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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哥……你、你杀……”黄勉给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杀人的三十岁男人——也就是吕宏图不耐烦地朝门伸出血手,让这些人别废话。
一个混混抖着手送上打火机,吕宏图说:“不会听话?我要火柴。”
于是他们又在杨玲玲家翻箱倒柜地找火柴,最后是在厨房的抽屉里找着的。
杨玲玲蜷缩在客厅沙发上,有个混混专门看着她,她不老实,混混就兜头给了她好几个耳光,打得她变老实。刚才还是震天响的动静,但从某个时候开始,好像万籁俱寂了,只剩像是摩擦声的钝音,不像是拳头。混混们不出声,吕宏图也不出声,杨玲玲怕极了,后来她依稀从黄勉嘴里听到了“杀”字,就更怕。她没想到施霜景是这么心好的人。她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了。
吕宏图坐在血泊里吞云吐雾,厕所墙壁、镜面、瓷白洗手台都溅满鲜血,顶上的灯泡亮得发白,血迹在狭小厕所里则被衬得发黑。刚才吕宏图下刀下得准,掀起衣服来扎的第一刀就扎到动脉,血热乎乎地洒了满手,他越捅越起劲,后面几刀甚至能感觉到这高中生的腹部被他扎烂了,刀扎得深,忍不住就要划开。往已经划烂了的肉里猛捅,最后几刀甚至感觉插到了硬骨头,是脊椎骨吗?可惜不能捅穿他。吕宏图看高中生的内脏流出一地,俨然只剩最后一口微弱的气。
这是吕宏图这十九年来抽过最爽的烟,他要目睹这个人死在他眼前。杀人夺命的动作,愈迅疾愈好,观赏濒死的节奏,愈绵长愈好。
混混们都吓个半死,尤其黄勉。他是这些混混里年纪最小的,也是资历最轻的,上个月才混入进来,可以离开那破烂驿站的家,每天有个去处。
吕宏图是少年犯,十二岁杀老师,由于他那时还是绝对的未成年人,得判刑期二十五年。他在狱中表现良好,积极改造,减刑到十九年就出狱了,正是今年夏天才放了出来。他自己的家乡回不去,就来隔壁的这个省,同样是绕着市郊找住处,最后选了励光厂,组起新的混混圈子,不工作,靠赌博和抢劫维生。
高中生侧倒着,眼睛未闭,死不瞑目。吕宏图将烟头丢在流出的肠子上,他甚至还伸手去掂一掂流出的血肉脏器。那男高中生的身体竟然还有最轻的颤动,吕宏图就划开火柴,用火去烫他的伤口。
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吕宏图……吕宏图这人简直是恶鬼转世。可他们现在没有一个人敢走。吕宏图杀了人,吕宏图不发话之前,所有人都不能离开。
吕宏图把这包烟抽空,心满意足地伸懒腰,让人去找杨玲玲家的菜刀,吕宏图接过刀,关上门。
他要在进去之前多杀几个。所以,这杀掉的第一个,必须藏起来。
吕宏图拿着菜刀比划,他知道杀人分尸其实是个苦差事。其实最重要的就是去头和去掉所有指纹,也就是剁掉所有手指,为了保险行事,脚趾也剁掉好了,也是趾。剁指比较轻松,剁头就比较麻烦。吕宏图想,他要趁着尸体还没发硬之前把该剁的都剁了。
男高中生的脸侧和头发被地上的血染红,吕宏图也很不喜欢这男高中生的脸。名字是什么来着?他已经忘了,只记得是个娘炮名字。脸长得帅,人很天真也很蠢,孤儿还努什么力?死了也不会有人烧纸的货色。吕宏图重新握回那把尖刀,考虑先把高中生的脸划烂。
厕所的灯闪了闪。吕宏图抬头,灯闪第二次,灯闪第三次。
然后,灯灭了。
杨玲玲家的厕所没有做大窗户,毕竟这是厂郊的平房,窗户大了容易招祸,所以厕所只是在高处装了一小扇百叶窗和换气扇。灯一暗下,满室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见门缝里透着客厅的光亮。
吕宏图站起,手摸着墙壁,要找到灯的开关。找到了。按了几下,没反应。吕宏图转身去开门,打算让其他人看看是不是跳闸。
门打不开。
吕宏图又拧了拧圆圆的门把手,他确定自己没有从门内反锁,那是门外吗?吕宏图喊道:“龟儿子们,开门!灯灭了!”
无人应答。这群龟儿子……是逃跑了吗?吕宏图想,这群龟儿子竟然装出一副不要脸的样子来跟他混,胆子比瓢虫还小。不管了,就算他们要报警,吕宏图也得够本。吕宏图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手机没带进来。正糊涂着呢,厕所的灯忽然又亮起,吕宏图想,老天还是不亏待我。
吕宏图重新看向地上的尸体,然而,地上除了血迹之外,已是什么都不剩。
这是什么情况?见鬼了?还是吕宏图自己发癔症?吕宏图用带血的手捋一把头发,蹲下来仔细察看。这厕所也就几平米大,两个男人绝对嫌挤,吕宏图的腿刚才都还碰上了高中生的腿,现在从两人变成一人,这怎么可能?
吕宏图放下刀,伸手摸着带血地砖,他甚至想舔一口,这是货真价实的人血吧?他刚才分明在这里杀了个人?
正当吕宏图这么想着,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不仅是手,双腿也是。他维持着蹲姿,手脚像是被粘在地上,拔而不出,与此同时,吕宏图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正在往下沉。还未确定,极致的疼痛从四肢传来。
吕宏图当即痛得大叫、尖叫、嚎叫,叫声一波高过一波,可这已经是他感慨痛苦的极限,再大的声量都不能代表他现在所受的刑罚。
他的身体缓缓下沉,着地的四肢仿佛接触了飞旋的刀林,无视一切硬与不硬之人躯,将他的肉与骨一片一片地剜切、分离,速度不快,从贴地的趾头削起,如似凌迟,又比凌迟要极限地多,因为不是人来执刑。飞刀剑林像藏在瓷砖底下一般,吕宏图缓缓下陷,削肉削骨,无法挣脱,而且这完全不是错觉——吕宏图见到自己的血肉正从这削肉机里翻飞而出,一片片四面地洒出来,在狭小的厕所里飘飞如花叶。
吕宏图快要疼得晕死过去,忽而灯光又闪,他感觉厕所里还有其他人,他颤颤巍巍地扭头,入眼的是诡谲的蓝色。吕宏图想起了以前自己看的鬼片,这蓝色极其不祥,跟楚人美下水时所穿的蓝一模一样。
在飘舞的血肉雨里,吕宏图看见刚才被自己捅了二十刀的高中生披着一块长长的蓝布,不言不语地站在墙边,似是也在观赏这场面。这并不是纯蓝的绸布,而是绣了相当繁复的花样,是一块绝色工艺品。绸面反射了顶光,更是照亮男高中生英俊而冷漠的面容,全然没有死气,仿佛刚才的杀生像是一个玩笑,被开玩笑的人拍拍灰就站了起来。
吕宏图知道自己是亏心事做多遇见鬼了,他试图旋过身来和施霜景对话,可他的手脚现在已经削完了,到手腕、脚腕了。吕宏图还在下沉,疼痛依旧疯狂,他痛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开玩笑!我没有——啊!!我没有!我疯了,我坐牢坐疯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没有死对不对?!求求你,求你……啊!!!你不是没死吗!!凭什么?!还是说你是鬼?!如果你是鬼——我怎么可能杀鬼?如果你不是鬼……啊啊啊……如果你不是,那鬼为什么不杀你——”
吕宏图痛得胡言乱语,刀轮剑林加快了速度,血肉翻飞更甚,密密麻麻,在狭小浴室里悠扬飘落又垂挂,挂在吕宏图的脸上、身上,他仿佛一张嘴就能吃到自己的血肉。可是墙角的施霜景依旧光洁,眼神善而无情,垂眸看他,欣赏繁丽血景。
四肢削到一定程度,吕宏图再也撑不住,只剩躯干趴在地上,吕宏图并没有因为疼到某个境地而失去痛感,他发现这痛意一直维持在一个巅峰,并不随着他的手脚少掉而减少。他甚至恐慌地怀疑,就算他整个人都全数进了这剑林,可疼痛永存。
厕所彻底成了一道血窟,天花板、墙、地面、所有器具上都粘着薄如纸片的肉,那些骨屑则是白白地随意镶嵌在肉片中,每一片肉捻起来细看都不同,这些都是一个人曾存在的证据。
厕所门打开的声音传来。客厅的混混们俱是一震,刚才吕宏图关上门之后,厕所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们猜想吕宏图可能要对尸体做什么,但不出声同样也让人很害怕。
“图哥……?”
混混们都不敢去看厕所,今晚已经是从春梦场景突然堕落成噩梦场景,他们还没有勇气去看分尸场景。
有人走出来了。他们都听见了脚步声。
一袭蓝色映入眼帘。今夜未完。
这个叫施霜景的男孩,罗爱曜想过,他命格极其特殊,要拿他的头做诃梨勒,要拿他的骨做琉璃瓶,要拿他的肉做红莲花,要拿他的皮做佛国寓所。他是再好不过的祭品,从没见过这样好的祭品。
酒店那夜,罗爱曜就已经想过要收下这祭品,可那天他法身在外,那又是另一件事了——可正是这横生的新事,让罗爱曜发觉事情有所奇怪。一道业力拉走他,不要罗爱曜当天就取走施霜景的性命。加之罗爱曜发现竟然一整夜都无法在施霜景身上抄完诫文,只能搁置。
喂了施霜景整整一周,用祭品喂祭品,说出来罗爱曜都觉得可笑至极,可他仍是这般做。一周已到,该到重新收走祭品——说是收走供养也行。罗爱曜的存在是两相兼有,拿佛国与地狱的双户口本。可是那日,罗爱曜破了欲爱与色爱的戒,又仁慈下来。
施霜景这条命只值一万块人间的货币,于是只能给他一万。让施霜景提早兑现,业报就提前握在罗爱曜手里,是进一步掌控。
没想到,横生的事,一事惨烈过一事。这是罗爱曜自存在以来第一次被夺去祭品,当着他的面,踩着最后期限,差点抢走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抢走了。要不是罗爱曜用诫文做了标记,拖延了时间,这道不止从何而来的业力就立刻把施霜景这条命整个拿走了。也幸好罗爱曜的加持中有治愈,他虽身陷混沌,正恶两方的加持却也都能实现,只是这样一出手,罗爱曜这个清净身就破了。
罗爱曜暂时想不通,可发生之事实在气人。在他看来,施霜景被杀得不明不白,罗爱曜也不能接受自己苦心错付,帮了一回就要帮第二回。
于是罗爱曜决定全杀了。
施霜景被拖进厕所,所有人眼睁睁看他被捅了二十刀,刚才吕宏图关上门不知道还要干什么……他怎么可能这样泰然地走出来?
可施霜景就是走出来了,身披蓝绸。料想那蓝绸应是四四方方的一块,搭在施霜景肩上,四个角尖尖地垂下来,颇有些长度,搭在便装的施霜景身上似乎是有些不伦不类,像袍也像披风,但施霜景的表情让人不敢再开玩笑。
那是一副已有定夺、事了拂衣去的表情,完事了。是什么完事了?房子里所有人的心跳又隆隆地加快。
有人鼓起胆子,往厕所看了一眼。只见厕所已成红通通的血窟。刚才杀了人都没有这么红啊?混混靠近,再靠近,他想知道吕宏图怎么了。就在此时,混混的腰部忽然遭猛踢一脚,他脚下不稳,跌进了厕所隔间,匍匐在地,摸到一地的人肉刨花,当即吓得神智不清,大叫出声,滑着脚步艰难地爬起来,手摸上沾满血肉的瓷砖面,又是理智的天崩地裂,他踉跄地跑出厕所,跑回客厅。
“肉……妈的……全是肉片……妈的……”混混崩溃地喃喃,指缝里夹着血肉。如果施霜景还站在这里活得好好的,那这些血肉……是吕宏图?混混抬头,发现客厅里只有他一人。
混混再也承受不住这精神压力了,他跑向大门,手刚一触上铁门,烫得他猛弹开手。他翻掌一看,一层皮已经烫卷起来,下面是鲜红的掌肉。
身后忽然一阵大力传来,混混整个人贴在铁门上,铁门烫如铜烙,他半张脸贴上去,眼鼻嘴受此烫刑,没有马上化为焦炭,而是软塌塌地熔了,他想发出痛呼,可声音都憋在已经烂成仿佛芝士或披萨的脸里。很快,他就烫熔得只剩半个人。身后的力仍不停,挤压,将他像汉堡肉一样往铁门挤压。有人肉的香味。
杨玲玲蜷在沙发上,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吓得眼泪鼻涕一齐流,不敢出声。
她看见这些混混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向大门,像被宰的畜牲一样痛叫。那铁门好像温度极高,人接触就熔化,后面的人压着前面的人,仿佛不知道前面有人,又或是故意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抵住前面的人,让他们充分受刑。所有人都极度害怕,试图逃跑,明知这里是死路,仍然要受铁门的炮烙。
吓傻了的还有黄勉。黄勉看出来了,是这个邪门的施霜景导致了这一切。施霜景没来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都是施霜景,都是施霜景。
杨玲玲看见施霜景往自己这处走来,她手脚并用地爬到沙发另一侧,施霜景也不恼,改换脚步换方向。杨玲玲跳下沙发,刚要逃跑,悬空的手腕忽然被人牵住。是施霜景。不知何时,施霜景出现在她身后,不让她再跑了。
施霜景靠近,杨玲玲手里忽然被塞了一把冷硬之物,一把染血尖刀。施霜景用不大的声音说道:“你自己的业果,要你自己去取。”
杨玲玲怔愣片刻,施霜景语焉不详,可很快,杨玲玲顿悟了。
她走向在墙边犯脚软的黄勉。
大概凌晨两点,一切尘埃落定。施霜景离开平房,蓝绸已换下了,他穿着自己的羽绒服,骑上摩托车,回家。
两点二十分,施霜景开门,进家。换下鞋子之后,施霜景去佛龛前敬了六炷香,然后是去洗澡,睡觉。
这一觉睡得好沉。一觉如死。
施霜景发现,每次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最后都沉入梦乡。施霜景其实很喜欢睡觉,喜欢休息。他平日太累了。贫穷在他身上最具现化的剥夺就是没有充足的睡眠。施霜景会想起自己在孤儿院的那些日子,他和一些天生有残疾的孩子一起当福利院的钉子户,一直长到十八岁,可是过那样的集体生活很开心。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会满院子晒床褥、枕头。每次睡上新晒被褥的那个夜晚,施霜景都非常享受。松软的、平静的、惬意的、最不要钱的享受。半睡半醒间,施霜景还是很清楚地记得自己被捅死了,疼痛好漫长,躺在冰冷地面上,身体失温,热血涌流出来也失温,慢慢坠入冰冷的黑暗。他死后会被埋进土里吗,还是进垃圾堆?不管怎样,好像突然又温暖起来了。终于结束了。不再疼痛,迎来永恒的睡眠。
早上六点,闹钟响起。
睡眠好像没有那么永恒。施霜景睁开眼睛。
是不是昨天早上也是一样的迷茫?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好像前一晚都发生了不得了的恐怖大事件。前天是什么来着?哦,对,被鬼操了。还是昨天的事件比较恐怖,被人捅了二十多刀。鬼还是不如人恐怖。人太恐怖了,突如其来,一点预兆都没有。鬼好歹还发了一个星期的短信当预告。
施霜景下意识摸了摸肚皮,完好无损。完蛋了,施霜景想,我要么是有精神问题,要么是再次碰上灵异事件。
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要对谁说谢谢?这个场合应该说谢谢吧?施霜景真的不知道了。
五分钟悄然过去,闹钟响第二轮。施霜景伸长手臂,找到手机。他的手机竟然还在充电?施霜景凌乱了。
他关掉闹钟,今天再赖床五分钟吧,就五分钟。施霜景转身,紧了紧被子,点开微信,没回的消息里有k歌小群,有菜鸟驿站的老板娘,有宠物医院江医生……没有佛子。
没有的话,那就让我来主动发。
一剑霜寒:佛子哥
一剑霜寒:在吗?
一剑霜寒: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是梦还是?
一剑霜寒:还是其实我已经死掉了,前天晚上就死掉了,现在都是幻觉?
一剑霜寒:佛子哥,你也要睡觉的吗?
[空白]:对方正在输入中……
一剑霜寒:昨晚是你吗?
[空白]:什么是我?
一剑霜寒:不是吗?我还以为是你
[空白]:救你的人?
[空白]:是我。
[空白]:好好打字,不要颠三倒四地说话。
一剑霜寒:……好。我记得我昨晚去了杨玲玲家,然后被人捅了。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空白]:不是说我是鬼吗?鬼怎么带你回来?
[空白]:是你自己回来的。
一剑霜寒:别逗我
[空白]:没逗你。
[空白]:蠢得要死。昨天让你把钱花完,你听进去了吗?没有。
一剑霜寒:是因为我没有把钱花完才遭报应的吗?
一剑霜寒:可是期限不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吗?
[空白]:你到底在等什么?
一剑霜寒:有钱心安啊
一剑霜寒:我只是想多体会一下这种心安的感觉
一剑霜寒:现在花掉还来得及吗?
一剑霜寒:[转账66214元]
一剑霜寒:昨天我就算好账了,我想退给你来着
一剑霜寒:我给玉米预存了两千五的住院费,不知道这算不算花掉?
[空白]:……
[空白]:我服了。
[空白]:你自己留着。期限过了,当我没说。
短信忽然弹出,施霜景看到自己的银行有入账。等等,入账?施霜景点开短信,他收到一笔转账,十万块。
[空白]:先熟悉熟悉怎么花钱,三天里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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