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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不远处的杨氏兄弟用力点头,刚刚那一幕,他们也不忍看;而这样泯灭人x的事,竟发生在他们青城,他们羞愤得也想抄家伙铲平这里!

穆冰瑶抱着孩子往回走,经过一张桌子,那桌的nv人尖叫道:“脏si了!别靠近我!”

穆冰瑶停下来,清冷看向花枝招展的nv人:“你更脏。”

nv人瞪大眼,却慑于穆冰瑶的威仪不敢发作;然而她身边的男人却突然惊喜大叫!

指着穆冰瑶:“天!老子想起来了!她是穆冰瑶!”

穆冰瑶径自随秋娘离开。

现场整个热闹起来。

“对!是穆冰瑶!天下第一红妆!我在赌石场看过她!那场赌石老子si都不会忘记!”

“真是穆冰瑶?”

“是青城郡主!”

整个赌场像炸了锅,全沸腾起来!

早消失在众人面前的窈窕身影,她在赌石场的传奇,此刻又被翻了出来;而这一幕,都被二楼厢房里的拓拔珩看在眼里。

包厢里除了拓拔珩,还有两个nv人,他们透过竹帘清楚看到楼下所发生的一切。

“珩哥哥看到了,这穆冰瑶就是这么伪善,为了仁慈美名,连这么脏的孩子都敢抱,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病?恶心si了!”

曲清莲也咬着绣帕:“穆冰瑶在淮王殿下面前也是这么惺惺作态,她才没这么好心,不但给奴婢喂毒,还让人狠狠打奴婢!”

拓拔珩嘴角露出轻蔑一笑。

“沽名钓誉若做到这份上,假的也变成真的;至于喂毒……永安郡主做得难道会少?”

顾玉蝶脸se一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珩哥哥,你还是不是玉蝶的朋友?”

拓拔珩换了个姿势:“别亵渎朋友这个词;郡主,本皇子没有答应你一定会替你杀穆冰瑶,因为和段锦相b,本皇子宁愿得罪你,希望你明白。”

“珩哥哥!”顾玉蝶跺脚,嗔怒地看着眼前这冷漠嗜血的男人。

没关系,若拓拔珩不愿意杀她,她也有把握置穆冰瑶于si地!

顾玉蝶看向楼下擂台,刚刚穆冰瑶救了那脏小孩,还真给了她灵感。

她不相信幸运之神永远站在穆冰瑶那一边。

后院,穆冰瑶换上一套秋娘给她的衣服后,又唤影四先把孩子带回去给陆一凡医治。

秋娘拿买下孩子的单据给穆冰瑶,穆冰瑶看都不看,直接让她去杨桦府上请款。

趁身边没有其他人,穆冰瑶小声道:“你的毒已解,今晚就走,之后可以来都督府找本郡主。”

秋娘心头一跳,仍面不改se:“郡主不怕我……”告发你?

穆冰瑶淡笑:“这种用毒控制你的人你还想替他做事?行,尽量去说,告诉他本郡主见不得脏东西,瞧这种草菅人命的地方不顺眼,见一个灭一个。”

秋娘深x1口气,她太欣赏穆冰瑶,怎么可以有nv人活得这么恣肆张扬、这么理直气壮!

这才是人过的生活。

秋娘敲了厢房的门。

“贵人,郡主来了。”

穆冰瑶走进厢房,立刻就看到一名五官深邃、身材魁梧的男子慵懒坐在软榻上,身边站着两名侍卫,身后有一道屏风;穆冰瑶一进去,厢房门就被关起来。

拓拔珩?想不到是他。

穆冰瑶皱眉,上一世她见过拓拔珩。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穆冰瑶又从屏风底下,看出后面坐着两个nv人。

穆冰瑶十分无语,竟然是这两人。

顾玉蝶和穆冰莹当朋友也就算了,怎么愈混愈回去,和曲清莲g搭在一起?

所以聂驼峰的事……穆冰瑶一凛,是曲清莲?

那一路她纠缠到丹城,可能听了些只字片语,然后告诉顾玉蝶,顾玉蝶再告诉拓拔珩?

顾玉蝶竟然认识拓拔珩。

穆冰瑶气到快吐血!这nv人……很好,不做si就不会si,今天,她绝不会放过她!

拓拔珩从穆冰瑶一进来就开始观察她,b起刚才她在楼下造成的震撼,眼前的穆冰瑶如同一朵娇媚蔷薇,清丽又张扬。

“青城──”

“永安郡主、曲清莲,你们躲在屏风后不挤吗?”穆冰瑶截断拓拔珩的话。

屏风后的人一震,顾玉蝶知道被发现了,懊恼推开屏风,首先走了出来,而曲清莲则怯懦的跟在顾玉蝶身后。

“穆冰瑶,想不到你鼻子跟狗一样灵。”

穆冰瑶反讽:“没办法,贱骨头味道重,一闻就闻出来了。”

“你──”顾玉蝶瞪大眼睛:“珩哥哥,你听!你看清楚这nv人的真面目了吧!”

珩哥哥?

这时候穆冰瑶才看向拓拔珩:“北周三皇子,有礼了。”

拓拔珩觉得这穆冰瑶很有意思,外表像柔弱的兔子,可实际却是一只带爪的豹子。

“郡主请坐。”

“三皇子离开使团,暗中来到青城,似乎于礼不合。”

拓拔珩答非所问:“看来聂驼峰上的事是真的?否则郡主不会这么紧张。”

穆冰瑶杀si顾玉蝶的心都有了:“当然紧张,本郡主一定要来看看,是谁以讹传讹,想置淮王于si地,本郡主才好决定要不要先弄si她?”

说完一双大眼睛直瞪着顾玉蝶,顾玉蝶被瞪得浑身起毛。

穆冰瑶又道:“聂驼峰地势险峻,山上颇有些珍贵药材。大家都知道炼羽族归顺大秦,落脚玄丹g0u,上次殿下和本郡主带他们在聂驼峰挖虫草。怎么,这就被一个低等下作之人听到,当成军事机密呈给异国皇子?”

顾曲二人脸se大变!

“那你为什么还来?若聂驼峰上没有军队,你不会出现在这!”顾玉蝶努力绷住自身气势。

穆冰瑶一脸无语:“顾玉蝶,你和本郡主长姐真可以当好闺蜜。第一,你们的信写的语焉不详,只说聂驼峰的事,谁知道什么事?第二,炼羽族才刚刚归顺,若有人在聂驼峰做了什么,进而伤害了炼羽族族人,本郡主难道不担心?不该来一趟?”

拓拔珩盯着穆冰瑶,琢磨她说的是否属实;而顾玉蝶则狠狠瞪了曲清莲一眼。

顾玉蝶心想,穆冰瑶知道了自己和拓拔珩有私交,今天就绝不能让穆冰瑶活着回去。

她站起来:“珩哥哥,别跟她说那么多,趁现在杀了她!”

其实拓拔珩今日根本就没有杀穆冰瑶的打算,为了顾玉蝶得罪淮王?呵,他头脑没坏:“本皇子不会杀穆冰瑶。”特别是知道穆冰瑶这么特殊之后,他更不想淌这趟浑水:“青城郡主,本皇子此行纯粹为了求粮,不论聂驼峰上有什么,都不会cha手,先走一步。”

“等一等!珩哥哥,你不杀她也行,但走了好戏就看不到了。”顾玉蝶一脸y鸷:“穆冰瑶,不论你如何巧舌如簧,本郡主都一口咬定聂驼峰上有猫腻。这样吧,你我赌一局,签上生si状,你上台和下一场的老虎同笼,若能待满一刻钟,不论生si,本郡主都不为难你,也不会将聂驼峰的事讲出去;你若不答应,反正锦哥哥也不娶我,本郡主就豁出去让皇上查聂驼峰!”

穆冰瑶眼神一缩,这顾玉蝶表面单纯无邪,私心里和下面那些赌客一样,都是残忍嗜血之人。

“顾玉蝶,这游戏只有一个人玩怎么会好玩?要本郡主和老虎同笼可以,如果本郡主一刻钟活着出来,换你进去也和老虎待一刻钟如何?”

顾玉蝶大笑:“行啊!如果你能活着出来,本郡主进去笼里待一会儿又有何难?”她打听过了,这里上场的猛兽,都是最嗜血的,穆冰瑶进去根本出不来!

拓拔珩一脸诧异,大秦的nv人都这么勇猛?

他可以理解顾玉蝶答应得爽快,却不能理解穆冰瑶竟能为淮王做到这个程度!

与老虎同笼,那是必si无疑!

穆冰瑶看向拓拔珩:“三皇子,本郡主请你当公证人,确保这个赌注能顺利执行;若本郡主安然出兽笼,永安郡主不进去,你帮我押人进去,本郡主送北周二十万石粮。”

“穆冰瑶!”

穆冰瑶笑:“顾玉蝶,你确定要赌吗?”

“珩哥哥,杀了她!”顾玉蝶目眦yu裂。

“三皇子不会杀我的。”穆冰瑶笑:“为了那二十万石粮。”

在顾玉蝶愤怒表情下,拓拔珩打了个响指。

秋娘陪着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自我介绍:“青城郡主大驾光临,在下赌场老板翟天。”

穆冰瑶脸上罩着一层冰霜:“本郡主对翟先生经营赌场的创意,实在不敢恭维。”

翟天也不引以为忤:“所谓有需求才有供给,这地方原不该郡主这样的人来,w了郡主的眼,还请见谅。”

“翟先生也知道自己脏,还算有自知之明。”

穆冰瑶的话让翟天变了脸se,身后秋娘忍笑忍得辛苦,只好假借擦汗,以帕子来掩饰笑意。

翟天不再接话,他的赌场接受任何赌注,摊出生si状,秋娘备上笔墨。

翟天道:“青城郡主、永安郡主打赌,三皇子为公信人,请三位都在生si状上签名,出任何意外,本赌场一概不负责任。”

穆冰瑶微笑先签了名,接着拓拔珩,顾玉蝶想想也y着头皮签了。

没道理一头猛虎咬不si一个nv人。

“好了!”穆冰瑶霍然一声站起来:“秋娘,带本郡主下去吧!”

所有赌客还在议论青城郡主为什么也来赌场?直到听到下一场赌局,是青城郡主要进兽笼与老虎对峙一刻钟,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确定是他们认为的那个青城郡主,现场几乎都要疯了!人人眼睛充血,手上银票满天飞,涌到下注台下注,这可是他们在这赌场赌的最刺激的一局!

穆冰瑶是一城郡主、是丞相千金、是皇家儿媳妇!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天下第一红妆,今年的魏紫琉珠!

郡主对猛虎,这可是百年一睹!

然后又听说如果穆冰瑶赢了,大秦唯一异姓王的nv儿永安郡主也得进笼一刻钟,全场更是疯狂!

“还是皇家人会玩!”

“就是!我们玩什么小孩打獒犬?人家一上场就是郡主对猛虎!”另一个人也摇头赞叹。

“这皇家人不知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心脏特别强?一个nv人对猛虎,有胜算吗?”这个人钱不多,不能乱撒,所以下注前要仔细掂量。

旁边是个瑶粉:“别的nv人老子不知道,但若是穆冰瑶,不可能也会变可能!老子赌青城郡主赢,一千两!”

“是啊!青城郡主一直很好运,看她赌石就知道,随便0一颗石头就是二十四斤羊脂玉,这可不是普通运气。”

穆冰瑶听了要抹汗,基本上她也不是随便00。

“可没听说她有武功啊?石头是乖乖躺在那儿给她选,但老虎不会乖乖不动啊!前面獒犬有铁链拴住脚,但笼子里没有啊!听说还是饿了两天的老虎,看到娇滴滴的姑娘,不是一张嘴咬没了?”

“不管,有穆冰瑶就有奇迹,老子深信不疑!”瑶粉立场坚定,立马丢了银票,领了赌据。

挣扎的、不挣扎的,都在兽笼被推上擂台那一刻完成下注;然后满场的喧哗声在穆冰瑶再次踏上擂台骤止,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笼子里的是一头南方运来的大老虎,身上h黑条纹分明,牠一动,全场人的心脏就不规则猛跳;老虎看到穆冰瑶时一吼,更是震天价响,对自己即将享受的食物,发出热烈欢迎……

“匡啷匡啷”,笼门的锁炼一圈圈被解开,兽笼两边各站着四名兽师,他们战战兢兢的抵着兽笼的门;锁炼一解,穆冰瑶就必须进去,他们要把门重新锁上,直到一刻钟之后才能再打开。

一名管事拿了沙漏放在擂台架上,所有人都看得见。

此时无论台上台下,皆阒无人声;杨氏兄弟和影卫挤到了最前头,站在距离五尺的地方,穆冰瑶用传音入密让他们不要紧张,她控制得住。

“青城郡主,可以了吗?”

男管事面无表情地问,全场响起一片ch0u气声!不知道等会儿若见到猛虎噬咬美人的画面,自己还坐不坐得住?

二楼厢房早卷起了竹帘,擂台上的状况一清二楚。

顾玉蝶瞪视台上,咬牙切齿道:“穆冰瑶,本郡主就不信你能虎口余生!”

拓拔珩俯瞰擂台:“顾玉蝶,你自诩喜欢淮王,但你做得到穆冰瑶这个程度?”

顾玉蝶:……

拓拔珩冷笑了一声。

顾玉蝶:“珩哥哥,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但不论穆冰瑶对锦哥哥多上心,皇家都不需要一个暴虎冯河的皇子妃。”

暴虎冯河?拓拔珩虽然不知道穆冰瑶为什么有勇气进虎笼,但说她有勇无谋,他却不信。

他专注盯着擂台,那娇小的身板如今看来异常强大,让他完全移不开视线。

穆冰瑶腰杆直挺、下巴高举,宛如他们北周雪山上的冰莲,在骄yan下熠熠生辉,高贵不可攀。

台上穆冰瑶动了,她对驯兽师点头,杂役打开最后一圈几斤重的铁链,让穆冰瑶进去。

全场屏息。

穆冰瑶跨进兽笼,身后铁链很快就被锁上。

然而神奇的事发生了!

饿两天的老虎在穆冰瑶进去后,大吼了一声便在穆冰瑶面前盘起后腿坐下;即使坐下来,身形也b站着的穆冰瑶还要高。

只见猛虎轮流抬起两只粗壮的前腿搔着脸,脚掌上那像铁耙子似的爪子轻轻在脸上刮着,鼻头两边胡须翕合抖动,一副见了美人的腼腆模样。

你从哪来?

南方凤凰山,他们把我绑来。

可怜,饿几天了?

两天。

今天结束后,我让你饱餐一顿,再送你回凤凰山。

我想跟着你,难得有人可以听懂我说话。

不行,我家有一只猞猁了,你来他会吃醋。

猞猁?我们同宗,我会和他当好兄弟。

这……

我不会和牠争宠,我们老虎很的。

可是……

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其他我什么都不要……

穆冰瑶:“唉……”

老虎:“喵呜……”

顾玉蝶:?

拓拔珩:??

翟天:????

全场:?????

静默几息后,全场暴动。

说好的猛虎咧?说好的美nv与野兽的对峙咧?

虽说穆冰瑶现在也算和老虎“对峙”,但他们想看的不是这种对峙啊!

“这是一只纸老虎吧?”

“是山猫伪装的吗?”

“胡说,山猫也是有血x的好吗?”

“骗钱!这一定不是真的老虎!”

“可牠前天才咬si了两头狼!”

所有人都无法接受台上如此和平的“对峙”;楼上顾玉蝶和翟天也惊讶到不知去哪里找下巴。

曲清莲发抖道:“我就知道她不是人!”

是神!神才会连老虎都不怕!

面对台下群起激愤,穆冰瑶眼睛眨了两下。

糟,你被蔑视了,他们说你是纸老虎。

没关系,看爷的。

“吼──”

老虎猛然站起来,趴在面对观众席的栏杆上,对群众来声货真价实的虎啸!

当真震撼!

那效果,全场再没人敢质疑牠虎大爷的身份。

第一排的赌客拍拍x口,兄弟,要吼也先通知一下……

老虎再度回到座位,和穆冰瑶“商量”。

你家里的猞猁很厉害?

是很厉害,牠帮我不少忙。

我也能帮你很多忙,我可以不跟他住,养在外面也行,你只要有空来看看我……

穆冰瑶:……

怎么有种自己是渣nv的即视感?

穆冰瑶想想,这也算是头灵兽了,嗯……淮王府或许可以,就是不知道刘管家心脏好不好?

等等表现好,或许我可以让你去我未来的家。

美吗?

bang透了。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也不和你家的猞猁争宠。

那好吧!

“吼──”

所有人全懵了,他们似乎都听得出,刚刚这吼声与前面那一声完全不同,这是兴奋雀跃的声音,瞧那尾巴摇得……

拓拔珩已经完全沉迷在穆冰瑶的魅力中,这个nv人此时竟然站起来,上前00老虎的头,一脸赞赏满意的表情。

这样的nv人竟然已经是段锦的了,真可惜。

顾玉蝶脚步踉跄,她完全无法想象怎么会有这种事?不是饿了两天的老虎吗?怎么和自己的食物相看两不厌了?

她瞪向一旁的翟天:“翟先生,你是不是唬弄本郡主?那根本是一只不会咬人的老虎!”

翟天收回惊讶的目光:“永安郡主是质疑本人诈赌?”

顾玉蝶被翟天的目光b退了一步,凌人的气势荡然无存,低头咬牙,心底升起一gu莫名的恐惧。

“时辰到!”

一刻钟时间已到,铁链再一次被打开,穆冰瑶00老虎的头。

等等那nv人来,帮我好好招待她。

楼上顾玉蝶的喉咙发出咕哝声,僵y后退,眼神哀求着拓拔珩,汗出如浆:“珩、珩哥哥,你不会真的听穆冰瑶的话,把我送进笼子吧?”

拓拔珩看顾玉蝶的表情,已经像看个si人:“生si状是你自己签的。”

顾玉蝶直接跪了下来,眼泪也流了出来,哪里还有高高在上的郡主风范。

她抓着拓拔珩袍子衣摆晃着:“珩哥哥,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我跟你一起去北周,我再也不回大秦了!你带我去北周!有我在,我爹会帮你的!”

拓拔珩嘴角噙笑,看着顾玉蝶的脸,这个nv人还认为自己有这个价值?

生si状上也有他的签名,为她得罪穆冰瑶?更何况还有那二十万石粮。

这时候拓拔珩更佩服穆冰瑶的睿智。

“珩哥哥,你不能不管我!我不要下去!不要进兽笼!”

连一楼都隐约听到nv子的哭声,曲清莲想往外冲,但门口都是人,她哪里出得去,立刻被推了回去。

“我不用进兽笼,你们放我走!”曲清莲哭喊着。

顾玉蝶差点气昏!要不是这个nv人,要不是她听信她的话,说握住穆冰瑶的把柄,她怎么会陷入这样的绝境?

“来人,别让青城郡主等急了,把她们带下去。”

顾玉蝶尖叫起来:“拓拔珩,你不能这么做!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既然都不放过,本皇子不如先杀了你?”

顾玉蝶倒ch0u口气!她怎么忘了,这北周三皇子曾不管不顾,直接在她的宴会上杀人!

“珩哥哥!珩哥哥……”

顾玉蝶一边叫喊,一边紧抓着曲清莲,再怎么样也要抓一个垫背的。

台下赌客看到会尖叫的美nv下来,又开始风风火火撒银票!

“这才对嘛!没有美人的尖叫声,怎么会有刺激感!老子撒钱撒的都不痛快。”

“这次还一次两个,叫得爷爽快!好!两千两!”

“老子一千!”

四周下注声又开始喊了起来,顾玉蝶被抓到穆冰瑶面前,她看到穆冰瑶凛冽的眸子,正含着蚀骨冰冷对着自己。

“穆冰瑶,我不信你敢!”

“你都敢了,我怎么不敢?”

顾玉蝶脸se变化不定,她狼狈咬牙:“你不是没si吗?”

穆冰瑶简直要气笑!所以她si了是活该,若没si,顾玉蝶就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是啊!我没si,所以本郡主也可以坐在台下欣赏一回美人与猛虎的对峙。喔,对了,秋姑娘,帮本郡主下注,我赌顾玉蝶重残,五千两。”

秋娘眉头皱都不皱,立即命人去办理。

顾玉蝶刹时四肢冰冷。

“穆冰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顾玉蝶,段锦不会放过你爹的。”

顾玉蝶:……

穆冰瑶一脸你好傻好天真:“身为大秦唯一的异姓王,nv儿竟与北周皇子私下交易,要害si圣上亲封的青城郡主、未来淮王妃,你觉得你爹还能掌兵?”

“穆冰瑶!你不得好si!”

“本郡主会不会好si不知道,但知道你离si期不远;放心,本郡主不会让你si在这里,只会让你被咬得半si……”她看向赌场男管事:“送上去。”

“救命啊!”

“我不要啊!救救我!”

四周在两个nv人尖锐的叫声中,吆喝得更欢畅了!

这才是他们要看的场面。

尖叫、恐惧、战栗,每一声都挑着赌客刺激的神经。

“要下注的快!老虎不等人啊!”

下注台那里又找了人去帮忙,没办法,人手不够啊!

终于!

“匡啷”一声,兽笼的门打开,两个男人就把顾玉蝶和买一送一的曲清莲丢了进去。

猛虎为了搏穆冰瑶好感,争取“留下来”的机会,吼得高大帅气、震天价响;也让她瞧瞧牠力拔山兮、气吞山河的霸气模样!

两个nv人惊声尖叫退到角落,头发散乱、衣服皱成一团,脸上泪痕交错,毫无形象可言。

猛虎得瑟完,张大口,就要朝两人扑去,顾玉蝶直接将曲清莲推出去,尖叫道:“吃她,不要吃我!”

曲清莲直接被推到虎口下,老虎怎么会客气,牠得到的命令是“杀了她”!

“兹”一声,獠牙嵌进r0ut的声音传了出来,伴随曲清莲痛苦尖锐的惨叫,老虎很仁慈,从她颈部下手,曲清莲断了气。

全场倒ch0u口气,很多变态赌客兴奋地站起来,赤红着眼、喉结滚动,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全场目不转睛看向另一个活人,他们都在想,这nv人会怎么si?

顾玉蝶已经完全吓傻了!被人与老虎关在一起,还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人被老虎咬si!现在,轮到她了……

讽刺的是,这方法还是她想出来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永安郡主!你们快放了我!”

男管事平板地声音响起:“郡主,你是签了生si状的,必须一刻钟之后才能出来。”

“啊──”一声惨叫划过整间赌场!

猛虎咬住顾玉蝶的小腿,拖行了两三步,鲜红的血从齿r0u嵌合处渗了出来。

台下赌客眼睛更红了,许多人激动得站起来呐喊。

穆冰瑶没去看台上的人,却看着台下赌客,这些人脸泛红光、面目狰狞,满眼看到血腥的兴奋。

他们,与禽兽又有何分别?

老虎根据穆冰瑶“指示”,留了顾玉蝶一条命,在笼里把人甩来甩去,踩得她口吐鲜血、浑身是伤。

一刻钟时间到,有杂役拉了两具担架,把顾玉蝶和曲清莲抬到担架上,男管事上前检视,然后开口道:“一人si亡,一人重伤。”

翟天站在拓拔珩的身边,直觉穆冰瑶悍得可怕。

此时秋娘上来:“翟爷,青城郡主说,她要买下老虎。”

拓拔珩朗声大笑:“翟爷,青城郡主将你这里当市集了,见一个买一个;这青城郡主真有钱。”还有他的二十万石粮……

翟天不想得罪青城郡主,他不是这时候才知道她的狠劲;挥挥手:“告诉青城郡主,那头老虎爷送她了。”

当穆冰瑶又带了一头老虎回都督府,杨桦和连氏已经很淡定了。

人家姑娘出门买东西,不是胭脂水粉就是绫罗绸缎;可穆冰瑶买东西,不是小孩就是老虎,上次来青城,还带着一头猞猁,这郡主选宠物,当真别出心裁。

穆冰瑶命人好好犒赏“狴犴音:毕汉”,就是那只老虎,这是穆冰瑶给老虎取的名字。

狴犴,龙生九子中的第七子,样子像虎,能明是非善恶,守着地狱之门;官员出巡时“肃静”、“回避”的牌子上,画的就是狴犴。

老虎对自己的名字很满意,连只小猞猁都能叫翼龙了,他还是只大老虎,进府身份已经矮人一截,名字不能再被压一头。

穆冰瑶00狴犴的头,交代了牠一番,见牠被安置下去,才在照风照月的服侍下,舒服洗漱。

等到穆冰瑶打理妥当,就想去看那个小男孩,也不知道他现在状况如何?

还没走进陆一凡的屋子,就听到小男孩愤怒的吼叫声,然后就是陆一凡和秋月苦苦哀求的声音。

“小祖宗,求求你从屋梁上下来吧!让奴婢帮你穿衣服,你这样会着凉的。”这是秋月的声音。

“你别这样蹭伤口,好不容易包扎完……唉呀唉呀!不能用嘴巴t1an!你别再往上窜啊!”这是陆一凡的声音。

穆冰瑶苦笑,看来这小男孩整惨了陆一凡和秋月,她推门进去。

“小姐!”

“王妃!”

陆一凡和秋月从没有一刻见到穆冰瑶如此感恩戴德,两人几乎感动到要掉泪了!

这王妃也不知什么ai好?买东西特别,捡东西也特别;从云倩开始,特别ai捡人回家;眼见屋里已经有一个大野人,现在又给他们捡了个小野人,是多想提升陆一凡的医术?

小男孩一看到穆冰瑶,怒目一下子亮了!“咻”一下窜下来,直接扑进穆冰瑶怀里,那速度连身后的照风照月都猝不及防!

“王妃!”

“不碍事。”

她搂着怀里的小东西,一个已经六岁的小男孩,却身子瘦小,身上没丁点r0u,只有一身数不清的伤痕;穆冰瑶见了,母x瞬间泛n。

上一世,她有过一个出生未满月就夭折的孩子,所以对这男孩,心底更柔软了。

小男孩被秋月洗得gg净净,露出一双浑圆晶亮的眼睛,就像一头小鹿,晶灿灿的;若不看满脸伤疤,这男孩竟难得一见的眉清目秀。

“啊……啊……”小男孩不会说话,举着他的手,发出“啊啊”的声音,但他能听懂一些人的语言。

穆冰瑶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被剪了指甲不高兴?”穆冰瑶握着他的手:“不用担心,以后会长出来,而且是漂漂亮亮的指甲。”

也不知道男孩听不听得懂,只是咧着嘴冲着穆冰瑶笑。

“看到我很开心?”

小男孩点头如捣蒜,又将头埋在穆冰瑶颈窝蹭着,双手双脚都圈着穆冰瑶,宛如小猴子圈着母猴。

秋月看的有些鼻酸,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是谁这么狠心这样待他?把他丢在森林里自生自灭,被找到后,竟又受到这种待遇,关在兽笼里和畜生打架?

想出这种赌博方式的人,真是b畜生还不如!

当影四抱着奄奄一息的他回来,陆一凡检查过后,喂药让他昏睡,才让秋月得以帮他洗澡。

只可惜,这男孩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仙童,一醒来,发现环境陌生,就开始鬼吼鬼叫,发现自己利爪不见了,气得将房里东西抓起来乱扔,还窜到屋梁上不下来。

陆一凡毒si他的心都有了!现在看到这小祖宗又安静窝在穆冰瑶怀里,简直是……心又要化成水。

穆冰瑶拍着小男孩的背,才发现他只穿了条k子,身上包扎了一堆纱布,还没穿衣服!

穆冰瑶抱着他坐下来,伸手取了秋月手中的里衣:“来,我帮你穿。”

男孩乖顺的坐在穆冰瑶腿上,抬起头,自动将手穿入袖子中,看得秋月不禁吃味起来,又忍不住失笑:“谁家孩子能让小姐这么服侍?”

男孩只是用骨漉漉的狗眼睛瞅着穆冰瑶,唇角带笑。

她好香。

他喜欢她,一眼就喜欢她。

这个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

穆冰瑶一边帮他穿衣服,看着桌上篮里的剪子,穆冰瑶就知道秋月想帮他剪发。

男孩的头发,都快与男孩等身长。

穆冰瑶一只手握着他的头发,b手划脚道:“你信我,我帮你剪发,不会伤害你。”

小男孩顿了一下,点头。

穆冰瑶才小心翼翼拿起剪刀,起身让他坐在椅子上,站在他身后帮他剪发;然后又要了梳子,给他束发。

秋月拿铜镜放在男孩面前,他瞪着里头的人“啊啊”叫了起来,一下指自己、一下指镜子,表情很高兴的样子。

他的行为惹笑了众人,穆冰瑶0着他的头发:“是啊!镜子里的俊小子是你,将来长大了不知要惹多少姑娘伤心。”说完ai怜的捏捏他的脸,可惜没r0u,以后要好好补补才行;想到这里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男孩楞了一下,看着穆冰瑶,突然眼睛、鼻子红了起来:“娘──”

这一叫,叫傻了所有人。

小姐一个未出阁的闺nv,怎么可以有个这么大的野人孩子?

大家以为穆冰瑶会恼怒生气,可是所有人却看见穆冰瑶红了眼眶,她想起上一世那个未满月的孩子,这一声“娘”,敉平了上一世所有的遗憾。

这一世她不会嫁给段钊,所以不可能会生下那个孩儿了,这是穆冰瑶这一世最大的遗憾;但如今,这个小男孩,代替了前世的亏欠,来到她的面前。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穆冰瑶的儿子。”

“小姐!”

秋月对自家小姐的大胆已经不惊讶,但未婚认义子也太匪夷所思。

“小姐,认成弟弟如何?一样可以留在身边。”

穆冰瑶摇头:“不,他刚刚叫我娘,就是我穆冰瑶的儿子。”

秋月看向照风、照月,担心道:“可是,殿下会不会生气?要不要问问……”

照风照月笑道:“秋月姐姐不用担心,殿下什么都听王妃的,只要这小子别和殿下抢小姐就行。”

秋月也笑了,说的也是,淮王对小姐的宠ai几乎没有底线:“那小姐,我的小少爷要叫什么名字?”

穆冰瑶看着男孩,抚0他的头发:“你受的苦难都过去了,以后,会有满满的福气等着你,穆禛。”

穆冰瑶要秋月拿来纸笔,写下“穆禛”两个字。

她握着穆禛满是伤痕的小手,指着纸上的字:“穆、禛;禛儿,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

“穆……禛。”略带粗嘎的声音,生涩喊着自己的名字。

“我是穆冰瑶,你是穆禛。”穆冰瑶笑着。

“穆、禛?”

秋月眼泪落了下来:“是,禛儿少爷,那是你的名字。”

陆一凡笑道:“禛儿少爷还真是一个有福气的,谁家崽子当了王妃的孩子,还连带一个玉面战神的爹。”

说着众人都笑了出来。

“穆禛、穆禛、穆禛!”穆禛叫着自己的名字愈叫愈高兴,他隐约知道这个代表自己,这是第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骨漉漉的眸子看得众人心都化了。

只见他大叫一声,又开始上掇下窜,一下房顶、一下衣柜、一下又落到穆冰瑶怀里,那高兴蹦跶的样子,让众人都能t会这孩子心里的雀跃,可是眼睛却更酸了,这孩子以前是吃了多少苦,得了个名字就这么高兴?

“陆大哥,禛儿的伤,就麻烦你了。”搂着小人儿,是儿子啊!穆冰瑶愈看愈满意……

陆一凡摇头笑着,和那个大野人b起来,这个小野人好治多了。

“好了,禛儿少爷,以后好好让一凡给你疗伤,你脸上身上这些疤痕,一凡也会一并帮你除去,让你成为一个迷si人不偿命的俊公子!”

穆禛对陆一凡龇牙,一副还记恨他刚刚给他剪指甲的事。

众人笑成一团。

晚上,穆冰瑶带穆禛回自己屋里,秋月伺候了这小少爷睡偏房,但他躺在床上怎么躺都不对,没睡过这么软的地方,呀呀乱叫,然后抱着被子往床铺下钻,让秋月哭笑不得。

穆冰瑶闻声过来,见状扶额,探进床下:“禛儿,这是床榻,人睡觉都要睡在榻上。”穆冰瑶的声音很轻柔:“出来,娘陪你。”

瑶儿抱他上榻:“娘陪你睡,从今天起,你可以安心睡觉,不会有野兽来吃你、不会有人打你,你每一觉都可以睡得安心踏实,相信娘,一切有娘在。”

秋月眼睛又酸了,她有一点能理解小姐对禛儿少爷的疼ai;小时候小姐也是睡不安稳,每天过着紧张怵惕的生活,身上也常常有鞭伤。

穆冰瑶抱着穆禛,穆禛在黑暗中一双灿如碎星的眸子舍不得闭上。

这不是梦吧?白天他还和一只b狼可怕的大狗打架,差点被咬si,现在居然睡在这么柔软的床榻上,还有一个香喷喷的娘……

在丛林里,他是被母狼和母猴养大的,他看过母猴子抱着小猴子,看过母狼护着自己的崽,他好羡慕小猴子和小狼崽;等到被抓来人的地方,他才知道那叫做“娘”。

为什么猴子小狼都有娘,他没有?

现在他有了,有娘了……

“娘……”

穆冰瑶搂着他:“禛儿乖,以后你不只有娘,还有一个很厉害的爹;好好睡,明天开始娘教你读书识字,你以后就可以和娘说话了。”

读书识字是什么鬼?是今天娘桌上写的蛐蛐儿?好,只要娘叫他做的,他就去做,他要和娘说话。

至于爹,是母狼身边那种公狼吗?那可厉害了!

穆禛很高兴,原来他有娘,还有爹,爹也会像娘一样对他好?

想着想着,穆禛就睡着了。

子时刚过,青城一片阒静。

地下赌场那些赌客都走光了,光整理他们满地的瓜子壳、果屑就要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整理完,小二和杂役们都要回去睡觉,想不到一阵风袭来,他们一转身,叫都来不及,就被打晕了。

杨游手一挥,大批人马进入客栈,循着地道走进赌场;杨游带人隐身进入后院,那里有一间舒服的卧房,衣橱里件件锦衣华服,摆设也样样珍贵;杨游想,这应该是翟天的休息室。

杨游带去好几个高手,对找机关暗柜很有一套,加上秋娘的提示,果然在翟天的桌案、后面书柜和壁画都找出玄机;里头有成堆的金条、一箱箱的白银珠宝、数十件珍品收藏,还有十几本账册。

王妃说了,这些都是不义之财,全部取出来,以后用来建设青城。

杨游拿的一点也不心虚,他还考虑是不是让父亲颁个“功在青城”的匾额给翟天?

杨游搬的顺手,一脸“翟天,我青城感谢你”的表情。

等到他能带的都带了,去安置zhaya0的人也回来了,他看到书房角落一个乌木几上摆着一尊羊脂白玉雕刻的道德天尊像,心里一愣,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杨游陡然睁大眼睛,这这这……这不是上次王妃在赌石场赌来的二十四斤羊脂白玉,然后让灵雕传人玉成雕刻的道德天尊像吗?

玉老先生两天前雕刻完,就和金大户一起带来杨府,要让父亲在献宝船会时献给皇上,人现在就在他家,怎么玉像会在这里?

杨游傻了眼,直觉抓了玉像,毫不犹豫打包带走。

震天价响的爆炸声瞬间响起,一时天摇地动,落石瞬间就将客栈给压扁了!

伴着漫天火光,赌场连同客栈,都被火焰吞噬。

青城南边富贵段,有一户大宅院,此时也闯入一批黑衣人。

杨远带来的都是好手中的好手,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翟天。

秋娘说翟天疑心病重,翟府主院寝房机关重重,但翟天根本没有睡在那里;晚上也不会与nv人同榻,和妻妾温存后都是回自己屋里睡觉。

杨远带着人绕了好久才绕到西厢,心里脏话已经奉送了好几句。

这si变态是有多少仇人?疑心病这么重?

他们迅速包围西厢房,一名暗卫拿出竹管,小心吹了烟进去,那是陆一凡从聂驼峰迷花萃取出来的迷烟,没有内力的人,不到几息时间就会陷入昏迷。

杨远他们等足了一刻钟才小心开门进去,一踏进去,看到屋内状况,就骂了一声直贼娘!

翟天的疑心病也是逆天了,明明是一间耳房,打开门进去竟然是一个通道,直通一个小庭院,刚刚的迷烟根本是吹给了老天爷。

杨远等人又猫着身t穿过通道来到小院,终于踱到了房门前。

里头隐约透着灯火,翟天还没睡,而且里头还传出人声。

“主子真的不杀穆冰瑶?”

杨远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只听翟天道:“嗯,那丫头是个危险人物,但主子下令不能杀。”

“可是不杀她难消我兄弟心头之恨!”

杨远心里一个“咯噔”!竟是久违的凌氏兄弟。

当日穆冰瑶舌战立言书院,这两兄弟很不是东西。

不是被关起来了?想不到这对兄弟被放出来,又偷偷潜回青城。

“你们稍安勿躁,今日老夫看到那穆冰瑶,若她真不能为主子所用,绝对必须除去。”

“淮王把她宠上了天,穆冰瑶绝不可能背叛淮王。”这是凌云的声音。

“咱们把穆冰瑶要资助北周二十万石粮的消息散播出去,若皇帝知道穆冰瑶资助北周三皇子……”这么y险的声音,当然是哥哥,那个浑蛋凌天。

接着翟天就道:“不行,主子不喜欢咱们自作主张。”

“舅舅,难道就任由穆冰瑶那贱人嚣张下去?我兄弟二人都被她毁了!你看我这只手!”暴躁的凌云忍无可忍,他的右手在立言书院被无言削去。

凌氏兄弟这两个月如过街老鼠的生活,与以前人人吹捧的天之骄子相b,简直是云霓之别;而这一切,全是拜穆冰瑶所赐。

一副“凌天浑蛋”的对子到现在还有人当着面嘲讽他,让凌天生不如si。

在外面偷听的杨远心里冷笑,没本事还怪别人,不要脸。

翟天摇头:“今天你们也看到了,那穆冰瑶有古怪。那头猛虎已经饿了两天,看到人就会扑上撕咬,可是牠看到穆冰瑶,却乖乖坐着不动。后来她下注,买永安郡主重残,结果还真如此,你们说,那穆冰瑶邪不邪门?”

凌氏兄弟正要说话,翟天突然一楞!

凌天:“舅舅,怎么了?”

“现在什么时辰?”

“再一刻钟就到丑时,舅舅?”

翟天猛然站起来:“有人闯进来了!”

“怎么可能!”凌氏兄弟大惊:“舅舅这里如龙潭虎x,谁进得来?而且没有任何声音──”

翟天b了一个噤声手势,门外杨远也大手一挥,训练有素的暗卫全部散开,将自己隐藏起来。

杨远今日虽说要杀翟天,但是既然知道凌氏兄弟对穆冰瑶动了杀机,他也不介意买一送二。

翟天来到门前,身子贴着门:“我的护院每个时辰都会以夜枭的声音报平安,但今天……从子时到现在,老夫没有听到任何夜枭声。”

杨远额角直ch0u,心里狂骂脏话!

夜枭你妹!你个翟天是多没安全感?当你的护院还要每个时辰学夜枭叫;你当自己是皇亲国戚还是你也炼羽族?

翟天打开房门,和凌氏兄弟一起走出去,四周除了夜风吹动树叶带起的沙沙声,就没有其他声音。

翟天眯着眼,大声道:“朋友远道而来,何不现身一见?”

见无人回应,翟天又道:“不知翟某有什么是阁下想要的,阁下开口便是。”

杨远蒙上面巾,带人纵身而下,瞬间将翟天与凌氏兄弟包围起来。

“翟爷慷慨,既然如此,就借翟爷项上人头一用,如何?”

杨远手一挥,所有人扑了上去。

想不到翟天竟然有功夫,他抓住凌氏兄弟推进门内:“从地道走!”

翟天掌风犀利,每一招都挟带着疾风劲雨,杨家人马很难欺近他的身,但贵在人多,一时打得平分秋se。

杨远派三人去追凌氏兄弟,嘶喊:“不计代价杀了!”

“是!”

“休想!”

翟天骤然跃上房顶,一支箭烟凌空窜了上去!

杨远扼腕,要让他搬来救兵就来不及了:“杀了他,动作快!”

几条黑影窜上屋顶,包括杨远;但翟天却又利落跃开,此时从瓦片底下激s出数百锋利刀片,杨远的人被突如其来从脚底窜出的暗算割伤,一时大乱!

“竟连房顶也有机关!”杨远咒骂一声,忙挥剑抵挡四周飞溅的刀片,但周身已经被割了好几道口子。

翟天y森冷笑:“不是连房顶也有机关,是连房顶也有好几道机关。”

只见房顶四角涌起好几道浓烟,让踩在房顶的人,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楚;而刀锋再度从脚底刺出,许多暗卫都被利刃从鞋底贯穿刺入!

就在暗卫纷纷离开屋顶,翟天大声道:“当我翟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翟天的救兵已到,一张大网迅速撒下,将杨远以及剩余五六个暗卫全抓了起来。

翟天怒气腾腾:“是谁派你们来的?”

杨远道:“你这个有疑心病的si变态,老子偏偏不说,想破你的头!”

翟天被这一句“si变态”ga0得火气上升,y狠地道:“把说话的那个拉出来,老夫要割了他的舌头!”

“想割他的舌头?si变态,你得问问本王同不同意。”

一棵大树上,一身绛红锦服的俊美容颜,映着月光,彷佛天神降临;那慵懒g人的桃花眼俯瞰地上的人,凉薄如冰玉的双唇,带着一gu睥睨嘲讽,使他浑身散发肃冷却邪魅的气息。

本王?

是段锦!

段锦指着杨远:“本王媳妇儿和他娘才刚帮他挑了姑娘,你割了他舌头,人家姑娘不伤心si?”

翟天冷声道:“你是淮王段锦?”

段锦一双妖孽眼蒙上冰霜,嘴角噙着遗憾:“你知道的太多了。”

“咻”一声,一柄锋利利刃已经cha在翟天的左x口。

翟天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看着自己x口涌出汩汩鲜血。

什么叫知道的太多?不过翟天也没机会问;他缓缓倒了下去,没片刻就断了鼻息。

红影飘动,翩然降落到他面前:“说你变态还不承认?本王没见过一个被机关ga0得面目全非,一点美感都没有宅院;还有,敢将本王媳妇儿送进兽笼,你说……你是不是一个该si的变态?”

重获自由的杨远急忙叫道:“殿下,凌氏兄弟是这翟天的外甥,刚刚逃跑了!”

段锦踢了踢翟天,确定他是si透了:“放心,那两个浑蛋,会有人收拾。”

他看向杨远:“听说小仙姑认了个儿子,本王当爹了?”

凌氏兄弟狼狈从地道跑了出来,他们隐约听到有人叫了淮王;他们更害怕了,头都不敢回,只能拚命跑!

终于,让他们爬出地道、逃出生天。

两个文弱书生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喘气。

“大哥,舅舅不知如何了?碰到段锦,他……”

凌天脸se一暗,他知道翟天恐怕凶多吉少。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到h泉路上找你舅舅会合,这建议如何?”

“什么人?”两人直跳起来。

袁清砚一身白衣胜雪,雍容坐在树上,居高临下望着这两个人。

凌氏兄弟微楞,世上竟有这等风采的男子?他的肌肤几乎和他身后的月光一样柔白。

凌氏兄弟平时都觉得自己也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了,可与树上的人一b,简直贱如尘泥。

“你是什么人!”凌云又一次怒问道。

袁清砚皱眉:“这么难听的声音还是闭嘴好。”

“飕”一声,只见一道弧形白光,疾飞过凌云面前,又旋回袁清砚手上,而凌云的脖颈已经多了一条血线。

“咚!”凌云双膝跪地,直接倒地断气。

“云弟!”

凌天惊骇莫名,跪在地上抱着凌云的尸t,眼睛瞪视着树上白衣飘动的玉面罗刹,喉头格格作响,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

袁清砚用一双寒星的眸,看着地上的人:“听说你b较聪明,好好说话,否则……”他看了一眼si在凌天怀中的人。

凌天背后已经汗sh一身:“你问……”

“谁帮你们出来的?”

凌天低头咬牙,眼神闪烁:“是……太子。”

袁清砚眸中冷芒一闪:“看来令弟的si不能给你警惕。”

凌天惊吼:“我说的是真的!是太子帮我们的!”

袁清砚一片劲叶飙去,凌天只觉脸上一刺,当温热的yet流出,他闻到血味时,一0,整张脸都白了。

“瑶儿帮你写的对子的确文如其人,很是浑蛋。凌天,你以为本公子非要从你口中得到答案不可?”

“我……”凌天跪在地上的双膝瑟瑟发抖,什么读书人的风骨,都已经荡然无存:“是赵王,是赵王殿下帮我们出来。”

“目的?”

“明年科举,赵王已为我兄弟二人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让我们参加春闱。”

袁清砚坐在树上,摇着玉扇,身后如瀑长发与他的月白长袍一起随风飘动,整个人温润如玉,美如虚幻。

凌天忙道:“现在事情已经被公子知道,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在下一条生路;在下从此隐姓埋名,不在京城出现!”

袁清砚点头:“你能替本公子解惑,放你走是应该的;但你方才在屋里说什么?要把瑶儿资助北周二十万石粮食的消息散播出去,让皇上置她于si地?”

凌天苍白惊恐地看着树上的人;这人貌若潘安,彷佛画中仙,然此时浑身朝他散发的凛冽寒气,宛如地下阎罗。

“我……我……”

“你说,本公子该怎么做,才能保证你不把秘密说出去?”

凌天丢开弟弟的尸t,直接在地上磕起头来,直喊着公子饶命,还不断发毒誓!

袁清砚对他的发誓丝毫不感兴趣,只看着不远处天空窜上的信号。

他冷道:“翟天si了。”

凌天磕头的动作一顿,听到翟天si去的消息,连磕头的力气都没了,僵直跌坐在地,两眼空洞,一切大势已去。

袁清砚脸上难得堆起怒容:“都是你拖延时间,让本公子输那家伙一次。”

凌天还没明白他话中意思,一道白光,他就已经断了气。

最好的保密方法,就是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妍芝带着八观音此时从暗处走来:“公子。”

“情况如何?”

“赌场已毁,杨游做的很彻底。”

“把尾收的漂亮些,别让人将这件事和瑶儿联想在一起。”

“是。”妍芝又道:“公子,咱们现在……”

袁清砚从树上飘下来:“鞍山那里如何?段锦一得手,李旭人呢?”

“李旭这次带王家副将江河前往,却被黑豹骑打得落花流水,鞍山铁矿正式落入淮王手中,而营州太守收贿罪证也掌握在淮王手里,现在淮王说什么他都言听计从。至于李旭,刚刚失去铁矿,李家家主就十万火急召他回京,属下想,李旭现在已经马不停蹄往京城赶。”

袁清砚点头:“淮王的火油也是挺猛的,走吧!回青城都督府。”

回青城都督府?妍芝懵了,怎么回?人家又不知道咱们要去?而且三更半夜的。

“公子,属下没有告知杨都督我们会过去,而且淮王他……”

“需要告知吗?青城是瑶儿的封邑,难道瑶儿会不欢迎本公子去都督府?”

“是。”

为了见穆冰瑶,公子的脸皮也是拚了。

李旭咬牙切齿,心中宛如有一把火烧着!

太子让王家副将江河,暗中带领一千jg骑随他下营州,让他夺回鞍山主导权;没想到就快要将太守的人给顺毛了,意外在山下和段锦的黑豹骑对上了。

这段锦也忒没脸,睁眼说瞎话,说什么营州太守见有土匪占鞍山筑寨,向邻近通州借兵剿匪,想不到竟在山下看到一大群黑衣人,一言不合就“剿起匪来”。

太守也不敢说什么,他能说他没叫段锦来吗?那自己现在在这里g什么?只好y着头皮说是,然后快闪,回家上书说自己老眼昏聩,要告老还乡。

正当李旭气得自己想直接带兵杀出去的时候,又收到父亲从京城传来急信,让他赶紧回去。

大秦七州三十家李氏钱庄兑出去的铜钱,被人家说是假的!

一个钱庄被人家说兑换的银两是假的,这无疑是拿刀直戳人家心脏!

从下午开始,已经有大量百姓带着银票、契券到钱庄兑钱,连京城的钱庄也受到影响。

三十家钱庄同时出事?怎么可能!

但沿途家卫二报、三报,得知李家钱庄各地的金库里,铜钱的成分被检举作假,已经有官员前往检验,证明李家钱庄的铜钱成分不足,李旭才惊觉出了大事!

谁有这个本领,同时潜进李家三十家钱庄,调换所有铜钱?

这个人,得b他更有钱、更有势力……

慕君山庄!袁、清、砚!

李旭银牙紧咬,恨意直通天际!

如果李家钱庄的事是袁清砚的手笔,那他就是帮穆冰瑶了!

只因为他这一路对穆冰瑶痛下杀手,阻拦她去救淮王?

不,不只如此。

李旭惊觉,袁清砚与锦、瑶早结了盟。

段锦早知道他在鞍山有矿,这一次为了调他离京,所以挑事,让袁清砚可以往钱庄动手脚,动摇李家根基。

李旭一边赶马,头脑愈想愈清楚,表面上段锦与袁清砚一见面就唇枪舌战;但看看暹逻宴穆冰瑶和袁清砚的关系,慕君山庄早已经和段锦连成一气!

这一次,他们打算毁了李家!

“主子,不好了!”

李旭整个人又跳起来!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喝个水,又有人来急嚷嚷。

李旭俊逸儒雅的脸,此时也快绷不住:“说!”他不相信除了鞍山铁矿失守、钱庄挤兑,还有什么更惨的事。

家卫立刻道:“西南边境传来消息,我们送往暹逻的八十万石粟米,两日前被劫……”

“噗──”李旭一口血喷了出来。

段锦回到青城都督府,进门前,发现袁清砚也来了;两人就在大门口狭路相逢。

“无聊公子,您老人家浅眠,这三更半夜不睡觉到都督府来做什么?”

“本公子睡不着,来找瑶儿赏月。”

段锦听了就要炸毛,袁清砚马上道:“杨游的人炸了赌场,我的人去帮他善后,让现场看起来更像山崩,是不是该让他们好好歇息一宿?还有,本公子堵了凌氏兄弟的口,不知是向你邀功呢?还是向瑶儿邀功?”

杨桦和连氏站在门口赔笑:“夜凉,两位都赶紧进来。”

前几日针尖对麦芒的剧情又要上演了吗?杨桦一家人悄悄抹汗。

两人一进去,还没机会进后院,就在书房看到两尊道德天尊像。

玉成看到杨游带回来的玉雕,忙去拿出自己木匣中的作品,一拿出来,老人家整个x口就出气多、入气少,气得差点背过去!

他带来的是赝品,翟天府里拿来的才是真的。

有人调换了他的玉像!

从玉成开始雕刻到作品完成,能和玉成与羊脂白玉接触的人,全部都是淮王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玉像还能被掉包,只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当中有内贼。

连氏道:“这真是一道好计谋。咱们热热闹闹雕了一座道德天尊像,若送给皇帝时,让皇帝在列国使臣面前闹笑话,别说我青城都督府和玉成先生,就是殿下和王妃,都要犯下欺君之罪。”

杨远说:“这一招够狠。”

玉成愤怒不已,满脸通红,他出发前还确认过玉像;一个灵雕传人若献上一座假玉雕,实在是奇耻大辱!

段锦吩咐这件事不准泄漏出去,明天瑶儿醒来再一起讨论,众人先散会。

袁清砚见段锦走向穆冰瑶的院子,俊眉微皱,站立良久。

“公子?”

袁清砚看向妍芝:“你说……瑶儿收了那小男孩为义子?”

“是。”

袁清砚微笑,俊容如清风朗月,安心睡觉去了。

小狼崽占有yu特别强。

果然,段锦走进穆冰瑶的房间,发现里头根本没人,守夜的丫头说王妃在禛儿少爷的房间,段锦就立即往偏房走去。

一进去,看到榻上两人,立即黑了脸。

床榻上一双小手搂着他的小仙姑,一颗小头窝在穆冰瑶的颈处,还有一只小脚挂在小仙姑腰际,嘴角咧着微笑,哈剌子顺势流出来,挂在嘴边。

段锦直接炸毛!他大爷的!想他辛辛苦苦从营州赶回来,就是要抱他的小仙姑,想不到在自己nv人床上找不到人,偏偏在别的男人床上找着,还是一个睡姿这么可恶的小人!

段锦一把从穆禛的后领抓起来,穆禛立刻惊醒,大叫一声:“娘!”

穆冰瑶也醒了,看到昏暗灯光下,段锦像拎小j一样抓着穆禛的后颈,r0u着惺忪睡眼:“阿锦,你回来了?”

穆禛还被抓在半空中抡拳踢脚,但无论怎么蹭蹬扭动,都拿抓他的人没办法,只好鬼叫嘶吼,不断喊娘。

“娘!娘!”

穆冰瑶起身,好笑地看着两人:“放他下来吧!这是我新认的儿子。”

“所以本王是他老子不是吗?”段锦瞅着眼前对他怒目横视鬼吼鬼叫的“儿子”。

“嗯,除了一脸难看的伤疤,倒没什么看不顺眼。”他喜欢有个x的人,这孩子看起来不是个软柿子。

“快放他下来,禛儿这样不舒服。”

“禛儿?”

穆冰瑶点头:“穆禛,以后是个有福气的人。”

段锦抖了抖被抓在手上乱蹭的小子:“能当本王和小仙姑的儿子,当然有福气。”但他又皱眉:“怎么姓穆啊?”

穆冰瑶撇了他一眼:“你的姓能乱给吗?”

段可是国姓,她岂能乱给孩子?

“小仙姑认的儿子就是本王的儿子,姓段姓穆都一样。小子,你爹回来了,让位。”说完就把穆禛扔到旁边的软榻上,然后丢了他的被子给他,盖了他一头。

穆禛在娘怀里睡得好好的,无端被吵醒还被抓离,气得抓下棉被像狼狗般嘶吼,一个弹跳就往段锦身上扑去,张嘴就想咬段锦手臂。

穆冰瑶忙道:“禛儿不行!他是你爹!”

穆禛张着嘴,动作一顿,就被段锦又扔回软榻上。

爹?很厉害的那种?b公狼还厉害?穆禛收起敌意,但一双动物审视的眼睛,还是直盯着段锦,坐在榻上的身子弓起来,就像一头狼。

段锦饶富兴味地看着他,这小子有趣,而且身手不凡,可以训练。

看是要丢给公孙师傅,还是唐晔……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只想抱他的小仙姑睡觉。

“你,乖乖睡在软榻上,敢shang,老子一脚踢si你。”一副本王就是你老子,听老子话没错的表情。

穆冰瑶瞟了段锦一眼,眸中尽是温柔;他对她收了一个这样的孩子当义子完全没过问也没生气,直接就接受了,让她很意外,也很窝心。

她走过去安抚穆禛:“今天爹娘都陪你睡在这个房间,你乖乖睡软榻,你爹累了,让他睡床可好?”

穆禛的表情少了龇牙咧嘴,但愠怒还在;不过他想到以前在丛林里公狼和母狼都是窝着睡,小狼自己一群;湖里天鹅也是公天鹅和母天鹅交颈而眠,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他不太甘愿地搂了穆冰瑶一下,蹭了蹭,t1an了一下穆冰瑶的脸,就自己钻进被子,在软榻上躺下来。

穆冰瑶有些心疼,却对他这么g脆放弃感到不可思议。

段锦嘿嘿两声:“瑶儿收了一个聪明的孩子。”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后要抱抱自己媳妇儿去,娘是给爹抱的。

段锦脱了外衣,拉了穆冰瑶就上了床榻,将她搂进怀里,唇瓣贴着她的额头:“瑶儿,本王想你了。”

穆冰瑶微笑搂着段锦的腰:“你回来真好,瑶儿也想你。”还以为他明天才会到。

段锦搂着穆冰瑶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刚刚她对穆禛说“他是你爹”时,他心里竟莫名涨满了欣喜之情。

他是瑶儿孩子的爹!这句话怎么就有gu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呢?

段锦小声在穆冰瑶耳畔道:“大婚以后,瑶儿要帮本王生一堆姓段的娃。”

一堆?

段锦的手磨蹭进穆冰瑶的里衣,抚0她的雪背,自顾自的说:“被叫爹的滋味真不赖,不过本王也喜欢制造孩子的过程,那过程不能免。”

穆冰瑶脸一红,眉眼却柔和温顺,搂着段锦腰的手也搂得更紧;她双颊嫣红:“段锦,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心悦于你。”

段锦一顿,一双邪魅的桃花眼瞬间布满春情,足以溶化千年冰雪,那眸底的滟滟流光,几乎要让穆冰瑶看呆。

他低头在她温烫的脸上落下点点亲吻:“小仙姑以后可以每天说,本王ai听。”

对着这一张妖孽俊美的脸,还用这么x感瘖哑的嗓音对自己说话,穆冰瑶也有些动情,他对她的包容和宠ai,的确是没有底线的。

穆冰瑶心脏跳得又快又猛,但一gu蜜酿的情绪让她又说了一次:“段锦,我心悦于你。”

段锦欺到了她身上:“本王亦是,此生不负穆冰瑶。”说完便吻了上去。

情动起来,自然是很难停止;更何况两人久别重逢,都十分想念。即使外面软榻上有只碍眼的大活物,但段锦的手还是在棉被的遮掩下,伸进了穆冰瑶的里k。

“嗯……”

穆冰瑶咬着唇,段锦的手在她双腿间抚弄,娴熟的动作很快让她春情涌动,又热又y的铁杵也贴了过来,在她大腿处磨蹭,两人蒙着棉被,小心翼翼进行“制造孩子的过程”。

床板轻轻摇晃,床上刻意压抑的喘息,夹杂着亲吻声,让入秋的凉夜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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