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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强奸也得是人的阴茎贴上来吧?施霜景完全摸不着它,全靠胯下皮肉贴紧的质感去猜测……本来就很担心这东西进一步进犯,但当它贴在施霜景这完全人类的、发热的阴部时,施霜景快疯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一根铁杆。
“佛子——?你他妈的……把这东西拿开!?你到底是鬼还是人?”
施霜景的骂声被嗡嗡地掩在布料里,他鲜少骂别人带爹妈,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他的屁股抵在地上,施霜景试图抬腰、下压自己的隐私部位,妈的,躲得好窝囊……这个佛子是强奸犯!是暴力强奸犯!为了不让施霜景看到他的形象,还故意用一块布兜住他的头……施霜景的左手四处探找,就算摸到椅子腿也好啊,但凡能有什么东西能抄起来当武器……
突然,施霜景感觉到胯下一阵湿润黏腻,不是他自己分泌出来的,而是有什么喷溅到了他的隐私部位上,施霜景想象不到这画面或是这行为,只是直觉地犯恶心。
“你早……泄……”
施霜景痛骂,蓝绸进一步收紧,施霜景的脸被憋得通红,真的要无法呼吸了。而且他还能感觉到这蓝绸有往上提的力道,施霜景觉得自己的脑袋正在被往上拔——疯子,不管是谁做出这种事,施霜景都觉得他疯了。
那糊在腿间的液体很快让施霜景的下体起了热辣的反应,他除了后穴之外还有一道花穴,两个穴口都不舒服。刚才短暂离开的冷物重新回来,在他的花穴与后穴上下滑动如蛇。
施霜景平时会打飞机,花穴是一点都没用过,他恐自己的这个器官。如今胯间遭人盯上,施霜景完全没硬,软塌着的肉棒垂下来半掩住花穴,可下一秒,大概有人也觉得这器官遮挡了风景,施霜景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肉棒扶起来,贴上自己的小腹,然后就此固定住。
在施霜景还没硬的时候让肉棒贴小腹,下体有轻微的拉扯感,施霜景很不舒服,但更不舒服的还是施霜景的头面……窒息感逐渐蔓延,施霜景开始脱力,有种死期将至、放弃挣扎的无奈。
无法理解。所有的一切……都无法理解。
不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只能看见黑暗中残留的光斑。施霜景无法想象这个在他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是说,不止一个人?有一只手正锁住施霜景的右手,还能感觉到两只手锁住施霜景的大腿,还有硬硬粗粗的冰冷柱状物……身上那毛茸茸、阴森森的质感……施霜景要吐了。
它贴上来,微微剥开畸形器官的阴唇,贴上施霜景的花穴口。没有任何前戏,它试图挤进来,施霜景被疼得清醒,忍着右臂的剧痛作最后的挣扎,左手在自己的下体附近虚空地乱抓,不行,根本不知道罪魁祸首在哪里。他的四肢和躯干像是各在各的平行空间,而他没有资格进到自己受难的第一现场。
那棍状物要硬挤进来,施霜景的花穴口几乎要裂开,此处的疼痛非比寻常,夺去放在手臂上的注意力。施霜景呜咽出声,他很怕它强插进来。施霜景不想去医院看这个器官,也不想死。
忽然,施霜景头面部一松,新鲜空气流动起来,右手也突然坠掉下来,施霜景整个人砸在地上。施霜景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但他强撑起身,双腿用力,双腿上的力突然一卸,施霜景趁机扶着床站起来。原来他刚才一直在床边的地板上。
胯间冰凉之物的感觉暂且消失,虽然胯部还是火辣辣,是刚才喷溅上去的液体所带来的效果。施霜景的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他确信他一个人都没看见。
如果是人的话,他有可能会一瞬间就躲起来吗?
施霜景找到床头灯,按了好几下,无用,看来是整间房都跳闸断了电。
手机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如果人要藏起来,要么是躲衣柜,要么是躲床底。施霜景踉跄着去房间一角找到自己的扫帚,他用脚踩着扫帚头,手使劲一拔,将铁杆拔下来。他手里必须拿点什么才能安心。
窗外并非一片死黑,仍然是寻常的小区夜景,施霜景甚至能透过窗看见别家窗户的亮灯。社区的灯光成为室内微弱的光源,从窗户外渗进来。施霜景难受得不行,虚靠着墙壁顺气。
他难道是犯癔症了?但他绝对、绝对不可能撒癔症到觉得有人要强奸自己的地步。
可是他的肉棒还贴在小腹,施霜景松开裤扣,他绝对没有硬,他身上仿佛横束过一条带子,将他的阴茎绑贴在腰间,特别特别不舒服。
……不对。
不对,不对。
施霜景借着窗户的社区路灯光亮看见,自己的身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黑色的小字……只消看上一眼,施霜景就要犯密集恐惧症了。施霜景看向自己的双手,手心、手背也都是这些文字。读不懂,不是中文,就算是中文也读不懂,施霜景怀疑自己现在已经吓到没法读任何字。
与此同时,施霜景隐隐觉得下身很不舒服,但他已经没有胆量去摸了。
这一夜注定如同地狱。
施霜景左手握着扫帚的铁棍,起初他只敢贴着靠窗的墙角坐在地上,靠窗能看到光,后背有倚靠,九十度的两侧墙体夹角会让他有被支撑的感觉。他甚至一步都不敢离开自己的房间。客厅比卧室大,窗外的光亮比较难进来,不如卧室通透。
施霜景不知守了多久,人在经历过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之后,会进一段松懈期。施霜景努力想撑起眼皮,但靠墙的安定感让他又有些犯困。现在是十二点了吗?还是一点?施霜景甚至在想,如果再来一遍刚才的事,他就打破窗户……啊,不行,有铁栅栏!施霜景好不容易提起的气又泄掉。
又等了大约两个小时,施霜景半梦半醒,忽然一阵尿意逼醒了他。施霜景在墙角磨蹭了半天,没办法过心里的坎,不能接受自己随地大小便,只能安慰自己……不会那么糟糕的,应该……没事了吧?不行……
在这般的折磨下,施霜景又磨蹭了小半个钟头,他还是提起了棍子去卫生间。他不敢抬头看镜子,只是找到蹲便器,解开裤子……妈的!妈的!他的肉棒还以这种诡异的姿势上贴着小腹,而且施霜景……他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想尿尿,但不是从上面走。
他难堪地蹲下来,很努力地想掰正自己的阴茎,可是掰正也没办法,尿意往下走。很快,厕所里响起淅沥水声,施霜景要疯了。他伸长手去找厕纸,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用自己的女性尿道口排泄。
白天到底什么时候到来?
施霜景摸黑洗手,不敢抬头,怕在镜子里看见脏东西。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他捏紧了手上的铁棍,心里忽起疯狂之意。
施霜景穿好衣裤,手提铁棍,不敢再拿刚才的外套。他大步走过客厅和玄关,到达门前,果断拧开门把手,拉开大门。
门打开……是墙。
施霜景傻眼。眼前是平滑的、坚硬的白墙。
鬼使神差之间,施霜景扭头望向了墙上的佛龛,他惊讶地发现,那慈眉善目的螺发药师佛竟背过身去,头后又生一头,两臂后又生四臂,各臂都持有物……新生出的佛首闭着眼,闭眼佛本应该是比慈眉善目的开眼佛更显安详,可施霜景只是不寒而栗。幽幽夜色泛着蓝,如一层薄纱披挂在佛像身上。
等死比将死更耗费力气。施霜景装作不怕,其实心脏都已经快跳不动了。
施霜景忽然踢到了自己的手机。他忙不迭捡起来,发现手机屏幕已经恢复。他的微信有好几条消息,施霜景一看见那消息人便心死。
[空白]:躺回床上去,我不与人在地上交媾。
[空白]:你不挣扎就不会受伤。
[空白]:今晚做不了的话,你的世界不会迎来明天。
[空白]:你和其他祭品不一样。我说过,你是我很满意的祭品。
[空白]:不会让你今晚死。
施霜景看了发送时间,发现是两个小时之前。也就是说,刚才那“东西”真的是佛子。
佛子不是人。他绝对不是人。施霜景非常确定家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如果佛子是字面意思……家里的佛像……施霜景只能做简单的关联动作,他二话不说,将佛龛里的双面六臂佛取下来,紧接着,他干了一件完全没过大脑、纯属发泄愤怒的事。
他打开大门,用佛像狠狠砸着白墙。他和那天做梦一样,恐惧至极,找到趁手的物体,不管不顾地毁坏着任何他看不爽的东西。
冰冷而精美的佛像手臂几乎要划伤施霜景的手心,施霜景虚起眼睛,心下不爽,将佛首与佛手这类最精致的部位对着墙面猛砸下去。
刚才这个叫佛子的家伙用一块布蒙住他脑袋把他拖走,算这家伙得手一轮。施霜景会打架,鬼来了高低都得挨他几十个拳头。
白墙被凿得灰粉四散,铜鎏金的佛像却很结实,丝毫没有变形。施霜景确定这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妖。他得处理掉这个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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