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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人皮,古代的酷刑也不过如此,这是多大的仇和多狠的心?
会议室里沉默了片刻,赵黎抬手,把倚在靠背椅上昏昏欲睡的江酒臣砸醒了过来。
禽兽之衣(二)
姜则成二十一号见过的所有人的名单已经列了出来,约好了时间了解情况,所有的利害关系也都排查完毕。
娱乐圈里的水很深,各类资源争夺,拉帮结派,逐一去排查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而姜则成是公众人物,尽管消息再封锁,却没有不透风的墙,看不到窗户纸后面的东西的人们最擅长的就是捕风捉影,网上的舆论一直在发酵,连“姜则成养小鬼被反噬”这样的奇葩言论都出来了。
网警部门忙着删帖下热门,以免在社会上引起恐慌,不过势头不降反升,各种热门讨论帖议论得如火如荼。
活剥人皮的案子过于血腥,受害人又是公众人物,引起了极大的重视。赵黎身上的担子一瞬就沉重了许多,刑侦队众人忙得脚不沾地,硬是找不到一点头绪。
以姜则成的身份,他到底为什么会去这种档次的红灯区?
在近期与姜则成有过交集的人的谈话记录全部都被汇总,所言并没有太大出入,被问及姜则成的个人生活时,谈话者都露出了不言而喻的笑容——活在花花世界的食物链顶端的人,能干净到哪里去。
谈话的大多是圈内的人,很多人名声显赫,甚至一开始拒绝了配合,谈到姜则成的个人私生活状态,很少有人会说上三言两语——自己也是脏水里游着的鱼,暴露了姜则成,岂不是等同于自己往泥坑里跳。
只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富二代在这方面有所交代,他说:“姜则成?他倒是挺爱玩的,不过去那种地方应该不至于,我觉得他品味还是不错的,做导演嘛,你们懂的。”这人笑了笑,眼里满是玩味和习以为常,“手里资源不会少的,我要是他,有病才去睡那些脏东西。”
这话听着脏耳朵,赵黎后悔走这一遭,想来他一直都不适合跟这些人打交道,换成林不复或者他接受能力能高一点。车衡面无表情地做着记录,结束后跟他握手谢谢配合,这男人是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分开时竟然用食指摩挲了几下车衡的腕骨,脸上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容。
车衡心里一阵恶心,冷冷的目光在那富二代脸上扫了一圈。出了门之后从兜里掏出一片湿巾,在手上仔细地擦拭了一遍,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赵黎叹了口气,说:“这破案子真他妈的难办啊……”
车衡面色冷冷的,说:“不复从他的对头那边回来了,去不去也没有必要,不会是生意上的仇杀。”他说着解下了赵黎的车钥匙,说:“我开车,你睡一会儿。”
赵黎听话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边扎安全带边看向车衡:“为什么?”
“我要是他的对家,做这种事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最可行的做法就是找辆车撞死他,没有那个闲心扒他的皮。”车衡的声音非常冷淡,语气平常得好像是在讨论谁家的孩子今年没能考上大学,“案发现场很诡异,都说是姜则成不会出入的地方,我看未必。那片区域附近的摄像头半年内的摄像都调出来,肯定会有发现。没有血海深仇干不出剥人皮的事儿,凶手跟他肯定有过密切接触,不然不能让姜则成跟他单独会面,这个人也未必是什么大人物,叫大湘把他这半年干过的所有缺德事都列出来,受害人挨个排查。”
车子平稳地驶离原地,赵黎认真地听着车衡的分析,过后半天也没挪开眼神,竟然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车衡疑惑地蹙了下眉,问:“你想什么呢?”
赵黎摇摇头,说:“我在想,凭你的智商和经验,如果将来犯案,我肯定抓不到你。现在的电视剧和小说都流行这个套路,哪天我循着蛛丝马迹赶到现场,你从台灯下站起来,我说,‘车衡,竟然是你……’”
车衡听完就失笑了,不过只那么一下,他就板回了脸色,状似不经意地说:“那个江酒臣是什么来头?”
赵黎想了想,模糊其词地说:“上面的,权限很大。”
“调查处?”
赵黎顿了一下,回答:“差不多吧。哎,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车衡回答,顿了几秒后复又开口,“厮混久了,说话都一样不着调了。”
要不是车衡在开车,赵黎肯定给他一拳头,说:“别拿我跟那个犊子类比啊。”
车衡没回答,车子驶出别墅区,车衡轻轻开口:“睡吧,回去又该忙了。”
“嗯。”赵黎应了声,窝了窝身子,他看向窗外,片刻后沉声开口,“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年不是个好年头。”
车衡没应声。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哪里有什么好年头。
“老姜家祖坟都要挖出来了,一大堆东西乱七八糟,全他妈是线索,一个有用的都没有。”林不复呼噜了一把脑袋,可怜巴巴地说,“老大,我林茂盛可能要改名叫林秃瓢了,如果我是秃瓢你还爱我吗?”
“头发尚未脱光,同志仍需努力。”赵黎不冷不热地“鼓励”了一句,走到常湘身边,说:“你刚才发过来的链接我看到了,说不准会有用,女孩子的话你去一趟比较好,带上秃瓢一起去。”
“卧槽,你能别改口改得那么快吗?”林不复很崩溃。
网民们的舆论往往蕴含着大量的信息,只是真假莫辩,需要警察自己来判断,能在这里获得线索,就跟双色球中了头彩一样,不过只要相关的东西,都不可以放过。一篇文章中指出,姜则成的职业道德很不好,曾经多次潜规则、猥亵旗下的女演员,其中爆出了两个二线小花的名字,虽然不是大红大紫的女演员,但是众人都不感到陌生,一个叫做“冯冯”,一个叫做“杜朗”,都曾与姜则成有过合作。
姜则成私生活糜烂是得到证实的事情,如果文章里说的是真的,这种走访无异于撕开伤口往上面撒盐,不到万不得已,赵黎是不愿意碰这条线索的,可是现在别无他法。
车衡曾给嫌犯做过简单的画像,说犯人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女人,受过医科教育,没有一个范围的话,很难确定怀疑目标。如果这次能得到一点线索,虽然不说能破案,但总是光明了一点。
常湘没有异议,点了点头,说:“我现在就联系她们各自的经纪人,选一个她们觉得安全的地方进行谈话。”
一个礼拜转瞬即逝。
冯冯和杜朗都同意了配合调查,这时常湘又有了新发现。
“这桩案子我建议提上来,跟姜则成案一起调查,我觉得两者之间可能会有关联。”常湘对赵黎说。
这是一桩失踪案,失踪的人叫做徐峰,是一个制片人。这个名字不陌生,调查姜则成的关系的时候他就在其列,两个人合作很密切,他早在二十号的时候就去邻市出差了,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警方曾与其通话,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到不过几天,这个人竟然失踪了。
他是受害人还是嫌疑人?与姜则成的死亡到底有什么关系?案件又增加了新的疑点。赵黎看着屏幕沉默半晌,说:“提上来吧,跟徐峰的家人了解一下情况,另外,深一步的调查徐峰跟姜则成的来往。”
常湘点点头,安排人去做了。她看了一眼时间,拎起椅背上的衣服穿戴整齐,看向林不复,说:“走吧,秃瓢。”
“领导,你这样叫我我是会自卑的,我现在暂且还很茂盛呢。”林不复说着,朝常湘没有停顿的背影追了上去。
担心对方有抵触情绪,常湘没有穿警服,穿搭得很随便,把头发干练地拢了起来,涂上了口红。
林不复见状摇了摇头,说:“我脚着这个肢体语言设计得很失败。”
常湘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你想啊,你想让人家不抵触,就要很亲和嘛,是吧?你这么好看,比明星都扎眼,我要是女人,见了你,肯定会抵触的。”林不复说得煞有其事,还很戏精地模仿着嫉妒的小表情。常湘朝他露出了一个不露齿的微笑,手伸到他后脑呼噜了两把毛,往前一扒拉:“就你废话多。”
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的林不复伸手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常湘的背影,蓦地勾起了嘴角,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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