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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他那里要贵一些,但是从那里启蒙的,入了修行之门的话,到了年纪,就可以在铁血镖行里谋一份差事,一边修行,一边当学徒,听说进境会更快,还能够得些工钱。”年轻的农人说道。
“可是,镖局里的差事,也是一份有危险的差事。”楼近辰说道。
“这世上哪里有没有危险的差事,就算是我在这里种田也是危险的,前些天,隔壁寨子里,就有人遇上了白凶,死了三个。”年轻人唏嘘的说道。
“白凶?”楼近辰虽然心中猜到一些,但是不是很清楚,他发现自己多年不出府,半闭关式的修行,对于民间的很多事情不是很了解了。
“仙长,连白凶都不知道吗?”年轻的农人很奇怪,楼近辰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旁边的商归安立即说道:“民间将那些灵体分四个等级,分别灰色,黑色,白色,红色,全称是灰游、黑怨、白凶、红厉,指的是它们的样子,灰色的游魂,黑色的怨灵,白眼的凶灵,和红眼的厉鬼。”
楼近辰一听便明白,前面灰和黑没说眼睛,大概就是他们的眼睛其实还没有成形。
而红眼,说明这个‘灵’已经吞噬了大量的精血,眼中已经孕育了阴灵邪血了。
“天地不仁,适者生存。”楼近辰感叹一声,继续前行。
两人离开,在天亮之时,便看到有妇人送饭到田间去。
再接着路过一个山谷,看到着黑衣的道侍,手里托着一盏古怪的灯。
那灯是‘鬼罗’的外形,只是姿势却是抬头仰天,两手托于嘴边,似朝外吐焰的模样。
很显然,这是蓝罗寺的道侍,其手上的灯代表了‘鬼罗’,从它的嘴里散发出来的一团无形的焰光,非是普通的火焰,而是一种来自于‘鬼罗’神力凝结的神火。
这道侍本身的修为并不高,最多不过第二境的样子,他一步步的走进那废弃营地的屋子里,一扇扇的门推开。
终于在他推开一扇门之后,他感觉到了浓郁的阴冷,像是落入了寒泉之中,他手中的灯光涌动,照耀着这些屋子,寻找着那个‘白凶’。
他是道侍,这一带就由他镇守,前几天有‘白凶’害了田间劳作的人,他追寻了几天,终于找到这个地方。
他寻找着,最终来到一面镜子前,那是铜镜,倒映了他的身影,却不是很清楚,他一步步的靠近,镜中的影子同样的一步步靠近。
他仔细的看清,里面的人确实是自己的脸,然而就在他看清的那一刹那,里面的人影双眼竟是翻起了白眼,就成两点诡异的白。
镜面外的道侍像被控制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然而他手中的灯焰却动了,灯焰无风摇晃,突然跳动了一下,有轻微的炸响,就像是热油里面滴入了一滴的水。
镜中的白眼人影,突然燃烧起一,它发出一声怪叫,朝着镜外冲出,然后试图逃离,那道侍手中的‘鬼罗灯’的灯火却附着其身,根本不容其逃脱,很快就将那‘白凶’烧死。
楼近辰与商归安两人看了这一幕,并没有现身,而是离开了。
这个道侍本身的修为并不高,但是借用‘鬼罗’的神力,却可以除去这个‘白凶’,这是一件好事。
商归安有些明白师兄的想法了。
不久后,楼近辰与商归安两人出现在一座城中。
这城名叫武魁城。
相传,在很久以前这里曾出现了一个人,凭着拳脚,打遍了江州无敌手,这县城的人以他为荣,将此县城改名为武魁县。
从此以后,此县武风大盛,在江州有着拳出武魁的美名,江州各地开武馆的人,若是追溯着师承,都能够追到武魁县来。
楼近辰与商归安来到城中没多久,才饮一壶茶,便知道一事。
宫保山死了。
宫保山这个人,楼近辰还是很有印象的。
那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当时自己为代府令之时,他也是主动支持的,在楼近辰的印象之中,这人虽然老于江湖,却也同样还保持着武人性格的人。
一句老而弥坚,作风强硬,可以形容他。
他有疑惑,为什么宫保山死了,却根本就没有人来州府通知。
要知道宫保山虽然不是武魁县的县令,但是当时他代表武魁县来参加周府君的盟会,那就说明他是能够代表武魁县的。
楼近辰与商归安两人坐在那里饮茶,耳中听到隔壁桌谈论宫保山家中因争家主之位,一年之久而未能够下葬宫保山的事。
“敢问,这位朋友,宫保山做为一寺之主,他死了为何州府那边从未听闻?”商归安向那一桌人请教。
那人说道:“武魁县人,向来自矜自傲,他们的寺主死在了寺中,岂会向州府禀告,整个州府里,当年盟约的寺主之中,只有武魁县的寺主死了,那不是告诉别人,武道修士不如人吗?”
这一桌人的话,才说完,旁边一桌的人已经怒目而视。
这一桌的那个说话之人倒也不惧,但是同伴都拉他的手,然后朝着隔壁明显是武魁县的人,抱拳,表示歉意,并且匆匆下楼而去。
他们走了,那一桌武魁县人,便将目光向楼近辰与商归安。
其中一个青年说道:“看阁下穿着,应该是位修士,不知来武魁县所为何事?”
“难道,武魁县禁止外人到来?”商归安问道。
“自然不是,只是近来武魁县中颇不太平,若是两位只是游玩的话,最好尽快离去。”那青年说完,便也起身结帐要离开。
“宫保山真的死了吗?”楼近辰突然开口问道。
楼近辰的话一出,那青年立即怒目而视,与他一起的同样如此,其中有人说道:“阁下还请为长者、死者讳!”
楼近辰一听,也觉得当如此,说道:“我与宫寺主有过一面之缘,交谈虽不多,却也记忆深刻,若是宫寺主真的已经去世,可否告诉我,他葬于何处?”
那青年打量着楼近辰,说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莫非去拜祭宫寺主还需要身份资格?”商归安看到师兄没有想要通名的意思,便问道。
“那倒不是,曾也有寺主的朋友前来拜祭,却惹出了麻烦事来,所以后面不明身份的人,便不被引入祭拜。”青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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