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赛道(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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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发生的触不及防,新手系统提高了穿越速度,降低了穿越准度,把他错误的投放到了一个出场三章就死亡的炮灰角色身上。
系统哭哭唧唧的放弃了自己的小计划,听话的将所有剧情传送给了他,作为对他的补偿,很快的向主系统走起了宿主死亡流程。
短短的数据手握住一打数据流程表,抽噎的开口:“因为我不小心,所以身体改造的时间,呜呜,多了几天,明天那个杀神就会被雄虫保护协会的人送过来和宿主结婚,然后宿主就会变成那个杀神丑闻里早死的丈夫……”
“呜呜呜,对不起宿主,都是我的错,你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安葬你的尸体的,呜呜呜……”
云棐瑜:“……”倒也大可不必。
通过系统传输过来的剧情,云棐瑜这才知道为什么系统这么笃定他可以很快完成任务,虫族畸形的雌多雄少的设定,让雌虫在繁衍本能的驱使下狂热的追捧雄虫,到达了近乎疯魔的地步。雄虫拥有极高的权利,高等级雄虫更是可以凌驾于时代的铁律之上。
高等级雄虫甚至只需要勾勾手指,雌虫们就会蜂拥而上,他们愿意为了得到高等级雄虫的青睐,践踏一切联邦法律。一切都是为了繁衍,为了更高等级的后代。
这也就导致了被娇惯长大的雄虫们习惯滥用自己手中的权利,他们肆意的欺辱雌虫。
而主角奥维斯,是畸形虫族社会里面映照出来的一束美丽光辉,他是难得一见的a级,却没有其他高等级阁下们骄傲暴虐的一面,他会温和平等的对待自己周围的每一位雌虫,垂下高等级阁下们本应高昂着的头颅,温柔注视。
这让他极受追捧,追求者们狂热的挥撒金钱,希望可以和这位时代之下特殊至极的雄虫见上一面,最好再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就算是高等级的特权虫们也不例外。
云棐瑜快速浏览剧情,这是一个被时代造就的温柔滥情者。
故事的结尾他的名下有着一位雌君,十二位雌侍,以及数不清高等级雌虫床伴,接近结尾的二十个章节都是他与雌虫们的床事描述。
这样的一位滥情者,他依旧被极端的雌虫们共同捧上神座。
因为他是一位尊贵的高等级阁下。
但是所有虫都忘记了,一开始的奥维斯,是一对一婚姻关系法条的拥立者。
云棐瑜看着剧情介绍,虽然文中并没有明确的指出这一点,但是细枝末节的描写中还是能够看出来,奥维斯试图抵挡过,但是没有抵挡住虫族这畸形世界观的腐蚀,投身其中成为了一只肥硕的繁衍者。
而系统口中需要进行拯救的男配温格是在年幼时便听着奥维斯只需要一对一婚姻童话一起长大的玩伴,甚至于奥维斯在二次分化的前夕和他口头上约定了要他成为自己唯一的雌君。
原文在描述温格的外表时极尽华丽的词藻,篇幅很长,描述他淡色柔和的美丽瞳孔,纤细美丽的身体,将近八百个字。
而在得知了奥维斯背叛了这段儿时的誓言时,温格被描述得像是一株娇嫩的玫瑰花,在干涩的爱与欲里慢慢的枯萎了。
曾经追捧奥维斯口中美丽爱情的雌虫直接黑化,用着曾经最不喜欢的手段,踩着同族的残肢以及鲜血继承了伟大的帕格里亚家族,变成了冷漠无情的掌权者,不再理会奥维斯那些温柔滥情的讨好。
这也是读者们遗憾至极的原因,甚至觉得为什么前期温温柔柔的小美人会变成这样,完全就是人设崩塌。
他们不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
云棐瑜浏览着脑海中的段落。
文中温格出生于联邦老牌科技家族,每一任掌权人都是冷血的雌,他们与自己雄主最亲密的链接只是一位精心制造出来的优质高等级继承虫。
家族阁老们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主沉溺于虚幻的爱情,他们需要的是冷静理智的雌虫,能够为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以及权利。
所以他们冷眼旁观,看着年幼的虫崽们不知天高地厚的许下承诺,犹如观看一部可笑的默剧,甚至于奥维斯的床伴,有大部分都是来自这群元老的慷慨。
老牌权利机构雄虫保护协会也不希望难得一遇到高等级雄虫只拥有一位雌,他们需要雄虫们慷慨的播撒自己的精子,让更多的高等级雄虫可以从雌虫的肚子里面走出来。
二者一拍即合,精心编织的权利与欲望的陷阱。
所以文章后期奥维斯的滥情完全不可避免,他没有看穿那些美妙的偶遇以及优待之下的暗潮汹涌,慷慨的散播自己的温柔,以为自己得到了无数雌虫的追捧,也得到了他们的爱。
云棐瑜翻阅着奥维斯那些雌虫们的身份,联邦一区首席检察官,四区行政首席执行官,老牌家族可怜私生虫……每一位都不像是会是恋爱脑虫的模样。
高等级的雌虫们早已看穿了雄虫们的劣质根性,对于所谓的爱情没有任何向往,他们只需要高等级雄虫的精子,虽然可以通过冷冻精子库进行匹配,但是一位来者不拒的高等级雄虫慷慨的释放着热情,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真是可怕。
而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出场在文章前期的没落的贵族雄虫,沉寂在自己富丽堂皇的美梦里不愿醒来,挥洒着本就不多的积蓄。
b级及以下的雄虫被规定需要每年参加至少三次狂欢派对,那是雌虫们见到高高在上雄虫们的机会,他们会用尽一切讨好雄虫,希望得到一个美丽的夜晚。
就算那个夜晚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可怕刑具,繁衍的本能依旧趋势着他们,去期待,去渴望。
但原主加西亚却因为肥硕的躯体,丑陋的外表而被排除在外,这让他的内心极度扭曲。
看到这,云棐瑜有些戏谑,看来这个世界的设定里还是有审美在的。
雄虫的权威大于一切,狂欢节的夜晚加西亚不会一个虫度过,不过在加西亚三次失手打死了求偶的雌虫之后,他就被禁止参加派对。
加西亚的风评跌入谷底。
在贵族里的评价里,他该是阴沟里的丑陋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要再跑出去丢了老牌贵族们的脸面。
而系统口中的杀神,就是在他风评最低时被送来与他联姻的雌虫少将阿尔曼,美名其曰的不忍心看他接着没落下去,希望成婚之后的美丽生活可以让他重整旗鼓,重新带着没落的希尔家族走上辉煌。
虫族保护长老议会甚至于非常慷慨的将虫族上百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优待给予了他。
一份绝对一对一的婚姻契书。
云棐瑜静静的看着这行字,暗自发笑,这可是主角奥维斯都没有的待遇啊,怎么会轮得到一位边缘虫物的头上。
况且吾之蜜糖彼之砒霜,渴望回归上流社会繁衍欲望不亚于雌虫的加西亚,只会异常的憎恶这位联姻的雌虫。
但在雄保会长老的威逼之下捏着鼻子签下了这份婚契。
云棐瑜不用细想都能知道这位玩死了三位雌虫的加西亚会在阿尔曼被送来的那天,对自己的联姻对象作出什么事情。
能被系统尊称为杀神的阿尔曼也很给力,当晚就让加西亚归西,逃了出去。
看着之后的章节,阿尔曼的家族连腹稿都不打一下,爽快的在加西亚出事的下一秒就发出了家族驱逐令,云棐瑜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只有被家族抛弃的虫才会被如此轻贱的赐给一个阴沟里的老鼠。
云棐瑜抓住文字中的线头,提取出了一段相关的常识记忆。
被强迫联姻的雌虫会被带上带着高负荷电流的惩戒项圈,全身束缚,遥控会在前一晚由雄保会成员亲手送到雄主的手里。雌虫则是放在铁笼里第二日直接送到宅邸。
要放置多久全看雄主的意思。
云棐瑜开口询问屋内智能ai:“今天有访客吗?”
片刻后,ai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三小时前,雄保会成员来访,阁下正陷入深度睡眠,告知后已离开,留下讯息,明日到访。”
云棐瑜抬手揉了揉眉心,糟糕,原主的外形差距和他相差太大,只看第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原虫。
系统打的包票并不全部可信。
所以在明天到来的时候,他需要扮演好这个阴沟里的老鼠,这样他才能得到自己未来的雌君。
云棐瑜近乎直觉的肯定,只要他在接收雌虫的时候表现出一点与之前不同的外表,以及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悔改之情,那么他这位美丽的雌君就会被以身体不适的借口带走,送给下一位需要‘重振旗鼓’的可怜雄虫。
想着后期阿尔曼的地位,云棐瑜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好好的和他谈上一笔交易。
在他整理思路时,悲伤的小系统已经整理好了需要的文件,将申报表也填写完毕。
系统真的很悲伤,它好不容易升级成为了二级系统,终于不用在后台打杂给主系统清理数据垃圾,结果没想到第一个任务就捅了篓子。
“宿主,过了今晚我就要离开你了,”系统抽噎,“我回去了大概……呜呜……会被派去数据广场扫二十年的垃圾,但是我还是会记得回来给你收尸的……呜呜……”
云棐瑜看着脑海中可怜兮兮的系统,理了理思路:“完成任务的要求必须是要和温格达成1v1完美结局才行吗?”
如果系统的要求只有一个,达成温格这位配角的1v1的话,这可是一个相当艰难的任务,云棐瑜修长的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就算是明天和联姻对象谈好了交易。
以他现在鸡飞蛋打的身份,可能花了十多年挤进上流特权种们的社交圈,原着故事就已经结束了。
那不用等明天,云棐瑜很没有求生欲的想,现在就可以死一死了。
这样一位冒冒失失的新手系统,自作聪明的瞒住了很多的重要剧情,要不是因为投放意外,他如果真的按照系统说的去攻略,剧情还没正式开始他就会被家族的阁老们盯上,最后或许会和主角走上相同的道路。
或许他宁死不屈的话,还有新的结局等着他,比如被榨干精子,成为一具虚弱的尸体。
毕竟虫族比起雄虫,其实更加在乎的是繁衍。
系统心虚的顿住半响,才期期艾艾的倒出了自己的小算盘:“是达成的1v1结局……但是我们还有最低任务要求……”
“就是和原着里面出现的任何一位高等级雌虫达成1v1完美结局就好了,我这里会显示进度条的……”系统顿了顿,小小声:“只是和温格这个原着白月光男配在一起之后,奖励会更加丰厚。”
“那是最低的任务要求……”
听着系统期期艾艾的声音,云棐瑜估计最低要求得到的奖励并不多,不然也不会在走投无路之后才会把这个消息说给他听。
“原来是这样……”云棐瑜喃喃出声,温柔的声线里透出一点冷漠,“看来你瞒住了我很多的事情呢。”
系统很心虚,这要是被投诉了也是要被惩罚的,会变成扫五十年垃圾,它崩溃的哭出声,数据眼泪哗哗流:“呜呜呜宿主我错了,不要投诉我,呜呜嗝……我真的错了,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我真的没有其他瞒着你的事情了……呜呜呜嗝……”
“还可以投诉你?”
哭到打嗝,说错话的笨蛋系统小短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发出闷闷的嚎啕哭声,数据流时不时的抽搐。
云棐瑜咽下了想问投诉流程的想法,不然他真怕系统流出的数据眼泪会淹没他的脑域。然后让他感染上什么奇怪的病毒,比如……变傻病毒之类的……
“别哭,别哭,任务还没彻底失败不是吗?”云棐瑜想了想,“任何一位高等级雌虫,也包括明天到来的杀神吗?”
系统的数据抖了抖,对哈,还有杀神,它放下手查看可攻略虫档案,激动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它又再次哭出声:“是的,包括,但是这不可能的宿主,杀神后期可是一个合格的战争机器,身体强度甚至可以直接手撕低等级异兽,而且从来没有申请过和阁下约会,还炮轰过阁下们居住的中央星域,他只爱战争与杀戮。”
“甚至一度传出雌雌恋绯闻……呜呜呜宿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系统的数据在打结,它现在六神无主,完全沉浸在马上要去扫垃圾的可怕设想里,“他根本不喜欢阁下!”
它发出了肯定的声音。
浏览了全部剧情的云棐瑜当然知道这一点,在杀了加西亚被驱逐出家族之后,阿尔曼因为出色的战斗能力以及等级被第一军团出面保下。
死掉了只是一只不重要的臭虫,一个高等级武装雌虫的价值可比那只虫高得多。
这只不过是阿尔曼的家族想要驱逐他的手段罢了,他们知道阿尔曼沉迷于旧时代虫们的爱情故事,只希望缔结一对一的婚姻关系,对酒囊饭袋浑身上下混合着不同荷尔蒙味道的雄虫们保持厌恶态度。
所以加西亚当晚必死无疑。
雄保会对此心知肚明,但是在第一军出面的时候依旧以高高在上的痛心表情从军团虫的手里撕扯下了巨大的利益。
种种的一切在阿尔曼渐渐掌握权柄之后,这些暗地里的肮脏通过一个个文件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也是他在被解除了约会禁令之后,依旧没有向雄保会递交约会申请的原因,并且他身负杀害旧雄主丑闻没有被惩罚,也没有雄虫敢于接触他。
这让他走向了另外的极端,成为了一位时代造就的杀戮机器。
云棐瑜感受到系统强烈而混乱的思绪,出声安抚:“没关系,你不是说我这款虫最受欢迎了吗,停下你手里的动作,等到明天我真的死了之后你再上报也来得及。”
温和的声线带着魔力,“现在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这样我可以活下去,那你也不用去扫垃圾。”
“好的宿主。”系统冷静了一点。
亚罗是一只基因滑档的d级雄虫,尾勾畸形,只有短短的一节。
他被驱逐出了中央星域,靠着家族的怜悯成为了雄保会的外围成员,经常被前辈虫指使着做一些杂活。
昨天去往加西亚府邸送遥控的就是他。
因为是临时加派给他的任务,所以他并没有时间去临时申请随行人员,只能自己一个人过去。
贵族们的府邸的外围都有着严格的安保,就算是一位没落的贵族也是一样,在经历了无理的安保之后。他转了很久才找到这座角落外墙爬满植物的破败府邸,结果没想到那该死的虫居然一整天都在睡觉!
这让他今天不能去到派对的同时还要跟着粗鲁的军雌们一起押送联姻的雌虫,随行的军雌的冷淡锋利,这让他感到厌烦。
他决定要给那个该死的虫一个教训。
很快就到了。
下了悬浮车,亚罗烦躁的抱着手站在日光下,等着军雌们登上货车检查。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会抬着蒙着黑布的铁笼从后面的货车上下来。
而作为雄保会的成员,亚罗必须站在一旁确保没有虫会做手脚。
虽然只是基因滑档的低等级雄虫,但该给到的尊重还是要的,一旁的小队长看出了亚罗的烦躁,冷淡的出声解释:“阁下稍安勿躁,押送的毕竟是高等级雌虫,所以我们需要认真检查一下防护措施,免得尊贵的阁下们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亚罗知道这是必要的流程,他虽然皱着眉头,却也没有因此耍脾气。
突然亚罗感受到了一道阴郁的视线,他回头,看到了立在二楼落地窗缝隙里的身影,一身黑,戴着黑色的兜帽,看不清面容。
不愧是阴沟里的老鼠,只会躲在角落里面,亚罗轻啧出声,移开了视线。
亚雌管家打开门,随后低下了头,站到一边,不敢去看自己身后的主人。毕竟自从他的主人从呆了三天的卧室出来之后,好像变得更可怕了。
“来了。”伪装之后的声线带着嘶哑与破败,听起来就是对虫耳的折磨,随行的军雌差点没控制住立起自己的触须。
刺耳的声音慢条斯理:“尊贵的大虫物们真是让我好等。”
云棐瑜佝偻着腰背,隐藏比旁的雄虫高出不少的身高,走路的姿势刻意扭曲,扶着半身高的拐杖,仿若某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行将就木的不知名怪物。
他参考了很久,最终决定模拟了蓝星某些经典的反派人物。
云棐瑜还在地下室找到了不少的荷尔蒙喷雾,乱七八糟的喷在了身上,伪造出彻夜淫乱的假象。
这样的形象虽然和原主肥胖的体型还是有区别,但是猥琐恶心的气质应该可以弥补这一点淡淡的违和感。
宽厚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只能看见兜帽微抬,仿佛看了一眼笼子,难听的声线再次出现,阴阳怪气:“里面就是我尊贵美丽的雌君了吗。”
亚罗回过神,连忙高傲的抬起自己的下颚,模仿着前辈虫寒暄道:“雄虫保护协会毕竟是为了所有阁下服务,或许希尔阁下应该理解我们。”
亚罗从小生活在中央星域,周围的虫们都以等级为尊,高等级的阁下们总是格外受到优待。在他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中,这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他不理解旧时代没落的低等级贵族雄虫们为什么要在经济拮据,甚至大部分领着联邦救济金的情况下还要挥金如土的保持贵族的仪态,他们只看得上高等星球的虫,甚至不愿意与他们眼中的中等种平民雌虫结婚。
就算他们大部分挥霍的资本都来自于中低等级雌虫们的慷慨。
他还年轻,眼中自以为隐藏很好的轻视可以被一眼看穿。
管家莫尔的头更加低了。
云棐瑜兜帽下阴郁的眼神紧盯亚罗,“没关系,我当然理解,毕竟老牌贵族早就已经没落了,协会青睐的都是联邦的大虫物,他们是新时代的巨星,像我们这样的小虫排在他们后面,也无可厚非。”
旧时代的贵族就算没落,也没人敢当面奚落,旧时代留下的虫不多了现在还活着的大部分都是雄虫。
虽然是等级不高的雄虫,但依旧受到特殊法条的保护与优待。
这是一群固执己见的旧时代主义者,有着疯狂的旧时代思想。虽然不受待见,但是没虫想要招惹他们。
亚罗自觉这个话题很危险,连忙开口打断:“我们没有那个意思,请阁下不要曲解。”
云棐瑜漫不经心的用手里的漆黑的木质拐杖点了点地,双手握住,审视着面前的年轻虫。
亚罗像是被阴冷的毒虫盯上,一小会儿的功夫,后背的冷汗侵蚀了最里面的内衬。片刻后,阴冷的目光移开,亚罗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忘记了呼吸。
“当然,您说的是,”嘶哑的声线像是毒蛇发出嘶嘶声,“我怎么敢曲解您这样的联邦大虫物所说的话呢?”
亚罗还是年轻虫,被长者气势压垮的他忘记了该怎样回复这段看似尊重实而嘲讽无比的话语,只能气的脸黑,他随身佩戴摄影仪,这段对话肯定会传出去,等到他转身回到雄保会就被阁老们约谈。
甚至还会带着他来给这个旧时代的臭虫鞠躬道歉。想到这,他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齿,强行结束话题:“阁下,寒暄完毕了,我们把您的雌君安放在哪里,客厅怎么样。”
他想要快点离开了,他觉得这个该死的房子有着某种腐烂的味道,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呼吸困难。
楼梯旁站着的雄虫沉默了,黑色宽大的兜帽轻微左右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亚罗的提议是否值得考虑。
宽敞的客厅无虫说话,军雌们沉默的抬着铁笼,亚罗也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又被扣上什么奇怪的帽子。
片刻后拐杖上交握的手指轻点,老牌贵族的拿乔展示的恰到好处。
沉默的贵族终于开了尊口。
“当然,”兜帽微微上下晃动,无视脸黑的年轻虫,“我的客厅非常宽敞,有着从普尔罗曼星带来的漂亮地砖,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漂亮的小花园,或许我美丽的雌君看了,就想在这里睡上一整天也说不定,不是吗?”
“我还为我的雌君精心准备了礼物,我们会拥有一个,相当,美妙的,夜,晚。”
嘶哑锋利的声线一字一顿,划过在场所有虫的耳膜,让他们感受到无端的恐惧。站在亚罗身后的雌虫小队长眼神微闪,随即指挥着把铁笼移到了客厅中央,他们沉默的鞠躬,随即准备离开。
但阴郁的视线如影随形,他们不得不停下动作直起身的动作,安静的等在原地接受着阴冷的审视。
最后视线缓缓落到了亚罗的身上,提醒道,“听闻昨日有虫拜访,招待不周,或许是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
亚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捏紧,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抱歉,阁下,是惩戒颈环的遥控,昨日拜访时您似乎早已休息,所以只能今日送到,希望您能原谅我小小的过失。”
云棐瑜并不答话,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他。
亚罗只能迈步走向前,试图将礼盒亲自交到云棐瑜手中,却在几步距离外被恶心刺鼻的各色荷尔蒙素逼得后退一步,面上努力保持住属于雄保会成员的优雅,“阁下,或许您能……”
“莫尔。”
嘶哑的声线透露着不耐,“把东西给我的管家,你们可以离开了。”
莫尔闻声低头上前,恭敬的伸出双手:“阁下放在我的手里就好,我会妥善保管。”
亚罗带着一众雌虫气冲冲的离开,见鬼的,该死,嚣张的臭虫。
莫尔关上门,依旧低垂着头,他感觉主人在盯着他,阴冷的视线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半响,他才听见可以离开的命令,立刻将手中的黑色礼盒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如蒙大赦的出了门。
云棐瑜松了口气,这才揉着腰直起身,为了巩固人设,他可是在管家面前弯了大半天的腰,随后连忙脱下布满恶心味道的黑袍。
高等级虫族对于荷尔蒙的敏感度很高,更别说是这种恶意杂糅在一起的味道,云棐瑜把黑袍踢得远远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把作呕的感觉压下去。
他揉了揉疼痛的喉咙,刻意模范声线的喉咙干渴无比,咳出了一点血丝。
他走到门廊旁边拿起黑色的礼盒,里面是纯黑的圆形遥控,屏幕上显示着打开后可以达到的最大电荷指数,那是一个可以把虫的脑袋直接烫熟的危险数值。
云棐瑜没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对笼子里的可怜虫泛起一丝同病相怜的怜爱,虽然当年他被赶出家族的时候没有被作为货物用作交易,但是像垃圾一样被丢出门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走到笼边,笼子被黑色的绸布完整的包裹住,甚至还用白色的蕾丝打了个漂亮的结。云棐瑜伸手想要解开,却在抬手间又被恶心的荷尔蒙喷雾的味道熏到,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云棐瑜不得不冲着黑笼解释,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意:“抱歉,我身上的喷雾味道实在有点恶心,希望你不要介意,或许你等下可以坐在沙发上等我洗漱一下。”
说完他抬手解开了面前漂亮的蕾丝结,黑布落下,让他看清了笼子里的漂亮雌虫。
云棐瑜从儿时开始极度偏爱闪耀美丽事物,比如儿时很喜欢收集漂亮的石头,发家之后偏爱拍下各种美丽闪耀的稀有宝石。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兴致缺缺。
偶尔玩一场调教也只是热衷于漂亮的鞭痕以及捆绑留下的痕迹,摆出漂亮的姿势,放上宝石拍出可供观赏的照片,然后利落结束。
这导致朋友都在嘲笑他,宝石是无法成精的,他会单身一辈子。
云棐瑜之前会赞同他们的想法,但是现在,他觉得他们错的离谱。
笼中的雌虫有着一头美丽的银发,肩部很宽,有着亮眼的漂亮肤色,野性的躯体,肌肉块块隆起,却又分布和谐,双手背在身后被铁链与皮革束缚,身下的铁链强迫他跪在笼中,像是一头被迫臣服的野兽。
闻声抬头的瞬间,淡金色的瞳孔反射出漂亮的光晕,像是某种稀有的,经过抛光打磨的漂亮宝石。却有着某种不屈的野性。
云棐瑜在美丽事物的诱惑下打开了面前的牢笼,却在系统的叫嚷声中回神。
“啊啊啊啊啊宿主你醒醒啊,你怎么就进笼子里啊啊……那是杀神!!!!”系统看着宿主打开铁笼要解开的铁链的手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云棐瑜看着那漂亮的瞳孔,无法否认,他被完完全全的诱惑到了,仿佛回到了儿时第一次看见美丽石头时的模样,激动,颤抖,眼中是无法自拔狂热。
他预想自己现在的眼神一定像个疯子,比刚才伪装出来的阴郁更加可怕。他是航海的海盗,遇见了举世的宝藏。
身后的尾勾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撞击到铁笼发出砰砰声,疼痛让他清醒,他温柔道歉:“对不起,我很抱歉。”
他为自己眼中不加掩饰的狂热欲望道歉,为自己疯狂跳动的看见美丽宝石的收藏欲望道歉,那一秒,他将阿尔曼视作了货物,他为此道歉。
冷静,冷静……
云棐瑜现在已经放弃想要暂时说服联姻对象来一场时髦契约婚姻,然后再徐徐图之的想法了,他美丽的珍宝啊,要是在途中被不知名的存在诱惑走了,他会气疯的。
云棐瑜解下了美丽银发雌虫带着浅色潮红脸上的束缚,拿下他口中的止咬棒,上面有着深深的咬痕,近乎断裂。
云棐瑜伸出手,无视阿尔曼因佩戴止咬棒无法吞咽而流淌的口水,抚上他的面颊,他低头,抵着他的额头,紧盯着那宝石一样华丽的金眸,轻声开口:“阿尔曼,告诉我,你现在是清醒的对吗?”
他需要和一个清醒的存在对话,如果雄保会无视他的请求注射了任何药品导致雌虫神志不清,云棐瑜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惩戒颈环,高等级雌虫,后期可以肉体生撕低等级异兽,他没有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想法。
阿尔曼看着自己面前的黑发雄虫,身材接近亚雌,俊美的外观和传闻中形容的老鼠一点都不一样,还有那线条漂亮,闪耀的尾勾,不是c级雄虫能够拥有的。
阿尔曼咽下快要克制不住的粗喘,眼神理智而冰冷,声音笃定:“你不是加西亚。”
系统尖叫:“啊啊啊他怎么看出来的!!!”
云棐瑜轻笑出声,他的雌虫确实美丽而清醒,轻抚雌虫汗湿的银发,面上带着和逊的笑容,“也可以这么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这个秘密或许可以让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我们安静的,和平的谈话可以吗?”
阿尔曼点点头,声音嘶哑而性感,“遵命,阁下。”
阿尔曼从记事起就被两位虫父带在身边逃亡,他感受过世间最为真挚热烈的亲情。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他被接回家族开始古板冷血的索门家族对他就没有任何感情。他亦然,他儿时只想快快长大,快一点,再快一点,直到他可以同他雌父一样的强大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令他厌恶的家族。
但从阿尔曼的雌父手中窃取家主宝座的索曼索门,一个基因滑档在家族不受重视的中等种,他的叔父,却因为他的归来惴惴不安。
只因为阿尔曼几乎完美的继承了雌父的基因,一个基因近乎完美的高等种武装雌虫。比索曼更加适合成为家主的雌虫。
阿尔曼现在可以想象在他回到家族驻地的那段时间索曼该是如何的焦虑不安于自己的家主之位,并且庆幸他还未成年,只要自己不松口,他便无法接触家族事物。
阿尔曼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毕竟在索曼的眼里,他所重视的便是别人也看重的。
所以安然无恙的几个月之后,一则传言开始流传,传言说阿尔曼继承了父辈肮脏的,反叛的基因以及思想。说他想要在暗中毁灭伟大的索门家族为他的父辈们复仇,并且传言阿尔曼沉迷于旧时代的爱情,像他的父辈们一样为了一对一的婚姻关系可以付出一切,包括家族的荣耀以及财富。
恶意,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遏制其产生的事物,甚至于原因,都是难以理解的,或者根本不需要。
原本还算和逊的家族的长老们,开始认定他的雄父与雌父是家族的耻辱,而他从父辈那里继承而来的,崇尚一对一婚姻的思想更是对整个家族的凌辱,这让他们觉得那对叛逆的,闹得整个联邦天翻地覆的虫还活着。
所以只要阿尔曼还活着,家族每一只虫对他的恶意就会如同激荡的河流,源源不断。他对此并不辩解,因为或许传言是对的,他确实沉迷在父辈的爱情故事里。
儿时的他对于雄虫的态度实在是乏善可陈,甚至可以为了心爱的玩具想要对雄虫大打出手,雌父轻描淡写的制止了他的危险举动,并且严肃告诉他,他长大了就会理解什么才是爱情,以及其可以给予生命真正的意义的缘由,但幼小的阿尔曼觉得这简直就是放屁,只有星兽战场才是雌虫生命的真正归途,他摆弄着手里的战机模型并对此嗤之以鼻。
对于他的想法,雌父并不遏制或者强求改变,他的雌父只是笑笑,他说阿尔曼,每个虫对于虫生存在的定义都不一样,我只是在像你一样,告诉你我的意义。
阿尔曼并不完全理解。
直到充满硝烟味道的手掌蒙住他的眼睛,雌父错过头与他温柔叛逆的雄父在飞驰的星舰里接吻,远处是美丽的宇宙极光,周围是追击者们爆炸过后形成的尘埃。
儿时的阿尔曼透过雌父的指缝看到这一幕,心中是无法言说感觉心脏陡然剧烈的跳动他感到轻微窒息,那时的他不懂这是为什么,想着或许是雌父的手太臭了也说不定。
儿时懵懂的震撼不可避免的让成年之后懂得了一切的阿尔曼为之疯狂。
但辗转数年之后,他知道终于明白了父辈们的美丽爱情是儿时美丽的童话。联盟中央星的雄虫他见得多了。无一不充斥着骄傲,暴虐,滥交,浑身上下都是恶心刺鼻的荷尔蒙味道。
阿尔曼每与一位雄虫见面就会深刻的认识到,或许终其一生,他也遇不到像他雄父一样……可以称之为叛逆的雄虫。
因此传言愈演愈烈。
家族想要驱逐他,但是他们不能无缘无故的将一位年轻的,甚至在军部如同正在冉冉升起的星一般耀眼的高等种武装雌虫驱逐,那会让家族留下令别虫津津乐道的话柄。
阿尔曼此次从军部路过回到家族宅邸也只是为了拿些父辈的旧物,他本就无意于家族那些虫们在乎但对他而言毫无意义的,甚至可以说恶心的财产。
他深知家族……或者说是他的叔父恶心而古板的孽根性,以及对他的厌恶,所以就算是简单的取个物品,他也叫上了自己信任的两个副手。只是他低估了那些恶意。
阿尔曼没想到会被自己信任的副手联合家族亲虫一起将他强行送入牢笼。
被黑暗笼罩前他看见角落副手们鲜红而扭曲的尸体,在他们给他注入药物时,阿尔曼亲手锤断了他们的脊柱,撕裂了他们的颈骨,但是让虫虚弱的药物还是让他像小虫崽一样无力的被抓住。
阿尔曼清醒时正被强按在地面上被注入高浓度催情药剂,耳边高高在上的傲慢声音,诉说他即将要去与加西亚希尔阁下联姻。
那些关于雄虫的相关咨询一直都是雌虫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所以就算阿尔曼并不仔细打听过关于加西亚的评价,他也知道那是一只丑陋的,傲慢的,残忍的,流连赫尔曼红灯区的旧时代的贵族雄虫。
是所有的雌虫们最为厌恶的那一类雄虫。
而他马上就要与这位恶心的雄虫缔结一对一的婚姻契约。
家族想要让他陷入恶心的沼泽里,这是对他的惩罚,也是索曼对他死去父亲们背叛伟大的索门家族的嘲讽。
索曼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他用着古怪的腔调与特意放慢的声线说,看呐,多么伟大的契约,你伟大的雌父穷其一生都没有的殊荣在此刻,即将,降临到你的身上。
他说,感恩吧,阿尔曼索门,这是伟大的索门家族对你的恩典。
阿尔曼并不对家族抱有任何希望,事情发生之后其实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但在这一刻,他猛然爆发出猛烈的愤怒。
体内源源不断的热度不断的传来打断了思绪,阿尔曼不得不再次牵拉着捆绑的铁链,放松肌肉,让牢固的铁链可以轻易折断他的手臂,不断骨折与愈合交织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
他紧咬牙关,冷静的注视着面前的黑暗,阿尔曼明白自己的脸对于雄虫来说充满诱惑力,这也是他能在愈演愈烈的传言中,也可以有机会与尊贵的雄虫约会见面的原因——与他见面的雄虫无一不呆立片刻后开始赞叹他的外貌。
或许这可以让联姻的雄虫呆立一瞬间,那瞬间他就可以用骨刺击碎雄虫恶心的头颅,杀死雄虫之后,他可以撕开雄虫,让血液里散发出来的浓烈荷尔蒙素压制住他体内激荡的情潮。
断裂的骨骼刺穿皮肤,他跪在笼子里听见那嘶哑恶心声音的时候,新鲜制造的可怖伤口渐渐愈合,他听见自己像个不受欢迎的商品一样摆放的时候,他再次折断自己的双臂,细微的骨裂声在嘶哑的声音里轻不可闻,却带来足够让虫清醒的剧烈疼痛。
但当脚步声接近,带着哑意温和声音响起时,阿尔曼脑中狂热的杀意彻底褪去,理智短暂快速的恢复,武装肌蠕动着,将强行突破束缚的而变得血糊糊的骨翅收了回去。
阿尔曼直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和预想的不一样了。这他迟钝了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机会。当黑暗褪去时,他看见了一只与传闻不符的美丽雄虫……那一刻,儿时那无法言说的感觉再一次袭扰了他。
像是那场短暂震撼的余波,在宇宙中漂洋了许久之后,终于准确的击中了他。
…………
脑海中的狂热渐渐褪去。
云棐瑜敏锐的感觉到手下雌虫的状态不对劲,分泌过于旺盛的唾液,触感滚烫的肌肤以及躯干开始克制不住的颤抖。
系统颤颤巍巍:“宿主他骗你!他骗你!他冷静理智个屁,他下半身都是血啊啊啊啊啊!你看他背上的软金属都撕开了,他刚才肯定是想要袭击你!!!!”
云棐瑜闻声抬眼望去,雌虫背部是特制的软金属束缚,用于包裹住雌虫的武装肌,软金属的强度极高,可以抗住低级星兽巨大獠牙的撕咬与腐蚀性唾液的腐蚀,用于束缚可以有效防止因为激烈反抗伸展出坚硬巨大的可怕骨翅伤害到雄虫。
但本应束缚住阿尔曼的特制软金属已经撕裂开两个长长的口子,边缘处甚至附着着新鲜的血肉。
云棐瑜心想,不愧是系统害怕的杀神,如果他一言不发的如同原主一样解开这包裹‘礼物’的漂亮丝带,或许现在他已经与原主是一具温热的尸体了。
云棐瑜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按揉着阿尔曼柔软的唇,试探着探了进去,摸到了兽化颤抖的尖牙,仿佛克制着某种撕咬的欲望。
云棐瑜脑海中冒出了一点常识记忆,雌虫发情时体液分泌增多,可以让他们更好的被雄虫疼爱,他的眼中浮现暗色,声音嘶哑:“他们给你注射了发情药剂吗?”
口中衔着雄虫脆弱修长的手指,阿尔曼逐步溃散的理智让他艰难的吞咽口水,透过混乱的荷尔蒙喷雾他敏锐的嗅闻到某种苦涩而又清新的味道,像是某场暴雨之后,浅淡的,湿润泥土与树木混合的味道。
干净的,没有任何污染的味道。
“是的……阁下。”阿尔曼艰难的咽下口中分泌过于旺盛的唾液,尽量的平静自己的唇舌,好让它们不要过于冒犯面前漂亮的雄虫。
然而难以否认的事实却是,他几乎将整张脸埋入雄虫的手掌嗅闻,唇舌难耐亲密,又笨拙的舔舐轻咬毫无防备深入口中的手指,妄图通过摄取皮肤上浅淡的荷尔蒙素来平息体内疯狂的燥热感。
像只撒娇的漂亮小狗。
云棐瑜无法抵挡诱惑,蹲下身,唇齿亲密的摩擦,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并不深入,直到被引诱的雌虫难耐的张开嘴,嫩红的舌尖追逐,云棐瑜这才轻笑一声,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开始亲密的纠缠。
潮湿柔软的声音开始回响,阿尔曼感受到唇齿间因唾液交缠带来的浓密荷尔蒙,喉间震颤着发出低鸣,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阿尔曼身后被束缚住的手臂开始无意识的挣扎,他疯狂的想要环抱住自己的雄虫,他想要更加的,更加的深入,舌头无意识兽化为更加细长的状态,开始反向入侵,妄图摄取更多让他兴奋快乐的荷尔蒙素。
云棐瑜第一时间感受到这种变化,深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的推开了雌虫,看着变得细长的舌头,抬手捏了捏,“变回去。”
阿尔曼原本冷漠的眼中弥漫开的全是情欲的火焰,细长的舌缠绕住他的手指,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微微抬眼,几近本能的笨拙的诱惑着自己面前的雄虫。
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云棐瑜的眼神暗了暗,他顺着舌尖抚摸上去,指尖轻轻的扫过柔软敏感的上颚,意料之中的看着雌虫更加迷离的眼神还有微颤的身体。
云棐瑜喉头微动正准备说些什么,‘咔’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他,他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了雌虫挣扎着折断的手臂,断裂的骨骼刺破了皮肤。
但雌虫仿佛感受不到痛苦,还在亲密的含吻着他的手指,云棐瑜震惊的头皮发麻,雄虫的本能让云棐瑜的尾勾亲密的缠绕上雌虫纤长的脖颈,尾端分裂露出嫩白的神经触须刺入雌虫脆弱的腺体,注入荷尔蒙素,他捧上阿尔曼后仰的脖颈,揉弄着他银白的发,亲吻着雌虫漂亮的金眸,“冷静一点,我的阿尔曼,我美丽的雌君,你受伤了。”
看着阿尔曼逐渐恢复清醒,云棐瑜亲吻上他的嘴唇,柔声安抚,“让我给你解开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安静下来。”
安抚似乎很有效,白发的野兽温顺的点了点头,嘴唇追逐,“嗯……好……好的,阁下。”
但一切都是假象,解开束缚后,阿尔曼瞬间直立将他抵到了铁笼上,云棐瑜看着环绕着他的,肉眼可见血肉生长的手臂,对雌虫的恢复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云棐瑜轻叹了一口气,选择放任,他抚摸着阿尔曼膨胀的欲望,难耐的忍受着细长舌尖的入侵,片刻后还是没忍住,“咳……阿尔……曼,退……出去。”
云棐瑜惩戒性的捏了捏手中的肉棒,换来的却是雌虫舒服的喘息,越来越深的侵入感让云棐瑜快要忍不住干呕的欲望,强壮的尾勾终于将雌虫拉开,他侧开头控制不住的咳嗽。
雌虫还想亲吻,云棐瑜直接将尾勾塞到了他的嘴里,球状的末端噎的雌虫眼眸微微翻白,眼角冒出柔润的水光,神经触须交缠的抚摸着阿尔曼敏感至极的上颚,深入喉间揉弄着敏感点。
看着雌虫敏感颤抖的模样,云棐瑜不可避免的有了报复的快感。
他的手指抚摸过敏感的龟头和冠状沟,阿尔曼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却舍不得将他松开一点,只是喉头艰难的滚出哽咽般的喘息,片刻后绷紧身体忍不住高潮,粘稠透明的液体甚至有一点落到云棐瑜的脸庞。
高潮后的雌虫全身粉红,粗喘着,看起来像是赏心悦目的甜品,等待着被深度品尝。
云棐瑜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抚摸他汗湿的银发,尾勾退出来划到带着血色的武装肌,刚受过伤的地方放不出独属于雌虫的漂亮的求偶翅膀,他的神经触须不断延展开,出声询问,“阿尔曼,你冷静一点了吗?”
雌虫的脑袋垂在他的肩部,蹭了蹭,没有回答,他似乎找到了某种让雄虫心软的诀窍,温热的鼻息与他敏感的喉结交缠,唇舌舔吻他的颈侧,云棐瑜叹息着轻轻啄吻着他的侧脸,再次选择放任,神经触须滑过阿尔曼胸前的乳粒,换来一阵颤抖,随即开始蹂躏起其中一颗粉红。
其他的触须继续向下延长,将雌虫腿间刚释放过到肉棒包裹起来,刚释放过的性器再次被刺激,触须在柔软的敏感点来回摩擦,缠绕,细长的触须甚至沿着尿道缓缓地插入。
阿尔曼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发出性感嘶哑的喘息:“啊……阁下……不要……阁下……”
云棐瑜轻柔的抚摸着他,语气温和而自然,仿佛作乱的不是自己,“告诉我,阿尔曼,安静下来了吗?”
阿尔曼感受着过于剧烈的快感,双腿止不住的微颤,缓缓弯曲,即将高潮却得不到释放的痛苦让他终于开始回答云棐瑜的问话,声线哽咽:“呜……是的……对不起……啊……阁下……阁下……不要……啊……求您不要……”
阿尔曼难以抑制的伸出手想要驱逐作乱的触须,但又不得不顾及用力的动作或许会让雄虫受到伤害,只能无助的将手悬停在半空。
细长的触须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尿道里慢慢抽插,带来难以言喻的剧烈快感,却无法得到释放,胸前的触须开始按压的蹂躏已经被折磨的肿胀,淡淡的刺痛让阿尔曼感到奇异的快感,但过分的触须却又只顾及一侧。
阿尔曼被过多的得不到释放的欲望折磨得颤抖不已,他慢慢的跪到地上,抬头乖顺的看着雄虫,想要再次以同样的方法获取可以被放任的权利,但阿尔曼不知道,他是怎样一副被宠爱过了头的模样。
云棐瑜看着嘴无力的半张,舌尖垂落,无法被吞咽的口水滴落到漂亮的锁骨,眼眸微微上翻着,眼眶湿润,双手不知所措的拉住他的衣摆阿尔曼,眼中是浓烈而疯狂的欲望。
但是不行,得让受伤的雌虫冷静下来,总不能让雌虫带着一身的血来迎接他们的第一晚。
云棐瑜心情很好的捏了捏他肿胀的乳头,惹的雌虫颤抖粗喘,他轻轻踩住雌虫想要抚慰自己的手,“想要高潮的话,阿尔曼请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什么?”
阿尔曼被玩的浑身颤抖,他腿软的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雄虫,“啊……阿尔曼……安静……对不起……阁下……呜哇……安静……我会安静……让我高潮……求求你……哈啊……哈……我会安静……”
云棐瑜笑着收回了作乱的触须,他看着因为高潮脸色发痴的漂亮雌虫,沾满液体的触须点了点他柔软的舌尖,云棐瑜揉了揉他的头,温声夸奖:“乖虫崽。”
云棐瑜指挥着护理机器人为阿尔曼吊上补充能量的针剂,他轻轻抚摸着昏迷着的雌虫苍白俊美的脸颊,神色温柔。
片刻后他再次被身上杂乱的荷尔蒙喷雾熏的打了个喷嚏,不得不遗憾的决定离开房间,去浴室将混乱的味道洗掉。
离开房间时贴心的调整好室内的温度与湿度,背对着雌虫的他,没有发现原本应该昏睡的阿尔曼,漂亮冷漠的金眸正静静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云棐瑜将自己整个沉没在灌满水的浴缸里,透过水面注视着晃动的天花板,他喜欢在绝对的安静中思考。
脑海中快速的回顾着剧情。
半响后他起身破开水面,将不敢打扰他的系统吓得抖了抖。
在原着细枝末节的描述里,他想起了那天那名雄保会成员,一个比原主更加炮灰的虫,在原主死后第二天被秘密处理,罪名是涉嫌谋杀旧贵族雄虫。
雄保会给出的理由是,亚罗嫉妒比他基因等级高的旧贵族阁下,为雌虫准备了不符合规定的约束装置这才发生了令虫痛心的事故。
一个明显被推出来顶罪的基因滑档的毫无价值雄虫。
这场针对阿尔曼的计划中所有的替罪羔羊都已经暗中被准备好了,他们笃定‘加西亚’会因为愚蠢与傲慢死在第一晚,他们为此准备好了所有的说辞与证据,像匍匐在黑暗里的野兽,只等闻到血腥味便一拥而上。
云棐瑜皱眉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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