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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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薇看了眼手表，都已经晚上七点了，她打开通讯录，将今天输入叶兆明的家长电话捞出来，正要拨出去时，电话就响了。

丁晓薇连忙接起来，「喂！」

电话那方传来紧张的三十来岁男子的声音，「不好意思，叶兆明的导师吗？请问叶兆明今天有跟路队回家吗？我回家没看到他人！」

丁晓薇回答：「叶爸爸不要心急，我先把他带回我家了，他洗过澡，也吃过饭，功课也写好了，我给你地址，麻烦叶爸爸来接一下。」

电话那头的中年男子松了口气，「谢谢老师，谢谢老师，我马上过去。」

小远镇不大，丁晓薇带着叶兆明在门口等了约十分钟，叶爸爸的机车已经骑到。

叶爸爸带着黑框眼镜，身着白衬衫蓝西k，身高约一七五左右，看起来是个斯文人，他对丁晓薇连声说谢谢，打开机车後座拿出安全帽，给叶兆明戴上就要带回家，丁晓薇赶紧叫住了他。

「叶爸爸，我想跟你讨论一下叶兆明的事情。」

叶宇然愣了一下，咬紧牙槽，点了点头。

「我听叶兆明说，他放学後都在家门口等你回家，一、二年级都读半天，那表示他有半天都待在门口耶！」

「不好意思，我去配一把钥匙给他。」

丁晓薇告知他：「政府有规定，十二岁以下孩童不可以自己在家，你可以让叶兆明参加课後班，在学校待到五点你再来接他！」

叶宇然歉然地说：「我开学时忘记帮他报名了」

「没关系，情况特殊，我再请学校开单给你缴费可以吗？」

「谢谢老师。」叶宇然接着又面带为难说：「可是，我有时候要加班，也无法五点准时去接他！」

丁晓薇想了想，轻叹口气，说：「那麽，你如果无法准时去学校接他，打电话给我，我先带回来，你下班再过来接，这样可以吗？我们做老师的，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叶宇然欣喜的连声道谢：「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另外请让叶兆明天天洗澡，衣服也天天换新喔！」

叶宇然愣了一下，尴尬的笑着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的，才将叶兆明载回家。

送走了他们，丁晓薇打开自己家门的同时，手机又亮了，一通讯息传进来，她滑开讯息，是一张婚纱照与几行字。

是好友邱晓莹传来的讯息。

「李昆明与吴宜娟下个月结婚，回来参加吗？」

丁晓薇看着婚纱照中的两个人颤抖，一个是她最好的闺蜜，一个是她要好的男友，从校园一起走到出社会，却就在一年前，24岁的丁晓薇发现了他们早就私底下在一起，而且已经一年多之久。

感情里，不被ai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虽然李昆明哭着忏悔，吴宜娟下跪道歉，丁晓薇还是无法原谅他们，逃到了这个小远镇，曾经对她发誓两人绝不会再在一起的人，现在要结婚了。

丁晓薇简单又粗暴地回邱晓莹：「大老远回去看两个垃圾做什麽？不去！」

邱晓莹很快回覆了一个赞的表情符号，表示认同，两人结束了对话，丁晓薇打开门，脚跨一步进去时，纪少泽在她身後叫住她。

「喂！那个什麽小姐老师！」

丁晓薇皱了皱眉，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他：「做什麽！」

纪少泽对她愤怒的反应感觉莫名，上下看她了两眼，问：「这麽凶g嘛？我是要问你，你手上拿的那个手机，一支多少钱？」

「喔！」丁晓薇开启了老师教学模式徐徐道来：「手机是跟电信业者绑约买的，有分一个月月费399-1300，绑约二至三年，来决定手机多少钱，我这支资费799，绑约三年，手机二万元。」

「蛤？」纪少泽瞠目结舌，「一个月799，一支手机还要给他两万多喔？现金吗？」

「你也可以刷卡分六期零利率，我的会这麽贵是因为我买pro等级的手机。」

纪少泽撇了撇嘴，小声的问：「现在有没有那种一元手机？」

「噗」丁晓薇忍不住笑出来，轻蔑的看他一眼：「什麽时代了，谁还在用nokia。」

纪少泽冷哼一声，瞅了丁晓薇一眼，「看不起人勒！我工作几个月就买一支给你看！」

听言，丁晓薇更想笑了，纪少泽看起来就是混流氓的人，混混就没一个工作长久的，工作做得好还需要混吗？所以她故意发出哈哈两声笑声，不以为然转身进屋。

这下换纪少泽不高兴了，他走上前，不自觉加大了声音问丁晓薇：「你刚那样笑是什麽意思？觉得我买不起还是怎麽样？」

丁晓薇没想到他会追上来，内心略带惊恐，手指b着门口，大声回呛他：「你站在门口就好，不准进来一步，不然我报警说你私闯民宅喔！」

纪少泽觉得丁晓薇在挑衅他，他气极反笑，故意伸长了脚在门槛内、门槛外踩来踩去。

「我进来了，我出去了，我进来了，我又出去了，你能拿我怎麽样？」

丁晓薇气得跳脚：「诶！你！」

「怎样？报警啊？我进来了，我出去了，我进来了，我出去唉呦！」

纪少泽後脑勺哐的一声，袭来的痛觉制止了他的恶作剧，转头一看，居然是纪妈妈拿着一个平底锅站在他身後。

纪少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对纪妈妈说：「你是要谋害亲儿子吗？你居然拿铁锅打我，很痛耶！」

纪妈妈厉声命令：「给我滚回去，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丁老师一个人住，你一个大男人想对人家怎麽样？」

纪少泽抚0着疼痛的後脑，听到纪妈妈的话，又被气笑了，他手b向丁晓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喔？前後都这麽平，我是要对她怎麽样？我也不是只要是nv人都可以，我也很挑食的好不好？」

哐！纪妈妈毫不留情地又对纪少泽的手臂砸下一锅，纪少泽痛得鬼哭狼嚎。

「滚回去！少说那些侮辱nv人的话！」纪妈妈怒吼。

纪少泽不甘示弱地大声回应：「好啦！回去就回去，不可以再打我喔！」

纪少泽抚0着痛处、头也不回走入家门，纪妈妈放下平底锅，对愣住的丁晓薇不好意思的连声道歉：「抱歉！抱歉！那垃圾吓到你了，丁老师你早点休息，我帮你关上门，晚安，晚安。」

直到纪妈妈关上门，丁晓薇都没有缓过来，被平底锅打，不痛吗？

隔天清早，丁晓薇是顶着黑眼圈是上课的。

昨天李昆明与吴宜娟及邱晓莹轮番对她电话轰炸，她没有接李昆明与吴宜娟的电话，封锁了他们，所以他们找到邱晓莹，希望邱晓莹转达他们诚心，希望得到丁晓薇的祝福与他们的歉意。

因为被打扰一晚上，往事历历因此又浮现上来，害她在床上左滚右翻怎麽都无法入睡，直到清晨四点才睡着，可六点多又要起床去学校。

已经躲到这里了，还躲不开过去，烦人！

这两个人到底哪来的脸要她祝福？她还没从被双重背叛的y影里走出来，现在的交际模式就是除了学生及纪妈妈，对任何人皆保持安全的距离，因为人心思变，人x可怕，她已经被吓到，一生一次就够了！

由於叶兆明的课後班单据还没开出来，所以中午就下课了，不能让他自己回家，丁晓薇带着叶兆明来到学校附近的小吃店吃午饭，小吃店里面本来就只有三、四桌，中午时间呈现客满状态，丁晓薇看着价目表，思忖要外带什麽食物回家吃。

身後传来轰隆隆的机车声，机车熄火，令人耳熟且厌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呦！那个什麽小姐、老师，来吃午饭喔！」

丁晓薇翻了个大白眼，但还是维持礼貌的笑容回应：「是啊，不过我们要外带。」

纪少泽问：「为什麽要外带？」

问什麽白痴问题？「自己不会看喔！没位置阿！」

「喔？」

纪少泽往店里探了探头，大摇大摆走到一名文弱的男子桌前，就这麽站在他面前，那名文弱男子抬头看了纪少泽一眼，立刻端起面站起身，躲到墙角去吃。

纪少泽对丁晓薇招招手：「那个什麽小姐，还有那个小p孩，有位置了，进来。」

妈呀！这什麽情况？这人都g什麽事啊！

丁晓薇觉得这脸实在丢到家了，拉着叶兆明进去，站在已经坐下的纪少泽面前，对他一顿狂念输出：「你怎麽这麽没水准？有没有一点国民生活须知？为了位置把人吓跑，你……」

纪少泽掏掏耳朵打断她：「那你是要不要坐？」

丁晓薇左看看右看看，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拉着叶兆明扭扭捏捏的坐下来了。

她一坐定，纪少泽开始一连串的点菜：「老板，大碗牛r0u面，加颗卤蛋，烫青菜、猪耳朵、豆g、海带都上一份。」

「那小姐吃什麽？」老板顺口问了句。

丁晓薇回：「榨菜r0u丝面跟一碗小乾面加贡丸汤就好。」

「好哦！」老板爽朗的回答。

很快的，菜就上齐了，纪少泽大口x1着牛r0u面，嘴巴含糊不清的说：「我没有钱哦！」

「什麽？」丁晓薇以为自己听错。

「我没有钱啦！」纪少泽又说了一次。

丁晓薇还没反应过来，没有钱告诉我做什麽？没有钱还这麽大方点菜？

「你没有钱还点这麽多，等一下你要留下来洗碗吗？」

纪少泽继续埋头吃面，连头也没抬起来：「当然是你付阿！我等一下还要去送瓦斯！」

丁晓薇火气有点上来了，「你怎麽能这麽理所当然？」

「你每天晚上在我家白吃白喝，我是不能收一点利息喔！」

「我吃纪妈妈的，又不是吃你的！」

「那还不是一样，我妈就是我的。」

「你不要脸！」

「随便你怎麽说。」

几句话之间，纪少泽已经嗑掉一碗牛r0u面，小菜也只剩一点点，他率x的起身离去，还不忘对老板交代：「钱跟那位小姐算！」

丁晓薇气得想骂人，但纪少泽已经骑着机车，噗噗的走了。

气si人，这男人长得人模狗样，怎麽老做这麽没脸没皮的事。

纪少泽回到瓦斯行，洪伯小心翼翼地给他两张单子，两张发票，说：「这两边各送一桶二十公斤的瓦斯过去。」

纪少泽将单据ch0u过来，看一眼上面的地址，在内心计划行走路线时，洪伯又说话了。

「那个阿泽」

「g嘛？」

「现在还在用桶装瓦斯的，都是老旧住宅」

「然後勒？」

「里面都住老人b较多」

「所以勒？」洪伯一句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语，让纪少泽失去耐心，他皱起眉头烦躁的说：「洪伯，你话可不可以一次说完？寿命短一点的人，都听不到最後耶！」

洪伯抖得更厉害了。

「就是，你送瓦斯去的时候，可不可以有点微笑，老人家b较不会害怕，可不可以穿件能盖掉刺青的衣服？」

「什麽？」纪少泽一听，不自觉得加大了声音。

「不要也没关系啦！」洪伯赶紧往後退一步，脸se惊恐，手抖的b中风还严重。

纪少泽b着手臂上的刺青不满的问：「刺青怎麽了？这是艺术，艺术捏！」

「我知道！我知道！」洪伯点头如捣蒜。

纪少泽又b着自己的脸说：「我就长得英俊潇洒带点凶，是我愿意的吗？」

「我理解，我理解。」洪伯头点到都要掉到地上了。

看洪伯都要哭出来的反应，纪少泽叹了一口气，说：「好啦！我会对客人笑的啦！但我不是卖笑的喔！」

「我明白！我明白！」洪伯心里终於松了一口气，这小子b以前好说话多了。

「嗯！」纪少泽撇了撇嘴，将单据塞进口袋，扛起瓦斯放在机车後座，綑绑好後，往叫瓦斯的人家骑去。

左拐右弯来到一个平房前，确认地址无误後，他下机车先按响了门铃。

一位白发老妇来开门，看到纪少泽惊讶的啊－－了一声，紧张喊：「我家没钱，我家没东西可以抢！」

纪少泽：「」

有点想发怒，但脑海想起了洪伯说要笑、要笑，他将唇角咧开到耳边，露出白白的一排牙齿。

「阿婆！我送瓦斯的啦！瓦斯要放哪？」

「你是不是诈骗？」白发老妇惊慌失措。

纪少泽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忍着一口气，将瓦斯行单据拿出来展现给白发老妇看，又b了停在门口的机车。

「阿婆，我真的是送瓦斯的啦！

瓦斯要放哪？」

白发老妇这才相信了他，巍巍颤颤的将手b向厨房方向。

「我带你进去。」

「阿婆，谢谢啦！」

送完两间客户的瓦斯後，纪少泽咧着嘴回到洪伯瓦斯行，洪伯看得目瞪口呆。

「你是怎麽了？」

「脸笑僵了。」纪少泽说。

洪伯伸出手帮他做脸颊按摩，嘴里说辛苦了辛苦了，然後从旁边拿出一件防晒外套，给纪少泽。

「现在夏天，外面太yan很晒，你送瓦斯时，穿件外套吧！」

纪少泽一脸莫名：「我不怕晒啊！皮肤晒黑才有男人味！」

听言，洪伯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他苦笑，讨好的拜托纪少泽：「拜托一下啦！你就穿一下啦！我知道刺青是艺术，可是客人都会怕啦！我电话接不完」

「好啦！」纪少泽不想再听他唠唠叨叨，伸手接过深蓝se的防晒衣，嘴里嫌弃道：「深se的x1热，是要我热si喔？」

洪伯往旁边退了一步小心道：「浅se的外套，容易被瓦斯桶弄脏，不好洗啊！」

纪少泽想到现在他衣服都要自己洗，撇了撇嘴，没有再罗唆。

丁晓薇带着叶兆明回到住处，她让叶兆明午休一下，她批改一些作业，等叶兆明午休醒来，盯着他写完功课後，时间已经傍晚，她带着叶兆明打开了纪妈妈家的门。

纪妈妈正在庭院晒衣服，她灰白的短发，穿着桃se衬衫，白se七分k，在夕yan的照s下，人的轮廓显得特别温暖，她听到动静，转头见是丁晓薇与叶兆明，微微扬起嘴角。

「你们来啦？我菜都洗好了，r0u也卤好了，晒完衣服就去弄晚餐。」

「好。」

丁晓薇带着叶兆明抬步走进去，这才发现庭院一边的水龙头下，小板凳上坐着一个男人，长脚大开，地上放着一个铁盆，里面有肥皂水，上面放着洗衣板，臭着一张脸在那搓衣服。

这男人，不就是中午凹了她一顿的无脸男纪什麽先生吗？

「纪什麽先生，自己洗衣服喔？」丁晓薇故意大声地问。

纪少泽抬眸瞥了她一眼，又睨了纪妈妈一眼，故意提高音量说：「就有人不帮我洗衣服，连洗衣机也不借我用，不自己洗能怎麽办？」

纪妈妈转身对他说：「你已经27岁了，有手有脚自己洗，洗衣机我买的，我本来就有权利不借你，要用？下个月拿家用回来再说！肯给你吃住就不错了，还嫌弃。」

「我怎麽敢嫌弃，别人的x命是金包银」

眼见他又要唱起来，纪妈妈叱喝他，「闭嘴！想不想吃晚餐？」

纪少泽也不爽了：「啊你不要老是威胁我！我领到薪水就搬出去！」

纪妈妈嗤笑一声，「哈！这小远镇没人敢租你房子啦！洪伯是善心大发才给你工作，看到你没跑就不错了，还搬出去勒！晓薇，兆明，不要理他，我们进去。」

丁晓薇走过去，故意将纪少泽洗好的一桶衣服踢倒，纪少泽立刻跳起来：「你g嘛！」

这人还挺高的，让身高160的丁晓薇瞬间感受到压迫感，但她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大声回应：「谁叫你中午让我付钱！活该！」

纪少泽一步步往丁晓薇b近，丁晓薇一步步往後退。

「现在是怎麽样？我是虎落平yan被nv欺？我妈欺负我，你也要骑到我头上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鞋子穿几号？」

丁晓薇握紧拳头，绝对不能输！

「谁管你鞋子穿几号，我知道我鞋子23号啦！」

纪少泽突然笑了，轻哼：「人瘦巴巴，头发也才到肩膀，讲话都在发抖了，装什麽凶猫？你把衣服回归原状我就放过你。」

「不要。」

「给我去弄好喔！」

「不要！」

纪少泽用手b着她，恶狠狠的警告：「你你你，你不要以为你是个nv人，我就不敢打你喔！」

「来啊！打啊！过来打啊！」丁晓薇挺起x一步步将纪少泽b回去。

纪少泽睁大双眼，惊恐的举起双手往後退，拉高声音乱叫：「你不要过来，我没碰你喔！你走开！不要过来侮辱我的清白！」

丁晓薇一听昂首大笑。

「哈哈哈哈哈！还清白勒！笑si我了！」笑到无法抑制的肚子痛，得意地走进纪家客厅，哼！赢他一次了！

晚餐时，纪少泽坐的离他们三人特别远，好像纪妈妈、丁晓薇与叶兆明会吃了他一样。

纪妈妈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人无药可救了，是又在发什麽癫。

「你坐那麽远做什麽？夹的到菜吗？」纪妈妈终於看不下去。

纪少泽警戒的看着丁晓薇说：「那个什麽小姐老师的，很危险，我不要靠近她。」

「神经病！」丁晓薇懒得理他，与他交锋几次後，发现他好像也没这麽可怕。

「喂！你不要开口就骂人喔！胆子越来越大」

「骂你是怎样？骂你是怎样？」

纪妈妈拿起汤匙就要往纪少泽身上敲，纪少泽快速丢下碗筷：「不吃了啦！吃饱了啦！」

看他躲进房间後，丁晓薇问纪妈妈：「纪妈妈，你怎麽对自己儿子这麽凶？」

纪妈妈一听，愤愤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个小孩，本来也乖乖的，高中也考得不错，可自他爸si後，他就每天混网咖，交了一群狐群狗友，大学也没念，每天浪流连，混黑社会，想说搬到这小镇来会不会好一点，结果那群朋友也一起来了，每天就是喝酒打架闹事。」

丁晓薇好奇的又问：「那他为什麽会被抓进去关？」

「就在小吃店喝酒，跟酒客打起来，差点把人家打si了，杀人未遂就进去关了，最近才刚关出来。我啊！这一辈子当个老老实实公务员，结果儿子居然教成这样！我老脸都被他丢光了！」

纪妈妈转头对叶兆明说：「兆明要好好读书，听大人的教导，不要像那个坏叔叔那样！知道吗？」

叶兆明吃着饭，傻愣愣地点头。

吃完饭没多久，叶宇然来接走了叶兆明，丁晓薇转身想进屋时，却被两个声音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