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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不觉得苦。”

“端州消息混杂,众说纷纭,我怕先生在气头上不敢去信,所以一直没机会问你,g0ng里随玉印赐下的,是哪句诗?”

这个倒不曾与她说过,陆遐拈了墨锭提袖研墨,在她案前提笔挥就,红袖轻翻,一个个秀丽的小楷跃然纸上。谢映君眼前一亮,抚掌称许,“许久不见,你的字愈发进益了!”

纸上写的正是一句诗:寒角细吹孤峤月,秋涛横卷半江云。

这一句却是师兄的。

待看清陆遐那句,她轻轻啊了一声,慢慢坐了回去,在唇间又细细念了一遍方道,“…你那一句,先生有何看法?”

怨不得她惊疑,书院佼佼者由g0ng里赐下先生名号和一方玉印,玉印上皆刻了一句诗,作为名号出处和身份凭证。

例如鸿飞先生玉印上便刻了一句:目送征鸿飞杳杳,思随流水去茫茫。

白鹿先生则是:风来山阁凉如水,小倚阑g听鹿鸣。

陆遐那一句…单从字面上来看寓意却不好。

陆遐搁笔,回想斥她下山的那天,先生立在山道上相送时的叮嘱,半响摇头,“信则有不信则无。”

“如此。”谢映君还要再详问,门外有书童轻声通禀,“晏公子送来宋青之的学训,另求见阁主。”

“那孩子终於上来了。”陆遐看了一眼滴漏,“正是时候。”

原想那孩子还要犹豫一番,看来是个守时的。

“连上来也磨蹭许久,哼!”听了通禀,谢映君拂袖起身坐回案前,她红衣猎猎,模样生得明yan,微怒更是yan极,灼灼如海棠。

她这般生气,等下还不知如何罚晏北呢,陆遐半阖星眸,想着那孩子站在对街时神态,笑着提议,“不如你我打个赌?我若赢了你不许罚他。”

晏北犹豫许久终於上楼,他候在门外,听书童上前通报心里一时七上八下,手心更是紧张起汗,一片cha0sh粘腻。

听得里面一声进来,才深x1一口气,肃容y着头皮推门,低头拜道。

“见过阁主姐姐。”

谢映君自书案前抬头,听得他的称呼脸se黑沉如墨,冷声道,“书童说你找我,三日之期已到,可是学训抄好了?”

不妨她一进门便开门见山,晏北脸上一时红一时白,终是咬牙,“…青弟的已托我带来,…我的…我的…尚未完成。”

少年清朗话音到後来渐弱。

“哦?”

“你那日是如何说的,宋青之领罚你们好兄弟要有难同当,怎麽,他抄得你却抄不得?”

谢映君看他低头原就不悦,说到最後那把火腾地烧着,更是怒极,将他托书童呈上来的学训重重一摔,抄写的纸张散落一地,“逃课、荒废学业,你真是出息了!”

“阁主姐姐…我”他yu要解释,话到嘴边又忍住,一张脸憋得通红。

“别叫我,如今我教不得你了!你自己说说,当初在晏回的病榻前你怎麽答应她的?”

她语中恼意犹在,话到最後饱含沉痛、失望,晏北怔怔地看着她明yan的眉眼,想起姐姐晏回病弱消瘦的面容,殷切的期盼,眼眶一热,低头哑声道,“…说过要听阁主姐姐的话,勤思好学建功立业,光大晏家门楣。”

可眼下他与宋青之荒废学业,逃课不说,多日没有到容膝阁修习,不但白费她心血,更辜负姐姐临终期望。

他垂在身侧的手几次握拳,终是道,“晏北…知错。”

谢映君闭目,似是失望,“知错?你自己说说你错在哪儿?”

“不该与青弟出去玩耍荒废课业,学训十遍不曾抄得。”

不想他会如此作答,谢映君蹙眉,“就这些?”

晏北一怔,低头道,“我知错了,你罚我吧。”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宋青之出了什麽鬼主意?”

晏北语意倔y,仍旧垂首道,“不曾,我自己做错了事,不必牵扯别人,晏北甘愿领罚。”

谢映君还要开口,听得陆遐问道,“你叫她阁主姐姐,这是为何?”

晏北一心认错,进来低头便拜,不曾留心楼里还有其他人,忽然听得一把温雅和润的嗓音,没忍住抬头,一时惊诧,“你怎会在此?”

清晨大雨,他急着要见阁主姐姐,在路上与人撞了满怀,两人皆摔倒不说,纸笔、行囊也滚落一地,他依稀记得nv子不顾身上泥泞还帮着自己收拾。

她当时立在伞下,姿仪如雨如雾,眉目清雅,眼前见得这抹天青se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她怎麽会在容膝阁?当时她道来端州访友,难道指的就是阁主姐姐?

“不得放肆!这是…陆姐姐,自京城清源书院来,是我从前同窗好友。”谢映君见他没大没小,有心要教训他规矩辈分,余光里陆遐摇头,话到嘴边一时忍住,生y道。

清源书院名满天下,是天下学子向往之所,如今的山长传至七十六代,是鸿飞先生。他才高八斗,儒雅风流,是连今上礼遇有加的名士。

他虽然远在端州,从阁主姐姐平日的言谈中也隐约知晓书院的情况。

书院出类拔萃者由今上授予先生名号。

而书院学生各有所长,自书院开门授学以来,不少志在功名者成为朝廷肱骨之臣,不愿为官者,着书立言当了闲云野鹤的山野名士,百年来饱受各地学子敬重。

谢映君态度肃容庄重,晏北不敢轻慢依言见礼,“晏北见过陆姐姐。”

少年清朗,略显单薄的身子站立如松。

那nv子展颜宛然一笑,又问了一回,“你怎麽唤她阁主姐姐?”

晏北垂目不敢再看,拱手道,“容膝阁每年整理、校阅、评验书籍之责繁重,晏北心里敬服,故称阁主。亡姐与之相厚年岁相仿,故称姐姐。”

心里却道,她年岁与姐姐差不多,他自八岁起便长在她身边,叫阁主未免太生分,叫先生又不合书院规矩,这麽多年一直这麽称呼着。

他对答如流,言语清晰守礼有度,陆遐双眸含笑,谢映君面se稍霁,半响才y道,“谁让你油嘴滑舌,退下!”

她拂袖似是不想再言。

晏北长在她身边,熟知她脾气,看境况阁主姐姐显然还在气头上,他不敢违逆口中应道是,退到门口才惊觉她未提处罚之事。

说好了不能按时完成便要领罚,晏北心里坦荡不觉罚抄有什麽难处,心下犹豫只恐提起她又动怒,脚下踯躅不敢下楼。

回身见阁主姐姐埋首书案,那陆姐姐正笑看着他,她细指冲着他轻摇,指了指门外。

原来如此,晏北呆了一瞬转而大喜,便轻声掩门下楼自去。

“我说得不差吧?”听得晏北下楼,陆遐抚掌笑道,她生得清秀,展颜一笑却眣丽如莲。

这个赌约是她赢了,谢映君愿赌服输放过晏北下楼。

她yan丽的眉眼俱是好奇,“你怎知他会将自己那份学训让与宋青之?”

方才赌约,她赌晏北会辩解,但也会老实领罚。

可陆遐却断定他会将自己的学训让与宋青之,只字不提自己那份。

须知她才是晏北跟在身边七年的那人,怎麽她好像更了解那孩子脾x。

谢映君拾起晏北呈上来的学训,方才怒极纸摔了一地,她拾起一张,看纸上笔走龙蛇,笔墨深深,想起当年小小的孩子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眼里含泪抱着姐姐的棺木不肯撒手的模样,心底蓦然一软。

他如今十五岁了。

陆遐接过她递来的纸,指着边角示意她看,“你看,今日这是早上下雨时的水迹。”

清晨雨下得急,他们两人撞在一处,那孩子大惊顾不得身上狼藉,翻身拾起纸张用衣袖轻拭,只是上头墨se早已糊作一团。

陆遐侧头回想,与谢映君如实道来,“当时散落的可不止呈上来的份量,方才书童说他替宋青之送学训来,我便知他对自己那份只字不提。”

谢映君拿起学训翻看,果然边角处沾有浅浅泥se,轻叹道,“他既已抄完直说便可,怎麽站在楼下不进来?”

她待他严厉,却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晏北只要说出实情,她也不会怪罪,何苦遮掩平白得了她一顿骂?

陆遐临窗看去,晏北已从正门离开。晏家行伍出身,她遥望少年身姿挺拔,隐约像极某道跪在雪地里的身影,一时恍惚。

“陆遐?”

回眸见谢映君面露疑se,陆遐敛目轻声道,“他一心要当面向你认错,怕你生气,心里纠结罢了。”

谢映君想起少年声声领罚,一时静默无言。阁务繁重,容膝阁里她亲自教习的,年轻一辈里只有晏北与宋青之。

晏北是因为姐姐晏回嘱托之故,宋青之却是楼里杂役之子,也算知根知底。

他长在身边八年,x情算得上耿直,但凡所犯之过该是他承担的,无论宋青之和旁人怎麽替他掩饰,必定当面向她认错。

这x子,倒是自小如一。

“宋青之是何人我不知晓,晏北与他来往,想来有可取之处。我原以为晏北是个顽劣不服管教之人,可方才观他言行,这孩子也算重情重义,你莫要过於苛刻了。”

没了怒容,陆遐知晏北这回处罚算揭过去了,趁机劝慰道。

谢映君自然知道,“我也知自己平日对他过於严苛,只是唯恐他误入歧途,辜负他姐姐生前所托。”

晏家家风清正,他系晏府独苗,她接下重托,这麽些年提心吊胆、兢兢业业就怕晏北长歪了。

“眼下他年纪尚小,你别心急。”

“沈将军的儿子十三岁就随军出征,你十五岁已掌四时堂多时,怎麽他十五岁还这般毛躁…”

陆遐倒茶的手一顿,茶水溢出来烫红手背也不自知。

“话说回来,你这次怎麽一个人来端州?此行路途遥远,没人同你一道?”

陆遐渐渐回神发觉不对,她轻抚手背红痕,两人四目相望,诧异道,“我…我忘了与你说吗?此次下山阿晴与我同行,她入城时我让她回家看母亲了。”

“另有一人,是阿晴在来时半路上所救,他”陆遐沉思片刻,“半途醒过几次,状似孩童,应是头上受过伤的缘故,我来见你不便带着他,便安置在了云来客栈。”

云来客栈。

两人边走边谈,谢映君和陆遐方迈入客栈大堂,客栈老板在二楼一瞄见她纤柔身影,如遇救星,大喜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她只说去去就回,哪里知道耽搁那麽久。

“是我带来的同伴醒了吗?”

“醒了!醒了!在楼上!”老板快步下楼,一路在前带他们上去,走得一半回头斟酌开口,这个文雅的姑娘脾气看着甚好,“若是他没有大碍,姑娘不如…给他换个地方?”

谢映君尾随上楼,闻言脸se一黑,“你这客栈开着怎麽赶起客人来了?”

老板听得一声娇喝,眯眼细看,陪笑露出一口大h牙,“老眼昏花,不认得是谢阁主当面,您且原谅则个…“

“既然认得我,说说,怎麽有生意送上门还不要?”

“这个嘛…客栈开着自然是做生意,可那是个煞星!小店实在惹不起,你们行行好,赶紧把那人弄走吧!”

他顾不得谢映君脸黑如炭,将话吐了个g净。

陆遐与谢映君面面相觑,正不知发生何事,待上得二层两人皆一愣,客栈二层躺了三个人,看衣着样式是跑堂小二,一个个鼻青脸肿,难怪大堂没有人,原来都在此处。

“怎麽回事?”大堂都不用做生意了不是?

“轻点…轻点…”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咬牙,另一个同伴正给他上臂抹药酒,他疼得龇牙咧嘴。

“这…这都是你带来的那个人打的,客栈经不起他这麽折腾…”老板指着伤势,苦笑连连。

谢映君俯身查探一番,微松了一口气,“没断,就是得养上几天。”

“店里的人都被打伤了,他再住连我都要遭殃。”老板一脸後怕,一副你们赶紧把人送走的模样。

“咯噔”二楼似有重物落地,谢映君与陆遐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惊se。

房门前,谢映君凝神静听,待陆遐後退才一脚踹开。

开门霎那惊变陡起!

谢映君浑身汗毛皆竖,望後一倒,一物恰从面前飞过,狂风刮面,随後楼下响彻器物碎裂的巨响以及惊呼声,她惊惧看向房内。

房内桌案不翼而飞,有一年轻男子侧头,身後yan光明耀看不清神se。

谢映君一凛如临大敌。

倒是那男子见她好端端地站在门口,扒着门嘴顿时一扁,“打不中?怎麽会不中?”

他冲过来的脚步迈得又大又快,谢映君被y生生挤开,俊目望着楼下乱成一团的人,喃喃道,“真的没中?”

“你、为什麽打不中?”那男子一双墨瞳似山间小鹿般纯净,嘴上却问着让人惊惧的话,上下不住打量。

谢映君不喜皱眉,冷笑,“没规矩的臭小子,方才是你动得手?”

“姐姐!”那男子不答,转头望见陆遐身影,顿时大喜,谢映君恐他暴起伤了陆遐,下意识挡住去路。

“不许走!”话还没说完他要往哪里去!

身影纵闪,那男子不知如何绕开她,滑行到陆遐跟前,双足一磕,sisi抱住她双腿,眼睛发亮冲她笑,“姐姐你怎麽才来?”

陆遐要叫他起来,可男子口中不停,竟不能cha嘴半句。

“这里的人好奇怪,说要让我走。”

“临睡前说好了要在这里等你回来,我才不走!”

“晴姐姐呢,也来接我了吗?”

“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不许再扔下我了!”

他笑得无b快活,紧接着一连串的发问。

这麽多问题,陆遐实在不知该应哪个,满目狼藉,楼下惊叫声隐隐在耳,他抱着自己成何t统,只得蹙眉喝道,“端yan,先起来!”

声音冷肃寒霜,那名叫端yan的男子不想她会生气,闻声如同斗败的公j,松手呐呐,“你生气…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

他艰难地回忆,俊脸困惑,懵懵懂懂,“我同他们玩呢,是他们太不经闹…”

她恼是因为同他们玩时不小心用多了劲吗?

陆遐看着身旁无措的人,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摘下银袋递给老板,赔礼道,“是我思虑不周,这是打伤人和器物的赔偿,实在对不住。还有你,道歉!”

老板拿起来掂量,脸se和缓几分,哼道,“道歉就不必了,小店实在供不起这尊大佛,你们赶紧请吧!”

“走!赶紧走!”店小二怒目相视,端yan越发困惑。

此地却不好再留,端yan挨了陆遐冷喝,依言道歉後恹恹随两人下楼,还未自陆遐生气的境况里回神。

陆遐不知他心里作何想,一路眉目含霜,他呐呐跟在身後几次想找她说话,又不敢开口,直憋得满头大汗。

谢映君从後看着两人相处不由一乐。

这男子身手令人惊惧,却惧怕陆遐。

不过陆遐生起气来可是连书院师兄们都不敢噤声,从前一个个被训得垂头丧气,背地里向她打听让陆遐消气的法子。

她久违见识到了,还真是令人怀念…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端yan起先一意要陆遐消气,可走了一路她半点不肯缓和颜se,加上忘x大,魂随着卖糖葫芦的老伯走了,直gg盯着糖葫芦迈不动道,蹲在跟前不肯走。

他一个大人模样,却痴痴蹲在糖葫芦前,卖糖葫芦的老伯几次赶他,直道晦气,“别是个傻子!快走!快走!”

他也不理会,只一意盯着糖葫芦看,陆遐回首望见,脑中想起他方才垂头丧气模样,气便消了大半。

向他招手,他在人群里看见,眼里赫然闪过连串光彩,直窜到跟前,指尖拈着她天青se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姐姐,你叫我?…你不恼我了?是不是?”

陆遐微叹,掏出铜板放在他手心,“是,不恼你了,去买糖葫芦吧。”

“太好了!姐姐和我说话啦!她不恼我了!”

他心x如孩童一般,正是需要好生教导的时候,此次出事分明是她的错,她不该留他一人在客栈,何苦迁怒於他?

端yan得了铜板开心数着,他蹦蹦跳跳几步又回身,面露犹豫之se。

“怎麽了?不是想吃糖葫芦?”

“姐姐是不是赔给老板许多铜板…我看见了的。晴姐姐说,姐姐你一路不容易,不应该乱花钱…糖葫芦还是不买了罢?”

端yan望着红彤彤的糖葫芦,使劲咽了咽口水,咬牙不去看…他也不是很馋,非吃不可。

不想他心智纯净如稚子,话里却饱含关切之意,陆遐心头余下怒火顿时烟消云散,心头宽慰,星眸重新绽开笑意,“一铜板一串糖葫芦,姐姐还不至於吃穷了,去吧,我和谢姐姐在这里等你。”

他果然又快活了,眉开眼笑,拿着铜板直奔寻找卖糖葫芦的老伯。

两人在一旁停下,等着端yan慢慢挑糖葫芦,他凑前端详,只觉每串都香甜可口,哪串都好犹豫不决。

谢映君细看他出挑身形、眉眼,挑眉问道,“不及详问,此人到底什麽底细?”

“尚未查清,连名字也是阿晴暂取的。”

“我想去官府报案,看是否有哪里走丢人。”陆遐沉y。

“你们从哪里救的人?”

“当时他浮在端yan河上。天蒙蒙亮,是阿晴早起眼尖看见,我便让附近船家把他救上船。

“我问过船家,皆说从未见过他。”

“这麽看来不是端州人?”

“目前线索来看是这般。”

生面孔,孤身一人浮在端yan河上,谢映君蹙眉,只怕陆遐招惹麻烦,听得她要报官府,心中便放心许多,

“如此,去官府也好。他这般好相貌,想来容易找些。”

谢映君道,“还有你的路引,虽说是无心之举,按齐律当报刺史府知情,不能再拖了,由刺史府发文京城,一来一回要花上不少日子。”

这麽一拖,她在端州便要多留两三月,她固然恨不得陆遐长留此处,却也知不该困她於此。

“刺史古大人就在端州,我听闻他早先与书院鸿飞先生有来往,作为书院晚辈按理应拜访。”

“待安顿好他,我便走一趟。”

端yan拿着挑好的糖葫芦急奔而来,红yanyan的果子递在柔唇畔,“姐姐,老板说这串不酸!给你!”

yan光里,他笑得灿烂夺目,俊脸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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