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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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安黎记得那大概是发生过，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你一边牵着他往诊室走一边回忆。脑子里终于记忆模糊的事情，是你第一次牵安黎走路的时候，因为两个人的步频不一样、你也不熟练只顾着看路，一不小心就让安黎就跟对面来的人撞了一下手臂。不严重，你道歉以后对方嘟囔一句：“没事，这都能撞到，看不见路…”话说到一半在注意到安黎无神的眼睛跟你保护与搀扶的姿势以后脱口而出，“还真是瞎子啊。”有些不爽，你皱着眉头反驳：“这个称呼很没有礼貌，你可以喊视力障碍患者或者盲人。”似乎也有些后悔自己嘴巴太快，对方拍拍脑袋爽快地道了歉：“对不起。”因为是很小的事情，对方的态度也算不错，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没有想到安黎还记得。垂下眼睛，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并不是时刻都在安黎身边的，这种因为【健全人对残疾人了解与接触得不够多】导致的无意识伤害是否会持续下去呢。不希望是安黎或者其他的残疾人遇到这种事情，你越发希望自己提交的项目能顺利立项。推开诊室的门，精力十足的奶猫叫声嘹亮又活泼，似乎在要求大家都把注意力交给自己。医生的手脚很快，不只是检查还帮小猫做了初步的清洁，依稀能看出毛色是白的，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一阵说没什么毛病，就是年纪小还没断奶又晒了好久有些虚弱，医院实在没有猫妈妈可以代养，只能让你们带回去继续用针管喂羊奶，过几周就可以换着吃幼猫粮了。医生捧住猫咪用剩下的半管奶给你们示范怎么喂奶，被握在手里托住下巴的小猫努力吞咽着奶液，圆溜溜的眼睛泛蓝，据说是蓝膜还没褪掉，医生的手指轻柔地帮它顺因为喝奶一鼓一鼓的肚子：“叁明治长大应该会很好看。”你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好看的潜质，虚心请教：“怎么判断出来的？”“这是长毛的狮子猫，毛很白很纯，眼睛也大，养大了一定漂亮。”哦了一声，你心想这大概是医生怕你们弃养的话术，看完喂奶的全流程又学习了养猫的知识，意识到安黎看不见并不能独立完成针管喂猫的操作以后瞬间感觉肩上的担子都重了起来。在医院给叁明治洗过澡又买好了养猫需要的全套设备，你们回了酒店，安黎在你的催促下去洗澡，而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叁明治躺在航空箱里睡得四仰八叉，你犹豫了半天硬着头皮把它抓出来。实在是很良好的睡眠质量，从航空箱转移到飘台上猫窝的一整个过程都没醒甚至还没有防备地蹭了蹭你的手指。是比手温还要热很多、小小软软、心跳很急促的一小只生命。叁明治在猫窝上蜷缩成很小的一团，你好奇地凑近仔细看了看，感觉干净以后似乎是没那么丑了，轻轻地点了点它湿漉的鼻头跟粉色的肉垫又摸摸它覆盖着细软毛发伴随呼吸缓慢起伏的肚子，谨慎地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了两度，瘫在远离飘台的沙发另一头点餐。洗完澡的安黎顺着你手机的声音坐到你身边，你索性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湿漉的柑橘味沐浴露气味主动开口介绍叁明治的位置然后努力描述起它的长相。他环过你的腰跟你的手相握，听完问你之前有没有养过小动物。有点尴尬。你只养过金鱼，大大的眼睛圆鼓鼓的身子拖着华丽尾鳍的那种，只是你似乎没有照顾小生命的能力，因为把握不好饲料投喂的量频繁把金鱼撑死，你隔叁差五就要流着眼泪拉父母去小区花园埋葬金鱼。最后不再养了，鱼缸里就泡着几块漂亮的水晶石，你想了想不去提这个，开玩笑般跟安黎吐槽家里有一对呼吸道极度敏感的父母，从小只能看着别人家养小兔子、小鸭子、小猫、小狗，还要被迫每叁天跟着做大扫除。很无聊的童年小事，安黎却听得认真又专注偶尔还会主动问几个问题。面对这种过于良好的听众，你忍不住越说越多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懒散地躺在床上玩手机，安黎整理好东西洗漱了一下也躺了过来，感受到身边床垫的动静你就随口问道：“午睡？”没有说话，安黎安静地去牵你空着的手，指腹很轻柔地摩擦你手腕处一小块皮肤。视线从手机屏幕转到安黎，你发现他没有换掉浴袍，脸上表情镇定耳垂却微微泛红，松垮的领口露出一大片光洁又轮廓分明的皮肉，胸口还隐约能看到你不知道哪次留下的痕迹，很诱人的样子。

浓重的暗示意味，你挑眉：“要做？”安黎小幅度点了点头，又怕你没有在看他，很轻地说是。难得他主动，你按灭手机屏幕轻轻拉开浴袍腰带上的绳结：“怎么不说，我没注意到怎么办？”配合你的动作脱掉了浴袍，安黎拥抱你接完了一个缠绵的吻，你撑起身体用舌尖拨弄安黎的乳晕把小巧的乳珠吮到立起，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回答：“怕你心情不好。”你有些不解，唇舌往下，滑过块垒的腹肌，在安黎小腹吮吸轻咬留下一枚新的吻痕，跨坐在他腿上，看着他又一次露出任你施为的样子索性握住性器揉了揉：“为什么觉得我心情会不好？”安黎的性器迅速有了反应，亲昵地贴着你的手掌：“我没跟你说就离开了咖啡店、没有征求你的建议就决定领养叁明治，最后又在医院遇到了不高兴的事情。”第一反应是这人怎么把医院遇到恶心男人的事情都归罪于自己，第二反应是果然打给电话时候烦躁的语气还是被发现了。轻轻地叹气，你尝试拆分自己电话时的心情——除了担心之外更多的情绪来自于自己，是你主动要带安黎来看展，结果因为想要参赛奖励就丢下他一个人自己跑去比赛，期间更是完全想不起还有人在等你，实在是很不负责任。认真地盯着他漂亮的脸，你问：“医院遇到的事情不管你的事，科技展的话，我也让你等了很久，你生气吗？”安黎摇头。“为什么？”“你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肯定是在做重要的事情。”被轻描淡写话语里的信任弄得一愣，你的羞愧心更盛俯身环抱住安黎的腰正式地回答他的问题：“没有心情不好，你也不用考虑这么多，”思考了一下，你亲了亲他的侧脸，“对不起，以后如果要做其他事情，我一定先告诉你不会让你一直等。”“没关系。”安黎听到你明确的答复之后似乎才正式松了口气，精致的脸带着轻软的笑意偏过头亲你，手指轻轻揉你的耳后，你会意张嘴，滑软的舌就钻进了你的口腔触碰你的。吻到有些气喘才结束，你扶着安黎的肩膀拉开距离。安黎因为跟你亲近而表现出与往常温柔自持不同的样子非常撩人，比如此刻充满欲念的蓬勃身体、因为情欲泛红的精致脸庞、努力压轻的细碎喘息，你心里一动存了一些希望让安黎更舒服的想法，趴在他膝盖上重新握住光裸竖起的性器试探性地舔了舔顶端，认真咨询他：“喜欢我帮你口交吗？”看到安黎明显迟疑了一下，你补充：“要说实话，毕竟我真的不太擅长这个。”“喜欢，就是有反应的时候那里很敏感，刮到牙齿或者咬到的时候会有点痛。”你的嘴很小，再努力也很难张大，似乎…出现这种意外的频率似乎还挺高，应该很难舒服吧，你困惑地追根问底：“那为什么还喜欢？”头被轻轻揉一下：“除了生理反馈之外，你愿意这么做的这个行为会让我…感觉很好。”盯着他缓慢泛起红晕的脸，你想大概安黎不知道能让他因为自己动情甚至失控在你心里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犹豫一下，可能是存了些补救的念头你冲动地脱掉浴袍支起上半身把安黎的性器包裹在胸乳之间，捧住稍微动了几下发现实在有些勉强只能停了动作挠了挠脸颊。像是知道你的尴尬，安黎动了动适时托住你的后腰，让你跨坐在他的腿上唇齿含住你的耳垂安慰：“已经很舒服了。”泄气地抱住安黎，你忍不住思考着胸得有多大才能完全包住性器，分了点心轻轻咬一口他的肩膀抱怨：“烦人。”亲亲你，安黎的手游移到腿根触碰你因为姿势微微打开的小穴，此刻房间内不合时宜地响起虚弱又非常急促持久的猫叫。他的动作顿住。不得不感慨世事轮回无常，早上是你被闹钟打断此刻是安黎被叁明治打断，你偷瞄一眼安黎高抬的性器憋笑：“叁明治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