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蛟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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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肆的笑着，高声说着他所有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将他以往做过的错事一件一件的说出来，引诱着他如同当年一样对着沉睡的乔琴出手，继续犯错，继续在yu海中找不到自我。

谢清炤知道他的意思，可他扔不掉脑海中随着对方的话一同出现的邪念。他抿紧嘴唇，耳朵慢慢红了起来，慌乱的目光在乔琴的身上来回，越发的想念他被抢走的玉。

玉在，他尚且能够压制的住他的心魔，见不到心魔便不会犯错。

玉不在，他时时刻刻都要受着心魔的引诱，总想要对乔琴出手，总是要做一些他不应该做的事情。

而心魔是他，深知他在想什么，懂得扰乱他心智的最好办法，趁着他心中慌乱之时给了他一击，特意找出记忆深处当年他被引诱做过的事，给他看了一下当年的一幕。

谢清炤低下头，眼前出现了躺在床上的乔琴与端着药碗走进来的自己。他瞧见穿着白衣的他坐在她床边，由着心魔引诱他的思维动作，朝着乔琴伸出了不该伸出的手。

他亲眼看到他用刀子划开了乔琴的衣服，让那柔软的x部从布料中跳出，然后急不可耐地掐着乔琴的大n头往上拽去，解开了腰带，一边握着他的东西，一边掐着她的n头撞击，用他留着jgye的小孔对准乔琴的n孔，guit0u撞蹭着乔琴的n头，玩了乔琴的x不说，甚至还在最后将x器送到乔琴的嘴边，用guit0u在她的嘴边滑动，从上唇移动到下唇，送进乔琴温热的口中，感受着乔琴sh滑的小舌，放纵的摆着腰在乔琴的口中进出。

那副样子简直像个疯子。

不堪入目。

谢清炤闭上眼睛，记忆中的他是如此不堪，但那不堪的动作又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渴望……而当时的心魔就像是现在这般，对他说着差不多的诱惑话语。

“怎么？不敢吗？”见他这样心魔嗤笑一声：“你一个蛟龙和人所生的杂种，明明会迷惑他人，明明能够影响她的记忆甚至抹掉她的记忆，你还在顾忌什么？”他说到这摇了一下头，“谢清炤，我真的很好奇，你就是在这里弄了她又能怎么样？”心魔一边说一边作势拍打乔琴的丰x。

“你难道不想在用你的东西涂抹她的x吗？”

他恶劣一笑，三言两语将谢清炤压在心底的邪念全部g起，又用简单的两句压下去。

谢清炤最不喜别人提他的身世，而心魔不止提了，还满嘴的贬低蔑视，这令谢清炤很快从心魔的圈套中离去，满心只剩下两个字——寇情。

寇情是谢清炤母亲的名字。

她是北海的蛟姬，是北海出了名的美人，蛟龙寇然的六nv，一个名声显赫的nv将，又被人称作北海明珠，本应一世辉煌，但因谢清炤的生父最后落了个凄惨身si的下场，成为了北海中提不得的名字……

当年谢清炤的母亲寇情有一表妹名叫寇敏，寇敏看上了人皇的弟弟，人族第一美男子长洲王谢宸，于是找来寇然说亲，与谢宸定了亲。这件事本来是蛟龙与人族的喜事，但没想到在成亲那日谢宸算计了寇情，当着寇敏的面强迫了寇情，又将寇敏送给了狐族的雨衣侯。

这一下结亲不成反结仇，寇然在事后接回了受到惊吓的寇敏，寇情被迫留在谢宸的身边，因谢宸不放人，蛟与人开战，后来寇情与谢宸同归于尽，战事却并没有因为他们的si亡而结束，反而越演越烈。

年幼的谢清炤见证了爹娘si亡的一幕，见证了当年的战事从此对情ai之事并无好感，起了厌烦的心理，也不喜欢别人提起。

心魔本就是想打压他、践踏他的骄傲诱他入魔，所以嘴里压根不会说些什么好听的话。现看他面se难看心魔十分得意，他停下他的动作，嚣张的与谢清炤说：“你还真是没用，若是我，若是我遇见了这些事情我早早就解决完了。无论是十年前的傮崖，还是t内的血，亦或者是那个小鲛人带来的问题我都能很简单的解决，不像是你。”

谢清炤说：“你的解决无非是杀。”

“说的像你不是一样。”心魔底气十足的质问谢清炤：“你这些年杀的人还少吗？世人敬你ai你，可又有谁知道眼前这位淡漠君子的内心是怎样的？又有谁知道你到底有多渴血？”他说到这里眯起眼睛，“蛟善战，北海蛟姬本就是出了名的nv将，加上长洲王又是魔血入骨之人，一手挽冰花不知能夺多少人的x命。你有着寇情好战的一面，更有着长洲王谢宸的魔x，这样的你会是什么人其实大家想想都能知道，现在之所以谁都不表露只是因为他们还用得到你。”

谢清炤闭上眼睛，对此没有反应。

心魔见他这样却不满意，他y险一笑，随后开口：“脱掉那层光鲜亮丽的伪装，离开他们为了利用你而编织的谎言，你还有什么？你还在我面前骄傲什么？”

“你这一生都像是笑话一样。”

“你的出生是寇情的耻辱，你的存在是一把可以利用的武器。”

“你说你什么都不在意。”

“但你是真的不在意吗？”

心魔一句接着一句。

“你说完了？”等着心魔闭嘴，谢清炤睁开平静的眼眸，微抬起脸：“我是真的不在意，就像你一样，你会在意蝼蚁的感受吗？”他越说神情越发的冷傲，眼中的情绪清楚的表示他内心的想法。

如同他所说的一般，他确实不在意这点。

“我是不是寇情的耻辱并不是我可以选择，再说她都si了，我难道还要为此背负什么？”他淡淡道：“还有，宗门之人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他们是怕我，是需要我的力量，但同等的，他们也付出了他们应该给我的，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而我、我又不是脸上贴金的人物，还未妄想过人人皆ai我。”谢清炤说到这里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你的诱惑手法就像是小孩玩闹一般。”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却看出了你最在意的。”听他如此说心魔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条理清晰道：“你不在意别人看你的眼光，不在意寇情是否厌恶你，这么说来……”他说到这里露出了同样轻蔑的表情，指出这么久以来唯一引出谢清炤情绪的乔琴。

“你应该也不会在意她。”

心魔挨着乔琴坐下，手上拍着拍子，轻佻的说：“不会在意她会不会si，不会在意她知道你真面目时候表情，不会在意这个尊敬你的人会怎么样看你。”

“或者说……”他盯着谢清炤瞬间冷下来的脸，挑眉道：“你想要她变成第二个寇情？”

听到这里，谢清炤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抬脚踹向了对面。幻影在他的脚踢过来时消失，耳边尖锐的笑声随着幻影一同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重的木裂声响。这声响顿时叫醒了双目赤红的谢清炤，他的一张脸上难得的出现错愕的神情，第一时间往前探身伸手。

可回神的速度还是慢了。

谢清炤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车板让他踹坏，马车在此刻一分为二，一侧在他这边，因为他的力量并未倒下，一脚下倒向另一边，连带着乔琴和兔子一起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地下的人惊呼一声。

停在空中的手越发的僵y。

天亮了。

兔子si了。

乔琴醒了。

从碎木堆中翻身坐起，手臂疼痛的乔琴单手拎起身旁的兔子，面无表情地瞧着手中可怜巴巴的小东西，心想若不是有令牌护t，她现在就跟兔子一样被谢清炤这一下送往另一个世界，一同去看那边的风景……

这算什么？

好端端的谢清炤又发什么疯？

她拎起兔腿转了个圈越看越来气。

这兔子是谢清炤说要养的，结果一个时辰都没有活到就被谢清炤一脚踹si。若是这一幕被放到电视中，这兔子完全就是一集都没有活到的小可怜。si亡方式随意的简直就跟闹着玩似的，让人无话可说。

乔琴生气了。

虽然她很尊敬谢清炤，但她尊敬他不代表她不会与他生气。她这一路先是被谢清炤威胁，然后睡得好好的又被他一脚踹开，遭遇实在算不得愉快，所以一时间调整不了心情的将情绪写在了脸上。

谢清炤的反应不如往日快，他见乔琴在地上坐了片刻才从马车上下来，伸手要扶起乔琴。

乔琴甩了一下手臂，看也不看他一眼，扔开手中的兔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弯腰从地上捡起行李。

见她这样谢清炤移开了眼睛，，一双剑眉皱的似乎能够夹si一只苍蝇，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姿态，开始与她轻声说：“我刚才做了噩梦，所以……”

“师叔做的噩梦是梦里见到我了对吧？”乔琴瞪了谢清炤一眼，但看他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童，虽是冷着一张脸，但是眼中的情绪完全写着慌乱无措着几个大字，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乔琴想谢清炤倒也不会撒谎，不会故意将她踹下来欺负她，只是这一路他又被他吓又被梦扰，乔琴难免心生不满的情绪，所以对着他暂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se，拎起行李怒气冲冲地继续赶路也不理他。

谢清炤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路上也不说话。乔琴由着他跟着，等走了一段时间走不动的时候她坐在了树下，谢清炤站在她身旁垂眸思索，许久之后犹犹豫豫道：“再去给你抓一只？”

……谁跟你要兔子了？

乔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起先见他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想事情，还以为他在想要不要独自离去，哪知他沉思许久，最后却说了这么一句话。乔琴心中一堵，拿出一个馒头往嘴里塞了一口，随后又瞥了谢清炤一眼，说：“那兔子是我给你抓来吃的，师叔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我见你昨日胃口不好，想着给你抓只兔子，也好过g吃馒头。”

谢听她这么说清炤移开脸，回避了乔琴的目光，“我没那么娇气。”

b谁都要清楚他到底好不好照顾的乔琴懒得反驳他，两个人在一棵老树下静坐许久，谢清炤又道：“前方的山林y气重怕是有什么，等一下你跟紧我，不要一个人到处乱逛。”

乔琴一听立刻收起了闹别扭生气的心思，乖巧的点了点头，靠近了谢清炤一些。

谢清炤因她这个动作松了一口气，眼底有了几分笑意，他等乔琴休息好了，与她来到了一处叫做骞安的地界，刚踏入山林便瞧见了山间出现几个怨鬼，正站在树后盯着他们。

这些怨鬼见到谢清炤不躲不避，显然是一些就算受尽冤屈而亡、积怨不消也仍未害过人的鬼魂，因手下g净，这才没有顾忌主动出现在谢清炤的面前，诉说一下在此处的遭遇。

不用冤魂开口，谢清炤几眼便看清了他们的过往，将在周围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但乔琴不是谢清炤，不管她将眼睛瞪得多么大她也看不明这些人生前都遭遇了什么，急的一直在旁边问：“他们这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你没有脑子是吧？”

娇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接住了乔琴抛向谢清炤的话。

“这就是被人害了呗。”

这声音轻描淡写的将谁都知道的一句话说出，语气中还有嫌弃乔琴无知的蔑视。

乔琴眯起眼扭过头，在身后十米远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头有鹿角脸有绿柳横纹的山jg。这山jg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模样清秀可ai，有着一双浅绿se的g净眼眸，看上去天真娇俏的像是谁家的刁小姐，而不是山间jg灵。

不过山jg一般需要千年才能化形，所以这个山jg只是看上去年幼而已。

不同于乔琴的后知后觉，谢清炤早已知道这山jg的存在，他们一进入山林山jg便跟了上来，他之所以不说破就是为了看看乔琴的反应。

山jg不害人，乔琴不惧，而且就算眼前的山jg真的害人，身边站着谢清炤这个宗门大挂，乔琴也还是不惧。

她气定神闲的对着谢清炤说：“人都说山jg貌美，但我怎么觉得她长得不如齐师妹……”

这话完全就是报复这山jg蔑视她的一句戏语，但谢清炤不明，竟然还认真回答：“确实不如，舞玥是鲛nv，鲛人倾城，是世间难有的容貌。”

乔琴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说：“所以师叔很欣赏鲛人的容貌？”这话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妥，可要收回了来不及了。

好在谢清炤对她的说法不如那日的反应大，听到乔琴这么问也只是回答她：“我只是在说事实，而非欣赏。”

这话是实话。

乔琴知道在谢清炤的眼中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有用的人才，一种是平凡人，他并不重美se，也不懂欣赏美丽的事物。

山jg被他们无视心有不满，她因这两人目中无人的态度黑了脸，不耐烦的警告他们：“想来你们也是有点本事的人，那应该也能看到这山林中的冤魂，从这往前走不远有一间客栈。”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用大拇指往后一指，痞气道：“是妖怪开给妖怪住的，但凡入了客栈的范围就会变成他们的猎物，成为人家口中的菜。你们若是识趣就赶紧离去，免得血流了一地脏了我的地界。”

山jg说话虽是恶声恶气，但来意是好的，她提醒完乔琴她们，然后直接化作一缕烟消失在乔琴的面前。

乔琴对着她离去的位置若有所思，正想要跟谢清炤简单的说上两句，便瞧见一鬼魂在一棵老树下朝他们招手。谢清炤明明是看到他了，却一动不动如同没看到他一般。乔琴见他面向和善，头顶浅h光知他生前定是个大善人，于是她见谢清炤不反对便走到了鬼魂的面前，发现了掉在灌木丛中有些年头的画卷。

等乔琴看到画卷，男冤魂在她面前张嘴说了几句话，乔琴本事小听不见，只好先低头捡起画卷，打开一看发现画卷中是一位相貌姣好的胡人nv子，身旁还站着位模样俊秀的官袍男人。

乔琴有些好奇他要她来看的原因，她抱着画卷跑到谢清炤的面前，举起来问道：“师叔，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闻言谢清炤皱起眉，将画从她手中拿出放在地上，沉声道：“别问，都是些w耳朵的事，等一下我去客栈，你拿着令牌在这等我。”

因有些鬼怪能够迷惑人心，所以谢清炤走时特意嘱咐乔琴不要四处走动，不要与看到的任何人鬼交谈以免出现意外。

乔琴向来惜命，对可能会带来危险的事一向是格外注意，她等谢清炤一走就掐住了怀中的炼生令，心里清楚只要怀中令牌还在她的安全就有保障。

只是不知为何，谢清炤走后刚才出现的山jg便又寻了回来，叫她几声见她不应抬手往她头上扔了个小树枝。

“哎，刚才的冰块脸去客栈了？”

乔琴听谢清炤的话不理会这个山jg。

山jg又说：“他是去找si，那客栈中有一个道行颇高的nv狐，可别除妖不成反被别人招了夫。”

乔琴闭上眼睛，对她的话仍是不问不答。

山jg起先见乔琴不理她有几分生气，但气了不到五秒还是忍不住与她交谈：“你们之中谁有龙族血统？”

若说龙族血脉那就是谢清炤。

谢清炤是蛟人，而蛟是有着龙族血脉的水族，亦或者是即将升为真龙的存在。

谢清炤的生母寇情是蛟龙，蛟龙最接近真龙，加上北海的蛟龙一族乃是威海龙君龙宴与白蛇寇真的孩子，尊贵的血统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因龙宴与寇真感情不睦，在产子之前寇真与龙宴便分开了。两人分开后寇真来到了北海定居，龙宴对此不闻不问，而因双亲感情不好，寇真所生的蛟龙都因为母亲的缘故没有飞跃成为真龙，一直都是以蛟为型生活着。

山jg说他们二人有一人有龙族血脉不假，谢清炤只算是有一点点的龙血，而且……谢清炤现在仍是蛟并未成为真龙，而未成真龙前并不会有龙气，除了同族的人其他人根本感应不到谢清炤的骨血，为何这山jg会知道？

因为山jg这句话乔琴的眼神变了，她虽是没有开口问话，但却抬起头用不善的目光看了那山jg一眼，眼中的情绪让那山jg清楚的知道了乔琴的意思。

这一下山jg来气了，她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你看什么看！你们周围龙气那么重还怪我感受的到？我还没怨你们呛到我，你倒是先瞪上眼睛了！再看，再看在我剜了你的眼！”

这话虽是说的凶狠，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乔琴心中疑惑的情绪越来越重，山jg见她茫然当即懂了她也不明白，对此她失望的撇了撇嘴，遗憾的盯着乔琴许久，忽然说了一句：“可惜了。”

她说：“我看你和那冰块脸的感情不错，但是很遗憾。”她故作惋惜道：“你命不好，你们走不到一起去的。”

这话说完她又对着乔琴的脸上画了几笔，像是在g画线条。

“你这人怪得很，别人脸上的道运只有一条，而你居然出现了两条。”

乔琴听她这么一说抿紧了嘴唇，脸se骤然一变。

道运指的是命运。

有能者是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手和脸看到这个人的命运，面前的山jg显然是个jg通此道的，所以她才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两条道运，这两条道运一条属于原主，第二条……是她的。

也是因她的出现，“乔琴”的脸上才会有了第二条道运。

山jg说：“你的第一条道运虽前半生坎坷，但后半生安稳无忧，在命运书上来看，算是中上命，若是按照这条线路来走还算可以。可偏偏你第二条运道覆盖住了第一条，而第二条……”

听她说到有关自己的事情乔琴一时间没忍住问了一句：“第二条怎么了？”

山jg犹豫了半天：“红颜薄命。”她挠了挠头，“你活不长。”

这句活不成如同惊雷落在头顶。

乔琴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山jg道：“具t为什么我是看不出来，不过就算我能看出来我也不会告诉你。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去走的运道，贸然cha手别人的事情最后只会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因她一句活不长乔琴心乱如麻，在短暂的慌神过后乔琴冷笑一声，厉声说：“你既然不打算告诉我原因，也不打算cha手我的事情又何必告诉我结局？”她越说人越冷静，被认定si亡导致她一时间没有了好脾气。

“你一个山jg，化形就要一千年，而你能够看人运道，道行少说也要有两千年。两千年的道行再加上你是这处的山jg，这里就是你的家，孕育你的地方，你能看着这里被除了你之外的妖做主？”

山jg一时间没说话。

“你看到我和师叔进入这山立刻出来提醒前方有妖，瞧着是不想我们si。可若你不想我们si就表示你并不认同山中妖怪的所为，那以你的道行就算你不能驱赶妖离开这山林，也能阻止别人上山，何至于这处山林y气缠绕，si者无数？若你说是因为你打不过山中的妖怪那就更可笑了，哪个妖怪能够容得下如此捣乱的对家在山中与自己同住？”

乔琴说着说着站了起来，“还有，你见我不说话便一句一句的想要引我说话，你既然能看出人的运道却不早以运道开口，显然是因为我不开口你没了办法，这才不得已说出了我的运道引我开口。”

“你想要引我跟你对话，那么对话之后呢？”乔琴上前一步，温婉的眉眼变得英气凶狠，“你想怎么样？”

山jg在她的追问下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姑娘莫恼，她这么做全是因为我的指使。”

在这个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柔和的nv音在身后响起。

乔琴心中一惊，回头见一位穿着红se胡服的nv子站在她的身后。

这名nv子年纪约在三十多岁左右，挽着简单的发髻，五官明yan娇美，眸se是柔和的浅棕se，身材高挑丰盈。

这人？

与刚才画像上看到的是一个人！

乔琴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见状胡人nv子抿唇一笑，没有半分恶意道：“姑娘莫怕，我不是想害姑娘，只是刚刚听到了哪位公子的话担心姑娘看到我不肯与我交谈，所以这才特意去寻了凉鹤回来，先来引姑娘开口，然后我在出现与姑娘交谈。”

乔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放松警惕，但她现在已经开口了，所幸有什么疑虑都问出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胡人nv鬼说：“小妇名叫丽娘，找姑娘是想请姑娘大发慈悲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

名叫丽娘的nv鬼说：“请姑娘帮我抢回我的尸身。”

“你的尸身？”

这丽娘说到这里笑容变得苦涩，她简单的将她的si因说了一遍，“姑娘，我本是塞外之人，十六岁那年随父亲进了盛京遇见了夫君何郎，后期夫君何郎得了个县尉的小官职，我便随着夫君去颍州韦县上任，谁知途径此处遇见了害人的妖jg。我夫君被杀，我被抢走……后来我si在客栈中，尸骨被扣押在埋尸地积y气……至于这位山jg她叫凉鹤，而她也不是不管这些嚣张的妖，而是在妖出现的时候她恰巧在闭关，修炼出来就捡到了我。她为了保我灵魂不散，不落为怨鬼没了跟那些妖对战的本事，这才由着他们一直嚣张到现在。”

“说来惭愧，我们因为担心被杀，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敢继续与这些妖作对，直到遇见了你们二位。”丽娘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你和那位公子气度不凡，一看便是有真本事的大人物，但那位公子看上去不太好说话，我们只好等他走了才来拜托你，想要你求求那位公子，将我带出来。”

乔琴见她真诚看她命苦打算帮她一把，不过不管她心中如何决定，这件事她都要等谢清炤回来再说，不能贸然一个人赶过去。

到底不是年少之时的心态，乔琴见识过人心复杂，深知不能只听片面之词，所以当下坐在了地上，仰起头与这丽娘说：“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不过你放心，我师叔不是不讲理之人，等他回来我会让他帮你这个忙，他肯定会帮你捡骨。”

凉鹤听她如此说脸上有些不好，丽娘倒是没有别的说法立刻点头答应，然后识趣的拉着凉鹤离开。

掐紧了怀中的令牌，乔琴见她们离去之后心中仍是不踏实，她总感觉这事有问题，只恨自己不够沉稳为何要张口去问，担心接下来会不会拖累谢清炤。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这两人没走多久乔琴就开始头晕目眩，视线模糊不清，眼睛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层纱布，什么都看不真切。等着缓了许久，浑浑噩噩的乔琴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间客栈，随后她的眼睛穿过木门看到了里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