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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鹿深看着人满为患的医学美容医院大厅,再看看身旁坐着的妈妈和小姨,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打击。

一直在她耳边念叨美即正义的小姨终于在大二暑假劝服了她妈妈,带她来了医学美容医院。

她素来是最抵抗整容的,一直把自然美奉为原则的她此时此刻有点儿泄气。

环顾四周,几乎所有人都是为了美自愿来这里的,而她是被妈妈和小姨嫌弃si了,架着来的。

“鹿深,钟鹿深!妈妈和你说话呢,你在发什么呆,医生和你g0u通你喜欢的双眼皮类型呢!”

钟鹿深回过神,连忙摆摆手

“我都行,你们两个决定就好。”

“嘿,你说这孩子,多不情愿啊,小姨和你妈妈还不是为了你将来好,你说nv孩子弄漂亮点儿多好,将来可以找个……”

钟鹿深索x神游起来,俗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烦。

手机这时候震动起来,是魏森给他发微信了。

“你到医院了?”

“嗯。”

“哪个医院?”

“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

“昨儿听你的口气感觉还挺不情愿的?”

“我妈和我小姨这是摆明了嫌弃我不好看呗。”

“大姐,我觉得你妈嫌弃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魏森…………你见过红se的感叹号吗?”

魏森连忙发了两个投降认错的表情包,一个小人举着白旗,一个小人跪着还有对不起的文字。

“我错了,大姐,我认错,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钟鹿深gg唇角,刚想狠狠的回怼,就听到护士小姐姐甜美的广播声。

“27号t检。”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号码牌,突然脑海里想起了孙燕姿的那首歌

“我排着队,拿着ai的号码牌。”

t检一系列c作流程下来,钟鹿深已经麻木不仁了,进手术室之前,妈妈还在叮嘱她什么,她都没听进去。

如果只是割个双眼皮就能摆脱她单身的噩梦,那她愿意多割几次双眼皮。

钟鹿深跟着护士小姐姐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同她在电视上看过的手术间差了没多少。

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钟小姐,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魏院长,也是您今天的主刀医生。”

钟鹿深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眸,棕se的瞳仁里闪耀着墨绿se的光芒,像极了g涸沙漠中的点点绿洲和打着小灯笼忽明忽暗的萤火虫。眼神往下却是一个口罩,不知道是不是来源于口罩的遮挡,让那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好看。

“你的双眼皮真好看。”话刚落音,钟鹿深就后悔了,夸人什么不好,夸双眼皮儿,她今天可不就是来做双眼皮儿的么。

“谢谢。你现在不用紧张,这是设计室,我们先在这里帮你设计好你满意的眼皮形状,最后在做手术。”

“你的双眼皮也是自己割的吗?”钟鹿深觉得自己真的是蠢爆了。

“我是天生的呀。”

钟鹿深感觉他好像在笑,因为躺着的她看到的那双眼睛,弯弯的,像要溢出来的两潭清水。

“魏院长,你多大了?”钟鹿深看着那一双皎洁明亮的眼睛,开始怀疑这个院长的真实x了,这不过才25左右的眼睛,就是院长了?

“你猜猜看呀。”

“不是吧,院长,你还玩猜猜看这套?”

坐在旁边递工具的护士小姐姐突然cha嘴

“院长还是单身哦。”

钟鹿深微微一愣,这是什么鬼暗示?

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魏院长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麻醉师现在在帮你消毒,待会打麻药的时候会有一点儿刺痛感,如果你感觉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告诉我们,痛也要说哦。”

钟鹿深闭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嘶~”一声极低的声音从钟鹿深嘴里发出来,她感觉到那细小的针管已经cha入了她的眼皮里。

“痛吗?”

“有一点儿。”

“在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哦。”

“我还以为你会说那我下手轻点儿呢。”

头顶的声音一愣,声音变得轻快了许多

“还能说玩笑话呢,看来忍受能力还不错嘛。”

“我听人说,手术室为了转移病人紧张的情绪,会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你会给我讲笑话吗。”

“我害怕我的笑话太好笑,你一时绷不住。”

“我能绷住,你相信我。”

“不行,手术可不能开玩笑,你知道为什么大型汽车禁止和驾驶员交谈吗?”

“那大马路上你和司机说说笑笑不是找si吗?”

“对呀,所以我现在是在帮你做双眼皮哦。”

“好吧,那作为补偿,待会手术后,你把口罩摘了我看看。”

“不行。”

“这都不行?”钟鹿深真的是受够了,看一下又不会……那啥

“我害怕你看见我了的真面目,会ai上我。”

“…………”

钟鹿深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皱眉g嘛?会影响我的,尽量放松哦。”

“还不是你刚才说的话恶心到我了。”

“哈哈,好啦,我答应你。”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等护士小姐姐搽好她脸上的消毒ye时,哪里还看得见那什么院长的影子。

“刚刚给我做手术的院长呢?给我看一下就这么困难吗?”

护士小姐姐朝她会心一笑,

“不用担心哦,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每天都可以过来消毒,观察伤口,一定能看到的。”

“好吧,小姐姐,你告诉我,我是第几个想看他的人?”

“额,数不清了……”

“这么多人?他还单身??”

护士小姐姐环顾了一下四周,以讲八卦的口气同钟鹿深嘀咕了几句。

看着镜子里双眼贴着纱布条的自己,钟鹿深艰难的挂掉了魏森的视频电话。

“你找si啊,魏森,你发什么视频电话,我今天刚做完手术,是能见人的吗?”

魏森一段语音发过来,嘈杂的紧,像是在人声鼎沸的大马路上又像是在包厢里。

“我俩还在乎这个?你啥样我没见过?”

“嘿,好你个魏森,你到说说,我啥样你见过了!”

“素颜,素颜总见过吧。正事儿,出来不,我给你庆祝一下。”

钟鹿深刚想回段语音,想了想,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喂。”这次钟鹿深确认了,是在酒吧里,那震耳yu聋的音乐声,直突突的就灌进了她的耳里。

“你在哪里啊。”钟鹿深使出全力,猛吼了一嗓子。

“啥?你大点声儿。”

“我说你在哪里玩呢,同谁一起的?”

“我和我堂哥两个人,他工作压力太大了,带他出来散散心。”

钟鹿深在电话这头轻哼了一声,她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想象魏森的堂哥现在有多可怜。

好吧,谁让她是正义nv侠呢,她决定去解救一个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站在马路边上等她的魏森,引得路过的小姐姐们频频回头。

以前她总是听人说,男nv之间没有单纯的友谊,这不,她就给实锤了,她和魏森从初二到现在七年,但凡她对魏森有一点儿想法,早在一起了。

她从来都不担心魏森会喜欢自己,因为以魏森的条件,从高中开始就是校篮球队队长的他,从来不会去刻意营造自己的外表,却往往举手投足之间对nv孩子们都是致命的x1引力。如果魏森喜欢她的话,她早就被攻克了。也不会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下了车,钟鹿深扣上自己的鸭舌帽,一手拿着冰袋,一边向魏森挥手。

魏森向她走来,眼神飘忽不定。

“为什么还带着帽子?”

“你不废话吗?我的两只眼睛还是肿的。”

魏森低头一笑,自然而然的攀过钟鹿深的肩头

“我早告诉过你,整顿你的颜值是一件好事,你自己没意识,幸亏阿姨提早为你考虑周到了。”

“行吧,魏森,敢质疑我颜值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成为你的男朋友,弥补你颜值上的缺陷?”

钟鹿深一把拍掉魏森的手,离得远远的

“魏森,你丫喝醉了吧。”

“钟鹿深,你看,我给你表演一个捧腹大笑。”

说罢,魏森捧着肚子,长手长脚的,就蹲在了马路边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地,一口吐了出来。

吓着钟鹿深连忙去扶,对方却搽了cha嘴,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钟鹿深吓了一大跳,魏森的脸红彤彤的,眼角还挂几滴亮晶晶的泪珠,那忽闪忽闪的睫毛动了动,表情立马变得楚楚可怜起来。猛的就朝钟鹿深扑了过来,整个人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害怕,我害怕。”

“你一个大老爷们,你怕啥啊。”

“钟鹿深,我怕。”

“你到底是怕鬼怕走夜路,还是怕你爸妈知道你偷偷出来喝酒啊。”

魏森还是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身音嗡嗡的,听不真切。

“我怕,你越来越好了。”

“你在瞎说着什么啊,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钟鹿深把魏森推开,用手去拍了拍他的脸,魏深一把抓住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双手,轻哼了一声,重重的甩开了,就自顾自的去坐在了马路边上。

两人就这样坐在马路边上,看着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谁也没说话。

兴许是夜晚的风把魏深的酒意吹走了一大半,他转头撑着一只手,看着钟路深,不再像是之前说话一样没头没脑。

“你还有多久毕业来着。”

“大哥,你能带我先进去吗?你不闲冻的慌吗?我们在这门口都坐了二十分钟了。”

半晌,魏深站起了身,又仿佛恢复了那个嘻嘻哈哈,万人追捧的魏深。

“走吧,我带你认识一个人,我表哥,魏溪午。

今晚,他请客。”

如果这世界不是容纳了十多亿人口,钟鹿深都怀疑是不是只有她家小区那么大,不然为什么她会对站在她面前的魏溪午有种亦曾相识的感觉。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啊表哥。”

意识到自己有一些撩汉的嫌疑,钟鹿深忙狗腿子似得改了口。

魏森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脑袋

“你谁都见过行吧,我知道我哥长得好看,你这样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钟鹿深一把推开魏森

“你懂什么啊,我昨天去做手术,给我主刀的院长也姓魏,那个眉眼那么特别突出,我怎么可能会看错。”

钟鹿深一边说,一边用手b划遮住魏溪午的半张脸。

就是这双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眼角弯弯的,像是喝多了的气泡水沁香了周围的空气。

“诶,钟,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哥是医学院出身。”

两人的目光相视一过,同时落在了坐在吧台的魏溪午。

魏溪午还是淡淡的笑着,只是抬手又叫了一杯气泡水。

钟鹿深想起了那个护士小姐姐过后告诉她的那个八卦,她说魏院长之所以单身到现在,很大程度上源于他对交友的白痴。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钢铁直男,加感情白痴,还是个工作狂。人家nv孩要他联系方式,他给了办公室的公用座机号码。人家nv孩等他下班看电影,他说下班时间概不奉陪。人家nv孩送他ai心便当,他也乐的收下拿回家给宠物狗吃。

可面前坐着的魏溪午,是那个下班时间概不奉陪的工作狂?

“表哥……?”

钟鹿深试探的叫了一声,魏森立马瞪了她一眼

“表哥是你叫的吗?”

“那我叫啥?”

“叫魏溪午啊,”

“小深,你别逗人小姑凉了,就叫我溪午哥哥吧。”魏溪午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一脸笑意的看着钟鹿深。

“什么小深,我还叫你小溪呢,魏溪午,我求求你做个人好吗。还让人叫你溪午哥哥,人家叫了,你听的不恶心吗?”

魏森自顾自的就拉开魏溪午旁边的椅子,一pgu坐了下来,顺便带着钟鹿深,坐在了自己旁边。

“溪午哥哥?”

“你!”魏森一脸愤怒无处可发,瞪着钟鹿深,两只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叫他哥哥g嘛,你是谁的妹妹啊,你怎么不叫我魏森哥哥呢?来来来,你叫一个我听听。”

魏溪午一把揽过魏森,冲着钟鹿深微笑

“你别在意他,他就是这样的人,昨天是我。我这人不喜欢麻烦,既然今天遇到了,就当是给你赔个罪,今天我请客。”

“嗨,我也没放在心上,我和魏森好几年朋友了,他放个p我就能知道他吃了啥……”意识到自己的话过头了,钟鹿深尴尬的挠挠头

“要不,咱换个地儿?这里太吵了。”

魏溪午点点头“魏森今天喝了点儿酒,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送你们回家,有机会在把今天的给你补上。”

钟鹿深看了看魏森,两人都同时点了点头。

回到家,钟鹿深才想起自己虽然带了鸭舌帽,但是两只眼睛还肿的像个大灯笼,那魏溪午一看也就2627左右的岁数,摘下口罩的脸竟然显得那双眼睛更加明净透亮,像是要把人x1进去的黑洞,怪不得和魏森沾亲带故呢,他们一家人的基因也太好了点吧。

想当初,每次开家长会,就属魏森他妈瞧见像他姐姐似的,身材高挑还显年轻,别人家的妈妈都抵不住胶原蛋白流失的速度,他妈妈笑的像个刚参加工作的小白领。

钟鹿深每次都打趣魏森,说他爸一定是老牛吃neng草。

直到后来看到了魏森他爸。她真的是第一次t会到什么叫男人四十一枝花。看看自家爸爸那整个啤酒肚,在看看魏森他爸笔直挺拔的身材。

也难怪魏森从小就特别,有这样神仙似的爸妈,她钟鹿深也不一定b他魏森差到哪里,哼。

如今一看那魏溪午,钟鹿深才知道,这可能是祖传下来的基因。

魏森给人的感觉是yan光骄傲的,他经常剃着利落的板寸头,穿着cha0酷的宽松外套,整张脸长年面无感情,仿佛每一个部位都透露着凌厉。可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冷酷到极致的男孩子,却是一个面冷内热到钟鹿深都受不了的人。

钟鹿深的任何事,凡事他都要cha一脚,当初钟鹿深年轻气盛和初中物理老师吵架,他就去偷偷把物理老师的自行车轮胎给放了气。让钟鹿深都哭笑不得。

而魏溪午却是截然不同的,他做手术时只露出来半张脸,给人的感觉是温暖随意的,而在酒吧的魏溪午,虽然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却没有魏森的凌厉感,他的头发软软的,刘海斜斜的搭在眉毛上,眼睛深邃无垠,鼻梁挺拔显得整张脸立t有型,总t是柔和冷淡的,却总是给人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这也许就是成熟男x的魅力吧,钟鹿深想着。

如果今天不是肿着两只眼睛,她可能就厚着脸皮去要魏溪午的联系方式了哈哈,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魏森也太小气了,这么好看的哥哥也从来没告诉过她。

刚想着,魏森的微信就来了

“还想着我那表哥呢?回家也忘了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报平安的。”

钟鹿深赶紧回了两个大笑的表情

“你看着我走到家门口的,有啥安不安全的。”

刚发过去就觉得不够,又补充了

“魏森,说吧,你还有多少个表哥,堂哥,远方哥哥,你这人也忒不够哥们儿了,你看着姐姐我单身这么多年,也没说介绍介绍,你个孙zei”

“…………”

对方一窜省略号

“钟鹿深,真的,别的我不说了,就拿魏溪午来说,人高材生,学习成绩成绩好,家庭教养高出你太多了,你也就能配配我,你还想攀我哥们,你做梦吧你。”

“魏森,这朋友没法做了,怎么的,我是高攀你了吗?我吃你家大米了吗?我喜欢的从来又不是你,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

钟鹿深连发几个火冒三丈的表情,却迟迟没有看到聊天框上边的,对方正在输入……

过了很久,钟鹿深都打算洗洗睡了,一条好友申请弹了出来。

头像是一条宠物狗和宠物猫的合照,昵称叫午安。

钟鹿深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偏生下面还有附加信息:魏森说你想要我的联系方式。

钟鹿深给魏森弹了两个视频电话都被拒绝,索x打电话没想到对方居然关机。气的钟鹿深牙痒痒。

y着头皮同意了好友申请,钟鹿深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

“溪午哥哥好。”

对方迟了一两分钟回了两个字

“客气。”

聊了几句话钟鹿深就聊不下去了,魏溪午不仅回复消息的速度慢,而且极其惜字如金。

在又一次收到魏溪午的“嗯。”后,钟鹿深愣在了原地,手术台上,她觉得魏溪午是一个挺善于调动气氛的人,而且亲和感十足,感情莫不是魏森说了啥,让他把自己当成了新的追求者?

“溪午哥哥,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我只是随口和魏森一说,结果他就以为我生出了其他的心思,他就ai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你别听他瞎说。”

半晌,钟鹿深也没有收到他的回复,倒有些昏昏yu睡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钟鹿深才收到魏溪午得消息,短短两条,让她t会到了护士小姐姐所说话的jg髓。

“魏森没说。”

“不用叫我哥,别扭。”

……

钟鹿深算是t会到了,对b一下,还是魏森真实可ai。

出于礼貌,她还是赶紧秒回了一个假笑表情包。

魏溪午没有再回消息。

之后魏溪午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钟鹿深每天都去医院报道,少不了碰见魏溪午换班或者午休吃饭之类的,她都是小头一昂,看也不看魏溪午,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魏溪午每每都哭笑不得。

终于在钟鹿深拆线当天,第七天,叫住了她。

“钟鹿深。”

钟鹿深回了身,满脸笑意的走了过去“哟,您老还记得我呢。”

“你这每天看到我像看到仇人似的,我能忘得了?”

“您老不是犯不着和我有啥关系嘛,我这是不打扰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有什么问题吗?”

魏溪午真的是彻底对钟鹿深服气了,他当天辛辛苦苦把钟鹿深送回家,等自己带着魏森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他本想顺道赶自己的手术案例报告,魏森偏偏酒意来袭缠着他一个劲的吐酸水。

扰的他根本分不出心去工作,只能陪着魏森,等他撒酒疯。

后来想起答应钟鹿深的补偿,觉得是弟弟的朋友,也不好出尔反尔,推了微信,留了个联系方式算是,他一面顾着魏森自然顾不上钟鹿深。

等到了第二天上班时,才想起回钟鹿深的消息。思来想去,他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钟鹿深,却使自己遭受了一个星期的白眼。

“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吗?”

听到这话,钟鹿深一个白眼翻上天,幸好她带着鸭舌帽,才没让魏溪午看见了去。

“您老就别给我装蒜了,得,我也不高攀您,反正我拆完线以后也不来了,以后咋们就两不相见,各自g净”说罢就要走,却被魏溪午拉住了手腕

来往的护士,准备手术的小姐姐们,像看戏似的围着他俩。

钟鹿深一面向大家赔着笑,一面去扳魏溪午的手。

钟鹿深压低了声音,朝魏溪午说着

“魏大院长,你g啥,请您注意一下场合”

“中午一起吃个饭。”

钟鹿深愣了愣

“我能拒绝吗?”

还没等她收到回答,魏溪午就拉着她出了门去。

钟鹿深看着坐在对面的魏溪午,发出了一声冷笑

“魏大院长,您这是g嘛呢?给我上演霸道总裁的戏码?”

“钟鹿深,你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魏溪午看也不看她,招呼了服务员就低着头点餐。

“魏溪午,有什么话你直说行吗?还真吃上饭了?”

“那好,我就话说在前面。”魏溪午正了正神,把两只手交叉撑住下巴,看着钟鹿深

“这顿饭是补偿上次的请客。”

“那我谢谢您的好意,心领了。”说罢,钟鹿深站起身来,yu势要走。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哥说让我们一起吃个饭,你过去了吗?”电话那头,魏森不紧不慢的声音听的钟鹿深莫名烦躁。

“我能不过去吗?我被你哥绑架了……”

“啥???他?”

“……”

“钟鹿深,你是不是对我哥做啥事了?你说你,你放着我这么好的人不要,我哥他才出现了多久?你就这样赶紧赶慢的凑上去了?”

……

钟鹿深重新坐了下来,对面的魏溪午把她当作空气人似的,和服务员有说有笑的交流着就把餐点好了。

“魏森,我今天我就等着你过来,好好给你上一课,不然你不知道你钟姐两个字怎么写。”

啪,钟鹿深利落的挂了电话。

她钟鹿深是什么人?是,她承认,她是花痴,喜欢帅哥,但是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好吧,听刚才魏森的话,ga0得她钟鹿深好像对魏溪午已经近乎谄媚了……

“不走了?”

钟鹿深双手环抱cha着手,白了魏溪午一眼

“我留下来是为了和魏森算账的。”

“那说说吧,我哪里招惹到你了?钟……姐?”

……

“你真的想听?”

“洗耳恭听。”

“不是魏溪午,真的你这个人还有两面x?”

魏溪午偏了偏头,微微邹了一下眉头

“怎么说?”

“你在魏森面前,装作亲昵的样子让我叫你溪午哥哥?人后,又说别扭?到底谁别扭呀?你这人真的让我捉0不透。”

“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困扰和麻烦。”

……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魏森到底给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把我当作你的新的追求者了吗?”

“没有这回事。”

……

魏溪午眉头更皱了

“魏森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你对他是很重要的人。”

“你这得出来的什么鬼结论?”

“我和魏森经常呆在一起,他身边很多优秀的nv孩,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是你。”

……?

“魏溪午?你够了。”

“哈哈。”魏溪午眉头一舒。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给您们上菜了哦。”

服务员推着餐车,整整齐齐的把菜品摆放在桌子上。

“钟鹿深,不用客气,尽情享用。”

钟鹿深没有动筷子,依旧是抱着双臂的样子。

“不等魏森了?”

“你真以为他还会来?”

……

那天,魏溪午开了一瓶红酒,钟鹿深本来是推辞的,奈何情绪上头,加上这段时间魏森对她的各种冷落,几杯下肚,她竟然有点儿微醺的感觉。

“钟鹿深,你少喝点儿。”

“哎呀,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呢,这红酒多贵呀,g了!”

钟鹿深举起酒杯,凑到魏溪午脑门上磕了两下,收回来,两口就下肚了。

魏溪午拍拍脑门,后悔没有预定一个包间了。

魏溪午真的ga0不懂面前这个nv人,明明和魏森两个人相互都有感觉,两个人却都像约好似的,一个不提,另一个也不问,可是都喝醉了酒给他吐酸水,他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个人什么吗?

“魏溪午,你说,我不好看吗?”

钟鹿深被魏溪午托着肩膀,整个人靠在魏溪午的怀里,脸蛋泛着醉酒后的微红se。

“好看。”

魏溪午一边嫌弃的推开钟鹿深的脸,一边又敷衍的回答她。

“那你为什么说我是魏森身边最差劲的nv生呢?呜呜呜……”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话啊?”

“你刚刚啊,你说魏森身边优秀的nv孩很多,你也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呜呜呜……”

好不容易把钟鹿深搀扶到了车上,魏溪午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也不打算回话了。

“你说话啊,魏溪午。”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家在哪儿?”

钟鹿深摇下车窗,带着浓浓的鼻音,把整个脑袋都靠在车窗上。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谁喝醉了?你吧,魏溪午,你还敢酒后驾驶?信不信我向交警叔叔举报你。”

…………

两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魏溪午无计可施,叫了个代驾,开回了自己住的小区。

魏森的电话也暂时无法拨通。

一下午了,他脑袋都大了。

魏溪午在小区里出了名的人缘好,小区里的大爷大妈都铁了心的想把自己的nv儿介绍给他,看他长得模样俊俏,偏偏还是高学历的从医职业,身材也挺拔有型,187的大个,确实是人群中数一数二的焦点型。这种h金单身汉,小区里的大妈们可不会放过他。

逢人遇见了就要问问他的感情状况,偏偏魏溪午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温柔,举止行为都挑不出毛病,每次他都乐呵呵的同大爷大妈们唠家常,没事出门遛遛狗遛遛猫,还总是救助周围的流浪猫流浪狗,几乎一个小区没人不认识魏溪午魏大院长。

今天可好了,小区里好多人都瞧见了,魏院长带了一个nv人回家了,还是一个有点不太清醒,被魏院长搀扶着像是醉酒的nv人。而且第二天也没见两人出来,这下小区可热闹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说魏院长带了未婚妻回家,马上要订婚了。

当凌晨一点钟鹿深头痛炸裂醒来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很惊吓的事情,她穿着一件男士短袖t恤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她记得,餐桌上,魏溪午开了一瓶红酒,本来只是小酌几杯,可是她越喝越起劲,想着是宰魏溪午一顿,不喝白不喝的前提下,她接二连三的开了三瓶红葡萄酒,后面好像都是被她喝了,她还记得,她一边喝酒,一边给魏溪午吐槽自己活着多不容易,吐槽生活的酸甜苦辣,吐槽自己没人喜欢。

她还记得,那个餐厅好像是个星级餐厅,那些食客肯定都像看傻子似的看她了。

想到这,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钟鹿深已经来不及思考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了,她现在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间门后,钟鹿深掂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往大门挪。

啪……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

这熟悉的声音,听的钟鹿深瞬间汗毛耸立。

僵y地转过头,钟鹿深看到一脸倦容的魏溪午。

“你…………我…………????”

“你喝醉了。”

“你带我回你家了?”

“不然呢?我问你家在哪儿,你和我玩猜谜游戏,魏森电话也打不通。我总不能把你扔大街上去吧?”

钟鹿深拍拍自己的脑袋,懊恼至极,她不该为了坑魏溪午那点儿钱,就把自己搭进去的。该si。

“那这个衣服?”

“你吐的到处都是,幸好打扫卫生的阿姨今天晚回去了,都是她替你搽洗,还帮你换了衣服。”

“我……不好意思……谢谢你了啊……那啥,我……我……先回家吧……”

钟鹿深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转身就要去开门。

“现在凌晨两点钟了。你想怎么回去?”

“我打个车吧。”

“就穿这个?”

“我的衣服呢?”

“在洗衣机里呢。”

……钟鹿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刚刚盖过pgu的短袖,有点儿害羞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她用手使劲往下扯衣服,一边又慢吞吞的往回挪。

“还要走吗?”

“你转过身去啦……”

魏溪午噗嗤一声笑了,对面的钟鹿深半低着头,脸上的红晕b酒醉的人都还深。

……

钟鹿深一边低着头往回挪,一边自顾自的懊恼着,根本没注意到,某个人已经晃悠到了她旁边。

地面突然出现了一双拖鞋,钟鹿深猛的抬起头,魏溪午的脸就放大在她的面前。

“你……你……想g什么。”钟鹿深两只手交叉捂着x口,一脸防备的盯着魏溪午,想趁势往后退,退了两步,发现已经抵到墙面了。

魏溪午作势一脸坏笑的b近问她

“你说我想g什么?”

“魏溪午,我警……警告……你……哦……哦,我可不是好惹的。”

“哦?那你告诉我一下你有多不好惹?”魏溪午将钟鹿深整个人圈在臂弯里,双手撑在墙面上,脸慢慢的凑近瞧着钟鹿深大敌当前的神情,只能努力的憋着笑。

“我……我……我……”

“我什么我?凌晨两点你不好好睡觉你到底想g什么?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你知道一台手术对我的jg神状态要求有多高吗?你还想折腾到什么时候?”

魏溪午凑得很近,这段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明明是咄咄b人的,被他用该si的低音pa0一说,b得钟鹿深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魏溪午脸上的嘲笑意味越来越明显,钟鹿深一把推开他,小跑进房间,光速锁了门,就去被子里捂住了自己的头,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像是要穿破x膛的感觉。

三天了,魏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联系不上,本来说好要和魏溪午老si不相往来的钟鹿深b不得已,还去问了他魏森的下落,结果依旧得知没联系到魏森。

这天一大早,钟鹿深就去了魏森家的小区,刚好在门口,遇到了早上晨练的魏爸爸。

“魏叔,是我,钟鹿深。”钟鹿深一边招手一边小跑。

“哟,是鹿深呀,这么早就过来啦,吃早饭没有?”

“吃过啦,魏叔,我想问问魏森在家吗?我这两天一直找不到他人。”

“哎,小深他没告诉你吗?他说他出去旅游,去的ai尔兰,我还以为你们一群人走的呢,我也没多问。”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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