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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了,赵云一脚迈出,其手中,还拎着一把赤色的长剑。

“爷爷,看此剑如何。”

赵云笑道,隔空把剑抛来。

老孙头忙起身,抬手接下,也是阅兵器无数,能约莫估计兵器的重量,可这把剑,却比估计的要重上不少,于武修而言,其实没啥区别,主要是这剑,着实不凡,映着月光,时而能听闻铮鸣声,且有雷息萦绕,剑锋颇利,舞动中自带剑鸣。

“好剑。”

看过,老孙头忍不住赞叹,并非做工有多精妙,而是此剑颇精粹,自内寻不到半点儿杂质,不动真元,能将石头劈碎了。

如此品阶的剑,着实少见,比柳家兵铺所卖,还要强上不少。

“送您了。”赵云笑道。

“少爷,太贵重。”

“莫推辞。”

“爷爷,给俺瞧瞧。”杨大武二都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真一把好剑,看着就凌厉。

“莫看了,去屋里搬兵器。”

赵云坐下了,拎出了酒壶。

“得嘞!”

两人够勤快,一前一后进房。

靠!

而后,便是一声狼嚎。

夜幕降临。

小园老树下,又摆了一桌,饭菜也足够丰盛,酒香肉香四溢。

然,这个夜的杨大和武二,貌似都没怎么有胃口,更多时候,都在环看四周,看的眼冒光。

赵云房中的兵器皆已搬出,堆满了小园,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随便一件都上品中的上品。

莫说他俩,老孙头也震惊,三日时间,他家少爷哪来的这么多好兵器,把柳家兵铺打劫了?

每逢想到这,他都看赵云,此刻再看,赵云仿佛蒙了一层神秘色彩,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

“一人一件,自个选。”

赵云笑道,是对杨大武二说。

“谢少爷。”

俩人够实在,肉都不吃了,都跑去选兵器了,以他俩的工钱,一辈子都未必都攒够钱买这等品阶的武器,有个敞亮的掌柜的,太特么幸福了。

“少爷,这。”

老孙头儿开口,欲言又止。

“明日开张。”

赵云一笑,并未解释来历,如这等事儿,他也不好拿来解释。

“开张。”

老孙头愣两秒,端了酒杯,是敬赵云,有这般多极品的武器,老东家当年的基业,算是守住了。

酒过三巡,赵云又回了房,耽搁了三日,他这个武痴着实心痒痒,新得风神诀,外加龙渊剑、洗髓易筋经、太初天雷诀各个都让他欲罢不能,人哪!有了奔头儿,精气神都好了。

房外,老孙头他们未闲着,正把武器往兵铺搬,将货架擦的干干净净,明日兵铺要再开张。

咔吧!咔吧!

夜里,骨骼碰撞声不断绝,赵云那个疯子,又在玩儿命炼体,的确天赋异禀,多种功法共同运转,而且,还在悟风神步。

除此外,便是打磨龙渊剑。

这一切,都是同时进行的,至尊心境如月神,都不免啧舌了,这货不是武痴,是他有那资本,换普通人,早走火入魔了。

“秀儿,那紫金小葫芦。”

就这,赵云还有空聊天儿。

“其上有禁制,如今的你,解不开。”月神淡道,回的随意,“每日用雷淬炼,如此便好。”

说话,这娘们儿又睡了。

赵云未再叨扰,继续修炼,用雷电,一点一滴的打磨着龙渊,天外的陨石,不是一般的坚硬,若是一般的材料,早碎了。

不过,只时间问题。

今夜,他的龙渊剑有蜕变,剑胚的形态,精妙不少,其上多雷纹,且龙吟不断,颇是冗沉。

不知何时,他才罢手。

再然后,见他划破了手指,有血滴落,浸在了龙渊剑的剑体上,这是月神说的,说是以血养剑灵,运气若好,百年可出,运气不好,就是人品问题了。

何为剑灵,他未见过。

不过,剑若有灵,必蜕变。

“日后,跟我混。”

赵云笑着,便收了龙渊剑,随手取出的,乃那紫金的小葫芦,不晓得禁制是啥,必定不凡。

映着月光,他扒开了葫塞,往里瞅了一眼,其内氤氲也朦胧,云雾缭绕,隐约能见大世界。

“内有乾坤。”

赵云嘀咕,抱着看了又看,以他阅历,极难理解,这得啥样的神通,才能在里面炼出乾坤。

月下,万籁俱寂。

不安分如赵云,也盘膝了,专心炼体,一次又一次的锻炼体魄,看其骨骼,已泛点点金辉。

金刚不坏,万法不侵。

他便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得多谢月神,为他指了这个方向。

嗯?

蓦然间,赵云一瞬开了眸,微微仰头,斜瞥向上方,眼珠左右摆动,只因房顶有人,而且,已下了房檐,已落在了小园。

大半夜的,真有人睡不着。

隔窗户缝,能见一道黑影,穿的乃夜行衣,鬼鬼祟祟,在园中左瞅右看,到最后,才往兵铺扔了两个黑不溜秋的铁蛋。

他看时,黑衣人已上屋檐,窜入了街巷,一整套动作,不是一般的娴熟,一瞧便知经常干。

而后,兵铺就着了火。

不用说,是那黑衣人干的,先前扔出的俩铁蛋,该是特殊制造的物件儿,能瞬间燃起大火。

“有意思。”

赵云冷笑道,拎了龙渊剑,起身破窗而出,直奔黑衣人追去。

往我家放了火,还想走?

临走前,他用了三颗石子,敲打了一下老孙头儿他们的房间,可别再睡了,麻溜起来救火。

“着火了。”

他刚出兵铺,便闻呼喊声,乃杨大和武二,已见兵铺的狼烟。

本夜深人静,因他俩嘶喊,惊了太多梦中人,嘈杂声响满大街。

“前脚关张,后脚就着火?”

“赵家这些时日,也够倒霉的。”

“赵云真是个丧门星?”

议论声自不少,指指点点,看戏者居多,大半夜竟还有好戏。

“一把火,足够了。”

远处房檐上,黑衣人未走,看着熊熊烈焰,露出了戏虐的笑,那是他导演大戏,美不胜收。

看过,他转身下了房檐。

嗡!

黑暗之中,有嗡的一声响,天晓得哪来的一柄剑,直奔他脑门儿砸来,迎面的风还带龙吟。

噗!

星辉下的血光,极为刺目。

黑衣人喋血。

未想到有人偷袭,虽避过了头颅的要害,但还是中招了。

出手的,自是赵云。

放火者跑的快,他的腿脚也麻溜,风神步已初入门庭。

“谁。”

黑衣人怒喝道,身形踉跄,足够狼狈,挨了一剑,左肩膀炸裂,整个左手臂都耷拉了下去。

不出意外,此手废了。

他的怒嚎,无人回应。

四方黑漆一片,哪有人影,可他挨的一剑,却正儿八经的疼。

这就尴尬了,刚放一把火,扭头就被干了,现世报来的未免太快。

“谁。”

黑衣人又嘶喝,袖中出剑。

嗡!

话语方落,又是嗡的声响,传自背后,是剑撞击空气的声响。

还是赵云,自地底杀出了,手握的龙渊剑,已凌天劈了下来。

噗!

刚转身的黑衣人,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剑,方才是左臂膀,如今是右臂膀,鲜血顺胳膊淌流,好嘛!这下对称了。

还未完。

不等他站稳,赵云一记威龙掌便到了,掌指间还有雷电萦绕,威力刚猛而霸绝。

噗!

第三次血光,才是最刺目,有那么一口老血,喷了足三丈高。

这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黑衣人跪了,左右两臂膀各挨了一剑,双臂被废,胸前挨的一掌,也足够的酸爽,胸骨都断裂了。

受伤是其次,主要是憋屈,他娘的,从头到了都未瞧见是谁。

“这位兄台,好是面生啊!”

赵云笑着,终是自黑暗中走出了。

这话一出,黑衣人又喷血。

你姥姥的,外出干仗,都是先把人打残,再说开场白的吗?

可惜,赵云也蒙着脸,都看不清是谁的。

“如老哥这般抗揍的,真真不多见了。”赵云唏嘘。

话是不假的。

挨了一记威龙掌,外加两道龙渊剑,这都不死,真灵境的领域,黑衣人绝对是较为出类拔萃的一个,若是一般的真灵境,一剑砸过去,没几个能站稳。

得亏对方大意,也得亏他有遁地术傍身,真要正面硬钢,他多半不是黑衣人对手。

黑衣人不语,只死死盯着赵云,这个不知从哪冒出的人,太诡异了,明明是凝元境,偏偏打残了他这真灵境。

还有先前的入地之法,该是传说中的遁地术,这等秘法,早已失传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干的措手不及。

“来,让小爷瞧瞧,你是哪家的人才。”

赵云双指并拢,划出了一道真元,拨开了黑衣人蒙着脸的黑布,露出的乃一张苍白的脸庞,属阴险狡诈那种。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他认得,隶属柳家兵铺,名唤老刀。

至今,他都不怎么明白,名为老刀,为嘛用剑,还是一柄细长又乌黑的剑。

“这就等不及了?”

赵云唏嘘,认出老刀的瞬间,便已洞悉阴谋,必是柳沧海派来的,无非就是捣乱,为柳家收购赵家兵铺,做做前戏。

“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为何攻我。”老刀冷哼,跌跌撞撞的后退,直至退到了墙脚,受了重伤,双臂被废,短时间类同废人,凝元境也能灭他。

“刚去我家放了火,哪能无冤无仇。”赵云一笑,随他话落,遮掩面庞的黑布,飘飞了下去,露出了那张略显清秀的脸。

“你赵云?”

老刀双目一凝,神色难以置信,试想过太多人,唯独未想到是赵家的废物少主。

这特么的,不是断脉了吗?又能修炼了?而且还把他拿下了。

“很意外?”

赵云提剑上前,笑看老刀。

“原是柳家姑爷,眼拙了。”

老刀笑了,却皮笑肉不笑,真小看了赵家的废少主,月黑风高夜,给他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眼拙好说,让你长长眼。”

赵云笑着,已扬起龙渊剑。

“你你要杀我?”

老刀顿然色变,太知道赵云这一剑的威力了,砸在他脑门儿上,纵他是真灵境,一样命丧黄泉。

“不杀留着过年?”

赵云淡道,一剑随之落下。

噗!

血光迸射,老刀当场身亡,致死都带着郁闷,太特么憋屈了。

这把火放的,代价太惨烈。

赵云面不改色,收了老刀的财物,后取了化尸散,毁尸灭迹。

做完这些,他才转身消失。

再现身,已是大街。

兵铺聚了不少人,不过大火已扑灭,损失嘛!自是有的。

“柳家,干的漂亮。”

赵云侧眸,瞥了一眼南方,乃柳家兵铺的方向,似能隔着黑暗,望见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

“来而不往非礼也。”

赵云收眸,走向赵家兵铺。

莫急,等兵铺开张,等老子稳住阵脚,我也去你家转转,往我家放火,你柳家,也得放点儿血,这般喜欢来阴的,玩儿不死你。

回归的一路,赵云拎出了账本,清算着柳家的在忘古城的产业。

日后,都要挨个去逛的。

啥个兵铺、啥个酒楼、啥个钱庄,能拿则拿,拿不走的,全特么给你砸了。

赵家兵铺,烛火通明。

看戏者已散了,临走前都唧唧歪歪,无外乎讥讽和嘲笑。

铺中,四道人影忙碌。

乃赵云、老孙头儿、杨大、武二,一场大火,致使兵铺损坏,那得修葺,天亮还要开张呢?

“好端端的,咋起火了呢?”

“是人为,俺寻到了火弹碎片。”

“太他娘的下作了。”

杨大和武二皆是义愤填膺,骂声不断,得亏救的及时,不然,整个兵铺都会被烧成灰烬的。

“还好损失不大。”

老孙头儿心道,兵铺遭损,兵器都还在,这便是他们的资本。

说着,他偷看了一眼赵云,少爷是真淡定,跟没事儿人似的。

“先去酒楼?”

“不,先去钱庄,银子多。”

“嗯靠谱。”

赵云一边清扫,一边嘀咕,口中的酒楼和钱庄,自是柳家的,待缓过劲儿,是要去逛逛的。

给我赵家放火?

那便给你柳家放血。

夜,悄然散去。

清晨,天色还未大亮,便见闻鞭炮声,响彻了喧闹的大街。

赵家兵铺,开张了。

远远,便见红绸挂在门面,连两侧的石狮,也都挂了红绸团。

“还开张?”

街人挑了眉,多有驻足者,昨夜刚被大火烧了,咋还开张嘞!

“怕是赵云脑子进水了。”

“此言差矣,赵云是废了,但并不傻,他可是做过少主的人。”

“话是这般说,可开了张,貌似没啥区别,不是我贬低赵家,是他家的兵器,是真的不行。”

“论兵器,还得是柳家的。”

人影聚来不少,话声颇多,堆在兵铺前指指点点,大多都揣着手,而且,一副大戏的姿态。

“新出炉的兵器喽!”

吆喝声已起,乃武二那货,正拎着铜锣,正玩命儿的敲打着。

“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

杨大的嗓门,也格外响亮,也拎着铜锣,敲的那叫个有节奏。

赵云也在。

兵铺的掌柜的,是负责撑门面的,也是负责镇场面的。

“闪开闪开。”

有大喝声蓦的响起。

乃两个小厮。

这俩货,不是一般的嚣张,扒开了熙攘的人影,硬生生的敞开了一条路,其后面才是正主。

来人,是个老者。

此货逼格更满,倒背着手,目不斜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山旮旯跑出的隐世高人呢?

王德。

赵云见之,一眼便认出了,乃柳家兵铺的管事,是个老狐狸。

柳家来人,他不奇怪。

生意自有规矩,店铺开张,其他的同行们,或多或少都会派人来意思意思,或包几两纹银、或买下头件兵器,是谓捧场。

这些,都是不成文的行规,其一,彰显大度;其二,为打名号,其三嘛!和气生财,竞争归竞争,某些过场还是要走的。

在赵云看来,柳家有来人,可不是捧场的,而是来砸场子的。

“见过姑爷。”

王德定身,隔老远便拱手,皮笑肉不笑,做的自是场面活儿,口上虽叫着姑爷,但他看赵云的眼神儿,难掩的却是轻蔑。

“有心了。”

赵云淡道,没啥个表情。

“既来了,拼拼兵器呗!”

不知是哪个,喊了一嗓子,看热闹的,真是不嫌事大。

“拼一拼。”

有人牵了头,自有人起哄,好歹是兵铺开张,没有舞龙舞狮,若是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戏,也是不错的,无论是柳家吃瘪,还是赵家丢人,都会很养眼的,看大戏嘛!他们无所谓。

“姑爷的意思呢?”

王德笑了笑,笑的颇玩味,来此就是砸场子的,有人起哄了,那还等啥,砸完俺们就走了。

“若不敢,可作罢。”

俩柳家小厮,瞥了瞥赵云,做下人的,竟是比主子更加嚣张。

“拼呗!”

赵云耸肩,说的颇随意。

铮!

赵云话落,便见王德抽剑,剑出鞘的一瞬间,铮鸣声颇刺耳。

乃一把银色剑,剑光四射,看的街人一阵眼亮,柳家的为人虽不咋地,但这兵器,绝对是忘古城一绝,人有嚣张的资本。

“其名寒霜剑。”王德道,而后,还悠悠的补了一句,“乃我柳家兵铺中最次的一把剑。”

这话,听的街人嘴角直扯,你这逼装的,也太他娘的到位了。

试想,若用最次的剑都能赢的话,那对赵家兵铺的打击,无疑是有暴击加成的。

这一招,着实高。

“小武,去挑一件最次的,免得街坊说咱欺负人。”赵云打了个哈欠。

“得嘞!”

武二放下铜锣,麻溜进去了。

再出来时,他抱着一把剑,通体黑不溜秋,长度与小厮所拿的剑相仿,二者皆属轻盈之剑。

“这剑卖相可不怎么好。”

看客们干咳。

怎么说呢,乍一看,还以为是烧火棍呢?贼黑的那种。

王德瞥了一眼,差点笑了。

卖相如此难看,赵家真好意思拿出,在他看来,着实无挑战性。

“此剑名乌岳。”

老孙头儿上前,自武二手中拿了剑,很显然,是由他来拼剑。

“王兄,请。”

老孙头儿站定,提剑而立。

“垃圾。”

王德话不掩饰,挥剑斩来。

铮!

老孙头不弱下风,随之抬剑。

无论是谁,皆不动真元。

拼剑嘛!很简单,看谁的更硬更锋利,强弱当场便可知。

铮!铮!

万众瞩目下,两剑碰撞了,皆有金属哐当声,且擦出了火花。

老孙头儿一步后退。

王德也一样。

看赵家乌岳剑,完好无损,看柳家寒霜剑,却破了一个豁口。

没错,是豁口。

众人是看,寒霜剑的碎片,已崩飞出去,落地的声响颇清脆。

“这。”

街人愕然,确定未看错的,胜负已出,柳家的寒霜剑败了,被乌岳剑,砍出了一个豁口。

意料中。

赵云提着酒壶,看都未看,寒霜剑是不弱,但并非是最精粹,他的乌岳剑,卖相虽不怎么好看,却并无杂质,是最精粹。

“这不可能。”

王德怔怔道,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剑,至此刻,还在铮鸣而动,其上的豁口,虽是不大,却极其的刺目。

“这把剑绝非你赵家的,必是去他处借的,以此掩人耳目。”

柳家小厮大喝,倒是不傻,也并非无这可能,找剑撑场面嘛!

“既如此,进去随便选。”

赵云的话,还是那般随意。

王德一声冷哼,也够实在,真就进去了,倒要看看有啥名堂。

良久,都未见他出来。

再出来时,已是灰头土脸,也是在兵铺当差,自是阅兵无数,自看得出赵家兵铺里的武器,各个非凡品,还真是,先前武二取的乌岳剑,是最次的一把。

就这,他寒霜剑都拼不过,其他的更别说了,硬拼必定落败。

意外,着实意外。

本以为完胜,天晓得赵家,哪来这么多上好的兵器。

“没选?”

老孙头儿揣着手,瞥了一眼王德,方才那股牛逼劲儿呢?

“俺们实在找不出更次的了。”武二老实巴交道。

“要不,俺去找根烧火棍?”

杨大也逗乐,说的一本正经。

“说啥呢?”

街人挑眉,这老少三个人,如唱双簧,一言接一语,贼带劲。

赵云未看,抬头灌了口酒,拼哪!接着拼哪!我没把龙渊剑拎出来,就很给你丫的面子了。

“走。”

王德一甩衣袍,随之转身,灰溜溜的,来前逼格满满,如今,却老脸铁青,砸场子砸的不怎么专业,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这就走了?”

街人不明所以,接着拼哪!

“五十两一件,全场八折。”

老孙头儿开口,笑呵呵的。

话落,便见一个黑衣中年,抬脚跨入了赵家兵铺,是个眼光毒辣之辈,王德灰溜溜的姿态,也是最好的证明,比都不敢比,兵铺中的武器该有多强悍。

眼光毒辣者,何止他一人,三个瞬息,已有十几个人入兵铺。

入目,便见武器琳琅满目,摆满货架,十八般武器应有尽有,且不少都还泛着光,还真是,随便一件都是上品中的上品。

“好刀。”

“四十两,这把剑我要了。”

“此枪,吾甚喜欢。”

一时间,兵铺中人影攒动,都不是傻子,也都分得出好与坏。

消息传出,更多人跑来。

热闹的大街,变的更热闹,而赵家的兵铺,便是人影聚集地。

“少爷,兵铺守住了。”

老孙头儿一边收钱,一边小声道,看其神态,年轻不少。

“愿爷爷在天之灵。”

赵云笑道,眸中精光闪烁,不止要守住兵铺,还要守住赵家,所遭的耻辱,必定百倍讨回。

“怎么可能。”

柳家兵铺,柳沧海的脸哪!已不是脸了,本以为能羞辱赵家,谁曾想,把自家的场子砸了。

拼剑,他柳家竟败了。

此事,若传回家族,免不了受数落,柳家可从未丢过人。

“满屋子都是好兵器。”

王德小声道,别看柳沧海修为低,可这货,狠辣着呢?

“难不成,有了炼器师?”

身侧,有人提醒了一句。

“老刀呢?”

柳沧海道,昨夜派去放火,至今未见其回来,他娘的迷路了?

“至今杳无音讯。”

“给我找。”柳沧海震怒,“还有赵家兵铺,给我狠狠的查。”

“啥,柳家拼剑,败了?”

清晨的忘古城,颇是繁华。

这份繁华,因那一场拼剑,又添了一抹热闹,整条街都在说。

“真的假的。”

“吾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这般吊吗?”

议论之声颇多,此起彼伏,主要是人多,茶摊与酒肆都在聊。

“快快,柳家兵铺开门了。”

议论声中,一声呼喝响起。

然,往日一涌而去的景象,今日却并未上演,也无人哄抢了。

人呢?都跑哪去了。

很显然,都奔赵家兵铺了,同样都是好兵器,赵家的还便宜,且品阶更高,傻子才在这买,各个都牛的跟天王老子似的。

“今日不买,明日便没了。”

就这,柳家兵铺的小厮们,还各个趾高气扬,嚎的颇是响亮。

“买你妹。”

“hetui。”

武修的们的回应,很骨感,嗓门儿也很高,早特么想开骂了,拼剑败了,还摆臭脸,没人惯着你。

也对,以前跑柳家买兵器,是没办法,好兵器全让他家垄断了。

如今不同了,有其他选择,态度好武器好,傻子才会去柳家。

好嘛!一声狼嚎未拉来人,却惹来了一通大骂,着实的尴尬。

画面,有些讽刺了。

同是兵铺,柳家无人问津,赵家兵铺却人影如潮,鲜明对比。

“好,很好。”

阁楼上,柳沧海咬牙切齿,丢了人不说,连生意都被抢走了。

“八折,全场八折。”

赵家兵铺前,武二还拎着铜锣,嚎的的那叫一个响亮。

无需他喊,人流也不间断,还真是,相比平日里的无人问津,今日的兵铺,生意好的没话说。

铺中,赵云这个大掌柜的,有模有样,收钱便好,银子多多。

“准备如何出招嘞!”

赵云心道,生意被抢走了,柳家那边,自是坐不住。

等着吧!

不出三日,必出幺蛾子。

譬如,把兵器都降价出售,以此做恶性竞争,同行间经常干。

除此之外,必定有更狠的,譬如,把他家的武器,一口气全买了,以此做垄断,以柳家的财力,完全做得到,就是不知,柳沧海有无那个魄力,毕竟,开支不是一般的大,可不是几百两那般简单。

所以,他得早做打算。

“今夜,是不是该出去,溜达溜达了。”

赵云摸了摸下巴。

柳家的药铺,有那么多材料;柳家的钱庄,有那么多银子,放着会发霉。

“赵家少爷?”

正想时,一个胡髯大汉立在了柜台前,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赵云收神。

他认得这大汉,那日曾在柳家买过兵器,记得是一口鬼头大刀,他还借来看过。

“这刀,能否便宜些。”

胡髯大汉呵呵一笑,指了指怀抱的大刀,是刚从赵家兵铺选的,论品阶,绝对高过他的刀,所以嘞!就想换一把更好的。

“钱没带够?”赵云笑道。

“没怎么带够。”大汉一脸尴尬,那日倾家荡产,才在柳家兵铺买了一口刀,哪里还有钱。

“可拿你的兵器置换。”

赵云笑了笑,是该这么整,以此,来得现成的兵器。

完事儿,他再拿回去淬炼一番,又能拿出来卖,如此既省时又省力。

“就等这句话了。”

胡髯大汉笑着,把自个的鬼头刀,哐当一声摆在了柜台上。

“此刀加十两,我家的刀,可拿走。”赵云估了估价。

“我这可是五十两买的。”

胡髯大汉咧了咧嘴。

“刀与刀,是不同的。”

赵云笑道,开了忽悠模式,在商言商,能多赚的,绝不少赚。

“如此,我改日再来。”

胡髯大汉干咳,转身就走,是真没钱了,十两的确非小数目。

“明日,就是五十两了。”

赵云起了身,伸了个懒腰。

“别啊!”

走了的大汉,又折返了回来。

“没钱,那便换个方法。”赵云勾了勾手,示意大汉靠近一些,“我要现成的兵器,无论是何种品阶的,有多少要多少,不白要,花钱买。”

“你家是卖兵器的,咋还买兵器。”大汉挠头,有些转不过弯儿。

“就说有没有。”

“有。”

“如此,你的刀留下,我家的刀,拿走,不加钱。”赵云摆了手,“待寻得兵器,往这送,多多益善。”

“你就不怕我跑了?”

大汉麻溜拿了刀,生怕赵云反悔。

“有钱挣,你舍得跑?”

赵云随手拎了酒壶。

“得嘞!”

大汉笑呵呵,抱着刀走了,时而还哈一口气,再用衣袖擦拭一下,同样是刀,的确有不同,相比柳家的,这把刀更霸道。

“找兵器。”

大汉腿脚麻溜,找地儿收购兵器,赵家少爷说了,不论品质,有多少要多少,而且不白要。

这,是能发家致富的。

多少钱收上来的,再加点儿钱卖给赵云,赚个差价。

嗯靠谱。

“别闹,我比你挣得多。”

柜台前,赵云就鬼机灵了,现成的兵器,淬炼一番,价格是成倍翻的,做生意,他有头脑。

收现成的兵器。

这条规矩,很快便摆在了明面上,俗称野路子,得找人帮他收购兵器,可别小看了这些人,路子广着呢?

日后,与柳家会是一场持久战,货源嘛!得有保证。

“吾以为,你做商人,比做武修,更合适,你以为呢?”

月神睡醒了,瞥了一眼赵云。

“没钱,哪买修炼资源。”

赵云呵呵一笑,对做商人,他没啥兴趣,银子嘛!是好东西,遇见宝贝,没钱买岂不尴尬。

没毛病。

月神未语,神态代表一切,就说嘛!做过少主的人,脑瓜还是很好使的,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修炼资源,武修都缺。

赵云已起身,回了小园。

兵铺开张,已算站稳脚跟,他这个掌柜的,走走过场,就该找地儿去修炼了,要撼动柳家,这还远不够,实力才是王道。

咔吧!咔吧!

又是炼体,骨骼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如今,已适应了疼痛。

啵!

临近夜幕降临,此声响起,凝元五重的他,强势破入第六重。

唔!

那一瞬,他猛地一声闷哼,只觉脑海一阵刺痛,疼的头颅欲裂。

恍惚中,他似望见了一道背影,模糊不堪,仿佛比梦还遥远。

“这就有意思了。”

月神单手托着脸颊,自言自语,她在赵云意识中,赵云能望见的,她自也能望见。

可惜,她望见的也只模糊的一瞬,那道背影,的确有够古老。

“这是怎么了。”

赵云喃喃道,已恢复正常,那一瞬的剧痛,让他好似走到了鬼门关的边缘,痛楚更甚炼体。

无奈,他望向了月神。

“今夜,天色甚好。”

月神一语悠悠,只看苍缈。

“嗯是挺好。”

赵云抬眸,看了一眼天空,随之起身,拎出了夜行衣。

月黑风高夜,那得干点儿啥。

譬如,去柳家钱庄溜达溜达。

映着月光,赵云出了房门,手中提着一个包袱,装着夜行衣。

小园,并无人影,或者说,老孙头儿、杨大和武二,都还在兵铺,隔着老远,都能听闻打算盘声,很显然,是老孙头儿在算账,今日生意火爆,天晓得卖出多少兵器,又天晓得收了多少兵器,账目那得算清了。

“少爷。”

见赵云,老孙头儿忙慌起身。

“入账多少。”

赵云笑着问道。

“数目颇大。”

老孙头将账本递给了赵云。

赵云接过。

大眼一扫,哟呵,这数字,的确养眼,出出进进足五千多亮,往日兵铺三年都未必有这么多。

“少爷,你点点。”

老孙头儿抱出了一个木匣,装满了银子与银票,塞得满满的。

“爷爷清算便好。”

赵云笑道,拿了三块元宝,在场的,一人一块,人人有份儿。

“谢少爷,嘿嘿。”

“早些睡,我出去一趟。”

赵云说着,便出了房门。

今夜月色,的确黑。

他窜入了街巷,再出来时,已是浑身黑衣了,以黑布蒙了脸。

夜里的街上,并非无人影,总有那么一两个酒鬼,拎着酒壶,走路晃晃荡荡,时而也会嚎一嗓子,而后,惹来一通大骂。

赵云如幽灵,如风而过。

他才定身,躲在一处墙脚,偷偷望看对面,对面乃一座阁楼,大气恢弘,门面就足够唬人,牌匾上的钱庄二字格外醒目。

那就是柳家在忘古的钱庄,乃百年老字号,安全是有保证的。

如今,又与天宗扯上关系,自加了一层保险,生意比之当年,该是成倍的,根本无人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银子和财宝。

蓦然间,赵云遁入了地底,早已踩好点儿,方向与位置皆拿捏精确,自地下偷偷潜入钱庄。

钱庄颇大,除门面的阁楼,后面也是一处小园,可称之别苑。

钱庄嘛!自重兵把守。

朝上看,巡逻的带刀侍卫,纵横交错,想强闯,就得做好被灭的准备,玄阳境都不敢硬来。

自然,这仅仅是明面上的,天晓得暗处有多少机关,一步踩不好,必定打草惊蛇,在防护这一块,他柳家还是很专业的。

“秀儿。”

赵云小声呼唤了一句。

“两个玄阳境。”

“一个在东南方阁楼,一个在西北方雅间,皆已安睡。”

月神慵懒的躺在月亮之上,说的颇随意,若非有她这个神助攻,给赵云十个胆子,也不敢跑这找刺激,遁地术虽是玄奥,也并非不罩门,有真元波动,纵在地底,玄阳境一样能捕捉到,有一百种方法将你逼出。

“银子在哪。”

赵云看了看四方,再次问道。

“地宫。”

月神有问必答,打了哈欠,还随意抬手,为赵云指明了方向。

本不想掺和此事。

不过,做小偷儿偷东西嘛!她还是有些兴趣的,她如赵云这般大时,也不安分,经常偷东西,哪哪有宝贝,她都门儿清。

“得嘞!”

赵云会意,小心翼翼潜行。

两人配合默契。

月神负责指引,赵云负责偷入,也得亏有她暗中指引,不然,赵云必已触了颇多机关。

不多久,到地宫。

说是地宫,其实并不准确,叫它地室更确切,并不大,却守卫森严,有石门挡道,石门前,一左一右,还杵着俩带刀侍卫,该是困了,都搁那打盹儿。

对这俩货,赵云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地宫,钱庄的银子,必定存在里面,他倒想用遁地术进去,奈何,地宫是由特殊石料铸造,防的就是遁地术。

这就尴尬了,放倒俩侍卫,也进不去地宫,需特殊钥匙才能开启,而那钥匙,必定在两个玄阳境手中,而且,多半各持一半,缺一个都不行,想强行轰开石门,以他道行还差得远,玄阳境都未必轰的开。

不得不说,他小瞧了柳家,这百年的老字号,果然不是盖的。

嗡!

他一筹莫展之际,脑海中,多了一片金字,排列成一宗秘法。

“穿墙术。”

赵云眸光雪亮,顾名思义,是穿越墙壁的秘术,与那遁地术一样,也属奇门遁甲,听爷爷说,已是一种失传的秘术。

“你真是个活宝藏。”

赵云嘿嘿一笑,已然收眸,穿墙术的法门,他也已了然于心。

天赋,还是很惊人的。

对此,月神早知道,正因知道,现传现学,一点儿不晚。

“来,睡会儿。”

赵云摸出了一个翠玉小瓶,轻轻拔开了小瓶塞,有一缕幽雾自内飘出,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是迷香。

本就打盹儿的俩侍卫,皆歪倒了下去,齐齐沉入了梦乡。

“穿墙。”

赵云心中一叱,施了穿墙术。

而后,就很尴尬了。

他只半截身子穿越了过去,剩下的半截,还在外面,整个卡在了那里,如那日学遁地之术,第一次施展,总会有扯淡事。

“够逆天了。”

月神唏嘘,十几瞬息不到,便能悟到这等地步,赵云的之天赋,让她有够震惊,遥想她这个年纪时,用了足有半个时辰。

所以,可不能小看了凡界,也有妖孽,赵云就是极好的例子。

“别闹。”

赵云干笑道,进去就进去,在外面就在外面,卡在这就过分了,此刻,若是两个侍卫醒来,下场可不怎么好,不死才怪。

“穿墙。”

他又一声冷叱,强行穿越。

哇!

入目,便是金灿灿的一片,摆满了大木箱,装着元宝、银饼、金砖、珠玉、翡翠,约莫估计一下,得有十万两之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个小木匣,放的乃银票、房契、地契。

要不咋说是钱庄。

这就是个金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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