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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他想见的那个人此时必然还未就寝。
沉默良久后,开口道:“回去吧。”
高公公佯装糊涂,询问道:“陛下,咱们?回哪里?”
光承帝闭了?闭眼道:“去皇后哪。”
“陛下,方才坤宁宫的宫人过来同奴婢知会,皇后娘娘因?太子殿下不按时用药发了?好大的火,现下已经去往东宫兴许还未回来。”
光承帝脚步一顿,他立在?原地?,良久后苦笑了?下。
堂堂一个皇帝,当今天子,竟然落到无处可去的地?步。
高公公察觉他脸色变化,忙道:“昨日?刘贵妃宫里的人还过来问奴婢,贵妃娘娘前段时间生了?病十分?想见见陛下,但考虑陛下忙于国事未曾叨扰。陛下,娘娘如此体?贴,不如您借此机会宽慰娘娘一二,想来娘娘必然心?生欢喜。”
见光承帝没有拒绝,高公公眉开眼笑道:“摆驾咸福宫。”
遂城县内,崔御史这几日?忙得头?昏脑涨,觉得案件陷入了?一种死循环。
被绑来的山匪多番审问后,仍旧一口咬定行刺吴知县和七皇子萧珩都是为了?谋财,且案发现场也的确少了?吴知县的财物,而关于如何得知七皇子的行踪也只是说是误打误撞。
他们?心?知肚明,吴知县那些微薄的盘缠根本都不够山匪塞塞牙缝,当日?山匪行刺七皇子时计划缜密,也根本不是他们?口中的碰巧。
奈何他们?拿不出半点证据,这群人又都是些泼皮无赖,无奈之下,七皇子亮明身份,以山匪欺压百姓,行刺皇子为由派遣当地?官兵包围了?山匪的老?巢。
可半路不知谁走漏风声,官兵抵达时,山匪早已经携带财产转移位置。
萧珩身边的亲卫在?山上仔细搜寻了?一番,一无所获。
此事僵持了?半个月之久,眼看快要入秋,崔御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那一日?,府上下人禀报有人奔赴县衙,说从?吴知县遇袭的案发地?发现了?线索。
彼时,崔御史正在?用午膳,得知消息后急得他将刚咽下口的饭菜吐了?出来,提着?官袍急急忙忙前去接见。
堂下站着?两位年轻人,看衣着?打扮和通身的气派都不像是遂城县本地?人。
崔御史看见他们?的那一刻,心?便悬了?起来。
他正了?正衣冠从?屏风后走出来,坐在?主位上沉声道:“不知二位公子此番前来,是有何重要发现?”
为首的那位个子高挑俊朗的少年上前一步,道:“回大人的话,我们?怀疑吴知县并非死于山匪之手。”
崔御史皱眉,“你有何依据?”
“我曾与这群山匪交过手,对他们?所使用的兵器有所了?解,当日?被擒住的山匪皆是用刀。”
少年身边的随从?上前,从?包裹中拿出几节断裂的木板,放在?崔御史面前,指着?上面的断裂和划痕道:“我们?经过吴知县遇袭的官路,发现地?上残余了?几块马车断裂的木板。习武之人都会知晓,刀枪剑刃使用方法?姿势各不相同,所留下的创口也不相同。大人找人一辨就知,马车木板上留下的痕迹并非是山匪所用的刀器。”
崔御史盯着?少年呈上来的木板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格外的意思来,只得叫来一旁的下人轻声吩咐道:“速去请七殿下过来。”
下人应声离开后,崔御史再次看向堂下二人,质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来遂城县做什么,又为何会去案发地??”
少年面对他的一系列质疑,有条不紊道:“我家乡在?此地?,回来祭拜亲人,听说城里正在?查吴知县的案子,便想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到什么,略尽微薄之力?。”
崔御史没有多言,他对面前的这两位少年身份存疑,不敢轻易透露有关案件的消息,只是不断试探着?他们?的身份,以及发生线索的经过。
少年似乎看出他内心?所想,只道:“当日?我曾从?帮助七皇子殿下制服山匪,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前去与七皇子殿下证实。”
崔御史一惊,他前几日?刚从?亲卫口中听闻那天晚上缉拿山匪的经过,言语中提到一位武艺高强的少年。
他还猜测是遇见了?哪位高人,没成想这人现如今就站在?他面前。
僵持中,外面的人通禀,七皇子殿下到了?。
崔御史忙起身迎接。
萧珩目不斜视走进堂内,眼神?看向身旁的人时,眉头?微微一皱。
崔御史迎着?他坐在?自己方才的位置上,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同他听。
萧珩招了?招手,示意跟随他而来的亲卫上前检验木板上的痕迹是否是刀器所为。
崔御史目光半分?不错的紧盯着?,随即看见亲卫摇了?摇头?。
不是刀器,更像是一种狭长?的剑戳进去所留下的痕迹。
崔御史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凑近萧珩身边问道:“殿下,此二人身份存疑,他们?说得话不能全信。”
萧珩沉声道:“无碍。”
当日?见到山匪后他便寻人打听邓砚尘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疑心?此事同靖安侯府有些不为人知的联系。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亲卫很快带着?消息回来,邓砚尘的确是冲着?吴知县的事过来,但似乎只是他自己的私事。
包子铺的老?板,以及地?方卷宗上都能证实,邓砚尘曾是遂城县的人。
卷宗详细记载了?他家中亲友,在?此地?生活的时间地?址,以及同什么人有过交集。
令萧珩惊讶的是,他竟是邓洵之子。
永德三年的那位探花郎,曾任职于翰林院,为太子讲过学。
是他皇兄口中那个端方正直,温文?守礼的清官。
也是那位被派遣至苏州遂城县后,短短几年失了?性命,落得肮脏龌龊死法?,连身后名都保不得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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