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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弦脚步顿住,没吭声。

后颈突然感觉到湿润落下,久久不离去,手里的衬衫握得快要起褶。

谷江山闭着眼睛感受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温度,雨水浸透的衣裳一贴皮肤容易发热,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不重要,他只高兴于自己透过湿热触到了金弦的体温。

帮帮我……

再待一会儿……

他们距离上次见面也没过多久,可他好像度过了一段极为漫长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难捱。

想念的情绪在自以为的习以为常中早已波涛汹涌,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轻吻换作一口咬住,撕扯后颈的皮肤,金弦疼得哼出声,手向后没目标地探着想让他停下。

脆弱的皮肤留下一圈齿痕,谷江山安抚似的吻了几下,在怀里人放松警惕时一把将人按到落地镜上,仗着体型优势圈起逼仄的空间,不让人逃脱。

金弦皱着眉头用手撑住镜子,刚要说什么便感觉到有硬物顶了下他的屁股,力道之大惹他一瞬惊恐,手指弯了弯最终什么也没说。

“再待一会儿……”谷江山重复着金弦的话语,带笑的声音如同刻意调笑,似在告知对方他听懂了暗示。

金弦半垂着脑袋依旧不言语,镜子里照出交缠的两人,他不敢去看,耳梢红得连傍晚的霞光都要自愧不如。

灯光照到高大体型的男人身上,在镜子上留下一片阴影,将他笼罩其中,手里紧握的衬衫忽地感觉到另一道力,耳畔也响起近乎蛊惑的声音:“再抓皱了。”

他的手指被一点点掰开,放过还没穿过的衬衫,身后响起衣服落地声,他闭上眼,难以忽略抵着他臀肉研磨的硬物。

只吃过一次的巨物进来时的压迫和疼痛他记忆犹新,可想了不过两秒便全剩酣畅淋漓的舒爽,身子过电般不受控制地发麻,竟贪恋地下意识瑟缩后穴。

他的气息随着回想已经不稳,身后的人也没好过多少,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肌肤上,急切而粗重,甚至发出低声喟叹,扑进耳朵比浪叫更让人难为情。

谷江山嫌隔靴搔痒般的蹭法不够满足,于是拉下一半裤子,猩红性器刹那间弹出来放风,竖在小腹前像是一把毫不留情直捣深处的刀柄,危险又令人着迷。

性器前端流出少许清液,他扶着滚烫什物将黏腻液体全抹到金弦后腰上,眼前人倏地绷直脊背,弓腰躲避,殊不知腰身这么一下动作有多漂亮,更激起了身后人的欲望。

谷江山头脑发热,已经思考不下其他,全身理智都聚集到了下半身,大脑唯一发出的指令是占有金弦。

他迅速脱下金弦的裤子,白花花的臀肉在眼前彰显存在感,他上手揉捏几下,变了形的肉团留下红色的指印,证明他来过,作乱过。

金弦嘴唇舔了太多次快要干燥,下半身被脱了个精光让他已经放弃抵抗,他主动从堆在地上的裤子里伸出脚,又舔了次嘴唇:“去床上。”

他的要求被很快驳回:“不去,就在这儿做。”

“我得累……呃……”

他的话还没说完,完全没扩张的后穴猛地塞进两根指头,一下捅到底,疼得他扬起脖颈再说不出话。

这还没完,前面同样挺立的性器被宽大的手掌包住,炙热得如同进了火炉,上下撸动几下便全心全意地用拇指指腹在龟头处磨,瘙痒感霎时间从小腹一路传遍全身。

而后穴那两根手指,极度无情地左右旋转,硬生生撑开紧致的穴口,前后不同的感觉让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架在中间难受至极。

他本能地塌下腰,向后撅着屁股想要减少难受,可事实是没有一点作用,反倒让那两根手指的进入更加方便。

谷江山紧紧盯住镜子里的人,几分钟前还在朋友面前体面说笑的人,此刻被他扒了裤子袒露下半身,全身最脆弱的地带被他亲手握住肆意搓揉,遮挡的私密后穴也被他捅出一个大洞。

那副害怕又渴望的表情惹他心神荡漾,他忍不住,又往紧致的穴内塞进一根手指。

“放松点。”他咬着牙在金弦耳边说话。

没提前扩张的穴口咬得太紧,快把他的手指绞断,勒得他指根作痛,可内里又滚烫温热死死缠住手指,舒坦得他恨不得进得更深。

金弦脱力地身体紧贴住镜子,避不开桎梏他的手指,那三根异物夹在后穴里,大有他怎么挣扎也只能是被侵犯的架势。

他允许谷江山搅弄他的后穴,可身体本能的抗拒让他没辙:“你突然进来我怎么放松,疼的不是你……”

“我也疼,手好像充血了。”

“那你还硬捅!嗯……别抠……什么毛病……”

“你里面又滑又软,我忍不住。”

金弦额头抵上镜面,死死闭着眼睛不愿面对有人和他交流自己身体里面是什么感觉,他知道归知道,这一说出来总觉得羞耻无处安放。

谷江山看着金弦的反应,高兴地用下巴蹭了蹭怀里人的肩膀,一蹭完便飞快抽出手指,突然的动作又换来金弦一声闷哼。

金弦还没来得及松气,右腿乍然间被捞起,要不是他及时扶住镜子,怕不是已经摔在地上。

他着急地拒绝自己目前的姿势:“这个姿势不行。”

谷江山扶着性器抵上洞口,用力一挤,未好好扩张的穴口骤然撑大,牢牢夹住硕大的龟头不让再向前。

他努着劲朝里硬挤,分心回答金弦的话:“哪不行?”

金弦说不出话,后面的剧痛让他表情扭曲,冷汗丝丝冒出,撑着镜子的手变成握拳,想逃离这骇人侵入,可前面是镜子后面是谷江山,无处可逃。

他甚至能感觉到粗壮坚硬的什物一寸寸破开他隐藏的疆土,径直深入,像是要将他钉到镜子上般不容拒绝,狠狠贯穿他的身体。

耳尖在这前后夹击的快感与痛苦中又被恶劣地咬了下,霎时间惹得他半边身子酥麻,性器前端随着对他来说太大的刺激流出清液,滑过柱身。

环住他腰的胳膊加大了力气,他听到紧贴在耳边的笑声,也听到了故意促狭他的话语:“腿软了?我就咬了一下。”

说话间的吐息阵阵扑在耳朵上,他侧着脑袋躲避,却次次被追上,腿上已经软得快要使不出力气,全靠着谷江山的支撑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北哥,你睁开眼,你看我在进入你的身体。”

金弦浑身一震,即便被撑得快没知觉的后穴听到这一句话也不自主地缩了下,夹得谷江山不快地在他耳边隐忍低叹,雪上加霜。

他将眼睛闭得更紧,生怕看到一星半点,气急败坏:“不看!”

“我听说闭眼比睁眼更敏感……”

谷江山后半句话没说出来,那戏弄般的笑声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所想,金弦此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闭着眼装作没听见。

谷江山不仅不强求,还恶劣地顺从金弦的想法,他抬起手,捂住金弦的眼睛,让本还能感觉到灯光的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与此同时,塞进半截的性器随着胯间一个猛顶,粗长巨物全部捅到底,“啪”的一声吹响胜利的号角。

金弦毫无准备地承受突如其来的深入,头脑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是丝丝疼痛从后穴一路窜遍全身,整个人脱力地将要倒下,往下坐却将那根性器又往里探了探,慌得他连忙胳膊使力撑住镜子,稳住身子。

谷江山的性器太粗,压迫感袭来,总觉得五脏六腑也被压着喘不上气,金弦大口呼吸想要减少这般不适,殊不知捂着眼睛面色潮红的这副模样被身后人看了多么心猿意马。

谷江山丢掉仅存的克制,埋进甬道沉寂不过十秒的性器开始大力抽插,没抹润滑剂的穴口过于干涩,他便生生抽出再进入,非要把生硬的肌肉操软,操出一条接纳他的路。

他撞得速度不快,却又深又狠,胯间与臀肉相撞的拍击声不绝于耳,每一回深顶都逼得金弦差点摔倒,紧致的穴肉因着担忧咬得更紧,偏偏恰好加大了摩擦的快感。

“太深了……哈……轻点……”

金弦近乎恳求地让身后人下手轻点,被迫打开的甬道着急忙慌地来不及做反应,依靠本能缠绕上粗壮什物,紧紧包裹。

“还有小一半没进去。”

谷江山说着又往起抬了抬臂弯里的腿,快要让金弦两条腿呈九十度,他胯间猛地朝上一顶,只听前面的人惊呼出声,尾音留下一声呜咽。

“这才全进去。”他得意地笑着。

金弦完全失了这场性爱的掌控,只留下一条腿支撑身体却无法动弹,眼前一片黑暗,想要用手拨开捂着他眼睛的手,又害怕手一放开整个人摔倒,更别提因为谷江山性器太粗已经没了知觉的后穴。

穴口的肉被谷江山强迫般的操弄变得越发柔软,肠液渗出替代润滑剂给予润滑,不让两人的交合给身体主人带来伤害,内里的肠肉适应过来性器的次次捅入,被现实打败般谄媚地开始迎合。

金弦后悔极了方才死活不睁眼,真如谷江山所说,闭着眼比睁眼更敏感,他甚至能用穴口描摹出谷江山性器上的血管和青筋。

每一次抽出进入都带来肠肉酥麻,没被照顾到的地方生出空虚,下一秒被填满的充实满足流窜四肢百骸,舒服得飘飘欲仙,恨不得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死在极致快感的贴合中。

遮住眼睛的温度忽地离开,在前面停了几秒让他适应屋内灯光,待他睁开眼时,那只手离去,展露镜中交合的丑态。

不过一刹那,他浑身烫得像跌入了火堆,不忍再看。

谷江山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欣赏这幅美景,调戏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看下面。”

金弦缓慢地挪动目光,只看了一眼便移开,光这一眼就够他点燃引线当场爆炸。

谷江山那根狰狞巨物在他的穴里进进出出,像是一根猩红棍子捅进他的身体,那样粗壮,在他的身体里不断搅弄,让他生出快感,让他痴恋又恐惧。

戏谑的笑声在耳畔响起,谷江山像个痴汉般一遍遍叫他:“北哥,你再看看,北哥……”

他的耳朵敏感,被谷江山折磨个不停,没办法只能认输。

目光小心翼翼地移过去,只见谷江山表现自己似的,操得更卖力,每回都将性器几乎全抽出来,再用力顶回去,全埋进甬道内。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抽出一长条的性器,心想着这么长怎么可能全进去,下一秒谷江山就给了他答案,囊袋撞上臀肉告诉他全能吃进去。

他不敢想象自己窄小的穴口已经被撑成多么大一个洞,镜子里看不清,只看着偶尔露出的硕大龟头比柱身还要大一圈,面色复杂。

“多好看。”谷江山掰过金弦的下巴,舔开对方紧闭的唇,深深吻住。

舌尖交缠,淫荡的唾液交换声充斥两人构建的窄小空间,炙热的呼吸将室内原本就高的温度升得更高,金弦仗着谷江山揽住了他的腰,于是分出一只手压住对方后脑勺,让这个吻更深入。

谷江山喜悦得不行,舌头倾尽全力地在金弦口腔里扫荡,尽可能地让对方感觉到舒服,下身也是愈发努力,速度快了不少。

“不行了……哈……”

金弦侧头避开深吻,快要喘不上气,唾液留在嘴角,谷江山留恋地吻住,金弦摇摇头不让他再继续。

“慢点……哼……”

“太快了……站不住了……”

他放下胳膊撑住镜子,看向两人的交合处,发现谷江山的抽插快到几乎出了残影,自己的大腿上被抓得留下不少指痕。

淫靡得不忍直视。

谷江山抓起他未褪下的上衣,将衣摆送到他嘴边:“咬住。”

他含住衣摆,下一秒整个人被谷江山揽进怀里,撞上身后人的胸膛。

前面的手再支撑着没了意义,他收回手,一手抓着谷江山的胳膊,另一手抚上自己久久不被照顾的性器。

谷江山确保金弦将重量全放到他身上才敢继续动作,环着金弦的手逐渐向上,移到早已挺立的红润乳头上,狠狠一拧,镜中的人便眯起眼睛一副受了欺负的楚楚可怜样。

太欠操的表情。

肉体拍打声再次响起,这回更加响亮,那探寻内里的铁棍还故意偏了角度,直直撞击最敏感的前列腺,金弦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拐着调子哼哼得惹得谷江山眼睛发红。

镜中,金弦咬住衣摆忘了可以松口,袒露的胸脯被一只手搔痒刮划,两颗乳头比新鲜的樱桃还红,其中一颗还承受着手指的蹂躏,灼痛感阵阵逼上大脑。

没有半点遮挡的下半身露出脆弱而私密的命根子,上面被一只手覆着,没了章法地胡乱撸动,马眼处的清液流出不少。

整具身体被一层薄红覆盖,脸上的红比身体更深,半阖着的眼皮下的眼睛失了神,看着镜内的自己却什么也思考不下去,那双眼时不时因为舒服眯起,沉醉的神态比黄片还要惹人性欲大发。

谷江山在金弦侧颈上留下碎吻,像是自己珍惜得不得了的什物,不容许别人觊觎,那条胳膊将人压得更紧,身下的律动也越发卖力操干软烂后穴。

他们一样贪婪。

谷江山想要够到更多未知的境地,在里面留下自己的标记;金弦想要被进入得再深点,填满深处涌上的空虚。

“哼嗯嗯……”

金弦含着衣摆说不清话,湿润的目光祈求般透过镜子看向站在身后的人,撸动性器的速度加快不少。

谷江山知道金弦想射了,于是也加快速度,拼了命地摆动胯骨,像是条不知疲倦的野狗,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力气,将怀里人死死钉在身上。

百十来下的撞击后,环绕在耳旁的呻吟声忽地悠长而颤抖,金弦本欲闭上的眼微睁开,在灭顶快感中看向抚上他烟疤的手指。

他再咬不住衣摆,松了嘴。

白色的精液射上镜面,缓缓流淌下去,在镜中像是从他的大腿一路向下流去,他失神地看着自己的狼狈姿态,臀间突然被用力一撞,一道冲击力十足的热液射进甬道。

逼得他弯下腰完全脱力。

谷江山意犹未尽地又朝里顶了顶,将精液全部射在里面,等射完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性器,龟头拔出时“啵”的一声吸引过金弦的注意力。

金弦被谷江山胳膊拦着倒不下,他垂着眼眸,直盯他们分开的交合处。

谷江山的精液从他的后穴缓缓涌出,白色一片,或是滴到地上,或是顺着他的大腿内侧留下,后穴不受控制地瑟缩,又挤出些白色。

他的腿被缓缓放下,抬起的时间太长一时酸痛使不上力,谷江山从后将他抱住,给他时间让他缓解身体的疲惫。

两人刚一场激烈性爱结束,脑子懒散谁也说不出话,鼻尖萦绕两人精液的腥臊味,充斥耳边的是彼此谁也难以很快平复的粗沉呼吸。

半晌,金弦缓慢地推开横在腰间的胳膊,靠自己站稳身子:“你又没戴套。”

谷江山才想起这回事,欲言又止,找不着借口。

“几点了?”金弦拿起放在柜子上的纸巾,递给谷江山,弯下腰趴到柜子上,又拿起手机看时间,“快一点了。”

谷江山蹲着身子掰开金弦两瓣臀肉,最中间的菊穴被操得开了花似的,红肿一片,刚被进入的穴口还恢复不到原先的紧闭,留下一个不大的缝隙。

他用纸巾擦干净上面沾染的精液,不敢用力,擦完又去擦金弦大腿上的液体,来来回回用了不少纸。

“你明天还上班吗?”金弦嗓音疲倦,鼻音严重。

“上,我能请假。”

“外面好像还在下雨,你走的时候把我雨伞带走吧。”

“……”

谷江山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全擦干净后将要站起身子时,犹疑了瞬,撩起金弦的衣服在对方后背落下一吻。

金弦只沉沉地呼吸一下,没说什么。

“再去洗个澡吧,里面的清理不到。”

谷江山将纸巾递回到金弦手上,金弦似乎一直在看天气预报,他还没看清是什么天气,金弦就熄了屏。

还在下雨吧。

精液的腥味闻得时间久了便习惯了,沉默持续的时间长了却让人煎熬,谷江山又拿着纸巾去擦镜子,上面的痕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得用湿的擦,我一会儿自己擦吧。”

金弦从地上拾起衬衫,照着镜子在身上比划大小,貌似合身。

谷江山透过镜子看站在身后的人,说:“我按你腰宽买的,大小应该合身。”

“那不试了。”

金弦又掏出另外两件衬衫,是谷江山问了他无数遍最后被他定下的样式,他将衬衫叠好,问谷江山用不用把湿衣服换了。

谷江山只说外面还在下雨,又要淋雨便不换了,金弦没多说,找出了雨伞递给他。

门口的淫乱没有收拾,纸巾丢成一堆,谷江山裤子一提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金弦穿上裤子也同样。

谷江山拿着雨伞和金弦告别,独自走上电梯,凌晨一点多的世界寂静得没有人声,只有电梯运行声伴随左右。

金弦不愿意留他过夜,吃完爽完就让他在没有地铁的雨夜回家,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自嘲一笑,“一语成谶”这个词竟然有一天会放在自己身上。

当真干了一炮。

他撑开伞走出楼道,走进无人喧扰的夜里,预想之中的雨滴砸伞声没有出现,他放下伞,才发现——

雨停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金弦的屋子,唯一开灯的房间里,窗口站着一个人影,看着楼下。

撑开的伞面将他朝风的方向带,他没跟着风走,而是选择站在原地不动,隔着几层楼与窗口的人影相望。

他想起离开时金弦和他说有时间再还伞,想起他一步步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也没听到房屋关门声,想起被他静了音的手机。

他慌忙掏出手机,果然看到了金弦发来的消息。

衬衫试过了,大小合适

路上注意安全

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他等了三四分钟也没等到新消息,猜想是金弦不小心按到,于是关掉静音打了个网约车便将手机熄屏。

他和玻璃后的人挥手道别,举着雨伞示意暂时不会还,离得太远看不清金弦的表情,只看到金弦朝他挥手。

楼下的人离开小区,看样子是能回家,直到再看不到人,金弦离开窗边,将聊天框内没发送出去的消息缓慢删除。

那条没发送的消息内容是——

如果没车,我还有间卧室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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