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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高三那一年」
放学的鐘声响起,剎那,学生们赶忙闔上课本,拎起书包嬉闹结伴地走出校园,学校如同活了起来,人声鼎沸。
「啊,三年级就得留在学校。」
秋记凝视在厚重云后的夕阳光辉,嘴里不断地抱怨,只专属于高三学生的那层楼不知已经死气沉沉多久,每天只见昏昏欲睡的人在走廊徘徊,托着下巴的秋记发现没人附和,转过身看向坐于后头的高生,只见他低头不知道在专心什么。
「你带a漫来?」
秋记撑起身子想一瞧究竟,却只看到一只手机,没意思地坐回原位,此时高生缓缓抬起的枯黄脸色,让秋记震慑了数秒。
「怎、怎么了?」
「她。」
「她?你女友?」
「她和……劈腿了。」
秋记只能从微弱的声音中抓到几个关键字,但也不用多问什么,拍了拍高生凹陷的肩膀。
「别伤心,这年纪,谁不是玩玩?下一个更好。」
「我是认真的。」
想要开玩笑的心态被这么诚实的高生给压下来,秋记抓了抓脸颊,挤不出任何安慰的话,高生拿着手机的手瘫软地放在桌上,手机上的照片是高生交往两年的女友和不知名的男人全裸在床上,秋记撇过头去想装没什么事发生,突然后头用力地抓起领子,吓得赶紧回头。
「你干嘛!」
「我恨她、我恨她!」
「你冷静点。」硬扳开高生那气愤到颤抖的双手,秋记的远离只让高生那感到空虚的双手愈发恐慌,只好紧扯自己的头发发洩。
「你知道我爱她,她也知道我爱她,我是真的爱她。」
「你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杀了她、要杀了她!」
「你白痴啊!」
受不了情绪超过理智太多的高生,秋记往吵闹不休的他头上揍了一拳,这拳下来的疼痛终于让高生冷静些许,但却转而嚎啕大哭。
「又哭又叫,你要不要问清楚?」
「不要,我不想再见到她了。」
「别哭了,明天没有晚自习,最近我买了台新游戏机,明天到我家玩,如何?」
「没心情。」
「别这样,那种女人一定会有报应的,这样伤心只是在帮她欺负你自己而已。」
高生说不出任何话,鬱卒地点点头,知道他心理痛苦,秋记也没多讲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这种时刻,只有自己才能沉淀自己的思考。
隔天放学后,照约定带高生回去,自从父亲过世之后,秋记就寄住叔叔家里,知道叔叔如果发现他带朋友回家,必定会囉嗦好几个礼拜,所以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来。
「秋记还没回来?」眼见该回家的时刻却不见人影,秋记叔叔质问佣人。
「少爷没说要晚回家,刚刚听到后门好像有点声音,会不会从后门回来了?」
一听到秋记又从后门回家,火冒三丈前往房间里一瞧究竟,直接打开秋记的房门,吓得正玩游戏起劲的秋记和高生抖了身子,连遥控器都掉到地上。
「有事吗?」
发现原来人真的在房间里,叔叔更为恼怒,眼神瞪向秋记旁莫名的男生,立马用贬低的态度吼骂这两人。
「现在连说都不说?两个男人在房间干嘛?噁心。」
「玩游戏而已。」
「砰!」
愈感噁心的叔叔只好眼不见为净地用力甩上门,那强风就打在秋记脸上,隔着门还听到叔叔发狂似地咒骂秋记的谩骂,秋记冷静地转身,什么也没抱怨,又回復笑脸面对高生,邀他继续玩下去。
「你叔叔对你真不好。」
「他不喜欢我。」
「那你比较喜欢家里的谁?」
「没有。反正他们都会死,喜不喜欢都没差吧?」
「怎么这么说?」
「我爸生病早死,他死前和我说,不要太相信爱,他说得没错,因为我妈从爸爸生病后就下落不明,而叔叔用养我做为藉口,获得一笔遗產,在葬礼后欢天喜地的脸孔到现在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最爱我的人在小时候都走了,从此之后,就没再见到爱了。」
高生似乎没有反驳的能力,他知道秋记是怎么压着感情生活,被老师骂也不会顶嘴,现在寄养于叔叔家中总是被人瞧不起,天天被辱骂也没反应,秋记总是会找很多事情来让自己忙着,不大会去处理那些被冷落的情绪,没有听说过他喜欢谁,甚至连普通高中生会喜欢的明星、节目都没有,只知道他文笔很好,喜欢写些小说,但内容都偏人性阴暗恐怖,所以投稿从未登上过,也一点都没气馁,这个人,完全感觉不到有情绪化的时候。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秋记说完就攅进床底下摸索一番,之后汗流浹背地出来,手上拿出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盒子,拍了拍那些时间所留下的足印,满天灰粒子呛得他们赶忙远离,重见光明的是个雕刻精緻的檜木盒,上头刻的花纹在拋开阴霾后显得生气蓬勃,小心翼翼地扳开沉沉的黄铜锁,高生好奇地凑过去,发现有两支试管沉睡于中。
「要不要?」
秋记手中拿起其中一支试管,高生接下它并拿起来晃了晃,浮在里头的东西就这样轻撞玻璃发出微微声响,靠近一瞧,是根发黑的手指,噁心感突然从胃里一衝而上,赶紧撇开头,避免眼神接触。
「这是什么?标本吗?」
「这个会实现你的愿望,是位爷爷给我的。」听到这话的高生半信半疑地张开眼睛端详手中的诡异物体。
「什么都会实现吗?」
「任何都会。」
「骗人。」
「我爸就是许了愿才得到这么多钱,才让叔叔有机可趁。」
「这么好的事情?」
「听说原本有四根手指,我爸拿了两根,但后来有一根不见了,而我也只有两根,这很珍贵,你是我死党才给你的。」
高生手中的试管温度异常地低,感觉像是握着一块正融化的冰块,对于秋记的话,那诱惑人的话,心里蠢蠢欲动兴奋着,貌似因为想到好主意而偷偷窃喜。
「也能,让人死吗?」
「当然不行!你醒醒吧!还在为那女人痛苦?真不值得。」
「说、说得也是,我开玩笑的,哈哈……」
「我给你是希望你拿去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而不是害人的事。」
「我、我知道。」
「有利就有弊,小心点用。」
高生点点头,把它当成宝物放入自己的口袋中,口袋中的手紧紧握住试管不愿放开,秋记拍了拍低着头的他,希望这礼物能为他打气。
这时的谁知道,将来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结果。
就在将手指交给高生一礼拜后的晚上,那天夜里下着倾盆大雨,雨水不停地敲打在窗户上,令人心生烦躁,秋记窝在床上看着刚发行的小说,一旁桌上还有成堆未读的教科书,偶而瞄向那些寂寞的书籍们,身子却仍然无动于衷不想碰触它们,这时埋在书里头的手机突然响起,只好赶紧跳下床接起来。
「秋记,怎么办?我好害怕,真得好害怕!」
高生急促的声音和雨水的吵杂声,让原本秋记平静的心里也跟着恐慌起来,二话不说就飞奔出去找他。公园前的街道上,警察和救护车的声音招来一群看热闹的人们,挤得水洩不通,只好绕小路从公园旁门进入,雨模糊了视线,努力地找寻高生身影,终于在鞦韆旁的泥泞上,见到一个瘫坐的熟悉背影,雨水将这人淋湿地彻底,冰冷的温度使他直发抖,秋记默默走到高生旁,用雨伞替他挡下一切。
「怎么了,高生?这么多人?」
「她约我在公园里谈分手。」
「然后呢?」
「所以……我对手指许愿了。」
秋记看向高生脚旁的空试管,里头的手指已经消失无踪,隐约知道事情不对劲,不禁也颤抖起来。
「你许了什么?」
「我、我说,让她、她一辈子、一辈子想死人一样活着,才一转身,她就被大货车撞了。」
「怎、怎么会这样,秋记,她会死吗?」
滔滔不绝从嘴巴掏出恐惧,高生将秋记衣服扯得皱掉了,害怕那未知的问题是否会将自己压死,央求秋记给他一个希望。
「不会的,她会活着。」秋记蹲下去抱住他,高生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
说谎,说了严重的谎,秋记眼神恍惚,心事重重,但仍然用谎言来安慰怀里那已被手指搞得不知去向的灵魂。
那女人确实没有因为意外而去世,而是成为植物人,医生说復原的机率微乎其微,而过没多久,报应也来到了高生头上,他开始惧光,连看了好几家医院都检查不出原因,早上必须带着帽子、墨镜或撑着黑伞,之后他选择一直活在夜晚,连课都不去上了,没有阳光的日子,心中的阴影不断加重,也因此患了忧鬱症,精神状况愈走下坡,盪到谷底的情况就和那女人一样,只能活在自己不愿意的世界中。无处宣洩的高生转而开始怨恨秋记,两人关係愈来愈恶化,之后秋记高中毕业后就去国外留学,从此没有联络。
直到有一天,高生从那女人的朋友得知,当初那张传到手机的图片,是因为高生在外面和别校同学结怨,对方决定强暴他女友来报復,知道实情的高生是无限的懊悔、惭愧,决定每天都去医院照顾她、帮她祷告,但女人的身体一天一天萎缩,精神也愈来愈不好,高生开始焦急地寻找秋记,希望用他身上那最后一根手指来拯救她。
那是唯一让女人復原的希望。
「你也用了手指吗?」秋记点点头回答夏久的问题。
「所以我成为现在最红的小说家。」
丢下这个回答,秋记就返回自己家里,留下整晚都呈现于被衝击后呈现痴呆状态的夏久,而往后几天,也只有在电视和报纸上出现过秋记的身影,本人就再也没见过了。
十二月的尾巴,收到了一张夹在门缝上的新年贺卡,夏久站在门外盯着卡片许久,直到身体打冷笋才回神过来,转身去按了秋记的电铃,没人回应的情况在这本该热闹的空间和时间里更显寂寞,想想这也理所当然,好不容易恢復自己的秋记当然要好好宣传一下,况且他不是我什么人。
只是邻居而已。
夏久默默回去自己的家,关上门前转头对着不回家的邻居说了声:「新年快乐。」
外头夜晚,烟花灿烂,坠落下来的火花,代替今年的不顺遂渐渐消失于空中,而后升起的绚丽,是对新年的祝福,秋记在广播行程结束后,在路边停下脚步,留恋于这美丽的时刻,张大嘴巴痴痴望着。
「不知道收到卡片了没?」秋记在到达新年的第一秒,心中浮出了夏久的面孔。
曾经有人说过,在新年的开始,第一位想到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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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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