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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可能是从前他家里人的行为吓到了应春和,任惟没再往深处想,语气轻柔地宽慰应春和,让人放心,“没什么事,我这么大一个男人,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应春和的声音低下去。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不知不觉间快到任惟家门口了。
任惟将车停好,“应春和,我到家了。”
应春和应了一声,“嗯,那挂电话了。”
“好。”任惟准备去挂电话,可就在他快要挂断的前一刻,又听应春和说了一句话。
“你想养的那只猫今天自己溜进院子里来了,跟你一样,不请自来。”明明话里有明显的埋怨,可任惟听到更多的却是思念。
任惟低低地笑了声,“那麻烦你帮我先养着它吧,别赶它走了。”
“这猫看起来挺凶的,不知道会不会拆家,要是养太久我可帮不了你。”
“用不着很久,我会尽快回来的。”
“那好吧。”
应春和的声音听起来不情不愿的,很是勉强的样子,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快速道了一句,“那你快回来。”
似乎生怕听到任惟说什么他答不上来的话一样,应春和没等任惟有所反应就飞快地挂断了电话,留给任惟一阵冰冷果断的忙音。
任惟失笑,应春和真的,好可爱啊。
“你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因为要在短时间内解决堆积的事务,好在之后有较多的时间可以待在离岛,任惟这些天几乎是连轴转,忙得一天下来水都没喝几口。
约定好每天都会给应春和打的电话倒是一次不落,在电话中也丝毫不提自己的忙碌,只问应春和今天过得怎么样,外婆怎么样,小猫怎么样,最后说一句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应春和隐约猜到他的忙碌,并不多言,只在每次的电话里都会叮嘱任惟记得按时吃饭。
“你是不是恋爱了?”任惟的合作伙伴,公司的副总贺奇林这天在跟任惟吃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啊?”任惟摸了摸脸,“怎么看出来的?这么明显吗?”
贺奇林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这都全写脸上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之前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无时无刻地将手机拿在手上,不是发消息就是打电话?”
任惟嘴硬地辩驳了一句,“公司刚建立的时候,工作忙都忙不过来,我不是也是这样吗?”
“你聊工作会聊得一脸春心荡漾?嘴角都快拉到太阳穴了,还搁这跟我装呢。”贺奇林愤愤地将快餐盒里不爱吃的青椒一点点挑出来,又愤愤地瞪了一眼面前这个只顾着自己快活把一大半的工作都扔给他的好友,“这段时间你不在公司,也是找你对象去了吧?你可真行。”
任惟将自己饭盒里还没动过的大鸡腿夹给了贺奇林,给人赔礼,“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给你加个鸡腿。”
贺奇林不领情,冷哼一声,“一块鸡腿就想打发我啊,任总?”
“改天请你吃大餐。”任惟当然知道他不是那么好打发,连忙道。
“这还差不多。”贺奇林勉强算是满意了,咬了一口那鸡腿肉,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处的对象?哪天领出来一起吃顿饭,认识一下呗。”
“还没处上呢。”任惟很难说清楚他现在跟应春和的关系,来之前应春和亲了他,现在也会说想他,可两人间的关系还没定下来,他如今还是个没名没分的,“我还在考察期。”
“哟,这倒是新鲜。”贺奇林挑了下眉,万万没想到众星捧月惯了的任惟还能有今日,可转念一想又不对,“不是,你这都还没处上,你就去了那么久?你去干什么去了你!”
“我去追人啊。”任惟理不直气也壮,“那不追还进入不了考察期呢。”
贺奇林喝了口水,才道,“听你这意思,是还准备去?”
“当然啊,刘备还三顾茅庐呢,追人可不得有点诚心?半途而废可不行,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居家办公了,有什么事你以后就线上找我,开会也线上开。”任惟反正迟早会跟贺奇林说这件事,干脆这会儿便一起说了。
贺奇林愣了一下,一句脏话就到了嘴边,“草,你怎么不干脆把公司都给我呢。”
哪知任惟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当即点了头,“也行啊,这样我还省点事,那我把股份转给你,我自己留一点,以后就光拿分红得了。”
“美得你。”贺奇林无语凝噎,像是这么久以来头一回看清好友真实的一面,“我说你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可能是的,北京新增一例恋爱脑。”任惟一脸严肃地说完,话音刚落自己先破功笑了出来。
贺奇林看着他的笑容,忽然道,“任惟,你不一样了。”
任惟一怔,“什么?哪不一样了?”
“不好说,就是……”贺奇林认真地想了想,“非要说的话,你现在像是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一样。你不知道这几年虽然你看上去好像还好,但就是没什么活气,整个人像是一潭死水。”
这么看来,恋爱脑就恋爱脑吧,也没什么不好,再说任惟现在事业有成,年过三十,这时候不谈恋爱什么时候谈?
贺奇林想开了,拍着任惟的肩膀感慨了一句,“我也好多年没见你谈过恋爱了,上回见你谈恋爱的时候,你好像还在读大学吧?我记得你当时那个对象叫什么来着,应什么……”
任惟福至心灵,“应春和?”
“对!应春和。”贺奇林点点头。
贺奇林与任惟相识已久,家里条件差不多,兴趣也相投,交际场上见过几回,之后一来一去便成了朋友。
他年长任惟几岁,大学毕业便出国深造了,就见过应春和一面,是在跨年晚会上。
听说任惟今年的舞伴是个男生,一堆人围着去看,贺奇林没什么兴趣,心想男的和男的跳舞有什么好看的?
最后大多数人都涌去了一楼,倒让二楼的他占了个好视角,从头至尾地把底下两个男生的一支舞看完了。
当时他还只是觉得两人间的气氛奇怪,舞会过去了一段时间,他才从任惟口中得知二人是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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