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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坐下拿出物理卷子准备继续做题时,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压住试卷,她抬眸望去,疑惑不已。

“学英语。”袁韦庭放下手机,溜了她一眼,从ch0u屉里拿出一部平板,接着用手机对照着什么c作了一番。之后将平板递给她。

袁如遗憾地看了眼剩了半张题的卷子,只是略微扫了眼题目,提出的基本信息已经让她自动反应出了公式和步骤,导致心痒痒的。

她看向平板上的内容,是一个等待视频接通的界面。几秒过后,视频里出现了一位金发碧眼、留着胡子的外国人。他一出现就用英语开口道:“嗨!您好,我是让你英语流利说的金老师!”

袁如立好平板,视频里没有出现她的脸,只有声音能传过去。她简单地回了个hi,回头瞄了一眼袁韦庭。他挑了下眉,似乎在说“继续啊”。

可实际上老师后面那一串长句她都没听懂,老师语速不快,吐词清晰,可就是不能听懂。她小声道:“我要上课了!”

言外之意让他明晃晃地嘲笑道:“听不懂要讲出来,他会根据你的水平制定你的学习计划。”然后,他没再逗留。

没了他,身边没了压力,袁如还算饶有兴趣地上完了这节课。几乎就是用英语轻松聊天,不怎么开口讲英语的她,短时间内搜刮了几乎能说的所有词。结束后,她又自己单独复习了几句还能记住的句子。

出了书房,袁如见他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上,此时回头向她问道:“如何?”

她回道:“还行,b纯上语法课要有趣。”

“嗯。”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待她坐下后,说:“我公司出了一款app需要找人测试,自愿当志愿者有酬劳,你想不想试试?”

若是有钱拿,袁如的意愿已经提了八成,问道:“什么app?酬劳有多少?”

“具t多少我不知道,之后你可以问问吕瑞季。”

他确实不知道具t的数值,因为他打算的酬劳是分一半资产给她。而固定资产、流动资产和利润那些数字每年都在成倍增加,他的资产有专人打理,而即将让她安装的这个app,是他专门为她而做的——

“我提前给你说明它的作用,这是一款监视器,安装以后你此后的所有手机c作都有记录,能看到你所有软件的情况,简而言之,你手机将不存在秘密了。这样你也自愿?”

nv孩想的很简单,她道:“我本来就没有秘密,二叔叔你为什么要出这种app?”她觉得有点不合理,不像常规的软件。

“人会有秘密的,有时候我需要知道人们隐藏了什么。”袁韦庭跟她解释完,晃了晃手里的u盘,道:“要不要做?内部测试版,这并不是最终的版本,功能没那么多。”

袁如想了想,她倒不是贪图那份钱,而是想让他满意一回,他既然提了出来想必就是期待她能同意,再来一次拒绝岂不是雪上加霜。她想都不敢想。

“我要!你装上吧。”她将手机递给他。

袁韦庭接过,看着她,说:“你是单纯信任我,还是对信息安全这种事没有认知?”

袁如略瞪大了眼,没好气道:“把我卖一百次赚的钱你都看不上吧,二叔叔,你说呢?”

听了这话,袁韦庭笑了笑,要卖也只能他买,钱转一圈还得转回来。

他给安装了叫spy的软件,最后一步弹出了个窗口:“请问是否要隐藏软件图标?”

他点了否。

“软件叫这个,”他将手机还给她,“像删除普通软件那样c作只是删除了它的图标,它隐藏得很深,换新手机才能甩掉它。”

袁如似懂非懂,不是太在意。手机于她关系并不亲近。但是——

“听起来很不礼貌,这不是犯法的吗?”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它不是商品,不为大众服务。”

袁韦庭用理所应当的口吻说道:“它为我服务。小侄nv,前景提要都告诉你了,可没反悔的机会。”

她又没后悔,只是觉得这软件古怪。袁如闷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便去洗澡准备睡觉。

从浴室出来,卧室顶上的灯已经关闭,墙边和角落亮着几盏十分柔和不刺眼的夜光灯。她走到床边发现自己还是睡在老位置。

虽然床很大,她躺上去还是尽量靠在边上,呼x1都控制得很轻。这感觉既熟悉又生分。

房间昏亮,她突然低声道:“灯亮着,你会不会睡不着?”

袁韦庭回道:“好的睡眠可以传染人,等你睡着了我也能睡着。”

袁如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清他的声音。她的问题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好躺回去,信以为真瞌睡虫会传染人。

清晨,窗边的鸟儿最先起床。袁如的闹钟第二响起,一声未结束,拥她入怀的男人眼疾手快的就给关了。

她无任何印象闹钟曾按时工作过。

7:33——她睁眼后首先看到的数字,其次是身上搭着的胳臂。前者已经足够惊悚,后者更甚。

袁如滚了一圈,翻身而起,急躁道:“二叔叔,我闹钟怎么没响?!七点半升国旗,这都过时间啦!”

袁韦庭怀里空空的,眼睛追随着她,慵懒道:“我关了。”

听他事不关己的语调,袁如受到刺激,啊了一声,捂着耳朵跑出去换衣服。边换边担心迟到的后果,甚至来不及抱怨某人的罪行。

穿戴整齐,头发随手一抓,书包早已准备好,拎在手里冲到玄关换鞋的空档,袁韦庭走了出来,说:“急什么,阿姨做了早餐,吃了再走。”

袁如ch0u空望了眼厨房,他请了阿姨,难怪她听到有其他声响。但是,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急道:“已经迟到了,不吃了,二叔叔我上学去了,拜拜!”

袁韦庭话噎在嘴边,瞧她真的着急,最终只是嗯了一声。他自己走去餐桌用餐。

短短距离,看起来却那样长、那样费时间。袁如疾走加小跑到了c场,已经发现台上有老师在讲话,升旗仪式都过了。

她四下寻找着自己的班级,最终找到一位排在队伍最末的男生很眼熟,她跑了过去立在他身后,那男生听着声响也转过头——是新同学邹霆。

不久,王班沉着脸走到班级末尾,来回打量着两人,并未说话。但足已让袁如忐忑。

她抬头发现排在中部的好友频频回头对她挤眉弄眼,身边站着大佛,所以她全都忽略了。

快到八点,升旗仪式加开学典礼结束了。王班此时道:“你俩约好的一起迟到?”

袁如诧异地看了眼新同学,没想到他也迟到了。

“开学第一天就迟到,这是上学的态度?”王班严肃的语气重点对着袁如,“现在大家都看着,你俩去我办公室站着等我回来。”说完,他斜愣了两眼就走了。

随即袁如身后贴上来了一人,对她耳语道:“可以啊,第一天就迟到。”

钟露乐呵呵地看着新同学,友好地打了声招呼:“‘周’霆,等会挨骂替她挡着点!”

她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口音问题,对被叫错名这件事极其敏感的人此时转头狠狠瞪着她,见不过是个齐肩披发的nv孩,不像故意为之,憋着火气没发作。

但没发作出来的神气同样惹眼,立即让钟露有所察觉,悄声问向同伴:“我喊的不对?”得到高度警觉的nv孩点头的反应。

袁如看着那男生顿时瞪了过来,还以为会同时施加武力,将钟露的衣服拽紧到不行。

但钟露缺根筋,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改口道:“哎呀,不好意思啊霆哥、霆爷,眼神别这么凶嘛,一起回班啊。你也是通校生啊,她也是,她叫袁如,以后你俩没准可以搭个伴回家呢。你之前在哪读书啊?我都叫你霆爷了,怎么脸se还是这么差。”

好友的热情令她望尘莫及,紧张的事态被她三言两语化解。她走在钟露的左边,右边是邹霆,好友夹在中间左右逢源。

邹霆的脸se差只是因为没睡够,熬夜打了游戏,说话的兴致不太高。但身旁的nv生眼睛亮晶晶的,对着他一句接一句没完没了,他随口敷衍道:“北京读的。”

“哟~还真是位爷,我以后就这样称呼你了呗,你这气质也担得起声爷!”钟露仿佛发现了奥秘,也不管对方只寥寥回了几个字。

邹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钟露见他实在没话,转头问起了袁如,说:“你小子,就住门口,还能迟到?越来越猖狂了!”

袁如悄悄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对着她,无奈道:“我那是事出有因!闹钟被人关了!不然我肯定不能迟到。”

“谁给你关的?”

“我二叔叔……”

钟露还想问些什么,几人已经到了楼梯口,往左是教室,往右是办公室。钟露跟两人挥手祝好运,邹霆没作停留转身向右,袁如作别后也跟在他身后。

好歹有人陪着她挨骂,心里没那么大压力。瞧着那男生一副不害怕的模样,她也有所被感染,刻意点点收回面对师长的恐惧。

两人在王班的办公桌边等了几分钟,王班在门口跟一位管理级别的校领导笑着谈话。袁如看着那张平日里刻板严肃的脸此时逢人带笑,割裂感十分冲突。但转眼,他扫到站在里面的两人,笑意收起了两分,跟领导作别后,踏入门内时,脸上已经不再带笑。

他坐下,将保温杯的盖子打开,抬头道:“都说说吧,为什么迟到?”

两人均未开口,袁如用余光扫了眼身旁,内心渐渐着急,他倒是稳得住,但她不太行了,说道:“王老师,我定了闹钟但是没响,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她躬了身表示自己真挚的歉意。

王班对她之前的印象b较好,知道这nv生不是那种故意犯事的人,听了她的解释点点头,柔了语气道:“老师相信你,新学期成了走读身份,也不能放松学习,好好读书,对得起自己所花费的时间和青春,好吗?你回去吧!别再有下次。”

袁如听着这席话,内心涌上激动的情绪,知道自己必须要好好读书,连连点头回应,向他道过谢,转身走了。

临走时,听见身后王班的声音传来:“你呢?眼下乌黑那么重?熬夜看书了?”

回到教室她向钟露投来的询问的目光回以一笑,手伸进课桌,立刻就触0到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n,再抬头看向好友,她笑眯眯地抬了下头。

一个迟到被教育、还没吃早饭的人,被这种照顾到细节的温暖给狠狠打动了。

今日天气清朗,微风和煦,暖yan融融。

周一下午的排课就有一节喜闻乐见的t育课。集合完毕,可以自由活动,袁如跟钟露心情大好地去小卖部买了个冰淇淋吃。

两人绕着c场转了半圈,在篮球场外倚着健身器材闲看。钟露扫了一圈,发现了有六班的熟人,便跟袁如讲六班跟她们三班一起上t育课。

袁如视线溜了一圈,停在了正在打篮球的邹霆身上,用胳膊碰了碰好友,说:“新同学在打篮球!”

钟露顺着她视线看了过去,提议道:“进去看看?”袁如点头称好。

两人从小门进去,站在球场一侧,这里已经站了不少男nv生,看起来场上可能正在b赛。但两人都不太懂篮球规则,只单纯凑个热闹。

场上的男生穿着红蓝马甲以示不同的队伍,邹霆身着蓝se在其中鹤立j群,英姿飒爽,钟露四下打量发觉不少nv生的眼睛都关注着他。她跟同伴调侃道:“帅哥就是不一样!”

袁如过了几秒才反应她在说话,转过头看着她问她说了什么,钟露眼神有些惊奇,说:“不是吧,你也看呆了?”

“看什么呆了?”

钟露瞅了瞅正在投篮的人,指着他道:“帅哥啊。”

她指的是邹霆,但袁如不是因为看他看得发愣,她是发觉红se马甲的队伍里有一个男生很眼熟,多看了两秒,但人一直移动,并未让她有头绪。

过了会儿,场上的重点移到了她俩站得这侧,人高马大的男生抢起球来动作又猛又大,钟露拉着袁如往后退了两步,免得被战事波及。

袁如这才看清那男生的面孔,汗涔涔的倒和昨天一样。他并未在中心,灵活跳着在外围移动,此时也眼尖地一眼看见了她。

两人短暂地对视上,袁如撇过头躲避视线,生了离开的心思。

场中心蓝se马甲的人抬起篮球溜了眼自己的同伴,跟他对视上确定了频率一致,篮球脱手向他飞去,却失足在半路,临时改变了路线朝观众区飞去,力道极重地砸到了并未关注球场的袁如身上。

钟露被这短暂的变故ga0得发懵,同伴的尖叫声传来才唤醒了她的理智,立马喊道:“怎么打的球啊?!?!”

袁如被力道砸向了背后的铁网,被好友及时扶住,捂着肩头看向球场。每个男生都看了过来,只有邹霆看向了她最不喜欢的那个男生,他快速捡起掉在地上的球,狠狠砸向后者。

“你故意的是不是?输不起不早说?欺负我们班nv生算怎么个事!”邹霆怒视着那男生,砸去的球被人灵敏躲了过去。

男生听了这话,快速地看了眼袁如,本就泛红的脸此时更是连耳朵都红透了,他辨道:“我怎么会是故意的,拦球没抓住,它自己飞出去的!你说谁输不起!n1taa别乱说!”

两人只争辩了一两句,便被各自的队友给拉走了。袁如身边围绕着几个nv生,询问关心她有没有事,她摇头表示没什么事。

钟露瞪了眼六班的男生,拉着袁如离开了这里。到了隐蔽的角落,她拉开袁如的衣服,查看里面的皮肤,有一些红肿乌青,倒是没擦破皮。

“我们去医务室拿点消肿的药吧。”她提议着说。

袁如穿好自己的衣服,摇头拒绝道:“这没什么事,只是看起来严重,过两天它就消下去了,用不着擦药。”

她问道:“那男生是谁啊?你认识吗?”

钟露撇着嘴角,明显不待见这人,道:“他叫陈望,就喜欢打篮球,是校篮球队的。他今天是不是故意打你的,他技术再怎样也不可能失误这么明显。”

袁如正打算告诉她昨天的际遇,发觉她背后走来了一个男生。

邹霆小跑着到她们跟前,看了眼袁如,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袁如摆手说算了。他解释道:“那球是传给我的,但被那小子中途拦了一下,我看得清楚,他提前就看准了你的位置,说是失误没准就是故意的。”

“什么——”他的话头被钟露拦截了下来,“我就说绝对是故意的!这狗东西,什么歹毒心思!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火爆脾气的人同时被两只手拦住,袁如道:“露露,别去找他!”

其余两人都看向她,等她解释。她道:“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你也别去找他了。不管是不是失误,我不放在心里。过去了,好不好?”

钟露首先依着她,也表示自己不去找他了。邹霆看着袁如,知道nv生不是个想惹是生非的x子,捏起拳头手心痒痒的,他刚才拦了下钟露本意是想换自己去算账。有些事,到底还是男生和男生之间交流方便。

既然她如此说,他道:“那你下次再遇到麻烦记得叫我,这次也是我的失误导致你受伤,欠你一个人情,随时来找我还。”

袁如没觉得这还跟他有关,觉得他现在跟早上那会反差挺大,不止个x鲜明,为人也挺仗义。有些羞赧地说了声好,男生又小跑着离开。钟露在旁来回打量着两人,心底本来模糊的念头变得坚实了:郎才nv貌,好!

t育课不能回教室,两人坐在看台区的椅子上打发时间。

钟露想起早上戛然而止的话题,提起道:“什么意思,你二叔叔跟你住一块?”

“是啊,我住的就是他的房子,周末再回我妈家。”

“等一下,我怎么有点乱,就算你二叔叔跟你一块住,怎么会把你闹钟关了?”

袁如眼神变得飘忽,支支吾吾道:“声音有点大,吵着他了吧……”

难不成还进她房间关的?钟露略显怀疑,听得出来她有所隐瞒,说道:“怎么一提起这个二叔叔,你就有点不对劲,彷佛你欠他钱没还似的,一脸愁相?”

“倒也不是,他就是有点捉0不定的长辈罢了,我单亲家庭长大,第一回跟男x长辈来往密切。下次有机会带你认识认识,说不定你会喜欢。”

“可不敢喜欢任何异x,尹大杰肯定吃醋的!”她一副男人走开的神气,逗笑了旁人。

实际嘴上拒绝,心里还是挺感兴趣,说道:“有照片吗?我看看!”

袁如本想摇头,突然想起过年拍过一张合照,在手机找到了那张合照,递给她看。

钟露低头一看,惊奇到失语,放大看了又看,“这,你二叔叔?”

她似是不敢相信,将两人的脸放大对b着查看,“还真有点像!妈呀,你可没说他这么帅啊,看你愁眉苦脸那样,我还以为是个严肃的大叔呢!居然实际这么年轻!”有些话还不能说:她第一眼还以为是情侣照,氛围真的亲昵。

“他结婚了吗?”她问。

“单身呢。”袁如回,“但是我有听到妈妈她们会给他介绍nv朋友,他自己好像也不缺的样子。”毕竟,见过一个娇娇,意味着可能还有媚媚、柔柔、香香之类的。

钟露同意地点头,她也觉得他身边肯定不缺莺莺燕燕。“那如果哪天他交了nv朋友,会带回你们住的地方吗?”

袁如从来没想过这层可能,下意识认为没有这个可能,回道:“他不会的。”

可是,仔细一想,她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笃定,因为他有些洁癖?还是他的喜好分明,不屑处处留情?

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注意力太高,让她认为他没时间去照顾另一个nv生?

念起念落间,忽略了屏幕的显示。

钟露首先注意到手机有来电,提醒她接,袁如从愣神中醒了过来,抬起一看,是曹c。

“喂,二叔叔,怎么了?”

袁韦庭轻笑了一下,道:“还问我怎么,你怎么了?”

袁如有点没懂,反问道:“我怎么了?”

“你看照片了?”他的声调听起来很愉悦,“想我了?”

袁如抿紧嘴没开腔,瞄了眼好友,她脸上还很好奇。她抱歉地笑了下,走到角落,小声回道:“你怎么知道我看了照片?”她确实也在想他。

“我还知道你把我们俩的脸放大看了,怎么,在看我们长得像不像?”

袁如只觉得一阵惊悚,“你这个app也太恐怖了吧!我怎么看照片它也能知道?”

“嗯哼,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以后想我了可以直接打电话,没接到我会打回来。但你要是不接我电话,我会直接打给你班主任,所以别错过我电话,好吗,小侄nv?”

袁如又t会到了熟悉的强势,岔开话题道:“我在上t育课,老师让集合了,二叔叔我可没同意,这事我们回去再说!”

“挂了。”

袁如瞪着手机,装作瞪的是电话另一头的人。调整了下心情,平静地走了回去。钟露询问地望着她,她道:“二叔叔问我晚上吃不吃东西,他带点回来。”

她内心有点煎熬,对于袁韦庭她已经在好友面前撒了几个谎了!

突然,她意识到有没有可能这个spy也可以监听她说话?

越想头皮越发麻,当时她还不以为意,现在实际一t会,还真是恐怖如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感觉很不舒服。

“貌似他对你很好嘛,”钟露见她转眼脸se有点发白,神清担忧,立即道:“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想上个厕所,我们往回走吧,也快下课了。”袁如站起身,暗自决定直到得到答案前,她决不会再谈论与他有关的了。

海宁市,众泰分公司。

袁韦庭等了快一天,才终于发觉他的小侄nv使用了手机,而且打开就直奔相册,将他俩的合照来回看。

他笑了,立刻给她打了个电话。顺便吓一吓她,好让她知道spy的威力。

他的钱也没那么好挣。

挂了电话,吕瑞季拿着合同进来,报告说:“庭哥,代理那边说差不多分好了,只有澳门和拉斯维加斯那边的账不好动,他们没管,其余的资产都一分为二了。”

“嗯,赌场那边是挺麻烦的,但大头都在那边,分不出来,给这点小钱有什么意义?”他的语气凉薄,明显是不满意结果。

吕瑞季推了推眼镜,结合自己多日的观察,道:“不如,将袁如小姐作为你的继承人,赌场那边的生意自然也会是她的了。”

袁韦庭道:“我也想过,但……算了,之后再说。给他们强调,要确保分她的钱是g净的,另外派个人专门打理她那笔钱,年底了给她做份总结,汇报一下。”

“好。”

“对了,spy监听功能呢?钟越一天天有没有做事?”

“庭哥,我去问问。目前电子赌城也要上线了,估计事情有点多。”

袁韦庭扫了他一眼,觉得他话有点多。

环x向后靠,道:“你过年说和人一起过,跟谁过的?”

吕瑞季顿了一下,诚实回道:“……和钟越。”

钟越是众泰招的高级计算机人才。去年来上海开会,他跟人打过几次照面,莫名上了心,过年期间一举拿下。他从澳门调过来回到袁韦庭身边后,他也将钟越从上海带到了海宁。

他知道袁韦庭不喜gay,甚至有些厌恶gay。但凭着多年来的共事感情,互相了解是肯定的,他赌了说实话也无妨。

袁韦庭有些无语,想起钟越整日在电脑前面敲敲敲——t型瘦弱、肤se苍白,感觉爬个四楼就要进icu的程度,嫌弃道:“什么眼光,g得动?”

吕瑞季轻咳了一声,马虎回了句“还行”,之后就找借口走了。

袁韦庭按了下手机,解了锁的桌面上是笑脸盈盈的袁如,身板也瘦小,但t能不差。

应该够折腾。

关注澳门新闻的都啧啧称奇,晚间新闻发布了一则辟谣消息,对于威尼斯人赌场的负责人持枪伤人事件声明已彻查清楚,原是四a社团与兜閖社团的私人恩怨,其导致的恶劣后果全部栽赃至赌场的人,对真凶及本案受害者将会采取正确措施严肃对待。

吕瑞季站在袁韦庭身后共同看着这则新闻,说道:“姓杜的总算g了点实事,恭喜庭哥,重回澳门。”

袁韦庭轻哼了一声,“给他七亿,他能给我花g净。是时候去找他吐回来了。”

“澳门那块地,现在什么情况?”

吕瑞季回道:“由于港商的不正当竞争,牵连出一宗高官贿赂案,目前已解除协议。那块地会重新开放招投标。庭哥,我们要准备吗?”

“要啊,那么肥的一块地,正好赶上我回归的时候,送上门的必须拿到手。”他关了电视,转头吩咐道:“线上赌城合法化议案,到时候也去澳门开会解决。明天我先回一趟,你去安排一下。”

袁韦庭的通缉解除,此后要经常来往澳门、海宁、上海。想起袁如上学迟个到天都要塌了,嘴角扬起浅淡笑意,那么,他不在的日子里,她也会乖乖上学吧。

晚自习放学后,袁如不出意外地又看到袁韦庭来接她。

“二叔叔,怎么有空又来接我?”她其实觉得没必要来接,就这两步路,扎眼不说,还必须得牵手。怪麻烦的。

“明天要出差,以后没什么时间来接你了,我来接你你很不乐意?”他没有牵手的意思,0了下她的头,顺势搭在她的肩头。

“嘶!”袁如的伤口被压了一下,疼得倒x1了一口。她迅速转头查看袁韦庭的脸se,没看出什么异样,悄悄松口气。被他知道这件事,总觉得学校都得遭殃。

袁韦庭食指又轻按了一下手下的皮肤,这回她没出声,但眉头很快皱了一下。就这点忍耐度还想瞒着他不说。

他也不问,揽着她向前走,有意无意实实在在碰着她那处伤口。

袁如忍着痛过完马路,眼眶里都噙着泪,一把抓住肩头的手,道:“还是牵手吧,我很愿意的。”

她主动牵手,十指交叉紧握。袁韦庭没什么表示,被动的彷佛他不乐意似的。

袁如向来猜不透男人的心思,虽然她始终带着力道牵着他垂下的手,但若她松懈下来,他会夹紧手指不让她ch0u走。

直到进了门后,男人才主动撤手。

和昨日一样,没有特殊情况,她都得跟外国老师交流一节课,约莫一个小时。

所以,此后在晚自习时间里,她都要紧着时间先完成每日作业,做不完的学完英语再做题,还会被他抓起来丢去卫生间洗澡。亦如现在这般。

袁如吹g头发,走回卧室,发现大灯还亮着,问了句“要关吗”,被他拒绝了。

她坐到床上还未躺下,袁韦庭一把拉得她躺在中间。他二话不说直接扯开她领口,拉到肩膀以下。

袁如看他动作明白早就暴露了,神情紧张地扯着衣服不再往下。

他见到细白皮肤上一片乌青,蹙眉道:“别跟我说这是摔的!”

“篮球碰上的,我有点倒霉。”袁如决定实话实说。

“不是哪个笨蛋故意砸你的?”

袁如惊奇了一瞬,他说中了真相。“不是吧,我不认识他,而且我也没事。”

好看自然的红唇在他眼睛底下一张一合,说不出的g人。袁韦庭盯着没说话,几秒后,起身出了卧室。

袁如拉上衣服,移回自己的位置。他回来后,手里有一罐药。她便道:“我自己擦,我看得到!”

袁韦庭直接扔到她怀里,看着她露出肩膀,挤出药膏抹在上面。

“这事就过了,你也没在意。”他突然道。

“嗯,小事而已。”她笑了笑,真的不在意。

“我在意啊。”袁韦庭懒懒的语调让她一时分不清是不是玩笑。

袁如擦完整理好衣服,纸巾擦拭着手指,回道:“你是在意我才在意这件事,但我不在意这件事,二叔叔你能不能也不当回事啊?”

看她小心翼翼地祈求自己,他道:“你怕麻烦,我不怕,我帮你解决?说了半天你也没提他有没有向你道歉,这孩子教育有问题,我去管管也不耽搁时间。”

袁如警铃大作,直觉不妙,摇头道:“那我自己去解决,我不找他直接告诉老师,让老师去教育,这是老师的职责,就不劳烦你了,行不行?”

过了会儿,在袁如坚持不懈地眼神攻击下。

“嗯,”袁韦庭总算同意,“不当软柿子就行。”

软柿子?袁如对这个评价不太满意,她就不能是心x开阔、不给自己添堵吗?

熄灯时,他又说:“当了也无所谓,你还有我。”

一句话弄得人脸红,袁如缩回被窝,想着她明明靠自己就可以越过困难,为什么其他人都要求她去直面困难。困难在她这里不是困难了,也非要回头去探个究竟吗?

临睡前,她猛地想起要紧事,回身道:“二叔叔你不可以再关掉我的闹钟了!你必须答应我!”

“闹钟吵不醒你,但能吵醒我。你说怎么办!”他的语气也称不上好。

袁如瞬间气势矮了下来,思索道:“那,你醒了就叫醒我吧……但我以前响一声铃就能醒,为什么早上我没有醒呢?”

袁韦庭不想提他一声没响完就给关了,翻过身置之不理。

因着太在意闹钟的响起,她提前在夜间醒了两次,每次都发现自己睡在袁韦庭怀里,挣脱出来后他还会跟着过来抱住她,实在无路可退,已经是床边。叹气间,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这次,她准时起床了。袁韦庭不爽地看着她决绝离开,真想几个pa0弹给对面炸了。

袁如换好衣服,走进厨房,跟忙碌的阿姨打了声招呼,“阿姨,你一般几点来这里啊?”

阿姨回她:“小姐,我六点就过来做早餐,白天你们都不在的时候,我过来打扫卫生。”

袁如点点头,主动将盛好的粥端上桌。坐下后,见袁韦庭也出来了。

“二叔叔,你也起这么早?”她将碗筷给他摆好。

袁韦庭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昨天迟到,没见你缺胳膊少腿。”

被噎了一下,袁如不跟他计较,低头搅拌着粥。迟到可能是他的常用伎俩,但不迟到一定是她的舒适区。

饭毕,她在玄关处换鞋,袁韦庭拿上车钥匙也跟来。两人一同出门,袁如要去按电梯,袁韦庭拉着她道:“区区四楼,年轻人多走楼梯。”

袁如郁闷得被拉着走楼梯,他高大的背影走在前面,有时候几乎和她平高。

快到一楼时,他在平台处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道:“没牵手。”

袁如不理解走楼梯牵什么手,看他带着笑意,尚在思考中,腰被人搂住,嘴角被不轻不重地吻了下。

袁韦庭放开她,扶她站好,道:“用这个代替吧。”

袁如能看清他转身前脸上得逞的样子,愣愣地跟着下楼,脑子逐渐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二次直接亲她了!

“下次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她趁袁韦庭要继续转弯走到负一楼时,赶紧说出口跑了。

像个逃跑的兔子,在他眼里,他巴不得兔子急了反咬一口呢。

回到学校,正好赶上7:20早自习。袁如读着语文古诗,一个字都读不进去。手不自觉地0上嘴唇,还能清晰地感受到记忆里的一点温暖。

太可恶了。发觉自己在胡思乱想,她急忙打住思绪,望向钟露的位置,见她低着头对着书一动不动,猜想晚上一定熬夜谈恋ai了。

铃声响起,班里瞬间倒下了好几位。钟露站起来问她去不去小卖部,她便去了。

“太困了,我要喝咖啡,买两罐!”她打着哈欠说道。

“不能周末再聊吗?你这样白天怎么学习?”袁如问道。

钟露道:“这你就不懂了,什么是想念,他一分钟没回我消息都够受的了,哪能周末再聊,h花菜都凉透了。”

关于想念,她其实也有一点发言权。那会,她天天盼着再次见到他。但不知道情侣间的想念会不会和她的感受一样。

“其实,周末再聊感情也不会淡。”她记得那阵子之后再次见到袁韦庭,她的欢喜冲破天际。虽然,之后麻烦不断暂时不提。

“你好像很笃定?小白纸是怎么知道的?”钟露一副探究的样子。

“我合理推测啊,来来,两罐咖啡。”袁如把东西塞给她,生怕她要问到底。

钟露拉开一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见她结完账走过来,说道:“我觉得你是时候多接触一下感情了。万一被骗了,你都不一定意识到那是骗子。”

“骗子骗感情?”袁如拧眉道,“不是真心的,还能分辨不出来吗?”

她从小可就是被ai着长大的,莫名自信自己能分得清是不是真心。

钟露叹口气,道:“得了,这种事得上过当才知道。”

她看了眼好友,“没想到新同学为人不错嘛,英雄救美,男子气概啊。”

“还可以。”袁如回道。她对他的印象也变好了点。

“听说他转校前是年级前三哦,是因为父母工作调动转来的。我还以为是打架斗殴呢。”

袁如忍俊不禁道:“我也以为!他作风太不一样了,原来是个学霸!”

钟露果然见到好友眼睛亮了一下,这事有苗头了。

此后,她刻意制造了一些偶遇或让邹霆帮忙带东西给袁如的活,十分费心希望两人能多些互动、多些交流。

也不知钟露如何巧言令se居然拉着邹霆加入了午餐行列,她依旧站在两人中间,一会左一会右,绝不让任何话落在地上。

努力到后期,快走出食堂时,总算是让两人搭上了一根脑回路——物理——他俩聊物理能聊起来。

钟露歇了口气,放松着嘴巴,没注意到邹霆看着她灵活的表情不经意笑了。

几人分道扬镳后,袁如还挺开心,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一类题她总是想的和答案不一样。“他是有真本事的。”

见袁如竖起了大拇指,钟露满意地笑了:小白纸就是好ga0定,一道题就可以让她臣服。

“行了,学霸美nv,我听了一路头实在晕,要去休息了,你自便!”

袁如知道她是要去找男朋友了,回到自己寝室准备休息。

作者有话说:

袁韦庭:我长相不是好学生,作风不是好学生,所以我追人这么费劲?

作者:你身份也……

作者突然被踢飞,并喊出几个字——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三天晚自习下课,校门口没望见熟悉的身影,还让袁如有点失望。回到家,电话就来了——

袁韦庭打来跟她说这几天不回去,让她有事可以打他的或者吕瑞季的电话。

她乖乖应好,自觉地去上英语课。晚上休憩时,才发现房间和床都是偌大的,但入目所及并没有看不清幽暗的地方,心里没有那么害怕。她悄悄地、磨蹭地、心虚地挪到床的另一侧,躺在属于袁韦庭的位置,闻着他专属的味道,逐渐入睡。

袁如把这归结为依赖,并且对钟露表达了自己如今一个人住大房子的孤独,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钟露脑筋转得很快,顿时提议道:“我把邹霆电话给你要过来,你俩放学后交流学习,聊聊物理什么玩意儿的。嘿嘿如如宝贝,姐姐我不得空,谅解一下啦!”她说g就g,回了教室立马找人要了号码。

此后,钟露还无意得知前两天袁如晚上都有人来接放学,她当即四下扫了一圈,对着正在上楼的人挥手大喊:“霆爷,过来一下!”

袁如真是怕了她了,怎么她一说点啥她都能理解成缺个人啊。见邹霆果真步步靠近,小声打了声嗨,忐忑地等着同伴要说些什么惊人内容。

邹霆笑了一下回应袁如的招呼,看着钟露道:“g嘛?”

“你瞧瞧我家如如这细胳膊细腿,遇到个歹徒可怎么办!她的家长最近出差去了,晚上没人接她放学,这我可怎么放心!我意思是你晚上送她回家呗,她就住对面小区的。”

不说袁如震惊于她的想法,那邹霆还上下打量着她,眼里流露出确有其事的意思。听完后,b了个ok手势,说:“没问题,袁如我送你过马路,上次g这事还是送我三岁的表侄上幼儿园呢!”

明晃晃的调侃令她迅速脸红耳热,回道:“谁需要这些啦!露露,我就这么近,两步路就到了,别ga0这些!”

钟露主宰着一切,霸气道:“诶,说的不是一个事。何况不耽搁你时间吧?”她直视着男方。

“其实,我过完马路走对面那条道更近。”邹霆看向袁如,表示这只是小事一桩。

钟露转头也看着袁如,他俩的意思都是一致的,就差当事人表态。如此,袁如只好道:“好吧,麻烦你了。”

晚上走读生的放学时间到了,袁如浑然不觉,做题做得起劲。邹霆路过她课桌,敲了敲,说:“走人了。”

袁如抬头看向钟表才反应了过来,立即收拾书包离开教室。

邹霆为了配合nv生的步伐,刻意放慢,却发觉她步履匆匆,只b他还快。

“走那么快g什么?”

“嗯?”袁如看他还落后半截,发觉自己速度很快。可她一直都是这个速度出校门的,只有见了袁韦庭才和他慢慢走回去。

袁如放缓脚步,跟他并排走。邹霆问她为什么总在写物理题,没见她写其他的。

实际上,袁如给自己排了时间表,物理排在最末而已,做物理最熟最快,放在最后就算没做完也不会着急。来日早上可以及时补上。

听了她的解释,邹霆夸她:“牛啊,真学霸。”

提这个她可不敢当,回道:“哪个学霸英语都不及格啊,我可不是。”

邹霆瞄了她一眼,yu言又止:英语,不是有手就会?

但他没过分地表达出来,憋出了一句:“别抵触就可以了。”。

袁如点头同意,没再多说,专心过完马路。

到了小区门口,袁如向他道谢作别,他笑着挥手离开了。

第二日,钟露兴冲冲来问她有没有来电,后者的大眼睛里只闪烁着迷茫。

“我看‘周’霆挺喜欢你的,你呢?”她直白地问道。

忽略口音问题,袁如无奈纠结了一会儿,说:“我也喜欢啊,他人很好。但肯定不是你期待的那个样子,还有你,g嘛老是撮合我跟他!”

后半句话让媒婆的心凉了半截,她如此c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很内敛含蓄,喜欢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其喜欢了!再多些日子,就会更加深刻明显?”钟露小声地彷佛在自我催眠。

她真的觉得没道理不来电,男帅nv美,同为读书人才,x格和皮囊都是上等,如何、怎么、为什么不来电呢?!她回忆起很久以前,她跟现在的男友尹智杰做同桌时,不小心肢t接触时心上的那阵发麻,很快两人眼神就开始不清不楚了。当即决定,一定要让两个人来个肢t接触。

袁如咬着笔看她陷入自我怀疑,摇摇头继续打卡每日背单词了。她敢谈什么恋ai,谈了肯定就玩完。

大课间,钟露非要三人去小卖部溜达,邹霆直接道:“你要买什么我给你买回来。”得到了一个白眼。

邹霆不肯起,袁如也稳坐,钟露大为失望,退后一步道:“ok,ok,学霸朋友们,该学学该写写。我找对象谈情说ai去了,再见。”

此话暗藏惊雷,邹霆皱眉看着袁如道:“她谈了男朋友?”

袁如沉默了几秒,想着本人已经自曝,便点了点头。

“难怪成绩不好,心思都费这上面了。”他说得很不高兴,将练习册一合,起身走了。

袁如刚想说她志不在此,但不好暴露别人太多ygsi,便没有提及。钟露出生书法世家,她的字初见成效,一副字能上四位数了。

书,也就随便读读。

临近要上课时,她出门找好友回来上课,怕聊忘了时间,路上碰见了邹霆,他略点头示好,跟她擦身而过。再往前进了小树林,见钟露还在扣树皮聊电话。

后者一见她便向她走来,路上就挂了电话。嘻嘻笑道:“舍得离开座位?”

袁如也笑称:“为了你,舍得。”

“你好像说漏嘴了,邹霆知道你这事了。”她害怕好友没有注意到此事。

“他知道更好,我故意的。省得别还以为我天天找他是我喜欢他,传出去毁我名声。”

袁如开了个玩笑,“传出去了就说是我喜欢,我的名声不重要,你这个大书法家b较重要!”

钟露捏着她脸颊软r0u假装用力,抱憾道:“我要你来真的……”

接下来的两天,邹霆都履行诺言送她到小区,路程不是很长,两个人说不了几句话。但每次都能引到钟露的恋情上去,譬如:她男朋友哪个班的、哪个学校的、在一起多久了,等等。

袁如不能回答,每次都不知如何作答。

“你g嘛要知道这些?”

“我们不是朋友嘛,互相了解情况。”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你问她吧,我嘴很严的,你放弃吧。”袁如给自己的嘴做了个拉锁的动作,以表示一字不露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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