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六百七十六章 好像是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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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在仙界，牧云觉得谢青就是条赖皮龙，甚至觉得……谢青根本不是龙，仙界哪有龙啊？都是蛟龙，地龙，土龙！

后来知道谢青真的是龙，牧云觉得，谢青普通，可必然不凡。

现在想想……

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平凡！

还不如他呢！

而眼前这是浮雕，活灵活现，龙首正面对着二人，牧云一眼看去，便是被这龙首之上的鳞甲冠所吸引。

那鳞甲堆积起的龙冠，好似一尊王冠一般，镶嵌在龙首之上，一眼看去，令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神圣巨龙……”

奚朝云显然也是被震撼到了。

以前一直听说，从书籍记载看到，这次，是浮雕，很切实的感受，完全不同。

如果见到一只真的神圣巨龙，那种触动，怕是要比现在强横数百倍。

“龙族天生强大，刚诞生下来的龙族，实力便是非凡。”

奚朝云感叹道：“倘若龙族与我们人族一般，繁衍速度极快，那这万千新世界，怕早就是龙族的天下了，我们人族，就不会是万灵之长了！”

牧云点点头。

“接下来，怎么做？”牧云不禁道：“这座浮雕，我们并不清楚什么啊。”

奚朝云秀眉蹙起。

“我也不知道。”奚朝云无奈道：“我也只是在上面的密地内，发现这下面可能有机缘，万般无奈跳下来，接下来……”

牧云无言以对。

脚步上前，看着眼前浮雕，牧云神色平静。

“神圣巨龙……”

他能够以身化龙，不过是化成金龙，而且不是五爪金龙，正常的还是四爪。

不过这么多年来，实力增长，化龙却是并未得到太大的提升。

他的化龙提升，是得凭借龙族之精气血神来做到的。

虽说自身实力增幅，也能让化龙之后战力增幅，可没有那种巨大的额外提升。

眼前这浮雕……说不得能让他得到什么提升呢！

牧云站在龙首前，仔细端详，手掌轻轻触碰一道龙须。

咚！！！

突然。

一道低沉的咚响声响起。

奚朝云顿时神色一紧，急忙道：“你干了什么？”

“我……啥都没干啊！”

牧云神色带着几分错愕。

就碰了下龙须。

奚朝云走上前来，触碰龙须。

咚！！！

令人心悸的咚响声，再度响起。

二人相视一眼，立刻紧张起来。

“该不会……是真的龙尸吧？”

奚朝云神色惊恐。

这要是一只活龙，他们还不得被撕得粉碎啊！

牧云心下一横，手掌直接触碰龙须，不再松开。

咚……咚咚……

一次次沉闷轰鸣响起。

突然。

轰！！！

一股巨力，驳斥开来。

二人身影轰然倒退，砸落在地，口吐鲜血。

不足挂齿的大帝

“怎么回事？”

奚朝云爬起来，愕然道：“真的是活的？”

就在这时。

巨龙浮雕，龙首缓缓张开，化作一道金色光泽，笼罩在二人身上。

二人试图反抗，可无效。

很快，从那龙族内，游离而出一道真龙之身。

很虚幻，却给人感觉很真实，实在是矛盾。

牧云手掌紧握，体内气息涌动。

突然。

虚幻龙身，逐渐凝实。

但是依旧并非真身，更像是灵体。

硕大的龙首，此时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牧云神色平静，光芒扫去，眼神谨慎起来。

呼……

霎时间，龙首鼻息涌动，一道滚滚浪潮般的粗气，直扑牧云和奚朝云。

“龙……”

那龙首巨嘴张开，声音如雷，震荡的牧云和奚朝云二人耳鼻口出血。

令人心颤的气息，彻底爆发开来。

仅仅是一个字蹦出，二人就觉得，自己肉身都要崩溃了一样。

“嗯？”

只是，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气息恐怖，那龙首微微一凝，声音小了几分。

牧云拱手道：“我二人被困此地，无意打扰前辈，还请前辈恕罪！”

“嗯？”

龙首眼神迷蒙，看着牧云。

继而，其巨嘴张开，朝着牧云，一口吞去。

嗡……

霎时间，灵龙之体，消失不见。

依旧是山涧底部，依旧是四方石壁，浮雕清晰可见。

可奚朝云傻傻的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牧云呢？

那道灵龙之体呢？

一阵天旋地转之下，牧云只觉得身躯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

身体被不断地拉扯，疼痛感弥漫全身。

旋即，其化龙之体，被迫展现。

全身金色的鳞甲，密密麻麻，一层一层铺就。

龙首孔武，四爪劲松。

淡淡的金色光芒，弥漫全身上下。

化作千丈之长的金色巨龙，牧云紧接着发现，自己位于一片苍茫混沌天地之间。

周遭一切看起来，充满了诡异，充满了云雾。

可是很快。

“吼……吼……”

一声一声嘹亮的龙吟声不断响起，传递在耳边，仿佛要撕裂牧云的耳膜一般。

云雾缭绕，混沌周遭间，隐约可见一道龙身，时隐时现。

牧云身躯蜿蜒，看着四周，小心翼翼。

到现在，他也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年轻人，你是出自哪一族？”

磅礴如雷般的声音，再度响起，缓缓问道。

牧云眉头一挑，不由道：“晚辈自小孤苦无依，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算龙族哪一脉！”

那声音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方才道：“本座观你，有紫金神龙一族之气，可似乎也有五爪金龙一族之气。”

“同时，还带着几分七彩天龙之气……”

“本座确实是没见过你这般龙族。”

牧云不语。

你见sp;你见过才鬼了！

他以人身化龙，得过小七母亲龙魂龙魄的提升，得过祖龙谢渊的龙血培育，也与其他龙族，或多或少有瓜葛。

最重要的是……他吞噬好几种龙族之气。

“不过……”

声音继续响起道：“与你有几分相似的七彩天龙、五爪金龙、紫金神龙等，皆是洪荒天地间，龙族内很强大的几脉，你当不会是无名之辈。”

牧云立即道：“前辈误会了，晚辈确实是籍籍无名。”

不过，从此人口中，牧云倒是有些讯息。

七彩天龙！

五爪金龙！

洪荒时期，也不是龙族弱脉。

而好巧不巧，在曾经沧澜内，这两大族，也都是十大最强龙族。

牧云不觉得这是什么巧合。

不出意外。

沧澜的存在，决计是和李沧澜有莫大的关系。

而九大天界，从某种程度上说，何曾不是李沧澜曾经自身开辟沧澜世界后，又有九位神帝相随的一种隐喻。

沧澜内，八大族。

皆是洪荒时期十大神族之属！

这些事情结合在一起看……

沧澜，完全等同于是当年乾坤大世界的无限缩小版。

牧云相信，这绝不是李沧澜随意而为，大概率是那诸天万界四九九九

轰隆隆……

这恐怖轰鸣，这一次，不是爆发在这无垠天地之间，而是爆发在牧云体内。

四千零二十七座道府，在这一刻，在牧云体内，引起连环震动。

道府内蜂拥而出的无尽狂暴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叠加而出。

每一座道府，都被那恐怖且磅礴的力量贯穿。

继而。

牧云清楚的感觉到，四千零二十七座道府，在扩大，在凝实。

很纯粹的气息。

眼下他四千零二十七座道府并未增扩，可是每一座道府本身，却是增长了。

这就好像，以前每一座道府是水桶里的水，而今每一座道府内像是一座池塘的水。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撕裂感。

这等对自身道府的锤炼，先前牧云自己也是经常会做，可这一次，外力的灌注，却是极为恐怖。

当座座道府被撕开，扩增数倍之后，那剩余的力量，一股脑粘附在牧云一条条经脉之上，并且有着气旋道府，凝聚而出。

四千零二十八个道府，在这时出现……

紧接着，如潮水一般，一座座道府，噼里啪啦的在牧云经脉之上凝聚化形。

一座一座道府增幅。

牧云感觉到舒畅的气息，弥漫全身上下。

道府开辟，对于道王级别人物来说，是极大的享受。

当一座座道府在牧云经脉之中凝聚，牧云清楚的感觉到，全身上下，力量灌溉而入的那种增幅。

“嗯？”

突然一刻。

这种舒畅的感觉，消失不见。

“结束了？”

牧云表情一怔，愕然的看着四周。

煌煌天音，突然响起，缓缓道：“你道府本身四千零二十七座，如今成就四千九百九十座，原本可以凝聚六千座级别，不过在这个阶段，更多力量，去锤炼你每一座道府，你的实力在将来才能更强。”

“不止是要追求数量，更是要追求质量！”

听到这话，牧云也是明白。

先前近乎一半以上力量，全都灌注到了他四千多座道府内，后续力量开辟的道府，也都是与增幅后的道府一般强大。

原本牧云也是觉得，至少到达六千级别呢！

不过，这也够了。

这位前辈毕竟是帝者，该是明白，道府增幅数量重要，可每一座道府的爆发增幅，更重要。

旋即，浩瀚声音再度响起：“其实，大可不必在道府开辟上追求那么执着。”

“道府的影响，在皇者境很大，可是一旦到达帝者境，这种影响就会减小很多倍。”

“你就算开辟极致道府，成皇之后，也不可能是一个道府刚过百突破皇者，而后成就的帝者对手。”

牧云眉头一挑。

“即便我到达皇者七劫境，也不是？”

“未必是！”

浩瀚声音徐徐道：“帝者，历经七问，乃是天问，得到的是上天之馈，这个天，是真正的天，哪怕只是经历一问，所得天地之力馈赠……”

浩瀚声音顿了顿，继续道：“打个比方，你道府凝聚九千九百九十九座的话，自身力量是十，那皇者境巅峰级别，普通皇者可能都不到十，也就是你九千九百九十九座道府，杀一般皇者七劫境，都不难。”

“可一旦，成为帝者，得天地之力馈赠，是一个极是一个极致的蜕变，不到十的皇者，力量会升到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

“境界设定，彼此间的差距，有大有小，皇与帝，便是一个标准的差别。”

“成帝者，在诸天万界，都是属于中坚力量，哪怕在洪荒时期，垩元灾难之际，帝者，也是绝对的主力，帝者之上的人物们，当然更具备威慑力，可帝者之下，皆是送死。”

牧云随即道：“也就是说，成帝，在乾坤大世界之间，就是真正登堂入室了。”

“嗯。”

浩瀚声音再度道：“我等七人，当年天赋不俗，成就帝者，得到龙帝大人的赏识，加以栽培，只是可惜，天不与人愿，那一战，太惨烈……”

牧云稍稍有些明白。

所以，帝者可以横穿各大世界。

皇者得自我七劫之难。

帝者得天道七问之难。

这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道府开辟越多，哪怕到达帝者后，对战力影响很小了，可对你后续境界提升，修行之道，却是有着莫大的好处，日后你慢慢体会吧。”

牧云躬身道：“多谢前辈指点！”

那浩瀚声音叹息道：“帝者，说好听点，是登堂入室，说难听点，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这世间，古往今来，不成神帝，终究都是天地的蝼蚁罢了！”

悠然叹息声，逐渐消散。

牧云开口道：“前辈之话，晚辈谨记，帝龙印，晚辈日后有机会，定是会传授出去！”

“这是晚辈答应前辈的，晚辈一定做到。”

“多谢了。”

虚无缥缈的声音缓缓响起，幽然道：“这也是我等七人最后残存的执念了，如今解决，我等也该尘归尘，土归土了……”

下一刻。

牧云只感觉周遭天地，光芒闪烁，他并没有动，可四周天地却是动了。

良久。

牧云双眼看着四周景象，彻底蜕变。

他再度出现，依旧是站定在山涧底部，神色茫然。

“你去了哪里？”

耳边，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牧云转身看去，只见奚朝云从地上站起，眼神谨慎的盯着他。

“哎？”

牧云愣了愣。

这女人，还在？

“我消失多久了？”

牧云好奇道。

“三个月！”

三个月？

牧云怔了怔。

他感觉至少得有三百年，三千年了。

“你……你道府提升了？”

奚朝云眼神错愕。

“嗯……”

奚朝云继而道：“你得到了什么机缘？”

这一刻，牧云显然从奚朝云话语之中，听出了几分酸楚的味道。

不过，细细想来，奚朝云……倒霉啊。

带着神圣巨龙眼泪石落下来，结果啥都没捞着！

反倒是便宜都被牧云给占了！

想了想，牧云开口道：“我在一片神秘的空间内，遇到了一位帝者前辈，传我一门道诀，且助我道府增幅到达四千九百九十座！”

听到这话，奚朝云眼睛瞪得死死的，看向牧云。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还我机缘！！！

欠你一份人情

看到奚朝云眼神充满了不甘，羡慕，嫉妒，以及恼怒，牧云不由道：“我是被动的……”

奚朝云略显失神落魄的坐到一边，一言不发。

“那门道诀，修成了能火，修不成会死的，你是不可能修成的！”牧云再次道。

一听这话，奚朝云目光冷冷的看向牧云。

“你怎知道我就修不成了？”

如果是她，那这次进入，她道府定是能够突破六千大关。

六千以上道府啊！

整个新世界大地，到达此等级别的道王，怕是一千人都不到！

牧云不由道：“毕竟是你到来，帮到了我，我是被那位前辈选中的，这一点你该看出来了。”

“说到底，欠着你一份人情，我会记着的。”

实际上，他完全可以直接不说，不过占了便宜，牧云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奚朝云一时之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神圣巨龙泪，是她花费了巨大代价得到的，因此被迫来到这山涧下。

本来认为，机缘到手。

可谁曾想，竟是为牧云做了嫁衣！

这也太扯了！

奚朝云看向牧云，一时之间，眼神明暗不定，不知道该说什么。

机遇已经被牧云所得。

她再恼怒，又有什么意义？

“强大的重力压迫，已经没有了……”奚朝云失魂落魄道：“现在应该可以出去了。”

“嗯……”

一晃半年，牧云就在这山涧坑洞内待着了。

现在，确实是该出去了。

虽说外界荒兽横行，危险至极，可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提升实力，不出去，在这里憋着，难道还等拍死你！

滚滚尘埃，沸腾冲天，形成一道数十里外都能看到的蘑菇云。

牧云身影倒退。

而另一边，康天成整个人也是身影退却，目光惊愕。

“这家伙……”

他能够清晰感觉到，牧云体内道力蓬勃，每一座道府所蕴含的道力之气，竟是丝毫不比他的弱！

这简直不可思议！

可偏偏就是如此！

而奚朝云此时也是被惊到了。

牧云竟是能够抵挡住康天成一击！

她还以为，牧云会被康天成直接捏成碎肉。

这时。

牧云身影落地，甩了甩手。

大悲道法！

大灭天法！

大灵屠法！

此三法，皆是皇品道诀，且各有三卷，牧云如今早就是熟练掌控杀不完的

其身影跨出，好似一道魅影，瞬间出现在二人身前，玉掌拍出，杀气腾腾。

砰砰……

两位道府开辟两千多座的道王，如何能够抵抗住奚朝云？

二人身躯中掌，立刻崩碎。

另外二人，杀向牧云之际，牧云冷眼看来，双手一展。

“啊！！！”

两人被两道掌印直接轰击，崩碎炸开。

转眼，四人丧命。

康天成身躯坠地，脸色煞白，浑身鲜血淋淋，想跑也跑不掉了。

牧云身影落地，一脚踩在康天成胸膛，笑了笑道：“嚣张个锤子？”

康天成看向牧云，惊悚万分。

此子道府未到五千，本身和到达五千以上的他，就应该有极大的差距。

跨过五千和没跨过，可是两回事。

再者，他本身是道府五千五百座的！

可这等差距，却是完全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奚朝云这时也是走来。

牧云笑了笑道：“这家伙，实力非凡，我算是给你出口气，欠你的人情，还你了！”

奚朝云听到这话，却是道：“杀了一个康天成，就算还了？你这次提升多大，你自己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额……”

牧云当然感觉到了。

如果没到达四千九百九十九座道府，他要杀这康天成，怕是得以三大道法，加上星象剑诀，甚至自创三式，甚至还得动用几个底牌手段。

可现在，以大悲道法威能，足够了。

牧云清楚的感觉到，不是这康天成弱鸡，是他又变强了一个档次。

“行！”

牧云一剑扫出。

康天成脑袋搬家。

收剑，在康天成身上搜索一番，牧云笑道：“杀一个康天成，算是偿还你一部分人情！”

“这还差不多。”

奚朝云笑了笑。

原本以为，牧云是夸大口，可没想到，牧云的实力，竟是如此恐怖。

这完全超乎了奚朝云的认知。

而奚朝云更明白，如果牧云能杀了康天成，也代表着，她，也不是牧云的对手了。

可仔细观察牧云，她也是发现，这家伙，很讲信用，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

实际上……

牧云会得到那段机缘，奚朝云自身也明白，是牧云比她更适合。

倘若是她自己在那山涧底部，怕是根本不会显化出机缘。

之所以会觉得牧云抢了她的，也是心里不平衡罢了。

但是牧云主动提出，欠了她人情，足以看出牧云不是什么狡诈恶徒。

呼呼……

骤然，废墟宫阙遗址之间，突然刮起狂风。

狂风呼啸，大地颤动。

陡然。

嘭！！！

低沉炸裂声响起。

大地尽头，地面龟裂。

一只头如牛，身似蛟的百丈巨兽，摇着尾巴，双目炯炯有神，好似灯笼一般，死死的盯着二人。

“完了！”

奚朝云脸色一变。

“刚才的交战，引来了这里生存着的荒兽们。”

奚朝云话语落下，又有一头全身覆盖着血红纹印，身长百丈，魁梧却并不壮硕的豹子异兽，从一片废墟之中走出……

“牛头炎蛟！”

“赤血铁豹！”

奚朝云身躯微微一颤。

可不止如此。

斜刺里，很快一只又一只身一只身形各异，容貌不同的荒兽，一一奔腾而出。

足足十只，将二人四面围绕。

奚朝云脸色难看道：“这些荒兽，见到我们，便是会主动攻击，不死不休。”

牧云手持不动明王剑，脚步跨出，笑了笑道：“那就杀光它们！”

“别做梦了。”

奚朝云立即道：“杀不完的，这群还没杀完，另一群就会赶来，这片古老战场遗迹之地，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荒兽，根本完全杀不完的。”

牧云表情一怔。

“不要逞能，且战且退！”

奚朝云此时手持一剑，脸色冷淡道。

“嗯！”

唰……唰唰……

此刻，那一只只荒兽，纷纷冲杀而出。

牧云手持不动明王剑，直接冲杀出去……

轰隆隆……

废墟残址之间，厮杀爆发开来，这些荒兽的爆发，全凭自身天赋威能，可丝毫不比人族武者弱的。

一般而言，同境界的兽族和人族，兽族相对来说，是更强一些的。

只是，如今牧云所掌控的无妄剑法，恰好是以鹰、蛟、虎、狼等这些兽族的攻杀为根本，演化出对应的剑招剑式。

而今，道府四千九百九十座的牧云，运用无妄剑法的威能，更强大。

轰轰轰……

大地之上，轰鸣声响起。

牧云与奚朝云二人一左一右，杀的天花乱坠。

很快，地面上便是留有一具具荒兽尸体。

吼！！！

嗷！！！

可是随即，远方又有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断响起。

又来了！

牧云神色一怔。

这……也太扯了！

还真是源源不断。

“准备撤了！”

奚朝云开口道：“现在还只是几十只，可后续会有上百只，甚至几百只出现，而且，我们杀的越多，出现的荒兽实力就会越强，直到被累死或者是被杀死。”

“好，撤！”

牧云脚步跨出。

“抓紧我！”

奚朝云这时来到牧云身边，脚下踩着一片玉质打造的树叶形状法宝。

“空间穿梭，并不稳定，飞行才是最好的。”

奚朝云开口。

牧云直接踩到那树叶玉片上，双手一把抱住奚朝云的纤细腰肢。

“你干嘛？”

奚朝云俏脸一红，当即挣脱。

“抓紧你啊！”

“……”

奚朝云手掌一翻，一道红绸出现。

“抓住另一边就好了。”

“行吧。”

咻……

下一刻，树叶玉片载着二人，如风一般快速离去。

牧云不由呼了口气：“这些荒兽，为什么莫名其妙攻击我们……”

“不知道，大家进来后，就是如此了，而且，荒兽存在很多。”

“仿佛根本杀不完。”

牧云眉头一挑。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杀死这些荒兽，自己的吞噬血脉，并未有任何反应。

没有精气血神被吞噬！

这么多年来，牧云以吞噬和净化血脉为根基，斩杀人类也好，兽类也罢，只要是有血有肉有实力的，吞噬血脉都会进行自动吞噬，将一切精气血神，转化成力量，在经过净化血脉之威，化作纯净的力量，融合入体内。

可是这些荒兽，没有！

原本牧云还想着，此地荒兽众人，杀一些，自己提升也能加快。

可现在，无效了！

五千二百

“这些荒兽出现的地方，生活的区域，你有查看过吗？”

牧云问道。

奚朝云摇了摇头。

牧云眉头一挑。

这太奇怪了！

他无法吞噬这些荒兽的精气血神，可这些荒兽又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面前，杀了之后，血肉模糊，魂魄溃散，那都是清清楚楚的。

怎么会这样？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吧。”

“嗯。”

二人踩着玉质树叶，一路疾驰数万里，最终发现一片山脉边缘位置，有着连绵宫阙，密密麻麻。

两道身影停顿，进入宫阙内。

牧云当即设下了屏蔽道阵，二人进入一座保存还算完好的高塔内。

高塔顶尖。

二人站在窗边，看着外边。

“诡异的荒兽成群出现，待在一起，并不互相攻击，只是攻击我们……”

牧云喃喃道：“不得不说，太奇怪了。”

奚朝云笑道：“所以我说，你最初待在那山涧底，算是幸运的了。”

牧云笑了笑，没说什么。

来到一边，牧云盘膝坐地，准备修行。

奚朝云上下打量着牧云，不由道：“你并非来自至高顶尖势力，也不是来自那些超级势力，却有如此手段，确实是罕见，之前倒是小看你了。”

牧云不由笑道：“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小瞧任何人。”

奚朝云笑了笑，点点头。

她觉得这个牧云很有意思。

而此时，牧云体内，存储了一定的精气血神，康天成五人身死，吞噬之后，这股力量，需要逐渐消化了，来增加自己道府。

同时……

牧云清楚的感觉到，自身天赋，增加了！

原本百分之二十三，实际上这段时日，隐隐也是有所突破，而今得到康天成五人提升，终于到达百分之二十四！

这等提升，比牧云自身实力提升更加舒畅！

天赋，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自身天赋无法彻底盖过九命天子命数，那牧云就只能是别人的牵线木偶，总有一天，会被别人利用的干干净净，最后身死。

“先在这里停留几日时间吧，我需要静修几日。”

“嗯。”

一转眼。

半月时间过去。

奚朝云每日里盘坐，修行，顺道在这片古地之中四处看看。

而牧云则是每日里老老实实凝练。

道府到达五千二百座。

自身天命开启百分之二十四！

康天成五位妖孽天骄的精气血神，还是带给牧云极大的助力。

实际上，牧云道府卡在四千九百九十九座，这也消耗了一定的精气血神，突破五千。

如果是五千座道府情况下，牧云觉得，至少能够提升到达五千四百座。

每一千座道府，都有一定的坎坷。

对此，牧云毫无怀疑。

缓缓舒展身躯，牧云不由面带笑容。

这地方，来对了！

可惜！！！

可惜只是北法百界内的天骄道王们聚集，若是其他三法界的天骄道王也来，甚至……十法古界外的天骄也都来，那得多热闹？

那牧云觉得，自己凭借吞噬天赋，一步一步，道府到达九千座之上，不成问题。

眼下，牧云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你醒了？”

奚朝云从外而归，外而归，一袭得体的淡蓝色裙衫，上身紧紧束着纤细腰肢，衬托出胸膛规模十足。

而下半身，连接的淡蓝色裙衫，裙摆到达膝盖上一掌距离，修长双腿，亭亭玉立，扰人眼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