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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子与柳絮一起偕同回凉州,柳絮顶着轻微黑眼圈,扶着腰上马车,下人看到後皆掩面嗤嗤的笑,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这两位主子,恩ai非凡。柳絮趴在秦溪子身上,秦溪子贴心的帮柳絮推拿按摩腰部,因为昨晚柳絮又被折腾了一夜。

「宝贝,累了就睡吧!」秦溪子边按摩边温柔的说着。

「嗯。」柳絮实在累极,还是昏昏沉沉睡着了,秦溪子紧紧抱着ai人,催促着车夫,就这样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脚程b过往还快,约一星期就到了秦府。

凉州秦府

秦老爷很开心的迎接儿子带着柳絮回来,晚上设宴款待柳絮。

「在下感谢秦老爷设宴款待,今日在下有一事相求。」柳絮向秦老爷行揖。

「别这麽说,县令大人,有事不妨直说。」秦老爷扶着柳絮手臂说着。

「在下恳请秦老爷把令郎许配给在下,至於聘礼多少就由秦老爷开口。」柳絮诚恳的说着。

「这…」秦老爷看着站在一旁的秦溪子,秦溪子使了个眼se。

秦老爷得到指令後,立即说:「聘礼倒是不必,老夫也没那麽多的规矩,举凡一般传统六礼皆免了,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只要好好的对待和珍惜老夫这个小犬,老夫心就足矣。」

「明白…至於婚期,在下也是想尽快举办,因为再过一个月後,就要前往琐州赴任,所以想尽快迎娶令郎。」柳絮诚恳的说着。

「嗯,如果这样,那就办在月底,刚好有个好日子。」秦老爷抬眼望着秦溪子要求应允,秦溪子颔首。

婚礼定在月底,柳信村又再次热闹非凡,因为今日是柳宅大喜的日子,全村加上秦府众人,把柳宅挤的满满,今日柳絮的母亲梁氏太高兴了,因为今年儿子加官进爵又娶男妻,真的是喜上加喜。过去她就很喜欢秦溪子,人不但长的俊美又满腹经纶,儿子一路科举过关斩将,皆是秦溪子的悉心教导,再加上又是大儿子李见熹夫妇的恩人,所以并不在意秦溪子是男子,毕竟当朝社会上有些富贵或有地位人家会娶男妻或妾为风俗,这必定有道理。因为男子不似nv子善嫉又ai在人背後嚼舌根,甚至自己本身也有事业基础和能力,这反倒是更容易帮助到夫家。喜轿在指定时间到达了柳宅,师爷林亮充当媒婆与柳絮掀帘迎娶秦溪子下轿,因秦溪子是男子,所以不用盖头,俊美非凡的秦溪子穿上大红喜服,宛如谪仙,这时全村老小皆看傻了眼,直说男新娘太俊太美了!简直是神仙下凡。拜完堂,此起彼落恭喜声,劝酒声,大人追小孩到处跑声,这一夜,柳信村热闹腾腾直到深夜。

秦溪子与柳絮坐在喜床上,俩人共饮合卺交杯酒,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柳絮刻意席间少喝些,就是想好好在这夜里与秦溪子共度缠绵。

「咱们终於成亲了!」柳絮不可置信的喃喃说着。

「是啊!从此我就被你绑住了。」秦溪子叹息。

「反正早晚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柳絮相当得意的说着。

「是啊!真的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秦溪子翻身压着柳絮,用两手捏着柳絮的脸颊,柳絮也反捏秦溪子。

俩人就这样互捏,相视而笑,这一夜,巫山yu,注定浪漫缠绵。

住琐河流域两岸的居民皆种植水稻,一年收成两次,春种夏收和夏种秋收。但每至清明和梅雨季一直到初秋,皆会下雨,因琐河水量太过丰沛,两岸每逢大雨就常泛n成灾,居民常苦不堪言。七月,大雨过後,依旧微雨纷纷,柳絮披蓑戴笠与妻子、师爷和地方县令、侍卫等步行巡视着琐河河岸,大家脚穿着草鞋,几乎陷在泥沼里。

「上游琐山堰水坝可能要重新修建,因为只要逢大雨,水量一丰沛,就挡不住了。」地方县令杨忠向柳絮诉说着。

「嗯。」柳絮闻言思索着。

「启禀尚书大人,臣认为有必要重新买扑古时包税制度及招商承包了。」师爷林亮建议着。

「嗯,也的确需要上朝奏请皇上说明此事,因为需要朝廷拨款下来。」柳絮回应着。

「这是有必要的。」秦溪子在旁喃喃自语。

工部尚书府

秦溪子捏着柳絮的肩膀「宝贝夫君,臣妾後日要回娘家一趟。」秦溪子实际是要回地府。

「阿磊,对不住,我没办法陪你回去。」柳絮满怀歉疚。

「不妨,宝贝夫君自从升任为工部尚书後,一定事务烦忙,臣妾自己回去即可。」秦溪子心想当然不能跟着回地府啊!

「那下回,下回绝对一定陪你回凉州。」柳絮转头圈抱住秦溪子的脖颈。

「嗯,也好,宝贝夫君,那就下回,一言为定喔!」秦溪子亲了亲柳絮的唇。

尚书府後花园

秦溪子独自散步在尚书府後花园,突闻「嘘!嘘!」两声。

秦溪子闻声寻找声音来源,这时一只蜜蜂幻化成司命星君「星君,祢怎麽出现在这里?」秦溪子诧异看着司命星君。

「祢这个石头仙,祢的事玉皇大帝及nv娲娘娘知道了!尤其nv娲娘娘很关心祢。」司命星君心急的说着。

「知道了又如何?现在是得过且过,本仙君现在只想要好好陪他这两三年。」秦溪子认命的说着。

「唉!本星君只想与祢说,不管如何?目前祢千万不可再cha手管了!记住,一切顺其自然,不然连祢也会跟着出事。」司命星君告诫着。

「明白了。」秦溪子默默颔首说着。

「那这样,本星君要回天上啦!祢千万千万要保重了!」司命星君说完施法闪身离去。

再过一日,秦溪子回到地府去,与柳絮短暂分离。

京州

柳絮上京面圣,奏请皇上拨款修建琐山堰,皇上准奏後,柳絮开始下买扑令,招商承包琐山堰重修工程。

御史大夫府里

御史大夫何昇抱着ai妾在後花园享乐「听闻那新上任工部尚书要皇上拨款修建琐山堰?」

「ai妾如何得知?」何昇诧异道。

「就是臣妾待的乐林园里的角儿说的,他有亲戚在朝为官。」顾苓回应着。

「原来如此,那工部尚书的确上奏拨款,皇上也应允了。」何昇释放疑虑说着。

「臣妾有认识的友人,姓佘名信,也是从事水利修建工程的。」顾苓回应着。

「嗯,那就让他去试着承接,现在新上任工部尚书已经下了买扑令。」何昇边吃着葡萄边说着。

「好的,臣妾就告知他,让他去试试。」顾苓拨着葡萄皮边说着。

当晚,顾苓独自坐在房里喝着茶,而那只蛇妖怪就站在她身後。

琐州境内醉云楼内,地方县令杨忠设宴,柳絮被邀入席,席中还有几位宾客。柳絮到时,杨忠帮两方互相介绍,因柳絮贵为工部尚书,大家一一起身向柳絮行揖。

「尚书大人,这是参与买扑的包商,姓佘单字信。」柳絮看着佘信,脸苍白瘦长,眼斜又细长,瘦削的鼻配上宽又薄的唇,不知为何柳絮有种不安又不舒服的感觉,手中竟有种想打法诀的举动。打法诀?柳絮突一个激灵,为何他会想打法诀?从未修过道的他,对自己莫名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柳絮怪异又凝重的神se,早已经被佘信知悉,对这前世是道士的柳絮,当下按兵不动,得观察状况,後见柳絮没有再续做任何动作,佘信知他应该只是潜意识的反应而已。

县令杨忠见气氛突然凝重,不知所以然,只好打圆场「来来来,大家来醉云楼,就是要来开心的,张妈妈,赶快把你的nv儿和儿子们叫上来侍候大爷们。」杨忠唤着老鸨,又知柳絮娶的是男妻,以为这位年轻俊秀的上司喜欢小官,所以也顺便叫了男妓。

「喔,不,等等,杨大人,不要叫小官。」柳絮赶紧阻止杨忠,对他来说,秦溪子是他内心的唯一,终生可不愿负他。

原来这个柳絮是痴情种啊!佘信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絮,其实这佘信是那蛇妖所化,祂用催眠术影响顾苓,让顾苓答应好se的御史大夫何昇的求亲,再一步步的按着复仇计画进行,思及刚刚差点坏了大事,那往後可要小心应付才是。

「据说这醉云楼里的醉香凝,可是远近驰名的美酒佳酿,尚书大人可以趁此品嚐品嚐。」杨忠推荐着说。

「是啊!尚书大人,这醉香凝喝起来,可是丰满醇厚、香气扑鼻、回味悠长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

「对对对,来此就是要来品这醉香凝,那这样大家都举杯乾一杯吧!」杨忠只好再继续打圆场,大家也齐齐举杯,共同互乾一饮而尽。

莺燕环绕、觥杯交错,酒香加脂粉味,让这几个男人有如置身在风花雪月的乐园里。又在醉香凝的加持下,这些男人皆把持不住,纷纷带着妓nv回房。只有柳絮感觉受不了,起身告辞先行离开。

柳絮把买扑招包商之事全权交予杨忠,几家包商抢标着工程,後被佘信以低价得标。柳絮知悉後感觉不妥,本有异议,但这事是交给了杨忠全权处置,所以只好作罢。等天晴,选好日子,佘信带着工班及大型器具,动工重新修建琐山堰。

京州

柳絮带着随从上京面圣,顺便向皇上禀告琐山堰工程进度,退朝後,御史大夫何昇设宴百官,柳絮也被邀请其中。这日,御史大夫府里相当热闹,顾苓也粉墨登场演出京州最有名的剧码,舞台下,百官们齐声赞叹顾苓,直说果真是唱工一流、身段俱佳,京州第一名角绝无虚名,大家yan羡着何昇能娶到这样有才艺的名伶,然後再瞧何昇那一堆美妾,除了柳絮,各觉自惭形hui,皆摇头叹息了。

柳絮在宴中饮的多,已经感觉头昏身晃,步履不稳,毕竟人有三急,柳絮还是得去如厕,解放完毕正摇摇晃晃从花园走回宴厅,突与顾苓独自一人照面,顾苓见柳絮相貌清俊,年纪轻轻竟升为工部尚书,前途无量,大有可为,竟生起ai慕之心「大人,需要请下人扶大人回宴厅吗?」顾苓娇滴滴的询问着。

「多谢夫人,下官自行回宴厅即可。」柳絮拱手抱拳回应,正准备闪开顾苓,摇摇晃晃走回去,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柳絮昏厥过去了。

翌日,顾苓起身,正准备唤下人进房整理,0着身边的位置,一团棉被弄ren躺着的高度,顾苓感觉疑惑,掀开棉被发现根本没人,疑,人呢?顾苓大惊,昨夜明明收到指示打晕柳絮,并拖拉回房,然後洗漱完毕後shang与柳絮同床共枕,才准备要进一步占便宜时就昏睡过去,醒後打算要诬陷柳絮见她起se心,准备毁他名节,没想到,人却消失了,正所谓偷j不着食把米,功亏一篑。其实秦溪子早掐指算出柳絮有这一遭桃花劫,偷偷隐身在顾苓房里,等时机成熟,再把顾苓弄晕,接着抱着柳絮回自己住的客栈。

「你这小子没有我还真不行。」秦溪子看着熟睡中的柳絮,捏着他的脸准备弄醒他,没想到却被柳絮一手甩开,翻过身又继续呼呼大睡。

「咦!你还真睡的像猪一样。」秦溪子见状,只好无奈翻身下床,便下楼去吩附店小二煮醒酒汤和打热水上来,过了晌午,柳絮醒转过来,却发现自己怎麽睡在陌生的客栈里,而且更惊诧的是秦溪子竟在身旁看着他。

「我,这是…阿磊,你不是在凉州吗?」柳絮一头雾水的问着。

「昨夜我从凉州经过京州时,刚好在路上见到酒醉的你,见你身边没有随从跟着,於是就把你给带回来了。」秦溪子撒谎说着。

「喔,原来…是这样,那咱们该回我住的客栈吧,我想师爷寻不到我,应该很焦急!」柳絮想到师爷急的有如热锅上蚂蚁的表情,自觉惭愧。

「嗯,等会儿饮完解酒汤,漱洗完毕,咱们退房回你待的客栈。」秦溪子拿了乾净衣物准备给柳絮梳洗完後换上。

柳絮梳洗後,回到原先住的客栈,果真见到急的到处寻主,差点报官的师爷。

「我的大人啊!您可吓si在下了,刚差点要去报官,嗯,不过,夫人,您怎麽在这?」师爷用袖子擦着冷汗,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又疑惑的看着秦溪子。

「我没事,师爷,昨夜我可能太醉,而自行出御史大夫府,结果迷迷糊糊刚好被经过的夫人带回他住的客栈里。」柳絮不好意思的说着。

「唉!没事就好,大人,以後我会叫侍卫阿春紧跟着您,千万不要再出这等乌龙事了。」师爷虽感觉疑惑,但见主人平安归来,也不想再继续追究了。

「好,那等明日我上早朝後,你们整理好箱笼,咱们就打道回琐州。」柳絮答道。

翌日,早朝後,柳絮带着妻子与属下一行人离开京州,浩浩荡荡打道回府去。

琐山堰经过两年後终於修葺完成,柳絮也已弱冠,秦溪子帮他的夫君取了逸风这个字,这一日,正値七月雨季,原本往年泛n成灾的琐河流域两岸,不再受淹水之苦,居民们在农忙闲余时,为了庆祝,举办控窑活动。这两位父母官想当然耳一定被邀请「林亮,那坑要挖深些。」柳逸风指挥着林亮与侍卫们挖控窑坑,而秦溪子与村民们准备食材,他们用蔬果辛香料塞入j肚、j身涂上酱料,然後再裹上荷叶及泥土,这就是有名的名菜—叫化j。等坑挖好,炭也烧热,大家把土豆、叫化j全丢入坑内後,再用土掩盖起来,接着等r0u熟和土豆香味漫出後就可挖出。过了几个时辰,终於在大家殷殷期盼之下,一个个叫化j及烤土豆出窑了,大人们将叫化j上的泥土剖开,瞬间r0u香四溢,可把一堆孩子们馋的口水直流。当地村长与村民抬了几坛酒,村妇们捧着炖猪r0u、饭菜和汤,柳逸风接着让侍卫去补江鱼来做盐焗鱼,虽不是jg致佳肴,却是平常的农家盛宴。

「老夫及村民们感谢两位大人这两年辛苦监督琐山堰的修葺工程,也终让两岸居民免受水淹之苦,老夫在此与村民们敬两位大人一杯。」村长举杯敬向柳逸风与杨忠。

「是啊!要不是两位大人,咱们两岸居民还在烦忧秋收丰不丰呢。」村民们皆异口同声赞赏。

「不要这麽说,苦民所苦,要让百姓脱离苦难,安乐太平,本就是朝廷与地方父母官该做的。」柳逸风诚恳的说着。

「真的是神明保佑,让两位大人帮助咱们,这定要再敬一杯。」村长与村民们再次举杯敬向这两位父母官。接着大家分享美食和佳肴,谈笑声,劝酒声,小孩闹着要j腿吃声。这日,风和日丽,欢乐的氛围漫於乡野间,秦溪子拿着酒杯紧紧拥抱着柳逸风「你终於做到了,宝贝夫君。」秦溪子微笑看着眼前的ai人,没有什麽时刻能让两人深感幸福「如果有一日,我离去了,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秦溪子若有所思的说着,柳逸风听闻後突感不安,不明白妻子为何如此说「阿磊,我舍不得你先离去,是否可以让我自私些,先离你而去吗?」柳逸风深情的看着秦溪子,因为他怕最ai的人先离他而去,他会感到痛不yu生,甚至也会跟着离去。秦溪子闻言有如雷劈至全身,因为祂没想到柳逸风会如此深情,但事实上是柳逸风终会先离祂而去。近日司命星君来看祂几回,每次耳提面命,让秦溪子很想踢祂回天上,直到nv娲娘娘来寻。祂也明白天道必不能违反,试曾想过用假si来离开凡间,但又不舍柳逸风,矛盾、不知所措,反让祂对未来感到茫然。

该来的还是来了,翌年七月,一样的雨季,只是这次竟是飓风来袭,大雨大风的侵蚀,让琐河上游水量丰沛暴涨,但这次似乎b往年更多了,大水冲垮了琐山堰,未料到新修葺的水坝竟不堪一击。水漫两岸,眼看一片汪洋泽国,毁屋坏田,牲畜屍t到处载浮载沉,这次大水造ren民si伤无数,活着的难民逃往临近的城镇,天灾,无情的收了这些有情生命。

皇上在朝廷b0然大怒,立召柳逸风回京面圣,不利工部尚书的流言四起,有人说他收受贿款,琐山堰工程偷工减料,又有人说他y人妻nv,把柳逸风的名声败坏殆尽,柳逸风与杨忠最终被革职查办,关入大牢。消息传回柳信村,梁氏终日以泪洗面,村民皆来劝慰,直说柳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但事实还是无情,未si的琐河两岸居民来柳信村丢菓菜掷j蛋,吓得村民们不敢外出,村长报官驱赶琐河居民,依旧返来贴标语抗议,本是神仙保佑的风水宝地,如今外人皆不敢再踏入。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梁氏因一次出门至溪边洗衣,竟不甚跌入溪河里,等村民发现时,早已奄奄一息,消息传至柳逸风耳里,痛失至亲让他痛苦万分,不食不饮日渐消瘦,秦溪子来狱中见他,两人相拥而泣;柳逸风未料到,他会遭受如此接二连三的巨变,对不住父母、妻子,朝廷和百姓,每日以泪洗面,jg神萎靡。秦溪子知丈夫时日无多,但不能这时离开他,所以常来看望柳逸风「阿磊,对不住…恐怕为夫真的会先离你而去了…」柳逸风知自己的身t和jg神状态一日不如一日,恐怕命不久矣。秦溪子不知如何安慰着他,只知自己是神仙,也改变不了天道,秦溪子在监狱栅栏外捧着丈夫的脸深深的吻着,祂知,这一吻,就是最後的离别,当晚,柳逸风抑郁而终,得年二十一。

雨,下在秦溪子的脸上,潸然泪下,已经分不清是泪是雨…那晚,佘信暴毙,现出真身。

地府,秦溪子把彼岸花绑成个大花圈,接着绑在自己的真身上「孟婆,好看吗?」秦溪子看着自己得意的杰作。孟婆斜眼瞄了一眼,人间已经过两百年了,心想这家伙在柳逸风过世後的那段时间里,变的很沉默,如今看起来总算走出来了。

「要去寻他吗?」孟婆边舀汤边询问着。

「嗯,再过一阵子吧!」秦溪子玩弄着手上的彼岸花。

「那这次还会去追杀他吗?」孟婆继续追问。

「………………………」

乌各国

是在大周国下方的一个臣属小国,四季如夏,标准的热带雨林。江子原骑着大象阿旺慢慢走在乌河旁,引着阿旺去河里沐浴,阿旺跪地让江子原滑下,江子原再顺手牵阿旺至河里,阿旺开心的用鼻子x1水,喷洒在自己和江子原身上,这麽炎热的天气,洗个清凉消暑澡,这可是阿旺最开心的时刻。「少爷。」江子原闻言转头,原来是家里的小厮骑着另一头象过来。

「管家回来了,这次从大周国带回来的货还真不少。」小厮开心的说着。

江子原闻言回道:「明白,等会儿我再回去瞧瞧。」随即骑着阿旺,慢慢走回江府。

江子原从事买卖珠宝及骨董生意,家族在乌各国也有玉矿场,所以江子原常在矿场、工场和店里三地跑,因为从小作生意的关系,练就能言善道,三寸不烂之舌的本领。这日,管家李进拿着收购来的骨董字画进来,江子原翻了几样「这次大都是大周国的货?」「是的,少爷。」李进答道。江子原随即取了一画卷,拉开一看,见画中是一名穿着青衣、白肤、箭眉凤目、胆悬鼻、嘴宽又红润的薄唇,眉间有一朱砂痣,面容俊美的有如谪仙的男子,江子原看着画中人物穿着似两百年前服饰样式,果真往下一看,有署名为柳絮,以及两百年前的日期「这男子长的真美,像神仙一样。」管家李进惊叹道。

「画中人物不知是谁?也没有写名,但为什麽会感觉熟悉…」江子原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少爷有认识长的相似之人吧。」管家李进说道。

「是吗?」江子原歪着头喃喃的说着,因为他过去也没见过这号人物啊!

收起画卷,江子原嘱咐下人把货抬去仓库,接着启程去店里。

「客人,这款链子绝对适合美yan大方的你。」店员怂恿着一位美丽nv客人购买。

江子原巡视着店内,不知为何突一个激灵,转头见一男子身着青衣,手上执纸扇,瞧着是大周国衣着打扮,飘然迈入店里,当他再细瞧,诧异的张大了嘴,这男子不就长得跟那画里的一模一样吗?但是那可是两百年前的人啊!突然店里来了个神仙般的人物,所有的人皆目不转金看着这位贵客。

「客人,请问需要甚麽吗?」店员上前询问着。

秦溪子环顾四周,随即指着江子原「我要他。」

江子原及店里的人全惊讶的看着秦溪子。

「客人,请问您需要甚麽吗?」江子原闻言诧异,但还是询问着。

「我只是要你服务我。」秦溪子斩钉截铁的说着。

「嗯,您需要什麽跟我说,我当然会尽心竭力服务您。」江子原虽然觉得此人怪异,但还是继续说着。

秦溪子看着江子原与前世几乎一样的脸,只因出生在热带地区肤se晒黑些。

「我想看玉板指。」秦溪子微微一笑。

「如果客人想看板指,我这里有很多种。」江子原一一拿出各se样玉板指。

秦溪子挑了一只墨绿有雕着龙头的玉板指,戴在大拇指上试试。

「请问客人是从大周国来的吧?」江子原客气的询问。

「是,我是来乌各国访友的。」秦溪子眼睛紧紧盯着江子原。

江子原被瞧的很不自在,遂把脸移开。秦溪子见状缓缓说出:「其实我是刚刚经过贵店时,看到你,觉得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江子原诧异着,之前在家才看到画卷里的男子跟眼前客人一模一样,没想到自己竟像客人的故人,这真的太蹊跷太诡异了,江子原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这个玉板指我要了,刚刚之事就当作巧合吧!」秦溪子微微一笑。

「嗯,既然这麽有缘,那这玉板指我算客人便宜些,後日本店午後有举行拍卖会,届时邀请客人您的莅临。」江子原送出邀请函。

「拍卖会,嗯,有意思,那後日我再出席。」秦溪子拿着邀请函转身离去。

「等等,客人,敢问姓名?我好记下宾客名册。」江子原连忙叫唤着秦溪子。

「姓秦单字磊,字溪子。」说完秦溪子转身飘然离去。

後日,午时过後,江子原的店里举行拍卖会,客人一一上门,秦溪子也在其中。

「欢迎各位来到本店参加拍卖会,本店今日有来自大周国、乌各国、西域以及其他国的历代珍藏物品,过程中,只要看到喜欢的,高於第一次喊价价格,就举起您手边的牌子喊价。」江子原担任拍卖官,并向大家说明着。

「首先,第一号上来的物品,是来自大周国的一百年前的花瓶…」江子原简略述说该花瓶的来历及材质,接着客人一一举牌竞标喊价。

拍了几个骨董物品後,一只青铜器刻有饕餮纹的三足圆鼎,捧上来参与拍卖,因历经几千年,底价价格太高,会中无人出b底价高,只好流拍。

拍卖会结束,客人在店内观看各类珠宝,江子原一一向客人介绍,秦溪子摇着纸扇,看似风雅的在旁听着解说。

「那男子长的真好看,俊美的似神仙一样。」「是啊!我也有发现,长的真是俊美。」几名nv子在旁盯着秦溪子悉悉窣窣说着。

江子原抬头看了那些nv子,再转眼看着秦溪子,没想到,秦溪子却是sisi盯着他,江子原羞红着脸移开视线,未料,秦溪子却向他走来「晚上酉时我在城内大周人开的顶香楼设宴,在下诚挚邀请您一起来喝一杯。」秦溪子诚恳邀约。

「秦公子如此诚挚邀请,在下必定赴约。」江子原道。

「好,那就晚上见。」秦溪子摇着扇转身飘然离去。

顶香楼里,秦溪子在乌各国经营米商的友人张岩,正好奇的看着江子原「秦公子,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经营珠宝店的老板,我今午后至他店内参加拍卖会。」秦溪子回应。

江子原闻言「在下姓江名子原,见过各位,也感谢秦公子今晚的邀约。」江子原诚恳的向在场人士作揖。

「原来是珠宝店的老板,年纪轻轻,大有可为啊!」张岩赞叹道。

「是先父留下来的祖业,在乌各国有一玉矿及工场。」江子原回应着。

「原来是祖业,看公子约二十左右,江公子也是大周人吗?」张岩继续询问着。

「在下已经二十二,先父原是大周人,年轻时携家带眷移居乌各国,在下是在乌各国出生。」江子原回应着。

「原来是这样,我见江公子相貌俊秀,一表人才,是否已娶妻了?」张岩继续追问,心想是否该帮自己的nv儿找对象。

「在下因事业繁忙,所以至今尚未娶亲。」江子原回应。

「我有一nv,芳年十八,现想帮她寻个如意郎君。」张岩道。

「哎呀!张兄,你又急着嫁nv了。」在旁另一盐商友人刘伯打趣道。

「唉!刘兄,你懂什麽,那江公子一表人才,家世又好,当然要趁此问问。」张岩拍了一下刘伯肩头。

「见秦公子应与在下年龄相仿,想他应该也尚未娶亲,为何不介绍给他?」江子原转头看向秦溪子。

秦溪子闻言一笑不语。

「唉呀!他呀!早问过啦!眼高於顶,说什麽把我nv儿看作妹妹,总而言之就是没兴趣。」张岩无奈说道。

「是否秦公子心中早有人?」江子原再看向秦溪子。

「的确是有人。」秦溪子深深看着江子原。

「等等,磊兄,你何时有喜欢的人啊?是大周国人吗?」张岩闻言丈二金刚0不着头脑问道。

「那人刚认识不久,尚未追求。」秦溪子又再次深深看着江子原,江子原被瞧的脸红随即低头不语。

「磊兄,既然喜欢,就要努力去追求,免得错过後悔不已。」张岩敲边鼓说着。

「怕吓到人家。」秦溪子道。

张岩闻言把手拖着秦溪子下巴转向自己「磊兄,你知道自己长的如此俊美,似神仙一般,有多少姑娘想爬上你的床,你还怕吓到人家?」

秦溪子甩开张岩的手「张兄,做事需循序渐进,追求ai情也是如此,我只是不想让对方感到害怕。」

「嗯,磊兄言之有理,不过,听我一劝,还是要努力去追求,不要错过才是啊!」张岩再继续敲边鼓。

「是啊!一定要努力追求,不然,我们这几个兄弟帮你。」刘伯也帮着敲边鼓。

「放心,各位,我会努力追求的,绝对不放手。」秦溪子再次深深看着江子原。

这日,江子原牵着阿旺至乌河洗澡,阿旺拍着大大的耳朵,用鼻子x1水再喷洒在自己的身上,江子原帮忙泼水让阿旺降温。

「少爷,秦公子来找您了。」小厮骑象载着秦溪子缓缓前来。

江子原闻言转头看向他们,微笑询问道:「秦公子今日为何有空来寻在下?」

「原本要至张兄那,哪知他早已出门,想想没事就来江府寻你。」秦溪子撒谎道。

小厮帮忙秦溪子滑下大象的肩背,秦溪子走向江子原。

「原来如此,那在下就带着秦公子到处走走。」江子原牵扶着秦溪子的手,帮助他上阿旺的肩背,自己再翻上象肩後,阿旺由原本跪姿慢慢起身缓缓行走至树林处。两人顺着路,共骑着象走入一个村,这里多是热带地区常见的g栏式建筑,就这样两人一象行至一座竹楼,秦溪子见这座竹楼明显b其他竹楼来的大又jg致,是属於大户人家拥有。

「这里是在下的行馆,偶尔会来此居住或宴请宾客。」江子原道。

秦溪子跟着江子原进入行馆,馆内外皆用竹子建成,厅内无椅只有矮几以及草编制的蒲团坐垫,江子原邀请秦溪子坐下後,唤下人捧凉茶上来。

「这竹楼里挺凉爽的。」秦溪子摇着纸扇道。

「是的,有时在下会来这避暑。」江子原喝着凉茶说道。

「对了,在下想请问秦公子家里还有哪些人?」江子原询问着。

「家里还有一位老父及下人;因家里经营中药材生意,在下未来要继承家业,所以四处外出谈生意。」秦溪子摇着纸扇道。

「原来如此,之前在顶香楼没有机会细问,如今会如此询问秦公子,是因在下想与秦公子结交为好友,请秦公子勿在意。」江子原时揖道。

「不妨,在下也想与江公子结交为友。」秦溪子饮着凉茶。

「在下父母皆已仙逝,家中还有一位兄长,长我四岁,名为江子臻,已娶大嫂,目前与我一起共同打理家业;我想今晚请秦公子留下用晚膳,品嚐道地的乌各国菜。」江子原诚挚邀请。

「既然是江公子的邀请,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喔,对了,咱们两人年龄相仿,以後不要见外,直接唤我为阿磊即可。」秦溪子道。

「好,那也唤我为阿原吧。」江子原开心的说着。

接着,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江子原发现秦溪子不但长的俊美,还满腹经纶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经对秦溪子开始崇拜起来,但又疑惑此情景为何如此熟悉。两人聊至晚膳时间,菜也一一上桌,秦溪子一瞧,果真是道地乌各国菜,椰汁咖哩j汤、烤咖哩j腿、笋烧酸辣鱼、石板烧腌r0u、辣椒炒野菜、凉拌木瓜虾仁,炸猪皮及一锅热带水果凉汤,而饭也是用椰子水烹煮而成。

「阿磊,嚐嚐看,这在大周国吃不到的。」江子原热心劝食。

秦溪子闻言颔首举箸,不是他没吃过各地山珍海味,而是江子原家的伙夫还挺行的。「好食,您家的厨子挺厉害的。」

「这厨子是我用重金从城镇某着名餐馆聘请来的。」江子原说道。

「嗯,不知为何,让我想到那位故人。」秦溪子若有所思道。

「阿磊,你说的故人,是那日你与我说,跟我长得相像之人是吗?」江子原询问着。

「是的,很像,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秦溪子看着江子原。

江子原闻言诧异道:「那…那位与我相像的人,现在也是住在大周国吗?」

「他早已经过世了。」秦溪子道。

不知为何,江子原闻言後不只感到震惊也感到心如撕裂般的疼痛,好似他也认识这位故人。

「这几年,我真的很想他。」秦溪子望着江子原,江子原不知为何竟羞红的低下头。

当晚,江子原邀秦溪子留下共眠,夜深,秦溪子张开眼,转头看着熟睡中的江子原,用手轻抚着江子原的脸庞,轻轻呢喃的说着:「宝贝,我找到你了,这些日子以来,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好想你。」秦溪子不禁流下深情思念的泪水。

翌日,江子原带着秦溪子骑着阿旺至工场,工场工人从切割石块,定样式到设计和琢磨皆一贯作业,让秦溪子特别感兴趣「能把一块石头琢磨成这样的jg美饰品,实在不简单,你这里的工匠手艺手真巧。」秦溪子夸赞着。

秦溪子思及自己的真身是如此的硕大,如真要雕成大件艺术品,恐怕是很困难…正思绪不知飘至哪儿时,管家李进这时走了过来,李进一见秦溪子,就跟他主子当初一样,诧异的张大了嘴,咦?这男子…不就长得跟那画里的男子一模一样吗?李进特别记住那颗朱砂痣,天啊!连位置都相同。不对,那可是两百年前的人啊!难道这世上真有那麽巧吗?正思及此,江子原站他身後突拍了他的肩头,李进觳觫回头望,只见他的主子正对着他微笑「李进,怎麽了?」

「少爷,这位是?」管家李进惊鸿未定的询问着。

「喔,原是店里的客人,後成为朋友,姓秦名磊,字溪子,大周人。家里是经营药材生意的,秦公子这次来乌各国访友的。」江子原介绍着。

「明白,原来是秦公子,小的叫李进,是江府的管家。」李进向秦溪子行揖,秦溪子回礼。

「这次我是带秦公子来工场看看,对了,李进,你是来找我的吗?」江子原询问着。

「喔,是这样的,帐房先生将帐本交给小的,小的本是要找大少爷,但大少爷不在,所以想找少爷。」李进回答。

「嗯,明白,那就交给我吧!」江子原颔首道。

「是,少爷。」李进将帐本交给了江子原,转身离去时再瞧了秦溪子一眼「等下次去大周国时,再查探查探这位秦公子的底细。」李进有此打算着。

等李进离去,江子原带着秦溪子出了工场,再行至矿场附近,那是一片空旷的山谷,秦溪子见许多工人正在挥汗作业「如此烈日,这些工人真是辛苦。」

「是的,所以先父当初定下每日工作时间不可过久,一日分好几时段,那儿有休憩的棚子,咱们会强迫工人只要休憩时间到,绝对要休憩及随时饮用水和偶尔食盐。」江子原指着附近的棚子。

「果真美丽的背後必有代价。」秦溪子若有所思的说着。

「时候尚早,我们再至城镇街市逛逛吧。」江子原建议着。

後两人骑象至城镇附近,江子原将阿旺交给随从,接着带秦溪子至街市晃晃,因乌各国邻近许多小国,街市里可见到许多外邦人士,这里俨然形成了个小小世界。

「这摊的羊r0u馍馍好吃,想嚐嚐吗?」江子原指着一摊卖羊r0u饼的摊子询问着,这让秦溪子不禁想起了柳絮。

「有人,曾做了牛r0u韭菜饼给我食。」秦溪子看着江子原。

「是那位故人吗?」江子原询问着。

「是啊!那人不就是你。」秦溪子内心回应着。

江子原见秦溪子默默不语的盯着他,还是让他羞红了脸,随即避开秦溪子的眼神。

有时江子原觉得很奇怪,明明同样是男子,为什麽见到秦溪子的眼神会脸红?江子原对自己的心思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但某些时候,又感觉对秦溪子有好感。

两人行至一家餐馆,里面卖着传统乌各国菜,两人随即点了一桌「虽然这家餐馆的手艺不错,但我还是觉得你家的厨子厉害。」秦溪子品论着。

「下次你再来行馆,我请厨子多做些给你嚐嚐。」江子原说着。

「阿原,你会做料理吗?」秦溪子看着江子原。

「会一些,从前娘在世时有教我做些饼子,刚刚在街市你说的牛r0u韭菜饼,改日我做给你吃吃。」江子原夹了j腿给秦溪子边说着。

「原来阿原会做,那我就等着嚐嚐你的好手艺了。」秦溪子满心期待。

後两人吃饱喝足後晃回街市,秦溪子买了一个竹蜻蜓送给江子原,江子原突觉似乎曾有过这样的情景。又再次百思不得其解的江子原,开始怀疑自己与秦溪子是否真的有关联,但…不可能啊!他过去从未见过他呀!江子原思及此,不禁摇摇了头,拍拍脑袋,因为太多无法的解释却让江子原更加混乱。

逛完街市,江子原送秦溪子回客栈,两人也约定了下次出游之行。

江子原带着牛r0u韭菜饼至客栈找秦溪子。

「阿磊,牛r0u韭菜饼专程送到!」江子原抱着一包得意的杰作进秦溪子的房里。

「味道真好,阿原,你真厉害。」秦溪子夸赞着江子原,心想果然这做饼的技术,可没有因经过两百年而有所改变。

「多谢阿磊的夸赞,不知为何?就觉得自己好像会做,是不是跟你的故友做的很像呢?」江子原腼腆又期待的说着。

「像,真像,味道一样,多谢阿原。」秦溪子开心的搂着江子原的肩。

「等会儿咱们去乌河的上游走走,那里有个大瀑布,风景壮观又秀丽。」江子原建议着。

「好啊!咱们等会儿去玩玩。」秦溪子将剩余的饼子包起,准备带至瀑布那当野餐。

两人一象行至乌河大瀑布「这里风景真美啊!」秦溪子不禁赞叹着。

「想下水玩玩吗?」江子原突然起了玩兴。

「好,那就下去玩玩。」秦溪子随即脱下外衣及中衣,ch11u0着上身跳下水。

「赖皮,怎麽可以先下去呢?」江子原不甘示弱也脱了衣服下水。

两人像孩童般相互泼水,最後竟打起水仗来,玩乐笑闹间,江子原一个不小心脚滑,摔进水里,秦溪子见状赶紧从水里捞起并抱紧,江子原呛咳出了水,接着见自己被秦溪子紧紧抱着,这时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般,心跳也如雷鼓。

秦溪子不想放手,这个两世ai人,让他不由得抱的紧紧,而已经意乱情迷的江子原,也不由自主的回抱着,或许在他的浅意识里,他是喜欢秦溪子的。

「阿磊,我…」江子原突清醒,想要挣脱秦溪子。

「等等,别动。」秦溪子抱的更紧。

江子原没料到秦溪子力气如此之大,几乎无法动弹。

「让我再抱一会好吗?」秦溪子哀求着。

「阿磊…」江子原又再次意乱情迷。

就这样,瀑布哗哗声、虫鸣鸟叫声,围绕着这对水中丽人。接近h昏,两人共骑着阿旺返回客栈,也各自若有所思的互道再见返回住处。

「少爷,您可回来了,大少爷一直找您。」管家李进着急说着。

「找我?好的,我去找大哥。」江子原至书房寻自己的兄长。

「今日去那儿玩了?」江子臻见已经晒红的弟弟。

「小弟今日带朋友至乌河瀑布游玩。」江子原诚实回应。

「是那位秦公子吧?」江子臻看着自己的弟弟。

「是的,大哥。」江子原如实回应。

「为兄不是反对小弟交新朋友,但这位秦公子实在是…」来历不明这四个字,江子臻说不出口。

江子原知管家李进已经跟兄长说了什麽,毕竟他也看过那幅画「小弟只是单纯与他结交为友,兄长不须担心。」

「小弟,不是为兄在反对,只是他…」江子臻又说不出口。

此时,一位下人走进书房「启禀少爷,外面有位秦公子来找少爷。」

两人闻言一愣「快请他进府。」江子原说着。

「阿磊,你怎麽来了?」江子原惊诧问道。

「你的佩玉掉在我那,特地给你送回来。」秦溪子掐指算出会有这一出,赶来会会江子臻。

江子臻只见过画像已觉惊yan,没想到真人竟如仙人一般,不由得往後退一步。

「阿原,请问这是令兄吗?果真如你一样,皆是一表人才。」秦溪子对江子臻赞赏着。

「是的,这是我的兄长。」江子原回应。

「那在下见过江大公子,在下是令弟的好友,姓秦单字磊,字溪子。」秦溪子对着江子臻行揖道。

江子臻见秦溪子如此有礼,只好y着头皮说道:「既然秦公子特意送佩玉来给小弟,那就请秦公子留下一起用晚膳吧。」随即唤下人备饭。

晚膳间,每个人皆各有所思「秦公子,冒昧请问家里还有哪些人?目前住哪?」江子臻开口询问。

「在下家里还有老父以及下人,目前住祁州。」秦溪子诚恳回答。

「那这次来乌各国是?」江子臻再继续追问。

「在下是来乌各国访友,乌各国最大米商张岩及盐商刘伯是在下的好友。」秦溪子继续回答。

江子臻知这两大商家掌柜的名,在乌各国是有名气的,既然是好友,那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秦公子,是这样的,我不仿开门见山,因管家李进在大周收购到一幅画,画已经两百年了,但画中人物与秦公子长的实在太相像,所以…」江子臻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秦溪子闻言续道:「大公子担心我对令弟是另有所图?」

「不,是那卷画,真的令人匪夷所思啊!」江子臻道。

「那幅画是否可给在下一观?」秦溪子询问着。

江子臻将画取来,秦溪子一打开画卷,知是柳絮当时画他的手笔,没想到如今竟流落到现世的江子原手里「这画…喔,我想起了,画中人是我的曾祖父,记得家父曾说祂老人家嫁给这位作画的人为妻。」

「妻?」除了秦溪子,众人皆惊诧。

「是,当时的风气是富贵或有地位人家,流行娶男妻或男妾,後这作画之人年纪轻轻就过世了,曾祖父因此回到娘家,後经媒妁之言,另娶一nv子。」秦溪子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我想我是误会秦公子了,其实大周目前还是有保留此风气,我真不该如此大惊小怪。」江子臻感到羞愧道。

「不妨,误会既已解开,在下想江大公子是否放心令弟与在下交往吗?」秦溪子趁胜追击道。

「当然,既然都是误会,那在下就不该再阻拦你们了。」江子臻不好意思说着。

误会已经解开,江府大小少爷陪着秦溪子煮茶闲聊,因秦溪子的满腹经纶及知天地,也让江子臻甚感佩服,终於明白弟弟为何想与秦溪子结交为好友了。

这一夜,在江府,彼此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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