人就往胸罩和内裤里塞。凡是能塞进东西的地方,都塞着满满的现金。

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乌烟瘴气弥漫着香水,酒精,雪茄和欲望的味道。

戴维带他走进的仿佛不是会所,而是深渊,许梵觉得快要窒息。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央的宴观南。

深灰色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领带板正地系着。

依旧是那样高高在上,衣冠楚楚。如同神只般,俯视着这肮脏的一切,仿佛与这污浊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身边的女人,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宴观南只是伸手揽着女人的腰,却不像旁人那样急不可耐的上下其手,仿佛一个禁欲的绅士。

相比较其他人的放浪形骸,显得内敛沉稳,独树一帜。

黎轻舟坐在他身边,长相无可挑剔,染成了白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放荡不羁。

此刻他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宴观南身边,任由女人的手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那件布料考究的衬衫,扣子已经被旁边的女人全部解开,壮硕的胸膛赤裸裸露在外面。

露出脖子上挂着的绿油油的翡翠佛像,纵然是昏暗的包厢,都能看出那翡翠料子好到似乎可以淌出水来。

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许梵不认识是什么牌子,但想来也是价值不菲的。

看起来是个极度矜贵,又极度纨绔的二世祖。

喧闹的音乐声中,没有人注意到许梵的到来。而许梵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宴观南举着酒杯,与黎轻舟手里的酒杯轻轻一碰,漫不经心地道谢:“阿黎,这次万盛的项目,多亏你从中牵线。”

“万盛集团算什么,我最近搭上了京圈太子爷张知亦。”黎渡舟笑的得意扬扬:“我们可以将版图扩张到京都去……”

宴观南眼角的余光扫过门口犹豫不决的许梵,望了过去。

黎轻舟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许梵。他语气轻慢又恶意满满地开口:“哟,来了。过来······”

许梵僵硬地站在门口,戴维不耐烦地踢了踢他的小腿,压低声音催促:“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黎先生的召唤吗?还不脱了衣服爬过去!”

“······”许梵咬紧下唇,颤抖着手脱下黑色风衣,纤细瘦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每个人眼前,脖颈间满是紫红的吻痕。

他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朝着黎轻舟慢慢爬了过去。

黎轻舟一把搂他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语气轻佻又残忍:“哟,这么快就被阿生操大肚子了?这肚子几个月了?”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许梵难堪地涨红了脸,却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恨意和绝望,垂眸开口:“黎······黎先生,宴少爷弄丢了钥匙,求您替我解开······”

“好说。”黎轻舟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串钥匙,漫不经心地挑出一把,打开贞操锁。

许梵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去厕所。却被黎轻舟禁锢在怀里,不得动弹。

“黎先生,请放开我,我要去一趟厕所。”他难堪地动了动身体,却被男人一把禁锢在了怀里。

“急什么?”黎渡舟眼里满是戏谑的恶意,“想尿?就尿在这里,看见那个瓶子了吗?给我对准了,把他射倒!”

他说着恶劣一笑,抓着许梵软趴趴的阴茎对准桌子上一个空的酒瓶。

“不……不要……”许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尿得出来。他拼命摇头,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

“不想尿?那我就帮你戴回去……以后也不用尿了!”

黎轻舟的话音还没说完,许梵崩溃地哭喊出声:“不要……”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膀胱。膀胱内水压很高,尿液一飞冲天冲向酒瓶,还真把空酒瓶冲倒了。

尿水淌得到处都是,包厢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和尿骚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人头晕脑胀。

可比这更让人作呕的,是黎渡舟眼里的恶意,和许梵脸上绝望的泪水。

许梵像个小孩子一样众目睽睽之下被黎轻舟把尿,有女人凑在一起,盯着许梵嬉笑着低声不知道议论什么。

众人全部安静下来盯着看好戏,甚至连音乐都关了。

许梵低着头,那些嘲讽的哄笑声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一下扎在他心上,扎得他鲜血淋漓。

如果地上有条缝,他真想钻进去,永远也不要出来。

黎轻舟还不放过他,把一个空酒杯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他微微拔出许梵后穴里的电动按摩棒,语气戏谑:“出门夹着按摩棒,这么饥渴?听说阿生都不让你射精,今天,今天哥哥让你爽个够。看见这杯子没?你把杯子射满,就放你走。”

“······”许梵羞愤欲死,浑身颤抖。一次的射精量有限,要把这个杯子射满,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怎么还不开始!”黎轻舟催促道。

许梵闭上眼,长睫毛上沾上泪珠,认命般地抓着电动按摩棒开始动作。

按摩棒嗡嗡的震动声在包厢里格外刺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着他的神经,一点点将他逼疯。

“这么慢,怎么射得出来,黎哥哥帮帮你。”黎轻舟轻佻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喷洒在他耳边。

他不容拒绝抓住许梵的手,恶劣地引导着他粗暴的抽插自己的后穴。

在黎轻舟的掌控下,许梵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颤抖着,一波波的高潮巨浪般将他淹没。

耻辱和痛苦将他吞噬,药物和刺激下,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动作越来越快,理智越来越失控。

包厢内的灯光幽暗,每个人的目光都清晰地聚焦在许梵身上,那些视线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他最后的尊严。

电动按摩棒在后穴里不断进出,带出阵阵麻痒,与内心深处的呐喊形成鲜明对比,那是对救赎的渴求,对这场私刑的绝望。

随着黎轻舟九深一浅的操控,许梵感到了一种失去控制的冲动,无数的快感迸发。

许梵终于攀上了顶峰,他湿润了眼眸,眼白上翻出些许红血丝。

在一声高亢的呻吟中,他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腹快速收缩。

阴茎顶端白色的液体如同喷泉般从许梵体内涌出,几乎都射在桌面,形成了一摊不可言喻的喷射性污渍,唯独一滴也没有落进杯子里。

许梵瘫倒在黎轻舟怀中,呼吸急促,他的眼神迷离,眼底满是耻辱和疲惫。高潮过后的他,像一只被玩坏的布偶,失去了所有力气。

周围人的嬉笑声、口哨声,以及轻蔑的评论,都在提醒着他今晚的堕落与不堪。

“哎呀······准头差了些,一滴也没射进去······看来只能再来一次了!”黎轻舟假惺惺的故作惋惜。

窒息,绝望如同藤蔓般将许梵紧紧缠绕,一点一点地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

他多想嘶吼,多想呐喊,可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任由忍了又忍的泪水模糊双眼,将这世间的一切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影。

宴观南始终坐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掀一下,好像这一切都脏了他的眼。

直到此刻,他才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慢悠悠地开口:“阿黎,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他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仿佛刚才的一切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行,宴哥一向养生,我们懂。”黎轻舟挥挥手与他道别,他低头看着许梵,眼里闪过一丝恶意:“这里被小东西弄得太脏了,我们换个包厢继续玩,就不送你了。”

宴观南走到门口,递了一个眼神给方谨。方谨心领神会,走到许梵跟前,笑眯眯的故作惊讶道:“许同学,宴先生都要走了,你怎么还不跟上?”

“啊?”黎轻舟靠在卡座上,听到方谨的话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宴观南竟要带许梵走?

“······”许梵看了黎轻舟一眼,又看了宴观南的背影一眼。

许梵看了黎轻舟一眼,又看了眼宴观南冷漠的背影,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黎轻舟,更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毫不犹豫摆脱了黎轻舟的禁锢,快速从门口捡了外套,裹住赤裸的身体,朝外跑去。拉上风衣拉链匆匆跟上宴观南的脚步。

宴观南没有离开会所,而是去了他专属套房。

他进门,松了松领带,在沙发上坐下,姿态随意,唯独没有看许梵一眼。

方谨跟过来,见许梵还傻站在门口,提醒道:“许同学,宴先生爱干净,你身上都是味道,去洗一洗。”

许梵垂下眼眸,转身走进了浴室。

他搞不清楚宴观南是什么路数,便遵照戴维的规矩,赤裸着身子爬出来。

方谨看见许梵赤裸的身体,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开了一瓶红酒,倒了杯红酒递给宴观南。

宴观南轻轻晃着酒杯也不喝,漫不经心地瞥了赤裸的许梵一眼,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我没把人当狗的癖好,不要爬来爬去,实在有碍观瞻。方谨,给他找件衣服。”

后半句话是对方谨说的,他听了,放下酒瓶,带许梵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衣服不少。一半是宴观南的,但他有一点洁癖,方谨可不敢让许梵穿他的衣服。

剩下一半全是女装。毕竟宴观南并非同性恋,之前侍奉他的都是女人。

方谨找了半天,递给许梵一条黑色小裙子:“先凑合穿这个吧。”

“······”许梵看着小裙子,陷入了沉默。

在赤裸还是女装之间,许梵只能选择后者。

他从衣帽间走出来时,宴观南刚好接起了电话:“到瑞士了吗?司机到了吗?那边比h市冷一点,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户洒了满地,也照亮了会客厅。

明亮的月光下,宴观南看上去格外温柔。

听聊天的内容应该是宴云生,他是个称职的好哥哥,面对宴云生,总能多几分耐心。

“对,许梵被我带走了。许梵在黎轻舟手里,几天就能被他玩死,所以我就带回来了。”

“别担心,你就好好在瑞士侍疾,现在爷爷是最重要的。”

“我听你很累,飞机上没有睡好?回家休息吧。”

宴观南和燕云生闲谈几句,将手机递给许梵:“云生打来的。”

许梵接过手机,宴云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宴云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担忧:“老婆,有没有想我?我在飞机上一直想你,恨不得能立刻回国。你在哥哥这乖乖听话,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等我回去……”

宴云生一直絮絮叨叨,许梵兴致缺缺根本没怎么听,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直到手机自动关机。他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将手机递还给宴观南。

宴观南接过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整个人往沙发里一靠,语气冰冷:“说吧,这头云生托我照顾你,那边你又和黎轻舟纠缠不清。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纠缠不清?”许梵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是你将我送上天堂岛的?”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宴观南眉头一皱,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许梵不由转头去看方谨。

方谨干笑两声,掩饰尴尬:“许同学,是我送你去天堂岛的,可我从来没说是宴先生的意思啊……你怎么扯到宴先生身上了?”

“方谨?怎么回事?”宴观南脸色一沉,语气不善。

方谨额头上冷汗直冒,索性心一横,豁出去般说道:“是少爷他······被许同学拒绝多次,心有不甘。被戴维一蛊惑,就想着把人送到天堂岛调教一下,想让他稍微听话一点。少爷就拖我将人送上天堂岛······”

方谨方毫不犹豫把宴云生卖了个干净。

“方谨,你糊涂!”宴观南猛地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你不是不知道,天堂岛藏污纳秽,犬奴有几千之众。只要有人捅到中央,黎轻舟迟早完蛋。那种腌臜地,你怎么敢让云生沾上关系!”

方谨被他训斥得冷汗涔涔,哆哆嗦嗦地道歉:“对不起,宴先生,我当时并未多加考虑,下次绝对不敢了······”

事已至此,再责骂也于事无补,宴观南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你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亲自去一趟天堂岛。把所有关于云生的痕迹,一点儿也不许剩,全部给我抹干净!”

“宴先生!”许梵突兀开口,声音颤抖,一脸祈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能求你把我的痕迹也删除干净吗?”

宴观南淡淡扫了一眼,吩咐道:“顺手一起办了吧。”

他挥退方谨,深邃的双眸锁住许梵,眼神探究,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和云生现在是什么关系?在恋爱?”

“恋爱?”许梵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惨然一笑,直直望进他眼里,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充满怨恨的反问:“你会将恋人送到天堂岛那种地方吗?宴云生欺我,辱我,只是将我当做一条狗罢了。”

“看得出来,你恨透他了。”宴观南语气平静无波:“这样也好。如果云生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为你做事越界了,我不允许你,成为他的污点。”

“······”

“给你两条路。”

“你说。”许梵无力地垂下头,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要么,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会给你父母一笔钱,足够他们安度晚年。我会让你走得轻松,不会痛苦。”宴观南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召唤,不带一丝感情:“要么,一辈子活在我的监控中,确保你不会再和云生有任何牵扯。”

许梵愣愣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消失?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两个字。

宴观南,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却冰冷无情。

宴观南看着他的犹豫,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平静地重复了一遍:“选哪个?”

“我……”许梵咬着下唇,苍白的脸上满是挣扎,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找不到一丝生路。

“怎么?很难选吗?”看到他这副样子,宴观南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走到许梵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帮你选吧。”

他伸手,抬起许梵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我其实很欣赏你,如果你死了我会觉得可惜。不如留在我的身边受我的监控,我会让你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许梵被他捏的生疼,却一声不吭,只是倔强地瞪着他,眼里满是恨意。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碎尸万段。

“怎么?不愿意?”宴观南也不恼,饶有兴趣地看着许梵,像是看着一只炸毛的小猫,语气慵懒:“那就只能消失了,你这么年轻,甘心?”

许梵呼吸一窒,恐惧和恨意像野兽一样撕咬着他的心脏。他死死咬着牙,逼迫自己冷静。

是啊,他有的选吗?生死都捏在宴观南手里,他不过是个玩物,一件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罢了。死亡抑或是苟活,都是宴观南的选择,只不过是形式上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罢了。

他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在没有看见这群魔鬼接受制裁之前,他不能死!

“我选择第2条路······”许梵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

宴观南满意地笑了,松开了桎梏他下巴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淡淡开口道:“你穿裙子比裤子顺眼,以后都穿裙子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独留许梵一人,颓然地跌坐在地。

恐惧、屈辱、愤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淹没。他紧紧地咬着嘴唇,任由那股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为什么?他这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许同学,别愣着了,宴先生都走远了,该回家了。”方谨站在套房门口,假惺惺地叹了一口气,开口提醒道。

家?

这算什么家?对他来讲只是另一座囚笼。

夜已深了,通往郊区的路上,已经没什么车了。

许梵与宴观南坐在迈巴赫的后座上。一座庄园逐渐出现在视线中。

庄园大门是沉重的黑色铁艺,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隐约可见其中狰狞的兽首,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擅入者的命运。

守门的保镖远远看见宴观南的座驾。铁艺大门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呻吟。

进入大门,笔直宽阔的水泥路两旁,路灯昏暗。月光透过树叶,将梧桐树的影子拉得扭曲可怖,如鬼怪一般变幻莫测。

呜咽的夜风声,交织着庄园树木沙沙作响的声音,仿佛是幽魂在呼唤,让人不寒而栗。

一座喷泉出现在路的尽头,泉水不知疲倦地喷涌着,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无数冤魂在低声哭泣。喷泉中央的天使雕塑也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它低垂着头颅,看不清面容,却让人觉得那并非悲悯,而是冷漠和嘲讽。

路的尽头便是一栋北欧风格的主体建筑,它高大而冷峻,灰白色的墙体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意。墙上爬了一些墨绿色的藤蔓,如同虬结的血管,在夜色中透着诡异的气息。

窗户大多隐没在黑暗中,只有零星几扇透出昏黄的光,更添几分诡异阴森。

窗户的形状也十分奇特,并非常见的方形,而是尖顶拱形的哥特式风格,像是黑暗童话中巫师的城堡。

建筑周围环绕着大片修剪整齐的草坪,但在这夜色下,原本象征着生机的绿色却显得死气沉沉,草坪的草随风摇晃,犹如鬼魅的手指摆动。

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却不是夏夜的轻快,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呜咽。

庄园再过去是一片人工湖,如同黑色的深渊,静静地躺在庄园之后,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将一切吞噬殆尽。

偶尔一阵夜风吹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却又很快恢复平静,更显诡异莫测。

仿佛下一刻,湖里就要爬出冤死的鬼魂。

一切仿佛是鬼片中才会有的场景。

许梵下车时,正好有乌鸦飞过,发出嘶哑刺耳的叫声回荡在耳边。

他的心理作用,觉得整个庄园都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中,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停滞了,只有恐惧和绝望在无休止地蔓延。

他惴惴不安跟着宴观南往里走,客厅倒是灯火通明,一派金碧辉煌的模样。

大厅中央的水晶灯奢华耀眼,照得整个空间如同白昼。许梵却觉得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他害怕地环顾四周,奢华的摆设像是在嘲笑他的落魄,陌生又令人窒息。

这座庄园,与其说是富丽堂皇的人间居所,对许梵来讲,更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巨大囚笼。

铁艺围墙巍峨,安保比宴云生的别墅更加严谨,隔绝所有逃跑的希望。

庄园的管家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宴先生,隔壁的房间收拾好了,可以让这位小姐入住。”

“嗯。”宴观南点了一下头,径直带许梵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装修风格与这座宅邸的环境一脉相承,极为复古华丽,格调高雅。

灰白色的墙壁,红棕色的木质家具,暗红色的窗帘随风飘荡,无一不透着压抑。像极了宴观南给他的感觉。

一张巨大的双人床摆在房间中央,床品看起来就很柔软。房间的一侧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庄园的夜景。

可许梵却无心欣赏,因为宴观南就站在自己身后,紧紧贴着自己。

许梵甚至能透过两人的布料,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喜欢吗?缺什么和管家说。”宴观南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温柔。

许梵看见书桌上的电脑,手机,ipad,崭新且齐全。他拢了拢神游的思绪,低着头,依旧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我可以联系外界?”

“除了云生,谁都可以。”

许梵长长地舒了一下气:“好。”

宴观南突然逼近,强迫他抬起头,深邃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吞噬:“希望你喜欢这里的一切······”

许梵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宴观南的眼神带着一丝侵略性,让许梵感到很不舒服,他挣脱桎梏自己下巴的手,后退一步:“我累了,能休息了吗?”

“睡吧,晚安。”宴观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放开了他,并没有再纠缠,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许梵长舒一口气。他无力地瘫软在柔软的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他以为今晚就会被这个恶魔彻底占有,没想到却获得了短暂的喘息。

他好累,累到不想思考,只想闭上眼睛,逃避这一切……

第二日,许梵醒得很早,他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保平安。

然后,他木然的来到衣帽间寻找换洗衣物准备洗澡,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脑袋「嗡」地一下,像是要炸开。

全是裙子!

各式各样的,花样百出,从家居服到晚礼服,应有尽有。

他颤抖着手拿起一件裙子,布料特别轻薄,细细的肩带,蕾丝的花边,裙摆短得堪堪遮住大腿根。

这……这不是……

他震惊半响才反应过来,一堆裙子里竟然还混杂着情趣内衣。

他猛地拉开抽屉,最上面一层,赫然摆放着成套的女士内裤,蕾丝、薄纱、丁字裤……

他硬着头皮拉下剩下的抽屉:珠宝首饰,成套的护肤品,化妆工具,香水,文胸,丝袜,打底裤,高跟鞋……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许梵感觉自己置身于女士用品的百货大楼里,忍不住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很显然,这些东西准备的很充分,所有的东西都是用心准备的精品,没有一丝怠慢或敷衍,甚至能从中看到一种极度严苛的挑剔眼光。

更令人窒息的是,每一件衣裙都是自己的尺码,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一整面墙的崭新高跟鞋,各种颜色,也全部都是自己的脚码。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努力克制着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很想知道,这些东西真的是临时能准备的?更像是······已经蓄谋已久……

他最终还是换上了一条简约的白色裙子,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温暖的阳光倾泻而入,窗外是精心修剪的花园,远处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景色美不胜收。

可这一切,他无心欣赏,只觉得无比讽刺。

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提醒着他该吃早餐了。提醒着他该去面对那个恶魔了。

他犹豫着走出房间,来到楼下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食物,银质的餐具闪闪发光,白色的骨瓷餐盘上绘着精致的花纹,各种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女佣训练有素地穿梭在餐桌旁,用餐的宴观南服务。

而方谨拿着ipad,站在一旁,正和宴观南说着股市开盘走向和早间新闻的重点。

宴观南坐在主位上,正好整以暇地切着盘中的煎蛋,看见许梵来到餐厅,他的眼角眉梢带上一种许梵看不懂的情绪。

他放下刀叉,笑容和煦,慢条斯理地说:“睡醒了?过来坐。”

许梵硬着头皮走过去,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坐在宴观南右手边。

宴观南指了指面前的食物,语气温柔却不容置喙:“尝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许梵拿起面前的银勺,轻轻舀起一小勺蔬菜汤送入口中。寡淡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是个中国胃,虽然不挑食,对这些西式早餐并无好感。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别无选择。

他安慰自己,至少,相比较在天堂岛吃糊糊,在宴云生那吃狗粮,要好过一点……吧?

“还不错。”许梵垂着眼,淡淡地评价。

“不喜欢?不用勉强。”宴观南察觉他兴致不高,语调倏地变得温柔:“那就换个厨师。”

“不用了,我从来不挑食,谢谢。”

“只要是人,总会有欢喜憎恶。在我这,你可以挑食······”宴观南的态度和语气,甚至让许梵有一种自己是座上宾的错觉。

许梵猛地抬头,撞进宴观南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心尖莫名一颤,宴观南的温柔让他无所适从。

他到底想做什么?囚禁他,却又给他虚假的温柔?

许梵忐忑地吃着盘中的食物,脑海里却不断地回响着昨晚宴观南的话:

“希望你喜欢这里的一切······”

这一切?包括这些衣服,这些食物,还有……他?

巨大的恐惧攥紧了许梵的心,他像是被网住的猎物,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吃完饭,宴观南一把将许梵搂进怀里。

“放开我!”许梵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他挣扎着想从宴观南怀里下来,却被抱得更紧。

“别动。赤脚走来走去,会受伤。”宴观南在他耳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见他渐渐不再挣扎,便抱着他往楼上走。

“······”许梵只好僵硬地紧紧攥着衣角,任由他抱着上了楼:“衣帽间只有高跟鞋,我不会穿,会崴脚······”

“不能因噎废食,你会习惯的。”宴观南只是淡淡说。

他将许梵抱进衣帽间,让他坐在长凳上,随后打量衣柜,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一双白色蕾丝及膝袜和一双白色圆头带防水台的高跟鞋。

他蹲在许梵跟前,竟很有耐心开始给他穿袜子。

袜子冰凉的触感从脚尖传来,许梵猛地瑟缩了一下,几乎是咬着牙才没有把脚缩回来。

宴观南却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抗拒,自顾自地替他穿好袜子,再套上那双高跟鞋。

“站起来,让我看看。”宴观南将许梵扶起来。

许梵踩着高跟鞋,身形摇摇欲坠。身上白色的小裙子,领口点缀着精致的珍珠,衬托出他白皙如玉的肌肤。裙摆轻盈地垂坠下来,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裙子的长度恰到好处地落在膝盖上方,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更显纯洁动人。

宴观南选的袜子和高跟鞋,与裙子相得益彰。

宴观南的眼神暗了暗,夸赞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扎进许梵心里:“比想象中更漂亮······”

许梵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宴先生······你能为我解疑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你说说看。”宴观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这满屋子的女装……是为我准备的吗?又或者说,你昨晚带我回来,真的……只是偶遇?”许梵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快要窒息一般。

“你很聪明······”宴观南的手指,带着冰凉的触感轻轻摩挲着许梵的耳垂,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痣:“自从上次分别,我时常想起你。看见这些东西,就觉得你穿上一定很美……不知不觉竟买了那么多。”他顿了顿,语气里透着一股势在必得:“我知道这个月你都和云生在一起,当哥哥的,总不能去抢弟弟的东西。不过,他失了分寸,我不能让他继续荒唐下去了······”

“适合我?”许梵猛地打开宴观南的手,绝望像潮水般将许梵淹没,他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眼眶泛红,低声提醒道:“宴先生,我是一个男人······逼男人穿女装,是你的癖好吗?”

“······”宴观南没有回答,只是眸光沉沉盯着许梵的耳垂。许梵的耳垂薄厚适中,因情绪激动泛起淡淡的红色,在阳光下几乎半透明,格外诱人,像一颗饱满圆润的粉玉,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采撷。

宴观南顾自去首饰盒里挑了一对闪耀着璀璨光芒的珍珠耳钉。放在许梵的耳垂旁比画了半天,珍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映衬出使用者皮肤的透亮。

“你的耳垂很适合带耳钉······”他下了评论,语气温柔却令人毛骨悚然。

“宴先生,我没有耳洞!”许梵低声抗拒道,侧了侧头躲过宴观南的手。

“没有关系,医院有这个服务。”宴观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语气却像是在宣布一个不可逆转的结局。

“宴观南!”许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里带着一丝破碎的哭腔。

“不要连名带姓喊我的名字,不礼貌。”宴观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不容置疑,不再理会他的挣扎,强硬地拉着他往外走:“我们走吧。”

“我冷!我要穿外套!”许梵瑟缩着,无力地挣扎着。

宴观南动作一顿,松开了手。

许梵拿起昨天那件男式黑色长款风衣紧紧地裹在身上,拉链拉到最高,遮住了裙子。

“······”宴观南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三辆一模一样的迈巴赫组成了车队。朝着郊区宴氏私人医院驶去。

院长提前接到通知,已经领着各个主任医生等在医院大门口。

院长见车停下,上前主动为宴观南开了车门,毕恭毕敬道:“宴先生。”

宴观南下车,为许梵打开了车门。

许梵僵持在车里不愿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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