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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面上跳脚,心里特别高兴。”萧元青又打了个滚,“这才像被家里宠爱着长大的孩子,就像我一样!”
师曼娘本来还在感动,听了最后一句话,表情凝固了一瞬,好一会儿才犹豫道:“其实,曜儿也不必太像夫君吧……”
想想就觉得可怕。
“他长得就很像我!”萧元青不服气。
萧元青回来后,萧景曜才知道,他竟然在府城的考棚附近买了一间宅子。
对此,萧元青得意洋洋,“客栈价格贵倒是小事,人多口杂的,曜儿怎么安心念书?在考棚附近租一间宅子也行,不过租金也不低。我仔细算了算,干脆花钱买下一间宅子,就落在曜儿名下,以后曜儿在府城也有产业了!”
莫名其妙多了一间宅子的萧景曜:“……”
买房没问题,但家中父祖俱在,就给自己置办产业,合适吗?
萧元青还在那儿得意呢,“我说日后那宅子也可以托给牙人找个租客租出去,到时候曜儿每年都能躺着收钱,慎行都夸我开窍了,会做生意!”
萧子敬这回竟然没有出言讽刺萧元青,而是一手扯了扯胡子,沉吟了许久,突然开口道:“我有个想法……”
齐氏面无表情地伸手捂住萧子敬的嘴,“不,你不想。”
每回萧子敬有个想法,明明听起来挺靠谱,但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让家里破财,还一破就是笔大财。齐氏实在不想再从萧子敬嘴里听到这句话。
备考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七月,萧景曜也该去府城了。
南川县离府城也就两天的路程,私塾那两个同样通过了县试的学子特地问萧景曜要不要与他们同行。
萧景曜仔细询问,对方算着时间,准备在考试前两天到府城找落脚的地方备考。萧景曜却打算提前去府城,自然是婉言拒绝。
萧元青这次从府城回来,带了封严知府的亲笔信,厚厚一沓纸,既有对萧景曜课业的评价批注,也有许多参加府试的注意事项。并温和地告诉萧景曜,府试前不方便同萧景曜见面,府试之后,他一定空出几天时间,好好指点一番萧景曜的课业。
萧元青自然不可能让萧景曜一个人去府城考试,拉上了刘慎行作伴,租了辆最舒适的马车,陪萧景曜一起去府城。
这是萧景曜第二次去府城。
上一次去府城的路上,萧景曜一路上都在演算状告贾县令一事上可能出现的情况,并一一给出应对之法,还担心学政翻脸,让刘慎行和萧元青有牢狱之灾,精神上尤为紧绷。
这一次踏上同样的路,看同样的风景,时节也同上次一样,萧景曜的心情却格外轻松。
还是那句话,考试,萧景曜从来就没怕过,从来不会因为考试而紧张。
孙夫子在看完萧景曜这几月的课业之后,神情复杂地看着萧景曜,“我怕是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啦。此次府试你必定榜上有名,就是不知道能考第几名。”
人就是这样,考不上的盼着能考上,考上了的希望能考个好名次。作为县案首,萧景曜必定能过府试,但排名就说不准了。常明府辖下八个县,每个县都有学识出众的人。
能考过县试的都是学子里的佼佼者,更何况,来参加府试的考生,除了今年通过县试的考生,还有往年通过了县试却在府试落榜的考生。他们有学识有经验,绝对是强有力的竞争者。
简单来说,就是县试卷出来的卷王们,继续开卷,再卷出一堆质量更高的卷王去参加院试。
八个县,就有八个县案首。萧景曜这个县案首也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了。
萧景曜摸了摸下巴,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再考个案首回家试试。
常明府府城几乎是南川县县城的五倍之大。萧景曜上次来府城时, 因为头上悬着贾县令一事,关注点全放在公孙瑾和严知府身上,对府城的繁华程度没怎么观察。
摸着良心说, 单论城市繁华程度,怕是连天子脚下的京城都比不得萧景曜上辈子的见闻。
现代社会的高速发展,一线大都市各有各的繁华, 高楼林立,灯火通明, 错落有致,一个大都市的人口容量几乎就有现在一个省那么多。
繁华程度当然是现在不能比的。毕竟这是跨时代的对比, 隔着千年的时光洪流, 科技手段和人口数量及素质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但看一座城市当然不能只以繁华不繁华这一个角度来看。
南川县县城也好, 常明府府城也罢, 街道两旁全都是轻盈精巧的房屋, 屋顶多为硬山顶和悬山顶。尤其是些大商家, 商铺建得尤为壮阔,悬山顶往外几乎悬出四五尺的距离, 看着甚是威严大气。屋脊上的鸱吻用了染料涂了颜色, 一排排屋脊兽乖巧地蹲在屋脊上,样式不同,形态不一。有传统的猴子八仙,也有猫狗鸽子,还有英雄骑马扬刀的样子,旁边又蹲了只兔子。
一看就让人觉着忍俊不禁。
有些商家更加直白,屋脊中央竟还雕了个元宝样式的屋脊兽, 萧景曜不由失笑,觉得这位店家若不是怕犯忌讳, 恐怕更想雕的是财神爷像来当屋脊兽。
但这是万万不行的,屋脊兽蹲在屋脊上,风吹日晒的,怎么能让财神爷受这个委屈呢?
萧景曜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见萧元青和刘慎行两个人正提到他们两个小时候为一个糖人不打不相识的黑历史,萧景曜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纨绔小伙伴们中看起来最稳重的刘慎行,碰上萧元青,智商也咚咚咚往下掉?
萧景曜笑着摇了摇头,趁他们二人还在争吵,大步走去糖人摊,问卖糖人的老翁买了两个糖人,给萧元青和刘慎行一人塞了一个。
正在争吵当年到底是谁动的手的萧元青和刘慎行:“……”
“元青啊,这事儿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刘慎行举着糖人发呆。
萧元青同样呆滞,一手举着糖人,一手挠头,“是不太对。”
然后萧元青的表情从呆滞变为恼羞成怒,作势要逮住萧景曜这个小兔崽子,挥舞着糖人准备给萧景曜一点小教训,“好你个曜儿,还学会捉弄起我和你刘伯伯了!欠收拾!”
萧景曜给了萧元青一个白眼,一点跑路的行为都没有,十分光棍的摊手,“谁让你和刘伯伯现在加起来都不到六岁?你们说的,正好是你们三四岁时发生的事情吧?”
瞅瞅自己,现在怕是退化到两岁的年纪了!
萧景曜可不想在大街上和萧元青上演一出追赶闹剧,见萧元青气得快要跳脚,萧景曜又摇头晃脑地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你们闹腾起来,不就是馋了,想吃糖人?放心,不用刻意在我面前维持你们大人的面子。”
反正你们在我面前也没什么面子可言。
萧元青和刘慎行听明白了萧景曜的言外之意,对视一眼,然后萧元青坏笑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将自己手里的糖人塞进了萧景曜的嘴里。
萧景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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