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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面前的年轻男人是因为绑架而受伤后,陆谨言追悔莫及。能被绑架,要么是富豪官绅之子,要么惹上了黑帮,贸然把人带回来说不定自己也会被盯上。

要不是医馆关了门,最近的医院也有十几里,陆谨言才不会一时心软,更何况这人在漆黑一片的胡同里像是索命来的,把陆谨言魂吓飞了半条。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从后门进的屋,不那么显眼。

陆谨言把人搀到沙发上,取来医药箱处理伤口,“前臂和膝盖擦伤,右胳膊骨折了,脚踝也差点骨折,算你运气好,只是扭伤。”

“嘶……谢谢哥哥。”

面前人疼得呲牙咧嘴却努力忍着痛的模样,让陆谨言有点乐呵,手上动作放轻了些,“我只是应急处理,赶紧联系你家人去医院吧。”

还穿着中学校服的少年摇摇头,语气倒不像开玩笑的,“我不想和家里老头大眼瞪小眼,哥哥你收留我吧。”

陆谨言动作顿了一下,被这话逗乐了,眸中带着笑意抬头看他,“我是开医院的吗,为什么要收留你。再说了我也不认识你,你都能被绑匪盯上,收留你之后我不也有危险了?”

少年一时没答上来,或许是觉得方才自己的话不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我是白苍。哥哥你救了我,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得了,乖乖回家就是不给我捣乱了。”被那双黑亮而湿润的下垂眼注视着,莫名想起儿时捡的一只流浪小白狗,陆谨言唇角微扬,俯身把白苍裤腿卷上去,清洗他膝盖上的伤口,“话说回来,你怎么招惹上绑匪了,又是怎么逃跑的?”

“今天学校毕业,我踢完球出来有辆军车停在校门口,说是我哥叫人来接我的,在车上我跟他们唠发现他们是假扮的,我就跳车跑了。”

陆谨言有些惊讶,抬头挑了挑眉道:“怎么这么虎呢,被绑了还能破财消灾,你这样万一他们一枪崩了你怎么办?”

或许是方才太疼了说不出话,这会儿白苍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话又多又密。于是陆谨言从白苍口中得知他哥白英是军队的上校,他自己从小喜欢舞刀弄枪,想和哥哥一样参军当英雄,但家中老爹不允许,还把他军校的报名表扣下了,想让他学法科,以后接老爹在高等审判厅的任。

看到白苍用没受伤的左臂弯曲起来展示肱二头肌,陆谨言没绷住,按在他脚踝上的手用了些力,毫不意外听到一声哀嚎,“还不长教训呢。不想联系你爹,给你哥打电话总行了吧,不去医院手想废掉吗?”

白苍疼得眼泪汪汪,报出了白英在军队的联络方式。陆谨言记了下来,上二楼书房去打电话,再次下楼时端了盆清水坐到白苍身边,“先在这等等,你哥说派人来接你去医院。”

把帕子在水中打湿又拧干,陆谨言抬手用对折的帕子去擦拭白苍额头和脸颊上被砂石擦破的伤口,动作轻柔而细致,白苍此时终于安静了下来。

在擦到眼下时,陆谨言擦了几次也没擦掉那颗他以为的砂石,于是又凑近了些,放下帕子用手指去揩。

两人距离很近,温热的气息打在脸颊上,柔软的指尖蹭在自己眼角,白苍呼吸滞住了,他感觉时间好像停了下来,周围一切他都看不见了,只能看到陆谨言如蝶般蹁跹着的睫毛和如水的星眸。

终于陆谨言发现那是一颗泪痣,撤回了手,嘟囔着抱怨白苍怎么没开口提醒他。白苍的心脏这时才想起该如何跳动,他的耳尖腾地变红,陆谨言说的什么白苍都没听进去,只怔怔看着那一开一合的唇和带着嗔怨的眼。

白苍一向是有话直说的直性子,此时他想说些什么,可他不明白心里骤然酝酿生长出来的情绪是什么,但不说话他又憋得慌,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哥哥,你真好看。”

好久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褒奖,陆谨言一噎,把帕子放回盆里,端着盆上了二楼。

白苍一时没等到他再次下楼的身影,一个人待着无聊,头仰着靠在沙发上,方才被他忽略的那些画面涌入脑海中。陆谨言纤长的颈,洁白的腕,擦拭自己泪痣的指尖,弯下身帮自己处理伤口时裹在衬衣下的腰,像白苍童年时玩过的洋画片,一幕幕复现在他眼前。

白苍中学上的男校,像和尚庙一样。家里也没好到哪去,老爹和大十五岁的哥都是不善言辞的硬汉类型,唯一的姐姐也是风风火火的刚烈性子。

怎么陆谨言和自己遇到过的男的都不一样呢,白苍琢磨不出答案,先琢磨出困意来了。陆谨言洗完澡下来便看到歪着头睡熟的白苍,无奈地摇摇头,又上到卧室拿了床毯子下来。

陆谨言本是想在旁边守着,等白苍他哥的人过来,但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他守着守着也困了,靠着沙发阖眼入眠。白苍睡得模糊被骨折的右手疼醒,看到自己身上的毯子和身边的陆谨言,分了一半毯子给他。等胳膊不那么疼了再次闭上眼,两人头抵着头睡着。

听到家中大门开锁声,陆谨言才惊醒,恍然觉得自己太没戒备心了,正想着找什么武器来,看到进门的居然是弟弟陆行远时悬着的心放下了。

白英一开始派的人并不是陆行远,谁料这么凑巧,给到的地址正是陆家,便让陆行远来了。白英不愧是上校,很给面子,随行来的还有几个军官,守在陆家外边,防止绑匪作祟。

远远看到陆谨言和白苍同盖一床毯子,陆行远心里咯噔了一下。陆行远走近后,陆谨言起了身,给白苍介绍自己弟弟,并交代了今晚事情的始末。在听到白苍叫陆谨言“哥哥”,而叫自己“行远哥”时,陆行远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看着陆行远扶着一瘸一拐的白苍往外走,陆谨言跟着搭了把手,快走到门口时想起什么道:“今晚的事要不要报警?”

白苍摇摇头,“警局都是尸位素餐,我哥查更快。”

陆谨言腹诽,警局尸位素餐,那你们白家兄弟是什么,公器私用还是滥用职权?不过人家毕竟派军官来家里守着了,陆谨言没再开口,挥手与上车去医院的两人道别。

可以的话,陆行远并不想开这个车送白苍去医院,而是想留在自己家里。但如今汽车还是稀罕物什,会开车的人不多,好赖不赖只能由他开。

听了一路身边聒噪的小子讲陆谨言是怎么把他从胡同里救回来,怎么给他处理伤口擦拭脸颊,陆行远头也没侧一下,像把方向盘当成是白苍似的,手下攥的死紧。

在白苍好奇地想向陆行远打探陆谨言的个人信息时,陆行远一个刹车停在医院门口,白苍瞬间往前扑,又跌回座位上,右胳膊撞到车门疼得白苍直吸气。

白苍刚开口想说“行远哥你开车技术还得练练”。陆行远冷笑,他以前咋不知道自己哥这么遭人惦记,刚送走一个薛绍卿,又来一个白苍是吧,于是先发制人开了口:“我哥结婚了。”

白苍被座位磕到的后脑勺还没反应过来,大脑自动开始解构“结婚”的含义。结婚,不就是搭伙过日子,每天都能看到对方吗。白苍灵光一闪,没琢磨明白的问题此时浮现出答案来——原来我想和陆谨言结婚。

等等,行远哥说什么来着……白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转头看向陆行远,“…啊?”

隔天,陆谨言感觉自己家成了旅游景点似的,车一辆一辆地往门口停,先是白苍他爹,后是白苍他哥,都来登门感谢他的出手相救。

白家老爷子白凯元是京师高等审判厅的厅长,年近花甲,精神矍铄,与陆谨言握手道谢时也是肃穆稳重侃然正色的模样。

见到白苍长兄白英,陆谨言觉得白苍说的一点不夸张,他哥完全是年轻版的白凯元,倒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养出白苍这么个缺心眼的。

那厢白英派了不少人去医院看守和照顾白苍,陆行远在医院受了一宿白苍的废话攻击,终于能拍屁股走人了。白苍是上司的弟弟,陆行远只能敷衍应付着,虽然白苍见陆行远不爱说话,已经收敛了不少。

陆行远去到陆家时,陆谨言刚吃完晚饭准备去大华饭店打工。陆行远听到哥哥勤工俭学勤到舞厅去了,法地含吮着龟头,薛绍卿被他没收起的牙齿磕疼了,捏上陆谨言的下巴,“别咬,把牙收起来。”

有些茫然地抬眸,肉棒随之又进得深了些,龟头在粉腮上顶出一个凸起的弧度。被这一眼看得欲火更旺了些,薛绍卿挺了挺腰,“别只含前面。”

又吃进去了些,还余大半在空气中,陆谨言舌头沿着冠状沟舔舐了片刻,阴茎比一开始涨大了不少,已经感觉嘴有点酸了,但看薛绍卿的反应,离让他射还有许多功夫要做。这让陆谨言有点心急,含深了些,龟头抵在上颚,茎身上的筋脉被舌头舔得湿滑。

动作太过温吞,让薛绍卿也吊得不上不下的,便按住陆谨言的后颈,在他口中抽插。一时没防备,硕大的龟头肏进了喉咙,让他不由得想干呕。方才在薛绍卿的指示下没有咽下口水,肉棒反复剐蹭,带出暧昧的水声。

杂乱的毛发抵在脸颊边有点扎,咸腥的气味刺激着味蕾,太过强烈刺激的口交让陆谨言的穴心吐出一口花液,腰和腿一阵阵发着颤,手抵着薛绍卿的小腹将阴茎吐了出来,缓了一会儿才继续。

反复的吞吐持续了许久,他自己也情动了,腿间泛滥成灾,含一会儿就要歇一会儿。瞥见陆谨言腿根的晶亮,薛绍卿舔了舔唇,恶意地又挺入了一寸,抵在最柔嫩的咽喉,在深处抽插操弄,陆谨言皱着眉,鼻间溢出急促的喘息和不适的抗议。

嘴又麻又疼,陆谨言含着鸡巴湿着眼抬头去看薛绍卿,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红,动作笨拙,脸却透露着青涩的媚意。

阴茎兴奋地跳动着,又一次抽出去时陆谨言条件反射般含着马眼吮吸,随后黏腻的浊液喷洒在他嫣红的唇上,溅了他一脸,连睫毛上都挂了一些乳白的液体。陆谨言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用舌舔去一些,浓腥的味道让他直皱眉,伸手去擦却抹得脸上都是。

陆谨言正想问条件是不是达成了,一把被拽起来扔到床上,薛绍卿的膝盖卡进腿间,坚硬的大腿蹭在湿淋淋的阴户,陆谨言腰身弓起,双腿夹紧,“啊…干什么…”

“你说呢。”俯身含吮陆谨言的耳垂,又在颈侧留下一串红痕。眼见着猎物一步步进入圈套,再不出手就说不过去了,“既然被我包养了,是不是得依我的了。”

男人的身形足足比陆谨言大一圈,灼热的吻在身上落下,痒意和热意蔓延开来。虽然来之前做过思想准备,但落到实处,仍是被这浓烈的侵略意味弄得惊慌失措。

阴户被拢在掌心蹂躏,阴唇被两指夹着,紧紧并在一起,充血的阴蒂也被摩擦揉弄。很快陆谨言就承受不住,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穴口吐出水来。

“刚才舔的时候就湿了,是吗。”被陌生的快感冲刷着,陆谨言眼尾烧得通红,努力辨认薛绍卿说了什么,随后视线躲闪,摇头否认。

“说谎是要受到惩罚的。”薛绍卿轻笑一声,拧着花蒂扣弄转动,最后掐了一把,先是痛意,又觉察出些快感,漫出的水把薛绍卿的手指濡湿了。

“自己弄好不好。”薛绍卿掌心包着陆谨言的手放在腿间,语气温柔和缓,“不扩张等下会疼的。”

“…不…”陆谨言平时很少碰他的穴,自慰时也只敢碰阴蒂,更别提伸进去。

预料之中的回答,不过薛绍卿并不听就是了,温暖的手分开了陆谨言的并拢的腿,带着他的手指探入了湿滑的穴口,剪得齐整的指甲剐蹭着内壁,在淫肉中探寻着穴心的骚点。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腰猛地弹起又无力落下。腿根剧烈颤抖着,一大股水液从被破开的穴肉中喷溅出来。水被抹在陆谨言的唇上和胸口,随后又加了两根手指,不顾陆谨言还在不应期,抵在骚心顶弄,引得穴道不停收缩痉挛。

陆谨言想要开口喊停,但一张嘴便是放荡的淫叫。扩张到差不多,陆谨言浑身发软,被摆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掀起的浴袍堆在腰上,臀间方才被淫水打湿,一片晶亮。

也许是在惩罚他刚才的不乖顺,掰开饱满的臀肉露出穴口,薛绍卿挺腰一撞,整根没入进去。

虽然扩张过,但对于初次承受的陆谨言像上刑一般的疼,脸埋进枕头里,跪着的膝止不住地颤。被大开大合地贯穿,内壁好像被磨烂了一样火辣辣地疼,陆谨言头脑一片混乱,往床头的方向爬去。

龟头快要滑出穴口,陆谨言的出逃马上要成功时,脚腕被攥住拉了回来,柔嫩的骚心被骤然顶上,陆谨言哭叫出声,试图换来温柔些的操弄,却迎来了更加粗暴的侵犯。

腰被握住,留下通红的指痕。在快速而激烈的操弄中,淫靡的呻吟和肉体撞击声在房间内萦绕。陆谨言跪不住了,膝盖直打颤,薛绍卿便抽出来把他翻了个身,继续肏了进去,伸手去玩陆谨言被床单蹭得挺立起来的奶尖。

大概是有些做婊子的天分,从疼痛中慢慢觉察出舒爽,陆谨言不知道把薛绍卿床上教学的话听进去了多少,双腿环住了薛绍卿,穴举一反三学会了在鸡巴抽出时收紧,在容纳时放松,腰也摆动追逐起快感来。

平坦无赘肉的小腹上显出了薛绍卿鸡巴的形状,喷了太多次水,腹腔有些不适,陆谨言伸手捂住小腹,掌心隔着肚皮感受到肉棒一次次挺入,被灼到一般又拿开手。

被薛绍卿注意到,握着陆谨言手去按小腹的凸起,“…别,别按……”阴茎一直硬着,但因为薛绍卿不允许碰而得不到纾解。此时在刺激下被肏射了,白浊溅了许多在胸口和小腹上,甚至下巴上也有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单上早已浸染了各式的体液,陆谨言眼睛阖上,将眠未眠,累得连手指头也抬不起了。

白昼渐渐隐进黄昏,兄弟俩沉默着到了家。一进院子,李姨便将无意间发现的铝盒递到二人面前,说是今天见枝头石榴皮泛红了,架梯子上去摘,下来时踢到了一个硬物,就把它挖了出来。

前阵子总是晚上打雷下雨,大概院里的土被冲得松动了些,铝盒露出来一角恰巧被人发现。陆谨言接了过来,随着盖子的打开,尘封的记忆也渐渐苏醒。

约莫十年前,石榴树种下的时候,这个铝盒也埋在了树下。两人的父亲程望亭从前是个教书先生,别的说不上擅长,哄孩子倒是不在话下。他让两个孩子各自写下理想职业并挑选了一样相关的物品,放进了铝盒中,美其名曰时光胶囊,让他们长大再打开。

陆行远放进去的是一张地图。还在江南时,他们当军人的小舅舅随军去过许多地方,每次归家便会给他们带新奇玩意,绘声绘色讲述对抗敌人的经历。因此陆行远从小最憧憬的就是参军,期盼着亲自去往更远的地方,而不是只能看宅院里四四方方的天空。

而陆谨言在还小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明确的目标,他一直保持优异的成绩,只是希望姥姥姥爷能对自己展露更多笑颜。

陆家是富商家庭,在整个江南都排的上号。陆玉芝是陆家最受宠的小女儿,到了垂髫之年该缠足,家里人不顾外界的议论没让她缠,也没因为是女儿便看低她,而是从小教她筹算和经商之道。成年后陆玉芝与穷酸的教书先生好上了,可程望亭只有一副好皮相和满腹经纶,实在算不上登对。

但老爷子拗不过女儿,只得以入赘为条件让女婿进了门。毕竟是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对程望亭不鸡蛋里挑骨头是不可能的。更别提宝贝女儿受了十个月苦,生下来的孩子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夫人看了差点没两眼一黑晕过去。

他们对程望亭的嫌弃便因此转嫁了一些到陆景言身上。直到后来夫妻俩将老爷子给的铺子经营得蒸蒸日上,生的法地啃咬舔吻,到略带青涩地撬开陆谨言的牙关,将陆谨言的舌尖吮得发麻。

在舌尖划过上颚时,陆行远能感受到掌心之下的腰肢轻微地收紧,而陆谨言抵在他肩上想要将他推开的手软了下来,像是要迎合。

陆行远不再满足于抚摸那一小截腰,撩开衣摆,带着茧子的指尖一路往上,在侧腰辗转流连,最后在陆谨言再次决心要推开陆行远时,掌心拢上了微鼓的胸乳。

嘴唇相贴处传来舌尖交缠的淫靡水声,乳首很快在亵玩之下变得硬挺,酥麻感传及全身,从小腹涌出热流,这才提醒陆谨言,面前这个让自己耽于情欲的人是谁。

陆谨言一下清醒了过来,用了些力咬陆行远的唇角,在陆行远尚未反应时推开了他。他感受到这感情太过炙热,让他急切而狼狈地想要逃跑。

可陆行远已经破罐子破摔,当然会想给炽火再添一把柴。他像是迷路在沙漠中的旅人,干渴到极致,已经尝到了一滴甘露,就算再往前是海市蜃楼也义无反顾。

陆谨言撑着身子半坐起来,陆行远不依不饶地跟随,如同一堵墙,将他困在床头的夹角间,陆谨言的背抵着雕花的木架子床,是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

“行远…”看着逐渐逼近的弟弟,陆谨言平时的从容消失殆尽,睫毛慌乱地震颤。

陆行远只是托着陆谨言的腰让他靠近自己,紧紧环抱上,把头埋到他颈间。

“我说过遇到喜欢的人会勇敢说出口,其实我说谎了。”声音不大,近乎喃喃,但说话间胸腔传来的震鸣让陆谨言心头发颤,“我喜欢了你好久,但我不敢说,我怕把你推得更远。”

他们曾经没有任何秘密,在小小的基地里分享所有的年少时光。时间让回忆蒙尘,不敢宣泄的秘密独自生根,让陆行远逐渐变得缄默。

他出生就和哥哥在一个户口册上,死了大概也会挨着哥哥的坟埋,做家人和做爱人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陆行远以为自己能满足于此,心甘情愿看着自己唯一的家人变成别人的爱人。

终究还是不甘心,就因为他晚陆谨言出生了三年,哥哥经历的许多事情都先于他,哥哥许多的第一次都是与别人一起创造。

儿时,他献宝般将亲手编的花环捧到哥哥面前,哥哥头上已经戴着一个更漂亮的。现在,他意识到对哥哥的情感,也早有人捷足先登。

天平两侧的失衡让他患得患失,他拿出压箱底的法子来孤注一掷。但陆谨言多沉默一秒,他的心就下沉一分。

陆谨言又能说些什么呢?他想说的,陆行远定是能猜出来的,那就没有说的必要了。既然早把自尊抛下,道德有多重要也未必。

失去双亲后,独自熬过数个阖不上眼的长夜,陆谨言以为自己也和这个家一样,变得冰冷空洞。

当下弟弟怀抱的温度,让他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陆谨言知道,现在如果不做些什么来阻止,无疑是对亡故父母最大的背叛。

罕见地,陆谨言没有跟随理智,但他想,也许以后就不会再做沉重到要将人溺毙的噩梦了。

虽然没有目睹,但陆行远能想象出,怀中人那双手在空中犹豫和停滞,最终还是轻轻落在自己背上,给出了一个无声的回应。

陆行远一愣,巨大的喜悦弥散开,像逐渐上升的烟花,在它怦然绽开的那一瞬,他再次吻上那片唇。

他的勇气快要耗尽,不敢听到拒绝的话语,也绝不给陆谨言反悔的机会,即使还没有得到一句明确的接受。

事实证明陆谨言有些纵容过头了。他的嘴巴被里里外外品尝一遍后,衣服被推到胸以上,陆行远把他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正好可以亲上已经微微挺立的乳头。

陆行远不愧是获得更多爱的次子,在床上仍然有着比哥哥更足的底气。衣服下摆不断滑下,妨碍了陆行远的行动,于是那截碍事的衣摆被陆谨言衔着,陆谨言的乳首被陆行远衔着。

像品尝珍馐一样反复舔吮,哥哥鼻息中抑制不住的嘤咛让陆行远躁动不已,齿间的力气一时没收住,陆谨言疼得揪住了陆行远后脑勺的头发。

陆行远松了口,抬头吻了吻陆谨言的脸颊。看到乳头周围自己留下的齿印后,又凑上去轻轻舔吮,舌尖在乳晕绕了一圈后专注于乳孔,像是不吸出些什么不罢休一样,让陆谨言觉得胸前又痒又疼。

“哥哥的这里会有奶水吗?”在把两边的奶尖都玩了个彻底后,陆行远终于罢了休,环着陆谨言的腰,抬眼看他。

陆谨言的脸烧得更加烫,视线还没落到对方脸上就赶紧避开,“…说什么蠢话。”

“那看来是我吸得还不够努力。”

说罢又要低头吃那对被折磨够了的奶子。陆谨言怕了,身子往后仰,同时用手去推陆行远的额头。

“那我想和哥做。”

“…不行!”

“可是哥明明很想要。刚刚我亲你乳头的时候,哥在我腿上偷偷蹭,水还流到……”自己都没察觉的事被戳穿,陆谨言眼眶都臊红了,捂住陆行远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月光很亮,足够陆谨言看清弟弟眼睛弯起的弧度。曾经可以称得上有些顽劣的陆行远,后来逐渐变得冷静寡言,就连他也很久没怎么看过弟弟笑起来的模样。

突然感受到掌心一阵湿热,陆谨言触电般松开捂住弟弟嘴的手,“你,你…!”

看着哥哥整个人几乎快要弹起来,陆行远只觉得可爱,眼睛笑出更灿烂的弧度。

他裹住陆谨言的手,带他去摸自己裤子上被陆谨言的淫水洇湿的痕迹。另一只手覆上陆谨言的后腰,指尖不怀好意地在腰窝打转。

“是因为我才流水的,对吧。”

“…没有。”陆谨言触到那片湿润,慌张地缩起指尖。虽然他想抵赖,但身下又吐出一口水,让他的话完全没有底气。

“那哥对谁都能流水吗,哥也是这样在外面勾引别人的吗?”陆行远凑到陆谨言耳畔,放低了声音。

这样的淫词秽语从弟弟口中吐出来,陆谨言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脸都烧透了。

难堪和羞耻感让他想要逃离,但陆行远把他搂得死死的,不允许他当逃兵了。

后腰上的手不容置喙地钻入裤腰,从挺翘的臀丘一路探到流水的泉眼,几根手指在阴户揉弄几下,那处就变得更加湿滑。

陆行远把被润湿的指尖拿出,并起的指尖分开,晶亮的水渍让陆谨言再无从辩驳。

“你把你自己给过别人了,但我只想把第一次给你。教教我吧,哥。”

陆谨言心里又升腾起莫名而来的愧疚感,弟弟还像以前一样那么会耍无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点了头。否则怎么躺了下来,下半身被脱了个精光。

陆行远从小腹一路吻下来,分开哥哥羞涩并着的双腿,他第一次看清了哥哥的下体,畸形却美丽。

他猜薛绍卿那么高傲的人,一定没有为他的哥哥这样做过,于是含住了陆谨言已经翘起的阴茎。

他只是含着茎头舔吻,陆谨言就给出了很大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陆谨言小腹绷紧,腰不自觉抬了起来,想要并起的腿被弟弟按在两边,“别舔,脏……啊…”

舌头反复挑逗,感受到前端渗出液体,哥哥因为自己动情的事实让他兴奋不已,含糊的声音混合着水声,淫靡到极致,“不脏,哥身上哪儿都是甜的。”

陆谨言低头恰好与弟弟对上视线,画面实在太超过了,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小腹和腿根抽搐起来,挺起的腰扭得厉害。

陆谨言努力控制住射精的欲望,伸手下去要推开陆行远,“哈…啊,要射…”

陆行远不如他愿,反而含得更紧更深,直到尝到哥哥的味道。

陆谨言急促喘息着,抓皱床单的手泄力地松开,没被抚慰的阴穴也凑热闹地涌出一大股水流,打湿了陆行远的下巴。

如果不是看哥哥真的要把自己踹下床,咽下哥哥精液后,陆行远还想去舔那口不停冒水的穴。

虽然也没有得到首肯,但陆行远的手指代替舌头和那口穴打了招呼。和他总是不坦率的主人不一样,花穴热情地欢迎了陆行远,指尖一探入就含住了它。

眼尾被欲望染得通红,半脱未脱的上衣掩不住挺立的奶尖,穴又湿又热。哥哥现在这幅模样,比在梦里和想象中的画面还要色情,陆行远光是看着就感觉快要射了。

草草扩张完,陆行远便扶着自己的性器要挤进去。看到那大得吓人的阴茎,陆谨言只觉得和上刑没什么区别,瘫软的身体升起了一丝力气,坐了身来就要翻下床去。

陆行远一下便反剪住陆谨言的双手把他抵在墙上,龟头在穴口戳弄,“哥只顾着自己爽,是不是太狡猾了。”

陆谨言动弹不了,扭过脸向他讨饶,“…进不去的,会很痛。”

泛红的眼角和有些委屈的语气让陆行远更硬了,他咬了咬后槽牙,“不会的,我慢一点。”

陆谨言不配合,还是摇着头扭着腰要躲,陆行远盯着那晃动的臀肉,火气更旺了,掐住那把腰,横冲直撞插了进去。

“都吃过那么多次别的男人的鸡巴了,怎么还会怕痛。”到底是雏,又忍了这么久,陆行远咬着牙不让自己在那湿穴里射出来。天知道现在他嫉妒薛绍卿嫉妒地要死,霸占了自己哥哥的身体那么久。

陆谨言的头仰起又垂下,穴口被猝然撑开的感觉并不好受,一下顶进来大半,还正在不管不顾地往里。而弟弟的浑话让他更加委屈,又疼又气,眼角沁出泪来。

看到那颗下巴上挂着的泪珠,陆行远顿时停下动作,松开桎梏着哥哥的手,将人搂进怀里慌乱地道歉,又捧着陆谨言的脸给他揩去泪珠。

“对不起,都是我太心急了…疼的话我不做了。”

陆谨言不搭腔,下巴搁在陆行远肩头,眼泪已经流干了陆行远还在道歉,不禁让他觉得会不会小题大做了。最后犹豫着环上了陆行远的脖子,声音很轻地开了口,“…你别那么莽撞呀。”

哥哥脾气总是那么好,每次只会赌一会儿气不和自己说话,但又会很快心软,这一点也很可爱。

陆行远这次仔细地扩张,直到三根手指绰绰有余,能带出源源不断的淫液,才缓缓挺了进去。

内壁被塞满,挺入的过程中所有敏感点都被照顾到,陆谨言小腹不自觉收紧,双臂和双腿都缠上了覆在自己身上的人。

在全部埋入,确认陆谨言没有不适后,陆行远才敢抽插操干,动作甚至有些小心翼翼,额头都渗出汗来。

陆行远忍的辛苦,陆谨言却有点忍俊不禁,嘴角微扬的小动作被陆行远捕捉到,随即一个深顶很快让陆谨言笑不出来了。

随后便是狂风暴雨般大开大合的操干,双腿被颠弄得扣不住陆行远的腰,脚踝便被握住,双腿大开着接受操弄。

陆谨言起初还能忍住不呻吟出声,但激烈而纯粹、不带一丝技巧的一记又一记深顶,让他咬着手背也克制不住声音。

陆行远扣住快被陆谨言咬破的那只手,俯身吻了上去,亲吻的水声,肉体的撞击声和木床的晃动声,无不彰显着床事多么激烈。

在一股水液从穴里溅出后,陆行远也在湿穴里射了出来,没给他哥哥歇息的机会,把人抵在墙上,从后面再次挺入,开启了第二轮性爱。

可怜陆谨言躲都没处躲,只能塌着腰被肏干,乳头蹭在坚硬粗糙的墙壁上,又湿又紧的阴穴被反复破开,很快又被送上了高潮,喷水的时候腿颤到跪都跪不住。

陆行远年轻的肉体下是无限的欲望,初次在哥哥身上开荤这个事实就足够他的一直硬着。

直到一股又一股处男精液射满了哥哥的肚子,陆谨言小腹甚至微微鼓起来,陆行远才心满意足地搂着早已力竭的哥哥入睡。

他的鸡巴像黏了强力胶一样,一刻也不想离开他哥哥那口穴。

陆行远和平常作息一样,早早醒了。昨晚的兴奋劲延续到今早,性器又开始精神抖擞,埋在穴道内挤压掉空气,填满每一丝缝隙。

陆谨言睡得迷蒙,轻哼一声想要翻身,但被困在陆行远怀中,蜷了蜷身子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却把那阴茎迎得更深了些。

天已亮了,陆行远被含得舒爽,低头想去看清交合处。陆谨言双腿间性器半勃,湿红的头泛出些汁水。

指尖抬起柱身后,看见陆谨言那小小的穴吃力地吞吐他的性器,透明淫水和昨晚射进去的精液被挤压着,小股小股地往外渗。

陆行远看得眼热,托住陆谨言窄瘦的腰往自己的方向送,下身结合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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