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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要求。”傅温礼闻言呵了一声,满含深意地笑了笑,忽而将目光转向了刚刚容凡离开的方向。
“你们容家的事,我一个‘外人’自是不能插手的。”
傅温礼“外人”两个字咬得挺重,颇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管家不是听不出来傅温礼话里的那份阴阳怪气,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低人一等,也只能陪着笑,淡淡道:“您言重了。”
傅温礼收回视线,告诉对方:“容凡成年了,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他的主。至于要不要跟你们回容家……”
他说着顿了顿,扬起下巴细挑着眼尾幽幽道:“要不,你自己问问他?”
容凡这边饭刚刚吃到一半,就又被叫回了客厅。
他闪着一双懵懂的眸子沉默站在沙发的转角旁,紧挨着傅温礼,乖得像个班主任面前等待听训的小学生一样。
傅温礼捏了捏他的手心,没多说什么,任由管家把刚刚与自己的对话在容凡面前原原本本又复述了一遍。
容凡才开始的脸色还算得上正常,结果对方话音越听越不对劲,到最后,他的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瞪着眼睛冲对方没好气地质问道:“容老爷子过寿关我什么事?谁要和你们团圆?”
这两句话一出口,管家那边瞬间也熄了声。
容凡的反应算不上大,但可以很明显看出来他对于老爷子要认回他的决定是相当排斥的。
容凡定平了一张脸,面无表情道:“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容家的事情都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希望你们从此以后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他说着不禁暗自咬了咬牙:“我现在还能好声好气站在这和你们说话,是看在大家都不熟、没打过几次交道的面子上。但我从小没爸,没什么教养,再有下次,我可就直接拿着扫帚赶人了。”
容凡话说得一点情面不留,语气生硬,管家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才合适了。
他这边正犹豫着,方才一直缄默不语的傅温礼倒是开了口,在两人面前稍稍转圜了一下。
“老爷子的意思我们知道了。”傅温礼说着冲对方微微勾了勾唇角:“劳烦您带句话回去,寿宴我们会到,但是你刚刚说的那件事,既然容凡不愿意,那就不必了。”
“你回去劝劝容向哲,让他做事之前三思,最好别在寿宴当天故意出什么差池,来个出其不意要认亲的戏码。”
傅温礼气定神闲叠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说着捞起了容凡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搓了搓,半晌之后,忽而笑了,慢慢悠悠道:“明明是大好的日子,有些人真要是把我们凡凡逼急了,可别怪他到时候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给你们难堪。”
“顺便回去给容向哲提个醒。”傅温礼目色沉沉,不辨情绪:“他怕不是忘了当初两孩子打架的时候,我在学校对他说过的话。”
“我喂你”
别墅大门闭合的声响传来,时间就像是猝然被划分为了两个截点。
刚刚容凡还能理直气壮地以主人的姿态自居,告诉对方下次再来自己就要赶人了,可现在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他和傅温礼两个人独处,气氛一时又陷入到了尴尬的死寂当中。
三天以来,容凡从未踏足过除了傅温礼卧室之外的地方。两人之间的交流,除去那些听了叫人面红耳赤的荤话,正经话题绝对不超过十句。
现在就这样与傅温礼面对面站着,说实话,两人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容凡从来没觉得自己像此时这般局促不安、浑身哪哪都不自在。
红晕印在脸上久散不去,容凡眼神飘忽着往自己的脚尖瞅了一眼,抿了抿唇,索性也不准备跟人多说什么了,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这样踩着拖鞋蹭蹭快速跑上了楼。
容凡这边前脚关上了房门,后脚李婶拿着豆浆机的量杯就从厨房跟了出来。
“这怎么又上楼了?”李婶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往二楼望去:“他饭还没吃完呢。”
傅温礼顺着李婶的目光也往楼上瞥了一眼,看出来小崽子见到自己是害羞了,也没想着拆穿他,勾着唇了然笑了笑,之后道:“您先休息,我上去看看。”
说罢撂下容家人留下的请帖,也不紧不慢跟着上了二楼,把李婶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
傅温礼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床被占据了一半的位置露出鼓鼓囊囊的一个包。
容凡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缩成一团,明明知道是自己进来了,却仍旧是一动不动没给出一点反应。
傅温礼没急着与他搭话,而是拿了套干净的睡衣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发间滴着水、带着一身清新的沐浴露柠檬香味走出来的时候,容凡却早已经在被子里憋不住了,躺回到枕头上将脑袋露了出来。
床垫边缘于无声中下陷,容凡背对着傅温礼,心却没由来跟着一紧。
傅温礼就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擦头发,余光扫过被子里的小家伙停留了片刻,知道人醒着,遂自顾自开口说道:“周末把时间空出来,我那天说不准会加班,到时候提前让司机来接你。”
一听傅温礼说的是容老爷子寿宴的事,容凡缓缓睁开了眼睛,嘴里咕哝着什么,话里话外不难看出满满的抵触:“就不能不去么?”
傅温礼闻言转头撇了他一眼:“你信不信,你这次不去,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来找你。”
听他这么说,容凡脸上的愁容更深,不由得撅起了嘴:“究竟是为什么啊……”
虽然已经知道容家人近来反常举止背后的真实目的,但对于容凡而言,若真是有朝一日叫他知道了实情,怕也只是徒增烦恼与伤心。
傅温礼一时半会还不想让容凡因为这些杂事伤神,只想着能挡下的,自己都先尽力为他挡一挡,故而在容凡提出此问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手摸了摸他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不着痕迹转换了话题:“李婶说你饭还没吃完,要不要给你端上来?”
“不用,没什么胃口。”
看他垂着眸子兴致不高,傅温礼顿了顿,倾身凑过去抓住了盖在容凡肩头的被角:“不应该吧?你这几天消耗这么大,按理来说胃口应该很好才对。”
话题转换地猝不及防,容凡跟着微微愣了愣,面颊“唰”地一下变得臊红臊红的。
埋着头喃喃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温礼把手中的毛巾扔到了床头柜上,扯扯嘴角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容凡,被子里不闷么?”
说罢俯下了身子,压着嗓子在人耳边小声道:“当初在楼下跟我叫板的时候我看你挺能耐的,这怎么才过了三天,你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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