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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翰在事务所外踱步。

颀长的身影使经过的人频频回头,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今天是收到谭言松名片的一个礼拜後。

他没有选择打电话,和过去的经验有关,毕业之後,他曾拨过无数通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完整听完没有感情的电子nv声回报号码空号,挂断,然後再拨出,好像不知道放弃是何物,试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可以直接见到人,他一点都不想再听见拨号时的忙音。

那样的声音,衬得寂寞太过喧哗。

他出门前就在下雨,毛毛细雨,不算大但很恼人,他带了伞,拎在手上,没有撑开。

细如针毡的雨水落在他的外套上,出现一颗一颗深se的圆点,他其实并不清楚谭言松下班的时间,昨天只传了简讯告知对方今天会来,对方回了个「好」字,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回覆。

现在进去妥当吗?

还是就在外面等就好?

叶承翰没有理由感到却步,他现在已经b当时谭言松的年纪还要大个两三岁了。

他决定在花圃旁的长椅上等待,过去五年,他等得够多了,现在再多等一下,也没有差别。

路灯啪地亮起,他目睹到那个瞬间,整座城市点亮夜晚的瞬间,他拂掉头发上的水珠,有些已将头发沾sh,晚风吹过时有鲜明的凉意。

事务所的门被推开,他一眼就找到对方。

谭言松的外表几乎没有改变,若真的要说哪里变了,叶承瀚会说,眼神变了。

变得更深沉,难以看透,像雷雨前厚重的云层。

他一步并作两步,跑到谭言松面前,撑开伞。

谭言松抬眼,并不感到意外,浅浅地笑:「来了怎麽不说一声?」

两人彷佛回到第一场雨,那天雨势滂沱,学生制服在伞下白得晃眼。

「怕打扰到你。」

「你不会打扰到我。」

叶承翰拿着伞的手收紧後又放松。

谭言松将公事包换到离叶承瀚较远的那一侧,空出来的手,覆上对方握在伞柄上的,柔软的掌心感觉得到凸出的指骨。

叶承翰倒ch0u一口气。

「走吗?」谭言松随意地说。

本该是欢快的情况,叶承翰应该要感到开心和兴奋,等待多年的感情终於有机会开花结果了,他的心却莫名沉了下去。

如果,现在的谭言松能对他如此,为什麽毕业後却选择不再和他联系?

叶承翰喜欢谭言松,喜欢到心痛的程度。

喜欢到忍不住猜忌,患得患失,尽管他再强大,也需要一个解释。

当然,他大可以对内心的恐惧视而不见,得过且过,直到情感消磨殆尽,好聚好散。

可他想牢牢抓在手里,一旦确认了就再也不放对方离开,危险的念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尖锐的爪牙闪着骇人的白光。

积蓄了五年的情感,一夕之间爆发成灾,他後知後觉地感到摇摇yu坠,感到晕眩。

「老师,」叶承翰的声音飘渺,像一封老旧的情书,「你喜欢我吗?」

他是看着谭言松,但目光却回到过去,那天他站在谭言松的家门前扣了好久的门,久到隔壁邻居看不下去,探出头説,谭先生早就搬走了,他没告诉你吗?

他呢喃。为什麽?

为什麽要抛下我?

明明,明明毕业当天跟我说了再见。

还记得诅咒吗?

每个人成长的过程中,会有祝福,也会有诅咒,两人的差异在哪?

叶承翰的存在得到的都是祝福,从r名开始,就是光明的祝福;

谭言松当然也有祝福,只是有条件,「要当个t贴的孩子」才能得到祝福,这其实是一项诅咒,有条件的祝福,就是诅咒。

喜欢男人,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这不是温情提醒,而是纹身,纹在罪人额头上的,墨se的记号。

这是该隐的印记。

谭言松摆脱不了。

他喜欢叶承翰,从那场雨一直喜欢到现在。

所以,为什麽他毕业後没有联络对方?

叶承翰毕业後,原本的公民老师复职了。

他放弃教职,因为身为师长的道德感不允许自己名正言顺地待在那个位置上。

接着他陷入迷茫,家人和师长们都说他前途无量,最後一定能飞到国外深造,但他背对镜子,转过身去看,除了肩胛骨,他不具有任何飞翔的能力。

黑得化不开的夜,手机的萤幕光y恻恻地照在他的脸上,他盯着简讯和数不清的未接来电,他想起那少年眼里的光。

叶承翰还有无量的未来,也许之後会有众人祝福的ai情和幸福和乐的家庭。

他给不起。

谭言松向後退,不断退回黑暗里,举目之处,无一光亮。

但离开刺青工作室的那天,他的世界又恢复了明亮的se彩。

他试想过很多次:若是再遇见叶承翰该怎麽办?

他想过掉头逃跑,也想过装作熟稔地打招呼,就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走过去塞名片,当下的思考很简单,名片上什麽资讯都有,叶承翰不论选择哪一种方式,都能够找到他。

他想被找到。

但还没有准备好面对眼前的问题。

老师,你喜欢我吗?

喜欢上你,会不会也让你变得不幸?

谭言松紧紧抓着叶承翰的手,像是即将溺毙的人抓住浮木。

叶承翰知道,即使答案是否定的,他也会装作没有听见,他可以继续喜欢下去,直到这份感情被时间磨成粉末。

「我们回去再谈好吗?」

叶承翰直视着他,半晌,竟笑了,无法从笑里读出任何讯息,「好,回去再谈。」

雨势愈下愈大,谭言松的k脚被溅起的雨水沾sh,他朝叶承翰靠了靠。

叶承翰空出的手虚扶住谭言松的腰,顺着窄瘦的腰线,到t0ngbu侧边,最後不动声se地将手收回,说:「肚子会饿吗?」

「不会。」

「那就直接回去,你带路。」

雨滴打在伞缘,谭言松盯着水珠一滴滴落下。

「对不起。」

雨声轰鸣。

叶承翰侧过头。

谭言松和他的目光对上。

不对。语句含在嘴里。叶承翰摇摇头。

他想听的不是道歉。

谭言松的新住处,采光b之前的更加明亮。

「你之前那间卖掉了?」叶承翰问,踢掉sh透的鞋子。

谭言松随手把他踢掉的鞋子摆正,「卖掉了。」

叶承翰坐在台阶上,把sh哒哒的袜子也脱掉。

谭言松瞥了眼,提醒道:「sh袜子放浴室里的小盆子,不要乱丢。」

说完,两人皆是一愣。

叶承翰垂下眼,轻声说:「我知道。」

「你先去客厅等一下,我去准备喝的。」

谭言松准备了两杯冰红茶。

「你加糖了?」叶承翰啜了口,皱起眉头。

「你不是喜欢甜的吗?」谭言松疑惑地问,他的记忆不会出错才对。

叶承翰又低头啜了一口,低声回:「那是之前。」

有些埋怨,有些雀跃。

「所以我没记错。」肯定句。

有些事可以维持暧昧,是因为那层纸还没有被t0ng破。

但谭言松翰和叶承翰之间的情况很微妙,两人之间的纸糊已千疮百口,冷风猎猎地从孔洞灌入,他们还想用手去挡,忽视皮肤被刮起的疙瘩,无视心里不定的摇摆感,暗自为两人仍相依而窃喜,紧抓着稀薄的感情,贪婪的呼息。

早该处理的问题,摆在眼前,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代价太高,信心太低。

谭言松半蹲起身,走往厨房,步伐凌乱,「我忘记准备点心了。」

叶承翰仰头轻叹口气,也跟着站起身,像检察官那样,一一检视谭言松过往的生活痕迹。

他看见一样的唱片柜,依着过往的记忆,拉开第一层──里头破败的电子鼓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厚重的稿纸。

他先是侧耳确认厨房的动静,再来抱着做亏心事的罪恶感,取出上层前几张,快速浏览。

这是情书。

叶承翰仅凭第一句就能如此断定。

字迹是谭言松的,他不会认错。

在信里,谭言松倾诉了热烈的情意,是叶承翰未曾想像过的,他忍受脑袋狂躁的轰鸣,继续读下去。

信里说。

谭言松对着陌生人说。

「我想让你幸福。」

啊,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

你刚才在雨中的道歉是这个意思吗。

叶承翰笑了,但没有笑意。

猩红的血se攀上他的眼眸,奇怪的是他对对方没有一丝怨怼,更多的是对自身的不满。

叶承翰想,如果再早个几年找到谭言松,是不是就还有机会?

谭言松刚端起盘子,就见叶承翰高大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对方的背影绝望而悲伤。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年大队接力,少年未完全长开的背影。

肩胛骨的轮廓随着手臂摆动而显现,他想起人初生时都拥有翅膀。

他彷佛能看见少年背後纯白的翅膀缓缓挥动。

「叶承翰!」谭言松大喊。

大门被推开。

雨势剧烈。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叶承翰将门用力关上。

谭言松的世界回归寂静。

雨水无声地撞击玻璃。

连碎裂都是无声的。

我想让你幸福。

笔尖磨过纸面,停驻不前。

石墨残留在信纸上,成为记忆的废墟,他用笔打造了一个只能坦承的世界,在那里,他掏出真心,对着空无倾诉,他虔诚地跪在地上,祈求谅解。

他不知道该怎麽ai。

但他又渴望对方来找,寻到身边,给他一个拥抱。

叶承翰,请你留下来,来了就不要再走。

谭言松的前额一下一下嗑在桌缘。

我必须要验证,验证自己在你心中的重要x。

你来找,我才能证明自己很重要。

你什麽都有了,如果这样的你,还愿意回过头来看我,那我便是你的。

我是你的。

叶承翰,你知不知道?

谭言松的头低垂,眼泪落在洗手槽里,像未旋紧的水龙头。

嗒。嗒。嗒。嗒。

他应该追出去。但他没有。

世间的道理都很简单,化约成最简公因数,笔划很少,写在心里却怎麽绕也绕不尽。

笔锋直转,直指执笔的人──怎麽还不懂?──如此诘问。

长大後自然就能学会ai吗?五年过去了,他还是不会。

毫无长进。

他相信ai一说出口,就会变成囚禁自由的囹圄,叶承翰拥有漂亮的羽毛,岂能被囚於狭小y暗的牢笼里?

光是用想的,他便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不少人对谭言松说过ai,他们在尽兴的k0uj後说ai,他们说ai的时候没有看向他的眼睛,而是由上而下,盯着他头顶的发漩,说ai,说ai,好像这样就是ai了。

明明连他的舌尖是什麽形状的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的眼角有痣。

因为他们的目光从来不在他身上,而是在镜像的自我上,又或者只是无意义的梦呓,自白日俗烂的社会新闻中学舌。

说ai了,给我吧。

说ai,给我。

说ai我。

ai我。

ai是给予的同义词。

ai是给予,ai是无私,ai是包容。

是吗?

这样的言语像是咒语,对尽力去学习ai的人而言,就像是限制水流动的容器。

那些人,指着装水的容器说:「水是圆形的。」

谭言松不知道水是什麽形状的。

叶承翰会知道吗?

他离开厨房,回到客厅。

雨幕像是剑影,一刀刀击在落地玻璃上,刮出一道道尖锐的痕迹,他凑近去看,表面却无b光滑,映出茶几上的物t,他转头看去,是草莓面包,包装的开口撕开了。

「老师吃饭了吗?」

「这面包给您垫垫胃。」

谭言松将面包攒进怀里,一口一口珍惜地撕下塞进嘴里。

当年的少年现在收敛了轻狂,无声的以最初的方式实践诺言。

「我会照顾你。」

谭言松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像是终於想起哭泣的方式,哭得像孩子初次认知到何谓失去。

失去是长久的遗留,你会记得对方的所有,但却无从抓取,尽管你能从指缝中感受到残留的触感。

鲜明得彷佛上一秒还抓在手里。

他紧抓着手机,压抑ch0u噎,拨出电话。

另一端很快就接通了,没有说话。

「承翰?」谭言松开口。

嗯。

两人之间横亘着五年积累的种种伤痕。

「你回来吧?」

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我」

他是谁?叶承翰的声音失去了从容,你说想让他得到幸福的那个人。

谭言松的视线瞥向客厅角落的唱片柜。

「你看了我的柜子?」

是又如何?叶承翰几乎笑出声,笑得b哭还难听。

「你听我说我那些不是那样,我」谭言松急得没忍住哽咽,想解释却乱得一塌糊涂。

听见不自然的断点,叶承翰噤了声,他终究是舍不得。

「你你回来。」谭言松执抝的说,泪水和鼻水在脸上糊成一团,他抬手用衣袖胡乱抹过。

谭言松,叶承翰的声音里有泪,我喜欢你,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一点?

「嗯。」

那你为什麽──

「你回来。」

叶承翰蹲坐在玄关,硕大的身躯缩得好小,埋进y影里,因为压抑哭泣而颤抖的肩膀戳破了他冷静的假像。

「拜托。」

谭言松的声线不似以往清冷,像一滩泥泞。

一颗心被他丢在地上,混着尘埃里,被雨水淋sh。

「叶承翰我拜托你。」谭言松的嗓子撕裂,发出叶承翰从没听过的声音。

叶承翰没有听过这麽四分五裂的声音,像是把什麽摔碎了,一片片拾起,手被割得满是伤口,然後再用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捧着锐利的、染上血se的碎片,抬到他的眼前。

你不要哭。

叶承翰接过那些碎片,捧出完整的真心与之交换,他将它放在对方手里。

你不要哭了。

之後的记忆很模糊,待他回过神,已经压下门把,往後拉的时候重量b以往轻得多。

谭言松听见声响,便从内往外推,推得力道b以往来得轻。

叶承翰伸手接过朝外跌出的人。

怀里的人放声哭泣。

吓得他赶紧将人拉进门里。

那人却连眼泪也不知道要擦,挣脱他的怀抱就是一跩,跩着他的手,走到唱片柜前,碰碰碰地拉开,挥手将那一叠稿纸扫在地上。

「这些都是写给你的。」ch0uch0u噎噎。

纸张沙沙落地。

「不要讨厌我。」谭言松轻声说,獃坐在地。

叶承翰蹲下身,拾起纸张,再抬眼,是那双在教室外等候谭言松的眼神。

他等了二十个季节。

春se的灿烂还未自记忆中褪se,冬季来了,心还没捂热;夏季来了,带来午後被蒸热的木质香气;秋季落叶的声响很吵,总让他想起保健室轻落在唇边的吻,还有谭言松熨烫的目光。

叶承翰伸出手,摩挲对方乾涩的嘴唇,说:「你就是我的青春啊。」

只要你伸出手,我就会是你的。

谭言松,你知不知道?

有人说初吻最是难忘。

叶承翰觉得是错的。

他认为现在的吻b初吻好上几百倍。

谭言松的吻技b他预想的好上几千倍。

他几乎得将人压制在地板上,才能勉强扳回一城。

谭言松揪着他的前襟,上半身微微悬空,急切地、恳求地啃咬着他的嘴唇,舌尖缠绕住呼x1,将每一口氧气掠夺殆尽,而他也不遑多让,单手扣住谭言松的後脑勺,回应亲吻的节奏。

「老师」叶承翰无意识低喃。

谭言松浑身一颤,悖德感在瞬间席卷神志,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真实上演,这样的想法,让他的下半身不受控制地y了。

「言松?」

叶承翰见谭言松突然停下动作,疑惑地侧过头,气息拂过对方的脖颈。

谭言松撇开头,想拉开距离,却受制於叶承翰有如天罗地网的姿势──左手紧靠在他的右边颈侧,右手扣住他的後脑勺,左膝跪在他的右腿外侧,左膝则抵着他的跨下──那边有什麽动静,叶承翰立刻就会意到了。

丹凤眼邪佞挑起。

谭言松感觉到那处的压力加重。

「老师,」叶同学靠在谭老师耳边,轻笑道:「你想被这样叫吗?」

那笑点燃这几年堆积而无处发泄的慾望。

一发不可收拾。

谭言松笑了。

叶承翰没有见过这种笑出现在对方脸上,如桔梗般幽美,吐出馥郁的叹息,优雅中带了yan丽。

这不是当年站在讲台上的谭老师。

「叶同学,」他的脸b近,眼角的痣妖冶狂放,气音轻轻地绕着身上人的耳廓打转:「你不要太过分。」

叶承翰一阵颤栗,眉间是压抑不下的情慾。

「承翰。」谭言松hanzhu他的耳垂,舌尖挑弄。

叶承翰顿时软了腿,那处无法控制地耸立。

「谭言松。」他咬牙。

「嗯?」原本在耳边的顺着轮廓游移到他的唇边。

「你不是?」

「你怎麽会觉得我是?」

论t格,两人其实不相上下;论技术,谭言松甚至略胜一筹。

叶承翰难得有点慌。

谭言松抬眼,观察着他的神se,慵懒的目光像猫,扫过他的眼底,惹得他心痒。

任何关系都涉及权力,老师和师生,g人的和被g的。

叶承翰很清楚,要让权力流动,就必须先抓住对方的软肋。

「你明知道不能和学生做这种事,老师。」老师两个字咬得清晰。

谭言松不置可否地将身子往下移,俊朗的脸对着叶承翰的k头。

「什麽事?」

说着,一边用牙齿拉下k头的拉链,手一边连着内着一起揭下k子,尺寸惊人的x器弹出,y挺得打在他脸上,他张嘴hanzhu。

叶承翰冷冷地ch0u气,闷哼出声。

室内全是yi的水声。

唾ye沿着谭言松的下颚淌下,沾sh前襟,哪怕是他,这尺寸也算是勉强。

叶承翰最後在他的嘴里释放。

谭言松g起嘴角,正想进行下一步。

不料,对方迅速ch0u身,将他拉坐起身。

伸出大手捏住他的脸颊,漂亮的双眼危险地眯起,声音沈沈的像是猎食者威吓低吼:「含着。」

谭言松挑起眉。

「张嘴。」

叶承翰手指探进对方微启的唇瓣,像x器那样在嘴里来回ch0uchaa,白浊混着唾ye自嘴角流下。

画面太过刺激,叶承翰感觉到那处又胀得发痛。

他意外的发现谭言松并不会违抗他的指示,眼前的谭言松直gg地盯着他,像是观察又像是g引。

谭言松伸出脚,轻踩着叶承翰y挺的分身。

眼角的痣像钻石,闪着让叶承翰眩晕的光。

手指触及柔软的舌头,舌面粗糙地t1an舐着残留在指间混浊的yet,随後以双唇包覆,头部和k0uj时的律动相同,一下下吞吐着叶承翰来不及ch0u回的指头。

脖颈的弧度让叶承翰想起天鹅划水时的姿态,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太温柔,明是q1ngse的景象,却被他品出柔情。

「老师,」他以拇指拨开对方的唇,低语:「我好喜欢你。」

谭言松眼里莫名的情绪松开,他听见对方说:「把你自己交给我。」

他赋予叶承翰权力,他交出所有的自己,权力的关系开始流动,给予对方任意对待己身的权力,潜在的语言是信任。

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谭言松的身上松垮垮地挂着洁白的衬衫,下半身ch11u0,肌肤透出燃烧未尽的红,肩胛因为撑着全身的动作变得紧绷。

「放松。」叶承翰的手指埋在对方t内,进退不能,谭言松的身t太过紧张,以致无法顺利进行扩张。

「很痛。」声音带着鼻音。

「相信我。」叶承翰又加了润滑,拇指在入口处轻r0u着皱摺,其他两指进到更深处。

「嗯啊嗯」谭言松忍不住喘息。

「乖。」鼓励的吻落在颈後。

一阵酸麻窜上谭言松的背脊。

乖孩子。

痛感逐渐被异常的快感取代,谭言松来不及感到恐惧就陷了进去。

叶承翰猛然停下动作。

谭言松ga0cha0了,s出一gugu透明的前列腺ye,失神地愣在原位。

「老师如果你等等受不了了,」叶承翰喉头滚动,「就说草莓。」

谭言松恍若未闻,转过头,双眼sh润。

叶承翰从对方t内ch0u出手,沾了点床单上的yet,在後x入口处来回打转。

「言松,」手中的里到逐渐加重,见对方的目光望向他,他满意地问:「如果等等受不了想停下,要说什麽?」

谭言松t1ant1an唇,乖巧回道:「草莓。」

「乖。」叶承翰再次cha入手指,唇覆上对方的。

对谭言松来说,草莓是属於夏季的气味,那些记忆膨胀而脆弱,在唇齿间破裂後,争先恐後地溢出香甜的滋味,他感受到叶承翰在他t内恣意妄为,却传达出疼惜。

这是很陌生的感受,在狂放破坏里t会到在乎,意识解离後重组,jg神飞离後又被快感拉回。

「说你想要。」

他抬眼看向叶承翰,对方垂眼,表情x感得不可一世,上挑的眼尾全是暴力的慾望。

不说出想要的,才是好孩子。

「不说是吗?」

他看见叶承翰偏过头笑了,竟好整以暇地ch0u身。

「那你自己来吧。」

或许是谭言松的表情太过错愕。

叶承翰朝他抬抬下巴,示意道:「ziwei给我看。」说着,还真的拉过一旁的椅子翘着脚坐下。

「怎麽了,做不到吗?」叶承翰的眼暧昧而难捉0,g起嘴角,「那就说你想要。」

谭言松咬着唇。

叶承翰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

慾望像水,流过皮肤表面,激起一片疙瘩。

谭言松正想转过身,叶承翰开口:「面对我。」

谭言松只好目光低垂的又转回,手掌还未触及半b0的x器,对方又说:「腿张开。」

见对方迟迟不肯动作,叶承翰也不急,只是将翘起的腿放下,手向下握住自己的昂扬,挑衅地套弄起来。

那眼神传达浓烈的yu求,不闪不躲,正如当年的眼神,只是更加成熟,懂得敛起胆怯。

老师,如果是我就不会抛下你。

叶承翰倾尽青春年岁,证明当初青涩的告白并非儿戏。

xa是一场较劲,不只是他和他,同时也是他和自己的较劲,渴求之所以难以启齿,是因为早就习惯会被拒绝,因为压抑而得到赞赏,是一场因意外而形成的制约。

谭言松无法意识到这些潜在机制,但他隐隐的,知道必须放下,才能获得什麽。

於是他走到叶承翰身前,跪下了。

是臣服,也是给予。

他的眼神无畏无惧地对上叶承翰。

叶承翰迎向那双眼,直直望进对方眼底。

以往清冷自制的目光,现在弥漫着水气,氤氲难辨却显得情事格外鲜明。

谭言松俯下身,伸出舌尖,t1an舐着叶承翰具t的慾望,一手向後探进方才扩张过的地方。

叶承翰紧咬牙关,扯着对方的头发,将脑袋压向胯下,谭言松深深地吞入x器,乾呕的反s来不及产生,後脑的大手又向後扯离,来回数次,谭言松在後x搅弄的手指,ch0u送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

叶承翰在快s出的瞬间,掐着对方的後脑,向後拉离,白浊喷在那张透着cha0红的脸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对方仰望迷离的眼,又问了一次:「想要吗?」

谭言松咽下残留在嘴里的jgye,声音低沈沙哑,语尾缱绻:「想要。」

「好孩子。」

头顶传来的触感温柔,手摩挲着细软的发丝。

谭言松的心被酸涩的感情充盈。

说出想要的,原来在他面前是不会被拒绝的;原来他害怕的,是付出真心後却被责备。

道理很简单,一直都很简单。

叶承翰抬手,拭去对方脸上的泪。

「想要什麽?」

舌尖颤颤。

想要什麽?

谭言松侧头,将脸颊贴着对方的手心,虔诚而温顺。

「想要你。」

叶承翰的指尖颤了颤,手心传来小动物般温热的t1an拭。

「想要你g我。」

谭言松一双眼像烈日下的融雪,露出晶亮的冰心,闪着光。

叶承翰个x中的偏执,调度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过於窒息,却又能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他要的。

想要的,就必须得到。

拥有,不只是表面意义上的拥有,而是从里到外的掌控。

当然,他藏得很好,因为他知道展露得过火,会吓跑身边的人。

所以他一直藏得很好。

「啊哈啊啊」谭言松的敏感点不断被摩擦,他止不住喘息。

「你没有忍住,我们就重来一次。」低沈的嗓音贴在他的耳边说。

谭言松止不住颤栗,「不要」

叶承翰轻笑,溺ai的吻落在他的颈侧,「不要的话就要做好。」

身下却持续挺进早被c得柔软的内壁,一下下顶在对方酸麻的点上。

「啊啊啊啊啊不要太快」谭言松想伸出手,却忘了双手早被缚在头顶上,缠绕手腕的毛巾另一端紧系床头。

叶承翰掐住对方y得青紫的x器,谭言松的ga0cha0y生生被掐断,他的嘴无意识地开阖,唾ye沿着嘴角流下。

「啊啊呜」

「还不能。」

「让我s」谭言松恳求。

叶承翰餍足地眯起眼,cg的力道却愈来愈大。

「啊、啊、承翰拜托」

他另一手紧紧扣住谭言松的骨盆,拉回想要脱逃的身t,另一只手的掌心坏心地在其顶端磨蹭,复又圈住根部阻止yu出的ga0cha0。

谭言松快被快感b疯了,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拜、拜托,让我s!叶承翰!」

「我刚刚怎麽教你的?」

谭言松咬起唇,排山倒海的羞耻感让白皙的皮肤红得像能掐出血。

「我想被你cs」

「嗯?」叶承翰循循善诱。

「叶同学。」

「嗯?」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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