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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羽晗总结,“原来如此,所以谢司倾是你前男友,现在打算把你追回来,千金一掷为美人?”

凌澄一阵恶寒,连忙拍掉手臂起的鸡皮疙瘩,“姐,不会比喻可以不比喻。”

虞羽晗笑起来,正要调笑两句,忽然脸色一变:“你去干什么了,伤口怎么裂了?”

凌澄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左臂,入手一片黏腻,低头一看,渗出的一片鲜红血迹在洁白的纱布上格外刺眼。

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暴力破门时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当时情绪上涌,也没感到疼,现在被虞羽晗一提醒,沉睡的痛觉才火辣辣的弥漫开来。

凌澄算是伤得不轻不重,换成是从前可能还要伤筋动骨一百天,而经过末世的不论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身体机能都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强化,也被一些研究者称为“进化”。即使不管不顾,一个星期也能好的七七八八。

他不在意,虞羽晗倒是着急,当即要去找后勤队员再帮凌澄包扎一下。

凌澄赶紧拦下她:“不不不不不用了!我又不是玻璃,没那么脆弱。我有个要去检查一下,完事之后再自己处理一下就好,没事的。”

确实凌澄不会放着伤不管,虞羽晗脸色稍霁,勉强同意他的说法。

凌澄摸摸口袋里坚硬的钥匙,又敷衍了虞羽晗两句,终于脱身,向仓库深处走去。

虞羽晗说最里面的那辆越野车谢司倾特地说过要留下来自用,因此并没有用来装载物资,清点整理物资的工作不轻松,他们也没来得及检查过那辆车。

凌澄打开车门,一个个角落摸索过去,后座底下放了好几箱汽油,它们的掩盖掩盖之下,就是那只灰朴朴的金属保险柜,上面隐约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可能就是他自己的血。

想起谢司倾意味深长的表情,凌澄有些踌躇,决定还是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直接打开了保险柜。

两只手才捧得住的保险柜里竟然只孤孤单单放着文件夹里一沓没多厚的打印纸。

凌澄却愣了几秒,心里隐隐有预感这些东西的内容。

他沉默地拿出来,一张张仔细。

随着纸张的翻动,表情越发凝重。

凌澄看完,把文件原封不动放回去,上好锁。挥手间,空间撕裂开一个黑洞,凌澄把保险柜扔进去,保险柜瞬间凭空消失在黑洞里,然后又把钥匙一起扔进去。

空间中不可思议的裂口紧接着被奇异的力量粘合起来,恢复如常,好像从没出现过。

他再回去找到虞羽晗,虞羽晗正和队员们交代回程注意事项,大概是出发准备。凌澄来到她耳边,小声说:“虞姐,我可以自己先回基地吗?我不想和谢司倾一起走。”

凌澄故意说得含糊,两秒后,虞羽晗不知道理解了什么,果然爽快的同意了。

见到谢司倾后凌澄就明白了,一定要他参加这次任务,保护物资就是个幌子而已,多半是谢司倾跟虞羽晗提的什么要求,谢司倾对他绝对不怀好意,出这次任务的都是精英,虞羽晗更是异能强者,不至于出意外。

凌澄思考了下,还是觉得先跑路为上。

至于什么时候回基地,还是等他弄清楚一些事情再说。

凌澄小心避开谢司倾的人,独自开走了来时的一辆汽车,默默在心里给虞羽晗道了个歉。

为了谨慎起见,尽管和基地几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凌澄还是决定向基地的方向绕路。

保险柜里的文件就是凌澄这两年来在末世游荡所查找的父母被杀害的原因。

他的父母都是研究员,平时工作总是非常忙碌,自凌澄又记忆以来,父母除去最基本的休息时间以外,几乎整天整天的待在那个冰冷的实验室里。末世这几年以来,凌澄也一直在寻找那件事背后完整的起因和经过。

凌澄父母从来不提起任何有关自己工作的内容,只是永远要埋头于那一堆忙不完的学术研究,偏偏他们也没有半分怨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甘之如饴。偶尔不是在半夜回到家和凌澄清醒的碰面的时候,他们看着面前的实验资料的目光都比看凌澄的目光还要有温度。

凌澄对此却没有多少怨言。自从有记忆起,这对工作狂夫妇的态度就一直是这样,凌澄没有感受过正常的亲子关系是怎样的,想象不出与父母间除了公事公办之外,还能以什么态度相处,也完全没有改善关系,增进感情的想法。后来,他父母带回来一个谢司倾来当他们的养子、他的养兄弟,他就更没有必要因为仅剩的一点依赖对他们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奢想了。

总之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凌澄与父母之间,慢慢变得只剩下那一层又浓厚又淡薄的血缘,和谢司倾在中间充当的恰到好处的传话筒作为联结了。

也是因为这样,凌澄对父母的了解完全一无所知,他这个亲儿子完全没有谢司倾这个养子对自己父母了解的百分之一。

那天他阴差阳错冲进了父母的实验室,也是他第一次去到那个地方。就遭遇了他这辈子都没法忘怀的变故。

凌澄正站在门口的位置,谁知一群人突然气势汹汹从外面闯进来,饶是不清楚状况的凌澄,也能一眼看出这些人来者不善,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父母,下意识想关上实验室安全系数极高的门来隔绝危险。那些人看见他的动作,从衣服里掏出消音枪对着他关门的手直接扣下扳机,没打中,倒也震得凌澄手腕发麻脱了手。

当时凌澄的脑子一片空白,装满了浆糊一样呆愣住,全凭本能在动作,耳朵里嗡嗡嗡地响,脑子里只有快跑两个字。

他冲实验室里喊了一声,才转过身,便被那些人抓住敲晕了。

意识模糊中,他只记得母亲通红着眼睛在他胳膊上注射了什么。

再次醒来时凌澄推开实验台下面的柜门钻出去,就是一幅亲人横死的惨象。

而他活了下来,却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亲人一夜之间全部死去了,好像在做一个荒诞无稽的梦。直到倒在地上上那些灰白的尸体咔咔咔扭动着关节摇摇晃晃地重新爬起来,面目扭曲变异露出恐怖的獠牙和空洞的眼窝,如饿兽般疯狂地攻击着他,攻击着每一个大街上偶遇的活人。怔愣着往天上望去,乌云密布笼罩了整片整片的天,才冒出头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躲了回去——也再不会升起。告诉凌澄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留在梦里。

凌澄正经过一片废弃的楼房。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高高低低的挤挨在一起,外墙上坠着斑驳的墙皮和颜色不一的陈旧污渍,每一栋上都用红色印着一个大大的醒目的“拆”字。

看上去是没来得及拆除就迎来了末日,留下这么一片危房,这两年风吹雨打下还塌了那么几栋楼,把本来就不宽的车道更压缩了一半。

唯一的好处是楼里的人早早搬了出去,没有丧尸变异的原始资本,几乎看不到丧尸的身影,是他们基地寻找物资开发出来的固定路线之一。

几分钟前凌澄才在路上撞见一只丧尸,已经是罕见的情况了,多半是游荡在附近被汽车的引擎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凌澄打着哈欠面无表情的碾过去,丧尸腐烂的肉块和发黑的脓水就这么在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溅开一朵恶心的血花,雨刮器发挥了它微乎其微的一点儿作用,却也把玻璃上的血肉搅和得更难以忍受。

凌澄庆幸地想还好自己没有洁癖。

这点小插曲没让他放在心上,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做些什么。

说实话,凌澄心里现在乱得很,从谢司倾出现以来,他心里的石头就没落下来过,谢司倾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就拿出了他不知情的往事和一直追查的答案,胸有成竹地,好像在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让他怀疑这个人居心不良。

虽说凌澄的确对大部分事情都无所谓,可他真的、真的很讨厌这种被洞悉,被掌控的感觉,像个被耍得团团转的猴子。

快要走出这片危房,常走的大路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坍塌了的建筑堵住了。凌澄皱了下眉,拐进旁边的巷子。

除了遇见的那一只丧尸,这片区域仍像平时一样安静,凌澄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果不其然,刚进入小巷,就看见两只丧尸守株待兔似的等在里面。

凌澄心中警铃大作,也不管自己勉强的车技,果断踩下油门冲过去,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又两只丧尸横死在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

然而更多的丧尸从两边楼房里钻出来,立刻密密麻麻的堵住了凌澄的去路。

回头,身后同样是源源不断涌来的丧尸。

凌澄甚至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比正常状态下残暴十倍不止丧尸冲上来掀翻了整辆车。

巨大的冲击下,凌澄的身体随着车身一并被砸向地面,晕了过去。

……

凌澄在昏沉中醒来,先感受到后脑处的钝痛和沉重的四肢,才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出乎意料的黑暗,异能者敏锐的视力还没从长久的昏迷中恢复过来。

未知的环境。

凌澄很快警觉起来,摸索了一下,通过手中的触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正躺在柔软的被褥里。

“你醒了。”

无比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

凌澄看不见,却感觉自己正被一道毒蛇般阴冷黏腻的目光注视着,好像下一秒就会将他拆吃入腹。

这样的目光实在令人不适。

凌澄平静地回答了一句:“谢司倾。”

被叫到的人低低地笑起来,自顾自抚上了凌澄的脸颊。

凌澄在被子里捂得温热的身体被激得缩了一下脖子

谢司倾于是低低的笑起来,在嘴角留下一个湿润的吻。

紧接着是耳垂、颈侧和锁骨……凌澄终于想起来要阻止他,五指攥起他脑后半长的头发用力拎起。

谢司倾顺着力道被扯开,却像是感觉不到同似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音来。

“想去哪里可以让我带你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而且你还不会开车。”

凌澄觉得谢司倾根本是在嘲讽自己,他没成年就提前把开车这项技能练得炉火纯青了,反倒是自己,因为用不着自己坐驾驶位,一直拖着,直到末世开始也没学过开车,也就是这两年跟着小队要出来搜集物资,不得不学会了,车技也很一般。

能被围攻的丧尸掀翻有一半是他驾驶技术的功劳。

“你既然给我看了那份文件还会不知道我想去哪里吗?你真那么好心,能有一百种方法帮我,而不是搞这种七拐八绕的手段。”

凌澄冷笑道。

逐渐恢复的视野里,谢司倾轮廓锋利的脸正对着他,抿着嘴一言不发。

凌澄的耐心早就达到极限,决定不再陪谢司倾玩了。

刚才那么一会儿功夫,凌澄已经发现自己身上虽然还缠着些绷带,其实那些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估计是谢司倾又找人给他治疗过。

当即推开谢司倾翻身下床准备离开。

谢司倾从身后抱住他,头埋在他肩膀上。

“如果你来找我,什么事我都会帮你做的。”

“可我不需要。”凌澄径直扒开环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不防被谢司倾重新推倒在床上。

男人跨坐在他身上,低下头就是一串热烈潮湿的吻。

微凉的舌顺着凌澄因为惊呼而微微张开的唇轻而易举滑了进去,谢司倾轻咬住他的下唇,细腻温柔的舔过坚硬的牙齿,而后与默默无闻的舌勾缠起来,缱绻缠绵,好像他们是彼此思念已久的恋人。

凌澄本就是一时怔愣,才让谢司倾得了手,眼见他似乎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当即狠狠咬了下去。

像是感觉不到痛意一样,谢司倾动作没有停顿,只是抬起眼朝他看去,理解了他的意思,在他嘴角最后轻轻落下一吻就停下来,听上去有些落寞:“怎么,你不想见到我吗?”

凌澄嗤笑一声:“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

谢司倾倒像是认真的,问:“不行吗?”

一句话让凌澄哑口无言。

有点无奈地,凌澄的目光又回到压着自己的人的脸上。

谢司倾正看着他,眼睛里隐隐能映出凌澄的倒影,有种探究的意味。

反而是这样,积蓄的愤怒好像渐渐消减下去。很久之前有人评价过他的性格,说他看上去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实际上吃软不吃硬,要是有人真想逼迫他做什么,他就一定不会让人如愿,还有想办法反过来恶心人一把。

此刻想起来,凌澄还有余力在心里反驳,那不然呢,无所谓归无所谓,谁要上赶着当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啊。

面前谢司倾叹了口气:“凌澄,那些事我知道得比你多,我也会替你、替我自己报仇;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把那些资料拿过来,或者你想自己亲自看到,我也可以送你过去,否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按理说这段话里凌澄想要反驳的点实在太多了,但他现在懒得去反驳这些。因为他好像突然懂了。

其实早该发现,谢司倾在他面前从来不是一个多么难懂的人,哪怕在末日里杳无音讯两年以后,谢司倾看似变了,但其实一点没有变。

“不用,我不需要。”

凌澄故作冷淡地说。听见拒绝的话语,那人面上仍然没有什么波澜,手上禁锢着他的力道却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大。

谢司倾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定定望向凌澄,没有说话,却是无声的威胁。

凌澄见过很多次他的这种眼神,对别人的。从前的谢司倾习惯装一副落落大方,温和随性的样子,要是被人顶撞或是某些不知好歹的,抬起眼皮看对方一眼,就能把人镇住,也不知道是天赋还是什么。

可惜这招对凌澄没用。

抬手轻轻扯开谢司倾的手腕,攥紧得像能直接捏碎骨头的力气竟然也这么轻飘飘的松开了。

谢司倾还是那样看他,凌澄又推一下他肩膀,谢司倾才终于放弃了一样坐回床边,把离开的权利交还给凌澄。

头上缠的一圈绷带都因为两个人拉扯的动作弄松了点,凌澄干脆坐起身来,扯掉了这截碍事的绷带。往后脑勺摸去,也已经不疼了,只剩一层厚厚的痂还没有脱落。

又检查了一下身上其他的伤,大部分都恢复得看不出痕迹了,剩下的一些也像脑袋上那块一样好了个七七八八。

凌澄这才回头看一眼,喊道:“谢司倾?”

“嗯?”谢司倾先应了声,有点疑惑,又马上反应过来,“你现在就准备走吗?楼下有车,你随便选一辆都行,车里都有充足的食物和汽油……”

话没说完,就被凌澄拽到在床上。

凌澄不太满意的撇撇嘴,翻身爬起来,一点没停顿地拿那截刚扯下来的绷带往谢司倾手上缠,低头咬上谢司倾的嘴唇。

心里还有一股火气憋着,凌澄吻得很粗暴,咬上去第一口就尝到了血腥味,但他没打算停,反而变本加厉地啃了口谢司倾的下唇,舌头也从牙关探进去胡乱的搅动。

对方因为这番突如其来的攻势愣住了好一会儿,竟然显得有些乖顺。凌澄正被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这个词雷到了一下,就见谢司倾好像想伸手出来回抱他,却被那条绷带尽职地束缚着,难以动弹,只好放弃做多余的动作,抬起头回应他的吻,张开唇舌勾缠上去。

凌澄索性闭上眼,疾风暴雨似的吻节奏渐渐慢下来,空气中弥漫的黏腻水声把这个吻勾勒得更加暧昧缠绵。

过了好一会儿分开来,两人的唾液还恋恋不舍的连在一起。

到这时候了凌澄也没觉得脸热,面部改色的用手背蹭掉了,谢司倾躺在床上虚着眼看凌澄喘气,终于反应过了发生了什么,脸色很是微妙:“凌澄,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澄是这样一个人,想清楚一件事情之前会游移不定,然后习惯性逃避,一贯奉行的真理是能拖着绝不解决,看看明天和末日谁会先来。而真正想清楚之后,决定要做什么,向来是说上就上,不会有一点拖泥带水。

现在这种情况更是如此。

“你不想和我上床吗?”凌澄反问道,理所当然的语气里带着对谢司倾问出上一句话的疑惑,好像只要对方给出不愿意的答复,就能直接转身走掉。

凌澄停下动作撑起身来,谢司倾却误以为凌澄是想要离开,情急之下骤然挣开了束缚的绷带,凌澄直接被拉得一个趔趄。

疑惑地看过去,对方几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间,神色挣扎间,又很快反应过来松开手,若无其事地将刚刚的失态掩饰过去。

“……刚刚没坐稳,你没事吧?”

凌澄觉得有点烦躁。

谢司倾就直接帮他下了论断:“你要急着去研究院遗迹吧,我派了人给你指路,如果你不需要,我会让他们开另一辆车跟着你。我……还有事,要先去向晨基地一趟。”

“然后呢?”凌澄一哂,心里沉下来。

“什么然后?”

“不是说你送我去研究院吗?我不记得你是这么容易说变就变的人。谢司倾,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能都直接说出来?在我面前试探来试探去的不累吗?”

从谢司倾回来开始,凌澄问得最多的话,就是“你想干什么”,可惜他早该想到,如果谢司倾真的能用言语给他一个答案,那两年前他们也不会就那样真的分手。难听点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无论是早有预谋的重逢,似是而非的告诉他的文件里的内幕,又千里迢迢跟过来使绊子,这些令人费解的行为,都只是为了试探罢了。

凌澄对两年前的事是什么态度,怎么看待他这个前男友死去又复活的奇迹,还愿不愿意接受他。两年的时间,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急于补完这些未知的空白,又害怕从凌澄嘴里得到与期待不符的结果。

如今弄清楚了谢司倾那里的弯弯绕绕,却让凌澄先想起另一件事,刚压下的火气卷土重来。

凌澄冷着脸,不再给谢司倾说话的机会,抬手间,几根墨绿色的壮硕的藤蔓凭空出现,紧紧捆缚住谢司倾的双臂,分出来一根堵住了他的嘴。

谢司倾“唔”了一声,就被蠕动的异物塞满口腔,脸颊都塞得鼓胀起来。

陡然被戳破心思,也不见谢司倾多慌乱。在他看来,凌澄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气愤本身,就已经是他想要的结果了。

想通这一点,凌澄好气又好笑,当即决定遂了他的意也遂了自己的心,好好发泄一通。

操控触手把谢司倾掀了个面,背朝上趴在床上,然后扯掉了谢司倾的裤子,直入主题地将手指插进了后面的小穴。

太久没使用过的甬道生涩干燥,一根手指的进入就已经有些艰难,虽然凌澄本就不打算给这家伙什么好的体验,可以不想委屈了自己,抬手拍了拍谢司倾的半边屁股。

“太紧了,你能不能放松点。”

谢司倾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紧紧蹙着眉头,因为凌澄的动作闷哼了几声。

这种地方想来也不可能有润滑剂之类的东西,何况是末世,凌澄也不管,又塞进第二根手指,模仿性交的动作戳弄过分紧致的小穴,感觉差不多了,再塞进去一根手指。

扩张到自己进去不会太难受的程度,凌澄就停下来抽出了手指。

谢司倾在他昏迷时给他换了一套宽松的睡衣,裤头还是松紧带的,凌澄不由唾骂起对方果然是蓄谋已久。

当凌澄将性器抵住穴口时,明显的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紧绷了一瞬。凌澄完全没有一点体谅的意思,握住谢司倾的腰胯,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前端挤进去。

身下的人同时绷紧了脊背,呼吸沉重起来,看得出这场缺少润滑的性爱对他来说确实很难熬。

至少这一刻是这样。

凌澄也不好受,性器埋在里面举步维艰,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扩张几下。都记不清两个人第一次做的时有没有这么艰难。

仗着异能者强化后身体更强大的承受力,凌澄开始缓缓动作起来。

没有聚焦的视线落在谢司倾的身体上。因为一早就被绑住了双手,所以上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裤子也只褪到了膝弯处,大腿的肌肉线条优美,相比起从前的记忆里,皮肤好像变得白了一些,是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

凌澄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浮现出从前两个人做爱的画面。

那时候凌澄父母很少在家,突然间回家也只是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不会敲门打扰他们。刚刚品尝过禁果的两个少年喜欢相拥在卧房狭小的床上翻来覆去的做,压抑的,黏腻的,却实在令人食髓知味……

从谢司倾回来以后,他开始会经常地想起这些事。

然后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分手,变故,到紧接着的末日……这些画面,默片式一幕幕在眼前划过。

凌澄低垂着眼睫,面无表情。不知道是适应了性器的存在还是在粗暴的进入被撕裂血液润滑,谢司倾的后穴变得松软起来。凌澄觉得有什么东西疯狂灌入心口,却没有填满那里的空缺,反而让缺口越变越大。

他俯下身亲吻了一下谢司倾的后颈,顶弄的动作越来越快。

“你还回来做什么呢?”

“你看,就算没有你,我也能在末世很好地活着,我有我的朋友,我的生活;我的仇我也可以自己追查,自己去解决。”说这话时,凌澄的语气很淡然,没带任何情绪,只是单纯地在陈述,“你说……你还回来做什么呢?”

谢司倾当然没有回答他。

他的嘴还被藤蔓堵着,回应不了任何一句话。

凌澄也并不是真的想听到回答。

本来只是想要发泄一下,现在却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凌澄把谢司倾的身体翻过来,准备速战速决。

谢司倾的眼睛有点湿润,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头发已经汗湿紧紧贴在额头上。

令凌澄有些惊讶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司倾就已经射了一次。

凌澄撸了两下谢司倾还半硬着的性器,忍不住调笑一句,“这么兴奋?”

“但是我都还没射呢,先别急。”

一根墨绿的的细小藤蔓爬上谢司倾的性器,在根部缠绕起来。

然后凌澄随便将手上沾到的精液擦在了谢司倾的小腹上,就抓着人的腰再次操弄起来。

这次专注于性爱的凌澄很快进入状态,在谢司倾的体内射了出来。

缠在谢司倾身上的藤蔓在这一刻松下来,谢司倾也同时突破桎皓释放出来。

终于结束后,凌澄深呼出一口气,从对方身体里退出来,躺在床的另一边。

谢司倾顺势挣开了凌澄缓缓收回去的藤蔓,扑上去咬住了凌澄的唇。

凌澄没什么反应,张开嘴任他亲吻。

等到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凌澄才看进谢司倾那双幽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其实你早就死了吧,在我亲手把你埋了的那天。”

“谢司倾,你没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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