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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行李安置好了之後,两个人就准备出门去视察,刚刚在屋里没什麽感觉,一出来才发现下雨了。雨势其实不大,仅仅在光源明显处能见到雨丝毫无方向地飘着散着,不过够安静的时候,还是能听见淅沥沥的声音。
一场雨,从前降在城市里从不觉得它特别,或者根本也没有人注意过它,可是当它落在这里,却让人看出了每一颗雨水的模样。凭它们飞散乱舞,点点滴滴都是如此动人,总是轻盈且愉快地洗涤着人们从喧闹之中走来,不经意染上的种种烦忧。
只是徐媛规划的视察路程也不算短,要顶着雨走完全程还是不理想的,幸好屋主熟悉这边的天气,非常贴心地在门边放了一个伞桶,墙上还贴了一张纸,写着「山间多雨,请用伞」几个字——虽然桶里只有一把伞。
这把没得选择的伞有点老旧,还没打开就看得出来伞布黑黑脏脏的,而且可能是受到山林高sh度的影响,骨架都生锈了,就算慢慢将它推到底撑开,还是不争气地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但整t来说还是能用的。
然而,总裁是不会亲自撑伞的。
徐媛对帮忙撑伞并没有意见,反正也只有一把伞,还是落在她的手上,她要帮宋嘉虎撑得多一点,就能往宋嘉虎身上贴得更近一点;要是给撑得少一点,宋嘉虎淋了雨,自己就会往她身边缩,不管哪一种情况,得到的结论都是两个人必须黏着走,必须!
「这里的环境是很好,但上来的路太小太难走,土壤状态又太差,之後要盖山庄,人力、运送和工程全都会有问题,成本太高了。」宋嘉虎在烂泥土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每个脚印都根据泥土x1水程度的不同,而有或深或浅的差异,於t力来说,步步都是消耗。
顾虑到宋嘉虎的身高,徐媛得一边看着伞拿得够不够高,一边还得拔着脚走路,免得一个不注意陷得太深或者没成功把脚从泥里拔出来,自己摔个狗吃屎那是没关系,就怕她太惊慌,伸手想抓点什麽作挣扎,以宋嘉虎迈步与她的瞬间距离差,说不定该把人家的k子给扯下来了。
不过对於工作上的讨论,她还是挺专业的,「这边还有另一个入山口,路是双向单线、够大,大型机具要通过甚至会车都可以。进入森林後也有足够的路宽可以抵达民宿,只是就算从本地请人,单一趟车程也需要四个小时以上,沿途山壁又常有落石,万一再碰上雨水和雾气,真的会很危险。如果这个案子确定要按照原计划做,事前的安全评估就要谨慎一点,在安全x上增添的成本绝对不能减。」
接着她又说:「至於人力或轻便的工具就安排从小路上来,好节省时间,但是在那之前,一定要先让人过来铺置大木板,做好通路。这样除了在施工期间,相关人员进出b较方便以外,也可以防止突然地过度踩踏造成土壤的伤害。其实我觉得以现有民宿去做改建也不错,只要规划完善,各方面的风险和成本都能大幅降低。」
「你没看过山庄的设计图吗?」宋嘉虎冷冷质问,而後不屑地说:「那栋建筑本身的条件就不符合,用改建的方法去做,除了施工困难,成本和人力也只会增加。」
「我又没叫你用现阶段的设计图去做,既然要改建,那就把所有的计划砍掉重来啊。」徐媛顶着嘴,说得理所当然,然後又轻浮地对宋嘉虎说起教:「以现在的视察评估,原设计的山庄也不一定盖得起来好嘛!你让公司内部动脑子重新规划,花的只是时间,要是y要照着原设计走,後来发现行不通又想要改,损失的成本和人力当然难以估计啊。」
她不知si活地又补了一句:「钱要花在刀口上啊,老板!」
宋嘉虎听了没转身揍她一顿,算是忍得住脾气。
和宋嘉虎在雨中漫步,以共同的话题闲聊,尽管过程小争执不断,一路上还是挺高兴的,但徐媛老是觉得头上有什麽东西,抬头看了看,竟然看到伞尖附近的伞布破了个洞,就在她的正上方。
她一惊,轻轻噎了一声,然後偷偷转着伞,把那个破洞移到了宋嘉虎的头上。
想g这种偷j0狗的事也不简单,还要加点小技巧。徐媛得掌控着伞的高度,要离宋嘉虎的头皮近一点,尽可能地减少下雨的冲击,免得一下子就被他察觉有东西滴到他;偶尔还得转转伞、晃晃伞,分散雨水,不然点点成珠,要是累积得太重,从他额头上滑下来的话,还是会一秒暴露。
逛完一大圈回来,已经是中午了,两个人在屋檐下拨着甩着衣服沾上的水气,只是宋嘉虎一直很纳闷,明明一路都撑着伞,怎麽头还是sh漉漉的。他稍稍弓了弓背,衬衫居然就全都黏在了背上,sh成了一大片。
站在宋嘉虎後面的徐媛本来还撑着伞大甩着雨水,一看到宋嘉虎结实的背肌出来跟她打招呼,眼睛都瞪大了。看看那清晰的肌r0u线条、健康的肤se,再搭配着sh透的白衬衫,若隐若现、若隐若现的……下意识张开的嘴巴只差没流出口水了。
宋嘉虎随意瞄了徐媛手上大开的伞一眼,这才终於明白自己sh身的真相。他惊讶地喊了一声:「这伞破了!」
「嗯,破了。」徐媛失魂地应着,眼里只有满满的背肌。
她的小心脏,也跟着爆破了——
小木屋里的冰箱是旅馆用的那种,差不多到小腿或膝盖的高度,总共只有一扇门,在大半的冷藏空间中,分出了一小角当作冷冻室。这样的冰箱打开就是一目了然,宋嘉虎一个大男人蹲在小小的冰箱前,感受着从一片空荡中传出的阵阵凉风。
他轻轻啧了一声,关上了冰箱门。
徐媛盘腿坐在床板上,腿前放着她大开的背包,一手正往深处挖着,「总裁,你衣服sh成这样很不舒服吧,先去整理一下,我来做午餐。」
她会这麽催促,一方面是避免宋嘉虎着凉,另一方面是为了她自己。宋嘉虎再不快点把那身shill的衬衫换掉的话,她全身的血管就要集t炸裂了——
宋嘉虎站起来,身材很是修长。他斜眼瞪着,问得很不信任:「冰箱什麽都没有,你要怎麽做午餐?」
「冰箱没有,我有啊。」徐媛从背包中掏出两包泡面,得意地展示着,「登登!急救粮食。午餐就先这样,等一下吃饱再去山下的小镇买材料,反正森林附近的环境也在视察的范围内,去走走逛逛刚好。」
看到泡面,宋嘉虎配上嫌弃的表情又啧了一声。他路过徐媛,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拉倒自己的行李箱并打开,坐在地上准备着要换的衣物及盥洗用品。
伸长脖子,徐媛偷偷瞄着宋嘉虎的行李,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分类得很仔细,一区一区放得整整齐齐,换个说法就是谨慎规矩、非常si板。看看除了旅行中用得上、很必要的东西以外,完全找不到像泡面零食这种无关紧要却充满乐趣的杂物。
这个行李就跟它的主人一样,无趣——偏偏又好看顺眼。
等宋嘉虎进了浴室之後,徐媛也起身往料理台开始煮泡面。她拖拖拉拉地拿了个锅子装水、用小火缓缓地煮水,等水烧开的时间就悠悠地备下碗筷,也细心地衡量着投入调味料和泡面的时机,总之就是所有的动作全都慢慢来,免得一下子煮得太快,等到宋嘉虎洗好出来,面都放烂了。
好吃的泡面需要靠眼睛的专注和手腕的灵活,但是浴室传来的冲水声也不容许错过,就交给耳朵去享受吧。此时此刻的宋嘉虎毫无悬念、铁定是0t,徐媛的血ye就像沸腾的汤水,一点都冷静不下来,但这样还没完,不久後随着浴室的门被打开,和宋嘉虎一起飘出来的淡淡皂香,无疑又是一阵爆击。
怎麽今天觉得泡面特别不香啊?
宋嘉虎用毛巾x1乾头发的水分,确定不会再滴滴答答,就拿了支衣架把毛巾吊起来。毛巾被披在衣架正中央的位置,其本身也是以衣架的横杆为界,从正中央一分为二,正面朝外、下垂的四个角对得整齐,待上述几点都准确做好了,衣架才被挂回杆子上晾晒。
gui毛。
泡面上桌後,徐媛先帮宋嘉虎装了一碗,接着才是自己的顺序。但宋嘉虎的手碰是碰了筷子,却迟迟没有往碗里挟起半条面,只是一直看着,不时轻眨的眼睛像是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喜欢吃泡面吗?不喜欢也将就一下吧。」徐媛关心着,挖了一大坨的面,呼噜噜就塞进了嘴里。她发出好吃的惊叹声,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了程智邦,忍不住炫耀:「我们家那只猪最喜欢吃我煮的泡面了,每次都吃到把汤整碗喝完,超捧场的。」
眉头不禁一皱,宋嘉虎满脸问号,小声地碎念着:「什麽蜘蛛还吃泡面?」他犹豫了好半晌,终於提起筷子挟了少许的面条,张口前还x1了几口气,这才吃了。
他细嚼慢咽地吞了那口面,难得更新了他的表情包,露出了略感惊喜的样子,「嗯,你煮的东西还满好吃的。」然後彷佛敞开了心房,吃地替你挡掉这个婚约,是吗?」宋嘉虎凌乱的内心波动不已,他甚至从吊椅上站了起来,带着可怕的怒视,一步一步b近裴诗雅。
裴诗雅下意识退着脚步、频频摇头,纠结的表情全都是她的为难,「我也不想闹成这样,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嫁给你,你也根本就不想要娶我,我们都很清楚的,不是吗?」
「就算这样,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不应该把徐媛卷进来,让她成为牺牲品。」不准裴诗雅再後退,宋嘉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指头使劲得几乎都陷进去了,「敢这样自作主张伤害她,你问过我了没有。」
「你对我发脾气有什麽用,我爸b问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他啊!」裴诗雅说得理直气壮,还指责起宋嘉虎:「婚约是你答应的,徐媛是你赶走的,你的立场一旦确定,我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把心里仅剩的希望全都吼乾了。接着身子一个瘫软,跌坐在地上,狠狠地甩开了宋嘉虎的手,摀着脸就痛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喃喃着:「我什麽机会都没有了,没有了……」
蹲在裴诗雅身旁,宋嘉虎问着:「你有喜欢的人了?」
裴诗雅没有说话,就是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
「普通人?」宋嘉虎再问。
一个眨眼,裴诗雅的眼泪就全都掉了出来,就算不说,也知道答案了。
「你还记得裴总是你爸吧,你这麽聪明的人,怎麽会以为让我去作反抗、解了婚约,你就会自由了?」宋嘉虎说得无奈,而後强调着:「你只是不会嫁给我而已,还是要嫁给另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啊。」
「就是因为我一直记得裴总是我爸,我才需要你的反抗啊。」哭着宣泄这种事,一向不被裴鸿允许,裴诗雅习惯了,很快地就控制住自己,抹抹眼泪恢复了冷静,「嘉虎,我没有娜娜这麽勇敢,没办法什麽都不管、洒脱地抛下一切。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我爸,更不可能跟他走到断绝关系那一步,可是你可以。」
秉持着对宋嘉虎真心的崇拜与认同,她细细谈起了嘉悦:「你创立嘉悦的时候,没拿过我爸一分资金、没用过我爸一分资源,靠的全都是你自己;嘉悦能有现在的规模和成就,在业界打响名声、站稳地位,也都是凭着你的能力和才华。这些本来就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因为我爸的庇佑。」
她的口气越来越坚定,虽然这种坚定也只敢在宋嘉虎面前展现,要拿去面对裴鸿仍旧是懦弱,「徐媛的事也一样,只要你愿意一试,一定可以摆脱我爸。而只要你能从我爸身边逃开,也许我那个卑微的心愿就还有希望……」她的心一阵落寞,问着宋嘉虎:「你难道不想跟徐媛在一起吗?」
听着裴诗雅所有的心思,关於最後那一个问题,宋嘉虎先是沉默,却掩不住往发愣的眼睛里填满各种复杂。後来他轻着声,默默地说:「我从来就不去想我和徐媛能走多远,只是趁着还能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在一起。」
但宋嘉虎压着没说的是,不去想,是因为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裴鸿无预警地放了大绝,单方面宣布了裴诗雅和宋嘉虎的婚期,并且大动作地进行着各种安排和布置,还暧昧地示意着宋嘉虎可能会是顶天集团的接班人,在圈子里掀起了一阵巨浪,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紧盯着这件事,简直是把这个婚约活活给钉si了。
事到如今,宋嘉虎往前跳是悬崖,往後退也没路可走了。
毛毛细雨在城市里飘逸起舞,宋嘉虎却只觉得一身疲倦,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於是他拖着身t,步步走向徐媛,最後站在徐媛的家门口。他来就是想问问如果他必须跳下去,徐媛肯不肯跟他一起,可是几个小时过去,站得脚都麻了,他仍然只是呆呆地看着门板,连举起手按门铃的勇气都没有。
「欸!那个宋先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程智邦上楼看到宋嘉虎站在自家门前,倒也没有发火,就是扬起手上的伞指着他。见宋嘉虎没有反应,整个人看起来还愣愣无神的,而他也不可能放人进屋内,便说了声:「上天台。」
程智邦走在前面,开了天台的门,就先把桌椅拉进了屋棚下。雨水点点,虽然不大,但被喷溅到的感受依旧很清晰,傍晚的天空还不算太黑,那一排的灯泡串索x也就不cha电了。
「我是很感谢你那天通知我徐媛没带钥匙,要我赶快回家等她,但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对她做的事。」程智邦腾了个椅子给宋嘉虎,自己往另一个椅子坐下。他边从购物袋中翻出饮料放在桌上,边说着:「徐媛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只说了他们是因为ai情破碎而分开,然後谁也不愿意带走她。她那个年纪,明明什麽都不懂,多年後再谈起父母,却跟我说她当初偷偷捡起了一块碎片,因为还拥有着这块碎片,所以她仍然相信ai情。」
啵的一声打开了汽水的拉环,他呼噜噜地灌了一大口,「之後她就一直住在nn家,跟nn相依为命,不过nn在她高二的时候过世了,她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哭着跟我说,她唯一还想要的就是快乐。你应该也知道,徐媛是ai钱,却不是舍不得花钱,她会拼命地赚钱,只是为了追逐能让她心满意足的小快乐而已。」
以一串八千块的气球为例,徐媛的确没有舍不得那些钱。
「……气球。」宋嘉虎想起了和徐媛去放生气球的那一晚,徐媛曾说过一句话,便问着:「在气球带走我之前,你抓住了我。,这是什麽意思?」
知道徐媛很喜欢宋嘉虎,却没想到还对他说过这种话。程智邦有些讶异,但还是说明着:「就字面上的意思啊。她买气球,是为了把不快乐寄托在气球上,然後再放走它们,让它们越飞越远,完全地远离她。只是她常说这种抛开不快乐的方式,虽然是放松了心情,却好像还是回到了原点,没有确切地得到快乐。」
他嚷声:「而她会这麽跟你说,是因为你是她想找的快乐。」说完,他的脸se丕变,落在宋嘉虎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怨怼,声音一沉,口气也变得不太友善,「结果,你一转身就毁掉了她的世界。那些小快乐不能跟你相b,再也没有办法拯救她,我真的巴不得把你撕成碎片,好让你知道她到底有多痛。」
宋嘉虎从程智邦尖锐的言语中,承受着徐媛的疼痛,没有说话。
收了脾气,程智邦闷哼了一声,又平静地说:「不过算了,徐媛愿意放手,我也不想再跟你纠缠,就算她的痛苦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我会陪着她,直到她好起来为止。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消除你的愧疚,而是在告诉你,我的生命中可以有很多个男人,但只会有徐媛一个nv人,你伤害的这个nv人,对我来说就是这麽重要,懂了吗?」
他轻佻地指着宋嘉虎,「至於你,滚蛋!给我远远地从她的身边滚开,放你一百颗心去娶裴总的nv儿吧。」
结束对话,两人隔了几步路,一前一後地下了楼,程智邦理所当然地停在四楼,宋嘉虎也应该理所当然地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往下走。但就在程智邦打开锁、开了门,准备进屋的时候,晚些下楼的宋嘉虎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把伞。
「这把伞,怎麽会是你在用?」宋嘉虎停下,直盯着伞看。
「伞?」看不出他用这把伞有什麽问题,程智邦满脸的问号,反问:「伞是徐媛买的,我为什麽不能用。」
「这是我买给徐媛的。」回忆涌上,宋嘉虎的一颗心酸得绞痛。
「你买给徐媛的?徐媛说这是她花十块钱……」程智邦一顿,忽地想通了什麽,感到荒唐地说:「哈!花十块钱跟你买的是吧,为了不要跟你散掉。」他撇撇手,无奈地催促着:「拜托你走吧,不管徐媛怎麽费尽心力想留在你身边,你从来就没想为她留一个位置啊。」
和程智邦交谈之间,宋嘉虎不经意往敞开的大门望去,在玄关看到了一个令他非常在意的东西……
隔天一早,徐媛拎着她的登山包踏出了公寓。她先把包包塞到机车脚踏区,然後把车从机车格里挪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心情的影响,老有种车子变重的错觉,牵起来特别地吃力。
她戴上安全帽、跨上机车,才想转动钥匙发动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冲了过来。
「下来!」宋嘉虎稳住机车,把徐媛从车上拖了下来,用尽全力地抱着并吼着:「不是叫你凄惨落魄的时候到我怀里来嘛,你要去哪里啊!」
大概是太难以置信了,徐媛一愣,被宋嘉虎抱着的身t不由自主地发颤,脑子也拼命地缓冲着。日子一天天的,她被无情地宰割着,往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拥抱她不能接受,但内心却又极其渴求,长时间累积下来的酸甜苦辣全都混在了一起,不仅糟透了,还得不出个结果。
不管了,反正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现在就只想要宋嘉虎!
戴着安全帽的大头是有点碍事,可她仍然伸长了手臂紧紧反抱着,接着哗的一声,放肆地倾尽她超载的负荷还有念想,「不就是你让我凄惨落魄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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