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纠葛（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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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吧，回去前，我打电话给你。”

“好，…晚安。”

“嗯，好好睡一觉，别胡思乱想了。”

袁烬放下电话后，冷然的看向窗外，他已经戒烟好几年了，但此刻又有些想ch0u了，他进入卧室，看着冯清朗安静的睡颜，眼中的冷y渐渐软化，他小心躺到冯清朗身侧，将人拥进怀里，闭上了眼。

这段时间，冯清朗是真的很开心，她拍了很多风景照，也拍了很多与袁烬的合照。

两人回来时，袁烬并没有走原路，而是特意绕路，从另一条风景线开了回去。

这条路不在左锋的势力范围内，在袁烬转道开入新城市时，陆非寻首先获知，将其告诉了左锋。

冯清朗与袁烬出去玩的这段时间，左锋派人全程追踪，每次收到消息和照片，他脸se都不会太好。

“这次是好机会啊，不在我们地盘，就算他出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左锋ch0u着雪茄，喝了一口威士忌，没有说话。

林修与左钰坐在一起，在看旅游杂志，他抬头看了一眼陆非寻，赞同道：“是下手的好时机，而且他与nv学生在一起，出了事袁松郁也不会大肆宣扬。”

左锋还是没有开口，司徒烈左右看了看，难得参与进这类谈话，“那nv学生你们怎么处理？不会是想让她目睹全程吧？”

“哎呀，把她一起g掉不就行了。”左钰不过脑道。

林修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左钰抬眸看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忐忑的看向哥哥，找补道：“想办法把俩人分开不就行了，你陆非寻不是大聪明吗？”

话里带的讽刺，让陆非寻不爽的t1an了t1an后槽牙，但他懒得跟左钰计较，而是走到左锋身边，给他已经空了的酒杯满上，问道：“锋哥，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事办不办？”

左锋摁灭雪茄，点头道：“办啊，我亲自去，你，还有烈哥一起。”

“我呢？”林修问了一句。

“我不在梅城，总要有人坐阵，你留这儿看家。”

“那哥，我能跟着去吗？”左钰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能。”

左钰撅起嘴，低下头接着去看杂志了。

林修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等锋哥他们办完事回来，我带你出去玩，去你想去的地方。”

“好啊，”左钰重新露出笑容，她指着杂志上的一处景点介绍，与林修热切讨论起来。

空荡荡的家里，妹妹不在的每一天，对冯云澈而言都是折磨，他将做作业看书的地方，换成了妹妹的房间，晚上睡觉时，也在她床上，妹妹的气息围绕在他身边，让他躁动不安的心能平静一点。

但心静了，下t却迟迟无法平息。

一日夜里，他看着床前se彩浓烈的画，yuwang达到了顶峰，他去冲了三遍凉水澡，都没能缓解。

于是他自暴自弃的翻出妹妹的睡衣和x罩，放在鼻尖，撸了起来。

拇指反复划过马眼，妹妹姣好的身材曲线反复在他脑中浮现，他又想起了不久前，妹妹来他房间，与他一起睡觉的画面。

他攥紧手里的衣服，加快速度，最后s在了妹妹的x罩上，想到妹妹的suxi0ng会夹住坚挺，roubang上的青筋跳了又跳，他又y了。

冯云澈喘着粗气，看向明辰的画，这些se彩争先恐后的流进他的大脑，与他龌龊的思想融为一t，末了，他表情痛苦的仰起头，他好想妹妹此时此刻就在他身边。

车子在林间穿梭，冯清朗欣赏着浓郁茂密的森林，耳边不断传来悦耳的鸟叫声，她抓着袁烬的两根手指，声音轻快，满眼笑意，“时间过得可真快，什么时候咱们能再出来玩？”

“等你高考结束，咱们出国玩？”

“好啊，咱们先从亚洲转一圈，然后去欧洲，最后落地北美，怎么样？”

“哈哈，你这是都已经计划好了？”

“嗯，”冯清朗抬起下巴，傲娇道：“时间可是过得很快的，当然要提前计划。”

“好，都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冯清朗笑眯眯的拿起袁烬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烬哥哥真好~”

“当然，”袁烬捏了捏她的手指，“那你要怎么奖励我呢？”

“你想要什么？”

袁烬握紧她的手，认真道：“你。”

“但我已经是你的了，”冯清朗毫不犹豫回道。

‘嘭’的一声，车子向上一颠，袁烬眉一皱，打着方向盘，将车停到了大路一边的草丛里。

“怎么了？”冯清朗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袁烬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回道：“应该是车胎被扎了。”

他下车绕了一周，果不其然，两个前胎都被扎破了，但他只有一个备用胎，就在他考虑该怎么解决问题时，不知从何处冒出了好几辆黑车，将左右围得严严实实。

袁烬反应还算快，他立马拿出手机，分别给史浥史和警察局打了个电话，然后在人将他围住前，从后备箱里拿出了bang球棍。

冯清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气势汹汹涌来的人群，才慌不迭的下车，与袁烬站在了一起。

“谁派你们来的？”

领头人冷着脸，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道：“你跟我们走，我们就不为难你身边的人。”

袁烬看了一眼冯清朗，对她点了点头。

但冯清朗抓住他的手，摇头道：“我跟你一起去。”

领头的闻言，皱了皱眉，“小姑娘，你要是跟着一起去，那他就不能是活着的了。”

“那你就把我和他一起杀了啊。”

“c…”领头人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拨开身后的小弟，去给陆非寻打了个电话。

袁烬扫视着虎视眈眈的人群，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出能识别身份的特征，但他们穿着杂乱，像是在街头乱窜的流氓。

冯清朗轻轻扯了扯袁烬的衣服，低声道：“后面的树林空着，我们跑吧。”

袁烬向后看了一眼，朝她眨了下眼，“走！”

话音刚落，两人拉着手，跑进了树林里，但还未跑远，一声枪响，群鸟扑腾着从枝叶间飞起，袁烬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他的右肩被打中，血迅速洇透衬衫，冯清朗一声尖叫，跪在地上，用力将他抱进了怀里。

“你…你没、没事吧？”冯清朗语无l次道。

袁烬痛到说不出话，额头鼻尖出了一层汗。

后面的人不急不慢的走近，领头人手拿电棍，冷声道：“不想他si，就让我们带走他。”

“……”冯清朗红着眼眶看向他，咬牙切齿道：“你们到底是谁？！”

“这不关你的事，”领头人示意小弟上前，将冯清朗拉开，挣扎间，冯清朗突然觉得其中一个很眼熟，她猛地记起，之前与左锋在茶楼见面时，见过他。

在她回忆的时候，那人拿着电bang，顶在袁烬的伤口处，将他电晕了。

“袁烬！”冯清朗大叫一声，用尽全力将身边的两个人踹开，然后一拳砸到了领头人的脸上，她心疼的抱住袁烬，声音嘶哑道：“你们老大左锋来了吗？叫他过来！”

领头人呲牙咧嘴的r0u着侧脸，诧异的看向她，似乎是不懂，她是怎么识破他们身份的。

见他们没有回应，冯清朗接着道：“你们想带走他，除非杀了我！”

陆非寻和左锋、司徒烈坐在不远处的车里，陆非寻不耐的拿出枪，拉响枪栓，沉声道：“让人直接把她打晕，我去g掉袁烬。”

左锋沉着脸，一把拉住他，“算了，今天放过他们。”

“为什么？”陆非寻不满道，“多好的机会！”

左锋不想伤害冯清朗，也不想让她知道，是他杀了袁烬，但此刻她已经认出了他们，左锋咬紧牙关，厉声道：“我说了，放过他们！”

“c，锋哥，你不会是因为一个nv人就心软了吧？”陆非寻打开车门，“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陆非寻！”左锋跟着下车，两人一前一后，几乎是半跑着，到了冯清朗面前。

冯清朗看到熟悉的两人，瞳孔骤缩，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袁烬的衣服，结巴道：“真…真的是你…”

左锋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昏迷的袁烬，然后冷声道：“怎么？意外吗？”

冯清朗摇摇头，“你如果想杀他，就连带我一起杀了吧，否则，我是一定会报仇的，我会亲手杀了你！”

这话让左锋呼x1一窒，x口尖锐的疼了起来，这张与‘云落’相似的脸，说要杀了他。

陆非寻不屑的一笑，抬起手腕，瞄准了袁烬的头。

冯清朗紧盯着他扣在扳机上的食指，眼中都是决绝。

枪响的瞬间，她抱住袁烬，用后背将他的头挡的严严实实。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是左锋一脚将枪踢飞，子弹打在了冯清朗身侧的一棵树上。

这一脚又快又狠，陆非寻捂着手腕，颈间、小臂青筋乍起，他怒吼了一声，走到左锋身边，压着嗓子道：“锋哥，今天这个人不除，你会后悔的！”说完，转身回了车里。

左锋蹲到冯清朗面前，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直到远方响起警笛声，他才开口道：“这个人不值得你这么做。”

“……”冯清朗眨了下眼，微微摇了摇头。

“我今天就放过他，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希望我杀了他的。”

左锋起身，朝小弟们挥了挥手，不过十几秒，人群作鸟兽散，整个地方就只剩下了冯清朗和袁烬两个人，又过了几分钟，警察开着车，来到了他们身边。

冯清朗颤抖着沾满鲜血的手，与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物，冯清朗站在房门口，看到母亲抱着父亲，鲜血流了一地，她还是一如往常，腿软的站不住脚，但在她眨眼的瞬间，房里的人变成了她和袁烬。

‘咚’的一声，她跌坐到地上，失声喊道：“不要！”

冯清朗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猩红，她躺在医院病房的沙发上，脑中反复闪过袁烬苍白没有血se的脸，她忙坐起身，看到一个身着华贵的nv人坐在另一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你是？”

霍亦榕g起嘴角，浅笑道：“你就是冯清朗同学吧，我是袁烬的母亲，霍亦榕。”说着，她伸出手，与冯清朗握了握。

“噢，您好。”冯清朗正襟危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霍亦榕还是第一次见她，也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儿子会这么上头，“首先谢谢你陪阿烬来医院，其次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开枪打的他？”

冯清朗垂下眸子，沉默了下来，左锋救过她，而这次也是左锋放过了袁烬，她知道，陆非寻是铁了心想要杀袁烬的，他们之间的恩怨，冯清朗只知道个大概，她不想参与，同样也不想恩将仇报。

“怎么不说话？不认识他们？”

冯清朗点了点头。

“真的？”霍亦榕见她一脸沉重，感觉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嗯，”冯清朗又点了点头。

“…好吧，晚些时候，警察会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尽量配合，早日抓到打伤阿烬的人。”

“好的。”

“嗯，阿烬情况还算稳定，你不用太担心，时间不早了，我找人送你回家吧。”

冯清朗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还躺在病床上的袁烬，“霍阿姨，我可以在这里等袁老师醒来吗？”

霍亦榕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恐怕不太方便，阿烬的nv朋友已经得知消息，在赶来的路上了，我想，你应该不想见到她吧。”

“什么？”冯清朗脸se突变，不确定道：“袁老师的…nv朋友？”

霍亦榕点点头，“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下个月二十二号，方便邀请你也来参加吗？”

“……”冯清朗眼前一黑，她摇摇头，强扯出一丝笑容，“不，不，我就，就不去了。”

她脚步不稳的站起身，突然很想哥哥，“我，我还是回家吧…”

“好，我来安排车。”霍亦榕跟着起身，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妹妹b预想中早回来了几天，但她双眼无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在旅途中遇到了什么事，他将妹妹拉进门，关切道：“怎么提前回来了？你一个人回来的吗？袁烬呢？”

冯清朗呆呆地看向哥哥，没有说话。

“嗯？怎么不说话？”冯云澈皱起眉，牵着她坐到沙发上。

“…”冯清朗眉眼动了动，刚开口叫了一声‘哥’，一直压抑的情绪就汹涌而出，眼泪接二连三地掉下，她猛地扑进哥哥怀里，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冯云澈收紧手臂，自从父母si后，他已经很久不见妹妹这样哭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哥…”冯清朗抓紧他的衣服，整个人像受伤的小动物，缩进哥哥怀里，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泪流g，肺内空气稀薄，才ch0u噎着平息下来。

冯云澈的眉始终紧蹙，他等妹妹哭够后，0着她的侧脸，心疼道：“乖，告诉哥哥，是不是袁烬欺负你了？你有受伤吗？”说着，他去检查妹妹的身t。

冯清朗摇了摇头，但紧接着又点了点头，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哥哥，颤抖着嘴角道：“哥，烬哥哥他不要我了，他要跟别人结婚了…”

“什么？”杀气与暗喜同时从眼中闪过，冯云澈眯了眯眼，眉间的g0u壑松了几分，他重新将妹妹抱进怀里，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给我听。”

冯清朗点点头，她擦g眼泪，想要尽量平静的叙说，但一想到袁烬瞒着她与别人订婚，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冯云澈数次将泪珠拭去，最后他吻了吻妹妹两侧的眼角，用舌尖将还未滑落的泪珠卷进口腔，有点咸，还有点甜，但看着妹妹伤心的神情，更多的还是灌满x腔的酸涩，他的妹妹是真心喜欢袁烬。

“他现在在哪里？我带你去找他。”

冯清朗瘪着嘴，摇头道：“他受伤进医院了…他妈妈说，他未婚妻在来看他的路上，我不方便再待在那儿…”说着，冯清朗又哭了出来，她脑中开始交替闪烁左锋和霍亦榕对她说过的话，然后眼泪像开闸的水，再也止不住。

“好了好了，哥哥在呢，不哭了，不哭了。”冯云澈将她又抱进怀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轻轻的拍着她。

冯清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等情绪都宣泄出来后，她抓着哥哥的衣服，咬紧下唇，嘶哑道：“哥，你会离开我吗？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冯云澈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擦g，顶着她的鼻尖认真道：“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是有喜欢的人，但…”他蓦地一顿，亲了亲妹妹的脸颊，接着道：“总之，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哥哥会永远在你身边就是了。”

“真的吗？”冯清朗眼里都是怀疑，她攥紧手里的衣服，更进一步的贴近哥哥，两个人几乎快要吻上了，她有些g涩的嘴唇不时地擦过哥哥下唇，“那你为什么不能对我说，你喜欢谁？她是谁？我见过吗？我认识吗？你到底是为什么不能对我说啊？！”

冯云澈还是第一次见妹妹如此失控，他的喉结反复上下滑动了几次，手指不可控的颤抖了起来，“清朗，你不会想知道的…”

“为什么？”冯清朗瞪大眼，一脸迷茫。

“唉…”冯云澈低叹一声，看着妹妹眼中倒映的自己，将唇贴了上去。

冯清朗眨了眨眼，依旧直直的看着哥哥。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良久，忽地冯云澈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现在你知道了，怕不怕？”

“……”冯清朗没有回答，而是整个人蜷进了哥哥怀里，抓着衣服的手缓缓张开，她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惊慌，反而心安了很多，或许是袁烬的欺骗与离开，让她迫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她不在乎哥哥对她是什么感情，她只要哥哥在她身边。

冯云澈忐忑的等了许久，妹妹都没给出回答，他低头去看她，见她已经合上双眼，呼x1平稳的好似睡着了。

“睡了？”

冯清朗疲倦的点点头，“好累…哥，能陪我一起睡吗？”

冯云澈翘起嘴角，将妹妹抱进房间，和衣与她躺在了一起。

柔软的床，熟悉的气味，ai她的哥哥，冯清朗大脑暂时宕机，很快睡了过去。

冯云澈则是幸福的看了妹妹许久，妹妹没有拒绝他，没有惊慌，没有难过，隐约间，他似乎感受到了妹妹的接受。

袁烬‘退出’的真是时候，不是吗？

袁烬是在一场噩梦中醒来的，他第一眼看到守在他床边的卓安如时，以为噩梦还没有结束，他移开目光，左右看去，试图寻找冯清朗的身影，但怎么看，都只能看到卓安如。

“你醒了？有哪儿还不舒服吗？需要我叫医生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袁烬意识到，他不是在做梦，于是他又看向卓安如，缓缓地摇了摇头，哑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卓安如翘起嘴角，眼眶微微泛红，欢喜道：“我要给霍姨打电话说一声，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袁烬象征x的弯了弯嘴角，然后将头转向一边，闭上了眼。

霍亦榕傍晚才回去，接到卓安如的电话后，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袁烬昏迷了近一天，她看到儿子拿着水杯坐在床上，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你，”霍亦榕坐到他面前，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出差就出差吧，也不知道要保护好自己，早就跟你说了，不论去哪儿，都带着小史，你看你这肩膀，多让人担心!”

袁烬放下杯子，伸手握住母亲的手，轻声道：“都是我的错，让母亲担心了。”

霍亦榕反手与儿子相握，叹气道：“叫医生来看过没有？伤口还痛不痛？”

袁烬摇摇头，他转头看向卓安如，浅笑道：“安如很尽心，一直守在我身边，不过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幸苦你了。”

卓安如跟着摇摇头，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袁烬，“我不累，晚上你身边不能没人，所以就让我陪着你吧。”

袁烬闻言，几乎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转向母亲，对她使了个眼se，他有话想要问母亲。

霍亦榕接收到信号，转头对卓安如温柔道：“小史晚上会来，你一个nv孩子到底不是很方便，阿姨也不舍得你真在这里陪一晚，所以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好不好？”

“…”卓安如犹豫了一会儿，同意了。

卓安如离开后，袁烬直入正题，问道：“冯清朗呢？她没跟我一起来医院吗？”

“……”霍亦榕撇撇嘴，不冷不热道：“她来了，不过让我送回家了，安如要来看你，她在这里不合适。”

“…”袁烬皱起眉，沉声道：“妈，我不想跟安如订婚了。”

“嗯？为什么？”

“因为…”袁烬深x1了口气，“因为我ai冯清朗。”

“所以你的前途就不要了？”霍亦榕抱臂，脸se彻底冷了下来，“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取消与安如的订婚，但如果你想跟那nv孩在一起，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妈，”袁烬无力道，“我会尽力不让她影响我的，她真的很ai我，而我，也b想象中的要ai她，所以拜托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就这一次，您答应我好不好。”

“你会尽力不让她影响你？你怎么尽力？你知道你爸爸自上任以来，受到多少明枪暗箭了吗？你这次出事，可能也与此有关，这个时候，如果你与卓安如订婚，她父亲包括她父亲身边的亲信都会不留余力的帮助你和你爸爸，而那个nv孩不能帮你就算了，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你这个校长还能不能当下去都是问题，这些你都想过了？”

袁烬垂下眸子，眉间一片y郁。

霍亦榕见他不说话，继续道：“利害关系我已经给你分析的很明确了，这也是你父亲的想法，如果你还要一意孤行，我只能告诉你，你可以继续与她在一起，但袁家永远都不会接纳你们。”

话音刚落，史浥史就敲响了房门。

霍亦榕起身，拿起手提包，“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好，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霍亦榕点点头，又嘱咐了史浥史几句，然后离开了病房。

史浥史看到自家上级一脸衰样，叹着气坐到他面前，“身t怎么样了？是谁下的手？要我去查查吗？”

袁烬朝他弯了弯嘴角，“没什么大碍，我觉得可能是父亲的宿敌g的，但没什么证据，你去好好查一下，有结果了告诉我。”

“行。”

“还有…”袁烬犹疑着没把话说出口，算了，还是他自己联系冯清朗吧。

“嗯？”

“没什么，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了。”

“嗯，我就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好，辛苦你了。”

袁烬躺回床上后，史浥史将大灯熄灭，坐到了沙发上。

过了一会，一束浅浅的光打到袁烬脸上，他拿着手机，再三措辞，终于给冯清朗发去了短信。

然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