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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沧凓给徐梨海打电话,问骆溪友在不在他那里,徐梨海回答不在,他又问知不知道小溪在做什么,徐梨海说不知道。骆沧溧可cao心,和徐梨海说,小溪这孩子不接爷爷电话,爷爷以为他去你那里玩了没看手机,现在不见他打电话给爷爷,也不见他人影,小梨知道的话和爷爷说一声……好,小梨再见。徐梨海挂了电话,无所事事,今天不是星期天,钟四季不在家里,他想他了,他怎么有这么多工作,讨厌。闲得慌,他在家里玩起拼图,拼好一块又一块,反复直呼:啊,无聊的生活啊,无聊的我,狠心的老公啊,伤心的老婆,老公啊,天上的鹅会飞,地上跑鹿会跳,让我想念的你会不会马上回来。他说完又唱起来:啊,无聊的生活啊,无聊的我……唱得不过瘾,他就勾住安静看他拼图的闹钟的脖子,“闹钟,爸爸有话和你讲。”他凑近闹钟的耳朵唱起来,夹起戏腔又不像戏腔的声音,“啊,无聊的生活啊,无聊的我……”气吹到闹钟耳朵里,它下意识甩动它的脑袋,徐梨海却还在唱。闹钟受不了跑开,徐梨海把他抓回来,深情款款看着闹钟,一本正经问它,“闹钟你是不是想你父亲了。”“嘘~别说话。”徐梨海食指呈一字放在闹钟嘴唇上,微微撅起嘴巴,“嘘~”他缓缓捂住闹钟的嘴巴,若有其事,“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想父亲了。”他问闹钟,“那你想不想给他打个电话?喔想啊。”闹钟无动于衷,徐梨海只好帮它点点头,咳咳咳几声,很认真道,“闹钟,是你想父亲了,我没有想啊,我帮你打电话。”徐梨海掐着钟四季有空隙的点,打电话过去,打通了第一句话就是,“老公~闹钟它说想你了,我帮它打下电话,顺便问你,什么时候忙完。”钟四季轻笑,“尽快。那你问问闹钟吃饭了没有。”徐梨海摸摸自己的肚子,盯着屏幕不看闹钟一眼,“闹钟它说它吃了,很饱。”“闹钟怎么不出镜。”钟四季含笑看着徐梨海,仿佛一眼看穿,“我看看它。”“闹钟,闹钟——”“过来,你父亲要见你。”徐梨海假装扭头看一处,转头道,“老公,闹钟说它有事情,现在很忙,没空。”“是这样啊。”钟四季很宠溺看着徐梨海。聊了半个小时,徐梨海心情可美。挂掉还不忘记给骆溪友打个电话,无人接听。手机在此之前开了飞行模式。房间里相拥的人同眠共枕,灯亮一夜。黎明破晓,清晨明晰。酒让人沉睡,骆溪友比往常起得晚。他对昨晚的事情记忆犹新,他往暖和的胸膛里钻,脸情不自禁蹭了蹭,独特的味道混合着邱翡之成熟的气息,让人感到安心。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而骆溪友还未知晓,骆沧凓已经在来的路上。邱翡之睡眠浅,睡眼惺忪看着怀里的脑袋,凑近把下巴放在上面,大手环过骆溪友的肩胛骨,使了些力气,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琢磨不透的人轻易得到,看起来很困难的事情这样轻易做到,脑子恍惚,怕不是在做梦。梦醒了,什么也没有。怀里是鲜活的人。抱着暖乎乎的人,不真切的感觉减少。这温暖的时刻,他们已经做好了过一辈子的准备,谁也离不开谁,若有粘合剂,两个人的亲密度可以用最强的那款。
黏在一起,分不开。骆溪友抬头,迎面正对邱翡之真诚的眼睛,他还没有和谁恋爱,不知道恋爱里的人该叫对象什么,他很礼貌询问,“我们的关系,我怎么称呼你。”“你想叫什么都行。”“我还想不出来。”“慢慢想。”“那我们算在一起了么。”骆溪友还没有和邱翡之表白,他先越了界,“我们还没有说要在一起。”“你亲我的时候就算了,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男朋友?”骆溪友还没有从朋友的身份转变,“听起来有点别扭。”邱翡之微微震惊,“你亲完人不想以身相许,你要乱始弃终?”“乱始终弃不是这样用的。”骆溪友对语法很认真,他纠正,“这个成语通常指男子遗弃女子的不道德行为,我哪里说要抛弃你了。”邱翡之点点头,“我乱用词。”“我们算谁表白?谁追谁?”这是情侣之间爱问的问题。邱翡之思索,对骆溪友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他说完在骆溪友嘴唇上轻轻蜻蜓点水,“我先表的白,你先亲的我。”骆溪友脸一下热起来,他没预料邱翡之会亲他,不似酒醉时大胆,有点羞涩,“那谁追的谁。”“我追的你。”邱翡之觉得骆溪友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添油加醋,“我追了好几个月,还要挟你不在一起就要砸你家门,最后我站在天台上差点跳楼你才同意……”骆溪友想象到那个场景,心惊胆战,宛如要跳楼的事情真的会发生,他连忙制止,“你别乱说话。我听着心慌。”“嗯。不讲了。”邱翡之像是在安抚他情绪,温柔极了,“我亲爱的,男朋友。”“男朋友。”骆溪友没什么反应。“你应我。”骆溪友有点雀跃,“嗯。男朋友。”两个人在床上腻歪着,到骆溪友感到饿了要起床,邱翡之也跟着起来。吃过午饭,两个人抱着啃好久,初次尝鲜,怎么也不觉得累,反而一点就燃,愈发上头。口水声,啧啧声不断,整个房间里充斥在暧昧的气氛,他们也如微醺一般,只要一对视,嘴巴就撅起来,等待男朋友的攻城略地。两个人亲得晕乎了,喘着气,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休息。邱翡之背靠沙发,把骆溪友搂在怀里,努力平静自己起伏很大的胸膛。他不想说话,只想休息好了,再接再厉。骆沧凓对骆溪友不接电话颇有意见,他已经和人家女孩说好了约定时间,餐厅都定好了,只等待骆溪友答复,骆溪友却一个电话也不回,也没有让他儿子或者儿媳妇说一声。这让他有点不满,同时也很担心骆溪友会不会遇见麻烦。他下车,径直朝里走,稳健的步伐走得极快,身体硬朗,走起路来不带喘气,比哭累喊疲的年轻人更像年轻人。骆溪友抬头,清澈的眼神直视邱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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