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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温柔吻住她唇角。
对不起,宝贝,我是如此卑鄙、下流和不堪。
……
……
聂桓正在经历变声期,嘶哑的嗓音经常惹得迟樱发笑。
她说他喉咙里就像有鸭子溺水了边叫唤边吐泡泡。由于形容的确实很贴切,他不得不夸她。
熬过这一年,他就能摆脱那难以忍受的年幼声音,用正常的声线来跟她说话了。每次她故意调戏他耍他玩的时候,他想找回点场子结果总是刚一开口便气势全无,这样的窘境终于要画上句点。
刚放学,两个人走在校园里,昨天落了雪,道路的地面被踩来踩去变得十分泥泞,荒秃的绿化带上面积雪倒是新鲜干净,迟樱跑过去掬一捧散雪丢在他脸上。
聂桓掸了掸雪屑,想着她没戴手套,走上前去:“宝宝别玩了,冻手。”
“这雪下得不好,攥不实。”迟樱说着主动把冰凉的小手往他掌心塞,汲取他的热量。
他自是疼她,揣进口袋捂着,“想玩雪了?那我跟我爸说一下我们周末去滑雪怎么样?”
“这里就能滑。”
迟樱拉他到台阶前,松开手,指着一块黄色的警示告牌:“它让我小心的(地)滑。”
说完冷不丁跳到台阶旁边斜坡上一个出溜,身姿潇洒地滑了下去,平稳着陆,确实让她装到了。
他吓了一跳,万一她摔了可怎么办。
聂桓不由得蹙起眉,走过去把她手抓好,“什么小心的滑,你是不是得好好学学语文了?”
“你非得摔疼了才知道不能到处乱跑。”
迟樱由他牵着,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心里却想,他有点太“妈”了。说起来他一直都这样,管这个管那个,她什么事都得有他操劳,哪件事不在他眼皮底下过一遍他就得生气。
其实是病态的占有欲在作祟。
“太平洋警长。”她老这样戏谑地叫他。
他哼哼两声,低头亲她的鼻尖,“我最近升官了,当上四大洋联合警署的总警监了。”
她面无表情:“哇~”
看样子以后他还能做球长呢。
这个冬天很冷,寒假也延长了两周,某天出去闲逛的时候路过看到乐队在街头表演,迟樱便对电吉他产生了兴趣,讲给家长后,他们给她找了个一对一家教,还把空房间改成专属的音乐室,配有多台昂贵而专业的设备以供她使用。
她房间里很多原来摆玩偶的地方现在都放上了吉他架,柜子也摆着许多乐理书、乐谱、cd和专辑。
本来总是吵着无聊整天到晚出门去找乐子的街溜子就这样成了天天泡在音乐室里闷头练吉他的阿宅。
聂桓一直把她当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哈士奇经常出去溜,一起去潜水、骑马或者打高尔夫。结果她这一下子换了家猫路线,他心里倒有点空落落的。
她最近也不陪他去道馆看他打拳了。
把她那些吉他都砸了吧,天天搂着吉他,都不搂他。
他发现自己会控制不住产生幼稚又偏激的想法。
推开门,她正趴在床上戴着耳机听歌看书,家里很是暖和,她只穿吊带短裤,好像在过夏天。她还翘起脚,白嫩的小腿一晃一晃,晃得他喉咙好干。
抬腿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发现她看的正是他前几天没收的那本漫画,里面展露的血腥暴力成分过多,他觉得不适合作为消遣的读物。她肯定是趁他不在家去他房间里翻出来的。
少女目光在碎尸的情节上停留,眉眼泛波,笑靥温沐,甚至未留意少年就在身侧。
“我不是说了不许看了吗?”聂桓眸子微微眯起,伸手到她面前把书抽走。
她摘下耳机来抢,他偏把她抱在怀里扣住她腰同时举高漫画不让她够到,迟樱攀上他肩像摘星星似的格外努力,不满道:“快点给我。”
胳膊上被软软的一团贴住,触感甚是直接而清晰,聂桓怔了怔,低头寻去。
她没穿文胸。
对啊,在家里嘛。
长大了不少呢。
他应该好好摸摸,好好地亲一亲。
“叫声哥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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