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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天气有种不顾人死活的自我陶醉,更不用说凛冽的冬日总是多上了几分蛮横。

雪是越下越大,漫天飞雪几乎夺走了全部视线。

只着单裙的秦言方冲进无边的雪夜里就辩不清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陆家所在的宅邸,冲入了公路。

冰天雪地里,她是冷的毫无血色。秦言知道自己是莽撞的,不该贸然离开陆家任由冰霜取代渐渐逝去的体温。但比起混乱淫靡的玻璃花房,陆家她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慢慢跑向零点的体温,让本就快体力不支的女孩儿怦然倒地。马路中间拱起一坨,雪花飞落而下,很快便铺上一层。

雪夜的路灯基本就是摆设,马路延伸的方向宛如会吞人的野兽,一旦进去了就永远出不来。

雪悄悄地下,从远处设来的刺目车前灯穿透雪制造而出的迷雾,疾驰而来。

刺啦——

汽车轮胎在空荡的发出刺耳尖利的摩擦声,与黑夜一色的车身极快的打了个圈儿才堪堪停下来。

“什么东西?!”

驾驶座上一位金棕色短发的巧克力皮肤男子后怕的拍拍胸口,波尔伸长脖子,瞪大眼睛往车窗外看,无奈什么也看不清。

“亚绥,下车看看。”

话落,昏暗的后座上闭目养神的亚绥睁开了灰黑色的眼睛,那一瞬间如利剑寒光闪烁,冰冷无情。

打开车门,双脚踩在雪地里犹如猫科动物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走到路中间的那坨拱起前,蹲下身。

是个女人,很年轻的女人,可能不过20岁。

轻轻一推,侧躺的女人便直接正脸朝上,仰面正对亚绥。

年轻而又稚嫩的小脸了无生气,嘴唇冻得发白有些紫。单薄的棉白睡裙几乎要跟茫茫大雪融为一体,裸露在外的肌肤是不正常的白。

忽略不正常的肤色,女人就像雪夜里贪玩的精灵。累了,便随便找个地方就躺下睡了。

食指贴贴上脖颈,细微到不易察觉的勃动证明女人还活着,但早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亚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旁人死了就死了,反正不是他杀的关他什么事呢。

但灰黑色的眼睛落到那张小到还没他手掌大的脸上,后退的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好似认命般将人拦腰抱起带回车上。

“亚绥,你搞什么!”

有不解也有不快,可是波尔的金棕色的眼睛却诚实的落在被黑色外套裹紧的女孩身上,紧盯着与黑色截然相反的白皙颜色,感叹道:“真白啊!”

扭过头去,提了提女孩垂在一侧的手臂,将自己的胳膊伸出去比了比。

是真白,还很细。

“专心开车。”

亚绥将女孩露在外面的细胳膊重新裹进衣服里,拨开脸颊边的头发。车里的温度让女孩儿丢失的体温渐渐上升,小脸上终是有了些血色,嘴唇也不再泛紫。

波尔开着车,看着后视镜里亚绥自己都不曾注意的温柔眸色,不禁眉毛一提,提醒道:

“我们出来是做任务的……”不是玩女人的。

虽然他也有些眼馋亚绥怀里的那个小美人,但主次他还是明白的。

波尔的话亚绥当然明白,任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失败的代价他们是负担不起的。

“嗯,只是送她回家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吗,亚绥都怀疑自己说的话。

波尔嘀咕道:“你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善良了。”他怎么不知道。

两个人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经历尸山人海从地狱爬出来的。大概也因为如此,后面也经常一起搭档出任务,在基地里算是关系还行的了。

两人身份特殊,寻常的酒店去不得。车子一拐就进入了一个更黑更暗的地方,是一栋破败的居民楼。

两人轻手轻脚下了车,走进了里面。

掏出灰扑扑的药匙,波尔打开门,看见逼仄的屋内,眼里是说不出的嫌弃。

要不是上面给的时间不多,他一定找这破地方。

亚绥看了下狭小的室内,倒是没什么反应,抱着人放到了沙发上。

波尔还在旁边打量,在一边咂嘴。他也累了,选了一间屋子就进去休息了。临走前还不忘要调戏小美女一番,直接被亚绥给一拳揍倒在地。

波尔瞪大金棕色的眼睛懵了一下,然后切了一声,捂着屁股大声摔了房门。

“切,真小气。”有异性没人性。

摔房门的声音过大惊醒了沉睡的雪精灵,秦言嘤咛一声,睫毛微颤。

亚绥拧着眉,也发现了女孩儿身上的异常。

浑身滚烫,脸颊甚至全身都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真是麻烦。

亚绥有些懊恼,不得不给人喂水吃药。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动作轻的不像话生怕扰到了女孩儿。

秦言觉得自己好像着了火,嗓子里都快要冒烟了。四肢使不上力,身下也有些发硬,硌的不舒服。眼睛缓缓睁开,撑手想要起身却无力的瘫软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醒了。”

低沉的嗓音从门那边传来,秦言想要看清楚是谁,却只能模糊的看出个人影。

是个身材健壮的年轻男人。

“你是谁?”声音又轻又哑。

秦言有些害怕,看着陌生的男人不断靠近挪着身子想要后退。

脑袋顶上床头,在发出沉闷的声响前,一双温暖的大掌捧住了它。

秦言脑袋更晕了,只感觉上半身被男人搂进了怀里,滚烫的温度从后背传入四肢百骸。嘴边递过来冰凉的玻璃水杯,里面好像装着黑乎乎的东西,气味并不好闻。

秦言下意识抗拒,缩着脑袋后退,两人离得更近了。

还记得意识消失前,自己是出了陆家跑到了马路上然后晕倒了,那他是……

“看你倒在路边……”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男人解释道,“附近没有医院便把你带回来。”说着便将手里的杯子往前递了递,“这是熬的药,喝了病好的快。”

“谢谢。”知道对方没有恶意还救了自己,秦言真心道谢。只不过闻着苦涩还泛着些许腥味的药汁,小脸有些发白。

她一向最讨厌喝这东西了。

但还是屏住呼吸一下子喝完了。苦涩的味道占据了整个喉腔,秦言止不住的咳嗽,少许药汁流了出来。

嘴里被塞进了一颗水果糖,清清甜甜的味道立刻占据上风,冲淡了那股苦涩。

秦言忍不住嗦了嗦,舒服不少。

身后的手掌一下一下的给人顺着气息,亚绥还顺手扯了张纸巾给女孩擦了嘴。

男人做的自然,秦言却格外不自在,身体后退,有些抗拒。

亚绥看出来了,也不多言,给人捻了被脚,就带着东西出去了。

秦言这才松了口气,跟陌生人接触真的浑身别扭。

尤其还是男人。

身体僵硬难受,浑身跟着火了一样,哪怕吃了药秦言也怕自己回烧糊涂了。晃了晃脑袋,揉了揉僵硬的腿脚,赤着脚站了起来。

脚刚落地,身体就是一晃,要不是及时扶住柜子,秦言就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扶着墙,一步一顿的走到了窗户边,拉开窗帘。天还是黑的见不着边,雪还在下像是永远不会停一样。

就这么一段距离几乎耗尽了秦言的全部精力,双手撑在玻璃窗户上微微喘着粗气。

“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秦言毫无征兆的被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

后有人墙,前有围堵,秦言根本就无处可逃。

“跑什么?”

亚绥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陌生而又温热的气息瞬间毫无保留的朝着女孩侵袭而来。

秦言瞬间心头一颤,吞了口口水,尽管听出了这是方才的男人,声音还是免不了有些发抖:“没有,没有跑。”

因为生了病,声音更加软软糯糯的,听起来毫无攻击性,就连扑出的话都往外冒着烫人的热气。

胆子怎么这么小。

看着跟个小鹌鹑似的女孩儿,亚绥轻笑出声。

两人离得极近,一高一矮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相对较矮的那位看上去整个人都被高的那个人拥在怀里。从后面看,就只有一个人。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男人的气息凌冽而具有攻击性,是和陆泽宇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脑袋晕乎乎的,秦言没想那么多,感觉不安就想要逃离。

“不要动。”

在亚绥的眼里,女孩的挣扎就跟撒娇的小奶猫一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右手穿过胸脯环住她的脖颈,便可以轻松的将人箍在怀里,使其动弹不得。

女孩的头顶抵在亚绥的下巴上,鼻腔里涌上汩汩清香,是独属于她的味道。像春日烂漫的花园,又像含在嘴里清甜舒爽的水果糖,又甜又香,勾着人想要舔上一口。

年轻的男人沉迷在这样的气味里,高挺的鼻尖都快要触到后颈的肌肤,呼出的湿热气息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裸露的白皙之上。

相比较亚绥的惬意舒适合,秦言煎熬的快要疯掉了,红彤彤的眼眶里浸满了湿朦朦的水雾,整个人被高温折磨的好似快要化掉了。

男人的臂膀就跟铁板一样,秦言的细胳膊细腿撼动不了分毫。

后颈的皮肤越来越热,就在男人的嘴唇快要碰到的时候,秦言忍不住挣扎起来。

“怎么了?”

女孩的挣扎似乎换回了亚绥意乱的神志,声音沙哑不解,带着股冬日特有的柔情。

男人表现的在如何轻柔,在秦言的眼里都是属于变态的恶劣情境,不可饶恕。

忍无可忍,秦言直接抓住男人的大掌一口咬在了虎口,似在泄愤,发了狠的咬。

亚绥愣了一下,右手虎口传来轻微的刺痛,但这跟小猫生气跳起脚来挠爪子一样,他完全没有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只是那湿热而又温暖的小舌顶住虎口的时候,亚绥觉得浑身都酥麻了一般。

不过小猫似乎真的生气了,还在上面磨了磨,看这力度,应该咬出血了。

“对不起。”

亚绥良心发现,头次见面就如此的确是有些不妥。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情难自禁,真是期待下次见面。

想到接下来的任务,灰黑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幽光。

秦言的牙快要欠到肉里去了,嘴里也尝到了铁锈的腥味。她知道这是咬出血了,但男人丝毫没有反应,却在轻声的对着自己道歉。

她迷惑了。

脑袋发涨,眼前甚至有些发黑,双腿也跟着发软,她快站不住了。

亚绥搂住女孩的腰,莫名想到波尔的话,心里感叹:的确很细。

女孩的嘴唇也跟着离开虎口,苍白的唇瓣染上鲜血变得红艳艳的,一根带了血的银丝啵的一声断开,挂在她的唇边。

灰黑色的眼瞳趋近于纯黑,亚绥用力抹去女孩唇上的晶亮。秦言吃痛,呻吟一声,迷蒙不愉的望着他。

怎么这么可怜啊!

亚绥轻笑,名为欲望的因子在体内乱窜。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尽管很想将人留在身边,但不是现在,她该回去了。

秦言没有听清,耳朵里堵了一团棉絮。

亚绥耐心十足的凑近女孩儿耳朵重新说了一遍。

秦言模模糊糊的听清了几个字,好像是要去我家。我家在哪儿来着,秦言艰难的在脑自里转了个圈,断断续续的说了个地址。

亚绥组织了下女孩口中的话,复述一遍,得到确认后才准备送人回去。

雪还在下,亚绥怀疑这雪是不是就不会停。在湿热地方生活的他,还是不适应这样干冷的天气。

女孩的屋子不大,一室一厅的小空间虽然单调却不失生活的精致,沙发上的毛毯还有毛绒玩具随意摆放着。

亚绥随意扫了一眼,将人抱进了唯一一间卧室。嗅到熟悉的气息,秦言立刻就陷入了柔软的棉被里,安心的睡去。

亚绥站在床边打量良久,环视温馨的卧室,最后在女孩的额头落下一吻悄然离开。

门锁完好如初,没有被人强开的痕迹,就像那年轻的男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秦言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但没有太阳,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鲜少看到人影。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揉了揉酸疼的额头,衣服还是昨天的睡裙,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叮铃铃——”是备用手机的电话铃声。

接听,声音有些陌生,对面的话却给了她当头一棒,失了方寸。

陆家她是不会去了,陆泽宇她也不想见了。至于落在陆家的东西,她也不打算要了,就让佣人当做垃圾都扔了吧。

昨夜算是救了自己的男人,她也没想着再见第二次,最好是永远不见。

秦言慌忙收拾了行李,就往车站跑,她要回老家。

陆泽宇在第二天过来的时候,秦言已经坐上回老家的火车上。

一如往常穿着黑色西装规规矩矩打着领带的青年男子安静的站在狭窄的楼道前,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秦言的衣服还有手机。

陆泽宇按了门铃,等了几分钟都没有人回应,伫立在紧闭的防盗门下良久,安静的宛如一尊雕像。

他给秦言打了电话还发了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她一定很生气。

换做是他自己铁定也是难以接受的。

早上接到消息说看见秦言出门了,他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也不在乎到底有没有人在家,只是想确认她是安全的。

他会等,等到人回来,然后亲口说给她听。

冬日的天空总是昏沉沉雾蒙蒙的,看不见阳光。

最后一道光亮落下,整个楼道乌漆嘛黑的一片。

“啪嗒——”

对门的防盗门打开,一位中年妇人探出半边身子将手中的垃圾袋放在门口,抬头就被眼前站立的黑影吓了一跳。

捂着胸口,就是破口大骂,楼道间的灯瞬间大开,照亮了陆泽宇的身形。

“抱歉。”

陆泽宇转过身,脸上挂起礼貌疏离的浅笑,说完就准备离开。

妇人看见男人矜贵的身形,还有俊俏的脸庞,虽然认不出西装的牌子,但从面料上顺滑的光泽也可以看得出来定然不是便宜货。

眼珠子一转,想到自家闺女,开口道:“帅哥,过来做什么的啊?”语气很是亲切,不熟悉的人见着了肯定还以为两人是认识的。

“要不要进来坐坐啊,我家刚好准备吃完晚饭了。”

陆泽宇微笑着摇头,毫不留恋的转头就走。

只剩妇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然后被人叫回,大门嘭的一声关上。

楼道重归安静。

另一边,秦言正在连夜换乘,好不容易赶上最后一班大巴车,不平的路面让整个车子都摇摇晃晃的,胃都要颠出来了。

秦言的老家是一处比较偏僻的村庄,村子里基本上都剩些老人,年轻力壮的都在外面定居了,但每到逢年过节还是会回来祭拜先祖。

道路两边已经挂上红灯笼还有红绸子,给这僻静的村庄增添了不少喜庆。

秦言家住在村子的最后面,因为出了事,秦言家的屋子里亮堂堂的,聚集了不少人。

“回来啦。”住在隔壁的婶婶拍拍秦言的肩膀,“你爸妈被车撞了当场就没了,殡仪馆的人已经将尸体拉走了。”

说完不禁感叹一声世事无常,眼里有不忍。

“好的,麻烦您了。”除却一开始的惊愕外,秦言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平静的对待这件事。

等人都离开后,秦言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清静的空间突然让人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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