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儿到底会不会说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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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话不算数!”司玉欢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想要抓住男人,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三、四个敞国将军率先占好位置,其中一人伸手把司玉欢一推,见她无力仰躺在案桌上,那几人立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你不是司玉欢。”司玉莲警惕地看着对面的nv人,右手扶在腰上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你是敞国人。”
浮珀副将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小匕首,不屑轻笑:“哼,聪慧的五公主?本将瞧你倒是一般,b起你那八妹妹好不了多少。”一步步走近司玉莲,嘴里吐出更为狠辣的话,“忘了告诉你,你那八妹妹此刻正被我国将领们享用呢。啧啧……堂堂大樾公主沦为千人骑,万人压的下场……哈哈哈!还真是,大快人心呢!”
“嘭!”
厢房的门,随着巨响被人从外面破开。
“给本公主拿下她,留活口。”
“你——”浮珀副将惊得后退一大步,看了看身后倒地一命呜呼的‘司玉莲’,又看了看活生生站在自己跟前的司玉莲,气得破口大骂:“卑鄙狡猾的大樾人!竟敢算计本将,上当了,你才是真的司玉莲!”说完yu要跳窗而逃。
澄明隐在窗口早已等候多时,还未等浮珀副将破窗,他率先击破窗户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二人斗了十几招,浮珀副将不敌澄明,败下阵来。
“殿下,贼子已拿下。”澄明废掉浮珀副将的双手双脚,把她拖到五公主跟前。
司玉莲走近,蹲下身子,抬手0到nv人耳垂下方,盯着那张与司玉欢一模一样的脸:“让本公主看看,你到底是谁。”
jg致好看的人皮面具被逐渐剥离。
“果真是,敞国的人。”司玉莲把面具扔在一旁,站起身来仔细打量nv人的面容。
“哼,是又如何。”浮珀副将啐了一口,把嘴里的血沫吐出来,抬起那张粗犷黝黑的面容,望向司玉莲:“你即使抓了我也无用,我只是军中一名小小副将,若本将今日不si,来日定要……哼哼”
“你,没有来日了。”司玉莲退开两步,落座在主位的座椅,拍了拍手掌。
这时从门外进来几名禁军,他们每人手中都拖着一个男人。
浮珀副将看着那些被打得伤痕累累的男人被禁军无情拖动,等他们几人走到跟前,她终于看清那些男人的面容。
“怎么可能!不可能!”浮珀副将惊恐地看着司玉莲,大叫一声,“你、你是怎么识破我们的伪装,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个nv人太可怕了……”她面上装作惊恐,一副事情败露的模样,实则暗地里把那些受伤的男人仔细看了个遍,直到确定其中没有那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那人还藏在暗中,敞国便不会败!
司玉莲紧紧地盯住浮珀副将的面容,想从她的表情上寻到一丝蛛丝马迹,可惜……
“都杀了吧。”司玉莲离开前,下了命令。
这些人忠心耿耿,严刑拷打许久却不肯透露半分,想来这位副将更是如此。
“是。”澄明剑花一挽。
“呃!!”
跪倒在地上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
司玉莲回到自己的厢房,原本想要先下手为强,却不想被人抢先一步。
她看着抵在自己脖颈上的长剑,顺着剑身往上瞧去,入目的那一张俊脸再熟悉不过了。
“没想到,会是你。”
“殿下以为,会是谁?”月逢y沉着脸,平时最擅长谄媚的人,忽然变得冰冷可怖。
司玉莲当初只是怀疑,谁能想到竟有人可以潜伏在大樾十几年,甚至以断子的代价成为当朝公主的禁脔。
“月逢!你这个反贼,快放开殿下。”
知棠从月逢的身后出现,他持着一把长剑,yu要刺伤月逢。
“哼,不自量力。”月逢抬脚一踢,正中知棠x口。
知棠被击得连连后退,可他仍不气馁,拿着剑再次冲上去,“少废话,想带殿下走,除非我si!”说着,看了五公主一眼,接着大喝一声又与月逢打斗起来。
他离月逢越来越近,快了……就快到月逢跟前了……
“殿下!”知棠大喊。
司玉莲反应极快地抬脚一踩,再以手肘一顶男人的腰侧,趁着对方吃痛的间隙挣脱成功,她正要逃出——
“不知好歹,松开!”
“你,噗、咳!咳咳……你休想……休想伤害殿下!”
司玉莲没有回头,她拼命地往外逃,逃啊逃,逃得双脚发麻,突然前头出现一片涌动的黑影。
原来是梅统领携郑大将军,以及楚宣关两万将士陆续到达。
“那是……公主殿下!”梅执策马走近,定睛一看,确认是五公主无疑,翻身下马,着急询问:“殿下,发生了何事,您”
“梅统领,你回来得正好。”司玉莲0出腰上的地图,摊开地图指着上头圈出来的位置,吩咐:“这些便是敞国贼人的营地,此番敌军驻扎数目不多,你速速带领一万将士前去,给我踏平他们!”
梅执收好地图,看了看五公主只身一人,刚要发问又被打断。
“另拨五百人与本公主返回庄子,庄子出了内贼,当下定是一片混乱。”
“楚宣关护城将军,郑大有,拜见五公主。属下提议,目前暂不知庄子内的情形,此番由属下护送您回去更为妥当!”
“准。”司玉莲握住马匹缰绳,翻身上马,临行前把梅执叫至马前,低声叮嘱:“八公主不慎被敞国的人掳走,怕是凶多吉少了……若是寻到她的尸身,便烧了吧。”
梅执低声应答:“是!”
“驾——”司玉莲驾马疾驰。
“骑虎营听命,随本将军护送五公主回庄!”郑大有大喝一声,紧跟其后。
“属下遵命!”
整齐划一的声音一出,两队人马立即分道而行。
当下夜se极黑,而骑兵的战马,马蹄上裹了软布隔绝声音,他们穿梭在黑暗中更是悄无声息。
……
等五公主一行人回到庄子,瞧见护在庄子内外的禁军护卫已si伤大半。
郑大将军迅速带着人在庄内排查起来,而司玉莲则是回到自己的厢房,她希望还来得及能救一救他们。
再次回到这里,月逢已消失不见,而知棠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殿下。”
祁墨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立马扑上去,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声音有些哽咽:“您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
“你的手。”司玉莲不能理解祁墨为什么这么激动,但她庆幸,至少他没有枉si在月逢剑下。
“受了点小伤,无事的。”祁墨弯唇而笑,解释道:“方才我误以为月逢对殿下下了毒手,打算与他同归于尽,不曾想他如此好运,竟逃脱了!”
司玉莲安安静静听着祁墨讲述,目光却是一直落在他的左臂上。
直到祁墨说完,司玉莲退开半步,吩咐候在门外的士兵:“来人,送祁二公子下去歇着。另,尽快寻来医师瞧一瞧祁二公子的伤势。”
祁墨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五公主两眼,yu言又止。
“你先安心修养伤势,剩下的事,本公主自能应对。”司玉莲安抚一句。
等到房中无人之时,司玉莲强撑着的坚强终于松懈下来,她扶着座椅的把手,跌坐在椅子上。
敞国人早有预谋,或许不止针对出行的两位公主,g0ng中……
皇g0ng
天se未亮,城内警钟响彻全城。
各家的大人们,慌忙着急地从床上爬起,穿戴整齐进g0ng面圣。
“如何?可有法子守住,等待援军的到来?”
“能有什么法子……守不住也得si守!”
一文一武,两位最德高望重的老臣,正在激烈讨论。
即使大家有心守护大樾,但皇帝倒下,没有掌权者掌权的大樾也濒临崩塌了。
来凤g0ng
“陛下,陛下,您快醒醒。”皇后娘娘守在床边,一遍遍唤着床上的人。虽说大樾皇帝不是她此生挚ai,但也曾与他执手几十年。
没有ai意,也有几分情意。
“王御医,快些再给陛下瞧瞧,务必要让陛下清醒过来。若是做不到,本g0ng便让你与陛下同行。”
王御医汗流浃背,陛下所中之毒,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祛除,除非……找到下毒之人索求解药,可下毒之人是谁仍是个谜,又谈何索求解药!
“娘娘,此毒……此毒微臣、微臣”王御医抬手擦掉额角的细汗,哆哆嗦嗦地回禀:“陛下怕是……熬不过今夜了……不过,微臣有法子让陛下清醒片刻。”
“咳,咳咳。”皇后捻着手帕咳嗽几声,急迫询问:“快快道来,是什么法子?!”
王御医把药方里的药仔细列出,再告知皇后服用此药的后果。
“本g0ng,听明白你的意思了。”皇后看着床上那不省人事的皇帝,又想到目前毫无音讯的nv儿,还有那个串通外敌、毒害皇帝、毒害自己亲姐姐的狠毒妹妹。
她毫不犹豫地吩咐王御医:“尽快去把汤药熬好,大樾没定下皇储之前不能没了皇帝。若陛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定要掀起更大的风浪。”
王御医恭敬应声,急冲冲退下着手准备汤药去了。
“你们几人,在此处看顾好陛下。”坐在床边的皇后娘娘突感疲倦,叮嘱皇帝身旁伺候的公公婢nv几句,便带着几名g0ng婢移步至偏殿休息。
步入偏殿,殿内一片寂静。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本g0ng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没有本g0ng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入内。”皇后娘娘倚靠在软塌上小憩。
等到g0ng婢离开偏殿,原本闭着眼睛的人倏然睁开眸子。
皇后起身,来到一只紫檀雕凤的华丽竖柜跟前。
她打开柜子,柜子里装了一个nv人。
“唔唔……”厚实的麻布把nv人的嘴巴堵得sisi的,那人只能发出一些极细极轻的声音。
“喜儿,你这次闯了大祸,好在陛下不知是你下的毒手。”皇后盯住喜贵妃的眼睛,一字一句告诉她:“往常你任x也就罢了,但这次,阿姐也救不了你了。你若不si,玉莲于皇储无缘,你若不si,冯家必落个满门皆斩的下场。”
“唔!唔唔!”喜贵妃拼命摇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巨大的恐惧在她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姐姐不恨你,g0ng廷内本就是残忍的修罗场,只愿我们来世不要再入这高墙之中。”说着,皇后握住匕首极快地cha入喜贵妃的x口,那刀越cha越深,每深入一分,她都会温声哄道:“喜儿乖,很快的,姐姐不会让你痛苦。”
喜贵妃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没过一会儿便瞪着眼睛断了气。si的那一刻,无人知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后悔?埋怨?气愤?不甘?或许都有吧。
皇后拿出一张白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鲜血,重新锁上柜门。
这时,有人来禀,皇帝醒了。
……
敞国敌军临时营地
梅执仔细分析地图上的路线,一个人神神叨叨地自说自话:敞国的人,怎会选择这条路线埋伏……若想要一击必胜,应当设立营地在这一处地方才对……
“报——梅统领,残局已收拾妥当!”不远处跑来一个小兵,喘两口气,继续道:“但主营帐里头,发现了一具nv尸,那nv子看着像是我大樾的人。”
“在何处?”梅执连忙询问。临行前,五公主曾吩咐过,若是寻到八公主……
“就在主将的营帐里头。”小兵走在前头带路,领着梅统领前去。
来到主将营前,梅执停住脚步拦下一道同行的小兵,吩咐他:“你们在此处候着。”
梅执掀帘而入,营帐中一片狼藉。
一名nv子侧躺在案桌上,她披散着一头凌乱的长发,长发挡住脸庞看不清她的长相。
梅执瞧得心惊r0u跳,此nv……定是八公主无疑!慢慢走近nv子身侧,蹲下身子,抬手抓住她的肩头打算将她放平。
他轻轻一推,nv子露出半张脸,那小脸没了血se一片煞白,两只眼珠子不翼而飞只剩空洞洞的血se眼眶,更渗人的是……她的嘴里咬着半截玉j。
“!”梅执见这带血的玉j,下身忍不住激起一gu寒意。
现下知晓,五公主为何说,寻到八公主便秘密处理了。
一国公主,si得如此惨烈、屈辱,若是让大樾百姓知晓,定会民心不稳。
梅执解下身后的红se披风披在八公主身上,朝外头高喊:“进来几人,把这具nv尸与那些敞国人分开,单独烧了。”
“是,梅统领。”几个士兵进来,瞧见梅统领的披风披在那nv尸身上,略感惊讶。但也无人多想,毕竟一具面目全非的nv尸,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到那nv子是大樾的公主
此番偷袭敌营,赢得颇为轻松,还缴获了不少战利品。
梅执下令,原地收拾整顿,半刻钟后继续赶路,往皇g0ng方向与五公主汇合。
司玉莲与郑大将军风尘仆仆地赶回皇城,才到城门,便听到城内钟声阵阵。
这钟声,代表着帝王、帝后崩逝。
“殿下,我们还是晚了一步!”郑大有驾马来到守城士兵跟前,扔给他一块令牌,大喝一声:“五公主殿下回朝,还不速速退开!”
“五、五公主!”守卫接过令牌一看,双腿一抖,当即跪下叩首,高呼:“奴才眼拙!尔等恭迎新皇回朝!”
“驾!”
司玉莲一言不发,骑着马匹直奔皇g0ng。
入了g0ng,贴身g0ngnv秋儿前来接应、伺候。
秋儿跟在五公主身侧,小声提醒:“殿下,您还是先待在金莲殿吧。泰yan殿那儿,赵老、异亲王、冯老……正为先皇立您为新皇一事,争议不断。”
司玉莲自入g0ng后,一直沉默不语,此刻终于开口:“不必。”说着话,她走到一处隐秘角落,掏出一个小匣子,从小匣子里取出存放的东西。
泰yan殿
先皇尸骨未寒,殿内却一派热闹。
“五公主驾到!”秋儿高唱。
“先皇旨意,众大臣听旨!”司玉莲高举一道明hse圣旨,缓缓步入泰yan殿。
站在大殿上的人,半信半疑,无一人应声。
“放肆,司玉莲你竟敢假传圣旨!该当何罪!”异亲王首当其冲跳出来。
“放肆!”司玉莲冷冷地盯着异亲王,呵斥:“三皇叔不过一个外姓王,怎么,也想来争一争我司家的天下?”摆摆手,吩咐身侧的护卫:“异亲王对先皇不敬,拉下去,关押思过。”
“你、你敢!”异亲王瞪大眼眸,大喊大叫。
司玉莲紧盯异亲王的双眼,一字一句警告:“您觉得,本公主敢、不、敢?”
异亲王被司玉莲的目光震慑,立马现出原形,焉了吧唧地放弃了抵抗。他原本想着,皇兄最疼ai的五公主、八公主极有可能si在了祈福路上,如此一来,自己倒有机会争一争皇位宝座。
赵老、冯老,两人见状,私底下交换了个眼神。
“赵老,莫要想不开,做脑袋不保的事。”司玉莲早就看出,这两位元老想联手,“外祖父,玉莲还能唤您一声外祖父,望您想清楚再做决定。”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被小娃娃这么yyan怪气地说一通,心中火气蹭蹭蹭上涨。
赵老正要反驳的时候,司玉莲再扔出一个惊天巨雷。
“你们若要反,本公主不拦着,但能否走出这泰yan殿……可就不好说了。”司玉莲向前几步,站在高台上,郎朗诵读先皇立下的旨意。
殿中有一半人跪下接旨,另一半人则是还在观望,然而这道圣旨只读了一半,那没跪下的另一半人皆纷纷跪下伏地发抖。
他们越听心里越没底,额角的冷汗也越冒越多。
直至‘钦此’二字一出,群臣才反应过来,齐声高喊:“谨遵先皇旨意,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玉莲把圣旨递给秋儿,一步步靠近那h金龙椅,立在龙椅跟前平稳坐下,抬手应答群臣:“众ai卿平身。”
先皇生前早已为司玉莲铺好后路,兵权均在司玉莲手中。
这些虎视眈眈盯着皇位的人,都是长着利齿的纸老虎罢了。
纸老虎看着吓人,实则无伤。
至此,一场闹剧完美收场。
大樾邻国虎视眈眈,司玉莲不敢有一丝松懈。
由于大樾正值战事,又逢国丧,故而大樾朝有史以来第一位nv皇帝的登基大典,并没有办得十分隆重。
这日早朝,朝中镇守边境的徐将军回禀边境霞关的情况。
“启禀陛下,霞关似有异动,敞国派兵驻扎霞关城外却不动作,他们此举令霞关百姓人心惶惶。”徐将军如实禀报。
司玉莲龙袍加身,头戴十二帝冕,端端正正地坐在h金龙椅上。
“敞国有异动……敞国与布鲁国相邻,他们两国可有往来?”司玉莲想起一事。那日父皇母后毒发,她还未来得及赶回皇g0ng之时,边境告急差些攻破霞关。那时,他们明明可以借机攻破城门,占领霞关,可对方为何放弃了这大好机会。
徐将军想了想,认真回答:“倒不曾见过。”
“祁小将军何在。”
“末将在。”祁牧从队列里缓缓站出。
他不仅是祁老将军最得意的大孙子,也是祁墨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祁小将军还未去过边境吧,朕特封你为显彪将军,领兵一万,此番你与徐将军一同前往霞关震慑敌军。”
“谢陛下恩典,末将定万si不辞。”祁牧单膝跪下谢恩。
秋儿如今成了皇帝的贴身nv官,眼见时辰差不多了,她开口高唱:“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朝会结束,群臣陆陆续续离开,唯有一人立在原地心不在焉。
祁牧脑中思绪万千,想起不久前,家中传来一个天大的喜讯,弟弟祁墨被选入g0ng中做了凤后;忽然脑中画面一转,又自动浮现出,自己头一次上朝,头一次面见新皇的场景……那时起,他便对这位奇nv子充满了好奇。
只不过,他没有弟弟那么好命,这份不能言说的情愫只能封藏于内心深处。
金莲殿
司玉莲登基后,仍是居住在金莲殿。
虽有大臣谏言,不符礼仪法度,但她只要拿出‘天降祥瑞,金莲殿颇具灵气’的说法,那些人也就无可奈何了。
“臣夫见过陛下。”
“平身。你的伤势未愈,怎么不在画扇g0ng好好修养。”司玉莲快步走过去,把祁墨按在塌上让他坐好,缓声说道:“夫妻一t,你不必如此拘谨。”
“嗯,陛下说得是,不用担心臣夫的伤势。陈御医说了,只需好好吃药,往后这只手还能再给陛下画画。”祁墨动了动受伤的手臂,示意自己无大碍。
司玉莲想起那时与祁墨在园中胡闹的场景还记忆犹新,还有金屋里的那几位男子,而如今……
月逢叛变,知棠si了,澄明重伤未醒,金屋几人,唯有嵩澜还在。
说曹c,曹c到。
秋儿来禀,澜君求见。
“臣侍拜见陛下,拜见凤后。”嵩澜原本笑嘻嘻的面容,见到祁墨的那一刻,立即收敛了大半。
“平身吧。”司玉莲倒不怕他们二人有什么隔阂,只因嵩澜的x子向来如此,“澜卿闲着无事,不如留在此处陪陪凤后吧,朕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晚些再召你们二人。”
嵩澜还没来得及叫住皇帝,她便消失在了殿门的拐角处。
只留下两个大男人,俩人大眼瞪小眼。
……
第二年,镇守边境的徐将军、显彪将军传来霞关的消息。
半年前,敞国发生内斗。
这场内斗持续了大半年,在此期间霞关一片祥和,正是因为敌国内斗给了大樾充裕的时间。
如若敞国再次进犯,大樾的兵马有能力与敌人一战,且取胜的机会极大!
……
第三年,敞国内斗有了结果。
敞国大王子暴毙,十一王子凭借狠辣手段拉拢旧臣,从而登上王座。听闻新君主是众王子中最没有身份背景的一位王子,可见此人城府极深,在这等生存环境下活了下来且还爬到了最高点。
……
第四年,大樾皇城内,废后风波渐起。
只因凤后无能,这几年未能让陛下诞下龙嗣。
大樾皇室越发凋零,朝中皆是些平庸之辈,而近日霞关边境再次蠢蠢yu动,敞国君主与布鲁国狼狈为j,yu要吞下大樾这块肥r0u。
两国备战期间,敞国新君主曾放话,只要交出大樾nv帝,他允诺可保大樾十年之内不受敞国、布鲁国的侵犯。
士可杀不可辱,战争一触即发!
……
第五年,大樾nv帝亲征。
霞关边境战场,两军对峙,一方在城楼上整待蓄发,另一方在城门外虎视眈眈。
时隔五年,司玉莲再次见到月逢。
“殿下——许久不见。”月逢嘴角噙着笑,见到旧人,面上一副很是高兴的模样。
司玉莲腰佩长剑,立在城楼上,以睥睨的姿态看着底下的男人:“好久不见,朕的小面首,月逢——”
月逢嘴角的笑意凝住,没料到,司玉莲会在两军跟前说出如此不着调的话,同时这话也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
“众将领听命,破城!活抓大樾皇帝者,重重有赏!”月逢骑在马上威风凛凛,他不停地挥动手中的旗帜,高声呐喊为身后的士兵助威。
司玉莲拿起身侧沉重的鼓bang,捶打在战鼓上,高喊:“大樾的儿郎们,为保家园,誓si与敞贼一战!”
“誓si与敞贼一战!”
“杀,杀,杀!活抓大樾皇帝!”
……
两国战火,历时半月之久,千疮百孔的城门再也阻挡不住敌人的进攻,在敌人的一次次撞击下,轰隆倒地。
城破之时,大樾皇帝因过度劳累外加气急攻心殒于霞关城。
“陛下、陛下驾崩了!”
城中一片混乱,大家只顾着自个儿逃命。
此情此景,堪称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很久很久以前,不知是哪位上古大神开辟了天地,自此诞生了神、妖、魔、人四界,而神界向来以维护苍生为己任;妖域与魔界则亦正亦邪,若是野心b0b0的妖王或魔王继位,神界及人界将不再安宁。
‘逍遥,速来地热之海!’
天g0ng之上,逍遥神君正坐在神庭内处理事务,忽然收到了玉龙神君传来的灵信。
“难道……地热之海有情况……”逍遥神君掐指静坐了一会儿,清醒后急冲冲离开。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莲阙神主与一妖一魔一同被封印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
而这二十几日,对于活了上万年的神仙来说,更不值一提。
“玉龙、空山,如何了,神主是否已经醒来!”逍遥神君来到地热之海,一见到玉龙、空山两位神君立马着急询问。
玉龙神君与空山神君对看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空山神君抬手指向皑皑雪山,解释道:“封印魇魔、擎妖之地,有异动。”
“神主的力量加强了,我与空山猜想,定是神主神魂所寄托的凡t已si,神主的神魂归来了。”玉龙神君望着雪山若有所思。
逍遥神君微皱眉头,抬脚就要走:“我们去神主那儿看一看,不就知晓她的神魂是否归来。”
“进不去了。”
光芒微闪,凭空出现一人。
炎yan神君出现在他们三人前方正好把人拦住,明显他方才是要进入封印之地,却被莲阙神主的力量给打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灵光一闪,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什么,大家都把目光放在逍遥神君身上。
“你们、你们盯着我g什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逍遥神君说这话时,有些心虚。
而炎yan神君、玉龙神君、空山神君,无人相信他的鬼话,依旧sisi地盯着他。
逍遥神君被三个大男人看得头皮发麻,才坚持了一会儿便坚持不下去了,用极快的语气一口气说完:“来此地之前,我卜了一卦。神主的神魂确实已经完整回归,只不过、这、这,我真的不能说!总之,神主无事,时机一到她自会醒来。”
玉龙神君哂笑一声,道:“你这本领有何用,这也说不得,那儿也说不得。”
“……”逍遥神君还真没法反驳,天机……确实说不得。
“玉龙,别这么说。”炎yan神君适当地出来调和二人,对着玉龙神君劝说:“天道无情,咱们还远没有能力与天道抗衡,逍遥既说神主无事,那便是无事,我们耐心等待即可。”
空山神君相信逍遥神君的卜算能力,此刻他更关心的是,神主的情丝究竟去了哪里?心里想着这个问题,直接当着他们几人的面问了出来:“逍遥神君与炎yan神君坐镇天g0ng,可有寻到神主的情丝?”
“不对啊!神主神魂已归,为何情丝未见踪迹?!”炎yan神君说完,掐了一个术法,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我先回天g0ng问问姻缘老君,说不定情丝已回天g0ng。”
“玉龙,你跟着回去瞧瞧吧,我在这儿守着神主。”逍遥神君烦透了坐在神庭里处理事务,这次说什么他都不走了,轮到玉龙神君回去受受累。
玉龙神君瞥了逍遥神君一眼,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不过逍遥神君在此处守着也好,若神主再有异动他能更快更准地推算。
“你与空山神君一道,好好看顾神主,若封印有异,定要及时传信于我们。”玉龙神君嘱咐完,便从地热之海离开。
天g0ng,姻缘殿。
玉龙神君回到天g0ng,来到姻缘殿的时候——
瞧见了暴跳如雷的炎yan神君,还有泪眼朦胧的姻缘老君。
“发生何事?”玉龙神君走过去询问。
炎yan神君平日里,无论处事待人都极为稳重,何时见过他如此暴躁的一面。
“老头儿闯大祸了!”炎yan神君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我……”姻缘老君x1了x1鼻子,哽咽着解释:“小老儿真不知,那情丝还能生出灵智。姻缘殿存在至今,从未遇到过这等奇事啊!如今……除非它自愿回到神主t内,或寻到它、再将它捉回来之外,别无他法了。”
妖域位于北方,那里生活着各式各样的妖怪。
而妖域中的蝶妖一族,则生活在离妖域中心最远的蝶谷。
蝶妖生x纯良,不嗜杀、不好斗,每日最喜欢的事便是早出晚归地x1食花粉,或每日yan光充沛之时,在yan光下自由飞行。
因为蝶谷远离妖域中心,所以十几万年前的那场神、魔、妖大战他们并不知晓,也不曾参与。
后来大战落幕,妖域出口被封,蝶妖一族从此再也没有出过妖域,只能一直生活在蝶谷。
说来也奇怪,蝶妖一族还未迁徙至蝶谷之时,蝶谷深处便存在着一个神秘山洞,族中长辈皆说那洞连接着魔界最恐怖的地方。
蝶王之nv奚蝶,年少任x且不服管教,某一日偷偷潜入神秘山洞中,想要瞧一瞧这个被传为禁地的山洞到底有何玄机。
谁知她才踏进山洞洞口,便被一gu怪风x1走。
至此,奚蝶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两百年,族中的人都说,奚蝶被那神秘山洞吃了、魂飞魄散。
“两位神君,两位神君,寻、寻到了!”姻缘老君手中拿着一个锦盒,气喘吁吁地从姻缘殿里跑出来。
方才,姻缘老君告知玉龙神君、炎yan神君情丝生有灵智的消息,为了弥补犯下的过错,老君提议:找来绑住情丝的那根红绳,根据上头依附的气息,找到那情丝的下落,寻到下落再去将它抓回。
“既寻到束缚情丝的红绳,那便快快施法,老君与我二人一同前往。”炎yan神君催促道。
“好好好,这本就是小老儿的职责。”姻缘老君说着,拿起手中的红se拐杖,往装有红绳的锦盒上轻轻一点,再画几个复杂的字符。这时盒子中躺着的红绳忽而亮起金se光芒,接着从红绳尾端生出一条极淡的金se丝线,丝线一直往北方延伸。
“北方,妖域。”玉龙神君眯起眼眸,望着遥远的北方发问:“生了灵智的情丝,可能无视妖域出口的封印,直接进入妖域?”
姻缘老君被问懵了,支支吾吾地回答:“这……也、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它既能生出灵智,说不定也有其他本领神通。”
炎yan神君听罢,率先先行一步,追着金se丝线寻那情丝去了。
玉龙神君与姻缘老君不再多言,也即刻动身追上炎yan神君的步伐。
……
三人追了两日,终于追寻到金se丝线的末端。
“丝线没了。”炎yan神君在附近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寻到情丝在哪儿,可这指引的丝线确实是在这处地方断了。
姻缘老君愁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他看了看四周,提醒两位神君:“它有灵智,应是躲藏或伪装起来了。”
“躲起来了?”玉龙神君略一思索,掌中燃起一簇火焰,对着草地上随风摇曳的野花野草喊道:“你再不出来,本君便把这儿烧光,我看你还能躲到几时。”
情丝一听,犹如炸毛的小猫,一整根都弯成了波浪形状。
它从hse小花的花蕊上慢慢飞走,小心翼翼地想要逃往更远的地方。
“看哪儿!”
“快抓住它!”
炎yan神君与姻缘老君同时出手,两道强烈的光芒yu要把情丝包裹住,可惜还是被它敏捷地逃开了。
“不好!快拦住它!”
三人合力捕捉把小东西吓得够呛,它此刻就是那惊弓之鸟,慌乱之下正四处乱撞。
“我们的法力对它无用,老君!你用那锦盒试一试能否收服!”
姻缘老君听罢,拿出锦盒紧跟着那一缕情丝,这时它好似逃晕了头,竟一头撞到锦盒盒身。
几人立在原地紧张地盯着,眼看就要将这个小东西收入盒中。
突然,它全身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在众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呲溜’一下消失不见了。
玉龙神君、炎yan神君立马上前查看。
“不妙……它逃入了妖域。”
“完了完了。”姻缘老君面如si灰,除非妖域出口的封印被破,不然无人可进入,也无人可出来。
“得将此事告知逍遥。”炎yan神君冷静地写了灵信,正要传信。
“不必了,逍遥方才来信。”玉龙神君把手中的灵信给炎yan神君看,信上只写四个字:皆有定数。
玉龙神君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难道,一切皆是定数么……
另一边的地热之海,逍遥神君因擅自窥探天机被天道伤了神t。他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但也需修养好长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而养伤期间,逍遥神君则无法再动用卜算之术。
四位神君心知,此事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不能g预只能安心等待。
他们选择瞒下莲阙神主的消息,几人轮流看顾神主、处理天g0ng事务,一切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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