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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泽田纲吉那里回来之后,泉依约定放走了已经半死不活的六道骸,顺便“好心”的告诉了他已经将那片内存卡交给了泽田纲吉这件事,果然换来了对方发青的脸色和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不过对方还算识时务,知道一时半刻不能拿泉怎么样,在泉解除了他与这具身体的捆-绑后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具昏迷的躯壳。

泉将那具不知是谁的身体随手扔掉,转头根本没跟白兰报备就去了日本见入江正一,事实上自从泉隐瞒下六道骸在自己手里这件事儿以后,他和白兰的同盟关系就名存实亡,两人都心知肚明,白兰不点破,泉也懒得和他撕破脸。

泽田纲吉和入江正一应该是有私下联系的办法的,入江正一见了泉也不惊讶,虽说面上装的不熟似的,私下里却很快与泉达成了协议。

泉利用了钥匙所带有的时空穿梭规则帮助入江完成了时空机器,对于几乎等同于73完全体的钥匙来说,这不算难事,只是消耗了一些能量,恐怕下次穿梭的时间会有所推迟了。

入江正一明显不知道自己和彭格列暗通曲折这事白兰早就知道,也不知道真六弗花的存在,泉也完全没打算告诉他,虽说泉要帮彭格列,但看热闹的心态还是占上风的。

完成了时间机器之后,泉就基本闲了下来,白兰不再联系他,泉也乐得自在,在日本呆了两个月等待十年前的彭格列到来,这两个月间,彭格列家族已呈现全面溃败之势,晴之彩虹之子死亡,意大利的彭格列本部被密鲁菲欧莱攻下,不过这些和泉关系不大,泉闲得发慌,就在日本到处跑来跑去的逛荡,白天参观旅游顺便会会本土黑帮,晚上就夜夜笙箫,活的挺潇洒。

接到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被密鲁菲欧莱射杀,当场“死亡”的消息的时候,泉正和新认识的女孩儿鬼混,听了之后就哦了一声,想着——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三天后,泽田纲吉的“遗体”被运回日本并盛安葬。

泉也终于玩儿的差不多了,于是只身一人动身前往并盛。

刚到没两天,就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碰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泉坐在吧台边儿上,侧头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夹着烟,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已经醉得意识不清的狱寺隼人。

银灰色头发的青年身材高大,面孔俊美,一进来就吸引了无数男男女女,然而对方身上带着股戾气,所以除了泉谁也不敢靠近。

不过现在这个醉鬼却失去了刚刚的气势,他一手捂着半边脸歪倒在吧台上,眼眶通红,神色脆弱至极,尤其是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带着酒气熏染的朦胧水雾,像是破碎的玻璃般绝望。

泉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看来泽田纲吉的死亡真是对他家岚守打击颇大。

然而泉却觉得现在的这双眼睛比起最初见到时那双有些暴躁的,盛气凌人的绿眼睛美得多了。

“……十代目……十代目……呜……”

青年念经一般喃喃的呼唤,声音里夹杂着哽咽的气音。

泉看了看四周有些骚动的人群,摸了摸下巴,觉得对方好歹现在是他的盟友,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自己应该帮帮他,当然最主要的是那双绿眼睛十分诱人,涣散的不经意间扫过泉的时候,让泉很是心动——或者说蠢蠢欲动?

这样想着,泉坏笑了一下,掏出钱包来结了帐,半哄半架的把已经不省人事的青年弄回了自己暂时租住的公寓。

把青年往床上随便一扔,泉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决定去冲个澡,泉流星街出身,本身不是很讲究的人,不过自己身上沾着别人的酒味还是不太舒服,而且泉有心晾一晾狱寺,也就不急着干点儿什么。

慢条斯理的冲好了澡,泉随便围了条浴巾在身下就走了出来,就看见本来应该死猪一样醉倒在床上的青年正蜷缩在地上,银发散乱的盖着脸颊。

等泉靠近了,才发现他在哭。

透明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青年脸上的表情呆呆的,脸颊还带着醉酒的殷红。

泉挑挑眉,蹲下来拍了拍对方的脸颊,说道:“我说你啊……就这么喜欢你的十代目么?”

也不知是因为拍脸颊的动作还是因为十代目这个词,银发的青年呆滞的转动了一下绿色的眼珠看向了泉,轻轻喃喃道:“十代目……”

泉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一边说着:“我在这里。”一边扯起青年伸过来的手腕将对方提回了床上。

泉腰上的浴巾在行动间滑了下来,泉也不去整理,干脆的扯下长长的毛巾捆住了青年白皙的手腕。

对方醉酒,又意识不清,无力挣扎,也似乎没想挣扎,泉趁机去吻他淡色的嘴唇,一边抬手安慰似的揉了揉对方冰凉柔软的头发。

青年温顺的任由泉撬开了嘴唇,两人舌头纠缠在一起,泪水渗到了口腔,泉尝到了一股咸味。

两人分开的时候,青年翠绿色的眼睛像是一汪池水般波光粼粼,他先是看着泉呆了一会儿,紧接着皱着眉偏过头去,屈起手臂挡住了脸。

手臂下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阵哽咽似的气音。

泉无语的静了一会儿,无奈道:“你还真是……哭得我都快没兴致了。”

“啰嗦!”

青年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了,泉觉得对方可能已经恢复了些微的神智——只是理智还没回笼。

泉笑了笑,将对方的手臂拉开,掰着他形状优美的下巴去吻青年脸颊上的眼泪,泉也是情场老手了,风流手段数不胜数,对于怎么把看上的人弄上-床驾轻就熟,相对的银发的青年就生涩了很多,只是皱着眉被动的任泉亲吻脸颊和修长的脖子。

泉解着青年白色衬衫的扣子,又扯开了他的皮带,很快就把对方剥的光-溜-溜的。青年的身材很好,宽肩细腰长腿,胯很窄,衣服架子的完美比例,肌肉也很到位,线条流畅而不突兀,弹性很好。

“就这么难过么?”泉一边啃着对方清晰的锁骨,一边握住对方挺-翘的臀-瓣色-情的揉捏。

青年起初皱着眉微微挣动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就涣散了一点儿,只是声音沙哑的小声说道:“你怎么会懂呢……十代目……就是、我的全部啊。”

对于这种完全为了别人活着的人生,泉确实不懂,也没有想懂的意思,但这不妨碍他喜欢那双眼睛,所以泉只是诱哄般,贴着青年的耳朵轻轻说道:“难过的话……我们就来做一点快乐的事情吧,保证让你忘记烦恼。”

说着,泉手向下滑,略过对方的腰腹,握在了还是疲-软状态的地方上。

青年皱着眉,眼神茫然的看着泉,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抬起手臂,系在他手腕上的毛巾已经滑脱,青年的手臂缓慢的抬起,最后迟疑的揽住了泉。

泉笑了下,轻轻鼓励道:“好孩子。”

说着,他的手动了起来,上下套-弄着青年的身下,手法相当熟练的为对方服务了一回,很快,青年就喘息着泄了出来。

泉看着手上白色的浊-液,挑眉坏笑着将东西抹在了对方白皙精悍的胸膛上,手指娴熟的刮蹭着那个小小的突-起,对方很白,胸-前的两-点颜色很浅,是种少女般诱惑的粉色,实在不像是该长在一个大男人身上的。

狱寺皱着眉微微喘着气,抬手想要抓开泉做恶的手,然而醉酒后无法使力,反而变成轻轻覆在泉的手上似的。

泉笑着抓起了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吸-吮那些突出的关节,先是在指缝处色-情的舔-过,紧接着含住指间儿轻咬。

这两下精细的调-情功夫很见效,银发青年抿着唇,收起了那些尖锐的外壳之后只剩下颓然的脆弱,酒精让他无法思考,只是想着:就这样吧,就这样继续下去吧,把一切都忘了吧。

然后狱寺闭上了眼睛,默许一般的轻轻团起手掌,放松了身体。

泉心领神会的笑着吻住了他。

“交给我吧。”泉一边为对方扩-张,一边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吮:“很快你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狱寺隼人,男,十四岁——正在经历宇宙中最不可思议的奇迹——没有之一。

明明正在去超市回来的路上,结果却不小心被蠢牛的火箭炮击中,最后整个人出现在十年后。

这种经历他虽然没有过,但蠢牛那个白痴把中国小鬼砸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狱寺隼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无数猪跑,按理说不会有什么惊慌,事实上当粉色烟雾散去前的那一刻他还有点儿期待——毕竟自己十年后的人生是怎么样的还是值得好奇的。

但这种期待在看到床上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之后全部转换为了崩溃。

烟雾散去后他就感觉到自己坐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等往左边一看,狱寺先是静了一秒,紧接着眼睛越睁越大,几乎是用吼的喊了出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没错,狱寺就看见赤-身-裸-体的泉正睡在自己身边。

对方长着一张令人叹为观止的精致脸庞,妖艳的刺青覆盖着对方赤裸的胸膛又蔓延上一半儿的脸颊,精悍的身材充满了力量的美感,薄薄的被子只暧昧的搭在腰间,人鱼线优美流畅,那下面更是……若隐若现。

许是觉得吵,泉唔了一声,带着些沙哑的味道,十分性感,其实他早在枕边人嘭的一声换人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没睁眼,任由被换过来的小鬼受到成吨惊吓。

不过这时候他也玩儿的差不多了,于是装作刚睡醒似的睁开眼睛,眯着眼睛嗯了一声,在银发少年惊恐万状的视线里缓缓坐了起来,薄薄的被子从他腰间滑落,紧绷的腹肌线条无比明显。

“什么啊,已经来了?”泉随意瞥了旁边吓傻的人一眼,摸出床头的烟点燃了一根儿叼在嘴里,含糊的说道:“你好啊,十年前的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深吸了口气,尽量冷静下来,皱着眉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泉没理会他,自顾自的起身,丝毫不在意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被看到,慢悠悠的下地,捡起昨夜甩了一地的衣物开始穿。

“喂!回答我啊混蛋!”狱寺暴躁的从床的另一边翻身下来,就要去掏炸弹,却被泉懒散的打断了:“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十年后的世界。”

泉说着,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狱寺的身后,从后面一把将他面朝下压在了床上,把他的手剪在背后,继续说:“别激动,你打不赢我,我也没有恶意。”

泉维持着压住他的姿势,不理会他的挣扎,平淡的说道:“你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出现在了这里是因为十年火箭筒对吧?”

“放开我,混蛋!”狱寺受到压制,不停挣动想要摆脱,根本听不进去泉说的话,泉被他吵的不耐烦,眯了眯眼睛,坏笑着贴近了对方银发间白皙的耳朵,威胁道:“再吵我就强-奸你。”

狱寺一下子僵住了。

“你很奇怪吧,为什么十年后的自己会和我一起出现在床上?”泉笑着骗他道:“那是因为我们是情人啊。”

狱寺一瞬间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睁的老大,怎么也无法想象十年后的自己会和一个男人搅在一起。

“别开玩笑了混蛋!”狱寺吼道。

“不是玩笑。”泉松开了对他的挟制,又避开了对方反身一拳,指了指地上散乱的衣物说道:“你看,那里面除了我的衣服以外还有你的衣服。”

狱寺皱着眉回头,果然看见地上除了身边这个陌生男人身上的裤子以外,还有另一条黑色的西装裤和内-裤,那明显不是这个人的。

“我叫泉,多多指教啦,小可爱。”泉坏笑着调-戏他道。

“混蛋,别这么叫我!”狱寺站起身吼道,却不再上前,站在了离泉很远的地方垂着头一脸不可思议打击很深的空白表情,自言自语般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和一个男人……!”

“怎么不可能?你昨天觉得很好听啊。”

泉恶劣的笑着耸耸肩,无视了对方无法接受的恍惚脸,将衣服整理好,自顾自的说道:“听好,我很讨厌长篇累牍所以就说一遍。”

狱寺皱着眉抬起头,戒备的看着泉,然而耳朵通红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死了。”泉可有可无的说道。

狱寺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满脸被冒犯的暴怒,吼道:“你开什么玩笑!十代目怎么可能会死!?”

“不止是你的十代目。”泉往沙发上一坐,懒散的说到:“彭格列家族也几乎处在半毁灭状态。”说着,泉不理会他不可置信的表情,站起身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也懒得和你解释,你既然已经来了,那十年前的彭格列十代目恐怕也到了。”泉顿了顿,一把抄起还呆站在那里的狱寺,说道:“我们先去拿你的东西,再去找十年前的泽田纲吉。”

说着,泉不顾对方的挣扎和抗拒,扛起他就从窗户跳了下去,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可没什么耐心,再乱动就上了你。”

泉扛着狱寺踩着屋顶,从窗户跳进了泉早就查好的宾馆房间里,狱寺来日本应该是为了祭拜泽田纲吉,就暂住在这个房间里,他的东西恐怕也都在。

泉一进去就把肩上扛着的人放了下来,这一路,十年前的狱寺都无比沉默,泉知道对方很难接受泽田纲吉的死讯,也不打算浪费口舌告诉他其实泽田纲吉没死,相反,看对方那颓然的表情还让泉感觉挺有意思。

于是泉一进屋里就开始自顾自的翻找十年后狱寺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除了衣服以外就翻出了一个金属手提箱,泉毫不客气的打开,看到属于狱寺的匣子果然在里面,另外还有钱包,一条锁链和一封腊封的信。

“喂!”

就在泉准备把信拆开看一看的时候,一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狱寺突然说道:“十代目……十代目是怎么……怎么……”

“你想问泽田纲吉是怎么死的?”泉放下手里的信,挑了下眉,不以为然的打断他的话,说道:“被枪杀的,在和密鲁菲欧莱的谈判里。”说完,泉看了一眼猛的僵住了的狱寺隼人,突然笑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毫无预兆的突然将少年按在了酒店房间的那张大床上,掐住他的下巴就来了个深吻。

对方先是一呆,毫无防备的被打开了牙关,等泉的舌头纠缠上来了以后,狱寺才猛地醒悟过来似的拼命挣扎起来,奈何泉的力道奇大无比,狱寺被压着根本动弹不得,他嘴被堵着,含糊不清的发出呜呜的抗议声,又退而求其次的想要咬泉的舌头,可是下巴被钳住,也和不上嘴,反而和泉纠缠的更紧。

等泉的嘴唇终于离开狱寺的时候,年仅十四岁的少年脸色已经涨的通红,碧色的眼睛明亮的像是火焰在燃烧,他恼羞成怒的吼道:“混蛋你干什么!?”

“我看你很难过的样子所以用身体安慰你啊。”泉压着他,邪气的眯着眼睛,伸出舌头暗示般舔了舔唇,果不其然看见少年通红的耳根,于是吊儿郎当的坏笑道:“别害羞嘛,你是我的情人啊,更亲密的事情我们也做过了。”

狱寺一下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毛:“开什么玩笑!”说着,狱寺半弓起身,通红着脸揪住了泉的前领,狠狠瞪着泉说道:“就、就算我们……那也是十年后的事情!我才不会承认!!”

泉盯着狱寺略有些青涩的俊美脸蛋看了会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点点头,松开了对狱寺的钳制,认同道:“也对,你现在是小了点儿。”

这话倒是真的,毕竟泉喜欢的是那种成年男性的身材,充满力量的美感,那样的人压倒起来才比较有成就感,搏斗一般的性-爱更会让泉热血沸腾。而现在的狱寺还只不过是个少年,有着少年特有的消瘦肩膀和四肢,虽说泉和飞坦发生关系的时候飞坦年龄更小,但架不住那时候泉年龄也不大,不过现在泉就不太喜欢这种小孩子了。

顺口调戏了一下小鬼,泉就失去了兴致,转头将地上放着的那只金属手提箱拿了起来放在狱寺面前,从里面把匣子和信扔给了狱寺,可有可无的说道:“那个小盒子你自己收好,信打开看看。”

狱寺瞪着自己碧绿色的眼睛看着刚刚还一副色-气的样子,转瞬间又十分冷淡的泉,心里咬牙切齿,然而毕竟正事要紧,狱寺重重哼了一声,就拿起了那封信拆开来看。

然后狱寺就发现那封信是用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自创文字“g文字”写成的。

“写的什么?”泉随口问道。

狱寺抿了抿唇,下意识的的回应到:“召集守护者……”说到一半又意识到不对似的冲泉吼到:“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随你。”泉耸了耸肩,从狱寺那一堆东西里拿出那条细细的锁链,一把拉过狱寺的手,将锁链缠在了对方戴在右手中指的彭格列戒指上:“别摘下来,现在密鲁菲欧莱在四处追杀彭格列相关者,他们可以检测到戒指的波动,不用这个锁链捆起来的话我们的位置会暴露的。”

狱寺怔了一下,看着手上的戒指,问道:“什么叫可以检测到戒指的波动……?”

泉懒散的躺倒在床上,随口解释道:“这个时代需要用到戒指来战斗,把你们从十年前叫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十年后的世界里彭格列戒指已经毁掉了。”

狱寺皱起眉,语气严肃的质问道:“又是那个密鲁菲欧莱家族!?”

“这你可就错怪他们了。”泉摊开手,意义不明的笑了笑:“彭格列戒指是被泽田纲吉自己毁掉的。”

“被十代目……!?为什么?”狱寺不可置信的叫到。

“谁知道呢?”泉略带不屑的笑了:“据他说是害怕引起争抢——毕竟彭格列指环是特别的。”

狱寺沉默的看着泉,泉心想干脆一次性给他讲明白,索性继续说道:“如今密鲁菲欧莱家族首领白兰·杰索——也就是你们最大的敌人,他手里有一套玛雷指环,这套指环和彭格列指环的等级一样,都是73一角,世界基石。白兰依靠玛雷指环几乎统治了世界,也几乎毁掉了失去戒指的彭格列家族——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他想要的是完整的73,然而这个时间点的彭格列戒指被毁掉了,所以才要把拥有戒指的你们召唤过来。”泉毫不犹豫的把锅扔给白兰,不过这也不算冤枉他,毕竟入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本身也是白兰的意思。这样想着,泉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照片展开来给狱寺看:“不过那都是后话——你们现阶段的目标是找齐从过去来的守护者们,以及打倒这个人。”

狱寺接过照片,皱眉看着照片上带着眼镜的红棕色头发的青年,迟疑道:“这是谁?”

“入江正一。”泉回答,并且毫不犹豫的又甩了一个锅给入江正一:“他就是帮助白兰完成了时间机器,并且把你们召唤过来的罪魁祸首。”

狱寺捏着那张照片,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泉挑了挑眉。

狱寺抬起眼直视着泉的眼睛,说道:“也许你也想要得到彭格列戒指,所以才骗我这些!”

泉看了一脸戒备的狱寺一会,突然笑了:“你放心,这戒指对我来说就像是人尽可夫的婊-子一样乏味,我还不至于对它感兴趣。”泉这样说着,姿态悠闲随意,然而不屑的语气里带着俯视众生的狂妄,仿佛谈论的不是什么宝物,而只不过是一堆垃圾一般。

其实泉这样说也不算撒谎,泉虽然对这些戒指感兴趣,但兴趣主要集中在73那些与穿越时空有关的能力上,如果将73融入钥匙,钥匙的力量就会加强,到时候泉就可以更加随意的来往于世界之间,不失为一个诱惑。然而对于泉来说,73那让无数人折腰的强大战斗力,泉却十分不屑。

说白了,戒指虽然挑选持有者,但是也并非只拥有一个持有者。就拿彭格列指环来说,彭格列历经十代,指环代代流传,其持有者至少已经有10个了。指环挑选持有者,与其说是挑选某个人,不如说是挑选某类人。这对泉来说就仿佛给钱就能上的婊-子,是无法完全属于你的力量,况且指环终究是外物,这种完全依靠道具得来的力量,泉根本不屑于此。

狱寺瞪大眼睛看着一脸狂妄笑意的泉,良久才撇开头意义不明的啧了一声。

泉看了看狱寺通红的耳根,有些兴味盎然的勾唇一笑,虽然想调戏他两句,然而泉还是分得清主次的,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拿回狱寺的匣子,来的路上狱寺手上没被锁链捆绑住的彭格列指环简直就是一座灯塔,恐怕已经暴露了他们现在的位置。泉倒是不怕密鲁菲欧莱的那些巡逻杂鱼,然而数量太多又没有质量却让人很厌烦,更何况一路杀过去没准也会暴露彭格列基地的位置,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东西到手后,泉也没打算多呆。

泉知道十年前的泽田纲吉会被传送到他位于并盛森林里的棺材旁边,而彭格列基地恐怕也会派人去接应他,泉没想扣下狱寺,狱寺也不会乖乖跟在泉身边不去找他的十代目,所以拿了东西以后泉很干脆的提起狱寺,在对方炸毛猫一般的挣扎里像提塑料袋一样拎着他去和十年前的泽田纲吉汇合。

两人一路倒是没遇到追兵,到了森林里泉很快找到了泽田纲吉“遗体”的位置,不过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已经离开了,棺材盖大开,周围还有战斗过的痕迹。

狱寺看起来很焦躁和担忧,不过泉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些战斗的痕迹规模很小,显然不过是试探之举,大概是彭格列派来接应的人在试探泽田纲吉的实力。

泉展开了圆,念的力量以泉为圆心迅速延展开来,狱寺皱了下眉头,总感觉那一瞬间泉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却什么也看不见。

泉没理会狱寺的疑问,作为偏变化系的强化系,泉其实不算很擅长放出系的圆,但笼罩这个规模不大的后山树林倒也够了,于是很快,泉就找到了要找的人。

泉照例提着狱寺,却换来对方相当激烈的反抗,一边胡乱挣扎,一边吼道:“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泉挑了下眉,像是捏着猫的后颈一样提着狱寺的后领,让少年的视线与自己水平,接着,泉眯着眼坏笑着看了对方俊秀的脸一会儿,突然一个反手,将少年拦腰抱起。

——就是那种俗称的公主抱。

……

“狱、狱寺君!?”泽田纲吉目瞪口呆的看着逆光从树梢上跳下来,宛如神祗一般俊美的青年,以及——怀里公主抱着的银发少年,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同伴,然而此时他的造型却十分令人震撼。

狱寺挣扎了一路也无法逃脱这个无比耻辱的姿势,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见了他的十代目,此时已经经接近恼羞成怒的极限,抬手握成拳狠狠的向泉近在咫尺的脸上揍去,却被泉一个偏头就躲了过去。

“那个!请、请问您是……?”泽田纲吉看起来略有些崩溃,但和稀泥的本能还没有丢,赶紧拦住了炸了毛的狱寺,岔开话题一般的问道。

泉看着被泽田纲吉拉住就变得十分温顺的站在一边的狱寺,有些有意思的笑了一声,听到泽田纲吉这么问,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银发的少年。

狱寺被这一眼看得后背发麻,瞬间领悟了泉的不怀好意,然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见泉挑了下眉,收回了视线看着泽田纲吉,略有些色-气的笑了,说道:“初次见面彭格列的十代目,我叫泉——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十年后你的岚之守护者的情人吧?”

“你这混蛋在跟十代目说些什么啊啊?!”狱寺几乎没想到对方真的会说出这种话,瞪大了碧绿色的眼睛,等反应过来,立刻炸毛一般的吼道,掏出炸弹就扔向泉,满脸通红恼羞成怒。

“哎哎哎——?!但、但是……?!”泽田纲吉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瞪大棕色的眼睛看着泉,脸上写满了“等一下这个人的画风和我们不一样啊?!”的崩溃。

大概是被对方一惊一乍的样子取悦了,泉邪气的笑了一下,只懒洋洋的挥了下手,铺天盖地扔过来的起爆物就被瞬间熄灭了引线,失去动力般落到了地上,下一瞬间,泉出现在了狱寺身后,握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他带到怀里:“宝贝儿你真凶,昨天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混蛋!!!!!!!!”彻底爆炸的狱寺隼人。

“等、等一下狱寺君!”和稀泥都要和不下去的泽田纲吉。

“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很开心很邪气的泉。

可惜轻松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就被打断了,从树林里走出了个深蓝色头发的女性,她头发还有一些湿漉漉的,身上穿着斗篷,脸上纹着个很显眼的红色纹身。她看见泉就瞬间皱起了眉头,摆出攻击的姿势戒备道:“你是什么人!?”她这样说着,看着还站在泉身边的泽田纲吉和狱寺,立刻十分严厉的冲两人大声到:“还不快过来!”

“哎?但、但是……”泽田纲吉吃了一惊,好像有些犹豫的想要解释些什么,然而蓝发的女性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十分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的命令道:“过来!”

泉挑了下眉。

泽田纲吉被打断了之后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小跑着过去了,而狱寺自然也紧跟泽田纲吉的脚步。

泉没有阻止他俩。

拉尔·米尔奇看那两个小鬼终于过来了没有生出什么变故,微微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她又重新紧张起来。

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非常的出人意料,使得他们目前为止的计划变故丛生。按道理讲在最初的设定当中,狱寺和泽田两个人会被传送至一处,由拉尔将他们带回本部,中间虽然也许会有一些周折,但是绝对不包括本该出现的两个人少了一个这么大的差错。

当拉尔到达设定好的传送点只看到泽田纲吉一个人的时候,她心里就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但离开基地的危险性,使得拉尔不得不优先顾及到泽田纲吉的安全,于是只好先隐瞒下狱寺的事,把泽田纲吉先带回基地。

然而这个黑发青年半路出现,还带回了失踪不见的狱寺——他看起来不像密鲁菲欧莱的人,但要说是友方,拉尔却确定自己完全不认识他。

最重要的,也是最令拉尔不安的就是——她完全看不出对方到底有多强。青年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能让拉尔感到心脏收缩般的忌惮,这种压倒性的气势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过了。

如果对方真的发难,拉尔觉得即使最好的情况下,他们也很难全身而退。

泉站在那里,并不太在意对方的戒备,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蓝发女性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我认识你,拉尔……是吧?”

泉站在那里,并不太在意对方的戒备,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蓝发女性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我认识你,拉尔……是吧?”

拉尔米尔奇眯了一下眼睛,皱起的眉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脑海里却在迅速翻找着关于这个青年的记忆,最初一片空茫,然后突然灵光一现般,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脱口道:“你是加百罗涅的……!”

无怪乎拉尔印象稀薄,实在是由于身为彭格列门外部门为了避嫌起见,他们不好过于深入调查彭格列同盟加百罗涅家族的内务。再加上泉初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是由于与巴里安有关的事件,而巴里安在彭格列内一向油盐不进,于是拉尔只是大致知道有这么个人,看过一两眼照片留下了一个浅薄的影子。若不是泉那张明显是被偷拍到的照片上,黑发的青年容颜精致绝伦,气质又过于令人震撼,拉尔恐怕还无法将两个人联系起来。

泉挑了下眉。事实上他说认识拉尔并非在暗示自己与迪诺的关系——炮~友关系有什么好暗示的?——不过既然对方误会了,泉也没有一定要说开的意思,反正他跟白兰翻脸以后,彭格列或早或晚都会知道彩虹之子死于他手——当然也包括死前一直叫着“拉尔拉尔”的雨之彩虹之子可乐尼洛——所以现在也不用急着挑明。

这样想着,泉的视线越过拉尔·米尔奇以及她身后那两个还不明情况的小鬼,无所谓的露出了个懒洋洋的笑容。

然后下一个呼吸间,泉已经擦过了还没反映过来的三人的肩膀,一脚踹爆了从后方突然袭来的机器人。

拉尔·米尔奇猛地睁大了眼睛,那一刻她几乎以为泉要攻击他们,然而还没等她进行什么有效的防御,就已经听见身后一声机械爆炸的巨响!

拉尔迅速回过头,只看到在爆炸的火光映衬下,青年白皙精致的脸孔上那道妖异的刺青红的像是要在皮肤上燃烧起来一般。

泉只是站在那里,离火焰那么近,整个人却比火焰还炽热危险,暴风卷着他的碎发向后吹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依旧一脸悠闲地站在那里,手插着口袋,微微回头,只拿眼角注视着愣住的三个人,神色张狂又戏谑。

“小心背后啊。”泉挑眉并无意义的笑道。

站在拉尔·米尔奇身后的狱寺和泽田,本来只是丝毫不理解现状的围观,见两人气氛紧张,又突然似乎发现认识,情形混乱,狱寺也不过只是皱眉将泽田纲吉护在身后。

然而随之而来的爆炸以及火焰前矗立的修罗俯视众生的微笑却不得不让人心神震动——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很强,然而却不如此情此景更加直观。

这一切变化太快,狱寺还勉强能镇静下来,十年前的泽田纲吉毕竟还是稚嫩一些,就明显有些吓傻的瞪大眼睛,惊慌失措起来。

然而拉尔已经无暇顾及他们的反应,对于泉几乎在一瞬间干掉了一架哥拉莫斯卡这件事儿震撼无比——她甚至没有看到匣子和死气火焰!

其实泉也并非故意在炫耀自身的力量,或者说在他看来,力量就是力量,强大就是强大。比他强的人他会一一征服他们,比他弱的人他从来没有放在过眼里,所以炫耀给谁看呢?根本不需要炫耀——只是他随心所欲惯了,从来不加收敛,只有强者、美人儿、有意思的人和刺激的事物才能入了他的眼,其他人在他眼里与空气无异,他总懒得理会他们的心情,于是才每每都显得过分张狂罢了。

而现在,泉看着眼前三张震惊的脸,已经对于事情的发展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他兴趣来的快去的更快,想想之后彭格列内部是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不管是增强实力还是排除软弱,对泉来说都无聊透了——他只想看那些激烈的鲜血淋漓的争斗,对于当事者的心路历程一点也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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