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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另一个混乱的星期一,听说有许多国外客户要来开会,业务部必须准备许多资料,一大早开始,晓笛便待在影印室里不停的影印文件,直到童秀莲突然闯进来大喊大叫。“晓笛,快,大老板召唤我们到十一楼会议室帮忙,我们快去吧!”“十一楼不是也有行政助理吗?”晓笛头也不回地嘟嚷。“那不是行政助理,是明朝花瓶!”童秀莲拉著晓笛的手要走。“等等!”按下最后一份文件的影印份数,晓笛才由著童秀莲扯住她迅速穿过办公室奔向走廊,途中顺便向课长大吼一声“课长,都影印好了,麻烦你自己去拿!”电梯里,晓笛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他们以前是调谁过去帮忙的?”“总务部的行政助理,可是他们的行政助理上个月辞职了一个,昨天又请假一个,没啦!”“那可以叫公关部的行政助理去啊!”“公关部?”重秀莲嘲讽地哈了一声。“你爱说笑,公关部的行政助理更是唐朝超级大花瓶耶!”“说的也是。”一踏出十一楼电梯门,果然闹烘烘的一团乱,企画部经理急急迎面而来:“业务部的行政助理?”“是。”企画部经理松了口气,可是转眼一见童秀莲身上的衬衫牛仔裤,即刻又板下脸去。“你,去换套衣服,今天来开会的都是外国客人,你这样能见人吗?”晓笛与童秀莲俱是一呆。耶?他以为现在是模特儿走秀,走一圈就得换一套衣服吗?一愣之后,晓笛同样板下脸去“经理,没问题,”一手指向闲在那儿频频向大头级贵宾们猛抛媚眼的会议室行政助理。“只要您叫那位贤慧的烧饼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保证马上让您满意。”道回轮到企画部经理呆了一呆。“贤慧的烧饼?”“闲闲什么都不会的骚包女人!”晓笛一本正经地解释。童秀莲噗哧失笑,企画部经理的脸颊抽搐了下,硬憋下笑意。“咳咳!我知道了,跟我来吧!”片刻后,童秀莲已然换上那位贤慧的烧饼身上那套昂贵的套装,两人即迅速投入工作中,但晓笛仍是不解──为什么是她们被调上来帮忙?直到两人各托著一盘咖啡和红茶进入会议室,分别送上与会人上面前,当她把最后一杯咖啡放在总经理面前时,这才偷偷觑了素未谋面的大老板一眼,继而猛然一呆。总经理对她挤了挤眼,她更是愕然。随后,童秀莲一出会议室便抓著她问:“你认识总经理?”“那算认识吗?”晓笛咕哝。“上上星期,就是我差点迟到那天,他在电梯里向我搭讪。”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是她们被调上来帮忙了。“欸?”重秀莲惊呼。“总经理向你搭讪?”晓笛耸耸肩。“也许他对每一位和他单独在电梯里的女孩子都这样吧!”“是吗?”童秀莲怀疑地斜睨著她。“那他为什么特意调我们上来?”“谁知道,吃饱饭没事干吧!”然而,当会议结束之后,送走了所有贵宾,晓笛正待与童秀莲回到七楼业务部时,又被喊住了。“邵晓笛!”晓笛讶然回身,总经理急步而来。“还记得我吗?”英俊的脸上挂著一抹难掩得意的微笑,心想,对方一定很后每当时没有马上答应他的邀约了吧?晓笛眨了眨眼。“总经理。”“我叫邱正伦。”“哦!”晓笛撇了撇嘴。“邱大总经理,还有事吗?”邱正伦双眉诧异地轻扬,似乎没料到自己的身分揭露之后,对方不仅没有流露出丝毫后悔的神情,甚至仍对还他以如此轻忽的待遇,她不怕被炒鱿鱼吗?还是她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单纯,实际上正在对他施展以退为进的手法?有必要吗?他不是已经对她表示出他的兴趣了吗?或者是她希望能更加深他的印象,以免像他过去的女人那样很快就被甩了?微眯双眼注视晓笛片刻后,他才又恢复原来的微笑。“下班后有空陪我去喝杯咖啡吗?”啊咧她已经从办公室小妹变身为酒吧里的陪酒女郎了吗?晓笛咧出一抹假笑。“抱歉得很,邱大总经理,我下班后有约会,没空‘陪’您去喝咖啡、喝茶或喝任何东西。”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拒绝了。“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但邱正伦仍不认为自己有错,过去他一直是如此,也没有任何女人抱怨过,她一个小小的行政助理凭什么不满?女人不就喜欢像他这种成熟帅气又有点傲慢的男人吗?“我不能跟朋友约会吗?”邱正伦窒了窒。“这”“我建议您还是去请那位烧饼小姐”晓笛两眼瞥向十一楼另一支明朝花瓶。“陪您去喝咖啡吧!我相信她一定会很乐意的,油条总经理。”烧饼?油条?早餐时间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吗?邱正伦茫然不解地看着两个女孩子窃笑着进入电梯,在电梯门阖上之前,他只来得及听到一句话。“嘻嘻嘻!烧饼油条,骚包加花花公子,果然很速配呢!”下班前三分钟,晓笛又跑进盥洗室内换上t恤牛仔裤。“咦?你真的有约会啊?”“不算约会,”晓笛顺手把换下来的淑女套装塞进背包里,再拎起另一个百货公司的袋子。“我要拿东西去还人家。”童秀莲偷瞄了一下。“男人的衣服?你不会是有男朋友了吧?”“男朋友?”晓笛两眼一翻。“我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呢!”“那你怎么会向对方借衣服?”“因为”晓笛忽地垮下脸去、抽了抽鼻子,又扁了扁嘴:“人家运气太好了嘛!”“嘎?”伫立在安和路上一栋二楼洋房前,手指虚按在门铃上,晓笛犹豫著待会儿见了对方该怎么说?是要按照姊姊的交代?还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虽然她和那个孟樵的确很有“缘”但截至目前为止,她对他唯一的印象也仅限于他很高,即使踩著6公分高的高跟鞋,他依然高她半个头。而且,他的国语腔调很奇怪,非常标准,却又掺杂了一点异国风味,清澈明朗的声音中隐藏著一份若有似无的热情。不知为何,她突然感到有些紧张起来了,这是过去从未发生过的现象,以她那种大剌剌的个性,打从她懂事开始,即使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她都不曾有过紧张害怕的经验,但这会儿,她却真实的有点紧张了。是因为她生平最见不得人的两次出糗都是撞在他身上?还是因为他用那种亲匿的姿态在她耳际说了那句话?或者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对她表现男性温柔体贴的异性?算了,愈想愈紧张,还是赶紧把这件事了结了吧!于是,她用力按下了门铃咦?奇怪!她又按了一次门铃欸?不在吗?她再按了一次门铃呃,好像真的不在耶,那就只好明天再来啰!她正待转身离开,门内及时傅出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来了!来了!”门一开,她不得不抬头往上看──绝少的经验,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一手扶著门,一手掩口打呵欠,满脸惺忪,显然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说他高头大马是因为他真的很高,搞不好有190以上,身材瘦削但很有劲,然而,最奇特的是他的长相,深邃的五官缘是混血儿,仔细一瞧又好像不是。不过,乍眼一看他倒满像基诺李维,很帅,可惜没有基诺李维在骇客任务里那样酷。“请问你是孟樵吗?”天都快黑了还在睡,他是睡午觉睡过项了吗?对方闻言,这才往下看了她一眼,瞬间的疑惑之后,即冲口而出道:“哎呀!你缩水了。”“你才淹水了呢!”晓笛啼笑皆非地回了一句。“我今天没穿高跟鞋啦!”闻言,对方更往下瞄向她的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不觉莞尔一笑。“不敢穿了?”晓笛傲慢地哼了哼。“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一听,对方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更灿烂了,很男性,却又带点纯真的稚气,二者并为一股非常特殊的迷人魅力──纯真的男性魅力,晓笛看得不禁心跳漏了两、三拍。“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晓笛举了举手上的袋子。“你的外套里有一封信。”“哦!”对方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要不要进来坐坐?”只迟疑了一秒,晓笛就推翻了自己原先要尽快了结这件事的决定。“好啊!”“请进。”对方退后让晓笛进入再关上门。“你知道我叫孟樵了,你呢?”晓笛诧异地打量杂草丛生,看似荒废许久的前院“嘎?我啊?呃,我叫邵晓笛。”再一进屋内,她更惊讶了。孟樵不好意思地赶紧扯掉覆盖在沙发上的白布“我才刚回台湾不久,又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懒得整理。”说著,他继续扯掉其他家具上的白布:“你要喝咖啡,还是啤酒?”“有果汁或汽水吗?我不喝咖啡,也只有在聚餐时才喝啤酒。”“我看看”孟樵进入厨房,片刻后拿了一罐可乐出来:“这个好吗?”“谢谢。”晓笛接过来打开喝了一口,然后看着他继绩扯掉白布。“你是从哪里回来?”“匈牙利。”“匈牙利?你到匈牙利干什么?观光吗?”“我住在匈牙利。”“欸?你是匈牙利人?”晓笛惊呼。“我老妈是,我老爸是台湾人。”原来他真的是混血儿呀!也难怪这儿好像很久没人住了。“那你这次回来是?”“度假,”盂樵拉下最后一块白布。“被我老妈强迫出来度假!”晓笛皱眉看着他拉开后阳台的落地门,两三下把一堆白布全扔到后院去,再唰一下关上落地门。哇你咧她已经够懒了,没想到这家伙比她更懒!“为什么?”“老实说,”孟樵困惑地抓抓头发。“我也不太明白,她常常在我工作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把我赶出来,命令我出来学习如何过正常生活,真是令人难以理解,我都已经二十六岁了,怎么可能不懂得如何生沽呢?”瞥一眼后院里的白布,晓笛有点怀疑他的说法。“你是独生子吗?”“不是,我还有三个哥哥。”孟樵pi股一歪,在沙发扶手上坐下,反倒把脚踩在沙发椅面上。“我先去探望过他们了,可是老妈还不准我回去,那我只好到台湾来了。”
他只手撑著下巴叹了口气。“我想,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吧!你不知道,我那三个哥哥都很厉害,我怎么都比不上,我老妈就常拿我和他们比,然后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为什么她就不能明白,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呢?”哎呀,同志!“我懂,我懂,我也是,我也有三个超猛的姊姊,大家都拿我和她们比,真是比得我一肚子火!”晓笛心有戚戚焉地拚命点头赞同。“所以,我那些姊姊们就计画要对我来个机器人大改造,害我每天活受罪痛苦得要死!”“真可怜!”孟樵面露同情之色。“所以你才会穿那种窄得不能走路的裙子和高跟鞋?”“是啊咦?你怎么知道?”用下巴指了指她身上“你适合这种穿著。”孟樵说。“你打扮起来的确很漂亮,可是穿这样清新又自然,我喜欢这样。”晓笛也低眸往自己身上瞄了一下“这样比较舒适自在嘛!但是她们只准我在家里这样穿,今天还是我骗她们说要出来找高中同学,否则她们又要强迫我穿那种好看不中用的衣服了!”两眼一翻,又说:“!还化妆咧!”“我喜欢你!”孟樵蓦然大笑:“我从来没碰过像你这样说话率直得这么有趣,讲脏话又讲得这么自然的女孩子,真是太可爱了!”可爱!晓笛不禁有点感动,过去她最常听到的评语是:男人婆,连老爸都说她够资格做他儿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可爱呢!“我也喜欢你,”虽然她并不是很希罕那种评语,但她看得出来孟樵的这句评语是发自内心,所以才令她感动,也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报以同样真诚的实话。“因为你很体贴的帮了我,而且你的笑容很迷人。”“真的吗?”孟樵眉飞色舞地更夸大了笑容。“那你愿不愿意在我留在台湾期间陪我到处走一走?我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喔!整天除了睡就是吃,都快变成猪头了。”晓笛失笑。“可以啊!不过我白天要上班,只有下班后和周末有空。”“没问题、没问题,白天我自己负责,”孟樵忙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晓笛颔首。“好。”“从今天开始?”孟樵两眼期待地瞅住她。晓笛耸耸肩。“随便。”一声欢呼,孟樵即刻转身跑向房间。“等我一下,我穿件衣服马上出来!”望着他的背影,晓笛注意到他那头才刚过肩的黑发比前院里的杂草还杂乱,忍不住喊了进去。“你要留长发吗?”“没有哇!”孟樵也从房里喊了出来。“那你干嘛不剪头发?”“麻烦嘛!”孟樵一边套上t恤,一边走出来。“干嘛,很乱吗?”“你从不梳头发吗?”“从不。”“为什么?”“麻烦呀!”我咧这家伙还真是宇宙霹雳超级无敌懒呢!如同他的笑容一样,孟樵是个单纯开朗又天真率直的大男孩,无论晓笛带他去哪里,他都表现出一副非常新奇的模样,特别是时下青少年热门的游乐场所,譬如看电影、撞球、ktv、游乐场,甚至漫画王、网咖,他更是兴致勃勃。“你不是没看过吧?”“当然看过,不过没玩过。”看过,没玩过?真是畸形人类!相反的,以他的身材标准来看,他的运动应该很好,其实不然、虽然他样样运动都会,却样样都很肉脚,连最简单的保龄球都十有九次在扫水沟,中看不中用,实在令人泄气得很。孟樵一眼就看出她的失望,不禁歉然地抓抓脖子。“对不起啦!我老妈也老是骂我怎么这么笨拙,除了遗传到我老爸的身材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不像我三个哥哥那样厉害。”“你哥哥运动很好吗?”“嗯!我老爸当年是足球国家代表队选手,我三个哥哥多少都有遗传到池的连动天分,三哥是奥运游泳选手,二哥是赛车手,大哥比较特别,他是”孟樵咧嘴一笑。“太空梭驾驶,因为他喜欢飞行,不过,我想飞行应该也算是连动其中一种吧?若不算的话,他的篮球也是一级棒的哟!”“咦?太空梭驾驶?”晓笛惊呼。“好厉害!”“我也这么认为,”孟樵沮丧地叹了口气。“就只有我什么运动都不行,难怪我老妈特别爱来找找的麻烦!”“那又如何?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做你自己就好了咩,干嘛一定要和他们一样?”晓笛反驳。“像我,我那三个姊姊还不是都比我厉害,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学她们,我只想快快乐乐的做我自己就好噜!”两眼忽地耀出星光灿烂“你真这么认为?”孟樵欢快地想再更确认一下。“本来就是嘛!”晓笛先拿了球去还,再跟孟樵一起走向换鞋区。“我那三个姊姊老说我粗鲁得像男孩子,可是我自己觉得舒服就好了咩!”“粗鲁?”孟樵困惑地上下打量她。“不会啊!我觉得你这样最好,非常自然,我喜欢,不骗你,真的!”“可是我姊姊不喜欢!”晓笛噘著嘴坐下,开始换鞋子。“告诉你喔!要不是我姊姊坚决反对,说不定我早被挑上为篮球国手了,可是她们说我再这样练下去,身材迟早会变成像日本摔角女选手那样,她们不允许!”盂樵同样一边换鞋,一边再次上下打量她。“不会吧!你的身材很呃,正点嘛!”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惹火。晓笛吐了一下舌头“嘿嘿,那是现在,以前啊!我这边全都是货真价实的肌肉喔!”她指指上臂,再指向大腿“还有这边,粗得跟树干一样,还有这里也是”又摸摸胸脯下方。“都是一块一块的喔!”然而,就因为她的体格很扎实,所以肌肉消失之后,身材便显得非常之火辣,任何男人见了都禁不住要想入非非,女人见了捶心肝,这一点连邵晓丽也要自愧弗如,只不过,她自己完全没有自觉罢了。“哇啊”孟樵惊叹。“真的假的?”“骗你不是人!”晓笛举手发誓。“那的确是”孟樵轻咳两声。“有点惊人!”“因为老爸从小就把我当男孩子训练嘛!从小学开始,我的身体就壮得跟牛一样;而且,以前我的头发都超短,简直跟男孩子没两样,所以从高三下学期开始,我姊姊就不准我再剪头发了。”孟樵看看她扎在后脑勺上方的马尾,再摸摸自己颈后的马尾,不由得失笑。“那是说现在是我像女孩子啰?”晓笛瞄他一眼,也笑了。“谁教你那么懒!”孟樵缩了缩脖子。“真的很麻烦嘛!”两眼一翻,晓笛不语,起身向柜怡走去,孟樵忙跟上。“待会儿要上哪?”“喂猪。”“呃?”十五分钟后,他们已在一家港式饮茶楼摆了一大桌点心包子,孟樵一手蟹黄包、一手芋酥饺,吃得满脸感动的泪水。“太好吃了!”“你以前都没吃过吗?”晓笛有点不相信。“你爸爸不是台湾人吗?”“我老爸是中国人,并不表示他会做中国料理,吃得比谁都多倒是真的!”“可这不是你第一次来台湾吧?”“我老爸还在的时候来过一次,那时候我才五岁,没什么印象,”孟樵喝了口茶。“后来大哥也带我来过一次,那一回他都带我去吃麦当劳,所以,之后我自己来的时候,出门买东西就吃麦当劳,不然就叫披萨来吃。”出门买东西就吃麦当劳,不然就叫披萨来吃?怎么听起来“喂!你不会是来台湾度假的时候,都是躲在家里睡觉跟吃披萨汉堡吧?”“咦?你怎么知道?”“天哪,真是被你打败了!”晓笛呻吟。“原来你不但不擅长运动,根本是连动都懒得动嘛!”“我一个人玩很无趣呀!”见他抓筷子好像拿叉子似的戳了半天水晶饺都戳不起来,水晶饺都快被戳成洞洞饺了,晓笛忍不住帮他夹到汤匙里。“你根本不会用筷子嘛!”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到台湾来却不想尝尝中国菜。“又没有人教过我。”孟樵咕哝。“可是你的中国话说得很好啊!”“我老爸还在世的时候,在家里都说中国话,可是家里负责烹饪的是匈牙利佣人,所以我也没机会学用筷子。”“原来如此。”又帮他夹了一粒虾饺。“啊!对了,既然你对运动不在行,那你是在做什么工作?”孟樵耸耸肩。“世界上最无趣的工作。”“嘎?”“我老妈说的。”大概是觉得等她一粒一粒夹给他太慢了,孟樵干脆把整座蒸笼都搬到自己面前来用手抓。“世界上最乏味的工作,我大哥说的;世界上最单调的工作,我二哥说的;世界上最枯燥的工作,我三哥说的”“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吧!”晓笛听得头皮直发麻。“我最怕枯燥乏味和单调无趣了!”那种事等她进棺材之后再来尝试看看吧!“可是我觉得很有趣啊!”孟樵不太甘心地嘟嚷。“少数服从多数,你认了吧!”晓笛拍下定案槌。“那你呢?你才十八岁,为什么不继续念大学?”孟樵反问,同时一手蛋黄饺、一手牛肉饺的抓进嘴里,跟三岁小孩一样,看得晓笛连忙别开脸去,同时决定下次耍带他去吃牛肉面,她倒要看看他怎么用手抓?“我不喜欢念书。”晓笛直截了当地坦诚。“我一看到书本就头大,不像我三姊,标准的书呆子,而且是没有书就不知道该怎么活的那种。她呀!从国中就开始跳级,今年才二十岁,就拿到硕士学位,还得到德国柏林大学的奖学金喔!”“不错嘛!那你大姊、二姊呢?”“我二姊也不是念书的材料,但是她很美,又有演戏天分,已经有好莱坞导演找她去拍戏了。至于我大姊,她是个真正的女人,温柔高贵又贤淑能干,凡是女人该会的事她都会,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女人。”“听起来好像不是凡人。”孟樵低喃。“这么好的女人怎么还没结婚?”“她们不放心我嘛!”晓笛叹道。“所以,她们都各别延后进修、结婚和闯事业的机会,说是非得先帮我找到男朋友不可。现在白天我上班的时候,三姊就继续修博士学位,二姊也到大学去旁听戏剧课程和学英文,大姊则更认真钻研亨饪的精髓,因为我未来的大姊夫是个老饕。”“她们真关心你。”“是没错,可有时候太多的关心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呀!”晓笛苦笑。“不过还好,她们只有在早晨上班前为我化妆并打理该穿的衣服,并一再提醒我别忘了女人该具有的风范,然后再由三姊为我上半小时课。因为她们也担心逼得太紧的话,我会反弹”她又吐吐舌头。“嘿嘿!这是一定的。所以,除了每星期一个晚上大姊会指导我烹饪和缝纫,以及正式场合的礼仪,另一个晚上二姊要教我化妆和服饰的选择与搭配,还有如何展露女人的风情与魅力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属于我自己的。”孟樵啧啧惊叹。“幸好、幸好!”“唯一的问题是”“是什么?”瞄了一下身旁的背包,那里面是她白天上班时穿的淑女套装和鞋子。“她们只准我穿她们替我挑选的衣服出门,所以,我都得另外带自己的衣服出来换。”只要上班时间不被抓包就好了。孟樵似乎仍是不解。“然后?”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然后如果我不小心把换下来的衣服搞丢的话”晓笛哼哼哼冷笑三声。“请猜猜看会有什么结果?”孟樵这才恍然大悟。“会很惨?”晓笛装了一个恐怖的鬼脸。“何止惨,简直是听过三娘教子吗?”“嘎?”“就是我家有三位恶婆娘专门制裁我这个可怜的小女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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