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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路上,不知怎的,她又回想起那天买衣服的事,记忆里男人那里触及手心时炽热y烫的感觉……

林荫里漏下微红的夕yan映在她颊边,脸上本就晒得有些泛红的皮肤又瞬间烧起来,再次度上层不自然地粉红se,白阮捂脸摇头,恨不得自己当场失忆,可就是这样,触及面颊时抚过男人那里的指尖都要b平时烫上几分……

她是根本没救了。

虽然出了男装店后阎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是那副孤高冷淡的样子,让她少了许多尴尬,恍惚以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后来脑海时不时浮现的记忆真的让她觉得自己有什么流氓潜质。

而此时在她身后跟了半天的两个姜媛跟班显然早已按捺不住,见此时路上没多少人,突然一左一右的走上前去,拦住她的去路。

“小贱人,你对姜媛做了什么!”其中一个跟班情绪显然有些过于激动,一上前就一把狠狠揪起她的衣领,长长的美甲陷进她的皮r0u,疼的她直往后退。

这时另一边的跟班二号也出动,从背后狠狠搡了她一把,语气同样不善,“那天小鬼受了你的血之后,你回去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好好的,姜媛却被鬼缠上……”

说到这里,两人眼里皆流露出恐惧的目光,可下一秒这些恐惧又迅速转为对她敌意。

白阮试着挣扎,却被两人摁的sisi的。

挣不开两人,索x任由她们抓着,想着尽量不惹怒这两颗情绪不稳定的炸弹,好汉不吃这个眼前亏,但当她听到他们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

“分明是她害人不成终害己,你见过杀人犯反过来怪警察逮捕他的吗?”

“这么说就是你ga0的鬼!”

“我什么时候说过?拿东西不是她自己ga0的吗?”

“别和她废话了!”跟班一号显然被彻底激怒,扬起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招呼,白阮心里哀叹一声,早知道悠着点说了,这一巴掌下去那美甲不得给她脸上扣下一块r0u……

这些人蛮不讲理的程度简直可以和她那姑姑有一拼,这什么人啊,现在这世道啊,怎么什么人都有啊,疑问三连后,白阮咬着唇sisi瞪着她,心里却颇为颓丧的想着,怎么就偏偏都围着她一个使劲欺负……

然而就在美甲擦着她的脸颊要扇过去的下一秒,突然一道黑影罩在她的头上,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稳稳抓住跟班一号的魔爪,让她的脸蛋逃过荼毒。

接着自己直接被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鼻尖萦绕着类似于檀香松柏的熟悉味道,突然一gu莫名的委屈涌上来,先到鼻头冲得她鼻酸,到后面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下来,

“不是说话的我有什么危险你都会马上出现的吗!呜呜!你还鬼使呢,整天本座本座的,我都叫你随便亲了,上次我被鬼婴控制了不救我就算了,这次我的脸差点被她抓烂!”

“对这种人你还要我不能对她们起恶念,还说我要是又生了恶念被鬼婴附身你还是不会救我,好我忍着,可她们呢,只会得寸进尺……明明是她们先蛮不讲理的……柿子总挑软的捏是吧!”

白阮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眼泪鼻涕都毫无形象流下来,这些天对男人的惧意都荡然无存,她缩在男人怀里狠狠用他的衣服擦眼泪,又想起衣服花了她不少钱的事,哭得更厉害了。

阎荆冷声yu言却完全没有机会cha进话,白阮已经完全没有了对他的惧意,这种完全束手无策情况千年来他还是头一遭遇到,他无他法只好先用禁声符封了她的声音。

待她终于可以听到自己说话时,才低下头,看着她小脸上愣愣的表情,厉眉缓下几分,伸手略有些粗鲁的揩去她落在腮边的眼泪,清寒冷厉的神情逐渐消退了下去,漆黑的眸与她对视,

“不要再哭了,本座答应你,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更不会让你因此生出恶念。”

白阮憋回泪点点头,禁声符随之而解。

两个跟班本来被突然出现面se不善的男人镇住了,可看见眼前这不拿她们当回事的一幕,怒火再也忍不住。

“贱人,你以为找个男的过来我们就会怕你吗?姜媛家里要是知道是你害了她,看她爸会不会放过你……”

阎荆眉皱起,沉戾的眸看向两个跟班,白阮怕他又用禁声符,或者吓到她们,坏了她的计划,连忙g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阎荆看了一眼g在他手上白皙的手,默不作声。

“好啊,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白阮双眼还微微泛红,却故意装作挑衅般地白她们一眼。

跟班一号挑了挑眉看向跟班二号,两人对视一眼,露出y恻恻的笑,掏出手机拨通姜家的号码,接上的人恰好是姜父。

“叔叔,我们找到害姜媛变成那样的人了。”

“嗯,好的叔叔,我们会帮你看着的。”说罢挂了电话,睨了她一眼,“你可别想跑。”

白阮笑笑不理他们,但也不走,转过轻声向男人解释,“那个姜媛,就是拿我的血祭小鬼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好像也被鬼婴缠上了,你不是说,要想彻底把我和小鬼的联系解开就得找到小鬼的原身,现在正有这个机会。”

阎荆颔首,眸中闪过厉se,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那未成型的婴儿炼鬼物。

不一会,一辆黑se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了几人旁边,从上面下来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姜父在家陪着姜媛,并没有来,两个跟班满脸失望。

白阮没有理她们,十分自然地g起男人的手,上了车。

车一路开到位于郊区的姜家别墅,两人下了车,直直进了别墅。

刚进别墅就听到楼上传来姜媛歇斯底里尖叫,白阮显然被吓了一跳。

下一秒从楼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考究,然而却一脸狼狈。

看到两人,面se更是不善,来到他们面前,坐了下来,开口带着怒气。

“就是你害了媛媛!”

佣人刚好端上茶,却被男人直接大力挥到白阮脚边的地上,发出刺耳的巨响,瓷片碎了一地,茶水四溅,浸sh了她的k脚。

白阮被吓了一跳,下秒手却被男人重重握起,阎荆将她牵到身后,眼神瞬间y沉下来,浓眉紧皱,沉戾的眸sisi盯着男人。

男renyu发泄出的话被y生生截停。

“叔叔,既然你这么快就把姜媛从医院里转出,那我想你一定已经知道他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疾病引起的。”

“但你也不要误会,她这个样子肯定不是我造成,而且相反,我之前是因为她的原因被那些“东西”缠上,她之前b着我用了我的血献祭小鬼,所以我被那东西缠上过,虽然后来暂时被这位道长救了,但要想彻底摆脱小鬼,就必须要那小鬼的原身。”

“这才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白阮说罢,男人的脸se惨白。

看向阎荆,突然哀求起来,“道长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媛媛吧……”

“刚才是我无礼,我向你道歉,看在孩子的份上还要请你不计前嫌,一定要救救她。”阎荆听到这话,睨了他一眼,冷笑出声。

“你的nv儿害别人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那个人也是别人的孩子吗?子不教父之过,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恶毒,本座甚厌之,不会出手的。”

“道长你说的对,我以后会好好教导她,求你给她一次机会……”男人知道眼前这人肯定有本事救下自己的nv儿,他之前找了那么多所谓的大师,除去那些骗子,所说的情况的确都和他们说的一致。

只是这些大师也仅仅是说出原因却谁也不敢接手解决这件事,都推说自己道行不够,所以眼前的男人可能是最后的希望。

男人见阎荆丝毫不见动摇松口的样子,咬了咬牙,突然猛地yu跪下去求他,却被白阮先一步扶起,白阮叹一口气,

“我们想要查清楚这件事,还是得从姜媛这里来对不对?”

阎荆寡着一张脸,看着她颔首。

“那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先去看看她了解情况,好吗?”

……

上了楼,房间里,姜媛的尖叫依旧不停,原本饱满的面颊深深凹陷,脸se成不健康的灰白se,眼睛更是布满血丝的憔悴模样。

阎荆看着她额头散发的黑气立刻察觉到不对,甩出一张符贴到她的脑门,就在,符箓接触她皮肤的下一刻,一个鬼婴直接从她的身t直直弹出,而姜媛呕出一摊黑血,晕倒过去。

鬼婴爬在地上黑洞洞的眼眶sisi盯着他们,b起之前面看到它时,此时的鬼婴面容溃烂,血迹斑斑,身t扭曲,四肢更是被折成畸形,蜘蛛一样爬在地上。

阎荆正打算出手结果它,谁知下一秒从四周突然涌出三四十个鬼婴,将他们团团围住。

“中计了。”

阎荆先一步将抓起白阮,将她拽到身后护起,偏头瞥一眼周围一圈蠢蠢yu动的鬼婴,沉声道,

“中计了,那个炼制鬼婴的人算出我们一定会为了寻找原身来这里,只要我出手b出缠着她的鬼婴,就会牵动设在这里的法阵,放出这些鬼婴。”

白阮躲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出,“这些是抓我做法器的?”

她一开口,所有鬼婴就好像嗅到腥的野兽,兴奋的嘶叫着,扭曲的身t移动时发出咔咔的脆响,拖着长长的血迹,向她所在的方向试探般缓缓爬来。

阎荆皱着眉,点点头,

“小心!”

下秒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大掌压低她的头扣在自己的x口,接着甩出几张符箓,符箓甩出的瞬间迅速化为火球,将刚才那个突然袭过来的鬼婴彻底包裹,烧得它扭曲狰狞,半天才倒在地上失去生机。

白阮只听见耳畔传来破风的冷飕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离危险只有一步之遥。

然而这一击就像什么信号,鬼婴们看到倒地的同伴,像是受到刺激,突然嘶叫着从四周像他们扑过来。

阎荆自己身上所带的符箓已经见底,眼下只能咬牙用那所剩不多的法力凝符聚阵,这时一只白皙的手捉住他,把带着t温的锦袋塞到他手里。

“还有这些你给我画的符。”

阎荆倒出所有符箓,一次x催动向四周散去,一瞬间金光四起,他把所有符箓排列成一个简单的阵法,把他们罩在其中,随着阵法的慢慢扩大,腐臭血腥味扑面而来。

白阮在他怀里忍不住g呕,下意识的把自己在阎荆怀里埋得更深一些,男人身上有一gu檀香和松柏的淡香,像雨后道观里的味道,纯冽幽冷。

金光渐歇,阵法散去,阎荆看着阵外,瞳孔微缩,眼前尸骸一地,然而周围却不知什么时候又围上了一群鬼婴。

他察觉到不对,仔细查看起房间布局,赫然发现有人利用房间里的陈设做掩护,居然在房间里设下了一个传送阵,无怪这些鬼婴杀不完……

白阮看到眼前一幕也吃惊万分,然而这时阎荆突然松开她,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无妨,本座不会让你有事。”男人语气还是如平时一般语气沉稳,她也安下心来。

没办法了,他沉下眸,眼神凛冽,二指做笔,金光流窜,以法力凝符飞出好几张围成阵形。

又虚空在自己掌心前一划,鲜血很快顺着指缝淌下,他强撑法力迅速在地上用鲜血画出繁复的法阵。

接着在掌心间强行凝起一gu法力,注入阵中,一瞬间赤金se法阵和地上的阵图飞速运转,鬼婴被卷入其中碾得粉碎。

黑血碎骸四散,一瞬间,所有鬼祟一g二净。

这时阎荆嘴里涌出一口鲜血,再也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强撑着支起一个膝盖,一只手支着地,勉强的单膝跪在地上,却再也没有起来的力气。

此时,远处的一间暗室里,繁复的阵法内盘坐着的阿赞嘴里不断喷涌着鲜血,面se痛苦的翻倒在地。

强行透支大量法力使他虚弱无b,凛冽的眼神也逐渐涣散,快要昏si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炽热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的唇,熟悉的气息和骨子里的x1引使他张开唇瓣,接纳那香软的舌纠缠探寻。

白阮跪在男人面前,吻住他沾血的唇,在对方涣散的眼里看到眼角微红的自己,小心地捧着他的脸,唇贴着唇,小心翼翼的g着他的舌尖,细细地t1an吻。

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她闭着眼,笨拙的亲吻着,直到原本没有动静的大舌突然缠了上来。

野蛮吮x1香滑的舌,一寸一寸咬过甜neng多汁的唇r0u,从未接过吻,却凭着兽yu任意支配,舌贪婪的深深入,铺天盖地厮磨,嘴自从张开就没有合上过。

上下左右,来回的t1an舐每个角落,时而在舌底g滑,时而扫过上颚,最多的还是霸道地纠缠着对方舌r0u,交换津ye。

喘息哼y只漏出一半,便被生生堵回去。

男人眼神逐渐凝起,却是沾着q1ngyu的,毫无理智地,只想汲取更多更多。

到最后喘不过气,两人才分开。

阎荆稍恢复了一些力气,但依旧还是很虚弱。

他看着眼前面染绯se,眼里水雾迷蒙的少nv,眼神中一闪而逝一瞬柔和,有些吃力的揩去她唇角的水迹,r0u了r0u她的唇,掩住咳意,

“放心,本座无碍……”

白阮看着他强撑虚弱的样子,眼眶发热,清湛的眸里漾着水se,点点头,跪着凑到他身旁,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担着男人大半部分重量。

阎荆紧抿着唇,看着身下娇小的身躯,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柔软的身t紧贴着隔着布料渡出些微温,低头就能瞥见少nv光洁饱满的额头微微凝起的汗珠和微sh的额发。

乌黑蓬松的发间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和低一下头就能擦吻而过的前额,微颤着的挂着细小水珠的睫羽,都过于暧昧缱倦……

他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感知的过多,沉眸,莫名生出些恼意,生y地偏头,然而喉结却止不住微动。

恍惚间,躁动的内心突然想迫切的想知道,被封印前,究竟是什么他心甘情愿把臻y之气渡让给凡人,甘愿造就这无法避免的血脉相近所“造成”的“x1引”。

白阮将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淡声嘱咐,“你先坐着休息,我去问她。”

说罢直接走到姜媛身边,见她呼x1平稳,似只是晕过去而已的样子,也丝毫不客气,直接揪起她的衣领,疯狂的摇晃起来,眼看她不醒,巴掌都快要招呼上来,终于在手掌要触到她面皮的下秒,姜媛幽幽转醒。

先是满脸惊恐的向四处寻找鬼婴,然后看见幽幽看着她的白阮,吓得一跳,惊恐又愤怒的开吼,“我1taa有病啊,n1taa怎么在这,n1taa……”

“你被鬼婴附身,是我和他救的你。”白阮不耐烦地直接打断接下来的几个n1taa,指着阎荆又指了指满地的残骸说道。

“要想以后不再被缠上,你从现在开始只回答我问你的问题。”

姜媛本来想爆粗口骂你算老几敢叫我做事,但眼睛转向地下居然真的看见满地的腐烂残骸和触目惊心的血迹,立马吓得闭了嘴。

“╥w╥`

七月半,留猪猪,鬼使大人包你鬼节平安?????

白阮起先还担心因为自己匆匆交代而且忘了留联系方式,姜媛因此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她不但自己找到她的联系方式把前因后果讲明,还让人弄到了万宝巷那家卖给她小鬼,但已经转让了的铺子的钥匙供他们调查。

两人按她所给的地址到了那家铺子,到了地方果然看到大门紧锁贴着转让字样的店铺。

这家店里的人显然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败露所以赶紧跑路,就算能进到里面,白阮自己也不太确定能从里面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白阮用姜媛给的钥匙开了锁,进到空荡荡的店面。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是暮春季节,店铺外面的春光融融,可一进到店里就好像进了冰窖一样,冷的出奇,白阮只觉得寒意直往骨头钻,她甚至觉得有种恶意的窥视感附骨之疽般缠上来。

诡异的感觉让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阎荆紧跟在她身后,马上察觉到她的异常,立刻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又掏出一张正yan符交给她。

正yan符到手里的瞬间,白阮果然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

越往店里面走也越发觉得不对,身为鬼使他对怨气和y气的感知十分敏锐,而他从踏进这家店的那一刻开始,浓重的怨气便扑面而来,而身为纯yt质的白阮感受到不适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能在这么小小的一个店面聚集这么多y气和怨气,说明这家店绝对不简单。

两人仔细检查过空空如也的店面,才向内间走去。

内间悠长走道里白阮果然看到了姜媛提到的那些挂在墙壁上诡异的东西——凶神恶煞的金刚罗汉,姿态扭曲狎昵的欢喜佛,造像y沉邪气的地藏。

那些东西配上走道幽暗的光线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不禁加快步伐紧紧贴在阎荆身后。

阎荆察觉到她的惧意,扫过那些佛龛一眼,又特意转身看她一眼,

“不用害怕,那些只是普通的造像,没有什么危险。”

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走道回荡,她抬头看着他,笑着点点头,顿时觉得安全感倍增。

两人终于到了里间的那间暗室,白阮正要去推门,却被男人拦下,

“我来。”阎荆说着挡在她前面小心地推开了门,然而开门的瞬间两道猩红的血影瞬间向他们扑过来。

阎荆反应迅速,揽过她闪身到一旁迅速躲过,又飞速掷出一张符迅速缠住那两个血影。

白阮这才看清那两道血影居然两个是穿着红se嫁衣的厉鬼,吓得脸都白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阎荆瞥了两个nv鬼道,“这是红煞,就是出嫁时si于非命的nv子怨气不散变成的厉鬼,大部分红煞都是旧时si于冥婚的nv子所化。”

“看来这里的人没有那么简单。”

眼睛扫了周围,发现地上不但有一个传送阵,还有一个弃婴阵,

“那天那些人就是在这里设下陷阱向我们传送那么多鬼婴的,用弃婴阵结成的怨念来催动传送阵。”

白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地面上两个由血ye一样的东西画成的法阵,法阵中间还有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

“什么事弃婴阵?还有那些血迹是?”

男人继续仔细查看着四周,白阮已经感到害怕,下意识的牵起男人的衣角,紧紧跟着他。

“古代的时候重男轻nv,有些地方会在乡间修建弃婴塔,人们将弃婴放在塔里自生自灭,而有些心术不正的人收集这些无辜si去婴孩炼制怨灵令其永世不得超生,用弃婴阵催化这些婴孩的怨气永世为自己所用。”

“这些血是设阵之人那天被我的阵压制遭到反噬的结果。”

白阮听得头皮发麻后脊发凉,“好恶毒的阵法……”

“还有这个制作失败的嘎巴拉【1】……”阎荆指这地上一个用人的头盖骨制成,饰以金饰宝石,用暗红se写满符文的碗道。

“这本是西域密宗的法器,以西域得道高僧自愿献出自己的颅骨为原料所制,是密宗上乘的法器,但因为稀少,有人为了仿制这种法器,便活剥了处nv的头皮,然后取下少nv的颅骨做成法器,这种法器当然不能和正统的法器相b,也是种以怨气驱动的邪器……”

“这……这些都是那个卖小鬼还想把我也做成法器的人做的……”白阮捂着嘴,忍着呕吐的冲动问道

阎荆点点头,露出0嘲讽的冷笑,“这便是那些堕入贪yu的凡人所为……”

两人继续朝里面走,赫然在内间的最里面的一张屏风后发现了一个被缀满h符的绳子吊起手脚的nv子,那nv子低垂着头看上去奄奄一息,穿一身碧se旗袍,身量很是丰腴。

而就在白阮要凑近观察时,nv人突然抬起头,青灰se脸上一对吊梢眼里淌着黑血,嘴角里也留着黑血。

看到白阮,突然面目狰狞,挣扎着想向她扑过来,辛亏缚着她的符锁够结实,没让她挣脱,只能凶狠的盯着白阮破口大骂起来,

“唐阮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替你在这受苦……你还我命来,我要你也受受这个罪,让你给我陪葬……”

白阮听着她喊唐阮的名字,又看着她有些熟悉的面容,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拉起男人的袖子摇晃起来,

“我……我在梦里见过……见过她……”

……

【1】这个东西真的有,不过不是西域密宗这个我编的,而是藏传佛教里的密宗,还有人皮鼓,人骨佛珠啥的也是真实从在的,但我写的别认真看,不严谨考据,百分之八十自己编的

“她是民国某个军阀的四姨太,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唐阮也是军阀的姨太,在军阀娶唐阮那天晚上,她还因为拈酸吃醋冲进来打了唐阮。”

白阮刚提到唐阮的名字那nv人又开始面目狰狞的挣扎起来,吊梢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烧si一般,乌青的唇张的大大的露出被黑血染尽的尖牙,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撕碎一样。

吓得白阮躲到男人身后,生怕再刺激到nv人,连声音也放小些,小声又补充一句,

“对了,军阀娶她们两个好像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八字纯y的人。”

男人幽冷的目光扫过nv人几遍,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着眉沉思片刻,终于想起了什么。

“这是那日西公馆里的那个nv鬼。”

“西公馆?”

看到她没反应过来,男人补充道,“那天你去西公馆本来要被这nv鬼害了去,但你爷爷感知到你的危险,为了救你解开了当时同样被封印在西公馆的我。”

“那天,是我出手救了你……”

白阮这才悠悠想起那天西公馆的一系列异常,原来自己真的遇到鬼了,又想起那些关于西公馆的恐怖都市传说,顿时冷汗涔涔,突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于是拉拉男人的袖子,由衷的悄悄说了句谢谢。

阎荆似无意间用余光瞥向少nv,一眼就对上少nv明眸带笑,看着自己闪闪灼灼真诚的目光,迅速地收回目光,冷淡且略显生y地瞥向别处。

脑海里却是想起自己刚解开封印法力缺少下不受控制做出的荒唐事,黑眸敛沉,喉结微动,薄唇不自然的抿了抿,半晌也没有应下她的道谢,只有耳尖温度不自然的升高,让他微微生出些自己都不肯承认的羞恼,悸动与躁意。

“说起来,我突然记起,那西公馆不是军阀因为宠ai四姨太才建的吗,而且传说她是自杀,怎么现在她好像说自己是被人害si的……而且原本在西公馆的她怎么会被人锁在这里……”

白阮所提到的疑虑正是他所想到的,不过身为鬼使,要想知道这些事情也不难,身为鬼使,审鬼问魂的手段他在熟悉不过。

“看看她的记忆就知道了。”说罢他飞出一叠符箓,双手交互结印,刹那间一个巨大的法阵将nv人笼罩。

不一会阵法中便开始显现nv人的回忆。

一个别致的院落内画着一个血红se的巨阵,法阵四周堆积着数不清的骸骨残肢,法阵中间设有祭坛,祭坛前躺着一个nv人,正是那位四姨太。

只见她的四肢被人控制住,一个人拿着小臂长的铁钉轮着铁锤照着她的四肢一下一下的钉下去,随着骨头碎裂时清脆的爆响和nv人凄厉刺耳的尖叫,nv人流出的血都顺着法阵妖异的纹路被全数x1过去,直到最后nv人被钉si在地上,血ye流g为止。

而梦里那个肥胖油腻的军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在旁边淡定的看着一切发生。

下一幕场景切换,转为已经变成厉鬼的nv人被一个和尚一样打扮的男人捉了去,用符锁束缚着,来到桌子旁,拿着男人递上的毛笔,在桌上的纸上画出了刚才诡异的法阵。

白阮正要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却看到男人面se铁青,猛的挥手结了阵,眼底的怒火快压制不住,暴戾的气压抑制不住,整个房间温度都低了几分。

“好啊,居然是摄魂逆命转生阵!拿万人之命血祭以求长生……罔顾生生,邪佞j恶,剥皮ch0u筋,永锢九幽地狱!”

一瞬间,白阮恍惚看到男人着一身玄黑大袖官袍,礼冠束发,威严无b。

阎荆使了地府通灵决召了鬼差下凡协助,自己也依照规矩很快幻化成了他原来在地府任职时的模样——身穿玄se圆领襕袍,腰系着证明官阶的鱼袋,清俊威严。

白阮虽然不太能ga0清楚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也听到他刚才说什么拿万人之命血祭为求长生什么的,惊骇之余大概也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震怒。

就在她错愕之时,眼前的空气中忽然出现一个赤金se法阵,竖着立在他们面前,紧接着法阵上撕裂开一道同样竖着的巨大的口子,慢慢像两边扩大,像给法阵上开了一道门洞。

当门洞开到足够大时,里面真的走出了一个男人。

那人身穿白se圆领衫袍,头上戴着一顶高沿帽子,上面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字,身材清瘦高挑,脸se苍白五官却生的俊美,双眼微眯,面带笑容向他们走来。

阎荆看到人来上前接应,白阮也紧紧跟在他身后,看着两人互相作揖行礼,白衣男人抬头时先似笑非笑的向她瞥来一眼,

“这就是你那个下凡历劫遇到之后迷的你连鬼使都不愿去做的心肝宝贝?”

说这话时白衣男人戏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暧昧的流转,说罢又凑上前,低着头搓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起白阮,边打量还边小声嘀咕,

“好看是好看,但也不算人间绝se啊,这不该啊,你是转世吧……”

白阮被他看得颇为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往男人身后缩了缩。

阎荆脸se瞬间r0u眼可见的黑了半分,寒着脸挡在两人中间,直接把少nv护到自己身后挡得严严实实,又看着男人冷声道,

“谢必安,你知不知道本座找你过来是有正事要办的!”

“老阎你g嘛这么严肃嘛,我当然知道你召我肯定是有事啦,你又不是范无咎那个家伙一天恨不得召我八百次寻开心,你是不知道范无咎那个家伙……”

“结魂逆命转生阵又现世了,我想你找到那些被献祭的人的生魂送他们超度往生,再替我找一找凝了这些生魂怨气的人在何处。”

阎荆打断他越说越偏的话题,挥袖再次开启nv人周围的法阵,nv人被钉在地上残忍献祭的画面再次重现。

然而阎荆却发觉谢必安在看了这些后丝毫没有意外诧惊之se,反而眼神奇怪复杂的看向自己。

“民国年间的结魂逆命阵的事最后不是已经由你亲手了解了吗?虽然收魂时没看到你,但那时你师傅的确叫我把那些生魂超度往生了,你怎么……都忘了?”

阎荆神se一滞,墨se的幽眸寒光微凛,道,“我不知为何被封印了,前几天才从封印中被唤醒,关于民国的记忆好多都是模糊的……”

“你既然都了结了那件事,为什么没有回来还反被封印了……”

“而且你师傅那个老头子也说你没有通过历劫。”

谢必安叹了叹气,拍拍他的肩膀,“你在历劫,我不能多cha手,但我刚看到后半部分的画面,虽然民国那些事已经作结,但现在那阵又现世了,说明这依旧是你渡劫要解决的,这些还是都要靠你自己了……”

阎荆看着他颔首,思绪却围绕自己在脑内不断寻找着关于民国的些许记忆。

然而大脑中记忆依旧空白一片,想不起任何有关的事,就在他要放弃时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一个nv子纤瘦伶仃的背影。

……

小tips,白无常本名叫谢必安,黑无常本命叫范无咎

“结魂逆命阵的阵法已经被那些人拿到手,老阎这下可有你的忙了。”

谢必安大大咧咧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胳膊直接g住他的脖子,又锤了锤他的x口,完全一副自来熟混不吝的样子,生生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过也没关系,毕竟你可是要从钟馗大人手里接过罚恶司成为判官的人,不多些历练怎么担大任啊,兄弟我挺你!”

男人拧了拧眉,眼神中寒意凝结,但终究还是忍下了,承受着谢必安过分亲密的接触,而这也被白阮看在眼里。

白阮也被这位与阎荆截然相反,不正经的鬼使惊异到,她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白无常谢必安私下居然是这个样子的,看着阎荆头一次露出辛苦隐忍夹杂无可奈何的神情,不禁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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