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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不知不觉也已经三个月了,跟这nv人的孽缘。

谢敏媛难得有这麽一个晚上可以悠哉地躺在床上,盯着手机瞧。稍早跟李又梁那动物系宅男吃过拉面後,原本说要顺便一起去逛期间限定的百货公司宠物展,後来因为动物医院临时出了点事便把他叫回去了,她才能得此清闲。

不过啊,现在都已经是周日晚上了。

为什麽康米歇这礼拜还没找上她?

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游戏,谢敏媛的排位都已经上分了——其实也没关系的,谁管那nv人找不找她?谢敏媛虽然脑子里忿忿不平地这麽想着,却又忍不住一再地确认自己有没有漏收了讯息,来自那混血nv人的。

口嫌t正直的毛病在遇上康米歇之後开始表露无遗。

「啊啊啊啊啊」

在紧要关头的时候网路卡了一下,原来是一则简讯来了。谢敏媛虽然被吓到冒出了几句脏话,但也马上坐起身子,忽略可能会被队友举报恶意断线的可能x,点开了讯息夹。

约的是晚上十点见面。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收件人是不明号码,而酒吧地址则是谢敏媛就算化成灰了都认得,是她跟康米歇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想起了那些现在想想分明是在引诱人的字句,嗯,三个月前的她到底在想什麽?谢敏媛内心有些抗拒承认她跟这混血nv人已经变得太过亲近,却又不禁唇角失守。

既然老是嫌弃她是一个打扮不合格的nv人,她这次就要让康米歇看看她认真起来可是连自己都会怕的。

妆容ok。

服装来自朋友去年送的生日礼物,说是上酒吧最适合的战服。肯定ok的。

时间ok。

虽然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但谢敏媛已经迳自走到酒吧内,坐到吧台前了。每次都是那混血nv人制造惊喜跟掌握她们俩见面的时机,谢敏媛这次倒要为自己平反一下。

「嗨。」

当她还在看着酒单选择困难的时候,一声亲切的男音在耳边响起。谢敏媛转过头来,见到了一个一脸就是在银行上班的妈宝的男人面孔。不晓得为什麽,她是觉得自己的直觉通常也会满准的啦,除了在康米歇身上。

「你好。」

由於这辈子鲜少被搭讪,连最近一次搭讪是个nv人就算了,还是个怪人,谢敏媛一时也有点不明不白。而男人的笑容很有礼貌,却有那麽一秒,视线游移到了她x口略敞开的衣领之下,吞了下口水。黑se的v领针织衫似乎起作用了。谢敏媛倒觉得有些有趣地想着,毕竟她之前从没想过要运用自己x前特别有份量的这个优势来穿搭,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老是被笑。

「一个人来吗?」

一边说着,这男人把自己眼前的一杯酒推到谢敏媛面前,看来早就盘算多叫了一杯要请她喝的。不明不白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谢敏媛只好先道谢,倒是很开心自己认真打扮起来也是很有市场的嘛。

「不是,在等一个朋友。」

而在几个座位的距离外,那位「朋友」墨镜下的眼神锐利得简直能杀人。

「又又呀。」

在谢敏媛正要享用这杯粉红se的、梦幻一般的调酒时,那个从地狱来的nv人打断了她。她跟男人双双转过头来,康米歇拿下墨镜,g人地微微一笑。而男人似乎也看呆了,这反应让谢敏媛一下子清醒过来,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我劝你别喝来路不明的酒b较好,他不是在你面前现场叫的。」

康米歇略略弯下身,捧起酒杯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後有些笑中带轻蔑地道:「里面估计不是放了就是安眠药,这是一杯合乎其名的shishen酒呢。」

噢天,谢敏媛简直看呆了。上天可以发誓,当康米歇将酒洒到男人脸上之後,她的内心舒畅得一蹋糊涂。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慌忙中男人又羞又气地从包翻找着面纸,但是不小心掉下了一小包夹链袋装的白se药粉,他的脸se也唰地发白。

「抱歉啦。」

康米歇这句话则是对酒保说的,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将看起来是赔偿弄脏地板的一些钞票整齐地放在一旁的桌上,而对方只是点点头,然後走出吧台要跟男人追究。看来他们早就留意这个人很久了,只是今天终於能够找到证据。

後来事情怎麽发展,谢敏媛并没能见到——因为这混血nv人又不发一语地将她拉出酒吧了。

「谢敏媛。」

正当谢敏媛也要开口的时候,这混血nv人却先听起来有些生气地叫了她的名字。在店家大多都休息中的街上,秋冬换季之际,她们在微凉的风中相视着。康米歇的琥珀se眸子现在看起来很沉,有着浓浓的情绪,却一时不晓得该从何说起一般,yu言又止。

「抱歉。」

b起谢谢你。谢敏媛直觉地认为这句话对现在这个气氛来说会更加恰当,嗯。她不禁寒颤了一下,而康米歇一下子走进她的个人范围之内,好看的眉蹙了起来,不再像平常一样那麽从容得烦人。

谢敏媛的确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什麽让她生气的事。

「要是我再晚一点来,你要怎麽办?」

说真的,她作梦都没想到有一天,康米歇真的会对她说出这种话。这可是总笑嘻嘻地将故事中的那些人玩弄於掌中,也老是用暧昧不明的态度捉弄她的nv人啊。

「你还是来了呀」

谢敏媛咕哝道。其实康米歇生气起来的样子挺像正常人的。望着混血nv人现在的模样,她虽然内心有那麽点动摇跟倔强的情绪在拉拔,但此时也没说更多可能激怒对方的话。

欸等等,她是在吃醋吗?谢敏媛的脑中有了危险的想法。

「你为什麽这麽晚了才约我?」

其实她也没别的意思,倒只是好奇。不过康米歇看起来也恢复了一些平常神se冷静中带笑的样子,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原本是打算早上约你的,又又。但我去弄头发了,而又梁则霸占了你下午的时间。」

这麽一看其实谢敏媛并看不出来混血nv人的头发有什麽太大的变化呢。还是一样浅棕se的、松松卷卷的、长及x的发丝。但要是这麽说的话,估计哪个nv人都会生气吧。所以她还是说了:「你去弄了头发吗?」

「我去护发了。」

可惜的是,康米歇并没有更多情绪波动,只是很平常地回答她。

「你一点都不像是个需要去弄头发的人。」

「我也是普通的nv人而已,又又。」

你离普通这两个字恐怕是天堂到地狱的距离。

「等等,」

谢敏媛突然想起了亮点非常大的一件事,在刚才的对话中。

「你怎麽知道我跟李又梁去吃面了?」

康米歇抬起手来,轻轻地抚了下她涨红的脸颊,语气又恢复到调戏她的模式。

「我常常都在担心你呢。」

然後是一个有点无奈似的笑容。

谢敏媛承受不了。

「既然如此,酒吧那件事你应该早就预料到了吧?」

「我b你还要早到半个小时左右。」

「那你刚才」

望着她无辜的眸子,谢敏媛一时指控不了什麽。何况那要是她自作多情呢?

「又又呀。」

康米歇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听起来带笑的音se中却也有些严厉。

「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差点喝下那杯酒,吓si我了。」

谢敏媛愣在原地,没能搭上话。

「何况,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他的目标会是你。」

她肯定也瞟了一眼。谢敏媛这才想起今天穿的战服,然後又被风吹得微微颤了一下。见状,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一点生气,康米歇还是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到谢敏媛的身上,并且特别把x前的部分拉紧了。

「我们回家吧。」

康米歇的副驾驶座是很舒适的,至少开车的时候也特别稳。

但等等,回家是怎麽回事?

「那是往你家的方向,康米歇。」

「既然我今天救了你,你就当作奖励,送我回家吧。」

她肯定不是一个需要被人家送回去的混血nv人。谢敏媛在心中吐槽,也无法否认自己的确是欠了她一点人情的这件事。

「我们还有点时间说这周的故事。」

十一点二十分。

而康米歇转过头来,对着她温柔地笑了一下。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做这件事的。

这是周三,康米歇翘着腿坐在吧台的另一端,而那个戴眼镜、看起来很jg明又油腻的男人则在她不过两个位子远的地方跟一名nv孩子tia0q1ng。

而结局是他搀扶着看起来失去意识的nv孩离开酒吧。康米歇为此起疑了,那杯调酒应该不至於让她醉到那种程度才是。

「安哥。」

等到酒保站到面前後,她问道,但仍然保持开放的态度。

「刚才坐那里的男人,是常客吗?」

酒保放下了酒杯,慎重地0了0下巴的小胡子後才回应:「他这一个月才常常来,总是一次点两杯酒,最後都会带nv孩子回家。」

「听起来很不安全呢。」

康米歇微笑道,也暗示着什麽。

「我这阵子也让保安人员盯着他。」

说老实话的话,她一点都不想做这件事,因为这是一间特别的酒吧。

但她还是来了。

周四,那个男人未到。

周六,他坐到了康米歇的面前。

「你会後悔的。」

事情大概要结束了吧。康米歇眯起双眼笑道,微微偏头指向男人面前的柯梦波丹。哪杯酒不用,还偏要用这杯呢。

这男人看起来还是挺机灵的。察觉到似乎有什麽不对劲,便匆匆地付了钱,假装着讲电话走了。

没想到,周日他还是来了——或许他也庆幸着第一眼并没有看见康米歇,而是新来的小兔子。

康米歇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动她的所有物了呢。

「你倒是告诉我」

谢敏媛在昏沈的睡意中还是忍不住问。

「谁是你的所有物啊?」

需要跟她shang吗?答案是不用,ok。

「一只很可ai的小兔子呀。」

倒车入库之後,康米歇亲切地转过来说道,说得理所当然一般,还用手指点了一下谢敏媛的眉心。

「又又,今晚在我这边睡吧?」

「我明天要上班啊。」

「我已经把你的医生证明传给你上司看了。你的敏是敏感的那个字对吧?」

谢敏媛又傻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控制我的生活?」

「都一周不见了,我也想跟你好好来个nv孩之夜嘛。」

康米歇的身子倾向她,差些压着了变速杆,依旧开心地说道。

不妙。

「我跟你有这麽熟吗?」

「我把你当成nv朋友呢。」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老是擅自等等,你说什麽?」

谢敏媛被空气呛了一口。看着那混血nv人笑得毫无人x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肯定又被捉弄了,难受。

「你不想当我的nv朋友吗?」

「康米歇!」

谢敏媛真的好讨厌这nv人。

讨厌si了。

面十五/她生气起来的样子简直x感得太过份了。

「你要是真那麽喜欢她,就大大方方的表白啊,你可是谢敏媛欸。」

某动物系男子纵使天冷了还是不畏寒风地点了雪花冰吃,对面的谢敏媛不禁皱起眉,一时还不晓得要从何开始吐槽才好。

「我什麽时候说我喜欢那nv人了?」

混蛋又老是g引人的混血nv人。再加上背景不明,说不定是哪国网路犯罪的黑客逃犯。谢敏媛绝对不可能对她有意思的,大写的不可能。

「你摆明着就是aisi她了。」

李又梁笑得天理不容,彷佛今天不趁这个可以调侃的机会好好糟蹋好友的话会很难过似。

「而且康小姐根本是难得一见的天菜,快上吧。」

「上你个鬼啊。康米歇顶多再十来周就要离开台湾了好吗,到时候我们这辈子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谢敏媛哼了一声,终於开始动筷子吃起自己面条都要被泡烂的锅烧意面。

二十六周的约定阿。

「虽然这麽说,你根本就已经不舍得让人家走了吧?现在还有时间,你可以问她要留下来还是你跟她走哦。」

「你还以为我们在拍电影阿?」

「康小姐应该也会很乐意的吧。」

「你就少说一句会si吗?」

李又梁终於遭到报应了。看着他因为吃得太快而被冻疼了脑子,谢敏媛可以从这个对感情生活八卦的攻防战稍微喘口气。

可能是真的有点在意啦,一点点而已。

「又又,不可以挑食哦。」

她肯定是被这些话g扰得太过分了,不然怎麽吃着面都幻听到那nv人悠悠的声音?

「嗨,康小姐。」

「午安。」

回头一望,混血nv人的笑颜让谢敏媛吓得汤匙直接沉到了汤里。

「你在这里做什麽?」

「找你呀。」

康米歇微弯下腰打量了一下她原本在吃的面,看起来觉得很新奇,然後挺自然地跟对面的男人顺便打了招呼。

「李又梁,你出卖我吗?」

「她说她挺想你的。」

「又又,你不喜欢我直接定位你在哪里嘛,所以我就问又梁了。」

这两人的逻辑真的非常一致,一致的有病。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谢敏媛放下筷子,用b哭还要可怕的笑容对他们冷冷说道。

「好啊,又又。走吧。」

这nv人脑中的翻译回路一定是出毛病了,才会将她的话语扭曲得这麽夸张。李又梁现在又继续用一脸欣慰和向往的表情看着两人,双手叠合的模样看起来莫名的有少nv心。

「去哪?」

「回家约会。」

「我不要。」

「我买到了你最近常常浏览的那间j蛋糕哦。排了一个小时的,每个口味都买了。」

康米歇笑得很有把握的模样真的太过分了,而且谢敏媛也能猜到大概不是她本人去排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这个小人。」

「那我们走吧。又梁,谢谢你了。」

康米歇故作优雅地替她将椅背上挂着的外套收在手臂上,还不忘对男人微微一笑来道谢。

「掰掰。」

「你好歹挽留一下吧?」

「康小姐,路上小心啊。」

谢敏媛真的完全ga0不懂——有这麽一个明明b弹簧还弯的朋友,为什麽在nv人面前还有重se轻友的问题?康米歇的气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

真是无理取闹又黏人。

「刚才我们的对话,你听到多少了?」

「该听的都听到了。」

这个答案可让谢敏媛变得坐立难安了。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调整着安全带,却怎麽样都不能乔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就是了。

又是一个九十秒的红灯,她感觉有点不妙。

而果不其然,康米歇也注意到谢敏媛的无所适从似,伸手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

「你g嘛」

毫不顾忌地半个身子倾过来,康米歇像在照顾孩子一样温柔地重新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後用那双琥珀se的双眼盯住她。

「好多了吗?」

谢敏媛现在可感受不到这些啊。抬眼望了下红灯号志,原来才过了15秒——谢敏媛吞了下口水,又往车门多靠过去了些。

「嗯。」

「那就好。」

终於好好坐回了驾驶座,康米歇将一手随x地搁在方向盘上,看起来心情很好地轻轻哼着一个调。看着她的侧颜,谢敏媛才发现自己已经屏住呼x1了好长一段时间,终於能松一口气。

双眼,鼻尖,薄唇,下巴。

她一点都没发现自己看着对方看得太过了,甚至康米歇又有一个机会能够转头过来调戏道:「又又,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再盯下去的话我会害羞的。」

没想到世界上有这麽一个人是连厚脸皮都有点傲气的迷人。谢敏媛连忙装作没事地看回前方,而此时的红灯还剩三十秒。

「闭嘴。」

一点都不想在意的,像她这样的人。

「床第之间,是吗?」

今天的这孩子,似乎很有自信。

「嗯,是呢。」

康米歇对她展开一个礼貌的笑颜,指间的调酒已经喝得剩下不足一半了,而这是今晚第六个人试图对她搭话。康米歇希望她会是一个有趣的人。

「怎麽会一个人来呢?」

「你不也是吗?」

nv人迳自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看起来是个刚下班的职员。终於能将长发自拘束的马尾模样放下来,然後对康米歇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被甩了呢,今天早上。」

没想到会这麽快就到这个阶段了。面对年轻nv人突如其来的告解,康米歇倒是连眉都没挑一下,只是淡淡地回道:「让我猜猜看,因为你跟别人shang了?」

她惊讶的模样还真让人有点兴致了。

「你的直觉真敏锐。」

「亲ai的,你倒是毫不掩饰对别人的兴趣呢。像你这样的人,很难只跟一个人睡吧?」

三十九个人。

没多久,康米歇在她第一杯酒下肚後就得到了答案,不过b预期的还来的少就是了。像她这样表面上拘谨,私底下却是有意无意地引诱他人交出自己来得到欢愉的人,是b起那些直接求欢的人还要危险的存在呢。

「我还是第一次,能够跟一个人聊到这种程度。」

就算是苦恼也是装的。康米歇在高脚椅上悠哉地晃了晃腿,开始替她觉得可惜。

「你很孤单吧。」

「并不是的。」

「明明就很空虚吧,却又一直执着地给自己找个人发生关系。」

「我」

「你呀,这麽容易就被看透的话,是不成功的。」

nv人的黑长发披在肩上的模样,特别衬合那略微羞红又带着泪痣的脸庞,这样的妩媚说不定还是能打动今晚在这除了康米歇之外的过客。

「我能再请你喝杯酒吗?」

已经开始着急了呢,不过还是很可ai。

「什麽嘛。」

虽然早就知道这nv人肯定不是认真地在说出那些对自己感兴趣的话,这样真真假假的态度还是令谢敏媛忍不住低声念了一句——别老是摆着那样g人的笑容来拉近距离,又要让人知道在外头明明还是拈花惹草的。

康米歇一直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明明都被挤到角落了。她的t温引人遐想,一如往常的,话语也是。

「又又不高兴了吗?」

「并没有。」

然後混血nv人又笑了,美丽的眼眉间仍然是不明不白的情绪。谢敏媛多麽讨厌这样的她啊,越是知道情绪已经被她牵着走了,便越是生气。

「我可以回去了吧?」

「再陪我一会。」

「别跟我耍这种把戏。」

在康米歇准备将手搭到她的大腿上前,谢敏媛站了起来,将笔记本跟笔都满不在乎地落在沙发上。nv人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模样,只是轻轻问了一句:「怎麽这麽喜欢推开我呢?」

不然要被你玩弄吗?

谢敏媛报以一个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却也没法承认一些已经堆在舌尖上的话语——我真taade讨厌你一边笑着喊我nv朋友,一边跟别人shang。例如。或是,我真讨厌因为你而生气的自己,蠢透了。又或者,反正你根本就不在乎吧。

「又又。」

康米歇半垂着琥珀se的眸子,而光芒不减,依然是温柔却漫不经心的语气,对她唤着别人的名字。谢敏媛是可以选择沉沦的,一直都是。

拾起了外套,谢敏媛还是来到了门口,却在最後神情哀伤地回头望向沙发上的混血nv人。

「我已经不想再被伤害了啊,康米歇。」

倒数十周。

面十六/她有某种特殊管道,可以买到限量商品。

已经不想再被伤害了呀。

继上周离开这混血nv人的家时,似乎不小心透露了自己过去的经历後,谢敏媛这一周的生活只能用提心吊胆来形容——嗯等等,明明她也不是做错什麽事呀?

但再次见到康米歇,这人倒是像平常一样笑得不知好歹地迎接她。

c,康米歇的酒窝简直要让她弯了。

「又又,你又开始在躲我了吗?」

在美式餐厅的卡座里,混血nv人好整以暇地整理好餐巾纸,摊开菜单後,突然向对面的谢敏媛问起。

「欸?」

装傻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话说回来,她们两个在平常时候根本用不着联络吧?谢敏媛正在脑中运算着可以完美反驳这nv人的话语,但最後都反而更加指向她的确是"在躲着康米歇"的结果。

「我没有。」

谢敏媛别无选择,只能装傻装得彻底。

康米歇对此稍微安静了一会,似乎真的接受了这个答案,就在谢敏媛暗自庆幸时,她说了一句话:「我会处理掉一个人。要选太太,还是丈夫?」

混血nv人的语调听起来出奇的平淡,那种谢敏媛从未见过的,甚至有点儿生气的味道在。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可能听得懂康米歇在说什麽。

「是李又梁告诉你的吗?」

「就算又梁没告诉我,」

康米歇抬头,对她托颊一笑,阖上菜单本。

「我也有办法查出来。」

这听起来还真像什麽犯罪宣言。不对,谢敏媛意识到这他妈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康米歇又再次侵犯了她的私人生活,挂着那副好看到让人不明就里的笑容,往她的six悠悠地踩了下去。

「你——不准,我们不能讨论这个。就是不能,这太过分了。」

谢敏媛气红了脸,语音微微上扬。意识到自己还在餐馆且服务员投来了一道关心的目光後,她才压低了音量咕哝:「反正不准就是了。」

上帝见证,康米歇毫无破绽的脸庞上居然因为她严肃的禁止令而起了一丝丝的失望。谢敏媛打了个寒颤,她犹记方才这混血nv人提到「丈夫」这两个字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

「我在乎你,又又。」

是啊随便吧,你不是每个礼拜都这麽说吗。谢敏媛暗自生着闷气,也阖上了菜单,正要抬手时,康米歇已经唤来了服务员。

「我要一份主厨特餐,请告诉谢主厨aber来了,调味老样子就行了。」

服务员原本正要在便条纸上记下两人的餐点,听闻康米歇报出的假名後,突然变得绷紧神经,收起便条纸本,对着耳机跟厨房转述起nv人的话语。

谢敏媛看傻了眼,还疑似听到服务员兴奋地喊「对啦就是那个中的,快点,在4-2号位。」

但康米歇依旧气定神闲地点了下去,对着眼前的nv人又摆出那副风姿绰约的笑容,说道:「然後,请给这位迷人的小姐上一份约会特餐,谢主厨知道该怎麽做的。」

她们卡座隔壁的夫妇将菜单翻穿了,也没找到邻座的混血nv人方才点的任何一道餐。

餐厅的服务生们突然都动了起来。

谢敏媛喝口水想压压惊,在五秒之内就有两个服务员端着水壶过来问能不能帮她添点水,一个值班经理等级的nv人甚至还端了新鲜的柠檬片和砂糖过来,亲手给她们调了两杯柠檬水。

「你该不会买下了这间餐厅还是什麽的吧?」

忘了她们刚才还在单方面争执的话题,谢敏媛现在连水都不敢喝,她感觉到有好几道来自服务员的视线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在此之前她从未这麽地被礼遇过。

「well,怎麽可能呢。」

康米歇可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双手交扣,靠在下巴上,今天戴了一对垂坠感的波西米亚风耳饰,让这混血nv人难得地有一种少nv感。

「就只是,这个餐饮集团的老板是我的教父而已,我的爸爸跟他是很好的朋友。」

不是「这间餐厅的店长」,而是「这个餐饮集团的老板」,谢敏媛现在深刻地明白什麽叫做贫穷限制了她的想像。很好,康米歇是个白富美的人设简直不能再更根深蒂固了——等等,她刚刚是说康米歇漂亮吗?

老是跟康米歇相处在一起,谢敏媛的脑袋也已经被她的疯狂的美丽ga0昏了。想到这个词便不得不想到米二,对吧?

「那你跟米二又是什麽关系?」

她还挺确定自己问过这句话的。

混血nv人听到好友的名字後,竟优雅地笑了起来。接着在字面意义上的众目睽睽之下,从包中拿出了笔记本,推了过去。

值班经理一个健步过来将自己x口的钢笔递了上来,谢敏媛受宠若惊。

「你提醒了我,正好要跟你说说这礼拜的故事呢。」

米二仰卧在l型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米歇,你最近变了。」

作为好友,似乎b任何人察觉她的变化都还要来得敏感。康米歇原本在另一头用着笔记型电脑,写点信跟确认机票之类的,听到这话,抬头看了过去。

「嗯?」

「最近,」

米二坐起身子,将婚戒收到了针织外套的口袋里,微弓着t态优美的身子,撑颊笑了起来。

「你几乎都不跟别人约会了。」

康米歇放下笔电,想了想。

「的确呢,自从最後一次跟你见面之後。」

听到这个答案,米二似乎觉得很有趣,於是主动靠了过来,碰着了混血nv人的手,温柔地牵起,又问道:「你怀孕了吗?」

康米歇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腹部,而後对好友不解地摇头。

「我想没有。」

「你生病了吗?」

「你想吻我吗?」

被米二突如其来地问了这些,康米歇放柔了眼神,只手抚上已婚nv人略红的脸颊。

「你从来就不需要我的允许。」

米二将双手缠到好友雪白的颈子後方,轻地解下了她的发带,康米歇浪漫的长卷发散在肩上。两人对视着,正要靠近彼此的唇瓣时,康米歇却在某个点上身子一僵,最後满脸赤红地退开,看不出是兴奋还是羞躁的情绪,或许皆是。

「噢米二。」

康米歇双手掩面地倒在沙发上,对好友说道。

「我想我可能真的恋ai了。」

亲ai的已婚nv人快乐地笑了起来。

「是哪个可怜人?」

谢敏媛的约会特餐来了,目测是一份煎得正好的牛排佐红酒。原本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切着牛排,似乎不太乐见刚刚记下来的内容,可当她咬下第一口牛排时,差点爆出一句粗话。

「这也太好吃了吧。」

她这一生可能从没吃过这麽好的牛排,就像梦一样,她没想到她最好的一场梦居然是一块牛排。虽然说是跟康米歇一起吃的这部分显然是从天堂跌回现实。

「iknht?」

康米歇倾前身子,用餐巾纸细心地替nv人的唇角擦拭了一下。谢敏媛一下子也红了脸。不晓得大部分是出自於这个举动,还是因为这是在许多人的注目之下——旁边两位nv服务员挨在一起评论的眼神就像在给她们脑补一大段同人小剧场了。

「我们aa吧,还是要感谢你让我吃了这麽美味的一顿饭。」

谢敏媛试着假装冷静,突然说起来。

但是翻开帐单夹,谢敏媛才发现这是她a不起的金额——连指名主厨也要收费的?她的信用卡额度是多少来着?

康米歇笑得很快乐。

「别担心,」

康米歇盘中的主厨特餐却只是一份看起来很普通的汉堡套餐——但用过这特级牛排之後,谢敏媛再也不相信事物的表面了,那汉堡应该不是镶了金就是加了松露或松茸的特上汉堡。

「这个帐夹只是让我夹小费用的而已。」

谢敏媛定神一看,最下方的确又key了一行字:餐厅招待。在她的见证下,康米歇拿出了支票本,写了一些数字,签了名,想了一下後又多写了个零。

「又是二选一的时间。」

将支票夹进帐本,混血nv人微笑着伸了个懒腰,耳坠摆晃,她美得不知好歹。谢敏媛看着都觉得不切实际,耳根发热到几乎快烧起来一般。她们怎麽会走到这一步呢?

「又又,你选择的是米二,还是那个可怜人的问题呢?」

面十七/米二是个年轻的寡妇,康米歇在法国留学时认识的朋友。

「敏媛。」

半梦半醒之间,谢敏媛依稀听见有人在喊着她。那是一道温柔又熟悉的、能够轻易地使人迷恋上的音se,那是——

c。

谢敏媛收起原本睡迷糊时微微上扬的唇角,猛地坐起身子。这是她的家里没错,她的床。可她怎麽会听见康米歇的声音?别啊。她不能承受自己梦见了这扰乱她生活的混血nv人。就是不能,天啊。

「噢,你醒了呀。」

当康米歇走进房里时,她松了一口气。幸好她不是梦见这nv人的,也太难为情了。

欸不是。

「n1taa怎麽会在我家?」

谢敏媛瞪直了眼看向她,而这混血nv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抱着她的木碗拌了拌,那是冰箱里的葡萄乾燕麦粥吗?

「敏媛,你不记得我们昨晚做了什麽吗?」

悠悠地倚在门板上,康米歇吃了一口燕麦粥,表情很委屈。

「什麽?」

上天见证,谢敏媛什麽都不记得。她昨晚下了班应该就回家了对吧?可眼前的康米歇甚至穿着她的运动短k与上衣,一副过夜模样。不得不说,这nv人穿起来似乎b她还适合,引人遐想。

「我、我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

谢敏媛觉得很绝望,可绝望中怎麽又生了一丝喜悦,她自己也说不上原因。

康米歇可能对她下了什麽魔咒。

「逗你的,」

在谢敏媛的内心焦虑不已时,康米歇终於笑了出来,走近她,一边不痛不痒地继续说道:「昨晚什麽事都没发生。」

「你怎麽会有我家钥匙?」

「又梁借我的,说是你的备用钥匙。」

那男人真是恩断义绝。谢敏媛在床上握紧了拳头,已经在心底把李姓男子宰了无数次。

「你在半夜来我家g嘛?」

凌晨四点,这可是难得的、美好的休假日,在康米歇的突然出现之前。

「我睡不着。」

混血nv人说出这答案时,听起来是如此稀松平常,露出了一个苦笑。谢敏媛深深地呼x1一口气,然後r0u乱了自己的发丝,竟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回话。

「你知道正常人不会因为睡不着觉就随便溜进别人家吗?」

谢敏媛撑颊望着她,突然感到万分疲惫。话说回来,跟一般nv人不同,康米歇在半夜时居然还是这副光鲜亮丽的模样。到底是什麽超自然生物。

「没想到,你的家里没有酒。」

康米歇如常地忽略了对自己不利的问题,坐到了床缘,微微一笑。

「并不是每个人家里都是什麽都有的。」

「不过,燕麦粥很好吃。」

真是谢谢哦。看着混血nv人真心感到满意的笑容,谢敏媛竟一时间也忘了这些摆在眼前的荒唐,抬手都差些要碰上她颊前的浅se发丝时,才突地意识过来自己在做什麽般,怔了一下後马上收手。

「真可惜呢。」

不过呢,康米歇的耳根也红了。这是藏不住。

「有点酒就好了,今晚月se很美。」

对着谢敏媛,她露出了一种压抑的笑容,彷佛战战兢兢地。

但是,谢敏媛没有听出这句话中的任何一个暗示。

「别再没事就喝酒了,你真的会ga0坏身t。」

谢敏媛还在处理刚刚差些碰触康米歇的那刻冲动,那些乱七八糟得有些美好的情绪。老天,她、不、能。她不能迷恋康米歇的,那太傻了,何况她一直以来都认知自己直得不行。

对吧?

「是吗。」

她错过了康米歇一瞬间落寞的唇角下垂。

「等你听了这周的故事,或许会很希望能喝一杯的。」

下一秒,康米歇又像焕然一新般,对她露出那过度兴奋又迷人的笑容,给谢敏媛递过她们的笔记本。

果然有一就有二,只会不断地犯错下去。

「亲ai的,」

拉住男人的棕se领带,康米歇堆起诱惑的笑容,满是兴味地说道。

「我们终於独处了呢。」

被推倒在酒店沙发上的男人哪能拒绝得了这种诱惑。男人的脸se涨红,为了跟混血nv人展开一段邂逅,一喝便是三个小时。

「aber……」

男人急yu索求一个吻的动作被康米歇又压了回去,他的脸上是最原始的兽慾逐渐酝酿。

「我喜欢一点特别的。」

美人的笑再次g动他的情慾,康米歇将男人的领带又扯紧了一些,到了几乎勒紧他颈子的程度,悠悠地接道:「闭上眼睛。」

「欸?」

「好嘛。」

语带撒娇,康米歇解开了自己领口的第一颗钮扣,露出了更加诱人的颈部线条。

男人吞了下口水,在美se面前终於应声答应。

首先是扯下领带。

綑绑双手。

解钮扣。

脚镣。

当男人感觉到混血nv人冰凉的掌心搁到x膛上时,嘴角不禁g起了狡黠的笑意。

可这时,他听见了相机的快门声。

男人倏地张开双眼,这才发现康米歇正拿着他的手机拍下一张又一张的照片,还将食指贴在唇上,状似认真思考该如何将画面呈现得更好。

「你在做什麽?」

男人有些笑不出来了。

「我猜你的密码不是你的生日就是你太太的吧?」

康米歇回敬一个媚眼,开始着手输入数字。

「都不是呀」

这可出乎意料之外。在第三次尝试时,她思忖了一会,不顾男人气急败坏的叫喊,输入了猜测的第三个生日密码。

「居然是敏媛的。」

康米歇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你怎麽知道」

「真迫不及待等你太太的回覆了呢。」

「求你了我给你钱,你别」

男人开始央求她,试着挽回即将崩坏的名誉与家庭。

康米歇笑了笑,优雅地蹲下身来,在男人的k裆前微微偏头,露出危险的神se。

「没有瞒得了一辈子的秘密,darlg。」

阖上笔记本,谢敏媛低着头不发一语。

「敏媛?」

康米歇预期的反应可不是这个。於是她轻轻地唤了声nv人的名字,脸se掩藏不住一丝紧张。

「离开这里。」

「什麽?」

康米歇的笑脸僵住了。

「我说,康米歇,离开我家。」

谢敏媛终於抬起头来,可神sey沈,语气愠怒,少了平常小老虎一般的急於反驳和好奇心。闻语,混血nv人的表情变得错愕,似乎没有预料到这次的事儿会踩到对方的地雷。

「敏媛」

「这对你来说很有趣吗?」

谢敏媛的音se压抑得像是受尽了委屈。

「我好不容易才能释怀的。可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又把事情翻了出来,你在作弄我吗?」

睁大了琥珀se的双眸,康米歇望着蜷缩起身子的谢敏媛,一时什麽话都回不出口。

「你走吧。」

谢敏媛在沉默後说出了这句话。

「我已经做完这周该做的事了——」

温暖的怀抱让她的话语软得塌了下来,谢敏媛的身子一僵,不晓得该如何好好地回应康米歇再次为所yu为的肢t接触。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从一开始跟这nv人建立起这些暧昧不明的关系时就知道。可康米歇真的侵犯到她最不愿回想的秘密了。

「我以为这会让你愿意跟我谈论”这个”。」

康米歇将声音闷在谢敏媛的肩头,让人听不出她是不是真的有心。但这一刻,谢敏媛的心里涌起了所有她们相处以来所有令她无法安放的感觉,这些她不会明讲的,感觉。

或许康米歇是真的把她当成所有物了。

「你为什麽不叫我又又了?」

「嗯?」

谢敏媛抬头望向她好看的脸庞,语气有些无奈。康米歇的浅se眸子带着薄薄的水意,可又拼了命地将自己拼凑成平常风姿绰约的模样,笑道:「敏媛才是你的名字,不是吗?」

「所以,他老婆回了什麽?」

「事实上,我传给他的岳父母了。」

康米歇笑得毫无人x的模样还是很完美。

「你真的很烦。」

「还是你喜欢我叫你又又呢?」

「我没有那麽说。」

「说你喜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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