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彩排没有的问题正戏时总会一次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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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小说了。

将书整齐的阖上并摆在一旁後，我伸了个懒腰，脑海里窜进了「接下来要做些什麽好呢」的命题。思考几秒後我果断地将手肘撑上桌子拖着腮，在教室里四处张望，结果让我看到了令人意外的一幕：

我左边那个据说叫施煜纬的男生，跑过去和许哲凯说话了。

他们、莫非、很要好？

话说，施煜纬他明明是在和许哲凯说话，却老是动不动就抬起头来看我耶。

「……唔嗯。」

虽然我也不是很在意，反过来望回去也丝毫没有问题，但对面，既然都选择看过来了好歹也坚持一下啊，直接慌张低头下去是怎麽回事？娇羞少nv？

……啊。

——你今天不去和许哲凯聊天吗？

那个人，莫非是抱持着跟韩宥颐一样的疑惑？

可能在误打误撞之间领悟了真相的我，在做出「原来是这样」的结论後，本来打算将小说收进书包，还没移开的视线却突然再次和人家对上了眼。

但对方不是施煜纬。

「……唔。」

那家伙，为什麽要看过来啦。

＊＊＊

「欸、许哲凯，叶映彤的气势好可怕……」

「什麽意思？」

「她一直盯着这边看啊，不过话说，她今天怎麽没来找你？我还以为你们在交往咧，没，才怪。」

「别做那种揣测，对当事人很没礼貌。」

「呃，谁叫你们最近都在一起嘛，虽然气质搭不太上，不过也还是有可能的吧。」

「想太多。」

「……欸许哲凯，她还是盯着耶，你看一下啦。」

「唉，是是……没有啊？」

「欸，怎麽可——啊，她在收书了。」

「话说你为什麽要一直盯着她看？」

「蛤？还不是因为你都悠悠哉哉的——我才想问你怎麽都不在意好吗？」

「哦、因为八成是不同距离下的观察吧。」

「……你在说什麽？」

「啊，她抱着一叠书离开教室了。」

「你还没放弃实况转播吗？」

「不是啦，刚刚是恰巧看见……不过她好像在上面放了什麽课本，还有、铅笔盒？」

「……下一堂，是不是外堂课？」

「……啊。」

「啊。」

＊＊＊

「小彤！」

「怎麽了？」

「我跟你说哦。」

「你其实可以直接一口气说完哦。」

「我的数学小考啊……」纵使被我那麽说了韩宥颐显然也没有打算加快语速，而是在刻意营造不必要氛围的同时神秘兮兮地从背後拿出考卷：「锵锵！85！」

「……呵。」看着雀跃的韩宥颐我忍不住笑了，并由衷的恭喜她：「考到85分了呢，真厉害。」

……同时将自己97分的考卷不着痕迹的藏进书堆中，认真努力而且获得了回报的好孩子不需要看到这种邪恶的东西。

「嘿嘿～」韩宥颐露出了疗癒的傻呼呼笑容，接着忽然不由分说地就抱了上来，同时还兴奋地跳跃：「小彤好厉害！让我考到这麽高分了！」

「……嗯、嗯？」为什麽这种状况下是感谢我啊？

「那麽！感谢仪式做完了，我要先回家了，小彤不好意思，你自己去看许哲凯的b赛哦。」

韩宥颐的离开就跟她扑上来的速度一样迅速，只见她向後退一步後刚好背起她桌上的书包，接着充满活力的举起右手并拢五指齐眉，摆出了通常不会用来道别的手势向我说再见。但有鉴於她方才的话里有个部分让我很在意，因此我拦住了她：「我自己去看许哲凯的b赛是什麽意思？」

「欸、你会去的吧，毕竟你们那时候讨论得很开心不是吗？」

「……啊、嗯，是这样没错呢。」

对哦、这样说起来……

那家伙，被我拖下水得还真彻底呢。

理应我自己就能完成的小说，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我牵扯进来，还参加了b赛。

被据说很有名的我反覆搭话，不停受到注目。

尽受到我这种不大不小的打扰。

是说，到现在还没传出绯闻也是挺神奇的耶？

「对吧～不过都要赶车不好意思哦，你好好享受吧！」

就这样，韩宥颐露出了那张混合着歉意的笑脸後，重新向我道别了一次，紧接着就飞奔出了教室——

留下回想到一半的我。

仔细一想……虽然昨天也在一瞬之间想过，我这麽执着以他当男主角来写故事，究竟是为什麽来着？

不过……

「再不下去的话，会抢不到好位置的。」

基於这样的考量，我决定将那个问题留到之後再说。

呃，之後真的会好好思考的啦。

人cha0拥挤。

人声鼎沸。

人来人往。

先不说以上几个词完全是同一个意思，总之那片人cha0其壮观程度，让不擅与人互动的我光是看到就想避开，但偏偏我打算做的事是深入其中。

那片人cha0的中心，有着舞台。

昨天我在其上，而今许哲凯即将走进的目光焦点。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啊、好。」

在上述的简短对话反覆出现的情况下，我得以挤进了我预想中的理想地段：视野不好也不坏、总之能将舞台尽收眼底，又不至於一眼就被台上的人看见的不起眼角落。为了等待这样的角落出现，并同样用不起眼的方式抵达，我还特地等到了人群b较集中的时候才下楼。

「欸，你旁边那个人是不是叶映彤啊？」

「好了，不要盯着人家看，很没礼貌哦。」

……话虽如此，偶尔还是会有视线投注到我的身上，b如说方才看到我就不知道在激动什麽的男生，和有礼貌又不会大惊小怪的nv生。

虽然和小说跟漫画说的「校内知名人物」那种聚集所有视线的夸饰法不同，但在有自觉後，偶而出现的碎语总是难免钻进耳朵。

但就算那种稍微有点扰人的杂音不时出现，我也很快就将那些排除在意识之外了。

再怎麽说，现在该专注的并不是那些部分。

＊＊＊

「96号请上台，97号请准备——」

听见许哲凯的号码以後，我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着他走上台的身影，脑海里则很自然的联想到了当时、社团成果发表时他上台的画面。

说是这麽说，但当时的角度既不一样，舞台也是当时的b较像样点，现在这个在校园中庭简单用胶带围起来的区域完全无法与之b拟。

嗯、不过，氛围倒是差不多呢。

许哲凯走到了舞台正中央，当他站定时观众席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欢迎着既不出名也并非特别没没无闻的他。我稍微向周遭环视了一圈，看见了四五个带着嘻笑的学生，八成是他以前的同班同学吧，我一边这麽想着一边将目光放回舞台上，等着他公布我在交报名表时完全没注意到的歌名。

「大家好，我是96号，我今天要唱的歌曲是，《你被写在我的歌里》。」

……什麽？

听见出乎意料之外的那个名字，我瞬间瞪大了双眼，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伴奏的响起否定了这项猜测。

那家伙在g嘛？

不、我也知道这麽说很不客气，但我不认为他的功力有高深到可以独自唱男nv对唱曲——

啊、不对。

这家伙，曾经背叛过我的预想。

站在台上、拿着麦克风的这个人，曾经做过类似的事。

……而且，正巧是在类似的地方，类似的状况。

或许，这次，这家伙也能办到一样的事情——我怀着如此的想像，屏住气息看了下去——

「……」

然後，我的想像被轻易地推翻了。

「什麽嘛，果然是这样。」

从许哲凯嘴里唱出的，是如我最初的预想一般、普通而略显拙劣的旋律，回荡在整个中庭。

不好也不坏，微妙得让人难以轻易吐出赞美或批评的歌声。

「……不过，稍微想起来了呢。」

但听着那样的曲子，我却g起了嘴角。

因为，我找回来了。

曾经一度遗忘的宝贵事物——那些动机、热情和灵感的来源。

——我倒是，没想那麽多呢。

——你笑什麽？

——觉得你的论点很有趣，一般人大概都不会想这些。

——要不要一起去吃冰？

——吃冰吗？

——嗯。

——嗯嗯、可以啊，走吧。

——因为你感觉好像不舒服的样子。

——不舒服？

——刚刚看你在和负责人他们说话时好像在忍耐什麽，就在想你是不是身t不舒服，毕竟你t力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说到底你怎麽突然变得那麽会演戏的？彩排时看起来都普普通通的。

——因为有人嫌我不够像男主角啊。

——……原来你是会在意这种话的人哦？

——在意吗也没到特别在意，只是觉得或许在这方面可以稍微努力一下而已。

多数时候不上不下、普通得恰到好处，那样的平凡也会在某些时刻普通的消失、褪去，化身成为在某一个瞬间强烈x1引住人目光的存在。

『为什麽会执着以许哲凯为男主角呢？』

事到如今，我总算有自信可以回答这个命题了。

一开始只是单纯想认识这个人而已。

一个喜欢着我的作品，喜欢到在面对「其他人」时会运用上那些来自我脑海里字句的人。

一个普通但认真的听了我的抱怨，还恰到好处地予以了回应的人。

一个几经交流後，觉得和他相处很轻松惬意的人。

後来，我的预料失误了。

惯於和二次元的角se打交道的我，在面对新认识的人时也用上了同样的伎俩，但处於现实中的他，却屡次淡然的违背了我充满波澜的预想。

普通的答应我，普通的拒绝我。

在我先行离去时追上来的那个举动，也只是出自於普通的担心。

相较於我想尽办法引出他不同反应的努力，他给予的回馈实在太过平凡，因而显得无懈可击，像是一道隐晦却断然的阻隔，温柔地将我推拒在某段距离之外。

接着，这样的他，却在舞台上展现出了不同以往的风采。

那肯定也只是出於一时兴起吧——尽管如此，那样的表现还是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眼底，带起了我的表演慾。

身为网路写手，那是我一直都在追求的事，所以，我很明白。

被作品打动的那一刻，就是创作者的胜利。

我看见了那瞬间、他身上散发出的光。

并不纯粹、还有些黯淡，却是令人无法轻易忘怀的星芒，尽管只有一瞬，我也还是想记录下来。

……什麽嘛。

还以为是多难懂的事。

许哲凯啊，你是缪思吗？

呃，虽然缪思是nv神就是了。

舞台上的他还在唱着，而我掏出了手机，将解开心结後源源不断冒出的灵感快速的敲打上笔记本应用程式。和我平常写作的格式不同，根本没空详加叙述或注意排版，一行行简短、如果回到家後没有立刻进行誊写和补述的话肯定一觉醒来就会神清气爽忘光其中意涵的文字不断出现，只用了分段简单进行区分，就这样用掉一整面笔记、同时歌曲也到了尾声的瞬间，我才终於完全记录下来，忍不住吁了口气，同时抬起头。

然後，我的目光就和许哲凯的眼睛对上了。

……我必须得说，这种惊吓片段对心脏实在是很不好。

＊＊＊

「没想到你居然来看了。」

「有那麽意外吗？」

「嗯……好像也还好？」唱完歌的许哲凯表情还是一样泰然自若，纵使可能有上台的浮躁、上台的紧张或上台的兴奋之类的情绪，要嘛早就消散无踪，要嘛掩饰得很好。「只是你今天都没来找我不是？想说你是不是打算从远距离观察了。」

「你把这种事说得这麽轻描淡写没问题吗？虽然好像是我让你习惯的。」

「啊，原来你有自觉吗。」

「话说今天的歌，怎麽回事？你特意选男nv对唱曲来自nve？」

「啊、那个的话，本来想说吓你一跳。」

「等、等等等等，什麽？」

「那时候填报名表的时候不是一起的吗？想说要是你看到我写那首上去会不会有什麽反应，不过你看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就是了。」

「咦、欸？」那种事我怎麽完全没印——

——……你的近身观察，都观察到一些很没意义的东西耶。

此时被我遗落的记忆碎片像是受到召唤般突然浮现，轻巧的贴合上了我当时主要的记忆。这麽说起来，那家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还瞄了一眼报名表……咦？

就在我沉思到理清一点头绪後，回过神来突然就发现他莫名盯着我看，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但就在我被盯得浑身不对劲到打算开口问他怎麽了的时候，他似乎也发现我回神了，於是抛出另一个话题：「话说昨天，和你回家的那个人，是之前你说的那个青梅竹马吧？」

「呃，和我、回家？」为什麽连他也知道那个我本人还没公开的情报？个人ygsi在哪？

「你唱完歌之後不是就匆匆忙忙的奔下台去找他了吗？然後和他一起回——」

「你有来？」等不及他说完我高八度的声音就打断了一切，但在察觉到失态了以後我立刻调回平常的态度和声音：「你昨天有来看我b赛？」

「没关系，我知道你完全没有看到我，但我也完全没有打算引起你注意，所以不要紧。」

……该怎麽说，他接连道出的内容不知为何总觉得酸溜溜的，但本人的态度又太过淡然，害我一时不晓得该按照感x还是直觉来回应，虽然两个似乎是差不多的领域就是了。

「真是的、爆出这麽几个料，那我也回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怎麽样？」

於是，我选了选项三。

稍微拉了拉书包肩带，接着再度望向许哲凯，他一脸诧异又不那麽意外的表情，彷佛认定我在虚张声势，却也无法摒除我拿出惊天动地情报的可能。「什麽事？」

「我啊、其实是笔名为盈丹的网路小说家。」

「……蛤？」

「嗯、字面上意思。」

轻描淡写地抛出特大号震撼弹之後，我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微笑，十分愉悦地看着许哲凯的脸se从还没完全理解语意的愣愕，变成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惊讶。

「等等、所以，我目前看的故事都是你写的？」

「先声明，我可不是那种会请代笔的卑劣作家。」

「你是不是在耍我？」

「真没办法呢，那麽，就让我登一下帐号让你亲眼见证……」

「不用了，我相信你，应该说、证据要是太过齐全的摆在我面前，我会在某些方面受到一点打击，所以请千万不要。」

「才一点，你的jg神力还真是强韧。」

「怎麽突然告诉我这件事？」

没过多久就恢复冷静的许哲凯提出了非常合理、同时也是理当会有的质疑，不过这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也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嗯～有几个原因呢。首先，对於这麽热ai我的粉丝，我认为应该给予一些惊吓——我是说惊喜，这样才对得起大家的支持。」

「其实你不用特意改词。然後、意思是还有其他原因？」

「唔，除此之外……算是、谢礼吧。」

「……什麽意思？」

「一言以蔽之，就是我必须以小说作者的身份当面向你说谢谢的事。」

谢谢你，让我找回了……不，有了新的动力。

一开始的我，只为了排解失去一个人的痛苦而写作，带着对於那个人的思念，无法克制的动着笔。

而今，则为了许多人，还有在那之中又稍微特别了一些的人，我开始能带着不同的感受继续铺排着文字，创造更加多样的世界。

不知道是否因为感受到了些什麽，面对我巧妙擦边却又不正面回应的暧昧回答，许哲凯并没有不识相的追问，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收下了，虽然这份谢礼感觉有点像惊吓盒子。」

「形容成那样送礼的人会伤心，虽然我有预料到那份大礼具有惊吓的效果。」

「我不太懂这样是要伤心什麽耶，为自己即将被收礼人塞进盒子里面的命运而哀伤吗？」

还有，总感觉他刚刚……

好像，露出了和以往稍有不同的笑。

＊＊＊

「……」

「……」

「——」

「怎麽了吗？」

「……没事，刚刚总觉得好像有谁在後面看。」

「跟踪狂？」

「也有可能是我太敏感吧。不过感觉有点有趣耶，主角们在对话的时候，尚未真正出场的新角se偶然从後方经过，碰巧将视线投注在主角们身上，不自觉讶异的睁大眼：『咦、那不是某某同学吗？』或是『啊、那个人感觉好亮眼哦想认识』之类的……呼嗯，感觉好像想到新的有趣情节了，呵呵呵呵……」

「知道吗，虽然你向我暴露作家身分了，但也不用这麽立刻展现出作家本x的。」

＊＊＊

「……」

「……」

「是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嗯？什麽事？」

「你会从日常生活中取材的话，我或韩宥颐莫非也曾经不经意的『提供』了什麽素材给你过吗？」

「——啊、公车快来了哦，走吧。」

「你在现实中也会像这样运用上耳背型主角的套路吗？」

「套路啊、就是因为好用又方便才叫套路的哦。」

我很认真的盯着许哲凯的脑袋瞧。

「……」

「……」

「欸。」

「g嘛？」

「我记得你是小说家不是绘师吧，为什麽要这样盯着我看？」

「我正在想藉口。」

「我就不问是什麽藉口了，但你能把那个藉口改成理由吗，藉口听起来超级耸动的。」

「我在思考如果角se突然戴起帽子的话，可能是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还有可以衍生出怎样的剧情。」

「真是谢谢你把藉口这个用词改掉了，但是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

而盯着他脑袋的原因，在对话中已经充分解释完了。

大概是进入了晚秋的原因，天气开始有些忽冷忽热，许哲凯头顶上那顶渔夫帽八成就是为了因应那段「忽冷」而出现的，事实上教室内也有些nv生戴起了可ai的毛线帽。由於本校校风偏向自由，只要上身或下身有一件校服即可过关，因此也不少人会针对这点进行某种程度上的穿搭，b如说我面前的少年，就穿了一件略长的风衣搭配渔夫帽、下半身则穿着黑se长k，整t走低调简单的深se风格。

相b之下，规矩的穿着制服的我简直是异类。

「欸，帽子借我。」

「你要g嘛？」

满脸写着怀疑的许哲凯伸出手拿下帽子後交给了我，与表情相反的顺从动作让我有点怀疑他被我欺压到出现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拿过帽子後我很自然的放到了头顶上。「看起来怎麽样？」

「很怪。」

「我想也是。」nv高中生制服搭配上显然男x化的帽子，再怎麽委婉大概都说不上搭。

我把帽子轻轻放回他的头上，接着很顺手的拿起了他的水壶来喝，和我对他的放肆同样不减反增的是他对我的放任，说真的，做人好说话到这种地步，我反而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未来被坏人骗，虽然现在就有一个坏人在骗他。不对，我才没有骗他。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许哲凯用眼神示意要我直接说那个「一件事」。「你跟施煜纬是高一同班认识的吗？」

「嗯？对啊。」

「你还有其他认识的同学吗？」我不着痕迹的往教室後方瞄了一眼，方才被我提到的施煜纬本人又在偷偷盯着我和许哲凯了。「不包括那个t0ukui狂魔的话。」

「……抱歉，那家伙有点、嗯。」许哲凯乾脆的放弃想形容词，喂，这样真的好吗？某方面来说这b我刚刚给他取的那个临时绰号还要没礼貌哦？「有是有，不过几乎都不同班。」

「原来如此啊。」

「不如说多数人都是这样吧？像你这样把社交完全限缩在韩宥颐一个人身上的人才是异类。」

「啊、许哲凯。」

「我对於我现在的社交范围很满意，再说你也是人好吗？」

「我只是觉得在谈话的时候把自己也算进去，感觉有点奇怪。」

「这麽说来好像也是，不过反正是事实。」

「许哲凯，早安。」

「咦？你怎麽来了？」

「……」

此时，突然有一个少nvcha进了我和许哲凯的对话之间，同时挂着浅浅的温柔微笑，而这时才注意到人家的许哲凯，脸上则是普通的露出了诧异之se。

至於我——在那位显然不属於我们班的nv孩子走进我们教室时就注意到了、同时却也流畅地把对方给无视掉了的我，此时闭上了嘴也将面部表情恢复平板，无言地望着前来搭话的她。

来者是一个身高偏高的nv孩子，我猜介於我和许哲凯中间，但由於许哲凯现在是坐着的因此没办法实际b较一番，柔顺的黑长发梳成了公主头，落下的位置差不多在x口对应到後背的部分，要是学我一样绑成马尾大概会有十公分左右的长度，五官端正的同时给人的感觉相当柔和，无论怎麽看就是一个温婉的nv生，同时还有一gu莫名的熟悉感缠在心头。

一言以蔽之，和我不同的类型。

然後，我将视线摆到了nv孩抱在x前的素描本上。

「好久不见，我现在才知道你在十一班耶，之前看到歌唱b赛出赛者名单才知道的，没想到你会去参加那种b赛～」

「你怎麽突然跑来了？」

「啊、昨天画了一幅不错的作品，是我家的狗狗哦，想说拿来给你看～」

特长是绘画。

温柔的nv孩子。

黑长直。

明明旁边有我这麽一个大活人却能够自然地无视，专注於和许哲凯的对话，并且衷心地感到愉快。

——这次有一个满神奇的部分，里面有个nv主角很像我以前同学。

最後是许哲凯曾经简略向我提过，但当时我的心思根本不放在上面，因而无视掉了的资讯。

而今我终於明白那句话语。

谢依臻的、现实版？

创作之神，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一点？

＊＊＊

「呃，你说林沐夏吗？」

「对，名字，如果可以的话再加上高一时的平常表现、你对她的认知之类的，我要当作参考。」

「……你是要，参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