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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任惟却因为他这句话受到鼓励,又高歌一曲。
一曲末了,应春和终于忍不住问:“你唱的这是什么歌?”
“周杰伦的红尘客栈,你没听过吗?”任惟将歌名说了出来,颇有几分惊讶。
应春和确实没听出来,但却不是因为没听过这首歌,而是因为任惟实在跑调跑得太离谱。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外婆家门口,应春和停好车,才对任惟说了句:“唱得挺好的,下次别唱了。”
任惟一脸懵懂无知地发问:“为什么?你觉得不好听吗?”
“嗯……怎么说呢……”应春和对上任惟的目光,实在不好意思打击男朋友自信心,还是在即将见家长之前,艰难找补,“其实还好,起码你比周杰伦咬字清晰。”
算不得是夸赞的夸赞还是让任惟笑了出来,紧张的心情也得以缓解。
院门虚虚挂着把锁,但没真的锁上。
应春和熟练地将锁拿下来,推开门对里面嚷着:“外婆——”
薛婆婆在屋里听见声响,从躺椅上起身,刚起来就见到应春和同任惟走了进来,又见任惟手上提了东西,心下了然,却不动声色笑道:“你们来了。坐坐坐,桌上有水果,想吃自己拿。”
任惟没去拿水果,而是先去拿了把椅子过来,给应春和坐。
几人坐着聊了会儿天,任惟先是关切地问了问薛婆婆腰怎么样了,再把带来的按摩仪送给了薛婆婆。
薛婆婆笑呵呵地让应春和将按摩仪收到她房间里去,又道:“我可听说了,你跟你张叔算计着我院里的青菜呢,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去,现在就去院里掐两株青菜,省的你到时候偷摸地来拿,心里没个数。”
就这么三言两语支开应春和,等人去了院里,薛婆婆才晃了晃摇椅,慢悠悠问任惟:“小任,你今天这是干嘛来了?”
任惟心里一咯噔,面上却是从容地笑着:“外婆,我还能来干什么,同应春和一起来看看你罢了。”
“我这个年纪看不看的也就那么回事。”薛婆婆不会让他这么糊弄过去,瞥向他,“你到底干嘛来了,不准备说?”
任惟这才将身上带着的盒子拿出来,里头装着一只成色极佳的玉镯,把镯子给薛婆婆瞧,“外婆,这个给您。”
薛婆婆看了眼镯子,嗔怪道:“干嘛呀,贿赂我?”
“怎么会是贿赂呢?”任惟轻轻一笑,诚恳道,“外婆这是我特意带给您的见面礼,因为我跟应春和在一起了,再来看你总不好空手空脚的来,自然要讲究礼数。”
他这只玉镯份量不轻,却只冠了见面礼这么个名,可见家中阔绰。薛婆婆虽一直隐约知道应春和好过的那人约摸家境不俗,见了任惟后更是肯定,却不知竟会这般大手笔。
嫁娶讲究门当户对,嫁贫,嫁富都不妥,何况应春和这个情况与旁人更是不同。
薛婆婆目光转开,没再看那只镯子,也没去接,淡淡道:“小任,你来家里的时间虽不长,可外婆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既然你叫我一声外婆,我也拿你当半个孙子,来看我没必要带这么贵重的礼物。”
任惟听到那句“拿你当半个孙子”心都凉了半截,到底是笑着打了句岔:“别呀,外婆。您可别拿我当孙子,您拿我当孙媳妇吧。”
“孙媳妇”三个字可把薛婆婆吓一跳,她知道自家孙子喜欢男人的时候都没这么吓一跳,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任惟,问道:“你们这,要是结婚,算小和娶你还是你娶小和?”
任惟眼睛一亮,有戏!
他可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当下就顺着话继续说:“应该算是我嫁过来吧?”
“应春和,你给我进来!”薛婆婆突然中气十足地将在院里摘青菜的应春和叫了进来。
应春和一脸懵地走进来,又一脸懵地挨了句质问:“你们俩结婚,是你娶人家小任啊!”
应春和看看挤眉弄眼的任惟,再看看自己满脸震惊的外婆,还有什么不明白,可是为了能够过家长这一关,一咬牙,配合任惟将戏做下去。
他笑着:“是啊,他以后都住我们这了,平时家里的家务事他在做,猫也是他在带。”
嫁过来住一起,承包家里家务和带孩子,薛婆婆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孙子这是娶了个白富美回来!虽说这个白富美性别为男,但白、富、美全占了。
薛婆婆这下看那只玉镯的眼神都变了,聘礼变嫁妆,孙夫变孙媳,感情她之前一直都弄错了!
应春和见外婆一脸难色,添油加醋地解释:“外婆,这主要是因为任惟他,那方面不太好。”
任惟面露窘迫,震惊地看向揭了他短的应春和。
却因祸得福地获得了薛婆婆突如其来的认可,只听薛婆婆沉沉叹了口气:“你们俩今晚留下来吃饭吧,我去煲个汤,给小任补补。”
作者有话说:
外婆:原来我站反了cp!
“想过你很多次”
晚饭的时候,任惟被迫喝下了三大碗补汤,撑得肚皮都圆滚不少。最后还是应春和劝着说,一次性补多了对身体也不好,薛婆婆这才放弃让任惟喝下第四碗补汤。
但听着薛婆婆又在想下回给任惟炖什么补汤的时候,应春和哭笑不得地拉着任惟光速逃离。
回家的路上,任惟还心有余悸:“应春和,你太狠了,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感觉喝下去的汤都还在我嗓子眼。不行了,不能再说话了,再说话汤都要出来了。”
应春和专心致志骑车,冷漠回应:“你如果真的要吐,吐之前说一声,我停好车你下去吐,别弄我一身。”
任惟目瞪口呆,委屈不已:“应春和,你为什么只担心我会不会弄脏你,都不担心我的身体?”
前方路口转弯,应春和利落流畅地驶过弯道,声音平淡:“任惟,少贫。”
应春和头盔下的一截头发被风吹到了任惟的脖子上,微痒的触感令任惟想起他来离岛的第一天,他也是这样坐在应春和的后座,被应春和的头发弄得微微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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