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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骰盅的时候,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开车在建外大街穿行的时候,直到进了家门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王应来脑子里一直闪回一个画面:小猫崽站起来那下,薄绸裤子起了静电,滑不溜丢的整个贴在身上,顺着臀尖、大腿的线条,贴得严丝合缝。
操,还是小孩儿呢。
但是那臀尖儿……那大腿里儿……
王应来一个深呼吸,吐了长长的一口气儿。
有两个月都没再去,中间让助理给刘哥那边转了十万充卡。
陈助理一听财务跟他报账说二爷转了十万进来就笑得合不拢腿。
原还剩着一万多,里面有点充赠的金额,抵酒抵房费行,划小费就差点意思。这人虽然没来,但钱转进来那就是让先续上,该划就划。
什么也没干,就喝两口水,抽的还是人自己存的雪茄,这就给了两万多。
手都没摸。
上回前脚送他走,后脚陈助理就赶紧去四个8给乐乐捞出来了,捞得着急还让人灌了几杯酒。这酒灌得值!
第二天他发给乐乐五百元,乐乐收下笑得一脸灿烂。二爷虽说是让他挺胆儿突的,但钱是好东西。
乐乐把钱收在小布袋里,藏到枕套里面,再压上一条枕巾。
最便宜的雪茄进价一盒一百块,里面有三支,单卖一支八十,卖一支能抽成十块。提成虽然不算少,但实际买的冤大头并不多。
有钱的,比如二爷这种,人家有自己的品味,不太抽外边的。
想试试的,都是安全线里边的,虽有点小权柄但变现困难,没有“二爷们”掏钱,他们自己也不舍得试。
雪茄是,公主少爷也是,坐着陪酒、出去陪睡也都是。
卖雪茄一晚上也就十,离他需要的数字还很遥远。做少爷能有两百,进去陪酒能有三四百,愿意出去的话,能有千八百的。但是他年纪太小,只能先卖雪茄。
住的是公司安排的宿舍,一套老小区里的三房两卫,原本他住在外面六人间,跟另一屋的六人间共用洗手间,每到下午四五点准备上班前,都跟打仗似的,有人洗澡,有人上厕所,有人占着镜子化妆。
昨天给二爷点过一次雪茄之后,他就被调进来住主卧四人间了。
主卧除他以外都是进去陪的,也都出去陪,所以时间很灵活。像今天,有两个一直没回来过,对面上铺的也是快中午才回,一直在睡觉。
乐乐进去洗澡,出来时对面上铺的正露个脑袋瞧他。是昨晚杨会身边那个小男孩。
“二炮。”
小男孩讨人嫌,根本不认识的人他也是要撩扯一下。
乐乐也没不高兴,擦着头发问他:“那你叫啥?”
“我在这叫云翔,原来在老家叫国平。”他攀下床来,到处看,想找瓶水,“哎,你有矿泉水嘛,给我喝一口,我忘买水了。”
乐乐去客厅给云翔接了一杯饮水机的水进来。
云翔接过来看了看,给放桌上了,没喝。
“国平,这名字挺好的。”
“是啊,起个这么大的名,现在还不是给人操屁股。”
乐乐脸红,抿嘴没吱声。
现在有九百七十元了,加油啊,你可以的。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边套上裤子t恤出门上班去了。
虽然这两个月那二爷一直没来,不过雪茄生意倒是好起来了。
总有公主在他进门之后悄声跟屋里买单的贵宾提一句:“这个就是乐乐,二爷让他给烧雪茄那个。”
贵宾打量一下,十有八九都点头让他点一根二百八的。
他也喜欢点二百八的,因为提成有二十。
哪个公主提了,他出门就给公主买瓶水,算是谢谢公主的。
但不是每个房的公主都会提,上班前在更衣室门口指纹机旁边,乐乐就想问问那天屋里的公主洋洋这是怎么回事。
洋洋看起来很有眼力见,而且是固定服务二爷包房的,说是如果进了别的屋,二爷要来,经理和助理也会把她叫出来去二爷那屋,原来的包房换人替她。
据说有一次二爷订了房说来,把人拉出来候着,最后却没来,也照样把小费、房费低消都结了。
洋洋听他问这傻话就乐:“人家老板也得认识二爷才会买他的账啊!二爷就是手眼通天,也不是这钱上的人头像,哪能谁都认识他呀!”
乐乐还是犯傻:“为什么认识二爷,就要买我的雪茄呢?”
洋洋倒是反问他:“乐儿你今年多大了?”
乐乐说:“刚十六,上礼拜生日。”
洋洋掐了烟,拧开他递过来的冰可乐喝了一口,眯缝着眼瞧了他一会,踩上高跟鞋往前厅去了。
没回他的话。
乐乐追上去还黏着问,洋洋说:“等人来了你自个儿问吧。”
后来又有两三个礼拜,二爷果然来了。
他又是最后到的,今晚坐的是三个9,一屋子满满当当,姑娘小伙儿一大堆。
他进门就嚷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啦。领导!”
屋里主客肉乎乎小胖手指他,“认不认罚!认不认罚!”
王应来两手捧住那小胖手,赶紧握手,“认!必须认!”
今晚得喝点,上海来的人。
洋洋给他挂西装,轻声问他药吃了吗,他点点头,扯松点领带,往上海小胖子那边坐过去。
小胖子左拥右抱一男一女,刚好是云翔坐在靠在王应来这边,云翔冲他欠身打招呼。
“二爷。”
小胖子一边吃着女孩喂的葡萄,一边乐呵呵地说:“这是老熟人呐?割爱了二爷。”
云翔赶紧小胖子往上贴,笑眯眯摇头。
不敢多说话。
上回自己先接话,当着大家的面杨总摸似的拍了下他的脸。晚上出去以后,下手可挺重的。杨总原话“二爷没叫就离远点,想上赶着也别死我跟前儿,我晕血”。
洋洋倒了半杯洋酒放过来,这种得喝酒的局都是提前招呼好的,上的是存酒。
王应来只能喝真酒,一喝假酒就头疼。
王应来端起杯子冲着小胖子:“哎呦,飞哥——割什么爱啊,这坤爵汇几百号人,都是我的爱,我爱得过来嘛我!您别三天不见就岔我!”
洋洋把音乐声音调小了些,灯光也调了迎宾模式,屋里一下锃光瓦亮的,冷不丁照见角落里几个人赶紧从裙子底下往外抽手。
王应来起身冲屋子里亮杯。大家看了都赶紧找酒,陪着的姑娘小伙紧忙帮添酒,自己也都满上,目测着只比王应来手里那杯多,不敢比他少。大家起着哄一起敬小胖飞。
小胖飞是土地局的,最近倒是没什么交集,去年跟他过了一回事,闹得不是太愉快,好在最后圆满解决了。
小胖飞好色,让他睡美了,也就过去了,不打紧。
倒是这口提气的洋酒下去,王应来有点上头。
护肝片、解酒药是提前吃了,但一口饭都没吃。上午控股公司开例会,结束了就往规划局去,开完会就到了晚饭点,又从西边一路开到这,道上一直堵车。
洋洋瞅他脸上发苦,赶紧扬声说:“飞哥、二爷,整个面不,原来牛肉面那厨子又回来了。”
王应来连连点头。
吃了面,又吃了点水果,这才算是真缓过来了。
下午规划局那会,真是又臭又长,他也不顶什么用,就是过去充个人头表重视而已。东四环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这样的会也不知道还得开多少。
洋洋跪坐在侧面茶几跟前,对着小胖飞和王应来,她一向只管王应来和主客,别人都是不忙的时候捎带手。
王应来并拢四指,拇指做了个按打火机的动作,说:“让陈儿来。”
洋洋心领神会,点点头就出去了。
没一会,陈助理拿着两盒两百八的雪茄跟洋洋前后脚进来。
人没坐定,声先飘起来,唱歌的音响都盖不住,“我的飞哥哟,半年都不上京,我都想你啦!”
右边女孩自觉站起来让开位置,趴在小胖飞耳朵边黏乎乎地说:“哥我去下洗手间。”走的时候拍了下门口那边公主的肩膀,俩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出去了。
小胖飞只顾着捏鼓云翔,就着陈助理的手抽了两口雪茄。陈助理出去的时候把剩下的一盒半就放在桌面上,等走的时候洋洋会帮着放到小胖飞包里去。
半夜里散的时候,小胖飞是带着云翔走的,右边那女孩出去了也没再回来。
只要写了台卡,钱都是照算的,能翻个台,今晚就有两份小费拿。
关系不错的公主也都愿意帮着打打掩护,互相请个份饭喝个水之类的,大家都不容易。
屋里清净些后,洋洋把乐乐喊进来了。
还是一副小猫崽样,今天穿着牛仔裤,不是那条会起静电的,贴着臀线的破裤子了。
他也不像别人那样穿裙子、衬衫、套装或者廉价网购的礼服,他就穿一件白t恤,洗得领口都有点松的那种。
特别符合人设,一瞅就是穷苦透顶的倒霉相。
进来的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拿,脚步虚浮,一步三晃。
洋洋把人掼到沙发上,跟王应来交待说:“酒量不行,让人灌了点啤酒,迷瞪了。我给倒个蜂蜜水,一会估计就好了。”
王应来点点头,算是应了。
小孩儿估计是没什么酒量,喝点酒就上头。
一张小脸还没王应来手大,迷蒙涨红着,眉间、脸蛋、耳朵尖全都血红。凑近了看,脸颊上毛茸茸的,像毛桃儿。
他倒是挨紧王应来,从沙发背上溜下来,半倚着,脑袋顶在王应来的肩膀和沙发靠背间,两个小手环抱着王应来的胳膊肘在胸前。
手心灼热,隔着衬衫,王应来都感受到了热烫的温度。
王应来低声喊他“乐乐”,他拿脸蹭王应来挽起的衬衫袖子,一下一下好像在嗅,嘴里支支吾吾“嗯哼”着。
蜂蜜水拿过来,小猫崽也不醒,迷迷瞪瞪坐起来,捧着杯子咕咚咕咚都喝了。
王应来看他这样子,干脆拿起门后边最长的一件风衣外套,把人一裹,捧着就出去了。
走过前台的时候,陈助理殷勤地跑过来扶电梯,王应来丢下一句“让你看人,就这么看的?”单也没签就走了。
屋里没了风衣的那哥们,也没说什么,继续唱歌。走的时候搂着个女孩一起下去的。
建外随便开个房,就把人捧上去了。一小团儿,轻飘飘的。
电梯一路往二十层去,王应来看着梯门镜面里的自己,还有怀里的人,重复了一遍。
“还是小孩儿呢。”
“丧尽天良。”
进屋只给人脱了鞋就放到床一边,拿毛巾胡乱抹了个脸,被子往上一烀。
王应来自己进去冲澡,冲完出来躺在另一边,看了看,大床大被子的,各占一边。
关了灯,就着没拉好的窗帘外漏进来的城市夜光,又看了看那边被子里的小鼓包。
终于还是翻身背过去。
今天开会又开车累得很,那一大杯洋酒还是挺来劲的,这会听着旁边细微的鼾声,是挺困的,睡吧。
早上醒的时候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王应来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上他了,滑溜溜的,有点黏腻,有点凉,缠得还很紧。
睁开眼一看,这不是小猫崽吗。俩人都挤在王应来这一边,被子蹬开着只盖住王应来的膝盖以下。
t恤还穿着,牛仔裤却是脱掉的。
内裤也没穿。
光着屁股蛋,裸着两条腿,正屈膝盘夹在王应来大腿根上,膝盖隔着内裤顶着王应来下面那儿。脸颊贴在他肩头,两个小手还是环抱着他胳膊肘把整条手臂抱在胸前。
是呢,俩人都是大小伙子,身上冒火,根本也盖不住被子。
王应来稍微侧过点身,低头看他。
还在抽条儿的少年,只长个头不长肉。两条光裸的腿修长,血管只有颜色没有突兀,更没有一丝肌肉的走向,就是纯白流畅的皮肉。小屁股挺翘,还有两个小小的腰窝,靠近屁股根的地方有一节小小的、突出的骨节,像是没进化完全遗留下来的小尾巴。一条脊椎像锅子里的羊蝎子似的,骨节粒粒分明。
小猫崽睫毛很长也很密实,但不卷翘,直愣愣软趴趴的在他眼皮上盖着,眼珠在血管青丝的眼皮下左右来回抖动。
下面是普通的肉色,头儿上带着点淡淡的粉,正挤在自己的胯骨边。已经是起立的架势,挨靠着的皮肤和床面上,都感觉有点冰冰凉凉的。
估计这就是眼珠滚动颤抖的原因吧。
“醒了就睁眼。”
小猫崽还是紧闭着,眼珠持续抖动。
“遗精很正常,小孩儿都这样。”
眼珠抖得更厉害些,眼皮却还是紧紧闭着。被小手环抱着的胳膊肘都浸得汗津津的。
王应来拿远人的那半边手臂伸过来握住小猫崽下面,握得很完整,整个柱身正好四指,拇指轻点在冠头上。
小东西瞬间就硬挺起来,带着点韧劲,在王应来手里挣动。
“醒了就睁眼。”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握在手里揉,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冠头上,把溢出来的零星体液一点点揉开。
他揉一下,小猫崽就微张着唇深吸口气,憋不住了要“嗯”,还是强忍着,呼吸都来不及一进一出,有进气没出气的吊着。
王应来彻底侧过身来,低头看他,用没被夹着的左腿伸到颤颤巍巍的两个小膝盖头间,启开点腿缝。
“憋不住了就出声。”
他自己也硬了,是二十出头成年男人血气方刚的铁硬,从内裤上沿捞出来,用内裤腰头的弹力别住,横在两人肚腹之间,充血饱胀的冠头抵着小猫崽肋下。
手上加了点力,上下捋着柱身,还把两颗肉球包在手心里,像盘核桃一样玩。
小猫崽终于睁开眼,不敢抬头,只是低垂着,忍不住“嘶嘶”吸气,深叹轻呼。
“醒了。”
王应来轻声哼笑,手上也没停,“抬头。”
小猫崽羞涩地扬起小细脖子,对上满目的青胡茬,下意识伸手摩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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