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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快到点吃饭,我就往餐室那儿去。

宽敞的餐室内已经聚集了好些人,只是往常打饭那头总是闹哄哄的,这会儿…也不是没人说话,就是…我也形容不出是如何,总之就是怪。

我打好饭找着位子时,瞧见了熟悉的身影,而且旁边正好有个空位,连忙过去。

一过去坐下,李易谦顿了顿,转头过来看见是我,没说什么就又转回继续吃饭。

虽然已经习惯他这种要理不理的样子,可我心里还是堵了一小下,但食之不语,不然挺想问他一句干嘛呢。

我拾起筷子吃饭,目光随意看过去,瞥到陆唯安他们坐在右面稍前一些的位子,几个人也是安静吃饭,只是间中,旁边的陈慕平会朝他凑近像在悄声说话。

坐在他们对向的丁驹正好抬头,和我的视线对到一块儿。

我咧嘴笑了下,丁驹便也回了个笑。

忽地,陆唯安转头看来,我就也对他笑,他却立刻回头。

我一怔,而与我对看的丁驹也是,但他很快就垂下目光吃起饭。

我也继续吃饭,就是…心里感觉很古怪,闷闷沉沉的。

而且,面前明明是喜欢的菜色,却觉得不好吃。

我用筷子拨了拨盘中的菜,视线再抬起随性一瞥,瞧见前头一张长桌坐了几个先生,还有院长。

而坐在周围的学生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背脊直挺的像是在听课,而不是吃饭。

莫名所以的,我忽然懂了为什么气氛这样古怪了。

原来是院长也一块儿吃饭…

这一想,我才察觉到今儿个的菜色真是好啊,都是偶尔才能吃到的样式。

不过院长也是人嘛,吃饭是正常的,旁边的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再看向那张桌子,几个先生们的表情也是正经八百。

席先生本来就板着一张脸的,可其他人也是…

我不禁盯着也坐在其中的傅宁抒,他也是正正经经。

但…不知道为什么,同他相处不到一天,心里却感觉他不是个会板着脸孔的人;不过我也没觉得他像是算学先生那样随和。

昨晚那意外,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的,那时他跟我说话,口气又冷冷的,但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

是…叫做气势么?

这样的气势要怎么形容才好?

脑袋此刻空空的没半点词儿——唔,我皱了皱眉。

算啦,不想了,吃饭才是正经。

「…你慢用。」

旁侧的李易谦忽然说,人便站了起来。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他背好书箱走了。

我急忙搁下筷子不吃了,也背起书箱,赶紧的追了过去

「等等…」

我好不容易追上,喘着气道:「你…你…走好快。」

「廊上不得奔跑,教柳先生瞧见,你就有得受了。」李易谦看着我道。

「谁…谁教你走这么快…」我还在喘气,幸好方才吃得不多,不然这会儿肯定要吐了,「我在后头直喊你呢,也不回头…」

「…有事儿?」

我跟着他一块儿走,边说:「我在课上时就想问你,院长给我们安排什么照管的夫子,是什么意思?」

「院长不是说了,这是书院的循例,每个班都有一个。」李易谦说着,停了一下又道:「与我住一起的人,他们那一班也有,照管的夫子是席先生。」

我听了差点儿没吓住…

席先生啊?他…他那样子…想着就觉得很…就是对着那张脸,然后要把苦衷说出来,这…

不能想像——

我不禁说:「幸好席先生不是安排给我们。」

李易谦听了目光瞥来,「怎么?你不喜欢席先生?」

「也不是…」我含糊回道。

李易谦也没细究,只逕自说下去:「说起来,那位傅先生…」

我来了兴趣,追着问:「他怎样?」

「没事儿。」李易谦却立即说。

「喂,话怎么能说一半…」

李易谦不理我,脚下走得更快一些,往他住得舍房过去。我停住,瞧着他穿过一道院门不见影儿了,只好也回去。

回去的时候,长屋檐下的灯有好几个都没点上。

关于这个灯是什么意思,我问过算学先生,他说没点上就是人不在屋里,或者是个空屋。

那会儿我才懂了。

所以,书院里就两个女先生,那边自然有许多空房,可是,我也只能眼睁睁瞧它空着——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儿道理,我可懂得。

走到住得房前,就要推开,忽地想起来,现在开始可不是一个人住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瞧见灯没有点上,怔了一怔,才伸手推开门。

然后…再怔住。

房里面,一根蜡烛正被点上,火光濛濛亮起,照了开来。

傅宁抒把那盏烛灯挪到书案上。

灯影斜斜的倒映在桌上,映出上头放得一些书,以及铺开的纸张。

那些书…不是我放的,那些纸张…

我这才记起出门前,放在桌上等墨跡乾的罚抄。

「那个…」

「把门关上。」

听得这一句,我喔了声,赶紧关好门,才赶紧把书箱放下,连忙去把那些纸收拾起来。

「抱歉…桌上弄得很乱。」我嘴边说道,抱起那一叠。

他没说话,却忽然横出手拿起了一张。

「啊…」我支支吾吾,心虚的说:「那…只是功课…」

被罚抄可不太光彩,他也是个先生,一看就会知道那是在写什么吧,谁能那么喜欢礼记第十七篇的。

「字真丑。」他说,把那纸递回来,就往一张椅子坐去,拿起一本书来翻。

虽然这点,我很有自知之明,可被一个先生这么说,内心多少有点儿打击,忍不住就说:「那是因为写得太快了…」

回给我的只有纸张翻过的声音…

我自讨没趣,只能呶呶嘴,把那叠纸抱到桌子的另一边,看到一桌凌乱,便又整理起来。

其实我一般不会端坐在那桌子上看书的,都是躺在床上,只有写字的时候才会坐到那上头。

不过光只有写字,桌子上就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纸张乱叠,笔四处皆放,没掛起来等等。

我把一些写错或有墨污的纸揉了揉,又去挪动笔架…

忽地,轻啪地一声,似乎是书本搁到桌上的声响。

「…你做什么?」

被这么一问,我有些发愣的回道:「桌子有点儿乱,我整理…」

他微皱了下眉,「不用了…」他顿了顿又道:「你平常怎么过就怎么过。」

我轻喔了声,却觉得有点儿困惑,就道:「可我平常…就这样啊。」

「……」

他没发话,我便转头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又转回来,「先生,我得去打水。」

他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门口。

我还是看着他没动。

「…去吧。」半会儿,他拿起书,淡声说。

「好。」我应声,就去拿盆子,想了一想又开口:「先生…」

他轻嘖,然后才说不用了。

「咦?」我却是觉得奇了,先生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他这会儿再放下书了,像是想了一想,才向我看来,温声开口:「静思,听好,我们是住一起,但各过各的…不用什么事儿都问我,或者告诉我。」

我有些发怔,住在同间房里,要怎么各过各的呀?而且,他是师长,按礼来论,长与卑之间,也要有分际的。

就好像王朔跟我,虽然他对我很好,我也把他当朋友,可怎么说,我还是得喊他一声少爷。

虽然…私底下是不这么喊就是了。

「你明白么?」

听他又问了一句,我连忙打住心思,赶紧点头,嘴上应了声好。反正他这么吩咐,照做就是了。

他便也点了头,然后转回去又拿起了书。

我等了一下,瞧他似乎没要说什么了,才又开口:「先生,我能去打水了么?」

「……」

「先生?」

他一会儿才发话,看也不看我:「去。」

我打水回来时,傅宁抒不在房里了。

之前想他在看书,我就有些怕自个儿动静太大会打扰了他;这会儿他不在,我赶紧快手快脚,除去外衫外衣。

正要脱里衣时,才想起来不能再直接这么脱光…

我停下动作,就要端起水挪去屏风后,忽地想起他方才吩咐,要我平常怎么过就怎么过的。

那就维持原样吧…

我再脱起来,然后才脱了一隻袖子,门就打开了。

「你——」

我听见傅宁抒冷冷出声,然后他人就近到面前了,跟着用有些严厉的语气问:「你在这儿脱衣服做什么?」

我呆了呆,「擦澡…」

他一愣,皱了下眉,「那为什么在这儿?」

这叫什么问题呀?我不太懂,可他眼神不像是问着玩儿的…

「不能在房里么?」我只好问:「那…要去哪里?」

他静默,微沉口气,眼色不好的道:「那屏风是摆着好看的么?」

我方才也是想挪过去,可是…

「但我平常不这么做呀…」我瞅着他,心里有点儿委屈,小声道「先生不是说平常怎么过就怎么嘛…」

「……」

「可平常就是这样…」我再小了声音。

他闭了闭眼,然后深吸了气,才又说:「你…柳先生课都听到哪儿去了。」

我怔怔回道:「听到脑袋里啊。」

不回不打紧,这一回…脑壳就被敲了一记,我吃痛的摀住额头,「好痛…」

他无动于衷的道:「平常怎么过无所谓,可礼之约束不能失,尤其这是在书院,你这么样,不显得书院管教无方了。」

我抿了抿嘴,心里满满的委屈,可这会儿不敢说了。

他看着我,沉声:「怎么?觉得很委屈?」

「…不是。」我低低闷闷的回。

「那你还呆站在这儿?」他问。

我也不想呆站着的…我含糊的咕噥,瞥见他沉沉的眼色,连忙端了水盆,急步往屏风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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