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拒绝我也没什么”(灌肠/落地窗),蜻蜓,青岺,浪浪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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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方瑜声劈头盖脸的说了一番狠话,谢珩卿从住院部一脚轻一脚重的走下来,走路走得失魂落魄。他也差不多一晚上没睡过好觉,还要被人好一通数落,早饭也没吃,饿得脑袋晕乎乎的。

他没有谈过恋爱,从小对朋友都是那么好,朋友也都全盘接受且伸手索取得更多,真的到了这一天,哪里分得清如果真的有伴侣的那一天,到底能做到哪一步,才算不逾矩。

只是方瑜声说的话他也在思考,什么叫“遇到更好的人的时候,才能交付真心。”

如果真心早就被消耗殆尽,等真的遇到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医院那辆迈巴赫停在那太突兀,谢珩卿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回跑。

因为无力,跑了两步,就腹部抽痛,原地往下蹲。

蹲了一半,就被人拉起来往怀里靠。

“沈珚亭……”谢珩卿朝身后的人赔笑。

“嗯,不错,还记得我。”

“怎么敢忘……”他默默地把衣领子往自己脖颈子拉,企图拉长和沈珚亭的物理距离。

屁股好痛。尿道,也好痛。他受不住,真怕沈珚亭直接在医院走道里给他来点什么。

“回去吧,先去吃饭。”

他黯然神伤,沈珚亭可不敢让他一个人饿着肚子在外面乱晃,免得招惹到些,烂桃花。

至于最后是让哪里吃上东西,谢珩卿说了不算。

谢珩卿这顿早午饭吃的心不在焉,只吃了半个蛋突然撂筷子不干:“有、有什么需求,就,就现在吧,我怕等会吃多了呕出来。”

沈珚亭吃得慢条斯理,连荷包蛋都要切成条吃,冷不丁朝谢珩卿看一眼,看得谢珩卿头皮发麻,“我看着很像欲望过剩的样子吗?”

谢珩卿点点头,过会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摇头摇得像拨浪鼓。

“胆子这么小啊。”沈珚亭笑了一声,也不吃了,用纸巾把叉子上的油渍擦干净,“那等会把叉子插进去,会不会痛得哭出来啊?”

“!”谢珩卿顿时警铃大作,起身也不是蹲下也不是,僵得像只在狗熊面前装死的兔子。

之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沈珚亭这一番话算是彻底唤醒了他的痛苦回忆。

“卿卿,你知道你可以拒绝我的。”

拒绝不了一点。

谢珩卿把脑袋埋进胳膊里,企图无视沈珚亭那双狐狸眼。他是颜控,看着脸,真的会心软,然后,掉进无尽深渊的狐狸窝。

“沈珚亭,你把我喊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他语气里带着上刑场般的决绝,“随你便吧。”

“哈,”沈珚亭彻底笑出声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谢珩卿回了他一个“难道不是吗”的眼神。

“安心把早饭吃完,闹了一晚上,想必,你也没什么心情。”沈珚亭拿了放在茶几上的书回书房,留着谢珩卿在餐厅发呆。

谢珩卿琢磨了半天才琢磨出来沈珚亭话里多少醋味,磨磨蹭蹭地走到书房在门口探了个头:“没有,闹一晚上。”

“那是闹了一通宵?”沈珚亭头都没抬。

“都、都没有,我跟方瑜声,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有。”

“那,那你说什么,闹了一晚上。”谢珩卿的脸越说越红,最后干脆埋起来,“你是不是,怀疑我。”

“我说的闹了一晚上,是指,你陪他到医院,又陪他在医院呆了一晚上。”沈珚亭总算把头抬起来看着他,“卿卿想到哪里去了?”

谢珩卿这回才意识到自己是进了套,什么话也没回,闷不吭声地回去坐着了。

他跟沈珚亭解释什么。沈珚亭,也不会在乎他跟方瑜声有什么。

他只是他的一个玩具,等玩坏了,或者玩腻了,就会丢掉的。

谢珩卿坐在餐桌上掉眼泪,桌上的早饭早就冷的没法吃,混着温热的泪水,愣是吃得没那么难受。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心乱如麻,就像一株藤蔓植物,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想往上栖,往上盘,盘到最后,他有些分不清,最开始,到底是因为谁自己才变成这样。

“卿卿,再哭的话,家里佣人就要听见了。”沈珚亭倚在书房的门框上看着他。

“……嗯?”什么时候出来的。

“饭我看你也是没心思吃了。”沈珚亭伸手把团在高脚杯里的厨房纸拿出来盖在没吃完的食材上,“过来伺候我吧。”

“佣人,佣人还在家……”

“反正你都要哭,不如哭得彻底一点啊。”

沈珚亭存心吓他,佣人今天休息,唯一上班的司机,也在接完他们俩之后就回家了。

“拉,拉窗帘。”谢珩卿认命般得开始解衣服扣子。

“我现在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愧疚感。”沈珚亭揣着胳膊盯着他把衣服脱完,“但是不要紧,我从来,不相信感觉。窗帘,不需要拉,玻璃,是单向玻璃。”

言外之意就是,我偏要你看着外面的人和风景,做些有悖人伦的事。

“那,那你脱衣服!”谢珩卿的上衣还堆在腰上,“只有我脱,很、很尴尬……”

沈珚亭流氓似的拉了一下裤子拉链,冲他挑了挑眉:“脱完了,你继续。”

“沈珚亭!”谢珩卿的脸顿时红的像熟透的桃。

“好了,不逗你了。”他伸手把谢珩卿拉到自己身边,脸对着脸,呼吸间带出来的气息缠在一起,“要害怕,就拒绝我,也没什么的。”

谢珩卿把脑袋搁他肩膀上,撒娇一样地哼“你明知道,我拒绝不了的。”

“方瑜声要是这么求你你是不是也答应?”

谢珩卿在他怀里明显紧了紧。只听了名字就感觉接下来的话题他无法回答,完全忽略了沈珚亭说得是“求”,而沈珚亭自己,则是赤裸裸地威逼“色”诱。

“你不要、不要提他了。”

“嗯,不错,知道说不喜欢的事情了。”

他说不清对沈珚亭到底什么感觉,好像话再多说一些关系就像梦一样会碎,最近自己待在家里睡觉就总会做噩梦,跟沈珚亭在一块就不会,不知道待久了,以后离开的时候,会不会像戒毒一样痛苦。

“沈珚亭,你、要么就、快点。”

“快点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谢珩卿想翻他白眼,对着他那张脸又舍不得。认命般的把自己脱得赤裸,像刚被剥开的鸡蛋。然后对着客厅的软垫,小心翼翼地趴下去。

被手捂得温热的灌肠液进入身体里,除了一开始物体插入的不适,和液体进入肠道的鼓胀感,没有别的难过的地方。

“沈珚亭,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做。”谢珩卿胆子大了不少,趴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碎碎念。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正面好难堪,但是,背后的话,我会害怕。”

“正面难堪什么?背后,又害怕些什么?”

“我怕我会,不好看。背后,我不知道,是谁……”

“声音也听不出来吗?”

“我,耳朵不好,有的时候,万一,听错了。”

沈珚亭快被他这一套完美的焦虑理论打败,指腹沿着脊椎轻轻划过他的背“没关系的,放松,交给我就好了。”

“哎,你会不会讲那种,‘我会让你舒服的’的话?”

沈珚亭抽空摸了一把他的脸:“听得不少啊?”

“不是,我小时候,被,骚扰过。”

沈珚亭擦他背的手顿了顿。

“哎其实没事的。”谢珩卿趴在那非常神经大条地摆摆手,“我觉得,都过去了。”

“你跟我讲,就说明,没过去啊。”沈珚亭拿了块热毛巾敷在他腰上,“但其实也不用太在意,因为错的是人,不是话。”

“可是,我觉得,以后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都不会开心的。”

“这本来就是一句很自私的话,性快感是双方的,哪里是什么一方让另一方享受的过程。”

谢珩卿想哭,抬手抹了抹,眼睛干干的,什么也没有。

“好了不难过了,起来让我爽一爽。”沈珚亭把他扶起来往他身边一坐。

“噗。”

谢珩卿刚想笑出来,就痛得滋哇乱叫。“为什么,为什么又、又插尿道棒!”他无力地锤了锤沈珚亭的胳膊。

“防止你一个人太爽。”沈珚亭捏着银制钗子转了一圈,“等你忍不住了告诉我。”

谢珩卿被刮得差点淫叫出声,又想起刚刚沈珚亭跟他说家里还有佣人,双手立刻把嘴捂了个严严实实。

“骗你的。”沈珚亭侧过头去含他耳朵,“他们都放假了。”

“沈珚亭你坏蛋。”

谢珩卿的腿又白又细,他本来就体虚,早饭心不在焉地也没吃好,夹也夹不住,挂在沈珚亭腰上像一只娃娃,任人宰割。

他怕自己太痴,口水不经意地往下巴滑,脑袋一直埋在沈珚亭颈窝里不敢动,硬是被沈珚亭抬起一只手掰回来接吻。

“躲什么?”

“丑……唔!”体内的敏感点被猛地蹭过去,又疼又爽,穴口不自觉地缩紧,牙齿差点就要磕到嘴唇。

“哪里丑啊,只看到一只又可爱又笨的小绵羊,连接吻都不敢。”

谢珩卿几近是被操得高潮,性器涨痛,肩胛骨撞到落地窗上生疼,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手轻拽了拽沈珚亭的袖口,支支吾吾地讨饶:“好痛……轻一点……”

“撑不住了么?”沈珚亭直接托着他转了一圈,让他把胳膊撑在落地窗前,“罚你多撑一会……”

“……啊?”谢珩卿被说懵了,“撑不住了,要,多撑一……啊啊!”

沈珚亭的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捻着银叉子抽插,身后的动作不停,嘴上继续大言不惭:“对啊,撑久了就习惯了。”

“沈珚亭…沈、沈珚亭……”谢珩卿抬起一只手去后面摸索,“不要、不要这样……”

“害怕了?”

谢珩卿闭上眼点点头。

于是沈珚亭凑得近了些,理所应当的,就进得深了些。

“呜呜……”谢珩卿突然有点后悔了,“退,退出去……不怕了……”

沈珚亭笑出声来:“说怕的也是你,不怕的也是你,我究竟信哪一个?”

“信、信鱼,四肢都缠在沈珚亭身上。

天气回暖,他自己晕得彻底,被沈珚亭拽着把短袖睡衣套着,沈珚亭习惯性地穿着长袖睡衣睡裤,热得额头细细密密地冒汗。贤惠之心发作,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了细细的汗珠。

“讨好我?”

谢珩卿默默地把手抽回来,却被钳得更紧。“干什么!好心好意地还,埋汰我。”

“说你讨好我就是埋汰你了。”沈珚亭扶额,“你是有多嫌弃我啊?”

谢珩卿想起床,刚起了一半,腿间一片粘腻,混合着体液顺着腿滑下来。

“沈珚亭你昨天……没帮我洗吗?”他理所当然地指挥着沈珚亭,自己却羞赧地又平躺了回去。

“你昨天睡的太死,怕洗的时候你醒了我会忍不住。”

“……流氓!”谢珩卿把被子覆到脸上,“不理你了。”

而且说到底晚上也没有奖励,只是被迫吃了几块沈珚亭觉得甜腻但谢珩卿觉得苦涩的抹茶蛋糕以“补充体力”,那一层抹茶粉苦的谢珩卿舌头发麻,毫不客气地“回敬”给了沈珚亭。

沈珚亭被他亲得十分受用,根本不在意他只是想把嘴里受罪的蛋糕趁机渡到他嘴里。

沈珚亭的生物钟倒是标准,谢珩卿醒了继续睡,他起来去厨房准备早饭。

油烟机虽然开着,煎火腿的香味却能准确无误地弥漫到谢珩卿这个馋猫的鼻子里,他把遮在脸上的被子拿开,鼻子不由自主地去追寻香味的来源。

沈珚亭穿着围裙拿了条温热的湿毛巾走进来,自然而然地把谢珩卿身上的被子掀开,把他大腿上粘稠的液体擦干。

“简单擦一下。先起来吃饭,等会我帮你洗。”说完像是怕他难堪,把他打横抱起来,避免没清理干净的体液顺着重力下滑。

谢珩卿被伺候的像行动不便的老年人,拘束地坐在餐桌前,等着沈珚亭先吃饭。

“做什么,还等着我喂你?”沈珚亭看他一直坐那盯着他看,忍不住吐槽。

“没有,你、你先吃。”

“家里没有这么多规矩。”

“你今天要出门吗?”谢珩卿叉了片培根咀嚼,“出门的话,我可以自己出去玩吗?”

“你打算去哪里玩?”沈珚亭抬眸,“还是说,你打算去见你的方、瑜、声。”

谢珩卿小心思被戳破,叉子抓得越来越紧,手掌都要勒出痕来。

“我就算是要见他,关你什么事?”他答得没有底气,“你跟我,什么关系?”

“呵。”沈珚亭语气不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奶奶,为了这么个人忙前忙后,又熬夜又干活,是不是私心用甚,打算给人家蜂蜜水里加点自己的淫水?”

“沈珚亭!”谢珩卿把餐具往桌上一掼,“你过分了!”

“更过分的话我还没说。”沈珚亭埋头吃饭不理会他,“你要去就去吧。”

反正回来也是要挨罚的。

嘴上是这么说,真的到出门的时候,还是没胆量去。谢珩卿揣着自己的小包,驻在门口,手握在门把上,迟迟没按下去。

“还要我送你去吗?”沈珚亭看着他在门口傻站,“求我我就答应你。”

“才不要。”谢珩卿听他这么说,很干脆地离开了。

沈珚亭看着他像气鼓鼓的兔子,忍俊不禁。

谢珩卿去医院去得晚了,方瑜声病房里密密麻麻塞的全是沾得上沾不上的朋友,他佯装一团和气的攀谈,气色差得厉害。

谢珩卿曲线救国,找了护士站的护士,说病房人太多影响病人休息,让护士出面把这帮人遣散了。

人群作鸟兽散,谢珩卿也就看到了坐在最里面的唐弦瑾。

他眼眶红的厉害,不知道是谁通知的,也像是匆匆赶来的,气还没喘匀。

谢珩卿长叹了口气,把东西放在门口就离开了。

正房嫡妻回来宣誓主权,旁人再说些什么都是无用的吧。

更何况,他昨天刚被下了逐客令,今天再去叨扰,本来就没休息好,会不会更生气。

沈珚亭大概是料到了他会碰一鼻子灰,自己开了辆配置不是很高的车停在医院门口等他。长至膝弯的大衣被风吹得掀起又落下,沈珚亭倚在车头,手里翻着助理发给他的会议纪要。他刚从公司赶过来,会还没开完。

谢珩卿欲哭无泪的几乎是爬着走去找他。等碰到沈珚亭肩膀的时候,终于是抱着他的胳膊哇的一声哭出来,像没跟老师要到糖的可怜小孩,委屈巴巴地找来接他放学的家长。

沈珚亭什么话也没说,等谢珩卿眼泪鼻涕快糊了他半件大衣,他才从口袋里取出一包手帕纸,惜字如金地说了四个字:“临渊羡鱼。”

“……我没羡鱼。”谢珩卿吸吸鼻子。

“我知道,你是想跳这个池和鱼作伴了。”

只是沈珚亭这四个字听来还有一层意思,方瑜声是个冷门灶的正房二代,他也是个冷门灶的正房二代,谢珩卿自己就“临渊”,却还羡慕着别的池子里的鱼。

“你再为了别的男人在我面前哭,我就把尿道棒焊你尿道里,让你每次只能用后面高潮。”

谢珩卿在他旁边打了个寒噤,转而妥协得撒娇,指尖捏着沈珚亭的袖口晃荡,“不要嘛……”

“好了,回去吧。”沈珚亭帮他开副驾驶的门,“回家休息休息,看看电视。”

谢珩卿在副驾上叹了口气:“现在,哪有心情看电视啊。”

“嗯?”沈珚亭那那种经典霸总的语式语调都拿出来了,感觉下一秒就能从袖口里拿出来那根让谢珩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银钗。

“错了,啊啊啊啊啊错了。”谢珩卿扣上安全带,在角落把脑袋像鸵鸟一样埋起来。

沈珚亭怕伤到他脆弱不堪的小心脏,没笑得太大声,趁红灯的空隙,把放在主驾驶的保温桶递给他:“早饭又不好好吃,把粥喝了。”

“吃饱了……”沈珚亭早上的煎肉片做的很香,谢珩卿虽然赌着气但没理由不好好吃饭,只是他肠胃也好不到哪里去,吃多了就消化不良,路上少不了头晕呕吐。

“等会肚子饿了,可不要求我帮你做饭。”沈珚亭把车子倒进车库,“要觉得粥没味道,回家吃红丝绒小蛋糕吧。”

沈珚亭不喜欢吃甜食,冷柜里放的甜口的蛋糕全是谢珩卿记录,最好查一下他有没有吸毒。”

本来就是互相都没理的事,谢珩卿已经张口道歉,他还背后嚼人舌根。没吸毒要是还能讲出这么刻薄的话,那就是全家就剩他一页户口了。

谢珩卿难过时刚掉的眼泪硬生生变成了笑出来的。“其实没关系的。”

“这种垃圾话压根到不了我耳朵里,”沈珚亭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倒是你,这一句话听进去,要难受多少天?”

谢珩卿杵在车前面,沈珚亭的话,他还没消化完。玩具,谁会这么在意一个玩具到底在想什么。

除非,沈珚亭根本就不只是把他当成随用随弃的玩具。他不敢往下想,怕自己自作多情,自讨苦吃。

“愣什么,上车。”沈珚亭坐驾驶位上摁下车窗看他。

“哦,哦。”他绕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沈珚亭突然靠过来,脸颊都要贴到他唇边,却只是伸手帮他把安全带拽下来。

这种狗血剧经常出现的勾引场景沈珚亭,但是太多事情,他自己都要字斟句酌地去考虑,才能体会别人的意图。“你真的,太不在乎别人在想什么了。”

“是你耗得太空,顾忌太多。”沈珚亭用筷子末端轻敲了一下盘沿,看着他的眼睛,“不要活得那么累。”

“你是上位者,上位者尸位素餐,当然不用考虑。”

“尸位素餐?”沈珚亭冷笑了一声,“要是我真的尸位素餐,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

“不尸位素餐,你又是怎么支使着别人去查我,然后高高在上地威胁我,让我心甘情愿……”

“啪”地一声,筷子被沈珚亭扣在碗上。

“你也知道,那是心甘情愿啊?”沈珚亭双手随意地搭在桌上,凝视着他,眼睛像淬了毒的匕首,“那怎么又说我威胁呢?”

“那是……用词错误、嗯!”谢珩卿被沈珚亭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你干什么!”

“用词错误,可不是个老师该出现的问题。”

谢珩卿意识到他大概是把人惹毛了,用指尖轻轻拽了拽沈珚亭的袖口:“对不起。”

“晚了。”沈珚亭睨了他一眼。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坐享其成。母亲就是半辈子被人戳脊梁骨戳到积郁成疾,最近身体每况愈下,每次看见的时候都是强撑病体地安慰他。

可是沈明华架空了以母亲为主要成员的董事会,小三小四成群结伴,她根本无法插手相关事务,自然就造成了坐享其成的假象。

至于他身边仅剩的可靠的特助,是母亲年少时就资助的贫困生,忠诚程度不言而喻。约莫是母亲留给他最后的底气。

而谢珩卿,却说他尸位素餐,滥用特权。真是,恃宠而骄。

谢珩卿晃他袖口的幅度大了些,语气也软下来:“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珚亭脾气缓和了不少,刚想说什么,被铃声打断。

是母亲。

“亭亭啊。”母亲温润的声音传过来,“想妈妈了没有?”

“想了。”沈珚亭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不少,“过段时间回去看您。”

“你自己、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啊。”最近身体越来越差,还不知道沈珚亭下回去看她,会变成什么光景。“妈妈这几天身体好多了,今天还吃了你给我寄过来的蛋糕呢。你是不是谈恋爱啦?之前从来不见你吃甜食的呀?”

沈珚亭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妈我挂了,有个消息要回。”

他听不得母亲说完,每次一通电话打完他就觉得在听母亲一遍又一遍地交代遗言,抬手抹眼睛,早已经湿润一片。

特助好几次打电话来说母亲这些日子都以泪洗面,饭没怎么吃,送去的蛋糕倒是刮的很干净,连蛋糕纸上沾的那点都没浪费。

听说还出现了幻觉,几次梦中醒来,机械又重复地喊着“沈明华”,只是后来听不清,究竟是“我爱你”,还是“我恨你”,能听见的只有那句混淆不清的“不要离开我”。

沈珚亭请了私人医生帮她调理,医生却说她是心病,只有内心积极配合治疗,病况才会好转。

只是她本身就是敏感多疑的性格,对于前来工作的咨询师拒不配合,大家也只好作罢。

沈珚亭心里清楚,怕是有好长一阵,母亲都将他视为沈明华的替代品寄托情感,就连他送去的东西,也是沈明华顾念旧情送去的礼物。只是偶尔清醒时,也会意识到,自己昔日的丈夫,早就已经在岁月的侵蚀里,对她完全失去了耐心和兴趣。

褪去了浮华和激情的爱情难堪又丑陋,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面对的勇气。

“沈珚亭。”谢珩卿不知什么时候端着果盘站在他身边,“吃点水果吧,甜的东西能让人开心一点。”

“我没有心情不好。”沈珚亭回头回答他,“我只是在想,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笨蛋,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伤害过她的人。”

“或许是因为,身不由己呢?”

“没什么身不由己的。”早就可以反制裁,早就可以剥夺他本就没有的权力,却偏偏因为爱,一次又一次的心软,一次又一次的被辜负。“只是脑子不太好,爱上了一条毒蛇。”

“一条忘恩负义的毒蛇。”他又补充了一句,算是泄愤。

谢珩卿默不作声地开始解衬衣扣子,沈珚亭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的动作:“你现在,在做什么?”

“做些能让你觉得开心的事。”谢珩卿一边脱着一边回应,衬衣已经滑落到地上,他又开始解裤子的搭扣。

“你应该清楚,招惹的代价。”沈珚亭咬着牙提醒他,“你确定你有那个能力承受。”

“我确定。”谢珩卿把衣服随意地甩到一边,分开双腿跪坐着,指尖轻轻戳进隐秘的穴口。

沈珚亭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一举一动,“你是打算,自己做前戏?”

谢珩卿点了头算是回应。他跪坐的姿势变成了跪趴,手掌从腰后伸出去,生疏地戳着。尽力学着沈珚亭平时帮他的手法灌肠,扩张。

自己做当然是没有沈珚亭帮他舒服的,一个手要撑着没什么着力点的软垫,身体摇摇欲坠。

最终体力不支,脸颊靠着地面倒下来,甚至连第三只手指都还没塞进去。面色红润地喘着粗气。

沈珚亭蹲下来替他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哑然失笑。

“身体这么差,是怎么有信心,打算自己做前戏的?”

穴口其实被拓张的还不错,淅沥沥的往腿上流淫水,腿间一片粘腻。

谢珩卿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珚亭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让他起反应。

沈珚亭要是知道,会不会骂他,是饥渴的骚货、欠操的婊子。

毕竟,也不是没听人骂过。

沈珚亭带着润滑剂的手指插进去可比他自己生拉硬拽上刑似的扩张要好太多了,他闭着眼睛享受服务,却被沈珚亭掰着脑袋仰头。

“睁眼。”

“让我,休息一会嘛。”

过了一会,一个冰冷圆润的物体被塞进去。

“嗯?”谢珩卿迷惑着,沈珚亭又推了一个进去。

是刚才让他吃的青提。

“喂!”谢珩卿往前爬,挣脱沈珚亭在里面作乱的手指坐起来,被穴里的异物感刺的一激灵,“不能这样!”

“为什么?”沈珚亭无奈地摊了摊手,“不是让我享用吗?”

所以葡萄和谢珩卿,他随意支配才是。

谢珩卿知道他是拿自己刚开的玩笑开涮,不让他玩的尽兴他是不会罢休的,只能自知理亏地趴回去。

“这样很浪费粮食。”谢珩卿把脑袋埋在胳膊里闷闷地回应。

“不浪费。肠子灌的很干净,硬要说有别的什么,大概是你发骚流出来的淫水。”沈珚亭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前几天还是绵羊,怎么几天不见,就变成了勾人的小狐狸。”

“没有、没有变成小狐狸。”谢珩卿辩解,“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的。”

“我说过我没有不开心。”沈珚亭把埋在穴道深处的果子取出来,扶着他的腰一点点深入,“似乎只是你有闲心,想来讨好我。”

“不要算……啊!”谢珩卿刚想起身,被箍着腰狠狠撞了回去。

“我没有说过我不要。”

“哈啊……沈珚亭你还真是……打的一手……好、啊嗯……算盘。”既不要又要,真是好啊。

“我一向对数字很敏感。”沈珚亭的呼吸也比以往粗重不少,但比起谢珩卿这种喘得难以自持的,就从容多了。

“沈珚亭,沈……沈、珚亭……”谢珩卿扶着餐桌边角喊他,“不要这样,不要这个姿势。”

“此时此刻,除了我,也不会有别人来操你。”沈珚亭还记得他上次跟那场事前的谈心,轻笑着打趣他。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呃,害怕……”不是怕不知道是谁,而是觉得前面空荡荡的,望不到尽头。

他眼镜被沈珚亭拿下来,整个人被抱着倚在餐桌边,双手在桌上撑着,穴口因为短暂的空虚收缩着,又迅速的被填满。

“这下不怕了?”

他看着在面前一会清晰一会模糊的沈珚亭,轻轻摇了摇头。“你在我面前就好。”

“还真是娇气啊。”沈珚亭宠溺地吐槽了一句,“最好一辈子这样想才好。”

“不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想的……啊呜……”嘴唇被轻轻地含住又松开,“因为,关系……过一阵就结束了……不是吗?”

“谁说的。”沈珚亭刚残存的温柔被一扫而空,心里有些烦躁。

“因为……因为有钱人玩一下就腻了……啊!”

沈珚亭觉得谢珩卿给有钱人贴的标签有点多,不知道算不算一种变相仇富。

“方瑜声也是富二代,你要是真的跟他谈,你觉得他会不会也一下子就腻了?”

“这个时候……啊啊、提他……干什么……”谢珩卿被他没头没脑地提了个这个名字用来刺激他,心里不是一星半点的郁闷。

“因为你喜欢他啊。”沈珚亭语气里带着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酸涩,“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比我还有钱。”

毕竟沈珚亭后面还有个年幼几岁出尽风头的私生子,而方仲平似乎精子质量太差,这么多年小三小四也没少找,最后却只留下了一个私生女,还在4岁的时候夭折了。

于是方家那雄厚的产业就压到了方瑜声一个人头上,如果有朝一日方仲平驾鹤西去,方瑜声应该是最大受益人。

“我、我不喜欢他……”谢珩卿用手背擦了下生理性泪水,“那天是因为,他生病了。”

“哪个朋友值得你,陪一夜,还失魂落魄。”沈珚亭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敲,“分明就是你,爱而不自知。”

就算嘴上再否认,眼神也早就出卖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对其他人也这样,你心里会不会平衡一点?”

“不会。”沈珚亭比方瑜声小八岁,从出生开始方瑜声那个勤学聪明的标杆就竖在那,沈明华对他本就冷漠,别人家的孩子又那么优秀,他心中怒火更甚,对沈珚亭没少责罚。

所以当时方瑜声出事的时候,沈珚亭第一时间欢呼雀跃甚至有点幸灾乐祸。想着这个标杆立在那里那么多年,终于倒了,倒的还那么彻底,那么让人震撼。只是真的完完全全地消化了这个消息,沈珚亭却心有余悸地觉得,方瑜声活得好辛苦。就像一个被堆砌的富丽堂皇的一座宫殿,等真的打开了,却发现,里面早已蛛网密布,腐朽不堪。

虽然大家有目共睹的标杆倒了,反父这个标杆却在沈珚亭心里默默竖起来,也变相把方瑜声当成了榜样,没少跟沈明华阴阳怪气。

方瑜声那样的人,有人喜欢他也很正常吧。

只是不能是谢珩卿,别人都可以。

沈珚亭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占有欲,谢珩卿跟他见面的次数满打满算才四五次,第一次就把人家吓得再也不敢见他,但是却因为他改了生活习惯,就连真心都差点交出去。

“沈珚亭,或许我是真的、喜欢过他,但是他已经明确拒绝过我了,我不是一个,喜欢纠缠的人。”

“你不用跟我解释。”沈珚亭眸色黯下来,抽身出去,“早点休息吧,我累了。”

谢珩卿自认这番话说的没毛病,但在沈珚亭听来,如果方瑜声不拒绝谢珩卿,他可能就真的上赶子追人家去了。

然而他自己和谢珩卿的缘分本来就是误打误撞才来的,如果不是他胁迫,谢珩卿根本就不可能跟他产生交集。即使有,也只可能是多年之后,他出现在景大的校董会,而谢珩卿作为正式职工旁听。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沈珚亭不可能从几百人里一眼就挑出毫不起眼的谢珩卿。

从一开始便是错误吧。沈珚亭想。

谢珩卿捡了件衬衣披在身上,光着脚追出去,“生气啦?”

“没有,累了。”沈珚亭从衣橱里拿换洗衣物,“洗洗睡了。”

“哦……”谢珩卿拖长了尾调,“身体,这么虚——啊?”

“谢珩卿,”沈珚亭手里攥着白色的浴巾,“我看你是胆子肥了,嗯?”

“略。”谢珩卿朝他吐了吐舌头,“虚就是虚,不要找借……唔唔。”

一股蛮力把他推到墙边,嘴被手掌堵着,整个背被压着贴在门上。

“我觉得你挺期待我身体力行的。”沈珚亭把换洗衣服扔在床上,握着谢珩卿粉嫩的性器上下套弄,“是不是?”

“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我,嗯?”

“我体虚,嗯?”

“我找借口,嗯?”

谢珩卿看他被激得咄咄逼人,心里默默松了口气。遭罪就遭罪吧,他开心就好。

“嗯。”戏要做全套,谢珩卿不死不休。

沈珚亭气笑了:“行,谢珩卿,你真是好样的。”

刚那阵还没过,进入进的异常顺畅,谢珩卿把腿盘在沈珚亭的腰上,明目张胆的偷懒。

他难得没压着自己的声音,叫得一声比一声响,胳膊环着沈珚亭的脖子,晃着腰迎合他的操弄。

恍惚间,谢珩卿觉得自己像妓女。怎么这么贱啊。明明沈珚亭自己都停下了。

想着想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去,落到锁骨上,被沈珚亭埋头吻掉。

“哭什么,不是自愿的吗?”

“觉得……啊唔……自己太贱……”

“天啊,你还骂我贱……”沈珚亭佯装发怒,“太过分了……”

“我、我说我……啊啊……什么时候……骂你了……”谢珩卿被他这一通诬陷弄的发懵,眼前一片水雾,本来就看不真切,这下更迷蒙。

“可是跟你发生关系的人是我,你贱,那我又算什么?”

谢珩卿愣在那,半刻抬起头,在沈珚亭唇角吻了一下。像烙了一个浅浅的印记。

“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觉得,我没那么糟糕。

沈珚亭眼睫垂下来,鼻尖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像一片柔软的羽毛拂过。

“谢什么,应该的。”

兽类在交配的时候,雄兽会安抚受惊的雌兽,具体方法大相径庭却又同道殊途。

目的都只是为了更好的为繁衍服务。

人和动物很大的区别就在于人类在几千年的进化中学会了思考,拥有了思想和感情。

所以人类在性行为中的言论,不单单只是为了更好的繁衍后代,有的是为了收拢人心,有的是为了更好的助兴。

当然最纯粹的含义,仅仅只是为了发自心底的爱意。

那天晚上之后沈珚亭硬性要求他搬到别墅,甚至安排了特助帮他解除租房合同,把他所有的日用品和衣物全拿出来了,出租房腾得干干净净,强制性搬家。

谢珩卿有些肉疼,沈珚亭补了那老头三个月房租,押金也没退回来,豪无人性。

“干嘛花钱打水漂啊,又不欠他的。”谢珩卿自认良好租户,卫生都打扫的干净,也从不随意带人回家,老头不应该挑出什么毛病才对。

“特助说那老头自称以后很难再找到你这样好对付的租户,很珍惜你在他房子里的这段日子,希望你能再租一阵。我说那就再续三个月,期间如果他找到了心仪的租户就租给别人,如果没找到,也不至于老无所依。”

“那老爷子是个早年炒房子的暴发户,说我老无所依的可能性还比他大些。”

“咳。”沈珚亭被嘴里的咖啡呛到了,“看来你很巴望我破产。”

“没有没有,失言了。”

强制同居的结果就是谢珩卿的通勤问题完全不用自己考虑,早上司机送沈珚亭上班再送他去学校,晚上沈珚亭下班了自己去接他。

这种毫无后顾之忧的享福日子持续了一星期,直到方瑜声住院回来。沈珚亭来接他那天脸色差的厉害,感觉下一秒就能把学校拆了。

谢珩卿浑然未觉,笑盈盈地走过去抱他。

“公司出事啦?脸色这么难看。”他抬手摸了摸沈珚亭的额头,“也没生病啊。”

“旧情人回来了开不开心?”

谢珩卿缓了半天才意识到那个旧情人是谁。然后恍然大悟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原来是醋坛子翻了。”说完用手掌摸了摸沈珚亭的背,“赶紧扶起来别洒了翻到别人身上。”

沈珚亭偏过头,挤出几滴眼泪来,泫然欲泣:“好啊,在你眼里,我就是坛子。”

沈珚亭这一手绿茶的功力不浅,每每谢珩卿生他气的时候都能发挥重要作用,当然,哄着谢珩卿陪他上床,也是绰绰有余。

“回家啦。”谢珩卿觉得丢脸,拉着他的袖子上车。

晚高峰的车流量较大,走到市中心那段堵的水泄不通,谢珩卿干脆调整座椅半躺下来,跟驾驶有些疲劳的沈珚亭聊天。

“自从上回应酬被你带走之后我就没有加班过了,同事突然都对我很好,有说有笑的,我本来以为是我陪领导吃饭的原因,过了一阵才在他们嘴里听到了你的名字。”

其实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谢珩卿业务能力确实很强,虽然脑子不如一些年长的人活泛,但是又踏实又努力,迟早也会被领导注意到。

只是谢珩卿对自己的能力相当不自信,害怕自己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上升空间。不知道听了哪个同事的“好心劝说”,要请领导吃饭k歌,这一举动差点弄巧成拙犯错误,幸亏那天沈珚亭阴差阳错把他拉走,还帮他付了请客的费用,就算到时候真的有人给他穿小鞋追究起来,也是沈珚亭为了帮自家公司维系生意伙伴的日常打点。

这场局后来特助分析给沈珚亭听的时候,沈珚亭觉得可笑至极,“景大的校风还真是淳朴,刚任教不到两年的新教师,明明一身的才华,却担心自己没有上升空间,老油条倒是坐吃山空,稳居高位。”

特助暗自腹诽自家老板是色不迷人人自迷。谢珩卿这样研究生毕业留校的师范学生大把大把,丢进人堆里半天都不带找到的,沈珚亭却说谢珩卿“一身的才华”。

谢珩卿有些歉疚地说:“听他们说完,我觉得,我是不是占了你很多便宜。”

沈珚亭握着方向盘配合着车流龟速前进着,“他们说我什么了?”

“说你是洁身自好的富二代,这么多年都没有花边新闻,这回大张旗鼓地宣传我,是因为看上我了,才这么帮我。”谢珩卿把双手叠在后脑勺,“但是,你那么熟练,根本就不像第一次带人回家……”

“我私底下究竟有几个伴,他们怎么会知道。”沈珚亭讥讽地笑了一声,“一群看客而已。光长了一张碎嘴,议论起别人来都不需要了解真相,只需要说就行。”

谢珩卿把座椅调回去,转过头盯着他看:“所以你到底几个伴啊?”

“我呢,景城里好几套房子,一个房子里养一个。”沈珚亭故意夸张,还掰着指节数了一下。

谢珩卿的嘴撇了下去。

沈珚亭轻哼了一声,“真信了啊?”

“有什么好不信的。”谢珩卿把头转回去看窗外。

经过拥堵路段之后,沈珚亭把车停在路边。“下车。”

“这就要把我扔在路边去陪别人了吗!”谢珩卿大喊,“太不人道了吧!”

沈珚亭哭笑不得,“你先下来。”

谢珩卿揣着他的小挎包下车,表情委屈地都快哭了。

沈珚亭没回应他什么,只是让他站在车边不动,自己走进了幽深的小巷。

谢珩卿觉得被他占了便宜,想起了初中时代学的朱自清的《背影》。那时候老师还让仿写,写父母,写同学,写任何想写的人。

他当时没有想写的人,最后愣是意淫出了一场临别的幻境。

身材高挑,气质清隽,可离开的时候,却又是那样的决绝,只留给身后人一个难以描摹的背影。

谢珩卿现在觉得梦境与现实重合,心道如果当年结局补了回头,会不会现在也不一样。

他长叹了一口气,翻开手机准备打车回出租屋,沈珚亭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束粉白芍药,旁边搭了一圈喷色碎冰蓝桔梗,缀着几根绿铃草。这搭配不伦不类,却又莫名和谐。

“为什么是这两种?”

“因为花语是情之所钟。”沈珚亭把花举到他面前,“永恒的爱。”

“贫嘴。”谢珩卿抬起手背来挡脸,“把我一个人丢这吹冷风,就为了这两朵花。”

“不要我扔了。”沈珚亭往垃圾桶方向走。

“要。”谢珩卿一把抢过去,生怕他反悔似的,“为什么不要。”

“现在相信了?”

“什么?”

“只有你。”沈珚亭郑重其事地补充,“没有别人,只有你。”

“要是给一束花我就信,沈少爷的爱未免太廉价。”谢珩卿坐回副驾驶,“现在,我要回家,请继续开车吧。”

沈珚亭暗叹谢珩卿不愧是文科生,一番数落人的话都要说的那么文绉绉,唇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坐回驾驶座继续开车。

到了家吃完饭,两个人都待在楼上的书房,谢珩卿忙着整理学校的资料,沈珚亭把公司近期的业务往来汇总。

谢珩卿有工作哼歌的习惯,沈珚亭没阻止过他,他偌大的房子这么多年了无生气,谢珩卿一来好像什么都有了。

只是今天哼了一半不哼了,像是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抓着笔把脸埋进纸里。

哼的是刘天王的《笨小孩》:

“……哎哟笨小孩依然是坚强

得像石头一块

只是晚上寂寞难耐……”

大概就是最后一句话不太对劲。沈珚亭脑子里把台词过了一遍,低着头闷闷地笑出声,打趣他:“寂寞难耐?”

“哎呀。”谢珩卿脸更红了,“都没唱出来你非要念出来。”

“你才不是笨小孩。”沈珚亭放下文件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谢珩卿身边,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你是聪明小孩。”

“聪明小孩有我爱。”

“唱个歌而已嘛,不要当真。”

沈珚亭一星期没碰他了。谢珩卿想。他最近比之前见他的时候忙了不少,有的时候下班早一点都见不到他人,过了一阵才看到他急急匆匆地开着车过来。

晚上也是,不间断的电话和信息提示音,沈珚亭的眉头越皱越紧,要过好一阵才舒展。

“沈珚亭,我忙完了。”谢珩卿把写好的资料摞成一叠,“去洗澡了。”

他食髓知味,借着哗哗的水流声,生疏地套弄着自己的性器。

不够。少……少点什么。

他咬着唇,手往后面探。“珚亭……”

门咣地一声被打开,沈珚亭拿着浴巾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

“偷腥的小狐狸。”

“!!!”谢珩卿往后倒退了两步,差点滑倒,“没有、没有。”

再说,不是单向玻璃吗,沈珚亭怎么看见他的。

“喘的声音太响,是觉得我耳朵聋了?”

“沈珚亭,你不是没有洗鸳鸯浴的习……啊!”他被沈珚亭抱起来抵在墙上,“累了、累了,今晚就算……唔。”

“迟了。况且——”他一顿,“习惯可以变,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

“我不喜欢,我不……啊啊。”穴口戳进一根手指,浅浅地戳刺着。

“刚喊什么,再喊一遍。”

“珚亭……”谢珩卿皮肤上都浮着一层水雾晕开的不自然的粉色,膝盖发红,随着颠簸两腿在半空中晃荡。

沈珚亭抱着他的脖颈亲,鼻尖蹭过他的耳垂,惹得一阵阵战栗。

“在脖子上圈个项圈。”沈珚亭咬他耳朵,“变成只在家里挨操的小狐狸。”

“不……啊啊……不可以……”谢珩卿还惦记着升职加薪,“我要……上班……”

“这么上进啊。”沈珚亭调笑,“要不下次试试你上课前给你塞颗跳蛋。”

“不……不可以!”谢珩卿为人师表的尊严被人打击,“不要、侮辱我的职业……”

他背上被盖了条浴巾,抱着回卧室,又直挺挺地被推倒在床上,磕得腰痛。

沈珚亭男生女相,之前留长发的时候出门差点被人认成女生,谢珩卿抬手揉了揉他耳侧的短发:“能不能、留长。”

“留长了没时间打理,而且朋友说,留着有点娘。”

“我、我到时候……帮你梳……”谢珩卿不知是被水熏的还是陷在情欲里发懵,语气里带着些娇憨,“哪里、娘了,很漂亮……”

“好。”沈珚亭托着他的后脑勺,“等忙完了。”

“不、不要……”谢珩卿比划着,“现在就留……”

“现在怎么留?我去接发?”

“不……我说、现在开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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