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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电一整天感觉如何?」入夜後的台南海安路很适合中年男人坐在路边喝酒打p。
「请注意你的用词,是让了一整天。」最好是。
「你今天根本就是花钱看高手表演。」
「那麽厉害g嘛不去报名安丽盃?」
「跟你打球我只会退步,很久没跟九七打了。」九七是个港仔,大我们五六岁,因为他觉得香港回归是件大事,所以就连提款卡密码都是1997。
「他在那麽远的地方怎麽打。」的确,很遥远。
「还记得刚认识他的那天吗?」
「怎麽可能忘记。」诺曼习惯arlboro,大概因为那是他这辈子待过最长时间的公司。
我们三个是在香港回归的前一年开始大学生活的。乡下孩子第一次离开家里,要去大都市里展开属於自己的新生活,临行前志气满满的一句话还让老妈落泪了。「妈,这次离开家,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毕业後可能就在外地工作成家了。」日後这句话就成为我家常常被拿出来笑一笑的经典名言,因为,已过而立之年的我现在依旧住在老家里。但这并不重要。
我跟诺曼因为户籍地距离台北很远很远,所以大学四年都有学校宿舍可以住。但在搬进宿舍的第一天我们两个就被同寝室的学长赶了出来,学长给的理由竟然是宿舍房间那麽多,我们为什麽偏偏要去挤在他们的房间里。
「g,学校分配的,关恁爸甚麽事!」诺曼应该是全世界最道地的台南人,说话一定得夹杂着亲切的台语,每天一定要吃到热的白米饭。
「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跟九七变成那麽si的si党吧。」我点燃一支caster,理由是日本人贵为全世界最长寿的民族,所以日本菸应该是最健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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