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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没有礼拜天,下雨就是礼拜天。

小雨粉粉细,马场草潮润出了油色。

如果是晴天,这片广阔无垠的春日草坝子会美得像某种巨型海洋生物的腮。风一起,草海起伏,宛如腮在开合,呼吸吐纳,充满伟大的生机。

游云似的马群没有头马。

陈顺就是头马。

他骑在黑色顿河马上,单手提缰,身姿挺拔,去到哪里,马群跟他去到哪里。

马匹对他不是奴役的服从,而是无条件的服从。

这是一副很壮观的场面。

产后不久的白鬃带着她的孩子跟在马群后段,母马还认得开枪把它从狼阵中救出来的恩人,发现杜蘅以后,轻轻咴嘶,踏着蹄子朝她跑了过来,把两匹小马驹漏在后头。

它身上有钻过柞树林的气息。

杜蘅还没伸手,白鬃便用它微湿的脑袋靠在她手臂上,喷响的马鼻似乎在嗅她。

这样的亲昵,让她不敢应承陈顺邀请,瞬间打消为白鬃孩子命名的念头。

它的孩子将来也会是军马,由陈指导员起名,将会是一份初始的荣耀。

干净马匹身上的牲口气其实是好闻的。

这些气味每天都在陈顺身体上残留。

和他的味道混成一股很特别的体嗅,像旷野的冬风,有股令人迷恋的自由,很原始,如一片活着的森林。

她要用这些气味作诱饵,找回自己的睡眠。

帐篷陈设很简单,陈顺私人物品并不多。一张行军折迭床,被子迭放方正,冬日带护耳的皮帽子放在桌子上,值夜用来御寒的军大衣他洗过,挂在床尾。

衣服不在他身上,总像少了筋骨。

就像脱下的这身衬衣,剥离他,顿时失去被穿上时的某种光彩。

这是条崭新的绊马索,用来捆绑陈顺背在椅后的双手,结子打在手腕。

帐篷帘子放下,外面春雨渐大,打在帆布帐篷上的节奏莫名好听。

杜蘅撑着男人肩头,绕到身前,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嗅到毛绒绒的小腹下头,这是体毛最旺盛处。

肉棒已经半硬。

在微潮卷曲的毛发里蠢蠢欲动。

骑马让他流了点汗,性器上的咸味自个都闻出来了,陈顺变得有些拘禁,胸肌微微起伏,有话到了嘴边。

“没关系,还是很好闻。”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好闻是发自内心的。

龟头和黑蓬蓬的阴毛都有淡淡的咸气,荷尔蒙在此时很凶猛。

陈顺喉结无声在滚,从他视角能看到她伏下的姿态,腰肢柔软,闭着眼睛一路闻他腿间的样子,快把他闻硬了。

不,已经彻底硬了。

如果他使点小计,她颇为成熟的打结法其实有破绽可钻。

军人的军事素质在他肌肉记忆里。

那么现在他可以趁她不备,敏捷地解开束缚,把人一把抱住,吻她,让她坐到他大腿上来,捧住屁股,直接带她感受感受男人最具体的欲望。

但他没这么做。

并且配合地将双手迭紧,亲自指导她扎一个最稳妥的结。

“鸡巴也很大,很硬。”

杜蘅慨叹,用手压下粗大的肉棒,再松开,眼看它回弹,打在陈顺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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