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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经。我放弃思考,用不怎么好的手法提心吊胆地侍弄。

他还挺持久的,半个小时过去,我手都酸了,他才终于释放,而我也能松口气。但这口气还没相松完,唇上的触感就让我懵了,浓重的腥膻气充斥在我鼻间,龟头顶开了我因为吃惊而无意识张开的唇,连带着上面残留的精液,不止沾在我唇上,还进入我嘴里,碰到舌头上。

一瞬间涌上来的屈辱令我作呕,但是他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固定,在我口中横冲直撞。

这毕竟是比被捅屁眼更屈辱、更令人难堪的事,他终于射在我脸上的时候,中口的血腥味愈浓,我哑着声问:“好了吗?”

他把我无力沉重的身体拉起来又亲,这么脏也难为他能下嘴了,还屈尊降贵给我撸了一发。

我像一只大型的玩偶熊,任由他摆弄我的身体,今天都不想再说话了,可他偏偏犯贱,要来弄我。

贱人,就该上天降下一道雷把你劈死,除了你这个祸害!他问:“你还在往周诚他们家打钱?”

干他屁事。

“你和他们已经没关系了,没必要再做费力不付好的事。”

要你管?

“你和苏橘断了,他身边太乱了。”

神经。

“明天我就不过来了,照顾好自己。”

好死不送,要不是你这个神经,我至于变成这样吗?

他一走,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哦,是苏橘,那我偏偏要接,纪知意算个狗屁。

他估计也睡了,那边灯光昏暗,摄像头朝着天花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他那张娇媚的脸就出现在镜头前:“满哥,我想你了~”

他的表情很欠操,但我差点就被人操了,哦,嘴已经被操了,心情实在算不上好,于是恶意地说:“骚逼想吃大鸡巴了?”

他慢慢红了脸。

“嗯,骚逼也想你了,满哥快来操我~”

真骚。

和他说了半个小时的骚话,我终于困得遭不住了,嘴里面火烧火燎地痛,明天估计难受了,听着那边变调的声响,我差点就睡着了,但总有不适时的消息阻挠我。

来电显示,又是那一家子吸血鬼,把我什么心情都搞坏了。

“什么事儿?”

大蚂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恶心,像嗓子里面堵了浓瘦,听得人起鸡皮疙瘩,想吐。

“那个,小满啊,还没睡呢?”

我冷笑:“睡着了,被没脸没皮的又吵醒了,我能怎么办?难不成顺着网线爬过去揍你一顿吗?”

那边半天没话,只传来电流的沙沙声,我意识到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以前我都好声好气,但那又怎么样,还不能容我发个脾气吗?

“你看你,还是要早睡,都说起胡话来了。”

我冷哼了声,翻身面朝墙壁,看着一团一团的霉斑沉默。

“小满你声音怎么哑了,是感冒了吗?最近天气转凉,记得多穿点衣服及时买药吃啊,感冒了也不好受……”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长串话,好像我不打断他就能一直说下去,其他人听了这么些关心人的话肯定开心得不知道成什么样子,要是我是他们,说不定心里也乐开了花。

可惜我知道他是有目的的,又要从我身上吸血食肉了。

看似温暖的关心是毒糖果的绚彩外衣,只有真正剥开了,才能知道吃下去心脏被腐蚀得有多痛。

越听头越痛,我冷声打断他:“有什么话直说,我没时间听你胡扯,没事儿的话我就挂了。”

他的热情顿时像哑了火的鞭炮,没了,讪讪道:“诶别别别,有事有事,小满你别挂。”

他似乎换了个人多的地方,能听见女人的声音还有婴孩的笑闹声。“那个小满啊,你婶子生了,是个女儿,现在满月了我们打算办个满月酒,你回来看看这个妹妹吧。”

“忙,没空。”

“诶,工作那么忙啊,工资又不高,要不小满你换个工作?”

“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们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这个月的钱我已经打过去了,别找我了。”

一群傻逼!无力感深深笼罩了我,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群恶心的亲戚?因为他们是我的亲戚,我们流着同样肮脏的血……

连续请了一周的假,老光头在公司门口揪着我骂,但我喉咙肿了.发不出声,只能被迫听他吼了快十分钟。

午休间隙,被女票捅了屁眼的范星把我拉到厕所,幸灾乐祸地嘲讽了我一顿,全然不见几日前的崩溃,我拿手机打字:“你和她和好了?”

他仍旧喜气洋洋:“那可不是,年年那能爱我,我怎么舍得和她分手!”

“屁股不痛了?”

我阴暗地觉得他的屁股被捅烂了,比我还严重,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一副发春的模样。

他有点恼羞成怒,抢了我的手机,这样,我就没法打字了,呵,人坏。

“年年对我那么温柔,我才不痛!”

笃笃笃——

厕所门板上传来了敲门声,范星不大耐烦地说:“有人,快了!”

“星星,是我。”

奥,他女票。

范星精于变脸,喜气洋洋开了门,就跟这人跑了,活像一条被栓了绳的狗,闻着主人味儿就屁颠屁颠跟着跑了。

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蹲在隔间抽了根烟,骚橘子今天都还没什么动静,这很没劲儿,是时候和他分开了,我卖屁股赚来的钱不能让他拿去养野男人,于是我开始编辑分手短信,可是半个小时过去,对话框里只有短短一行字,让我心生茫然。

蹲久了腿麻了,我扶着墙站起来,哆哆嗦嗦去洗了手。有些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窝囊废,分手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居然也能拖拖拉拉这么久,又被阴阳怪气一顿,想好的话全都没了,失败的一天再次落幕。

晚霞很好看,可惜,浓重的乌云就像是某种克系生物,把天幕腐蚀吞噬了,价格不菲的车子停在我面前,我倒是十分茫然的,毕竟,我也没招惹什么大人物。

车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很贵气的男人,顿时把我照得灰头土脸,让我几乎想在马路上挖一个洞钻进去,尤其骚橘子被他亲昵地搂着。

——

在见到纪知意已经是一周后了,一切都很寻常,寻常到我以为他已经把我忘记了,我终于能过上安生日子了,他就又来了,真是跟蚊子一样无孔不入,烦人得很。

我的心情并不好,语气因此也就很冲,但他并不在意,反而看起来有几分高兴,为什么我能看出来呢?他只是现在看起来很像一个正常人而已,我还是看得见正常人的脸长什么样,是什么表情的。

他靠过来像是要亲我,然而在我这儿,他已然变成了瘟疫,我只想躲开,对他发出的亲热邀请避之不及。

然而金闪闪的黑卡差点闪瞎了我的眼睛,我的身体违背了我的意志,主动攀附上去,它好爱钱,烦死了,舌头被含着,口水都收不回去了。

屁股瓣被用力地揉,酸痛里逐渐衍生出一些酥麻的感觉,我没忍住,动了动屁股,换来臀部重重一掌。

这个神经!我在他手里硬了。

他的行为总是令我费解,不过,身体的火已经被挑起了,欲火难消,与其纠结这个,我还不如躺好,或许能好受些。

他这次温柔多了,难以想象,这样灭顶的快感是前段时间强奸我的那个人带给我的。

事后,我屁股里还夹着精液,湿漉漉地往外淌,身上俱是黏糊糊的汗,他也很不讲究地在我后背上亲,怪恶心的。

“痒……你别弄我了,我困……”

一场性事下来,我这个躺着的反而精疲力竭,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而他还很有性质地把我搬来搬去,在洗澡的时候乱搞。

我是真的很困了,但他一直作怪,阻止我入睡。

“你到底要干嘛?烦不烦?”

“不干嘛,别睡,有东西给你。”

我竟然还真的期待了一把,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脑子,什么东西给我?精液嘛?那玩意儿又会塞进来,做活塞运动。

我跪坐在地板上,膝盖接触冰凉的地板,热水自上而下冲刷在身上,像无数双手在触摸。

腰上也禁锢着一双手,半身都靠它们支撑着,摇摇晃晃地接纳了许多不属于我的东西。

他凶猛得像是一只兽,在我身上肆意挥发兽性,粗鲁地进入,粗鲁地撞击前列腺,让高潮如海浪一波一波到来,而我避无可避。

他今晚似乎格外有劲儿,把我做了一次又一次,还总做出亲昵的动作,比如亲吻,比如抚摸,我也逐渐地,开始有点意乱情迷,挂在他身上讨吻。

后来我又被他抱到床上去压着正面进入,肉棒一下又一下凿进深处,烫得我哆嗦,被压在身体之间的阴茎深处稀疏的精液被糊开在腹肚间。

“你吃、吃错药了,嘶、慢点……”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这架势像是要把我直接吃进去,我难以避免地产生恐惧,觉得这头被欲望控制的怪物要把我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当真恐怖。

得,这澡白洗了,我又浑身是汗,被当个娃娃一样抱着入睡,想骂也开不了口,憋屈至极,这下真成卖屁股的鸭子了。

——

九十点钟的太阳光从玻璃窗里斜斜地射进来,很光亮,也有点晃眼睛,纪知意看起来心情不错,于是我问他:“你这是在包养我吗?”

他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我说:“没。”

我也没追问他这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嫖娼?不太应该,毕竟我应该还是不如会所少爷的。

“你昨天说要给我什么?”

他从床底下找到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我,上面的内容让我瞪大了眼睛:“给我的?”

上面是一个地址,一个很高档的小区。

“嗯,你搬去这里。”

“这是你住的地方?”

“……不是。”

那真好。

不过这真的不是在包养我吗?我倒希望他说是,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辞了那份不仅工资低还恶心人的工作,他似乎是看穿了我所想,道:“那边离你公司近。”

啧,白嫖的房子,我还能不收吗?

我并不在意和他之间到底算个什么关系,随遇而安就好,现在最让人头痛的是苏橘,经上次见面后,他不知从何处得到的地址,再次找到了我。

这是一个大麻烦精,想到他那五个男朋友,我不仅惊讶,还很佩服他,有的人一个就吃不消了,比如我,有的能同时和五个处,当真是一件动人的大事。当然,我这并不是说纪知意是我男朋友,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苏橘总是保持着被过度滋润的模样,深陷于爱恋之中,看着人的时候都是甜的,目光化作粘腻腻的糖水,似乎还散发着蜂蜜的甜香,总让人觉得深情,或许正是这样,我才陷入了一个叫橘子的假象里。

除此之外更多的,大概就是我一眼看出的荡漾,他一双澄澈的大眼之中总是盈着一捧春水,勾人的目光时不时撩拨眼前人。

现在就在新房的门口,我隐隐有种偷情的感觉,催促我尽快结束和他的纠葛。

也是,要尽早和他断干净,纪知意说得对,他身边很乱,之前是我没注意参和了进去,现在还没出事那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要是脑子犯浑继续和他搅到一处,我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有事快说。”

肉眼可见的心碎从他的眼睛里迸发出来,让我难得又有了罪恶感,他说:“满哥,前几天你还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冷淡?”

酸得我牙痛:“怎么,你男朋友们没满足你,现在又来我这里讨乐子?”

“我没有,满哥,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不能就这样甩了我,我好伤心、好想你啊……”

他哀哀戚戚地要来抓我的手,被我火速躲开了:“你别想我,我和你没什么关系!早就说清楚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内心发毛,只想尽快让他离开,我好躲进屋里面去。

“我没有!那不是我说的!满哥你不能这样,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别和我分手,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在一起好不好?”

嘶,胃口真大:“你还真饥渴啊,加上我就有六个人操你了吧?我对和别人分享男朋友这件事没兴趣,你赶紧走!”

本以为这样就能击退他,是我忘了,他本质上还是个欠操的骚货,不会因为这种话羞愧,反而一副娇羞的模样,红着脸说:“你是吃醋了吗?我可以和他们分手之和你在一起,做你的男朋友的,这样好吗?”

“……我满足不了你。”

砰——

摔上门,我深吸了口气,实在难以理解为何他有了那几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还不满意,非得出来找野花?难不成就为了刺激?

他却久久不愿意离去,死守在门前,美好的样子终究变成了一株开满鲜花的藤曼,一直往我身上缠,让我喘不过气,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我才敢开门,去取已经有点凉了的外卖,哎,住高档小区也不能改变我只能吃外卖的悲惨事实。

“又吃外卖?”

纪知意如入无主之室,带着一点令人不爽的指责站在我前面挡住了电视。

我冲金主谄媚地笑:“是呀,这不是只能吃外卖嘛。”

我发觉他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十分大方,在钱这方面就没有亏待过我,自然,他的那些暴力行径也都是无足轻重的,有钱人嘛,有点小癖好很正常的。

外卖盒子被他嫌弃地捻走,他问:“吃饱没?带你出去吃点?”

“没,还能再吃一大碗。”

他把我带到一家知名的死贵的餐厅里,做主点了好几份价格令人肉疼的菜,才开始说正事:“苏橘又来找你了?”

我自觉摆正小情儿的态度:“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跟我可没关系。”

“嗯,以后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话听得我胆战心惊,有那种黑道大佬的味儿,别是他找人把苏橘给做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身边毕竟有那么多人。

“好,我懂了,你放心。”

其实我是想说“您”的,但是这个称呼在刚出口没多久就被他封禁了,我越看他越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堪比财神爷,就差把他供着了,当然,他不接受我的供奉,只是一次又一次把我拉上床,折腾个几番,也许这就算是报酬了。

他显然并不满意,继续问:“他今天来找你说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扒上来确实很烦,撕都撕不下去。”

“总之,以后别和不三不四的人搅到一起。”

“好好好。”

上菜了,谁还能想起什么苏橘不苏橘的,只是饭后的下一程就是酒店,这就不是让人很开心了,众所周知,吃饭后会更有力气,我就像一块摊开的饼,被吃饱喝足的纪知意翻来覆去地操,感觉顶到胃了,就被他翻过来正面进入。

乳头被叼着,他跟头没吃饱的饿狼一样啃食我胸前的肉,说实在的,没什么快感,光是痛,但为了配合他,我还是卖力地呻吟,同时期许他能早泄。

肉柱自下而上将要贯穿我的身体,我想逃离却被他死死压着,被动承受疾风骤雨般的撞击,菊穴里吞吞纳大出很多的东西,受不住,里里外外都被奸了个透。

让他慢点,他确实慢了,但是每次都撞击得更重了,次次擦着前列腺往里操,爽得我失神。

他还喜欢亲吻,我的舌头仿佛不是舌头,被他扯出来吞进自己的嘴巴里,当作食物一样吞吃啃咬,害得我口水都受不住。

自从有了浴缸后,他就时常在浴缸里放满水,让我自己坐上去,以一种类似骑乘的姿势做,其余时候他也喜欢解锁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地方,阳台,厨房,客厅,书桌……其变态之程度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我觉察出,被他操的这段时日,我似乎也有了点苏橘的骚,喜欢上了被操的感觉,真是悲哀的一件事,但更悲哀的事情还在后面,比起那件事,变成骚货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抚慰前端,直接被操射真的是一件让我很难堪的事,脸埋在枕头里,快要窒息了,潮湿又闷热,眼睛像是在被火烤。

腰上按着一双手,把我死死地钉在原地,情潮也好,屈辱也罢,都被尽数控制在此处,不得挣脱,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他跟发了情的野兽没什么两样,我收回了之前的想法,觉得还是不行的,太难受了,终究我还是一个人,有自尊的,不仅被操射,还失禁在床榻之上,是个人都不会好受,想要把自己清理干净,但我没这个机会,他在床上的控制欲强得可怕,再次唤起了我对他的恐惧。

日升月落,他起去接电话,我拖着疲软的身躯,在床边翻到了自己的手机,静音模式下收到几个未接来电,我仔细瞧那一串号码,终于认出来这是谁,还没拨回去,手机就被抽走。

纪知意随意划了几下,居高临下问:“谁打的?”

喉咙间的滞涩感让我并不想说话,但他难看的脸色骇人,估计又听见了些什么消息,但总归与我无关,我关心不了这么多。

不说话他就抬起我的下巴,把我可怜的手机随意往外一丢,手指塞进我口中捏着舌头搅弄,搞出黏糊糊的口水,我更不能讲话了。

他不执着于对面那人是谁,但是却打算继续日我,当真是可怕的人类。

屁股开花了,又是糟糕的一天。

肥猪老板不知道受了谁的提点,开始谄媚我,像是在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知道我背后有人了,日日迟到也无人有异议,连范星也n次表露艳羡。

这本该是令人开心的事,但我心里总不得劲,是,现在是风光了,但说不准哪天风向就又变了。

天很阴沉,让心情也跟着压抑,人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我一直觉得不安,到了晚上,我知道了那点不安来自哪里。

意料之外的两个人出现在公司楼下,一边我想拔腿就走,另一面又想冲上去不管不顾地发火,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带着他们一起到了停车场。

“你们来干嘛?”

我真的是很不耐烦,生活终于趋于平静,现在又有人要来打破它,偏偏我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只因为那一层血缘关系在。

两人脸上都有深深的沟壑,放在书本上是要拿来称赞的劳动人民的辛苦烙印,但我对他们着实难以产生好感,甚至对他们那一家子都没什么好感,包括我自己在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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