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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偶的身体总是很轻盈的,在他神出鬼没地闪现在空身后的时候,在他趾高气扬地入侵他识海的时候,也在此时此刻——他狼狈地扯掉了身上的链接,崩溃地追逐着神之心坠落的时候。

“唯独那个……唯独……我的神之心!”

……居然也像只鸟雀,落下时小小的一声,如同这个世界里任何微不足道的生命一样。带来的那点尘埃转瞬就落定了,然后从此永远地沉默下去,直到世界周而复始,抹去所有痕迹。

思量至此,空低低笑了声,而后才立刻露出个焦急的表情,和纳西妲一起冲过去,翻开许多碎石,终于才见着了人偶的脊背。

他很瘦,窄瘦雪白的脊背配合那些圆洞样的伤口,很有些触目惊心,纳西妲这样想。

啊,他有腰窝呢,空这样想。

他们费了些力气才把人偶扒拉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将人偶送去救治了。空和纳西妲在病房外等,派蒙还在嘀嘀咕咕“为什么要救那个讨厌鬼”。

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空闻着飘散的那种医疗场所特有的气息,没搭理小漂浮物,只轻声问道:“……他还有的救吗?”

幼女模样的神明冷静地注视着他,认真地回答道:“权力在你。”

“我能感受到他虚假的生命在急速地凋零,犹如扼死的雏鸟……但如果说,我以神力为他修补的话,我可以治好他,空。”

取舍在他。

“……”

会舍得这样一个合心意的漂亮玩具吗?

空没有沉默太久,便干脆地回答:“我请求你,布耶尔,救救他。”

纳西妲却轻快地笑了,似乎早已料到,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消失在了空的视线里。

有她的帮助,想必人偶也能……

“……果然是你。”

空平静地把手中放着粥和营养品的托盘放在床头的矮柜上,面对人偶警惕的表情,故作轻松般笑了笑,“听纳西妲说你的情况终于稳定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虽说无论怎么想人偶都不需要营养品和补品——给他带一罐汽油说不定对身体更好些。但那还是太奇怪了吧。

人偶伤的很重。后背自不必说,管道里流淌的那些紫色物质似乎对神力都几乎免疫,他的伤口恢复得微乎其微,只能像人一样裹着厚厚的纱布,静等时间使之愈合。而纳西妲的神力只能治愈他体表的普通伤口,却无法让他重新生长出断肢——他的腿被砸坏了,此时被子底下空荡荡的,看上去有点可怜。

“乐善好施的旅行者到我这儿卖起关怀和爱来了?”散兵嘲讽道,“我不稀罕,也用不上。布耶尔那边的态度我已经知道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对我这个败者。”

“对你的救世主说几句好听的吧,小人偶。”空并不生气,对着散兵警惕的目光,伸出了一只手,“纳西妲已经把你给我了。”

他想去摸摸散兵的头,但脾气不好的猫扭头就躲开了。散兵似乎才反应过来空行为的违和感,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别不说话……是我让纳西妲救了你,某种意义上,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散兵嗤之以鼻。

“你以为我有多想活?”

“没办法的事,强加的恩惠也是恩惠,你得受着。”

猫没再说话。

“等你的身体再好一些,我就带你走。你的也腿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给你做新的。啊,这么说来,人偶果然只有这点好——区区致命伤罢了。”

“你真是……无可救药。”

“既然已经是我的人偶了,不如学着说点儿别的吧。”空俯下身,用那种欣赏的眼神一点点描摹他姣好的面容,温声道:“比如,如何取悦我,你的物主?”

散兵似乎是被他戳到了痛处,冷冷地哼了一声,到底是再没说过什么不讨喜的话。

“小人偶,你的回答呢?”

他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博士曾说过旅行者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能单独列为一个阵营——与他同一等级的是六国,坎瑞亚,天理,深渊和愚人众。曾经他嗤之以鼻,而现在他明白自己必须正视现实。

“……随你的便。”

空说到做到,过了大概一周以后,他为人偶带来了修补身体的药剂和他的腿,亲手为他接好了,然后把人偶接回了尘歌壶。

这是人偶第一次来到他的“私人领地”上,有些警惕。他的地盘很空旷,安静得可怕,唯一的活物派蒙在另一座岛上,没有空的允许,她并不会来。

“来,这是你的房间——也是我的。”

虽说对自己的未来人偶已经有了些揣测和准备,也没想到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在他的认知里,猫狗这种东西才会和主人睡一间房。

“你的壶里很缺我一间房?”他警惕起来,捏着门框,并不肯迈步。“买只宠物应该比让我充当这个角色好得多吧,全能伟大的旅行者?”

这次空没有对他说什么温和的话,不如说,从进到他的地盘以后,旅行者对散兵就展示出了截然不同的性格——不是那个温顺忙碌的老好人,而应该是他自己,真正的他本身。

“注意你的态度,人偶。”空不容置疑地推着他迈进,一时竟没推动,于是没再逼迫,只淡淡地说:“你无法离开这里了,甚至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而提瓦特的任何阵营都不需要你——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人偶。”

散兵几乎咬碎牙关,终于一字一句地答道:“我知道,我的物主。”

“让我猜猜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一个任你命令的打手?一个照顾你……哈,一个照顾你衣食起居的助手?还是说,喜欢这具假合之身的……怪人?”

“嗯,看来你很敏锐,该说不愧曾经是执行官吗?”空关上门,面对人偶靛色的眼,微微扬起了笑意,默认了他的话。

人偶这次又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抬腿主动跨了进去。

他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反抗的,成王败寇是在任何一个世界都通用的真理,蹂躏曾经的对手大约也能让人类感到成倍的欢喜——更何况,虽然他极不情愿,但空救了他的命,知恩该图报,连人偶都清楚至极。

“既然明白,那还等什么呢?”

成神的虚妄狂喜依然可笑地粉刷着脑海,坠落的痛苦似乎也阴魂不散。两种极端的感觉充斥他虚无的心脏,他忽然就觉出累。

口口声声说最需要他的愚人众转头便抛弃了他,而唯一大发慈悲捡起人偶的物主此时正在对面,等着他把顺从的思想付诸行动。

他干脆地脱下了外衫,像曾见过的地下拍卖会上的奴隶一样,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几乎是种无所谓的态度,就那么赤裸地坐在床上。

空意外地嗯了一声,准备好的话术全被人偶的坦然堵了回去,他说:“我没想到你居然很识相。”

“……人偶是一种器物——生来的愿望就是被使用,如若没有,器物将失去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的主人,我必须承认,我大概也需要你。”

人偶的伤势并未完全恢复,空也不打算今天就对病人施暴,他并不急于这一时。

“我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散兵。”他向床上的人偶递去一个精致的扁盒,语气中带着不太真挚的喜悦,“庆祝你与我同行。”

散兵打开盒子,那里面躺着一个黑色项圈和一枚洞天关牒。

项圈不知是什么材质,细窄的一条,搭扣部分是银色的,正对的后方有个小小的铁环,他见过同事养的狗,知道那地方是用来上牵引绳的。

“我想不出你有理由拒绝它,散兵。”空用上了循循善诱的语气,“你希望被使用,被占有,对吗?那么项圈象征着对你的拥有,阿散,我很需要你。”

对这么可爱的人偶,得先来软的。软的不行的话……反正也有硬的。

但人偶没有迟疑太长时间,不如说再次“被需要”的快感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先把洞天关牒紧紧握在手里,然后才拿起项圈,用轻微发抖的手解开搭扣,而后把它戴在了自己颈上,勒紧,低声说道:“你不会抛弃我吗?像愚人众对我……”

“那要看你,人偶。”空懒洋洋地望着无路可退的散兵,轻笑道:“你自己也清楚,没有价值的东西不会被保留。”

“……你最好是。”

赤身裸体与人相对的感觉他并不陌生,毕竟已经和多托雷搭档过那么久,就算物理意义上的“敞开心扉”相对,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嘴毒。空又伸出手,这次轻轻地抚摸了他的胸口,散兵低着头,依然微微地发着抖,瞪着眼睛看他摸自己,那手指在他薄软的胸乳上画了个圈儿,然后直奔目的地,捏住了他小巧圆润的乳尖。

诡异的快感如期而至,他绷紧身体,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要躲开,金发旅者的神情认真且专注,他在那其中找不出一点点对自己的轻视亦或是鄙夷。

“你好漂亮,阿散。”空真诚得毫无虚假,对着人偶这样说,“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好喜欢你,你美得让我念念不忘了很久,幸好现在,我得到你了。”

散兵只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恐惧——真正的被占有吗,从此变成别人的什么东西。

但他的主人并没有过分地蹂躏他,只是捏捏他的脸颊,又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现在,阿散,乖一点,跪到地上去。”

人偶攥紧手里的被角,低声说:“你……非这样不可吗?”

他不喜欢……如果可以,他更想让空把他关进笼子里绑起来,强迫自己做他喜欢的那些事。如今空却非让他自己来,自己戴上象征奴隶的项圈,自己做这些把他的尊严一点点打碎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嗯,这样怎么了?我很喜欢你,我已经说过了。”

“……”

“还是说,阿散并不喜欢?”

散兵死死盯着他。

而空轻巧地一摆手,“那就算了,人偶,你走吧。”

“我?你让我去哪里?”他死死握着洞天关牒,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空,“可是你……”

你刚刚才说过喜欢我?

“当然是离开啊。”空不似开玩笑,随意地勾住了他的项圈,做了个要解下来的动作,“既然你不喜欢我’使用’你的方式,你大可以走。”

“凭什么?”他用力地护住项圈,低着头不让空拿走他,生怕被夺取了最后的“意义”一样,“你明知道我无处可去!旅行者,你……”

“嗯?”

空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挑高的尾调像是在空气里画了个圆润的弧,自信得漫不经心,“出去了以后想干点什么?哦,差点忘了,除了我没人要你。”

人偶不擅粗鄙之语,憋了半天也只能逼出一句趁人之危,空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说就是趁人之危怎么了,如果现在要你跪下你都要闹,过几天操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要上吊。

“门在那儿,给你调好了,出门你就能出去了,应该还是在净善宫那里。衣服在这儿,穿上,你走吧。”

……可是他还能去哪里呢?

人偶喘着粗气站起身,空就那么看着他,刚才的温柔和夸奖似乎是又一场梦境。他递给散兵那身蓝白的衣服,猫却狠狠地打开了他的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离失心的人偶而去。

他还是跪下了,面对着空。很标准的姿势,虽然不情不愿。

“嗯,还是很听话。”

空笑了笑,从那个空间诡异的背包里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了一大罐白色的药膏。

“认得吗?”

人偶无喜无悲地抬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一般是用于做人体改造的。”空耐心地为他解释,“虽说不知道对人偶的效果如何,不过还是应该试一试——它的作用主要是增敏方面的改造,以后我会每天给你涂,嗯,说明书上写的是大概一周就可以有初步成效。而且它没有副作用,持续时间非常非常的长。”

“你想把我送给什么人,还是去做军妓?”散兵嘲讽地冷笑一声,“别的不清楚,至冬的军妓向来是缺人的,旅行者真是乐善好施又温柔体贴。”

“你想的比你长得还美。”空正耐心地在背包中翻找他需要的另一样东西,一边懒洋洋地回答道:“你离不开我的,散兵。好好摸摸自己,记住现在的感觉吧——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习惯这种不被插入的感觉了。”

人偶没反应,或者说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这时候空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一瓶牛奶和一个小碗。然后他用自己的元素力轻松地加热了牛奶,在碗里倒出一些,随即将那药膏挖了一块扔进去,拿木棒和匀了。

“热奶化开,每次这个份量就差不多,记好了,以后每天你自己抹。”

“……”

空戴着手套,挑起粘稠的药膏,先抹在了他粉嫩的乳尖上,仔仔细细地涂抹均匀,让那小小肉粒像什么可口的点心一样挺立,晶莹剔透得可爱。

他的乳房和下体都被涂了药,很厚的一层。碗里还剩一些药膏,空也没浪费,一部分抹在人偶嘴唇上,另一些就在他大腿内侧和臀肉上涂匀了。

有些热,还很痒。这是散兵的第一想法。

空不准他动,只让他自己仔细感觉这药的作用,人偶很快就觉出不对劲——他硬了,皮肤泛起了粉色,甚至于他觉得自己那从没被注意过的后穴在粘稠地发水。

“乖孩子。”空好像转头就忘了刚才的对峙,亲昵地夸他,“刚才干什么非要拌嘴,对吧?好了,药吸收得差不多了,明天想吃什么?”

病人不宜着凉……病人偶应该也一样。他把地上呆滞的人偶拉起来,叫他伏在自己腿上,拿起一旁的修补液为他涂抹背后的伤口。这是在他恢复期间每日必做的事情,空觉得自己并不想在自己的人偶身上看见疤痕,因此格外重视这项活动,抹得极仔细。

现在已经能很明显地看出他的脊背比臀部要白出很多,被抹了药的地方都是透粉的,很可爱,而人偶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反抗,似乎自从他跪下起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连这都可以做,还有什么不可以呢?

“人偶不用进食。”他闭着眼睛,语气几乎有些疲惫,“我倒是会做些稻妻家常饭菜,你吃吗。”

“那么,明天就让阿散做饭了。”空结束了对他的护理,重又恢复了微笑的模样,“好了,该休息了——我本打算绑你一夜,让你适应一下,但你的伤上了药,不宜摩擦,所以我们先跳过这一节。”

人偶甚至已经不关心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只问:“不打算把我的……我的衣服还给我吗?”

“以后就不用穿衣服了,阿散。”空愉悦地摸了摸人偶的头,察觉到他猛然一僵,“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没我的允许派蒙都不许来,这一点我向你保证。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你呢,小人偶?”

散兵心烦意乱,他似乎明白空到底想让他做什么了。

这也算是有用的吗?

空取来了一个手提箱,当着散兵的面打开它,里面装着一些从外表来看就并不友好的东西。

“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过经验?”空指了指他的下体,猫下意识地伸开爪子挡住了自己的性器,随即又意识到这并没有什么必要,很慢地摇了摇头。

他在至冬时不是没遇见过对他有兴趣的下属,亦或是普通人,当时的第六席可以放肆地抽他们耳光,踩着人家的头,笑着讽刺你真是痴心妄想,现在他显然没有这种本事。

空递给他一瓶润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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