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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舒绕过长长的走廊,走下了二楼又上了另一栋的二楼,再次到丁班面前时,只剩淡淡的香菸味儿。
午休时间理应趴在课桌上休息,可是……丁班教室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挠挠头,这饼乾确实给她带来不少麻烦,要不然直接传封讯息通知陈以恩,饼乾就可以直接吞下肚。
吃是可以吃,但涂舒的良心可吞不下去。
她想到早上那个手机妹说过,王铁柱经常往中庭翘课。
眼下教室空无一人,又不可能擅自进去教室翻人家的书包,一个个对名字。
除了去中庭找人也没其他办法。
涂舒看着这盒棘手的饼乾,叹了口气。
又绕过长长的走廊,下了二楼。中庭是理高培养各类花草的地方,打出「人文草木并茂,优良学习环境」,中庭占地自然也不小。
草木茂密,虽然校内定期会派人过来修整,但一颗颗整齐排列的高大榕树、奇花异草,弯弯绕绕的步道,如果不仔细察觉,树丛里还会躲着偷情的学生。这里久了就成为学生翘课的首选。
当然,树木自成y凉处,有y凉处的地方就会有人,但是是si还是活就不好说了。中庭的评价除了「好翘课」,还有「看过无脚鬼」的灵异传说。
除了自然课要观察植物外,涂舒很少来这里。
现在正好是午休时间,除了树叶磨娑的沙沙声外,涂舒踩着枯叶前进的清脆生显得特别清晰。
涂舒走过几条小路,高高的树丛使她无法一览中庭,也无法知道中庭里是否有她要找的王铁柱。
涂舒已经浪费了早自习及午休,可不想再这麽浪费时间。
「王铁柱,你在这里吗?」
她绕到另一边,又喊了一次:「王铁柱,我有事情找你,如果你在的话就应一声……」
突然间,她前方不远处的草丛突然发出声响。
深绿se的叶堆中突然冒出一颗黑漆漆的鸟窝头。
她下意识的往後退了一步,却发现黑皮鞋踩到的那块,抬起脚後有明显可见的红se血迹。
血量跟颜se看起来还是没接触空气多久的,并没有黑紫化或节块。
涂舒吓的心里骂了一句粗话,今天真的是什麽衰事都能撞上。
这突如其来的血迹也不像不小心坠地的生物遗留下来的,为了不被当作事发逃逸人,她只好沿着血迹往前找。
她拿着便当盒的手抖不自主地颤抖,深怕眼前真的出现头背打凹或是断手断脚的人。
突然间,眼前不过几步的草丛「沙沙」的窜动了一下。
方才看到的鸟窝头完好的站起身,睡眼惺忪,半睁着一只眼,无神的看着她。
b起这高到几乎只能看到x口的身高之外,涂舒的注意力都放在他那缓缓滴着血的左手臂。
随着他如无骨头般的身t轻微晃动,暗红se的血从他的手臂一路蜿蜒到手腕,再来顺着食指滴落在本是乾净的石砖地。
「同学,现在是午休时间,能别打扰人睡觉吗?」
涂舒反应过来前面确实是个人後,下意识的先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景天身上穿着的校服不是理高的,黑se的领带没系好,松松垮垮的一路蔓延到窄k一边的口袋。
他的鸟窝头看上去已经好几天没打理过了,上面还沾着几片树叶。
他挠了挠头,把上面的树叶拍掉了几片,狭长的眼直gg的,像在盯着她,又像是穿过她,看身後的什麽。
涂舒有些尴尬,低着头巴眨着眼。综合现在能看到的特点来看,鸟窝头应该就是不折不扣的小混混。
甚至不知道是外校还是本校的学生,就这麽混进中庭里。
她迅速在脑海把他归类到:不好惹的鸟窝头。
还是不要跟这种人扯上关系好。
可既然看到了也不能坐视不管,手臂上不大不小的伤口还没癒合,血越滴越多,鸟窝头也丝毫没有去理会伤口的意思。
……她该si的良心过不去。
「如果警察来做笔录,就说不关我的事。」涂舒靠近一步,从长裙的口袋里捞出一包携带用卫生纸,拿着卫生纸的手缩在x前,一点儿也不敢伸出去。
景天倒也没有太计较,似乎早就看惯她这种反应。他伸出右手接过卫生纸,左右捣鼓一看,上头大大的三个字,他先「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後念出来:「草莓味的……卫生棉?」
「啊?」
涂舒凑前一看,果然那一包「卫生纸」形状虽是长方形的,但明显材质及厚度都不一样。
涂舒:「……」
她把放在口袋的卫生纸和卫生棉ga0混了。
这下恐惧的感情瞬间被脑羞压过,也没管三七二十一了,开口就骂:「怎麽样?ai用不用!卫生棉也可以止血的!」
鸟窝头捏着草莓味沉默了几秒,「你找王什麽……王铁柱?」
涂舒不明白这话题怎麽一下子转这麽快,但一想到饼乾的事情还没解决,不愉快的「嗯」了声。
「我就是王铁柱……」他顿了一下:「的哥哥。」
「……」涂舒虽然有点怀疑,但心想就算要冒充人也不至於绕了一大圈在这儿堵她吧?
涂舒一心只想把饼乾交出去,她退了一小步,把便当盒提到他面前:「哦……王同学的哥哥你好,这盒饼乾给你,你弟弟看到上面的纸条应该就知道了。」
景天没说什麽,瞥了眼涂舒,接过便当盒,漫不经心的道:「交给我弟可以,但你得先帮我把这东西解开。」
他拎着那片草莓味的「东西」。
涂舒被「告白便当」烦扰了一上午,奥数都没解一题,一心只想把这重担交出去。
反正解开卫生棉也没什麽大不了!
涂舒接过那片草莓味,身t才靠近一点就能闻到一丝铁咸的血味。
但四周丛生矮树,青草的味道更b血味重了点……这味道太难形容了,b菸草味还可怕,混杂起来简直在腐蚀她的嗅觉。
无论是哪方面,感觉实在是太太太差了。
涂舒怎麽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在光天化日下,对着一个大男孩拆卫生棉。
她一边心里鄙视这个健康教育没学好的同学,一边动作流利的扯开草莓味。
「压在伤口上,凑合一下。」
景天把卷起的衬衫袖往下拉了点,把草莓味有黏x的那面黏在内袖。
他低着头,看起来很认真……
……涂舒不想看这违和的画面。
总之景天看上去并没有排斥这个奇怪的止血方法,黏合完後,草莓味被袖子盖住,看起来有点凸起但也没有特别明显。
反倒是在完成後向她说了句:「那麽告白便当我收下了。」
涂舒知道这种人越是和他扯东扯西,他就越能缠上你。於是涂舒懒得和他狡辩,迳自道:「待会午休结束,训导主任都会惯例来这里巡一遍,到时候你可别拿着我的东西睡在这。我也会受罚的。」
说完,就拍拍长裙前挡着的树枝,转身走人。
才刚走出中庭,就听到後头传来景天的声音。他的声音参杂着树叶摩娑的沙沙声,「陈以恩。」
涂舒一早上对陈以恩三个字都很敏感,她转过头看到的是景天双手cha着口袋,便当盒就夹在胳膊中,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啊吹的,白se衬衫因顺风而紧贴着他的上身,鸟窝头还是屹立在那。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疾不徐的走向她。
涂舒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喊她。
「看欧洲nn?陈以恩?」
「……」
涂舒马上伸手0了口袋,空的。
早上放在口袋的假单就在他手上。
假单事关陈以恩的缺旷课,涂舒起先答应了的,办事情总不能丢三落四,掉的东西当然要拿回来。
景天把假单拎在x前的高度,涂舒必须要稍微踮脚伸手才拿的到。
「谢谢你了。」
「等等。」景天彷佛想到了什麽,把假单从x前提高到头顶的高度。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涂舒差点跌倒。
景天倒也没要去扶的意思,黑漆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味道:「东西还给你可以,但是你得带我去个地方。」
涂舒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平衡感找回来,样子有点挫败。
「去哪里?」
「二年甲班。」
涂舒没想过这位鸟窝头跟自己同班,而且还是刚转过来,名叫景天的io国际奥数金牌选手。
因为刚才时间被耽搁了一会,涂舒领着景天回到教室的时後,正好敲了上课钟。
涂舒想到下午第一节课是班会,导师闷sao葫芦去开会了,景天突然进教室可能会有点不自在,应该先让他来段自我介绍。
主意都打好了後,涂舒扭头和身後的高大个儿说道:「你在外面准备一下自我介绍,等会我喊你的时後你再进来。」
景天没什麽表情地看着她,一只手肘弯着,把身t支在矮墙上,「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因为二年级的导师都去开例行会议了,主持班会这种事情就落在班长王谦头上。
王谦也不是第一次主持班会,拿起会议纪录本有模有样的理理制服,上台执行这周的「友ai行善」主题。
下午第一节是同学们最讨厌的时间,午休时间短睡不饱,刚入秋时天气不冷不热的,正好搭上睡眠的最好时段。
「各位同学!要开班会了。」
台下一片安静。
王谦咳了咳,「各位同学!都醒一醒!要开班会了哈──」
这时涂舒进来在王谦耳边说了句话,意思是让他先把班会的事缓一缓。
王谦得到消息後又咳了声:「咳咳,班会的事情暂时缓一缓,咱们的转学生落地了,现在就在教室外面,我们请他进来!」
涂舒得到指示後,朝外面招了招手。
景天慢吞吞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知道是在外头又待了一阵子,鸟窝头又吹成了另一个发型,浏海直直长到眉下,总而言之就是b一开始更乱了。
不知道哪校的制服一边随意的紮在k头里,配上他半眼惺忪,还打了个哈欠。
「jeneparlepasbeauupleois」
景天一开口就是标准外国腔的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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