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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丽娘的新娘说完就拔出簪花要往胸口捅去,新娘没了,路匪自然不会有兴趣再追两个穷鬼镖师,这里还在上云教地界内,只要他们全力而逃,怎么都是逃得出的。

“快住手,姑奶奶,你可是我们的镖主啊,你要是没了就算我们能回去,那我们也没脸混了,况且我们副堂还在后面为你拼死拼活呢,你可不能做蠢事儿啊!”王小贵赶紧拉住丽娘,打掉了她的簪子,开玩笑,本来被人截了镖,丢了大半镖物就够他们赔的了,要是还让镖主在他们眼前自尽,他们苟且逃生,那三兴堂以后还怎么接镖做人,更何况新娘哭的人见人怜,王小贵没法狠心丢下她不管,赶紧拍着胸膛说道,“三兴堂虽然穷,但是义气还在,哪怕是只剩最后一人,也要把你到夫家!”

“你要是真累,这样吧,我去引开路匪你们躲到那个歪脖大树休息一刻然后再跑,我绕回来和你们汇合,要是我没回来,王小贵你就背着她跑吧。”

见新娘体力不支再跑肯定出事,薛白狗想了一下干脆说到。

“薛兄弟,那样也太危险了!”王小贵一听顿时又惊,虽然这会儿追来的路匪已经被密林挡住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可是分开诱敌那对薛白狗来说也是惊险无比。

“王小贵,我知道你们看不惯我和喜九那人厮混,但那只是我对你们三兴堂不满,不是对接的镖不满,孰重孰轻我还分得清,老子以前也是在五汉堂混过的人,武艺不比你们俞副堂主差,几个路匪就能把我吓到,那我也别混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新娘安全送回去,你快去吧,就这么办吧!”薛白狗不动声色的说了这么一番话,确实让王小贵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没想到原本一直在堂里生事的薛白狗也是个壮士,顿时让王小贵感动不已。

“那好吧,你一定要保重啊!”

“我走了!你们也小心!”薛白狗抄上家伙,快步离开,他不敢说自己是被俞一仁真的舍身为兄弟而感动到做这种傻事,但是跟着俞一仁,总比他以前那群表面兄弟,背后小人,关键时刻让他背锅,害他只能被下放到更糟糕的三兴堂强多了。

江月明依旧跟在暗处没动,整个三兴堂他在乎的只有一个俞一仁罢了,三兴堂这种堂口,天下太多了,再建一个也不难,哪里值得他出手。

不到一刻,薛白狗气血沸腾地引开了路匪绕回了约好的歪脖子树下寻找王小贵,远远的他就看到王小贵一只脚露在外面,他刚想过去臭骂王小贵怎么不藏好身形,就看见王小贵根本不是没有藏好,而是瞪着一双不可置信地圆目直直地望着天空,而他胸口已经全然被鲜血渗透。

“王小贵?!”薛白狗顿时大惊的拉住了王小贵,不明白他是怎么受了袭击,王小贵此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看血流的程度,他们应该一分开就被利器穿透了胸膛,新娘也不见踪影,刀口很深,一看就是非常近身造成的伤口,可是王小贵又不是傻子能这么让人近身不太对劲,该不会……

“呀,你还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说那话是为了自己逃命呢,若你跑了可能真就没事了,可偏偏你又回来了,这就苦恼妾身了!”

“竟然真的是你……!”听着身后踩断树枝的甜美声音,薛白狗顿时转身。

那么近的伤口,只有可能是趴在王小贵身上造成的,能那么近拿出武器不让人发现,只可能穿的是宽袍大袖,在场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做到此事,那就是名为丽娘的新娘!

“你会武功,你不是新娘,你……难怪这趟镖这么怪!”看着亦步亦前的新娘,薛白狗这才猛然意识到这趟镖是个圈套。

“啊你们终于反应过来了,要不是找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堂口,怎么能骗过你们呢,好了,话不多说,我还有事在身,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只能也送你上路了!”说罢,丽娘就猛的一甩袖子,她袖子里的绸缎顿时变得如同活蛇一般缠向了薛白狗。

“内功高手?!”能这样操纵袖子自然不可能是一般人,薛白狗顿时惊讶躲避,可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没两下就被丽娘打掉了武器缠住了脖子,吊到了树上。

“呜呜呜……”薛白狗被吊的翻白,使劲挣扎,可他难敌宗师力道,怎么都挣扎拉扯都无法把绸缎拉开,他不甘心地瞪着丽娘,用尽力气说到,“俞一仁……一定会…知道是你…为我们……报仇的!”

“那可不一定哦,东岭路匪这次来了可不止胡耀一个人,算算时间,这会儿他们二当家也该到了,你们那个俊俏的副堂主怎么说都该被干掉了吧,真可惜了那张脸,我都没尝尝是什么滋味呢!”丽娘压根没管临死还在说大话的薛白狗,她绸缎一拉,咔嚓扭断了薛白狗的脖子,自顾自地笑到,“要不是这帮傻子做掩护,我怎么进来这上云山庄呢?”

说罢,便向着深山深处走去。

“那个方向是……我教禁地,难怪之前那帮混账敢咬定是我!”丽娘哪儿能想到这一切都被江月明全收眼底,看着丽娘远去的身影,江月明立刻意识到了那是何方,但是眼下他却不能再跟丽娘,因为刚才丽娘所说,东岭路匪来了不止一个头目,如果是那样俞一仁就危险了!

胡耀或许不成气候,但是东岭路匪的二当家却不是俞一仁能对付的,他是正儿八经的内功高手,原本是正经门派出身,可惜就爱劫掠才落草为寇,遇上他,俞一仁就真危险了。

江月明顿时被一股怒火包围,他看了一眼丽娘,只能咬牙放弃跟踪,趁丽娘不注意放出一只追踪甲跟上丽娘,然后留下暗记叫暗卫去追,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冲向了俞一仁所在的地方。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刚才俞一仁和胡耀战斗的地方树倒枝折,一片狼藉,还出现了新的掌痕,而俞一仁已经不见踪影,地上只剩一把断掉的屠龙青刀。

“俞一仁?!”见没有俞一仁的身影,江月明脑子里那根牵挂无比的弦绷断了,他周身爆出一股强大的内力,面色如铁地施展了自己的功法——沧海万渺决,一把涉过一个杂鱼匪徒,极度压抑地逼问到,“说,你们当家去哪里了?!”

这边,就在江月明对丽娘起疑追了上去的时候,俞一仁眼见就要用刀逼退胡耀,胡耀又惊又怒,不可置信地被俞一仁绊倒在地,眼见屠龙刀就要招呼他的脸上。

就在这时,俞一仁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掌风呼哨,只能放弃胡耀躲开,这掌风没入了俞一仁身后的树林,所到之处豁然洞开,不难想象这一掌若是落在了他身上,恐怕一掌就能将他杖毙吧!

又是一个内功高手,而且不是胡耀这种半吊子的家伙,而是实打实的高手?!

俞一仁不由得吃惊,这人比胡耀强多了,如果说胡耀只是有些内力胡乱使用的人,那他就是正经练过内功的真正武客。

看着身后跨立之人,俞一仁的心凉到了极点,他今天这是什么狗屎运,一个胡耀他装成内力高手或许还能打过,两个那是想都别想。

那人轻蔑地盯着俞一仁往前走了两步,看向了胡耀淡淡的说道,“逃跑那三人我已经派人去抓了,老胡你这样可够狼狈的啊,这么个镖都劫不住?”

“还不是遇上了这个小子,妈的,这家伙不知道练的什么灵活的很,我的枪制不住他,还好二哥你来了!”

胡耀见有了增员,顿时喜笑眉开,跑到了东岭路匪的二当家面前告状到。

“哦,还有这事儿,那让我来会会这小子吧!”二当家一听立刻来了兴趣,眯起眼睛看向了俞一仁。

于是,俞一仁的对战对象就变成了路匪的二号当家李斐。

“哈!哈!哈!”李斐掌风极烈,攻速也快的异常,每出一掌都有霹雳之声贯耳,与擅长远攻的胡耀不同,他的近战极其厉害,明显是正经的内力高手,俞一仁不敢再藏拙全力抵挡,努力地在李斐手下讨招,可他毕竟没有内力,很快就顶不住李斐次次都带着内劲的掌风,一刀砍空之后,李斐从下斜刺一掌,一下子就拍在了俞一仁胸口,将他重伤。

“噗……”俞一仁吐出了一口血,恨恨地看着李斐,明白今日就要命丧他手,就在李斐要上前了结他时,突然一个小兵跑到李斐耳边耳语了几句。

“……当家……两个……死了……新娘……跑了……”离得远,俞一仁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他向李斐汇报的内容。

两个人死了,还能有谁,自然是薛白狗和王小贵,俞一仁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是吗,他们没能逃出去吗,这帮路匪,恶事做绝自己却打不过他们,这世界怎么就这么没天理呢?

不过,现在有没有天理都没有意义了,他的生命即将截止在这里,那个人……恐怕也再见不到了……

悲愤在俞一仁胸腔激荡,看着越围越多的路匪,俞一仁一口血气卡在了胸口,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二当家,他昏过去了!”俞一仁倒地,路匪小弟惊叫到,“要杀了他吗?”

“不,等等,这镖有古怪,胡耀你那儿收的消息?”李斐不但是路匪的二当家,还是他们的师爷,一听新娘跑了,那两人全是被近身杀死,顿时发觉这事儿不对。

“我一个手脚不干净地线人说的,想用这消息换我放他一马,他说这羊肥还有活票非常赚,我们一看果真如此,就动手了。”胡耀思索了一下说道。

“你那线人呢?”李斐听了眉头却皱的更深了。

“当然是剁了,以为这样爷爷就能饶过他吗?”胡耀直性子哪儿考虑那么多,他当土匪久了,思维都是匪气,纵然线人给了他这么一只肥羊也没饶过他,直接人命和肥羊全吞。

听他这么说李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见二哥皱眉,胡耀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不对,心虚的问到,“怎么了吗二哥?”

“你这脾气真是……刚才手下汇报,他们发现逃跑的那两个人死了,不是我们动的手,一个被穿胸一个被吊死,新娘却不见了,这不见鬼了,而且我们才刚来就有肥羊上门,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恐怕有人非常了解你的脾气故意引你过来,想用你遮掩什么事,现在你把线人杀了,我们也死无对证了……”李斐不高兴地说到。

“什么?二哥这……我实在是没多想啊!”胡耀一听也大吃一惊,赶紧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想想……”李斐挥手深思起来,隔了一会儿才问到,“这几个押镖的是哪个堂口的知道吗?”

“是上云派三兴堂的镖师。”胡耀回答,刚才俞一仁自曝了家门,这点事他还是能记得的。

“上云派?”李斐一听嘴都张开了,怒骂到,“不是跟你说了,到了以后必须低调,不许去惹附近门派,尤其是上云教吗?上云教的教主是曾经的江家遗孤,他家是怎么灭的你不知道,至今还有人想从他手里寻找太昊破穹剑谱的下落,那不是我们能搅合的事儿!”

“二哥我……我这不是一时上头,听说押镖的就是他们外门堂口嘛,哪个教会在意他们的外门死活呢,还是这种杂役,哈哈?”胡耀被一顿臭骂,却不敢顶嘴,只得陪笑着解释,“而且咱们一路搬过来消耗不少又没进账,兄弟们都手痒痒,这羊这么肥,我这不是想给寨里分忧嘛!”

“嗨,你迟早败在这贪心不足上。”李斐能不知道胡耀是什么样的人,见他还想推脱,没好气的说道。

“你消消气,事已至此,要不咱们把这清理干净走人,弄得干净点让他们看不出来,那上云教总不能为了一个杂役堂口追杀我们吧?”胡耀胡乱出着注意。

但是这也说到了李斐心上,他不想让自己的匪帮被一个教派盯上,更何况是曾经处于江湖血雨腥风中心的上云教,眼下把痕迹弄干净确实是个好方法,便也同意了胡耀的提议。

“可以,不过这家伙先别杀,他既然是上云教的人,那我还有点事想问问他,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回去!”李斐点了点头让胡耀去收拾现场,独自指了指昏迷不醒的俞一仁让手下将他绑了一并带走。

俞一仁就这样被绑到了路匪的老窝,挨了一桶冷水被迫清醒过来。

“斯……”俞一仁刚一动就感到胸口一阵疼痛,随即发现自己被麻绳困得结结实实,或许是他和李斐打的有来有回,让人误以为他也是内功高手,所以才有了这种捆法待遇,同时他的穴道也都被点了。

“小子,要想活命,就回答我的问题。”李斐负手站在他的面前开始审问他。

“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杀了我。”遇到这种情况,俞一仁自然不会听路匪的命令,更不会背叛上云教说出教内信息,上云教是他的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家里,他做好了牺牲在这儿的准备,直接闭上眼睛不去看李斐。

“放松点嘛小兄弟,我不会问你们门派的机密,你只要答我问的就行,还是你觉得你都这样了,还觉得自己能闭口不谈?”李斐怡然自得地坐在太师椅上,俞一仁这种嘴硬的人他见得太多了,但是到了最后没有一个不对他倒豆子一样吐露了秘密。

“不论怎么样我是不会说的。”俞一仁依旧面无表情地瞪着前方不理会他们。

“小兄弟铁了心不愿意配合吗?”李斐不怒反笑,反而是旁边的胡耀率先动怒,恶狠狠的说到。

“妈的小娘皮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二哥,对他这么客气干嘛,我看还是我来,抽他二十鞭子下去,就是死人也开口了!”

“不了,我们时间不多,这儿离上云教还是太近,既然他不配合,我们要速战速决问完赶紧离开,让你准备搬走你准备好吗?”李斐却摇摇头说道。

“啧,已经让他们拔营了,二哥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山头,我们真就这么走了?一个破教派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胡耀颇为不满李斐对上云教的无端恐惧感到不满。

“胡耀,我们的实力不足以招惹任何一个教派,我说几次你才能明白这个道理?”李斐也同样不满他的自大,瞪着他训斥到。

“行吧,二哥你总是对的,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他看起来嘴很硬的样子!”最终胡耀还是怕了李斐,退让了下来叉腰看着李斐等他指挥。

“这是最后一个机会,老实交代你还可以少受点苦,说实话小兄弟你武艺不错,如今你堂口的人都死了,回去是要受罚,不如考虑考虑跟了我们,以你的武艺,在我们这做个四当家也不是不行,以后吃香喝辣那可比堂口日子美多了!”李斐下了最后通牒的同时还起了诏安之心,俞一仁只能杀不能放,但是他毕竟是堂口副主,身份不比普通教众,杀了他就是彻底和上云教结仇,李斐还不想与上云教正面冲突,干脆诏安俞一仁,这样说出去也是俞一仁背叛在先,于是他又诱惑到。

“沦为匪类,我宁愿去死。”俞一仁依旧强硬。

“既然你如此,那就请焚身吧,用了这个你什么都会交代了!”李斐终于被激怒了,他把茶杯往茶座上一拍,径直叫手下拿来了一个盒子取出一粒红色的丹药,然后在俞一仁面前展示着说到,“这可是桃花谷出产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听到桃花谷三个字,俞一仁这才变了变脸色,江湖人无人不知桃花谷这个邪魔之地,不为别的,就因为那是一伙淫魔聚集的地方,这群人为了掳虐他人,非常擅长用毒制药,而且净做下作的毒药,焚身一毒俞一仁更是有所耳闻,据说这东西可以让人吐露所有秘密,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根本无从隐瞒,而且还能克制内功,是拷问的不二选择,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副作用会让人欲火焚身,痛苦不堪,因为它的名字就是出自欲火焚身之意。

如今,俞一仁拒绝了李斐所有的要求,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这粒丹药塞进了自己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都不给俞一仁吐出来的机会,随即俞一仁又被丢回地上,等他药效发作。

“还是二哥心坏,吃下这东西,这娘皮后半辈子都要做个女人了,要么干脆不杀他了,他弄死了我那么多手下杀了太便宜他,干脆把他丢下去给我手下做个营妓,弟兄们没有女人很久了,可都憋的厉害。”看到李斐给他喂下焚身,胡耀怪笑着说到。

“你敢!”俞一仁顿时激怒的吼叫。

“现在知道怕了,要我说男人可比女人耐操,我手下那帮人也不忌这口,你这模样也不比女人差,让我们失了新娘,不如就拿你填了空缺,与我那帮手下做个老婆!”胡耀越说越张狂,最后甚至叉腰大笑起来。

就连李斐也像是默认了这个意见一般,冷笑着看着俞一仁,开始拷问他上云教的详情。

“你的名字,身份,你们上云教的内部情况通通告诉我。”

“额……我……”俞一仁刚想死闭嘴巴,却发现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回答李斐的问题,甚至无所不吐。

焚身起效了,俞一仁吐露了他知道的所有情况,等李斐问完,俞一仁也对自己的背叛陷入绝望。

“果然这家伙也被骗了,何家村被我们端了,哪儿还有迎亲的人,只怕是有人设计送他们来被咱们宰,这样出了事上云教只会注意到咱们,那个跑了的新娘恐怕才是真正要进来的人。”李斐听完俞一仁的阐述,径直站了起来,“不好,我们得快走,既然对方想让我们鹬蚌相争,那必然会引上云教注意,胡耀,快,杂物不管了,立刻拔营,再待下去上云教铁定会找上门来。”

与前世不同的是,因为这辈子江月明放弃了与江湖正道武林豪门死磕,所以他苏醒后把重点放在了重修教务上,前世他没有特别处理这些匪帮,匪帮也不至于对他闻声色变,现在却全然不同了,为了上云教的安全,江月明新下的命令之一就是清理上云教附近的匪帮,见识到上云教剿匪的毫不留情后,附近的匪帮都连夜逃走,也就是飞龙帮仗着南下路过,还敢过来劫镖,也弄巧成拙的导致李斐对俞一仁改用了巨毒逼问。

即使这样,李斐的严肃也让胡耀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没再顶嘴赶紧去叫人拔营,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手下慌张的叫喊。

“二当家,三当家,敌袭敌袭,有人来闯寨,我们拦不住他!”

“什么?!”李斐一惊,和胡耀丢下俞一仁就跑了出去,“来了几人,说没说是谁?!”

“就一个人!非常强,根本挡不住他!”手下苦着脸汇报,“名号没报,但是看衣服怎么也是个上流侠客,他就拿了把扇子,就把兄弟们砍瓜切菜了!”

“就一个?”李斐更加惊讶了,本以为是上云教收到了消息前来剿匪,结果怎么就来了一个人,不过既然只有一人,那就好办了,李斐虽然比不上内力宗师,但是在道上也是有名号的的,死在他手上的内功高手不在少数,敢小看他的都死了,于是他松了口气呵道,“既然敢单匹闯我们寨子,那就让他有去无回,通知所有人,布阵围住他,速战速决把他做掉!”

来人自然是顺着痕迹追踪过来的江月明,只是这群匪帮不知道他们面前的正是上云教教主,所以前仆后继地冲上来送死。

江月明正在气头上,手下毫不留情,折扇一甩就有一片无形内息冲击爆开,回旋着收割路匪的生命。

而他轻功更是极好,脚下凌云一般游走,竟然没让一根流矢靠近他的身边,一路杀上来,连衣角都没有多一丝折痕。

他就这么暴力屠杀着路匪推进,杀到他们开始溃散。

“东岭李斐,来者何人?!”李斐刚一赶到,就看到了一脸盛怒的江月明,只见江月明翩翩如贵公子一般,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气,这样的人本该温尔尔雅不好杀生,可他现在却如同杀神修罗一般站在路匪的血泊之中瞪着李斐。

这一瞪简直让李斐心悸。

更可怕的是这么半天他竟然连点皮毛伤都没受,简直叫李斐害怕,又看一眼,李斐终于看到了江月明衣袍上的上云教云纹,顿时心里一沉。

遭了,此人定是上云教的内功宗师,功力至少在天权境之上,自己不一定打得过他!

李斐立刻疯狂思索,一咬牙他干脆决定服软,劝住这位杀神,“这位是上云教的宗师吧,咱们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匪帮只是路过,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您,不如坐下来谈谈?”

“误会?你们杀了我的人,还敢跟我说是误会?”江月明冷哼,他对路匪一向没有好感,现在俞一仁生死不明,他更是欲除之而后快,没打算和这群路匪商量,江月明直接一提内力,极沉地寒气在他身上绽开,几个路匪躲闪不及就被他冻成了石雕,扇子一挥他们就成了碎块,被吹了出去。

“公子这样,就别怪李某不客气了!”见江月明压根不想沟通,李斐明白了他只想寻仇,不得不鼓起勇气应付江月明。

“天煞掏心掌!”李斐使出了自己的绝学对付江月明。

江月明冷笑一声,单手一开折扇,周身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眼中变得缓慢,他几乎是蔑视地看着李斐冲进了他的内息所及之处,脚下一个错步,身影凌然一晃身就避开了李斐的掏心掌,绕到了他的身后,径直一挥手中泥金折扇。

“碧海无心!”江月明的折扇飞出,在空中画了一个凌厉的弧,等它再回到江月明手里时,已经穿过了李斐胸口,更是片血不沾。

江月明看都不看身后,李斐,他在和闯到江月明附近时就已经被江月明的内力冻僵,紧跟着被一扇穿心,甚至没在江月明手下讨一个回合,就不瞑目地倒在了原地,头一歪,死了。

江月明绷着脸,折扇又一开,李斐竟又被他分尸一次,彻底威慑了众人,他这才拂去衣衫上不存在的土,抬头望向了其余路匪。

曾经到过洞明境的江月明杀一个只有天权境的李斐简直就和杀鸡一般简单,其他路匪哪儿见过这个架势,平日里他们能见到最厉害的人就是大当家二当家了,眼下这人一招要了二当家的命,他们顿时再没了战意,全被吓得四散奔逃起来。

江月明便继续前进起来,逼向了胡耀。

“二哥?!”匪帮仅剩的头领胡耀见了,冷汗直下吞了口口水,他武功比李斐差远了,当季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开始求饶,“好汉,好汉,不,爷爷,您饶了我们吧,哦对,你们的人还有一个没死,就在里面,我把他还给您,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江月明当然知道俞一仁没死,他给俞一仁身上用“追客”做了保险,如果俞一仁出事他就能感觉到,如今追客没有反应,说明俞一仁还性命无忧。

可即使这样也不能抵消路匪的罪责,江月明毫不留情地冷笑,直接捏晕了他,对着身后空气处轻令到,“这个带回去拷问,其他的一个不留,杀。”

“是!”暗卫的声音自林中响起,喊杀声很快从下面传来,路匪四散奔逃,都被暗卫追上,砍翻在地。

江月明这才把注意力恢复到了拯救俞一仁身上,快步推门进去,寻找俞一仁。

很快,他就在角落找到了满脸通红的俞一仁。

此刻的俞一仁已经扯散了绳索,焚身毒性发作,侵蚀起他最后一丝神智,他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大片酥胸,那对挺立地巨乳相当有视觉冲击力,晃动起来,简直令人移不开眼睛。

似乎是发现脱掉衣服并不能缓解体热,俞一仁又开始撕扯自己裤子,脆弱的布料在他的撕扯下很快变成了废布,露出他那双又长又直大腿,几下过后,腰带也被他抖掉,全身变得裸露不堪。

变成这样,俞一仁却没空管他的仪态,他趴在地上极力地喘息着,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气,维持清醒,地面的冰凉是他唯一可以给身体降温的东西。

太热了……好难受……

俞一仁只觉得自己被放到火炉上炙烤,那种炙烤和他平常练功时的阳亢非常相似,甚至比他平常还要强烈,强烈到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带着滔天的欲火把他吞没。

“唔……”俞一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干渴,伴随着这种干渴而来的是一种他从未感觉过得空虚,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一直烧入体内,再到小腹和胸口,肌肤突然就无比渴望起抚摸和碰触。

很快,俞一仁发现那种空虚到瘙痒的感觉不是他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他的身体,他只能缩起来摩擦双腿来缓解前后同时燃起的欲望。

似乎反而是因为他的摩擦,瘙痒越发无法忍耐,必须有什么东西外力侵入才能缓解里面的瘙痒。

“嗯……”意识到这点,俞一仁的理智崩断了,他绝望地发现这里只有他一人,能缓解他欲火的也只有……

他的身体催促着他,那本不该水润的部位在不断绞紧后,竟然也淌出了淫水,打湿了穴口,潮湿让阴部更加难受,最终俞一仁终于对这那里伸出了手。

于是,等江月明找到他时,正好看见他衣衫散乱的躺在地上,手指插在自己的雏穴里搅拌。

银丝顺着那节骨分明的手指滴落,俞一仁扬起脖颈发出异样性感的低吟,他那张英俊的脸蛋掩盖在墨发之下,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显得尤为脆弱。

“呃啊……”有了手指安慰,里面的空虚缓和了一份,但是这终究不是身体想要之物,没一会儿,那穴肉竟然又不满足了起来,俞一仁只能尽力将手指推得更深,他越推肠肉痒的更紧,收缩地也更紧,从外面看去,几乎是他的雏穴在贪婪吞吸自己的手指,死死裹紧不得放开,肠肉互相碰触轻微地摩擦都变成了可以将人逼疯瘙痒,让他忍无可忍地绷紧全身,在地上蠕动打滚呻吟起来。

而他的性器也阳欲生发,直挺挺地树立起来,粗壮柱身勒在贞操带里,透明的淫水已经从顶部的小坠旁涌流出来,整个房间充满了腥膻,如果不是他带了贞操锁束住了自己,只怕这时他早已经泄身不知道几次,而现在他甚至忍不住射精的欲望,空着的右手开始握住他的柱身试图解开这束缚的带子,只是因为情热虚弱,他几次都没能拽开底下的皮扣,反而将贞操锁抽的更紧,皮带也陷入了皮肉之中,将他的性器勒的生疼,贞操带解不开,他只好连同贞操带一起握住,粗鲁地撸动起来,以缓和快要爆炸的射精欲。

这样的情热中,俞一仁出了很多热汗,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头、脊背,化作黏腻地汗痕迹润亮了他一身蜜色的肌肤,让明明是一个大男人的他也露出了媚色,他就如同异样地华美性感的野兽,却落入陷阱身身困囹圄,换做是谁看了都想要亵玩一番。

“你怎么样?!”见他一副中毒了的模样,江月明赶紧将他抱进了怀里,扶着他问到。

“啊啊啊……杀了我…好热…我好难受……”药性之下,俞一仁还在有问必答,可焚身的副作用已经开始发作,让他开始感觉浑身气血沸腾,热的要死。

“他们给你吃了什么?”见状,江月明赶紧给俞一仁渡入内力压制体热,一边询问到。

“是‘焚身’……”俞一仁咬牙呻吟到。

他开始感觉到身体陷入极度的绵软,可一股欲火却迅速地冲向下身,让他意识模糊起来,喘息也变得粗重,无力地望着神仙面容般的江月明,只把他当做了救命绳索,不禁吞了下口水哀求到,“抱我……求你!”

“焚身?!”江月明显然也听过这种毒药,顿时眉头一皱,伸手摸了一下俞一仁的胯下。

那里已然肿胀不堪,坚硬地撑起了帐篷,但是焚身的作用不只是让男人浴火缠身,而是能让一个男人变得像女人一样只能雌伏于别人身下,像女人一样求欢。

“混账!”见俞一仁确实是中了焚身之毒,江月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焚身之毒来的又烈又猛,专克习武之人,俞一仁又没有内力,对毒性更是无从可当,当即发起了高烧,再这样下去只怕是会烧坏脑子。

看着痛苦呻吟地俞一仁,江月明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动了一般愤怒,不敢耽搁,他立刻敲晕俞一仁,解下外袍给他披上,抱起他冲出门外。

打了个呼哨,很快,就有八个俊秀侍女抬着一座华美的大轿飞身而来,若是叫外人看了只能唾弃一句奢侈,如此功力的侍女竟然只用来抬轿,江月明毫不在意径直钻入轿子,将俞一仁放下,“回上云巅!”

“是,教主!”侍女听令,丝毫没有质疑地再度抬轿而起,平稳地向上云教巅峰飞去。

“药老何在?”轿子刚一落地,江月明就急急地扶着俞一仁冲向了内阁,起轿前他已经叫人去找教中郎中过来待诊,这会儿应该到了。

“来了来了,年轻人怎么这么心急,让我这把老骨头从被窝里爬起来容易吗我?”江月明刚把俞一仁放平到床上,一个六十有余地老郎中就端着药箱矢步走来,看到一脸温怒的江月明,大大咧咧地嚷嚷到,“呦,你这幅便秘表情,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别瞎扯了,不是我,是他中毒了,快来救人!”江月明罕见地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说道。

“真有病人?让老夫看看!”老者这才往床上一瞅,撞开江月明,走到俞一仁身边,查看起来。

“他中了焚身。”江月明心中担忧,负手提醒,免得耽搁时间。

“气血逆流,脉象混乱,高热不退,阳亢至极,确实是焚身。”为了不让俞一仁再自残般的自渎,江月明又把他绑了起来,药老给他把完脉后,也肯定的说到。

“那快些给他诊治!”见药老也确定了毒症根源,江月明赶紧催促到。

“这毒……”

“这毒什么?”药老欲言又止,给俞一仁大穴扎了几针控制住毒性蔓延以后,转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扫他,眼中还带着一抹责怪,江月明的脸立刻阴沉下来。

“怎么治不好吗?”

“不是,教主,你想要人,也不需要用这种办法搞来吧?”

“你不能看人家是个俏郎君呀,就对人家用焚身啊?”

“你虽然一直挑三拣四找不到伴儿,但是真看上也不用这么急着馋人家身子吧?”

药老直接进行了一个三连追问,问的江月明直接炸成了一颗怒雷。

“药老!”江月明简直对药老的不着调没折,赶忙打断了他,“不是我下的毒!”

要说这上云派里能让江月明有火发不出的也没有几个,药老就是一个,药老医术高明,救活过内力大衰的江月明,在他不肯为一个门派长老诊治而遭到追杀后,江月明将他接到了上云山庄来住,药老什么都好,就是嘴太脱线,常常让人无奈。

“不是你下的啊,早说嘛,哈哈哈!”药老这才停下了数落,挠了挠头打起了哈哈。

“别废话了药老,快点救他。”看到药老这幅不着调的模样,江月明反而松了口气,他会这样就代表俞一仁中毒不深,救治不难。

“但是不是你下的,这毒反而麻烦了。”下一刻,药老就突然收起了嬉笑,严肃地看向江月明。

“焚身之毒你应该听过,此毒能让人吐露秘密,副作用是让人阳火烧心,百日不退,说是有方法解,其实也没法解。”药老抓了抓头,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用药是没用的,但是要说解毒,解法也非常简单,就是行阴阳交合之事,一直到药性耗尽,方能恢复正常。”

“这我知道。”江月明点点头,他听说过焚身的猛烈,没想到是这个猛烈,“那为什么说麻烦了?”。

“嗨呀,这个嘛,”说到焚身的药性,药老也忍不住脸红了一下,“麻烦就麻烦在,焚身这东西是桃花谷那群淫魔搞得,那群人颠倒阴阳,男女不忌,所有中毒之人都会变成下面那个啊!”

“而且,男子属阳,却做了下面,就必须找一个内力阴寒之人才能中和毒素。”药老犹豫地说,说完偷偷去瞄江月明,要说体质大阴的男人,眼前的江月明不就是吗,他练的瀚海万渺决正是至阴至寒的武功,这也是一开始药老误认为是江月明对人下毒的原因,“所以我才以为你……”

“……”江月明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瞪大了眼睛看着药老,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来话,“那我现在再去给他找个练寒属性的人。”

这是什么地狱玩笑,他救俞一仁是为了让他当自己的左右手,不是为了让他当自己的房中客的。

“不行,教主,若是他才毒发你去找人还可以,这会儿已经来不及了。”话语之间,俞一仁突然睁开了眼睛,逆流的血气冲来了银针,他又狂乱的嘶吼起来药老只得赶紧重新给他施针,“毒性已经烧至他的丹田,等你找到人,他一身内力就要废了!”

“内力?”江月明愣了一下,跟着说到,“他没有内力。”

“怎么会没有内力?”这下绕是药老也傻眼了,“他明显是练家子啊,焚身也是专门克制内功的毒!”

焚身可不好炼制,没事儿谁把它用在没内力的人身上啊,只不过内力在不发动时难以用肉眼分辨,只有少数有内力,还有敏锐五感才能感觉到他人是否能有内力,就连内力高手也是通过对方招式威力感知对方是否是内功高手,普通人更是只能靠猜。

俞一仁倒霉就在于他硬是和李斐过了几招,让对方误以为他也是内功高手,才下了焚身,人是江月明带回来的,药老先入为主觉得江月明不会带普通人回来,自然也忽视了这个问题。

“他没有内力,那他现在暴走的难道是先天阳气?”药老虽然没有内力,但是他常年给这些武林人士疗伤,对于内力还是相当了解的。

“应该是……我见过他出现亢阳的症状,而且我看过了,他确实没有内力。”江月明就是那种能看穿内力的少数人,他修炼的瀚海万渺决以内力无所不化,包罗万象出名,看穿内力不在话下。

“诶呦喂,那教主你怎么不早说,普通人中这个毒不及时排毒可是会死的!”药老顿时脸色大变,赶紧拿出了更多的银针扎到了俞一仁大穴上。

“你没问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江月明也是心急了,更加烦躁的问到,“他这样是不是一泄身,功力就全都没了?”

俞一仁没有内力,一身功力全靠不泄阳元支持,若是为了救命泄身,他就会失去这苦练几十年的全部功力,江月明也是习武之人,于心何忍。

“是没错,焚身之毒本就是通过引动人的先天阳气使人陷入情欲的,把这阳气泄了毒性就能跟着一起出来,他的武功要是全靠先天阳气支撑,那肯定就一起没了,只是现在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考虑什么武功!”药老也是头疼的看着俞一仁,这个好看娃娃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碰上了最克制他的毒。

“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以前药老总是能将人完美治好给江月明留下了无所不能的印象,现在反而救不了了,让他第一次对药老的医术产生了怀疑,纠结地说道。

“两全其美那是神仙看病,我是神仙吗,我只是一个医术好点的大夫,你不能指望我啥都能做到,这病恶毒就恶毒在只能这样治!”药老瞪了一眼江月明,没好气的说道,看了一眼床上抽搐的俞一仁,又看了一眼满脸凝重焦虑地江月明,他突然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江月明何曾这么关心过一个普通人,能把他直接带到白云阁来让自己瞧病,肯定是对这人有不小意思的,况且江湖上压根不禁男风,英雄抵足而眠往往被视为佳话,江月明在江湖上的冷酷形象也急需改一改,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夫帮忙捅破这窗户纸了!

更何况,人命要紧!

药老小算盘暗自打了一番,挤眉弄眼地暗示无果后,干脆的一推江月明,将他推到了俞一仁身上,“我的小祖宗,来不及了,你要是不想他死就负责解决一下吧,反正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伴儿,这人我看不是挺好?!”

说完,赶在江月明反过身前,他冲到了门边上,拉住门扇对江月明大声说到。

“教主,我去给他熬补身体的药,救人就靠你啦!”

然后碰的关上了门,留下了江月明大眼瞪着俞一仁。

药老就这么逃了,事情简单又回到了原点。

药老跑了,一番话却敲在江月明心上。

「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伴儿吗,他多合适!」

幼年的凄惨遭遇确实让他一直想得到真心相伴的人,可同样也是童年的遭遇让他看尽人性荒唐,失去了相信他人的能力,若非如此,前世的他也不会走上那条极端之路。

或许他真的应该试一试……相信俞一仁?

一个人确实很孤独,尤其是他已经疯魔过一辈子,不想再重蹈覆辙。

走到床边,江月明低头看着俞一仁,因为高热,他的脸蛋变得前所未有的绯红,喘息也看着有些娇脆,此刻他听到动静也苏醒了,正迷离地看着江月明。

那视线虽然茫然,却只倒映他一人,有的只是对他的渴望,不其他一丝邪欲。

这样的眼神,就连一向洁身自好的江月明都想试试了,想试试看他是否还会为他变幻出其他动人的神色。

这么做或许有些趁人之危了,提起俞一仁的一缕墨发,江月明将它捏在指尖小心研磨,然后对着被欲火折腾的神智痴缓地俞一仁问到,“想要我吗?”

“要……”俞一仁径直回答,只要能缓解他的欲火,现在是谁的都好,他几乎本能地回应着江月明。

“好,那我抱你……”无声的振开衣带,江月明也露出了精悍的身体,与俞一仁那铜铁般千锤百炼出来的躯体不同的是,江月明的身材更纤美一些,皮肤也白的像美玉一般,胸肌腹肌都有,却不如俞一仁那么夸张,再加上他还有一张阖丽到雌雄莫辨的脸,简直是比画本不能再画本的公子佳人。

如此俊杰,浑噩的俞一仁只觉得有一个神仙靠近了自己,对他伸出了凉爽细滑的手。

“好舒服……再抱抱我……”俞一仁急需解渴之水,他一下子就钻到了江月明怀中,迫不及待地贴在江月明身上,贪婪的享受着肌肤之亲。

这难得的依赖让江月明呼吸一滞,忍不住将手插进他的秀发将俞一仁拉的更近。

炽热的吐息互相喷吐在胸膛,过于亲密的距离,让江月明的心跳都变得剧烈,俞一仁绯红微启的唇瓣近在眼前,他也忍不住低头压了上去。

江月明讨厌男人吗,当然不讨厌,江湖上南风盛行,才子侠客同出并行反而会被称为美谈,江月明也不能免俗,不仅如此还深受影响,年轻的他还幻想过走上江湖以后能结交到这样的知心朋友,只可惜他没料到,就因为那本事关武林的秘籍和他家被灭的凄惨,江湖上的豪侠骚客都将他拒之门外,生怕惹上了麻烦,少有的上门之人也目的不纯,只有俞一仁是一片纯白,如何不让他心动。

情意催动,他三下五除二将俞一仁剥了个干净,赤条条地瘫在床上。

看见这幅强劲的身体,江月明忍不住伸出葱白地手指去抚摸,几曾何时他也想有这样的身体,奈何他生来体弱,学不了家传的玄冥枪,只能靠瀚海万渺决这种涵养内力的功法吊命,现在身体好了,却不可能再有这种修健的体格了。

真好啊,现在这是你的了,占有他吧!

不再多想,江月明径直扣住了俞一仁的后颅,深深地吻住了他,撬开贝齿,俞一仁的舌头立马缠了上来,追逐着江月明,让他探索自己,江月明顺势堵住了他的嘴,唇舌极尽纠缠,带起的津液也如同蜜汁一般甘甜,江月明不断用舌尖骚弄俞一仁齿背,弄得他酥麻不止,越发抱住了江月明。一直到两人双双快要窒息,江月明才放开俞一仁。

舔了舔嘴角,初尝禁果的江月明顿时也红了脸,仅仅是接吻,都让他有飘飘然的感觉,那他自然是停不下来,再度俯身舔吻起俞一仁的肩胛。

过于赤裸地舔吻引发了俞一仁更加动情的呻吟,那些抚摸就像燎原的星火,一下子就擦着了欲火,他迫切地拉住江月明,喘息着说到,“下面……受不了了……求求你……操我……”

听到这话,江月明也不在忍耐,手指顺着俞一仁明韧的腹肌一路下滑,挂到了俞一仁腰间,扶起俞一仁的双腿。

双腿打开,中间的蜜穴若隐若现,像是招揽邀请般羞涩地开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江月明也腹下如火,忍不住扶起自己的阳根顶住了那个一缩一缩的粉嫩之穴,动身一挺,噗嗤一声,那处已经被俞一仁自己扩张过得蜜穴就被粗大的龟头洞穿,龙头探穴般挤了进去。

别看江月明身材不够魁梧,可身下却生的雄伟,足有儿臂粗的尺寸一直让他颇为自傲,而那笔直的柱形漂亮饱满龟头更是让他满意——有如此雄器征服起俞一仁来那是再轻松不过。

“哈啊……”俞一仁顿时如一张弓一般弹起,下身撑开的感觉让他瞪大了眼睛,浑身绷紧,伴随着侵入身体的是更强烈地填充感,一直空虚的身体终于被填满,快感如同波浪席卷全身,他他难以自控地扬起了头,发出来高亢地呻吟,与此同时一股淫水也被挤出穴口,润湿了结合之处。

“竟然出水了……”江月明顿时眼前一亮,没想到俞一仁的身子不仅又紧又热,还身怀内媚,能自行出水,伴着湿滑的淫水,江月明挺起了身体加劲一顶,他那粗大的阳根瞬间就顺利地又进一节,原本想着会很生涩的甬道如今就像专门为了盛纳阳具一般,轻松的被叩开了大门,任由他长驱直入。

粗大火热又坚硬地龟头一下子开拓了俞一仁的屁股,将那个小洞成到了蛋大,边缘的肉褶都在卖力收缩,吞吸着雄壮的柱身,热切欢迎着这根解救肉穴于欲火的巨物。

“感觉如何?”江月明感受了一下包裹住自己的湿滑柔韧的肠道,不由得舔舔嘴唇问到。

“嗯……哈啊……进去了……好难受……但是又好舒服。”俞一仁颤抖着回答,他的表情此刻也十分精彩,又是惊讶又是紧张,在紧张之下是极致的兴奋,他死死地盯住了他们的结合之处,小腹上的肌肉快速的抖动起伏,像是在极力适应,又像是在极度享受,紧绷过后他又软泥般瘫倒下来,双眼直直望天,只剩愉悦悄然的神色。

“动一动……求你动一动……”初开苞的疼痛与不适忍过去后,接跟着俞一仁又祈求起来,他的身体还想要更多,还有更深的地方想被填满,那火热的东西挤进来,他反而变得更加贪心,渴望那东西能够动起来。

回应了俞一仁的请求,江月明提起他的双腿驾到自己腰间,再度施力往前一顶,压着俞一仁的腿根,和他更紧密地嵌合在一起。

“到底了!”随着江月明施力,那条湿滑的甬道肉壁在阳具的开垦下向两边滑开,彻底被填满,肠肉被带的内凹,热乎乎地套在江月明的性器上,紧致地包裹着他,一直到底,得益于焚身的副作用,初次交合,江月明就把整根都放进了俞一仁的体内。

“呃啊……太深了……吃不下……出去……求你……拔出去……”俞一仁初次开苞,就吃下了庞然大物,身体一下子被顶的发毛,又胡乱的紧绷起来,咬住了手背,满脸委屈地看着江月明——他真的没有一点经验,完全是个雏儿。

江月明才刚进来,正在感受着肉体的酥爽怎么舍得拔出去,更何况俞一仁简直天生会吸,里面一动就会裹紧,像是有小手箍着他不让走一般,全方位的按摩着他的阳具,此时再叫他停下已是不能。

缓了一下待俞一仁适应,江月明就开始遵从本能地律动起来,他小幅度地晃动身体,用龟头研磨肉穴使之放松,这样的律动带着俞一仁架空在空中地腿也晃动了起来,江月明尝到了甜蜜,动作也越发凶猛起来,主动抬高俞一仁的屁股,冲撞般晃动腰肢,让阳具一次次击打在俞一仁臀心,把他圆翘的肉臀捣的震颤。

“啊……哈啊……好快……好深……受不了了……不要……”江月明的冲刺让俞一仁被动的颠簸起来,像快被打翻的小舟不能自主,失控的感觉让他本能的害怕了起来,肠道因此缩紧,想要抗拒着违背意愿的交合,可这种缩紧在焚身的作用下反而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勾引,让江月明更加不想停下,肠道推挤,穴口却在吮吸着挽留他,越是捣弄里面的水就越多,滋润着他们结合之处。

“放松,你放松就能享受到快感了。”看着俞一仁紧张的模样,江月明也不是什么自私的人,操他之余,还引导着俞一仁享受快感。

“真的?”思维滞涩地俞一仁没什么思考能力,下意识地相信了江月明,尝试着放松了身体,可初尝人事的身体哪儿有那么好自控,他一放松,就感觉身体被捣的更深了,要被劈开一般插入了异物,可若是他绷紧身体,肠道深处的肠肉不再被碾到,瘙痒和空虚又让他难耐地松开了肌肉,这样反复地折磨下,他的性器也硬到不行,快感积累像是要爆发的火山,疯狂地催促他寻找发泄口。

“不行……要射了…哈啊…”快速的颠簸中俞一仁的呻吟都软化了,他伸手向身下,试图再次解放自己的性器。

见状,江月明伸出空余的手替他握住柱身撸动起来,就着他自己分泌的淫汁,俞一仁的性器很快就被撸的油光水亮,更显青筋贲张,被皮革勒住的柱身看上去可怜又色情,江月明忍不住用修长的手贴住柱身,勾起他一对肉球,开始盘握揉搓。

“我想射……让我射……”脆弱部位再被这样揉搓,俞一仁是真的无法再忍住,顿时抽筋般地绷紧了身体。

“……”到这里,江月明却不由得停下了动作,在俞一仁充满渴望的目光中犹豫起来,现在要是真让俞一仁射了,他一身功力真就要散了,想再达到现在的境界已经是不可能了,可是现在比起他的功力更重要的是他的性命。

想起那夜那个为他而舞刀的身影,江月明狠心下了决定。

指尖一滑,他用内力切断了束缚俞一仁的贞操带,解放了那根已经红肿不堪的性器。

几乎是刚放开俞一仁,他就爆发出了一阵嘶吼,猛的射出了一股白精。

多年未经释放,这次的快感就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爽的俞一仁脚趾都蜷缩起来,更加抱紧了江月明。

雪白的精液落在他的腹肌分明的小腹乃至胸膛上,给这朔夜更添旖旎,焚身的毒也跟着释放了出去,俞一仁一下子就觉得身体的烧灼退掉了许多,就像快要窒息地鱼被当归了水里,他大口吸气,快感余韵震荡的同时,他也找回了一丝清明。

俞一仁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正躺在一个俊美的有些醴艳的男人身下,他那么好看,让俞一仁一下就愣住了神,紧接着那人嘴角轻轻一勾,带动眼角泪痣,带起倾城微笑,看的俞一仁迷醉。

但是紧接着俞一仁就回过神来,从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的酥痒肿胀以及双双赤裸的躯体提醒着他——他正被这个人压着侵犯。

俞一仁顿时一惊,他的意识还停留在被路匪绑走喂下毒药之时,江月明压着他,那火热地器物埋在他体内,同为男人俞一仁立刻反应过来马上那是什么,同时也把江月明当成了敌人,用力去推他,“你……你是谁?放开我!”

“安静。”江月明正在享受俞一仁肉体的火热和曼妙触感,被他这么一打断,反而卡在了高潮之前,惹得他十分不爽,兴致上头,江月明也懒得解释,撇了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俞一仁,继续大力耸动起来。

“啊……哈啊……你……不要……你放开!”江月明重重一顶,俞一仁只觉得体内有一个不能碰的敏感之处被碰到,强烈地快感电的他浑身颤抖,穴肉紧紧地裹住了江月明,身体直接瘫软了下去,而想反抗江月明的手,也在这快感地席卷里攥紧。

“配合我,其余的事做完再说。”俞一仁那磁性的呻吟越发刺激了江月明的神经,管不了那么多,江月明径直压住俞一仁继续享受起来。

“嗯……不要……不要顶……不要磨那里……”这一顶,俞一仁又被拉回了欲火燃烧的状态,刚才被惊吓的萎靡的身体再一次被快感覆盖,性器厮磨肠道的感觉是那么难耐,让他下意识地就放松了身体,落回了江月明的手中。

江月明趁机压住了他,一边顶撞,一边亲吻他的面庞,柔软的薄唇、削厉的下巴、抖动的喉骨,江月明一路向下一一吻过,最后落在他丰满的胸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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