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3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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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被他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有些痒,偏头躲避着。
男人也不恼,只是环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嗅闻着她的气息。
事实上这是很温馨的画面,昏黄的灯光中高大的男人爱怜地拥着一个娇美的半精灵,如同情深意笃的爱侣。
但辛西娅的脑补中,却不是一回事。
壮汉撒娇。
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紧接着下一秒她更是如遭雷击地听见他的声音居然带着些委屈。
“还嫌我不好吗?我现在为了照顾你每天可只睡四个小时。”
“……”哑着嗓子不能输出,辛西娅快憋内伤了。
正常情况下,我本来每天也只睡四个小时。
而且要不是我,你兄妹俩早半年就得每天只睡这个数。
辛西娅在心中吐槽。
可惜托拉姆一介莽夫属实没有读心的能力,他单方面地沉溺在久违的温存中。
大病初愈的半精灵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摆弄了半天,终于是抚平了他那股不知来由的腻歪劲,系上衣带让她靠在他的身上。
这么折腾一通,原本就精力不济的辛西娅几乎要再次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带着苦艾草气息的瓶口抵在了她的唇边。
“这药吃了,就能说话了。”他凑到她的耳边哄道。
纵使眼睛都睁不开,但形势比人强,为了早日摆脱如今这任人揉圆搓扁的困境,辛西娅还是张开嘴唇含住了瓶口。
这乖顺的情态让托拉姆一时都有些心旌摇曳。他向来理解不了恋人之间那些黏黏腻腻,各种不必要行为的意义。
但此刻忽然开了窍似的,有意控制着瓶子倾斜的角度,想将这一刻再延长一点。
他轻轻捏着辛西娅垂落的手,小幅度晃动着。见她因药剂苦涩的口味而皱眉,更是带着怜惜亲吻着她的眉心。
辛西娅算是被他腻歪得够呛,贝里安都没这么乘人之危的时候。
在药剂全部入口之后,嗓子里原本的刺痛与堵塞感都消退了大半,辛西娅咽了口口水,压下了苦味。
忽然间她很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是贝里安,这时候应该会有颗糖才对。
她伸手指勾了勾托拉姆,示意有话对他说。
男人从善如流地低下头,等待着她对自己温言细语的感谢,哪知她仍有些沙哑的嗓音却带着揶揄:“你这套流程?小时候哄赛伊丝的?”
托拉姆的脸当即就挂了下来。
这半精灵为什么每次都喜欢曲解他的意思?
他把原本亲昵的勾手就变成了真正的十指相扣,拇指带着某些彼此心知肚明的意味挠了挠辛西娅的掌心。
“赛伊丝可没这待遇,我都是直接揍到她吃药的。”托拉姆说的十分理所当然。
两人作为双胞胎,他本就因读书没有赛伊丝好而经常作为对照组被父母数落,再让他照顾这个明明和他一样大妹妹则让他更加不平衡。
而赛伊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小就展露出极强魔法天赋的姑娘,最擅长在父母看不到的地方用各种小技巧坑一把自己的兄长。
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这仇就这么结下了。
在成年之前这对血脉相连的亲兄妹的关系虽然说不上是兄友妹恭吧,至少也算是见面就掐。
让小时候的他照顾生病的赛伊丝,怕是拿个漏斗直接往喉咙里灌都算是他发善心。
辛西娅倒是第一次听说听说这对兄妹曾经的恶劣关系,一时间倦意都消散了不少。她倏忽福至心灵,明白了为什么赛伊丝从来没提醒过亲哥对她的想法……
看到她明显起劲,就差把“细说”写脸上,托拉姆哑然失笑。
对他的家庭关系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直接自己来看看?
这话只能在心里,真问出来她怕是躲得比之前还远。
她涣散却带着好奇的翠眸晃了托拉姆的心神,他叹息着捂住了她的眼睛。
看不清还那么招人,真把他当什么正经人了。
眼睫扫过他的掌心,轻微的痒顺着神经给心间带来一片酥麻。
她乖顺地接受了他的安排,不论是照料,喂药,还是此刻掖好被角让她入睡。
然而现在的驯服不过是她虚弱时的假象,他心知肚明,却还是自欺欺人地沉溺其中。
手指穿过她带着凉意的长发,柔软顺滑如流水,从指尖流淌而下,带来短暂但熨帖的舒心感受。
反正黑锅他背了,兰登女士看人渣的眼神这些天他也受了不少,享受一下作为家属的待遇难道不是他应得补偿的吗?
辛西娅实在太多虚弱,被捂住眼睛没多久,就再次陷入沉眠。
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托拉姆在她身旁坐了很久,细致地将她的碎发归拢在耳边。
他本不该在这里停留到深夜。
这里不是竖琴手的营帐,他既非医者也非亲人,长时间独处对辛西娅的名声无益。
虽然她自己未必在乎。
但在兰登误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之后,或许是不想显得自己是个急于甩脱责任的负心汉,又或许是心中却是有那么些想让别人误会的想法,他没有反驳。
兰登便默认了他们的恋人关系——让一位上了年纪的虔诚牧师接受床伴这种关系,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在虐待老人。于是希娜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都选择对此保持沉默。
希娜和辛西娅的关系亲密,对于她的情感状况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一个注定不能留存于世的孩子的父亲是谁,作为辛西娅朋友,希娜并不是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只是把托拉姆拉到一旁,避开了所有人。
牧师的声音疲惫而沙哑,平静地告知了他那个让她险些前途尽毁的决定。
用这个孩子把诅咒带走。
即使明知这个孩子没有可能是自己的血脉,即使知道没有别的选择,托拉姆还是沉默了很久。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后代。」
托拉姆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或只是陈述事实?
没人在意他的动机,包括他自己。
「是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
希娜的声音很低,似祈求,但更强硬。
这个代价太过沉重。
不如让她彻不知道她付出了什么。
托拉姆没有回答。
但希娜不需要他的答案。
这是对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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